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见习死神转正笔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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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你，你在外面有个家是怎么回事？”果然还是很在意啊，托尼看着水晶杯里冒着泡泡的香槟，余光却紧紧盯着泰瑞莎。
　　“什么？”泰瑞莎迷糊了，“呆宝外面的家？”外面的家是什么意思啊？呆宝不知道，泰瑞莎抱着脑袋，妮妮说得对，呆宝真是太笨了。
　　“就是我们要去的那里！你，你不是早上说要回家吗？”托尼努力稳住。
　　“对啊，”泰瑞莎点头，妮妮说话真是越来越难懂了，泰瑞莎的眼角低垂，“可是，为什么是外面呢？”明明呆宝都住的里面啊。
　　托尼被泰瑞莎噎了一下，他轻啜了一口香槟，问起了另一个问题，“泰莉，你知道你的名字吗？”
　　“泰瑞莎啊。”泰瑞莎懵懵懂懂地回答。
　　“错！”托尼放下酒杯，他戳了一下泰瑞莎的脑门，“是泰瑞莎·斯塔克！”她怎么回事？他都接受了她是斯塔克，结果她自己还没有这份觉悟吗？
　　“哦哦，”泰瑞莎一向不太在意这些的，她还是没明白托尼为什么不开心，也没弄清楚外面的家是什么意思。
　　见豆丁一副傻乎乎的样子，托尼也很无语了，不仅是对泰瑞莎的，还有对自己的。
　　怎么总是不长记性啊……非要跟个小孩计较！
　　但是……这可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托尼的脸色肃然，“泰莉，你是斯塔克家的孩子，从你被霍华德收养的那一天开始，你就是斯塔克家的孩子，知道吗？”
　　“哦，”泰瑞莎迷迷瞪瞪地应了。
　　可一看就是没放心上的，托尼恨铁不成钢地挤着她两边脸颊的嘟嘟肉，“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成为斯塔克家的孩子，知不知道这个姓氏有多值钱啊！”
　　泰瑞莎还是想了一下的，随后茫然地摇摇头，“……不叽，”她是真的不知道啊。
　　“……”托尼捏了一下她的脸，“泰莉，你可真够气人的，”至少他现在，就不想跟她说话了。
　　“唔……可是妈妈和玛利亚妈妈都说呆宝很乖的！”泰瑞莎强调，她现在是越来越有想法了，可不会轻易就认下一些指认呢。
　　托尼听了冷哼一声，他忽然察觉到了不对，顿时一激灵反应过来，“妈妈？你还有妈妈？”泰瑞莎一直都是叫玛利亚是玛利亚妈妈，叫霍华德就更别提了，只是霍华德叔叔。
　　现在忽然蹦出了一个妈妈！
　　他爸爸明明提过泰瑞莎只有一个哥哥的！哥哥为国牺牲，家里没有亲人了，所以才由作为好朋友的他收养了泰瑞莎！
　　哪里来的妈妈？托尼脑子里一团乱，他扒拉扒拉头发，根本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对啊，呆宝有妈妈的！”泰瑞莎挺直了小腰板，一脸骄傲的样子，呆宝可是有妈妈的呢！对，她还是有爸爸的呢！
　　托尼懵了。
　　谁来告诉我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等车停下的时候，托尼都还没想明白，可也没时间让他想明白了，他理了理身上的西服，又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一瓶啫喱水在头发上喷了喷，又随手扒拉出了一个造型，喷上了古龙香水，一股骚出天际的气息直直冲向泰瑞莎的大脑，把她整个人都熏得晕沉沉的。
　　托尼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亮出了斯塔克家的标准微笑。
　　哼，完美！
　　托尼走下车，看着眼前平凡普通的白色小房子，他挑了挑眉，正要去牵泰瑞莎的时候，忽然听见了一阵撕心裂肺狗吠声传来。
　　塔纳图斯甩着狗尾巴，眼中含泪朝着小主人奔来，小黑狗的速度目测应该有七十迈，“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呜呜呜！”那叫声在中气十足后还颤巍巍带上了哭腔。
　　“塔塔！”泰瑞莎张开双臂，刚好接住了扑腾过来的塔纳图斯，小黑狗眷恋地蹭了蹭主人的脸，又伸出小舌头舔了舔。
　　“妹妹！”托尼听到这一声脸色一黑，他挑剔又防备地看着从屋子里走出来的少年，看上去活力十足，年纪不大，可身高……应该跟他差不多了，托尼将克拉克打量了个遍，于是脸色更臭了。
　　“克拉拉！”泰瑞莎抱着塔纳图斯往前跑了两步，又停下了，她转过头看着托尼，朝托尼招招手，“妮妮！”
　　见泰瑞莎没有忘记自己，托尼心情好了那么一丢丢，要是这只豆丁敢丢下他自己跑了，他一定要把她逮来打屁股！
　　他走上前去，牵住了泰瑞莎的手。
　　克拉克看见托尼一愣，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这大概就是妹妹的养父，昨天他和泰瑞莎的对话他回来后就告诉了玛莎和乔纳森的，他们心里也有数，泰瑞莎走丢后肯定是被好心人收留了的，再或者，是被人收养了，就像当初他们捡到泰瑞莎的那样。
　　克拉克面上的兴奋稍稍收敛，他看着托尼，还有托尼身后的加长林肯，有些紧张地挠挠后脑勺，“那个，非常感谢您对我妹妹这几年的照顾，也谢谢您，愿意把她送回来。”
　　托尼眯起眼睛，“我可没说是把她送回来！”这小子可真贼啊！他可还什么都没说呢！
　　“啊？”克拉克懵了，“那，那您是什么意思啊？”他低头看向泰瑞莎，却只看见一只也傻乎乎的豆丁，克拉克毕竟还年轻，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了。
　　托尼一副被噎着的表情，“我是今天早上才知道……泰莉她还有家人的。”
　　克拉克瞪大双眼。
　　托尼坐在沙发上，面前是一个可爱的奶牛杯，白气氤氲，红茶的香气一蓬一蓬浮上来了，和着厨房内传来的奶油的甜香味，纠缠在一起让他的头脑有些发晕。
　　托尼转头看了看这座小房子的内部构造，墙上的身高刻度，沙发上的小兔子抱枕，柠檬黄的碎花桌布，电视柜上贴着的小贴画，有整齐的地方，也有微乱的地方，有格格不入风格迥异的角落，但是却能和谐地融在一起，很明显的，这是一个家，一个小而温馨的家。
　　托尼一怔，他忽然不是那么自信了，不，或许在他知道泰瑞莎还有一个家的时候，他就不是那么自信了。
　　玛莎将烤好的小饼干端了出来，泰瑞莎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去拿香喷喷的小饼干，克拉克拉住泰瑞莎的手，怕妹妹烫着，他不怕烫，于是拿起小饼干喂她。
　　托尼：……他还在这儿坐着呢！
　　玛莎在沙发上坐下，“抱歉，斯塔克先生，需要您等一等了，乔纳森他在赶回来的路上了。”
　　托尼在玛莎前可没有办法维持那副骄傲自大的模样，他乖得像只鹌鹑，没办法，她给人的感觉实在太像玛利亚了，托尼一直对这样温柔的人没有办法。
　　“没关系，我的时间很充裕。”托尼耸了耸肩膀，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紧张。
　　“您不用这样紧张的，”玛莎轻轻地笑了，“事实上，我们一家人都非常感激您，不管是收养泰瑞莎也好，还是这些年来的照顾，我们都很庆幸，泰瑞莎走丢后，能遇见您这样的好心人。”
　　一番话说得托尼臊得慌，他又想起当初暗戳戳欺负泰瑞莎的日子了……他就是脸皮再厚，也没办法心安理得再听下去了。
　　“其实，收养泰莉……泰瑞莎，是我爸爸的意思，”说起这个，托尼真想揪着霍华德的衣领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边的克拉克一愣，他磕磕巴巴地问道，“你，你不是泰瑞莎的养父啊？”克拉克因为震惊，这话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
　　【哈哈哈哈哈哈哈同样是哥哥，克拉克你怎么能这样啊？】
　　【克拉克你这样扎托尼的心怎么好啊！】
　　【不过人家也有资本说这话啊，阿泰的哥哥里边，克拉拉是最年轻的一个。】
　　【这就叫做，年轻就是资本吗？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我怎么觉得这么好笑啊！看看托尼那脸色，感觉被排挤了似的。】
　　可不是被排挤了吗？辈分都被挤高了！
　　托尼的脸彻底拉了下来，他面色不善地瞪着克拉克，果然，他的第一感觉是正确的，这就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家伙！
　　作者有话要说：　　克拉拉&托尼：小范围地讨论一下关于呆宝的归属权。
　　史蒂夫：靠边站站。
　　克拉克&托尼：闭嘴，你个老年人！
　　泰瑞莎：老……老？


第37章　呆宝今天呆不呆
　　乔纳森回来的非常及时；　在克拉克那宛如看见救星的眼神下，乔纳森敏锐地察觉到了空气中那还未消散的一丝丝尴尬。
　　肯定是克拉克这小子说了什么！
　　乔纳森十分肯定。
　　他走了过去；　先是摸了摸泰瑞莎的脑袋；　然后在一旁沙发上坐下，“没有想到泰瑞莎是被斯塔克先生收留了，幸会。”乔纳森认出了托尼，这几天关于斯塔克家的新闻特别多，托尼也是各种新闻版面上的噱头焦点。
　　乔纳森是那种看上去十分严肃的男人，哪怕是作为父亲；　他也是一个严格而认真的父亲，尤其是对于克拉克；　当然对于泰瑞莎就是另外一种了，托尼一直不大喜欢那种古板认死理的人，乔纳森看上去就是那种人；　托尼有些头疼。
　　“不是收留；　是收养，有登记的那种；　”托尼纠正道；　“我爸爸收养的泰莉，所以，我是泰莉名义上的哥哥！”托尼瞪着克拉克；　着重强调了最后的称谓。
　　克拉克无语，“……”他这不是，没看出来吗？
　　“斯塔克先生一家都是善良的人；　真的十分感谢，”乔纳森弯腰抱起了泰瑞莎，“我和她妈妈一直都很担心，泰瑞莎和其他的孩子不同，非常感谢，你们愿意收养她。”
　　托尼皱了皱眉，“泰莉，哪里和别的孩子不同了？”
　　除了笨了点，不过不是普通孩子都是这样的吗？在学会走路之前就先抱着电路板不撒手的托尼觉得这个世界上的聪明人实在太少了，泰瑞莎这样的才是多数，托尼叹口气，他时常因为这个而感到孤独，不过没关系，天才总是孤独的，他明白。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同大着呢！种类就不一样了啊！】
　　【种类……的确是很不同的，哈哈哈哈哈。】
　　【种类这么词我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啊~】
　　“泰瑞莎，她比别的孩子要慢一点，生长的慢一点，感知慢一点，反应也要慢一点，”这是玛莎的回答，她温柔地注视着托尼，“所以我们非常感激你们，能那么耐心温柔地对泰瑞莎。”
　　她能看出来，泰瑞莎这些年在斯塔克家过得不错，这样就很好了。
　　托尼一怔，他别过头去，“不用你们这样把感谢挂在嘴边，泰莉是我们斯塔克家的孩子，既然收养了她，那她就是我们的家人，而且，你们说的那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慢一点也没什么不好，托尼从来不需要泰瑞莎有多优秀，泰瑞莎，是泰瑞莎·斯塔克，她会是斯塔克的小公主，托尼对泰瑞莎的要求就只是她平安健康长大就行了。
　　克拉克听托尼这么说就坐不住了，什么叫泰瑞莎是斯塔克家的孩子啊！“妹妹是肯特家的孩子！泰瑞莎·克拉拉·肯特！”还年轻稚嫩的小少年倔强的目光直直对上了托尼，他防备的模样在托尼眼中可笑极了。
　　【emmm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仿佛闻到了硝烟的味道~】
　　【哈哈哈哈哈哈不是错觉，战火已经燃起了！冲鸭~克拉拉！】
　　【哦~前面的是站克拉拉吗？那我要不要站妮妮啊？】
　　【真不是错觉啊，我觉得我在克拉克的眼睛里看见了火花啊~】
　　【泰瑞莎！你真是一个罪恶的死神~脑海中已经脑补出各种狗血三角修罗系列的我哈哈哈。】
　　【阿泰啊阿泰，真是没想到你是这么个死神啊！】
　　【泰瑞莎，你看看你这只豆丁，一点都不感到愧疚和悔恨吗？上帝啊！快把这只充满罪孽的豆丁给带走~】
　　【频道里的死神仿佛个个都是戏精，死神界这是怎么了哟~】
　　自从泰瑞莎和回溯沙漏成为了飘红热点之后，泰瑞莎的频道迅速引起了广泛关注，各种数据像是坐了火箭似的飙升，而只要能在泰瑞莎频道里坚持下一期的死神，就会在里面逐渐盖一层楼，因为，出不去了啊。
　　泰瑞莎有毒。
　　来泰瑞莎的频道，你不仅能看见老见习如何艰辛转正的试炼过程，你还能领略泰瑞莎的各种神仙操作，来和我们一起嗷嗷嗷尖叫！泰瑞莎不会让你失望！
　　现在这个局面就很微妙了啊。
　　托尼眯起眼睛，面色不善地瞪着克拉克，他可还没忘记前边养父的那一出呢！
　　这小子果然很讨厌！
　　幸好泰莉不像他！托尼斜睨了旁边坐在乔纳森怀里乖巧啃饼干的某只一眼。
　　“咳，”托尼轻轻咳嗽了一声，并用一种‘你还小，我大度地不跟你计较’的眼神瞥了克拉克一眼，他看向乔纳森，忽然正色道，“如果我猜的没错，泰瑞莎也只是被肯特家收养的？”
　　克拉克脸色一变，他急忙想开口说什么就被乔纳森的眼神制止了。
　　“你说的没错，”乔纳森点头承认，“但是对于我们家来说，泰瑞莎是我们的家人，是肯特家的一份子，她是我和玛莎的女儿，是克拉克的妹妹。”
　　“泰瑞莎是我父亲霍华德朋友的妹妹，”托尼叹了口气，“他牺牲了，只留下了泰瑞莎，也没有其他可以托付的人，我父亲作为朋友，收养了泰瑞莎。”
　　“那为什么当初妹妹会那么狼狈地晕倒在路上！？她还那么小啊，”克拉克生气地看着托尼，“是我爸爸把妹妹捡回来的！是我妈妈给妹妹洗的澡，换的衣服，那个时候，你爸爸在哪里？”
　　“……当初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大清楚，”托尼说的是实话，他话锋一转，“不过泰莉喜欢乱跑而且找不着路你们应该知道？我都在外面捡她捡了好几次了，更别说逮她悄摸摸回来的次数了。”
　　克拉克一哽，这他没法儿反驳。
　　泰瑞莎如果认路当初也不会走丢了。
　　“妈妈，要喝果汁，”泰瑞莎忽然出声了，她嘴角还沾了一点饼干残渣，红润的小嘴巴慢慢咀嚼着，说话也含糊不清的，肉嘟嘟的脸颊处还有饼干存在的印记。
　　“好的，宝宝等一会儿啊，”玛莎起身去厨房给泰瑞莎倒果汁去了。
　　泰瑞莎这个时候才发现托尼和克拉克都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豆丁眨巴眨巴眼睛，无辜又可爱，“唔？妮妮和克拉拉也要喝果汁？”她歪头，看了看克拉克，又看了看托尼。
　　“妹妹，”克拉克的蓝眼睛亮得仿佛是落入海里的星星，“你说，你要留在哪边？”克拉克问出了最最关键的问题。
　　这也是托尼和乔纳森没有摆明了问却在暗暗较劲的一个问题。
　　泰瑞莎的归属权。
　　这是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关乎到豆丁以后究竟是谁家的豆丁！
　　“泰莉，想清楚了啊，是要做斯塔克还是肯特，”托尼暗暗威胁，“别忘记我在车上跟你说的话。”
　　哼╭（╯^╰）╮，他也不是非要豆丁，但本来就是他家的豆丁，凭什么好端端的不明不白就变成别家的了？那可不行，他，他要怎么跟霍华德和玛利亚交代啊，以上就是傲娇的托尼的全部心理。
　　“唔？”泰瑞莎看着托尼，眨巴眨巴眼睛。
　　“斯塔克先生，你这是犯规！”克拉克立刻反驳，他转头对泰瑞莎说道，“妹妹，别管他在车上跟你说了什么，哥哥会保护你的！”
　　“嗯？”泰瑞莎又看向克拉克，眨巴眨巴眼睛。
　　“宝宝，果汁来了。”玛莎将橙汁递给泰瑞莎。
　　“谢谢妈妈，”泰瑞莎乖乖巧巧地道谢，抱着杯子正要喝的时候忽然抬眸看了看托尼，又转眼看向克拉克，“要喝？”
　　“不用！”
　　“不用！”
　　默契的两人对视一眼又同时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哈哈哈哈哈俩幼稚孩子！我们阿泰最后只是泰瑞莎啊~】
　　【哎呀，你们现在争有个什么用啊，碧翠丝都还没来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碧翠丝警告吗这是。】
　　“泰莉，”托尼语气重了几分，“你想好了吗？”
　　“唔？”泰瑞莎抱着杯子，一脸无辜，“呆宝想好什么啊？”
　　“妹妹以后住哪里？”克拉克直截了当问了出来。
　　“嗯？”泰瑞莎没弄明白，她咂咂嘴里的甜味，“住家里啊。”比起小巷子，她果然还是更喜欢家里啊~泰瑞莎有些忧愁地想。
　　“哪个家？！”
　　“哪个家？！”
　　再一次异口同声的两人较劲似的互相瞪了对方一眼，目光交织间仿佛有电闪雷鸣在空中噼里啪啦作响，克拉克都要感觉自己的眼睛要泛红光了，他闭了闭眼睛，正巧托尼也觉得眼睛有点酸，于是两人同时睁开眼睛，然后转头盯着泰瑞莎。
　　【要不怎么都是阿泰的哥哥呢，瞧瞧这默契！】
　　【如果史蒂夫还在~那就是三足鼎立的局面啊~应该会更精彩。】
　　【哈哈哈哈哈我怎么那么想笑呢？碧翠丝啊，碧翠丝，你快来看看啊！他们抢呆宝都不带你的！】
　　【我觉得碧翠丝大概要提刀砍人了哈哈哈哈。】
　　【我听克拉克一口一个妹妹的……只想说一句话，崽，你知道我们呆宝多老了吗？】
　　【泰瑞莎：不是我吹，在座的各位，都是弟弟！哈哈哈哈哈哈！】
　　“不能一起吗？”泰瑞莎一怔，她隐约察觉到这是一个选择题，泰瑞莎难得拧起眉头，她最不会做什么选择题了。
　　托尼一愣，他看了克拉克一眼，随后嫌弃地撇撇嘴，“反正别墅很大啊，我不介意多预留几个房间的，泰莉你如果想肯特夫妇了，我可以派人接他们过来住的。”
　　克拉克可不答应了，这个已经稳重了许多了的小少年在遇见妹妹的事情后又变得和以前一样，因为还年轻，那层成熟稳重的壳子轻飘飘的一戳就破，露出了里面的那个还稚嫩的克拉克，“喂，你问过我们没有啊！”
　　托尼冷哼一声，才不想理会克拉克呢。他看向玛莎和乔纳森，果不其然在他们脸上发现了不赞同，托尼眸色一沉，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斯塔克先生……”乔纳森才开了一个头。
　　“叫我托尼就好，毕竟我也是泰莉名义上的哥哥，我就叫您一声叔叔，我代表我的父亲，非常感激您在泰瑞莎困境时施以的援手，真的，如果泰莉出了什么事，我爸爸大概会后悔自责一辈子的，”
　　“不仅如此，你们还收养了泰莉，一家人还对她这么好，真是善良的人呢！”托尼一番话说得十分真诚，就是内容让人有些耳熟了。
　　克拉克，克拉克无言以对，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乔纳森也很无奈，他看出了托尼坚决的态度，他摸了摸怀里豆丁的头发，抬头看着托尼，“其实，只要知道泰瑞莎平安健康，她在哪里我都没有意见的，”
　　“爸爸！”克拉克向乔纳森投去愕然的目光。
　　“乔纳森……”玛莎也拧起眉来，她并不希望泰瑞莎离开。
　　“但是，”乔纳森话一顿，“泰瑞莎还小，作为父亲，我却是希望女儿在身边的，我当然信任你能照顾好泰瑞莎，但是父母对孩子的担心，总是这样不明不白的，而且……斯塔克先生现在工作也很忙碌，应该没有太多时间照顾泰瑞莎？”
　　斯塔克夫妇车祸去世，斯塔克集团交接到托尼·斯塔克手中，许多人都还在观望，乔纳森是个普普通通的农场主，可也知道一个集团现在这种情况要管理好有多不容易。
　　托尼眸光一闪，乔纳森的确说到了一点，他是没有太多时间照顾泰瑞莎，但是，没有缘由的，他不想放手。
　　那个空阔的大房子里，早就习惯了有一只豆丁。
　　有她的玩具堆，有她的小画板，还有她四处都丢着的画笔，甚至连塔纳图斯的窝都有好几个。
　　霍华德和玛利亚对外宣称车祸去世，两个人甜甜蜜蜜出去旅行了，托尼不想一回到家，就什么都没有。
　　空空荡荡的，哪怕他将摇滚音乐放的再大声，也是空空荡荡的。
　　他好不容易习惯了泰瑞莎的存在，别人一句话说带走就带走，凭什么呢？他可是不会答应的。
　　“泰莉在纽约可以接受最好的教育，可以拥有最优质的一切，”托尼盯着乔纳森，“这样，她的假期可以留给你们，怎么样？或者你们如果想她了，随时都可以来纽约，所有的费用都由我承担，”托尼壕气地挥挥手，一副轻佻不在意的模样，心却紧绷起来，这是他最后的退让了。
　　假如还不行，他，他抄起豆丁就走！
　　托尼幼稚地这样想。
　　乔纳森静静注视着托尼好一会儿，这个时候的托尼还年轻，他眼底的紧张虽然努力掩饰了，却还是被乔纳森捕捉到了，乔纳森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位斯塔克先生，其实很在意泰瑞莎啊。
　　“宝宝，你呢？”乔纳森揉揉泰瑞莎的头发，“你怎么想呢？”
　　“呆宝……要陪妮妮，妮妮，一个人……克拉拉，和爸爸妈妈在一起……“泰瑞莎抿唇，“呆宝答应过玛利亚妈妈……要好好照顾妮妮的。”
　　托尼怔怔然地看着泰瑞莎，他没有想到泰瑞莎，泰瑞莎会这样说……一种温软的感觉从心底慢慢膨胀开逐渐慢慢，慢慢填满了托尼的整颗心脏，他眨了眨眼睛，觉得眼眶泛酸，托尼低下头眨了眨眼睛，他抬头勾起唇，嘚瑟地朝克拉克挑了挑眉。
　　克拉克，“……”这谁啊，太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