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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娶妻如玉-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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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不等贾赦说什么,便向王熙凤道:“你陪太太去外头说话,我来服侍老爷。”
邢夫人见贾赦没有制止的意思,起身向外便走,王熙凤看了贾琏一眼,只觉得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丈夫越来越让人看不明白。
娘两个本不大亲近,坐下后邢夫人问过贾母现在的身体如何便也无话可说。屋子里头即安静,内室贾赦与贾琏两个的对话便影影绰绰地传来,只是说话的人声音压得低,只断续听到私房、嫁妆单子、帐本等语。
不光邢夫人听不明白,就是王熙凤也听得云山雾罩,然后内室猛传出茶杯落地的声音,还有贾赦嘶哑着嗓子叫:“混帐,不许去,你不要命了吗?”
贾琏的声音也是冷冷的:“我如今自己有手有脚,总得挣一挣,不能让我将来的孩子也过这样的日子。”
贾赦的声音再没传出,好一会儿才见贾琏扶着贾赦出来,贾赦身上的衣裳已经穿戴得整齐。邢夫人两个都站了起来,邢夫人便问:“老爷可是要出去活动活动?今日风倒不大,可也该加件衣裳。”
“我只去书房一趟。”贾赦目光阴冷地看向邢夫人与王熙凤:“你们两个带上人,把东大院给我看好了。不管是谁,不管是说谁让的,凡出东大院的都给我拿住了。”
这么没头没脑的命令,也就贾赦能下得出。邢夫人与王熙凤对视一眼,双双点了点头。贾琏也看王熙凤一眼:“把跟咱们来的人看好了。”便扶着贾赦扬长而去。
邢夫人叫过自己的心腹:“前门后门都守好了,不许人出。”
一时有采买的央人过来问:“中饭的东西不全,还需要去添置。”
邢夫人便有些无措,王熙凤却把眼立了起来:“胡说!我们家里从来没有现吃现买的理儿,就是中饭不得也是采买的往日不尽心。何况老爷刚让封门便来讨情,可见里头大有情弊。”
邢夫人这才醒过神来,向王熙凤点头道:“果然是你提醒了我,去告诉他们,必是他们平日不用心当差,若是中饭差个一点半点,就让他们回家吃自己去。”
那来讨情的讪讪而出,邢夫人与王熙凤还是相对枯坐。邢夫人找个话题:“你们成亲也有些日子了,你可有消息?”
这对王熙凤来说是不可言之事,若邢夫人早几日问,她都要直接怼回去。可惜这些日子贾琏一日强硬过一日,王熙凤退而又退,并不敢再如往日一样行事。只低头道:“老太太也说了,子女都是缘份,让我不要急。”
“怎么能不急。”邢夫人并未看出王熙凤神色不喜,只说自己想说的:“还是早些让人调理一下身子的好。你也知道我刚进府的时候,何尝没想过有个一男半女,谁知几年没有消息。府里常走动的王太医便与老太太一样说辞,等悄悄请外头的大夫看过……”说到这里邢夫人想起王熙凤正是王夫人的内侄女,就收了口。
王熙凤却让她吊得上不去下不来:“外头的大夫怎么说,难道还能比太医高明不成?”
邢夫人苦笑一下:“若是琏儿没得世子,这话我就烂到肚子里也不会说。”挥手让丫头们退下去,小声向王熙凤道:“外头大夫说我身子用寒凉之物太久了,难有子嗣。虽然我也吃了几付药,可年岁又上来了,不就落得如今这样。”
王熙凤本想说就算年岁大了,也大不过贾敏当日生黛玉去,猛想起贾赦不是林如海,房里多的是花枝般娇嫩的丫头通房,怎么会看得上人老珠黄的邢夫人。
那自己呢?王熙凤心里就是一动。她出门子之前,王子腾夫人也是给她调养过身子的,可是过门两年却一直没有音信。贾母与王夫人一向只安慰她不急,还让她心生感激觉得不愧是最疼她的老太太、太太,的确慈爱体贴自己这个小辈。
可刚刚邢夫人却说,若不是贾琏得了世子之位她不会提起,王熙凤一想便也明白了——若是贾琏不得世子之位,自己不会对大房稍有归心,邢夫人说出这话来,自己只会以为她想借此给贾琏塞人让自己不痛快,怎么会听邢夫人说缘由?
再思自己出阁前尚且调养身子,邢夫人以小官家嫡女嫁进荣国府,又怎么会不想着生下子嗣,好稳了地位拉拔娘家?那也一定会调养身子,怎么会多用寒凉之物?!
就如兜头让人泼了一盆雪水,王熙凤脸色发青地问:“太太是觉得……那怎么没和老爷说过?”
邢夫人苦笑一下:“我进门时琏儿还小,等自己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六七年过去了,又听说别人家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事儿——怕的是原配嫡子吃亏。”
“等着后来见了你珍大嫂子也无所出,还以为贾家继娶之人皆为小官家出身,就是为了好拿捏,也就熄了和老爷说的心思——时候过得又久,我又不管家,吃用都要经他人之手,到哪儿去找证据去?没得让人觉得我没有管家权故意搅得家宅不安。”
的确,虽然贾赦与贾珍两个都顶了家主的名头,可不管邢夫人还是尤氏两个出身都不高,也都没有生下一男半女。可是王熙凤却是贾琏的原配嫡妻,王子腾现在也正是位高权重的时候,她们怎么敢、怎么会?那里头一个是贾琏的亲祖母,一个可是自己的亲姑姑。
王熙凤想着是贾母与王夫人两人联手,也有她的道理,一是贾母在府里说一不二,荣国府发生的事儿只有她不想知道没有她不能知道的,二是王夫人是管家太太,没有她开口那些人也不敢向邢夫人这个名义上的大太太动手。
至于说贾母自己派人动手,王熙凤想都没想过——贾母一向以慈爱晚辈示人,就算是自己的心腹也不会落了把柄。
压下心里的翻腾,王熙凤看向邢夫人的目光第一次有了同情,又怕邢夫人性子孤拐,转问道:“太太请的大夫是哪一位,等我也让人找来瞧瞧。”
邢夫人尴尬地一笑:“我请的大夫都上不得台面,不过是一家药铺坐堂的大夫。”
王熙凤嘁了一声:“只要大夫医术好,管他上不上得台面。当年华佗当年还打过铃呢。”说得邢夫人就是一笑,将自己找的那个大夫在哪个药铺里坐诊说与王熙凤。
没等说详细,平儿在帘外回道:“二爷请二奶奶一起回去。”
邢夫人听了把话交待完,由着王熙凤出门。然后见贾赦自己进来,忙上前替他解衣:“老爷怎么自己回来了,也该让人扶着些。”
贾赦有气无力地看她一眼,招手让嫣红扶自己进了内室。
回了夹道小院的贾琏脸色也不好看,进屋就一直打量着自己手里扁扁的小盒子,耳边响的是贾赦有些绝望的声音:“我敢自己把东西给你?若不是这些年我忍气吞声,人家天天在你饭里下点儿什么,用不了几日你身子就弱了,再用不了几日你就和珠儿一样死了!”
自己刚才是怎么问的?对了自己问了老爷,珠大哥是不是就这么没的。老爷却笑着摇头:“我不用自己动手,老二自己就把自己的儿子逼死了。这才叫报应,报应。”
王熙凤轻推了贾琏一下,把他吓得直接跳了起来:“什么事?”
“二爷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儿,说出来咱们商量一下不好吗?”
贾琏深深看了王熙凤一眼,又见平儿还如往常一样服侍着,向王熙凤一笑:“不过是让老爷骂得有些丧气,能有什么事儿?”又向平儿道:“去二太太那里给你们奶奶告个假,就说我们两个拌了两句嘴,你奶奶一时过不去。”
平儿道:“只说奶奶有事儿吧,何必好好地说拌嘴。”
贾琏嗤笑了一声:“若是二太太问起你奶奶有什么事儿,你怎么回?”
平儿把手里的茶放到桌上:“等二太太问的时候我再说你们两个拌嘴,更可信些。”
王熙凤与贾琏听了都是一笑:“正是如此。”平儿去荣禧堂不提,王熙凤叫过丰儿来:“你看着门别让人进来,我要和你二爷好生理论理论。”
丰儿只会用心服侍干活,不比平儿敢说话,只能唯唯劝一句:“奶奶有事好生与二爷说。”
贾琏见王熙凤都安排妥当了,才拿着那盒子拉着王熙凤进了内室,将盒子打开从中取出一册发黄的单子来。王熙凤也不是全不识字,何况这册子颜色虽老旧,大红的底子还是看得明白:“这是谁的嫁妆单子?”
※※※※※※※※※※※※※※※※※※※※
看书的时候一直有一个疑问,那就是贾琏的生母是个什么样的人。论理来说,怎么也不会如邢夫人一样是小官儿家出身,那么问题就来了:贾赦初婚的时候可是荣国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他的发妻出身必不会低了,可是整本书里却对她只字不提,也没提过她是否有嫁妆留给贾琏之事。作者认为出现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贾琏的外祖家与贾家撕破了脸,所以把他生母的嫁妆拉走了,还有一种就是这份嫁妆还在荣国府,可是却没有交到贾琏手里。想想贾琏连自己的小老婆尤二姐死了还要找王熙凤要烧埋银子,此人之渣中又带了些可怜之处。
第61章
“太太的。”贾琏把身子往靠枕上一歪,还在想着贾赦刚才对他说的话; 有气无力地回了王熙凤一句再不开口。王熙凤刚想问太太怎么会有这么多嫁妆; 要是有也不会吝啬得平日一文不出。没问出口已经明白,定是贾琏生母的。
“老爷即把单子给了你; 就会把东西给你; 你得了东西不高兴怎么还这么垂头丧气的?若是感念母亲,等哪天咱们去庙里给母亲跪几天经再做做法事,也是你做儿子的心意。”王熙凤只看这单子的薄厚便知贾琏生母嫁妆不少,对到手这么多钱财心下多少有些窃喜; 说出来的话也漂亮。
贾琏瞟了她一眼:“只有单子,那上头的东西在不在; 能到咱们手里多少还不一定呢。”
王熙凤一向觉得贾琏的东西都是她的,怎么可能眼看着这么大一笔东西落不到自己手里; 啪地拍了一下桌子:“胡说; 这单子就是证据; 不管是谁收着也越不过你这个母亲的嫡亲血脉去。你告诉我东西在谁那,我找他去。再不济就找我叔叔婶子给我做主。”
“你真的去找人要?”贾琏要笑不笑地看向王熙凤:“真若要回来; 除了外头的田地铺子; 内里的头面古董字画、压箱银子我都送你; 如何?”
王熙凤说了一句:“本来也是我的。”让贾琏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又推他一把:“到是在谁那儿,你说。”
贾琏仍是那么笑着看王熙凤; 好象刚才要死不活没个主意的人不是他; 嘴里一字一顿地向王熙凤道:“在、老、太、太那; 你去要吧。”
一向胆大如斗的王熙凤也惊得收不回自己的话:“竟然在老太太手里?那怎么二爷与我成亲这么些年,老太太却一字不提?”世家也有发妻去后,为防家主续弦薄待了原配子女,由家中长辈代管发妻嫁妆,等原配子女长成人或是成亲后长辈交还的。
贾琏看傻子一样看王熙凤:“人人都说你少说有一万个心眼子,这点儿事还想不明白?”
想是想得明白,只是不敢、不愿意往上头想。王熙凤怎么会想不到东西进了贾母之手,就和一半放进王夫人的私库里没有什么区别?难怪老太太历年来赏赐那么大方,敢情是不花自己的银子不心疼!
“那怎么办?”不知道也罢了,即已经知道有这么大一注财,不拿到自己手里王熙凤怎么甘心?
贾琏见她失了往日骄蛮,只余手足无措,就把贾赦的主意说与她听:“老爷的意思,让我请舅舅们出面。让我见了舅舅就说这些年家里无人提起舅家,所以我对自己的舅家一无所知。”
王熙凤啐了一口:“哪怕是实情,这话也说不出口。别人不提,若二爷是有心的,现在也能在外行走,就该打听一下自己生母与舅家之事。何况已经成了亲,就算只是捐官,说起来也是有官身的人。舅舅家在京中又没去外任,怎么就打听不出来?就是暗中走动,老爷不说府里谁还敢真拦着不成。”
说到这里王熙凤又想起别事,向着贾琏挤兑一句:“二爷一向好手段,瞒着家里的事儿也不少。你不想让人知道的,府里谁能知道你日日在外干了什么。”
一席话说得刚才还看王熙凤笑话的贾琏气短上来:“还是奶奶有见识。只是若是舅家不出面,咱们是做小辈的,怎么好开口向老太太讨东西?”
“老爷那里?”王熙凤自己都不抱希望地问了一句,被贾琏直接给否了:“老爷说即是我知道了,那就该由我自己办去,得不得到母亲的遗物,都是我自己的造化。”
明知道贾赦已经在东大院消沉了这么些年,可王熙凤还是有些失望:“老爷竟一点儿争胜之心也没有了吗?”
贾琏自己也觉得奇怪:“林姑父倒是对我说父亲有他的不得已,也分说了些,可我总觉得没说完似的。”
“对了,”王熙凤便一拍巴掌:“即这事是林姑父提点了你,那就一事不烦二主,还请林姑父给拿个主意。”
贾琏虽然觉得这样有些赖人的嫌疑,可为了知晓当年真相,最主要的还是自己该得的财物,也顾不得了。让王熙凤给自己换了衣裳,也不与人报备,自己飞马往林府而去。
林如海是有官身之人,昨日又已陛见过了,怎么会还坐在家里等着贾琏问计?自是早早地来到吏部等消息。早朝一散,吏部尚书便让人将林如海请到自己房中:“恭喜如海,你我日后就是同部为官,还要相互多多扶持。”
林如海听了心下自明,没问自己的职位,先向王尚书拱了拱手:“如海才疏学浅,又多在外任,有不明之处还仗尚书大人多多指点。”
“好说好说,”王尚书面露亲切:“今日早朝,圣人已经明言你任巡盐御史恪尽职守、清廉如水,如今江南虽还要紧,可各部也缺人手,便任你为吏部右侍郎。想来一会儿旨意便可到部,岂不该浮一大白。”
林如海自要谦逊一二,然后旨意一下,王尚书便让人请了穆侍郎过来,三人再客套说些日后同心同德共同效力王事之语。
穆侍郎向林如海笑道:“早听我那犬子说过,林侍郎教得好学生,什么时候令徒有暇,也给我画真容一幅才好。我看过他给犬子画的像,就如把人印上去一般。”
原来这位穆侍郎便是那次沈越与杨佳冲突时帮忙的穆静斋,与林如海说起来倒没了初共事的隔膜。林如海倒是听沈越信中是过给国子监督诸人画像之事,当日他只记得房家兄弟帮忙,哪儿记得那几个与房家兄弟一起去的人?不过能得沈越画像,林如海便知也是与房家兄弟相近之人。
因向穆侍郎也拱手道:“那孩子外头看着平和,万事都不萦心的样子。却也有些傲骨,对家人感情极深,人骂他两句也就罢了,若是累及了家人,他是不容的。”
就算事情已经过去了,林如海还是不肯让沈越有个意气用事的名声,只点明他的孝顺。本朝以孝治国,是相信孝子出忠臣,所以沈越得个孝顺的名声总不会错。
王尚书听了笑道:“此事京中谁不知道,是那杨家的孩子先辱及沈家长辈?教出那样的孩子,难怪会有抄家之祸。”说到此才觉得不妥,把口一掩,说起晚上要给林如海接风之事,又让他最好能把沈越带上:“即已经到国子监读书,也该出门走动。”
这个林如海倒不好答应,谁知道今日沈越还进不进宫去画先皇后娘娘的画像?
沈越自然是要画的。太上皇的画像他只用了三天就画好了,可是先皇后的画像已经勾了七八稿,兰妃娘娘还是不大满意。上位者说不满,沈越也不敢摞笔不画,只能自己一边重新勾画,一边琢磨主意。
也亏得他自进了这红楼世界之后,凡事爱多想想原著的情节,这日可不就福至心灵地想起原著里贾元春封妃时,提过宫中是有太后的。可是这些日子皇帝封了这个封那个,却迟迟未提封太后之事。
那太后哪儿去了?沈越心里有了主意。这些天他作画都是在兰妃宫中,与兰妃也不是见了一面两面,便按着自己心中所思勾勒了出来:画上人宫装端庄,衣裳样子便是上次去皇后宫中所见,面上娥眉淡扫、目光平和中自有庄严、鼻挺腮丰,唇若吐语。
整张画像看上去眉眼与兰妃指出的那些人各有相似之处,又与兰妃自己有些许相和。此次一拿到兰妃面前,兰妃已经惊得站起,向着画像就要礼拜。
贾元春等人如何能让兰妃对着一幅画稿就拜下去,自要上前劝止。兰妃已经珠泪长流:“去请皇帝来,再去个人看看太上皇精神可好,我要与皇帝一起去给他请安。”
这事儿有些大了。好在当今登基之后,兰妃虽然没晋位份,却直接搬进了慈宁宫,服侍的人也比普通妃位增加了一倍有余,谁还看不出这是什么意思?服侍的人立刻打点精神,兵分两路去养心殿的去养心殿,往大明宫的往大明宫。
当今来得很快,进了殿门便急急问:“母妃可是有什么事儿?是哪儿不舒坦还是宫人服侍得不周到,或是皇后不尽心?”闹得与宫人们一起跪迎的沈越不知道该说这位圣人的确孝顺还是有些出戏。
兰妃把手指了指沈越:“好生赏这个孩子,今日才算是完了我的夙愿。”
当今也知沈越一直在慈宁宫画先皇后也就是自己亲娘的像,听兰妃这样一说也知定是这次的底稿让兰妃满意了,于是向沈越招手:“起来吧,拿画来我看。”
兰妃说一声:“不可亵渎了。”亲带着当今到了画案之前。这画还只是沈越勾勒出的底稿,并未上色,不过也可看 出人物形象来了。当今看了看,向兰妃道:“不知为何竟有些亲切之感。”
兰妃珠泪再垂:“这正是血脉所关!就算圣人与皇后娘娘从未见面,可是见了皇后娘娘真容,也会觉得亲切。”当今听了脸上也现惨然之色,对着画稿定定地发呆。
兰妃拍拍当今的胳膊:“我刚才已经让人去大明宫请见太上皇,若是太上皇也觉得此稿与娘娘一丝不差,便让这孩子快些着色,也好让我早日给娘娘上香祈福。”
当今听了只有点头的份,招呼着沈越与他和兰妃一起去大明宫。沈越没有推辞的借口,默默跟着龙辇一起到了大明宫前,戴权正在那里等侯,向着当今与兰妃施礼后笑着道:“太上皇听说娘娘请见,直说娘娘太过小心了。”
兰妃嘴角微勾道:“礼不可废,若不是太过心急,我也不愿意扰了太上皇的清静。”正说着,从宫内出来了几个丽妆女子,兰妃还向人行了个礼:“贵太妃安。”
被称为贵太妃的那位也早低下身去,算是与兰妃行了个平礼。当今却早皱起了眉头,并不理会地跟着戴权向殿内而去,兰妃也自抽身,把个风韵尤存的贵太妃一人留在了原地,移时由着宫女们搀扶而去。
太上皇向着请安的兰妃点过头才问:“这么急急过来,是怎么了?”
兰妃将手里的帕子往眼角拭过,才让沈越捧了画像底稿给太上皇看:“刚才皇帝说是看了心生亲切,臣妾觉得正是皇帝与皇后娘娘血脉相连,所以一见皇后娘娘真容便觉亲切。”
太上皇先是看了兰妃一眼,见她不躲不闪才去看画,移时长叹一声:“听说这孩子几易其稿,难为他一点灵性不灭。”
兰妃听了也不断点头,沈越只好上前再次跪下磕头说些自己是福至心灵才得以完稿等语,想来也是先皇后娘娘庇护于自己,暗中提点呢。太上皇默想了一会儿,向皇帝道:“兰妃说得有理,皇后一去三十年,朕若不是见今日真容,也已经有些模糊了。你也已经登基这么长时间,等画成之日也该为你母后封诰了。”
当今已经跪了下去:“儿臣登基之初本就该封诰母后,只是有一点私心,所以一直未封。现在得了母后真容,画成之日自会悬于宗庙供奉。”
太上皇听了默默点头,当今见了更进一言:“都说生恩不及养恩大,母妃照顾儿臣三十余年,从未自言辛苦,儿臣却不能当成理所当然。今日若不是有母妃坚持,儿臣也不能得见母后真容。所以儿臣想到时将母妃一同进封。”
兰妃已经跪倒在地:“万万不可。臣妾自知德行不及皇后娘娘万一,就是当初照顾皇帝也是份内之事,更是感念皇后娘娘一向对后宫诸人慈爱有加,从未厚此薄彼。世妾万不敢与皇后娘娘同日受封。”
太上皇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喟叹一声:“兰妃起来吧。若说你还不够受封,还有谁该得封?这些年你的功劳不止皇帝,就是朕也看在眼里。不是你周旋得法,皇帝能不能长成都不一定,又怎么有今日请封之能。”
沈越只觉得太上皇的话里没什么底气,就是他心里也想问一句,你即知道这个嫡子活得艰难,怎么自己不出面维护一二?不过这是皇家之事,他一个替人做嫁衣的,至此应该算是圆满——别说当今从未见过先皇后一面,就是太上皇,先皇后是三十年前没的人,再是夫妻情深也如他自己所讲面容模糊,可不就是兰妃说象便象,说不象便不象?
这深宫之中哪儿有不求回报的付出?沈越觉得以前自己觉得兰妃是皇后娘娘生前拿下的人是个笑话——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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