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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娶妻如玉-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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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也不算错,别看沈信在府里就是一个唱白脸的,可这白脸也分人,对沈越还能不时有个好脸色,见到沈超那可一直是苦大仇深、非训即批。好在还没如原著里贾政那样见着贾宝玉就叫畜生,要不沈越都得怀疑这个时代的男主人,是不是都对自己的儿子有什么错误认知了。
现在听到沈超说沈信偏心自己,沈越也不怕再打击他:“象我这样又懂事又明理又知道孝敬长辈的,自然人人偏心。”说完不理会沈超一脸踩了屎的表情,回自己院子里让人好生把字收好。
“这是大奶奶让我刚送来的,说是让公子去拜见座师的时候穿。”红柳捧来一件崭新青衫,上头云纹暗绣,右肩膀处正是一只展翅的雄鹰。
沈越穿上就是一笑,看来刘氏也是早有准备,明知他平日不愿意衣裳上头有绣纹,还做了这样的衣裳给自己,定是早早算定他今日不会拒绝。
沈越的确不会拒绝刘氏的好意,等在府门处等来了沈超的时候,更觉得刘氏用心良苦:沈超的衣裳与他的一色一样,不同处是那雄鹰绣在了左肩。如此两人走出去,不用介绍都知道是兄弟俩。
一般来说,座师并不会马上见自己的学生,而是在出榜的这一日收了新学生的帖子,什么时候要见再下帖子给学生。沈越本来以为自己与沈超也一样只要递了帖子就可去林府,不想那门子看了他们的帖子后,直接笑脸相迎:“两位沈举人请,大人在书房呢。”
沈超看了沈越一眼,见他神色如常也不多话,从自己荷包里掏出一块碎银子来:“辛苦你通报一声。”
那门子大声谢了赏,脚步飞快地向着府内而去。沈超小声问:“这位座师?”
沈越考前却听林如海将考官一一分析过,也悄悄向沈超道:“主考是礼部左侍郎,巧的是他正姓左,名桓。”
沈超听了微微一笑:“想是因为你的功劳。”沈越忙摆手示意他别多说。就见门子又带笑向二人伸出手来,做出里面请的动作:“大人请两位沈举人进内说话。”
两位身姿挺拔的少年,穿着一模一样的青衫,面目也有五六分相似,只身高上差了些,此时齐声向自己问好,行出的礼就如演过一般,整齐悦目。左侍郎大笑着让他们兄弟起身:“快坐快坐,来人,上好茶。”
等他们坐好,左侍郎还是笑微微:“说来真是缘份,没想到你们兄弟竟同年应考,又一同高中,想来太师也是高兴的。”沈越兄弟嘴里也应着好巧,多谢老师栽培。
左侍郎见他们兄弟嘴上虽然谦逊,神情却不似一般举子见座师那么拘谨,心里暗叹一声这才是世家公子,从小多大的官儿没见过,什么样的场面没经过,怎么会因见自己这个三品官便失了分寸。
“其实小沈大人的文章也十分出色,无奈这试帖诗上输了令兄一筹。”左侍郎怕自己分不清两兄弟,干脆叫起了沈越的官职。
沈越忙站了起来:“即在老师门下,还请老师不弃,叫一声沈越便好。”他还没到取字的时候,没法请人呼他的字。
沈超也站起来与沈越一起请求,更让左侍郎感叹两人好教养。也不过说了几句话,不日左侍郎还会宴请中举的学生,也就到了告辞的时候。
“可惜了两个好儿郎,竟然都定了亲。”等两人走了之后,也有女儿的左侍郎还感叹了一句。
与他有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可是黛玉那年直接有沈学士出面护下,就是李姑娘也得罪不起——人家的爷爷是太医院院正,手下管着一帮子太医。你能说自己一辈子不读书不怕沈家,可敢保自己家人一辈子都无病无痛吗?
所以就算各府太太们心里泛酸,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沈超兄弟出了座师的门,便各自到自己外祖家与岳家报喜。沈越到林家是轻车熟路,沈超也曾到李府拜过年,两人受欢迎的程度虽然不同,不过都是尽欢而散。
不同的是沈越还要多拜谢一个人,那就是现在已经成了从五品供奉的李熙李先生。若是没有李先生在内务府替他挡了大半的做画任务,沈越这两年也不能安下心来读书。
见到他时李先生也很高兴:“你家也要宴客,什么时候到我这里不行,非得今日过来?”
沈越对李先生也很亲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哪儿有做儿子的有了喜事,不告诉父亲的?”
“那你可写信给你父亲了?”李先生不过随口问了一句,他也是知道沈越每五日往扬州寄一封信的人。按此世人的想法,大家半年写封信,问个好已经算是亲近之人了,写得如沈越这样频繁的还真是少见。
哪儿来的那么多话可说?这是除了林如海外所有知道沈越往扬州写信频率的人心□□同的疑问。好在沈任与房氏也是封封必回,才没人替沈越抱屈。
“已经写了,也让人沿路迎着母亲,正好护送母亲进京。”沈越却回答的十分正式。李先生点点头,把他直接领到自己的私库里:“原来的你都见过,这是我新得的,你看自己喜欢什么,只管挑去。”
说的是李先生从宫中得的赏赐。他们做供奉的,并不指着俸禄过日子,贵人们一高兴赏下点东西,便抵了几个月的俸禄。又时常能见到贵人,在外人眼里也是天子近臣了,外头也有人孝敬些冰敬炭敬。这也是供奉们虽然品级不高,却有的是人想做的原因。
沈越哪儿能挑李先生的东西?在他看来李先生年岁也不小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并没成亲,也没听他提过自己家人,就象孤零零一个在这世上一样。所以还该把这些东西留在李先生自己手里,让他晚景不至凄凉。
见他死活不挑,李先生自己拿了一个盒子才锁了私库。进屋子打开一看,把沈越吓了一跳:里头五彩斑斓全是宝石,个个都有成人指肚大小,只是还没镶嵌,若是镶嵌成了,不知有多少女人要对着成品尖叫!
“这是前次得太上皇之命,给去义忠王府给义忠郡王画像,甄贵太妃娘娘看了画后赏的。”李先生道出了这些宝石的来历。
听到义忠郡王之称,沈越要想一想才能明白,两年前当今为表自己孝悌之情,封了先义忠亲王的一个庶子为义忠郡王,又大封了除三、五两位外的兄弟。沈超伴读的七皇子,被封了忠顺亲王,让知道原著的沈越险些没喷出一口老血。
好在现在的忠顺亲王还没如原著中那样荒唐,沈超这两年功课又重,除了年节外并不到忠顺亲王府,沈越才没有多想。不过即想起来了,他还是平常多观察一下沈超,别让他……
想到这儿沈越打了个哆嗦,李先生还以为他冷着了,看了看关的紧紧的门窗,问道:“可要人给你送个手炉来?”沈越连连摇头。
李先生也是看他长大的人,便知他有些心不在焉,还当他担心自己与义忠王府有什么牵扯,带笑道:“这点儿事我还是看得清的。太上皇有旨我不能不尊,不过我只画画,除了请郡王随意,并没与义忠郡王多说一句话。就是甄贵太妃赏赐,也是当着太上皇的面儿赏的。”
挂冠出了内务府又再次回来做供奉,李先生也不是一点儿没有改变,他很明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只肯要这样没经过镶嵌的宝石,却不肯接受甄贵太妃赏的头面。
沈越至此才算放心,又与李先生说了会儿话,赶在宵禁之前,抱着那一盒子宝石回了沈家。没等梳洗完,老太太那里已经传话过来,告诉他不必去请安和明日府里家宴之事。
双安服侍之时笑嘻嘻道:“今儿老太太那里有姐姐说,明日姑娘也会过来。”
沈越听了也是一笑:“去悄悄问问,给李先生下帖子了没有,若是没下的话,和大奶奶那边管事的说一声。”双安听命而去,沈越心里暗暗寻思着自己将来之路。
现在他身上已经有了从六品官职,又是举人身份,按着沈家人的态度,说不得明年的春闱他也得与沈超一起参加。现在沈越倒不怕什么物议——十岁的时候以秀才之身得七品官职都过来了,别人议论两句对他已经造不成什么伤害。
可是他还是不想太过引人注目——多少穿越前辈的经验教训告诉他,扮猪吃虎才是穿越的最高境界。而且他也不想就这么而内务府里呆一辈子——不知是不是受上世看过电视剧的影响,沈越对内务府这个衙门一直挺排斥。如李先生一样彻底成为其中的一员,是他从来没想过的事儿。
那么唯一有途径就是去翰林院,一来他的年纪摆在那里,就算想去别的部,人家也不敢把事情交给他做。二来别看当今与太上皇说是看重他,那是看在他的画儿上头,这点儿自知之明沈越还是有的。
现在当今还知道他的字写的不错,沈越觉得自己可以多这上头想想法子。翰林院里可专门有一个职位,是替皇帝书写圣旨的!当然那样的职位沈越一时还不敢想,可向着那个目标努力总没有错。
想扮猪吃虎,那么自己春闱的成绩也可以稍稍差一点,只要进了二甲,沈越觉得自己考个庶吉士还是不难的。不过庶吉士并不授官,沈越心里又有点儿舍不得。
第二日李先生又推了沈家的宴请,沈越只招呼林如海便可。趁着别人都在说话,沈越悄悄将自己的问题问出口,听到这个问题的林如海也给问住了——此事并无先例!
不过林如海自有他的解决之道:“那你还不用心考去?若是真能中了状元,自然就有从六品的翰林巡考编修,也就不用患得患失。”他是正统文人品性,也不愿意自己弟子挂名在内务府中。
沈越听了面上苦笑一下,四下看时沈信正陪着沈尚书闲话,沈学士则在问沈超问题,自己才低声向林如海道:“先生,若是我不与大哥同科的话,努把力考个状元也没什么。可现在与大哥同科,总不好越过他去。”
“胡说。”林如海听他有退让之心,声音都不由提高了些。及至见沈学士与沈尚书都看向他们师生二人,面色不好地向人点头致意一下,才狠狠点了沈越的额头。
好在沈家人都见惯了他们师徒相处,还当沈越又说了什么让林如海不如意的话,他才出言喝斥一声,纷纷别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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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这边林如海心中却有着一股愤怒:他虽然没有兄弟,几十年世情冷暖、宦海浮沉下来; 对世家大族里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一般家族为了家族传承完整; 不光在分家产的时候嫡长子能分得祖产与家财的七成,就是没分家之前; 为防出现分枝压过嫡脉; 也会将大部分资源向嫡长一脉倾斜。
沈家对外表现的一向是对沈超与沈越兄弟一视同仁,加上沈越自己没借家族之力,就小小年纪得了官职、封了母亲诰命,闯下了偌大的名声; 在京中谁提起沈家不得说一声会教养儿孙?林如海也就以为沈家对每个子弟都倾力培养,还曾对贾敏感叹过,这才是家族兴旺之本——一枝独秀终不比万木成林。
谁知竟是沈越自己时时退让才换来的兄友弟恭!甚至孩子参加秋闱都不得不藏拙!刚才林如海那一句胡说,与其说是喝斥沈越; 不如说是发泄对自己与沈家的不满。
他不满沈家要压制自己这个明明优秀又懂事的弟子,更不满自己眼瞎心盲; 沈越已经受了两三年的委屈; 自己今日才知道。
沈越今日说这番话,本意是想着给林如海打一下预防针,借着不能越过沈超这个宗子的理由,达到自己能扮猪吃虎的目的。他并没有说谎,秋闱之时他还真是没有尽全力,为的也真是不压了沈超的风头——两人日日同处; 沈越要是不知道沈超的水平如何; 那他还是别说自己会读书了——试帖诗算得了什么; 就算他自己真做不出来,难道不能拿来主义?
至于为什么,说到底就是沈越虽然已经下了入仕的决心,却不大愿意将沈家一大家子的重任担到自己肩上。说他自私也好,没担当也罢,从现代社会穿越而来的沈越,到现在思想里还是自己人最重要,然后再按远近亲疏排行。
沈越唯一没想到的是,林如海的反应竟然这样大,大有直接站起来与沈学士理论之势。
以沈越平时的观察,别看林如海已经四十几岁的人了,官职也已经做到了从三品,可是对上沈家的时候总让人觉得有点儿底气不足似的。就是对比他官职小几品、年纪小几岁的沈信,林如海也是客客气气,怎么今天自己才说了这几句,就把林如海气成这样?
这就是沈越忽略了林如海对他的感情,又对这个时代家族传承认识不足了:他不是不知道嫡长传承,想到的是利用这个理由提前给自己找好退路。可林如海理解的,就是沈家对自己学生兼女婿的打压。
现在的林如海,觉得沈越处处都合自己的心意,在他的心目之中尚且排在黛玉之前。现在沈家竟然如此不拿沈越当回事儿,要孩子藏拙来自保,林如海如何能听之任之?!
借着几十年养气功夫压制,林如海勉强坚持了一个酒宴之后,向准备回自己书房休息的沈学士开口了:“太爷,晚辈有几句话请教。”
沈家人整个晚宴都发现林如海兴致似乎不如刚进府的时候高,联想到宴前他喝斥沈越的话,还当是沈越有什么事儿不如他意,席间也曾用言语暗暗解劝,发现没有什么效果才放弃了。
正想着等林如海走后再问问沈越发生了什么事,如果真是沈越的不是,让他好生向林如海请罪便是,反正他们师徒之间闹了也不是一次。不想林如海竟直接要找上沈学士,大家看沈越的眼神都不对了:都是你小子闯大祸了!
沈越把脖子一缩,他真没想到林如海反应会这么大。
如果不看沈学士眼中突然冒出的精光,谁都会觉得他脸上那人畜无害的笑容是平常人家慈爱的长辈:“如此,到我书房喝杯茶如何?”他不知道林如海要说什么,本能地觉得不会是什么让人愉快的话,脸上仍笑的和煦。
林如海默默地跟着沈学士出了花厅,沈超把身子都快趴到沈越身上了:“你说什么让你先生气成这样?是不是想求着他早点儿把你小媳妇娶进门要我说你还是别想了,我这还没娶亲呢,轮到你还早着呢。”
沈越把他扒拉开,哭丧着脸站了起来,向着沈尚书与沈信行了礼就想退下,却被沈信叫住了:“越儿,你和你先生说了什么?”
在林如海猛然直接找上沈学士之后,沈越才意识到了自己刚才那话的严重性,在没得到沈学士与林如海谈话结果之前,哪儿敢说出来?只好向沈信说了个半真半假的答案:“我和先生说怕自己春闱考不好,先生骂我没志气。”自己怎么就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沈越心里后悔不已,看来秋闱得中,自己虽然极力表现的云淡风轻,心里还是有点飘了呀。
这就难怪了。沈尚书与沈信都点了点头,他们都看出来了,林如海看似为人平和,却是个外圆内方的性子,很有些读书人的傲然之气。沈越刚中举不想着一鼓作气,却说出泄气之语,林如海生气就在所难免。
就是带着林如海一路向书房的沈学士,一路上也在想着林如海究竟为何看起来强压着怒火。只是他人老成精,知道若不是被气狠了,林如海不会向自己告状——沈越进京快四年了,就是林如海进京也有三年半多,除了他刚回京进宫那日被太上皇惊的手足无措,这还是第一次要单独与自己密谈。
“怎么,可是越儿有不妥之处?”坐定之后,沈学士真让人沏上自己留着的陈年普洱,气定神闲的品了一口,才向着并不端茶杯的林如海问道。
林如海想站起身子,被沈学士举手止住了,又平了平自己的气息,才开口道:“太爷平日看来,越儿与超儿之间,谁的学问更扎实些?”
沈学士可不认为林如海是心血来潮,要到今天才发现沈越成绩出了问题。他轻轻吹了吹茶水,却只嗅了茶香并不喝:“论起来越儿读书虽然晚了两年,较超儿并不差什么。”这与他对沈超两兄弟说的话并不大相同,那日他说的是沈越比沈超少读了两年书,杂事也比沈超多。
林如海听他说话不偏不倚,心中有了些底气:“今日越儿有一言,如海听了心中有些疑问,不知是他自己错了念头,还是沈家长辈也是如此想,所以要请教太爷。”
沈学士只是示意他说下去,与小辈较口舌之利,沈学士是不屑为之的。林如海也没客气:“刚才越儿与我说,若是他不与超儿同年应春闱的话,还敢放手一搏争个状元,可是与超儿同科,却不敢一较短长。”
“有这等事?”沈学士乒地一下把茶杯放到桌上,力道较平日大了些,杯子却还平稳没有倾倒,这已经是他老人家平日养气功夫深厚的缘故了。
林如海见沈学士震惊之色不似做伪,心下之气才稍平:“晚辈不敢妄言。”
“嗯。”沈学士神色不明的应了一声,低头沉吟了一会儿才向林如海道:“若是沈家同意了越儿的想法,你觉得如何?”
不如何!如果林如海真赞同沈越藏拙的话,他就不会出言请教沈学士,更不会随着沈学士来书房几乎是质问这个老人了。
就算林如海没有回答,只看他起伏的胸口,沈学士已经知道了答案。
他老人家轻轻起身,慢慢地屋内走了两步,似乎是要组织自己的语言。俄尔才道:“当年我致仕,多少人觉得震惊不解,太上皇也曾多次出言挽留我也一意求去,你可知为何?”
林如海不知道沈学士为何突然说起陈年往事,只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目光追随着沈学士的身影,却没有接话。沈学士也没指望着他说话,顾自接着说道:
“那时越儿才三岁多点吧,也是在我的书房之中,向我说起他的奶嬷嬷和她的儿子、女儿把持他房中之事。还告诉我他不想让人说他因为沈家才做官,让人说沈家把持了朝政。”
陷入回忆的老人脚步有些沉重:“正好那时几位皇子夺嫡之风日盛,我也就如越儿之言,向太上皇请求致仕。”
没想到沈学士致仕竟然是因三岁的沈越之言,林如海此时的震惊比刚听到沈越可能受到沈家打压还大,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沈学士也没指望他开口:“也是在那日,越儿说出他不学为官之道。当时我与他祖父想着,京中局势不定,若真是家中有个不好,留他们一脉也可传沈家香火,便让他随着他父亲外任。”想起那几年京中不平,沈学士也是心有余悸。
“可如今越儿已经有了官职傍身。”林如海发现了问题所在。
“所以我与越儿的祖父,心中对你是感激的。”沈学士此刻抬头与林如海对视:“从你教越儿读史开始,一步步引他明了官场是非,任儿都告诉了家里。越儿小小年纪出入宫庭,却能得了宫中贵人另眼相看而没得罪哪个,与你的教导大有关系。”
说到这里,沈学士又问了林如海一个问题:“昨日他们兄弟得中的消息传来,超儿非得求我给他们兄弟写幅字,你可知道我写的是什么?”
这个沈越在向林如海叩谢师恩的时候说过,林如海脱口而出:“惠尔好我,携手同行。”
沈学士点了点头:“这两幅字,他们兄弟每人四个,听说已经裱好挂在各自的书房之中了。”
林如海已经向着沈学士一揖到地:“是晚辈莽撞了。”他心中清楚,沈学士一字没提沈家的态度,却明明白白告诉自己,沈越不肯越过沈超,不是沈家长辈施压,而是他自己的决定!
一个以三岁顽童年纪劝动当朝大学士激流勇退的孩子,就算是恰逢其会正中沈学士的下怀,你能说他是自己没有主张的孩子吗?
还有沈学士那八个大字,明明白白写明了沈家长辈对他们兄弟二人的希望,那就是相互扶持、兄弟齐心。有这样寄望在,又怎么会抬一个打压一个?
沈学士亲自上前扶起林如海:“你也是关心则乱,若不是视越儿如亲子,也不会为他着急上火。我刚才说过,我与他祖父都很感激你。”
林如海满脸羞愧:“如海愧对太爷。越儿是如海的学生,教导他本是如海份内之事。不想今日竟然,竟然,如海自己还要修身、修心。”
沈学士微微一笑:“那小子自己还是不想太过引人注目,却不知早已经众目睽睽。”
林如海跟着点头:“这却由不得他了。”想出这样的主意来,着实该好好教训几板子。
沈学士拍拍林如海的肩膀:“我也不知道他的性子是怎么长的,做起事来之周全、细心,就是大人也不及他。若说都是你教导之力,可内宅之事他也一样精通,这个不说是你,就是任儿也一样不能。”
“对上外人,看着礼貌周到,不是相交多时的,会一直周到下去,也只是礼貌周到。人若惹了他,他头次也总会让一让,第二次却绝不留手,竟然比些做官几年的人还老辣。”
沈越借着沈尚书与林如海之力,让那个李郎中轻易外任,还有当年王子腾明升暗降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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