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见习死神转正笔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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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你去哪里了？”静谧的夜晚，被这一声询问惊醒了。
　　泰瑞莎睫毛颤了颤，看着从黑暗中走出的克拉克；　月光落在他的眼睛里；　那蓝微动；　冰凉而冷澈。
　　克拉克早就发现了，他的小妹妹泰瑞莎，有时候晚上会偷偷溜出去，有时候会很快回来，有时候却是天快亮时才会回来。
　　他虽然听不到泰瑞莎的心脏声；　可是却能听见从泰瑞莎房间里那些古怪的细微声响，起先是某天早晨他醒早了，听见了泰瑞莎房间里的动静；　总觉得有些在意，后来，注意力不自觉就多了些；　这才发现了泰瑞莎的小秘密。
　　他原本可以悄悄跟在泰瑞莎身后的，可是他没有，他还是选择在泰瑞莎的房间里，等着她回来。
　　发现了泰瑞莎的秘密，克拉克仔细一想，才察觉出许多不对劲的小细节，总是在白天打瞌睡睡不醒的泰瑞莎，能一人单挑约翰汤姆的小炮弹泰瑞莎，克拉克并没有因为泰瑞莎的与众不同而感到愤怒或是惊惧，恰恰相反的，他有一种隐秘的高兴。
　　他和泰瑞莎，都是不同的，他们都是有秘密的孩子。
　　“唔，”泰瑞莎摇摇头，“呆宝不知道，”都是塔塔带路的。
　　带路的小黑狗努力将自己缩成一煤球团子，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主人啊！有你这么坑狗子的吗？总是甩锅在我身上，胃口都要不好了呢！
　　克拉克好奇地看着泰瑞莎，他抿了抿唇，问道“不可以说吗？”
　　泰瑞莎歪头想了想，好像是不可以说的，温妮说过，人类对于死神都是敬怕而畏惧的，死神的出现就是死亡的诞生，而人类，都是不想死去的，所以最好，他们需要隐藏身份。
　　【前辈血的经历告诉我们当然不可以啦~说了被关起来可怎么办啊！】
　　【这个人类小孩也太敏锐了，阿泰已经很小心了，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啊。】
　　【要我说，就不该跟人类扯上关系，省得有这么多的牵连和麻烦。】
　　【哎呀，都是有利有弊嘛，有牵挂怎么了，有牵挂也是一种幸福啊！】
　　【现在就担心泰瑞莎了，这小傻子会不会脑袋一空就什么都秃噜出来了？】
　　【阿泰可以说是出去看星星啊！】
　　【哈哈哈你怎么不说是出去晒月亮？】
　　【反正和塔纳图斯一起，就说去遛狗嘛！】
　　屏幕前的死神们都紧张地关注着泰瑞莎，他们就担心这豆丁会不会又犯迷糊了。
　　“不可以说。”泰瑞莎的回答让死神们纷纷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大事上她还是拎得清的。
　　“是，泰瑞莎的秘密吗？”克拉克问。
　　“嗯。”泰瑞莎点头。
　　“其实，我也有秘密的，”克拉克小声说道，蓝眼睛里隐约还流露出几丝紧张。
　　“嗯？”克拉拉，也是要转正的死神吗？豆丁瞅着克拉克，瘪瘪嘴有些羡慕，克拉拉都长这么大了呢！泰瑞莎比了比自己身高又叹了口气，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到这么高。
　　“你，你不问我吗？”克拉克没想到泰瑞莎会这么淡定，一点探究的心都没有，可他不一样，他已经憋得太久了，迫切需要一个人来帮他分担。
　　“不问。”小豆丁沮丧地摇摇头，耷拉着的脑袋可怜又可爱。
　　“那，那好。”妹妹看起来并不想知道的样子，或许是因为‘秘密’这种存在，本身就不能告诉别人的，泰瑞莎是个懂事又贴心的孩子，不希望他为难？克拉克不自觉脑补了很多。
　　“那泰瑞莎，有因为这个秘密而苦恼吗？”克拉克想知道，同样是拥有秘密的人，泰瑞莎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保守秘密的。
　　“没有。”泰瑞莎摇头，“是呆宝的梦想！”泰瑞莎握着小拳头在胸前，空茫的眼睛里闪耀着亮晶晶的光芒，这让她整张呆板的小脸都生动了起来。
　　克拉克一怔。
　　梦想，连妹妹都有梦想了吗？
　　那他呢？他以后可以做什么？克拉克看着自己的手，忽然感到一阵迷茫。
　　他喜欢做什么呢？
　　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只是他很肯定，他不喜欢种玉米，不喜欢守着田地，像爸爸一样，一生做一个农场主。
　　他希望……去帮助别人！
　　克拉克心中的迷雾逐渐散开，他依稀能看见前方坚定而清晰的未来了，克拉克笑了笑，他戳了戳泰瑞莎的嘟嘟脸，“我知道了，如果是梦想的话，那一定要努力去实现啊，”
　　“嗯！”泰瑞莎受了鼓励更加斗志满满了，“呆宝加油！”
　　【话说，他知道泰瑞莎的梦想是什么吗就鼓励她哈哈哈。】
　　【阿泰的哥哥怎么一个两个都是傻乎乎的。】
　　克拉克是一个好哥哥，既然答应了泰瑞莎，就真的帮她保守了这个秘密，有时候在玛莎疑惑泰瑞莎为什么会犯困的时候还会帮着圆场，实在是一个模范哥哥了。
　　“妹妹，你每天晚上究竟是出去干什么啊？”校车上，克拉克揽着靠在他身上睡觉的泰瑞莎小声地问道。
　　这是他第一次询问泰瑞莎她的小秘密，因为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可爱的小妹妹往熊猫的方向发展啊，随着泰瑞莎眼眶下颜色的加深，玛莎和乔纳森都问了几次，次数多了，就是克拉克也兜不住了啊，况且，他也根本不知道泰瑞莎晚上出去是做什么。
　　“唔……”泰瑞莎抱着克拉克的胳膊迷迷糊糊发出一声鼻音，其实压根儿没听清楚克拉克的话，呆宝好困，好辛苦，昨晚上塔纳图斯走错路了，差点没能回得来，泰瑞莎又耽搁了不少时间，回来的时候天都露出鱼肚白了，她根本没睡多久就被玛莎叫起来了。
　　塔塔笨！路痴·泰瑞莎嫌弃地想。
　　“妹妹，我没明白，什么梦想怎么会是晚上才能完成的？”克拉克想不通，泰瑞莎每天晚上出去究竟是做什么，有什么是需要一个小孩儿晚上出去的，即便他答应了泰瑞莎保守秘密，但作为一个称职的哥哥，克拉克还是为自己妹妹的安全感到担心。
　　“我想了一下，你现在还小，梦想，梦想应该要等以后，你再长大一点，再，再去实现。”克拉克自己说的也没什么底气，但是他毕竟是哥哥嘛，还有有一定发言权的。
　　听到长大两个字的泰瑞莎立马就清醒了，她的嘴唇无意识地嘟起，低着头闷闷不乐地搅着自己的手指，“才不是的，错了！错了！”她委屈巴巴地扯着克拉克的袖子，前面一句声音低落，可到后面忽然着急起来。
　　错了？
　　“什么错了，妹妹，你说什么？”克拉克怔住，他从没见过泰瑞莎这样激动。
　　“没有实现，不及格，呆宝长不大！”她会长不大的！会，长不大的。
　　泰瑞莎忽然特别任性地蹬着腿，攥着克拉克的袖子不放。
　　【对于泰瑞莎来说，每次被判不及格的时候，就是最难过的时候了。】
　　【那个时候，她会由长大的模样重新变成小豆丁，然后回到死神学院，再一次等待试炼的开启。】
　　【哇，怎么办，忽然想哭了呢！我是没办法想象的。】
　　【想看看呆宝长大会是什么样子呢！】
　　克拉克抱着豆丁笨拙又努力的安抚道，“好好好，错了，是哥哥错了，”克拉克也不知道是那句话错了，可先给自己的小妹妹道歉总是没错的。
　　”嗷呜~“泰瑞莎将脸埋在克拉克的怀里，可怜巴巴得发出了一声呜咽，宛如狼崽的一声哀鸣，悲怆而凄怨。
　　坐在后一排的汤姆和卢卡斯不禁一抖，被吓的。
　　话说这一兄弟俩也是有趣，在被泰瑞莎揍过一顿之后，不知道是不是豆丁下手太重，竟把他们俩如出一辙的嚣张气焰给揍没了，现在两人安分得不得了，尤其是卢卡斯，一见着泰瑞莎就像老鼠见了猫，看见了就躲。
　　校车原本在平稳的公路上行驶，泰瑞莎都迷迷糊糊再一次快睡过去了，可一个急刹车后校车便往不可预知的方向滑去，车内充满了孩子们的惊叫声，恐惧在这刹那间席卷而来，宛如桥下幽深漆黑的河水，里面有一只大手紧攫住他们的脖颈。
　　克拉克抱紧了泰瑞莎，努力让自己镇定自若，可他毕竟也只是个孩子，情绪是会感染的，车上的小孩儿全都害怕极了，克拉克的脸上也沾染上了几分焦躁。
　　校车落入湖水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巴士逐渐往下沉没，冰冷刺骨的湖水飞快侵入校车，它像一只有着无数巨大触手的怪兽，对自己的猎物张开了獠牙。
　　“妹妹，你会游泳吗吗”克拉克没有担心自己，因为他相信自己不会出事，可是他担心年幼的妹妹，还有其他小孩。
　　泰瑞莎点点头，“呆宝会，克拉拉？”
　　“不用担心我。”克拉克揉了揉泰瑞莎的头发，转头看向校车的后面。
　　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现在必须得救人！否则，否则他们都会死的，湖水已经要把校车淹没了，克拉克不能再犹豫了，他得先出去，虽然不知道做不做得到，但他一定得试试，克拉克踹开了校车的后门，像条灵活的鱼钻进了湖水中。
　　泰瑞莎怔怔然的看着克拉克的背影，她和其他挣扎的快要窒息的孩子不同，从头到尾都是那么平静。
　　频道里的死神看见了这一幕纷纷刷起了弹幕。
　　【一笔大生意啊，捡漏啊泰瑞莎！】
　　【果然意外出大单啊，阿泰冲鸭！】
　　【咦，阿泰的哥哥是先跑了吗难道？】
　　【人类啊~呵。】
　　原本要继续往下沉没的校车忽然一抖，像是底下有了什么东西在支撑，一点一点地在往上，虽然有些不稳定，但的确是在往上，泰瑞莎似乎才回过神来，她扑腾出了车外，果然看见了支撑着车底的，自己的小哥哥。
　　【哇！这，这不是人类！】
　　【我的天，这小孩儿了不得啊！】
　　【我们阿泰的哥哥，都不是什么平常人啊！】
　　【哈哈哈哈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关注阿泰的狗刨式吗？】
　　【请问是跟塔纳图斯学的吗啊噗~】
　　【哈哈哈哈哈哈建议死神学院开展游泳课！泰瑞莎这泳姿，实在是给我们死神丢脸啊，要说出去，人家不都以为咱们死神游泳都是狗刨吗？】
　　【哈哈哈哈哈哈笑得肚子疼。】
　　泰瑞莎？克拉克瞪大眼睛，没想到她会跑出来，更没想到他会被自己小妹妹给发现了！
　　泰瑞莎刨到克拉克身旁，也学着他的动作，伸出自己的小短胳膊去推校车。
　　他，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做不做得到，可是他觉得自己应该试试，结果总归是没有辜负他的努力，克拉克感到手中的重量轻了许多，他惊讶地看了泰瑞莎一眼，憋着一口气将校车推上岸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冒头换口气，就被泰瑞莎拉着手腕攥了过去。
　　“妹妹……”克拉克才一说话就被泰瑞莎给按了回去，又喝了两口水的克拉克这一次学乖了，保持沉默不说话。
　　“笨！”泰瑞莎板着小脸，努力凶巴巴的，像骂塔纳图斯那样软绵绵地骂了克拉克一句。
　　“妹妹是在担心我吗？”克拉克笑了，他戳了戳泰瑞莎的脸颊肉，“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泰瑞莎抿唇不说话了。
　　“妹妹，妹妹你看见了吗？那就是我的小秘密，你刚才……那也是你的小秘密吗？”克拉克伸出手捏捏泰瑞莎的小胳膊，她的皮肤非常柔软，跟自己的完全不同。
　　【泰瑞莎为什么不捡漏？要知道，如果他们死了，她可以收割掉他们的灵魂啊！】
　　【不对，我赞同阿泰，都说了是如果，如果他们死了，假如泰瑞莎不救人，那跟杀人有什么区别？】
　　【袖手旁观算什么杀人啊，泰瑞莎顶多是没救人而已！】
　　【假如泰瑞莎不救人，他们就会是魂灵啊，泰瑞莎收割也是顺理成章啊！】
　　【我们是死神啊，我们的职责就是收割魂灵，泰瑞莎做了多余的事。】
　　【是收割魂灵，他们还不是魂灵呢！阿泰棒棒的！】
　　频道里的死神们争论不休，泰瑞莎现在正拖着湿嗒嗒的衣服跟着克拉克回家，她拒绝了克拉克的抱抱，豆丁特别嫌弃自己身上的湿衣服，黏糊糊的很不喜欢，当然也嫌弃克拉克的。
　　两只湿漉漉的小鸭子狼狈又可怜地回了家。
　　乔纳森正接到学校里打来的电话，说是校车事故，克拉克和泰瑞莎两个孩子因为不明原因失踪的时候，两只小鸭子就这样闯入了乔纳森的视线。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地跟老师道了谢之后就挂了电话，“先去洗个澡，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他看向克拉克。
　　乔纳森其实早就有了猜测，从玛莎因为克拉克的异常表现被叫到学校里之后，他就有所准备了，克拉克是他亲自捡回来的，没有人比他更担心这个孩子，他是那么清楚明白地知道，这个孩子的与众不同。
　　“好的，爸爸。”克拉克被乔纳森注视着，心脏一颤，终于到这个时候了吗？他攥紧了拳头。
　　向父母坦白的时候。
　　泰瑞莎被玛莎抱去了洗澡，这个温柔爱操心的母亲担心她可爱的小女儿会因此感冒，浴缸放满了热水后立马将小鸭子丢了进去。
　　克拉克她反而不是那么担心，这孩子长这么大还没生过病。
　　克拉克洗了澡换好衣服后走到乔纳森面前，乔纳森静静地看着他，想了想，朝外走去，并叫克拉克跟上。
　　他决定告诉这个孩子一切。
　　“爸爸……”克拉克低着头跟在乔纳森身后，“我有事情要告诉你。”他捏着拳头，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我，我不是普通的孩子，”
　　“而且，很有可能，我不是您跟妈妈的孩子，我……”
　　“我知道，”乔纳森见他这样紧张，心不自觉软了下来，这是他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啊。
　　“什么？”克拉克愣住了。
　　“是我将你带回来的，我当然知道了，”乔纳森平静的注视着克拉克，眼底是浓郁得化不开的爱，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最真挚的爱。
　　“克拉克，不论你有什么不同，我都希望，你能将这份不同给藏起来，好好生活在人群中，”乔纳森沉声道。
　　“不，爸爸，你不明白！我可以做很多事，我可以……“克拉克没想到乔纳森会这样说，他着急地为自己辩驳。
　　“克拉克，”乔纳森抬手搭在克拉克的肩上，“人类对于未知的恐惧会令他们做出什么是谁也无法想象的，你还小，还不明白，”
　　“爸爸……”克拉克拧起眉，他的确不明白，为什么爸爸不是为他感到骄傲而是让他学会隐藏。
　　可是当乔纳森打开仓库的暗门时，克拉克看见了那艘飞船，他忽然，什么都明白了，可是又什么都没明白。
　　这就是原因吗？
　　还是，这就是答案？
　　克拉克不知道，他陷入了迷茫。
　　他忽然想到了泰瑞莎，妹妹，妹妹会怎么做呢？
　　他没有告诉爸爸妹妹的与众不同，他忘记了，或许是潜意识里仍然记得要帮妹妹保守秘密，关于泰瑞莎，克拉克一个字都没说。
　　克拉克沉默的回到家，一走进去就看见了一只泡发的豆丁，泰瑞莎穿着小草莓的睡衣正坐在沙发上乖乖坐着让玛莎吹着头发，小脸蛋因为才洗完澡红扑扑的，此时正懵懂地打着呵欠。
　　克拉克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个微笑，他蹲下身，戳了戳妹妹肉嘟嘟的脸颊，“妹妹有在浴缸里睡着吗？”
　　“呆宝没有，”她软绵绵的回答，泰瑞莎特别乖，不管是巴基还是克拉克，戳戳她的脸都没有生气过。
　　“今天晚上要出去吗？”克拉克压低声音问道。
　　“唔，嗯！”泰瑞莎点了点头。
　　“好，”克拉克揉揉她的头发，“我们都要为了梦想加油啊！”
　　作者有话要说：　　泰瑞莎（握拳）：要加油！
　　克拉克（点头）：要加油！
　　悦悦君（码字）：要加油！
　　======怪胎兄妹励志系列=======
　　泰瑞莎：我们都一样！（都是小见习）
　　克拉克：我们都一样！（都有小秘密）
　　死神们：我们才一样！（你清醒一点）


第21章　呆宝今天傻不傻
　　泰瑞莎已经结束了她在幼儿园第一学年的学习时光；　还获得了一整套的米老鼠贴纸。
　　玛莎高兴地给泰瑞莎做了好喝的蔬菜汤；　克拉克则是亲亲妹妹的小脸，然后送上自己亲手折的纸飞机，至于乔纳森；　谁也没有想到；　就连玛莎也不知道，这个看上去严肃古板的爸爸；　竟然早就买好了给小女儿的礼物，一根漂亮的头绳。
　　可以想象乔纳森在饰品店中挑选的场景，一定是滑稽又可爱。
　　转眼便到了十月。
　　10月份的秋正是玉米丰收的季节，小阳春定格在最美的焦距上；　纯蓝的天空宛如少女午后的甜梦；　两万英尺的卷云那么轻；　那么软，一阵风过，窸窸窣窣窸窸，挟裹着玉米的浓郁气息扑面而来。
　　金灿灿的玉米地里，泰瑞莎大概是最有干劲的一个了。
　　玛莎和乔纳森原本都没有将小小只的泰瑞莎纳入帮忙的考虑范围之内；　哪怕是克拉克，他们也只是偶尔让他帮忙做一些小事而已，泰瑞莎完全没有被分派任务；　她被安排在屋子里乖乖坐着，小点心和动画片都准备好了。
　　泰瑞莎是那种安分的崽吗？
　　很显然，当然不是的！
　　在小饼干只剩下三个的时候；　泰瑞莎去拿饼干的手停住了，唔，不能再吃了，要留给爸爸妈妈和克拉拉，于是这只豆丁拍拍手上的饼干渣朝着门外走去。
　　呆宝也要收玉米！
　　泰瑞莎提着自己的小镰刀下场了，正在收拾玉米装袋的克拉克看着某豆丁雄赳赳的背影一懵，等等！妹妹你手里的镰刀是哪儿来的？！
　　【一口水喷出来！泰瑞莎！你是打算用收割魂灵的镰刀去收割……玉米吗？！】
　　【啊啊啊啊啊阿泰你住手啊啊啊啊！你怎么忍心啊~】
　　【镰刀的用法没毛病，只是以后被呆宝收割的魂灵会不会沾上一点玉米味啊哈哈哈。】
　　【我的天哪，如果镰刀会说话，它会哭的！】
　　【泰瑞莎这波操作也太清新脱俗了，学到了学到了哈哈哈！】
　　泰瑞莎的速度肯定是比不上开着收割车的乔纳森，但在人工收割中也算得上快的了，克拉克越看越觉得奇异，妹妹以前难道经常务农吗？怎么镰刀用起来这么熟练利索？
　　埋头剥玉米叶的玛莎不经意地抬眸看了一眼，玉米秆以惊人的速度忽然倒下，一株两株，一排一片，“天，那是什么？”
　　“是妹妹，”克拉克回答了玛莎的问题。
　　“什么？！”玛莎听了眯起眼睛仔细一看，果然发现了奔跑在玉米秆丛中的豆丁，她小小的一只，只有玉米秆的三分之一高，放眼望去的确很难在第一时间发现，“泰瑞莎在干什么，这太危险了！”
　　“妹妹在帮忙，”克拉克走过去将倒下的玉米秆抱起丢在玛莎面前，　“妈妈你看，这是妹妹的成果。”
　　“不行，她还那么小，要帮忙也不能这样！”万一一会儿乔纳森没看见泰瑞莎怎么办，那一不小心就会出大事的，玛莎越想越着急，直接下到玉米地里去逮豆丁了。
　　克拉克一边装玉米一边笑看着玛莎和泰瑞莎之间的战争，结果从来是意料之中的，泰瑞莎被乖乖提了回来，看样子是安分的不得了。
　　玛莎从屋子里搬了一个小板凳放在旁边，她拍了拍，“过来坐这里，泰瑞莎跟妈妈一起剥玉米叶。”
　　泰瑞莎挠挠头，坐下老老实实地剥着玉米叶子，她一开始不怎么会，明明用镰刀用得那么利索的手忽然笨拙起来，尤其是遇见纠缠不清的玉米穗时，那张小脸紧紧绷着，严肃又认真的小模样让克拉克和玛莎都忍俊不禁。
　　燠热的太阳光将她的脸晒的红扑扑的，泰瑞莎虽然脸上没表情，可却能让人体会到她的苦大仇深。
　　【哈哈哈哈真农民·呆宝哈哈哈哈就差顶草帽了！】
　　【明明我是死神，你要我当农民。】
　　【哈哈哈哈不行了，要被泰瑞莎笑死了，她大概是第一个务农的死神！】
　　【阿泰说不定发现比起死神，她更适合做农民来着哈哈哈。】
　　“呆宝不喜欢剥玉米叶，”泰瑞莎小嘴抿成一条直线，她闷闷地说道，呆宝更喜欢去收割玉米，就像她收割魂灵一样。
　　“那泰瑞莎喜欢吃玉米吗？”玛莎笑着问她。
　　“吃？”泰瑞莎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玉米，颗颗金黄饱满的玉米粒排列在一起，“呆宝没有吃过。”
　　克拉克和玛莎都没想过会是这个答案，两人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的脸上看见了惊讶和意外。
　　玛莎撕开包裹在玉米外的绿叶，“等玉米晾晒好后就可以吃了，”她将秃噜干净的玉米递给泰瑞莎。
　　“妹妹到时候可以试试哟，玉米很好吃的，”克拉克也将自己刚择干净的玉米递了过去。
　　“唔？”泰瑞莎一手拿一个，冷不丁低头咬了一口。
　　“噗~“泰瑞莎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面瘫脸彻底崩塌。
　　“哎呀，泰瑞莎！这得煮了吃！”玛莎哭笑不得将玉米从泰瑞莎手里‘抢’回来，她看着玉米上边的牙印更是按捺不住自己的笑意，这孩子怎么这么猛呢？
　　“妹妹，生玉米好吃吗？”克拉克不禁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他还没吃过生玉米呢，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
　　“玉米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