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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娶妻如玉-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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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嫁妆单子的管事都快哭了,自己不是已经念过一遍了吗,怎么又塞给自己一份?沈任一问才知道,人家皇后替义女单备的那份嫁妆,是直接从皇宫中发出来的,与林家替姑娘准备的一样,都是大到家俱摆设,小到子孙桶全套物件!意即自己家的姑娘,嫁进婆家之后,并不用婆家养活,人家娘家都备齐了!
  沈任到最后都快站不住了,才听管事的把宫中送来的嫁妆单子念完,嘱咐了沈越一句让人好生看着,自己就回房去把私房收拾收拾,向房氏交公去了。
  长子媳妇嫁妆这样多,次子和幼子媳妇不好找,只能多备些聘礼了。
  早已经荣任文华殿大学士的沈学士,听人回报之后,向着沈超说了一句:“回去多开解一下你媳妇,玉儿是中宫义女,不必攀比。”又向沈信道:“告诉你媳妇,快些派人出去采买食材,明日的席面怕是不够。”
  沈越并不担心这些,现在他正看着两男两女四个小花童彩排,见他们撒花撒得有模有样,毫不吝啬的拿出四个小黄鸭递给孩子们:“明天就这样撒,不到地方谁也别停,知道了没有?”
  慎儿捏得小鸭子嘎嘎的叫:“二叔,我还想再要一个。”
  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帮着叔叔诱拐别的孩子吗,怎么还带头要起东西来了?沈越只好向几双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小眼睛承诺:“放心,明天只要你们还和今天这样乖,一人再送两个。”
  慎儿便倒饬自己的几个小手指头,昨天得了一个,前天也得了一个,加上今天的,再加上明天的两个,一共就是五个,给舅妈家妹妹的都有了。算清楚了给沈越一个大大的傻笑:“二叔放心,我们比今天还用心。”
  他们用心不用心沈越不敢保证,他自己是用了一百八十个心:新房早按着他的意愿收拾好了,院子里夹道都摆上了盛开的水芙蓉,移栽的竹子枝枝绿叶盈盈,就等着明日将黛玉娶过门了。
  带着这样甜蜜的想法,沈越翻腾了好了阵,才沉沉睡去。可是睡了不一会儿,双安已经来摇他:““二爷,时辰快到了,好起床去给太爷、老太太辞行了。”
  换上大红的吉服,沈越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傻气,多精神,多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
  双安嗫嚅了一下,才劝道:“今日是二爷大喜的日子,奴才们也替二爷欢喜,可是二爷这笑,还是收着点儿吧,要不一会儿几位小爷要打趣二爷了。”这笑得也太傻了点儿。
  让一个奴才笑话,沈越也没恼,反手赏了双安一个银锞子:“闭嘴。”
  有银子拿,还是从二爷手里得的,很成功的让双安闭上了嘴。可是随着沈越往二门的时候,双安又开口了:“二爷今日要带的人有点儿多,这马的毛色怕不整齐。”
  “不是就我们兄弟吗?”沈越有些不解,别人的伴郎只有两个,可他连亲的带堂的有四个没成亲的兄弟,不让哪个去哪个就到老太太跟前哭,只好都带上,难为双安从哪儿找出了五匹枣红健马,才算解了沈越的围。
  双安脸都苦了:“六、七、八、九四位皇子昨日送信来,要与二爷一起去迎亲。”
  闹事还差不多!你四个皇子去迎亲,林如海见了皇子是下拜不下拜?人家堵门还是不堵门,难亲郎还是不难亲郎?!
  “说是,圣人同意了,也与林老爷打过招呼,只按一般亲友相待便好。”双安见自己家主子脸都变了,忙解释了一句。
  好吧,有这句话沈越可以放心一点儿,却在向沈学士与老太太等人辞行的时候提醒一句:“四位未成亲的皇子要跟我一起去迎新,怕是别的皇子也来府上贺喜。”
  沈学士了然点头:“知道了,你那边准备得可还好?”自己就不该听林如海的,还什么他不给孩子准备嫁妆,自己也不必操心婚礼之事,最后竟然摆了自己一道。不过沈学士也知道,林如海那样与自己商量,何尝不是在试探沈家对沈越的态度,如果自己真的有意帮衬,关起门来有的是办法。
  自己这个做亲祖父的,竟真的对婚礼大撒手,还不如林如海对孙子上心。
  这是沈学士第一次主动问沈越婚礼的准备情况,沈越含笑向沈学士点头:“席面备的是流水席,客人自取食物,食材都已经准备好了。请了房家两位表兄与大哥一起迎接客人。内院女眷由母亲迎接。”
  沈学士刚要呵斥沈越怎么能上客人自取食物,就想起自己不让他用府中一人的吩咐,没有服侍的人,可不就得自己取吗?不过见刘氏向自己点头,想必这自取也不会引起混乱,沈学士把自己的一声叹息压了下去。
  林如海这一试,自己这个祖父再也没资格在沈越面前指指点点了。
  “你父亲与大伯自会迎客,皇子们到来,我也会到府门相迎,你放心吧。”即是不能指点,沈学士平静的说出了自己能补救的安排。
  沈越脸上的笑就带了感激:“多谢祖父。”然后再次拜别长辈们,意气风发的向兄弟们一挥手:“走!”
  询哥儿四个今日都是一式一样的宝蓝绣祥云长袍,头上都戴了小小玉冠,簪玉冠的簪头还都绑了红绒,看上去分外精神喜庆。几个孩子腰中玉带也是一模一样,就连腰上的荷包、压袍玉佩都看不出区别。听到沈越招呼,四人齐齐站到沈越身后,五人齐向长辈们一躬身,那场面不是不让人震撼。
  等他们兄弟出了门,沈学士才向刘氏道:“这身袍子做的好,老大媳妇有心了。”沈家儿郎走出门去,多么的整齐体面。
  刘氏面上带笑:“都是越儿让人做的,儿媳不敢贪功。”
  沈学士神情又是一顿:“你也替他盯着宴席些。”刘氏应下不提。
  这边沈越兄弟出了二门,四位皇子也已经到了,他们身上皆是浅黄长袍,妙的是上头竟与沈家兄弟是一样的祥云纹绣,只是玉带是上好和田玉,比沈家兄弟的要高上一筹。
  与沈越最熟惯的九皇子,没等沈越等人行礼,已经笑向他们兄弟道:“不必多礼,今日咱们都是迎亲之人,不必拘这俗礼。”
  八皇子精神也不错,见沈越不解的看自己兄弟身上的衣裳,向他解释道:“我们问过五皇兄,知道沈先生替你兄弟做的衣服样子。”这些日子为完成沈越交待的功课,八皇子才知道沈越成功不是侥幸,这一声先生叫的心服口服。
  六、七两位皇子稳重些,向着沈家四个小兄弟颔首算是打过招呼,聚齐后一起向府门而去。
  红日已经东升,九匹神俊的健马被下人牵在手中,不时的打个响鼻。见他们出府,不管是牵马的下人还是马,都抬起了头,沈越向几位皇子告了声罪,飞身上了头一匹马:今日他是新郎,这头一匹马当仁不让。
  最小的讷哥儿是让人托上马的,略微觉得有点丢脸,可是早等着看热闹的人群还是发出了一声喝彩,让他的小脸直接抬了起来,昂首挺胸的在马上坐得笔直。
  沈越见大家都已上马,双腿一夹马腹,右手一挥,迎亲的鞭炮响起,鼓乐班子吹响了第一声唢呐,喜轿缓缓抬离地面,迎亲的队伍行进了起来。
  一路上看的百姓越来越多,看新郎的少,看那八个整齐的伴郎的人多。等到了林家所在,已经半个多时辰过去了。忠安侯府大门紧闭,门前几个一身崭新蓝衣的门子见迎亲队伍过来,线香伸向早已经准备好的鞭炮,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沈越从容下马,伴郎们也跟着来到府门之前。
  “沈家儿郎,求娶林家千金,佳日吉时,请开门。”沈越朗声向着门内叫一声。
  门子们笑嘻嘻迎上前来,一齐向沈越打千后,齐声道:“见过新姑爷。”
  询哥儿便从自己怀里摇出红封,每个门子发了一个,那门子们才起身,向着门内叫一声:“新姑爷上门喽。”中门应声吱呀而开,里头站得整整齐齐,一色新衣新帽的三十来个健仆,齐声相应:“新姑爷上门喽。”
  沈越脚下的步子就是一趔趄,这是响门还是给自己下马威?向后回头一示意,询哥儿、谚哥儿两个已经抢到他前头,过一个健仆送一个红封,再过一个健仆又送一个红封,更让沈越觉得他们出的是买路钱。
  好不容易走过门廊,迎面摆了一张八仙桌,桌上放了三个杯子,边上宽哥儿要笑不笑的站着,等沈越一走近,便向他一礼:“此酒为我家姐出生时所酿,就为今日吉日所备,请满饮此杯。”
  沈越心说你要是敢看着我的眼睛说这番话,我就信了你。不过他还是端起第一杯酒,一饮而尽。咝,沈越强抽了一口气,把那酸涩的液体生生咽到了肚子里,这哪里是酒,分明就是醋!
  宽哥儿笑得可得意:“此酒味道如何?”
  “如饮琼浆。”沈越脸上竟也挂着淡淡的笑意,就好象他刚才饮下的真是美酒一样。宽哥儿的目光就不那么从容了,又指了指第二杯酒。沈越端杯,没等入口已经闻到了浓浓的苦意,也不问这是多少黄连熬出来的,沈越眉毛都没皱一下直接喝下。
  第三杯酒,咦,竟是蜜水?虽然合着嘴中残存的酸味、苦味有些怪异,可入喉还是觉得好受多了。宽哥儿见他都喝干净了,才笑嘻嘻向他拱拱手:“好酒量,还望姐夫气量如酒量。”
  沈越深看他一眼,你且得意两天,我就让你知道我的气量是不是真和酒量一样大。宽哥儿让他看得微缩下脖子,转身就往二门走。
  这通向二门的路也不是那么好走的,似乎大家都知道沈越不善诗,不出三步总有一个青年上来堵路让他做诗。好在沈越准备充分,也不用身后的八位伴郎,自己听到题目便诵,不管多生僻的韵脚都信手拈来。
  渐渐的上前的人少了,沈越长出了一口气,决定等回门那日好好问问林如海,这些人他都是从谁家找来的,下次他要向当今推荐一下,让这些人去出秋闱、春闱的试题得了。
  不想最大的拦路虎出现在了二门!那拦路虎个子不高,一身大红的衣袍,竟围了黄色的玉带,两手大大伸开,示意那二门是他的地盘。
  沈越不由想起小时沈超也是这样堵着门的情景,脸上的笑意快滴下来:“皇长孙有何见教?”
  皇长孙小脸上全是严肃:“是你要娶我姑姑吗?”
  沈越收起笑:“是,我沈越真心求娶林姑娘。”
  皇长孙一板一眼的问:“你会待她好吗?你会一直疼她宠她,让她平安喜乐吗?”
  “会,我会一直待她好,疼她爱她,让她一生平安喜乐。”沈越并未因皇长孙个子小,就敷衍行事。
  皇长孙再问:“那你会欺瞒姑姑,遇事把姑姑抛到脑后吗?”
  沈越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这是谁教的:“以前我思虑不周,日后再不会欺瞒你姑姑,而且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我都没有把你姑姑抛在脑后。”
  “那你……”皇长孙还待要问,六皇子欺身上前一把抱起自己的侄子:“渊儿还有什么问题,来,六叔告诉你。”
  沈越真没想到六皇子如此给力,一笑带着众人一拥而入,留下皇长孙在六皇子怀里挣扎。
  一进正堂,林如海与贾敏两个早已经高坐主位,不过两人脸都很严肃,沈越向着二人见礼也没换来一个笑脸。沈越心内苦笑一下,站起身期待地看向内室。就见帘笼高挑,喜娘扶着黛玉款款而来。
  一个没忍住,沈越向前一步,从喜娘手中接过了扶黛玉的差事,引得内室几声娇笑。黛玉轻挣了一下,没有挣开也就不再动作,由着沈越扶着她跪到林如海与贾敏面前,听父母对她最后的训导。
  林如海对女儿只有一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他要是敢欺负你,只管回来。”对沈越则是:“记住你劝我的话。”
  沈越与黛玉双双叩头称是,再转身面向贾敏。贾敏眼圈早红了,向黛玉说一声:“好生孝敬公婆,友爱兄弟,不可使性子。”就再也说不下去。
  两人应下之后,向林如海与贾敏再次郑重三叩首,沈越扶起黛玉有些微颤的身子,悄声安慰她:“都有我呢。”
  宽哥儿已经来到了黛玉身前,伏下身子向黛玉道:“姐姐,我背你。”说完再不顾忌沈越,凶恶的瞪他一眼。
  沈越乖乖的放开扶黛玉的手,小心的跟在小舅子身边,听他一句一句嘱咐比他长三岁的姐姐,一定要放心,他会尽快取得功名,不让有的人欺负的姐姐。
  皇长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六皇子放了,在一旁拉了黛玉的袖子,一句一句附合着宽哥儿的话:“要是敢对姑姑不好,我到时带着嬷嬷去接姑姑。”说的沈越觉得自己平日一定无恶不作,要不怎么一个个都当自己一定会欺负黛玉?
  眼见着宽哥儿领子上的水痕越来越多,沈越不得不出声提醒:“玉儿别听他们两个胡说,我何曾敢动欺负你的念头?真有那一日,老太太、太太头一上不放过我。我不怕别人,难道不怕先生收拾我?”
  黛玉的眼泪一下子让这句话给说散了不少,由着宽哥儿将自己扶正在轿中,接过苹果玉瓶,就觉得眼前更暗,轿帘已经放下了。
  摇摆之间,听到了更激烈的鞭炮之声,外头有人在叫:“踢轿门,踢轿门。”黛玉的神经就绷了起来,这个习俗她也是知道的,是给新娘下马威的意思。
  可是那轿一点儿也没动,眼前又觉得亮了些,显然是有人打开了轿帘,就听有人在起哄,说是新郎连踢轿门都不敢,一看就是怕老婆的。黛玉不由的轻笑了一下。眼前已经伸进一只手来,这只手她认得,也曾紧紧握过自己的小手,让黛玉现在可以放心的把自己的小手放到上面。
  沈越握住那只小手的刹那,觉得自己心里一下子满当了起来,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的努力与奋斗,在今天才算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于是他加倍轻柔的握着那小手,即怕她滑落,又怕攥疼了她。
  “小心些,要跨火盆了。”沈越轻声提醒了一下。黛玉随着他的力道,顺利迈过了火盆,眼前是一片红色,脚下也是红红的地毯,正要迈步时,有几片花瓣落到了她的脚边。
  “啊——”耳边传来了观礼之人的惊叹之声,就见两对身着大红喜庆服饰的童男童女,个个小脸严肃认真,让人看上去有一种莫明的喜感。孩子们每人手里挎一个大大的篮子,慢慢走在新人前头,一边走,一边从挎着的篮子之中,摇出鲜艳的花瓣,高高的抛洒向空中。
  只是他们年小身矮,用力抛洒之下,那花瓣还是只到了黛玉胸前的位置,就如黛玉行走在了鲜花之间一样。黛玉有盖头挡着,虽然看不到,却能听到大家的议论,也能看到不时落到自己脚前的落花,一步步走得如梦似幻。
  等到正堂,花童的花儿也正好撒完,几个孩子都长长出了一口气,向着等在门口自己的母亲露一个大大的笑脸,引得大家都是一笑,齐声称赞几个孩子好胆识。
  这样迎门还是大家头一次见,即新鲜也觉得好意头。老太太听着大家兴奋的议论,也露出笑容:没失礼便好。
  等着礼成送新人进洞房,大家才知道新奇全在这里:虽然这新房也是按着习俗全布置成了大红色,可是里头的东西却件件都是人没见过的:
  大红的婚床是圆的,柜子也是单打出来的,上头的抽屉多不胜数,不是怕失礼,都想打开看看里头都是做什么用的。最出奇的就是那个梳妆台,上头的镜子纤毫可见,竟足有三尺长短,可算是这京里头一份了。
  还有那个软乎乎的椅子,竟不是分开摆着,而是齐齐摆在一起。大家坐在一起,竟让人生出了更亲近的感觉。这新房里的东西真是样样让人看了想要,一定要问问沈家是从哪儿淘换来的。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观礼的大人,慎哥儿几个小花童却不肯离开,沈越无法,向黛玉道:“你不必在意他们,一会儿他们玩腻了就走了。”
  黛玉心想,别说他们,我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腻呢。可惜蔼哥哥儿要出去陪客,要不就让他好生讲讲这些东西都怎么用。
  “玉儿还不累吗?”沈越看着黛玉兴致勃勃的小脸,还有那一开一合,不停向自己提问的红菱小嘴,心里给自己掬一把辛酸泪,自己怎么就那么想不开,把所有新鲜玩意都放到了新房里。黛玉倒是光剩下新奇、没有新婚的忐忑了,可这问题也太多了点儿。
  玉儿,难道你忘了,今日应该是咱们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日子了吗?


第116章 
  第二日沈越醒得很早; 轻纱床幔之下; 黛玉还睡得安稳。他悄悄把手从枕侧收回; 在朦胧的龙凤烛光之下,看着黛玉的睡颜; 满足的一笑。
  从此,他与黛玉就是夫妻一体,出门之前; 黛玉会送他; 一回到家,黛玉就等在这里。他遇到的事情可以直接说给她听,她遇到的烦恼; 他可以及时开解。
  噼啪一声,龙凤烛已经快燃到尽头; 爆出了最后的灯花。沈越轻手轻脚的起身,站到龙凤烛前; 人都说这龙凤烛要同时熄灭了才好; 他一定要看好了,不让其中一枝先灭。
  没一会儿,龙烛便已经飘摇欲熄; 沈越扑的一口将凤烛也吹灭了,屋子里一下子更暗了。回头想再上床眯一小会儿的沈越; 便见有一双明眸定定的看着自己; 黛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
  “玉儿?”沈越含笑叫一声:“可想喝水吗?”
  黛玉摇了下头; 又想着这样黑的屋子里; 又隔了纱帐,沈越是看不见的,小声道:“不用。”却不知道沈越凭心便可把她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楚。
  她虽拒绝了,可是沈越还是来到桌前,摸了摸壶内水尚有余温,倒了一杯自己喝过,又倒半杯递给黛玉:“好歹润一润,嗓子都哑了。”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黛玉整个人都跑到了被子里。沈越无奈的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再去挖装鸵鸟的黛玉:“快些出来喝水,虽然天已经暖和了,可这早起还是凉的,一会儿水冷了就不能喝了。”
  听他说早起还凉,黛玉从被子里露出自己半张脸:“蔼哥哥不冷吗?”
  沈越就算觉得自己身上寒浸浸的,这时也要装强壮:“我倒还好,来,把水喝了。”半抱着把水喂了上去。
  这温香软玉在怀,让沈越心中喟叹一声,再多的辛苦也值了。
  黛玉喝过水后,又将自己缩回被子里,还轻问一句:“蔼哥哥,你不冷吗?”
  沈越听到这一句,心都是暖的,轻轻上了床,却还是在自己被子里暖和了一下,才将黛玉重揽进怀里:“有玉儿这关心,不冷。”
  黛玉微微挣扎了一下,似是不惯这样的亲近,可是沈越不想放手,她的挣扎也就停下:“该起了。”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刚才还问我冷不冷,没等我暖和过来,又赶我起床。”沈越向黛玉调笑了一句。
  许是听到屋内有声音,雪雁在外头低低问了一句:“姑娘,您起了吗?”
  黛玉不好意思的推了推沈越,让他离自己远点儿,可哪儿推得动?只好向外说一声:“就起了,你等下再进来。”
  沈越无奈的起身,自己穿好了衣裳,回头见黛玉也已经着了中衣,才向外喊一句:“进来。”
  雪雁与红柳两个一起进来,先向二人道了喜,才服侍着黛玉穿衣梳洗。没等梳头,老太太身边一个老嬷嬷已经笑微微进屋:“给二爷、二奶奶道喜。”
  沈越有些吃惊的看了老嬷嬷一眼,黛玉却示意了雪雁一下,雪雁拿了个红封递到老嬷嬷手里:“嬷嬷同喜。”
  老嬷嬷谢了赏,自走到还没收拾好的床铺之前,收起一物,才转身向沈越与黛玉告辞。黛玉的小脸早已经红云满布,哪儿还好意思出声?沈越也明白过来,向着老嬷嬷笑了一下,任她自去。
  一时绿柳又进来:“太太让人送了早饭来,说是让二爷与奶奶用过了再去拜见长辈。”
  沈越与黛玉一起用了早饭,看时辰差不多了,携手向正房而去。一路上见到的下人,无不喜气盈盈的向二人行礼问候,开始黛玉还有些不自在,后来也就习惯了。
  沈越向她轻笑道:“家里人你都熟悉,老太太她们早盼着这一天呢,不必担心。”
  自是不必担心,眼见着一对碧人携手而来,老太太先就叫了一声:“好。”又问:“昨天累着了吧,可歇过来了?”
  房氏与刘氏听了脸上都是一笑,李氏也有些促狭的看向黛玉。就见自己这位妯娌身着大红衣裙,与昨日那百鸟朝凤的喜服又换了一种花样,顺滑的衣襟上,只用本色线别出心裁的绣了一朵艳丽的月季,那线虽是本色,中间却夹了些银丝,走动间隐隐有光。
  黛玉早已经消下的红云再起:“已经歇过来了。”声音较往日低些,可精神气还足。老太太听了更高兴:“那就好。若是越儿待你不好只管告诉我,我替你打他。”
  沈越忙卖乖:“哪儿敢对她不好。”大家听了都是一笑。
  分别给长辈们行礼、送上自己的心意,再收一圈礼物,这认亲也就过半,剩下的兄弟们又都熟悉,黛玉说话也更随意些:“你们也都知道,我针线上不大在行,这点儿心意别嫌弃。”竟是人人一本名人法帖。
  刚才黛玉送各位长辈的都是衣物,虽然都知道不见得是她自己亲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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