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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寒芒先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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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她仿佛陷入了云层,觉得整个人已经没有任何重量,飞向了空中,隐隐约约似乎还能见到,地上有许多人聚在她身边,离她最近的是一个青衣少女。
姜希夷甚至以为自己不会再醒来了,可她确确实实,依然活着,她还是醒了过来。
醒来的第一眼,姜希夷有点恍惚,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但是她至少知道,这里绝对不是太玄庄,即使天枢和天璇就在她床边。
天璇刚好附身查看姜希夷症状,忽然见姜希夷睁开双眼,笑道:“庄主,你终于醒了。”
天枢闻言,也急忙看了看姜希夷,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姜希夷用手碰了碰右肩伤口,觉得似乎并无大碍,也不怎么痛,便撑了撑身子坐起了身,对天璇和天枢道:“这里是哪里?”
天枢和天璇两人也不去扶她,等她坐稳后,天枢道:“这里还是雁荡山脚下,铁掌门等人依然在此处还未散,庄主已经睡了四天了,花姑娘和雷公子今日收到书信一封,似有急事,早晨走了,花姑娘说这根簪子以后相见,她会亲自拿回,请庄主保管。”
姜希夷眼皮微动,点了点头,一抬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那根红蕊白玉簪,道:“你们先出去。”
天枢和天璇知道她醒了后便不愿再床上多躺,此刻必定是要换衣服,于是抱拳后,出了屋子。
铁中棠见到天枢天璇二人都出来后,上前询问得知姜希夷已经醒了,面上不过点了点头,可心中却是一喜,他拍了拍腰间的佩剑,到院子中坐了坐。
片刻后,姜希夷人便寻到了之后院中,见到背朝门口的铁中棠,道:“你在等我?”
铁中棠闻言转身看去,道:“我在等你,我准备将剑交给你。”
姜希夷道:“我说过,我喜欢自己取,不喜欢别人送。”
铁中棠道:“你对大旗门,对中原武林都有大恩,我赠剑也并无不可。”
姜希夷道:“可我不喜欢。”
铁中棠道:“姜庄主必定要与我动手?”
姜希夷道:“必定,且不能相让,我只能出杀招相激。”
铁中棠闻言,点了点头,道:“好。”
姜希夷见铁中棠即使应战,眉间依然有喜意,疑惑问道:“铁掌门近日有喜事?”
铁中棠松了松脸,笑了笑,道:“我的妻子有了身孕,被天璇姑娘看了出来。”
姜希夷点了点头,抱拳道:“恭喜铁掌门。”
这时,门口又传来一人声音,道:“姜庄主身上的伤如何了?”
姜希夷回头看去,见来者是帅一帆,点了点头,道:“已经全好了。”
接着姜希夷眼珠一转,道:“帅前辈既然来了,可否做个见证?”
帅一帆道:“哦?什么见证?”
姜希夷道:“我同铁掌门要过一过招,请帅前辈观战做一做见证。”
帅一帆纵声大笑,道:“原本老夫还说等你身上的伤好了,同你论剑一番,没想到还是铁掌门先了一步。”
姜希夷道:“你我二人以后必然有一场比试,不知今日帅前辈可否做一做见证?”
帅一帆捋了捋胡子,点头道:“好,老夫就做了这个见证。”
姜希夷看向铁中棠,道:“还请出招!”
这一战到底如何,只有姜希夷、铁中棠和帅一帆三人得知。
此后江湖上流传一剑惊天姜希夷仗剑击败大旗门掌门铁中棠,且未尽全力,摘星羽士帅一帆作为观战。
很少有人敢去帅一帆面前问那一战详情,不过终究是有人去问了,那人就是帅一帆的儿子。
帅一帆点了点头,道:“姜希夷确确实实赢了,赢的非常漂亮,对于剑之一道,她也是十分难得,唯一可惜的是,老夫居然没同她定下一战之约。”
当时江湖之中,提起剑之一道,首推第一人便是雁荡山击杀独孤残,战败铁中棠的姜希夷,不知何时何处,已经有人开始称她为剑仙了。
而成为江湖人谈资中的主角的姜希夷,已经出现在太玄庄内了,她一手提剑,准备进入那个暗室。
天枢道:“庄主要同花姑娘和雷公子再见一面吗?”
姜希夷手指一弹,几乎要脱口而出说要,可她最后却叹了一口气,道:“不必了。”
姜希夷转身一步一步走入暗室之中,和往常一样,将长剑置于石桌之上,一阵光芒亮起,片刻之后,剑便不见了。
而后石桌之上又浮起一行字。
这次石桌告诉她,她下一个要找的东西,是独孤求败的剑。
第41章 壹
时值秋日,昆仑山中草木凋落,枯叶片片铺在地上,人踩上去还能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有诗云:“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这说的是山中的春天来的总是很晚,可是又有诗云:“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别处草木才刚刚泛上枯萎之色时,昆仑山的叶早就不知道这是第几回落了。
现在的昆仑,比起南朝宋国冷了许多,也干燥许多,寒风刮起有如刀割,在人们的脸上、手上刮出了一道道裂开的痕迹,但这伤口之中不会流血,似乎才刚裂开,就被这冷酷的秋风给冻住了一样,叫人疼到心里去了,却难见血迹。
很多的人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是有许多血痂的,那并不是秋风对他们格外残酷,因为达官显贵们是不会轻易让自己受到一点伤害和痛楚,那些会长期让肌肤裸露在外的人,必定是为了讨生活不得不这样做的人,他们甚至会在这样的天气下冷水,于是伤上加伤,伤口愈来愈深,愈来愈多,血就这么慢慢地流了出来。
但他们看到了自己流出的血,甚至不觉得恐惧,因为血是暖的,这些血不仅不能让他们害怕,甚至还能带给他们简直是奢侈的温暖。
现下日头当空,快要到正午,秋风轻动,随风而来的是满满枯败之气,除开偶尔的虫鸣鸟叫之外,竟几乎寻不到一丝生机。天气微寒,太阳很光,但却不暖,昆仑山下一个由泥土拍成的土屋做的小酒馆中,坐着不少客人,他们的手上和脸上都带着风割的伤痕,从他们的衣着举止上,不难看出,这一群人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身份,他们靠出卖力气来养家糊口,讨口饭吃。
现在是正午时分,不少人会选择到小酒馆坐坐,喝一口酒,点上一碟子花生米,享受着这十分奢侈的惬意。
这家小酒馆是土拍成的,冬暖夏凉,东西又物美价廉,自然是吸引了不少客人来坐,此处在西夏和大宋交接的地方,有时候一些赶路的人,也会在到这里坐坐,歇歇脚,客人有西夏人,也有宋人,偶尔还有辽人。
一阵风吹过,小酒馆门前那棵不知道是什么树的树飒飒作响,似乎它也怕了这秋风。数片叶子随风落下,其中一片刚刚落地时,就被人踩住了。
踩住它的人脚步的方向也是往小酒馆去的,那人掀起门帘,一过门槛,就觉得温暖扑面而来。
只见这人身材甚是魁梧,身穿灰色旧布袍,已经稍稍有些破烂,却也没有缝补,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眉宇之间极有威势,顾盼之间又充满了一股大英雄的气概,无论谁看了他一眼,都不得不称赞一声,这并不是夸耀他容貌长的如何好看,而是英气逼人,实在令人不得不赞一句。
这汉子搓了搓脸,随意找了一张空桌坐下,换来了店小二要了十斤白酒,两斤牛肉,一只肥鸡,一大碗汤,衣角未撩,直接坐下了。
一会儿酒肉送上来,店小二还端来了一个大海碗,放在他面前,笑道:“爷台,我这就给你斟酒啦!”
那大汉接过碗后,挥了挥手,道:“小二哥,不必了,我自己来就成。”
店小二放开手中的碗后,笑了笑连声道了几句好,就走开了。
那大汉一人坐在桌前,自斟自饮,见他衣着虽然同这小酒馆中其他人并无什么特殊,但他斟饮之间,吃喝之刻,豪迈自在的气度,便鹤立鸡群了,任谁一眼看到了他后,视线便难移开,心中只能暗暗叹道,不知是哪里来的英雄。
这时,酒馆最上首一张空空的长桌前,突然缓步走来了一个老者,这老人满面沧桑之色,可一双眼睛却不怎么浑浊,即使从衣着上看出,他的生活并不如意,连袖口都被磨破了,可他眼角的皱纹里,却带着笑意,他看起来非常知足,也非常满意现在的生活。
酒馆中其他的客人,看到这老者,眼前一亮,他们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这老者是小酒馆中的一个说书先生,这小酒馆能吸引来这么多客人,一是因为物美价廉,二是因为地段位置好,三就是因为这说书先生了。
这说书先生不知通过什么渠道,总能知道一些新发生的又勾人的故事,只要听了一段,大家就想继续听下去,一壶酒一碟花生米和一段故事,组成了他们的一个中午。
说书先生一拍木块,一句句话就在他张口闭口之间传了出来,所有人都在认真听着,除开倒酒声之外,这小酒馆中就只能听见说书先生的说话声,大家似乎都被故事吸引住了,生怕出声就听不清楚故事,错过一些片段。
那汉子倒了一碗酒后,豪饮入口,一大壶酒就空了,他唤来店小二再要了十斤白酒,瞬间小酒馆内其他的客人都不满地看着他,汉子嘿嘿一笑后,也闭了嘴,不再说话,而是听着说书先生说的故事。
今天说书先生说的事情,是发生在近日,就发生在昆仑的事情。
“九月二十,中秋刚过去没几日,昆仑山上突然出现了一队人马。之前从来没人见过这些人,没人知道他们从哪里出现的,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他们在找人,在找一个叫独孤求败的人。
这一队人人数为十四,皆白衣白马,身边佩剑,风姿飒爽,难得一见。他们其中十三人以一少女为首,那少女看似不过十四五岁身量,不过一手剑术高绝,一身轻功妙绝。她的剑术到底有多高?不说至今没人能在她剑下走过十招,只说至今没人看清楚过,她一柄软剑剑身到底是何模样,就已经令人拍案叫绝。她的轻功到底有多高?据说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腾空三丈,且疾如风,快如电。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居然荡平了昆仑山上各大门派势力,其中就包括了昆仑派,至今未尝败绩,令人赞其曰一剑平昆仑。
这少女带着她十三名家人,在昆仑山周围每击败一人,便会问道:“你可知道独孤求败?”
独孤求败这名字如此傲气,能叫这名字的人,必定是一个纵横江湖的大侠,可却从未有人听说过这个名字,所有人都说不晓得。
那少女便会长叹一口气,道:“日后你若遇见了这人,可否告知我一声?”
既然要相告,那么必定要请教姓名来处,那少女每每不等人问出口,便从袖中掷出一枚竹牌,刚刚好好,不多一寸,不少一寸,直入对方袖中。
那竹牌上书,昆仑山鸿蒙峰太玄庄庄主姜希夷敬拜。
说到这里,想必诸位心中对这少女身份,必定有些了解了,这少女便是近日来风头正盛的昆仑群剑之首,有一剑平昆仑之称的太玄庄庄主,姜希夷。”
那人当然是姜希夷,这次她遇见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难题——她寻不到那个叫做独孤求败的人。
她先前在太玄庄时,一日突然遇见了一儒生打扮的男子前来敲门,说是赶路许久,途径此地,见此庄后院立于崖边,景色好极,希望能让他去画一幅画。
开门的人是天玑,天玑便将人带了过来,那儒生自称吴领军,姜希夷皱眉道:“你这名字十分不像一个名字。”
那儒生一捋胡须,笑道:“名字不过是别人叫的,你只要知道吴领军就是在下就好了,多谢小姐成全。”
姜希夷点了点头,便也不再在意,如同她之前听雷小雕和花灵铃说过的那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名字是真还是假,也并不是什么要事,而后她双眼一亮,道:“我允了吴先生再次作画,吴先生可否答我一个疑问?”
吴领军轻轻点了点头,道:“小姐请说。”
姜希夷问道:“先生可否认识一个叫做独孤求败的人?”
吴领军细细思索了片刻,独孤求败这个名字若是有人听过绝对不会忘记,太狂太傲,吴领军这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他确信自己在今天之前绝对不知道这个名字,于是他摇了摇头,道:“可能是在下一直以来行走江湖不够广,阅历不深,这独孤求败的名字实在独特,听起来似乎应该是一个高手,可在下确确实实是从未见过这个人,也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姜希夷眉间轻蹙,继续问道:“先生可否再想想?这人是一个剑客,应该也是一个极厉害的剑客。”
吴领军轻轻摇了摇头,道:“恐怕令小姐失望了,在下真的从未见过这样一个剑客,不过在下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独孤求败这人姓氏是鲜卑人,又是一名剑客,在下曾经见过另一鲜卑姓氏身佩长剑的男子,不知两人有何关联。”
姜希夷问道:“不知先生所说的是何人?”
吴领军道:“那人就是近年来的清俊英才,他叫做慕容复,是姑苏人氏,不过江湖人士行踪飘忽,若是有缘相见,小姐到时倒可一问。”
姜希夷抱拳道:“多谢先生。”
第42章 贰
小酒馆里的说书先生今天说的故事要结束了,酒馆外的风时起时停,不变的是当空的日头,依然悬挂在正中央。
那些来休息的苦力们的花生要吃完了,酒却早已喝完了,他们抹了一把盘子,将剩下的花生都放入口中后,听完了说书先生留下的悬念和那一声惊堂木响,没人急着先走,他们在讨论着,那一剑平昆仑的少女真的有如此厉害?她会不会又遇到哪些强敌?
这些事情其实与他们没有任何关联,但是生活苦闷的时候,远方的故事总比近处的生活让人来的愉快。
没坐多久,这些苦力们上工的时间快要到了,他们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凳子,掀开门帘准备继续着他们不得不做的事情,来养家糊口。
门帘一掀起来,被阻挡在外的秋风迎面吹来,每个人都猝不及防的瑟缩了一下,接着人们拖着脚步,扎紧了袖口,又紧了紧领口,将双手环抱在胸前,慢慢地离开了这家温暖的小酒馆。
突然,在最前面的人看见了不远处一行人,逆着秋风一路打马而来。这第一个人发现了后,之后的人也都看见了那一行人,更何况他们速度并不慢,离的愈来愈近。不知为何,所有人脑中都想起了说书先生方才说的太玄庄庄主姜希夷和她的十三个家人——一行人十四人,白衣白马,身佩长剑,风姿飒爽,难得一见。人群中已经开始有人在数,这是不是十四匹马,是不是十四个人了,还有人探着头、往回走去,想看看带头的那个人是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
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为首那人,也没数清楚到底是不是十四个人的时候,这些人就已经翻身下马,掀起门帘,往酒馆中走了进去。
没人敢去问一声‘您是不是姜希夷?’,因为所有人都见到了这些人都是带着兵器的,那些人有些将兵器背在背上,有些悬在腰间,还有人是握在手上。他们见识虽然短,但是都知道那些都是剑,会带着这么多兵器的人,一定是江湖人,江湖人都不好惹。
马蹄声掠过了他们身边,几声嘶鸣声落在他们身后,他们的目的地也是这家小酒馆。
他们至少数清楚了,这确确实实是十四匹白马。
已经在酒馆外的人没看清楚这些人到底是以谁为首,但是在酒馆内的人倒是看清楚了,为首之人赫然是一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白衣小姑娘,她一张苍白的脸几乎不带一点血色,一双眼睛亮如朗星,乌发之间插着一根不知雕成了什么花的素白玉簪,眼力好的人能隐隐看见,那花花蕊中带着一点鲜红。
她很美,但是所有人的注意点都不在她的美上。
方才在酒馆中说着书的老先生,此时此刻也在一张空桌旁喝酒吃肉,他端起酒杯的手略略有些颤抖,面上也有激动之色溢了出来,因为他细细看了看,这一行人,确确实实是十四人,确确实实除开为首的小姑娘之外,人人佩剑。
虽然他说过无数段书,在这小酒馆中也见过无数来来往往的人,但是,这可能是他第一次亲眼认出,这人就是他方才故事中的人。
这人当然就是姜希夷。
姜希夷从未想过自己会闯出一个这么大的名头来,她只不过是想找人而已,然而江湖人士却总是改不了动不动就拔刀动手的习惯,一个人若自己是一个戾气太重,看谁都不顺眼,总是想挑事打架的人,那么这个人看所有人也就都是这样觉得的。
那些人看到天枢抑或是天梁去问的时候,见他们身边佩着剑,再看不远处的一行人马,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些人来势汹汹,于是遇上了不讲理的人,大大一场在所难免。
若是姜希夷自己亲自去问人,那些人也是不敢松懈的,因为他们看到了姜希夷身后那些人的兵器。兵器也是凶器,既然随身带着凶器,那就是一定要动手,既然注定要动手,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于是姜希夷就这样成为了传说中的昆仑群剑之首。
人一旦出了名,就会有很多麻烦的事情接踵而至,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太玄庄一行人出动,必然是十四人白衣白马,姜希夷现下在昆仑无论到了哪里,即使是在茶馆稍稍坐下,都有人上前来询问她是不是姜希夷。
江湖中几乎每年每月都会有新秀冒头,而往往总有人对这些新秀心怀不满,想要出手教训教训他们。
于是她的名气就愈来愈大。
其实她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名气,也不在意别人对她怎么看,只不过有人上门挑衅,不应下从来就不是她的作风。
姜希夷在酒馆中目光一扫后,在那豪饮的汉子处顿了顿,接着寻了一张空桌坐下。她一进来时就吸引了这酒馆内所有人的注意力,但那汉子一开始并没有看她,待到姜希夷将目光在他身上顿了顿后,他手上的喝酒的动作停了停,因为他知道有人在看他,那目光太冷,即使是他想不注意到都难。
姜希夷坐的位置离那汉子不远不近,跑堂的店小二立马迎上来招呼,天枢点了几样小菜之后,其他桌也是照样各来一桌。
那大汉突然盯着姜希夷看去,两道冷点似的目光霍地在她脸上转了两转,姜希夷倒也不惧,一双眼睛也毫不避忌直直打量了过去,看清了他的面容之后,姜希夷不禁在心底暗暗喝彩,这人光是气度也可以说是一条好汉,一个英雄。
两人互相看了两眼后,几乎同时将目光收回,这时店小二托着饭菜摆上了桌,两人各自吃喝。
然而姜希夷筷子还没动两下,小酒馆的那面门帘就又被掀了起来,门口走进来八名武士,分向左右而站,一边四人,八人手中皆手持长矛,矛头闪闪发亮,其上还缚着一面小旗,左首四面上绣着“西夏”两个白字,右首四面上都绣着“赫连”两个白字。其后一人缓步走入,那人身着大红锦袍,大概二十多年岁,鹰钩鼻,面上微微带着青须,一眼看去就让人知道两点,其一,这人地位非同一般,其二,这人并非宋人。
那人从进门开始,目光就紧紧看着太玄庄几桌人,他将人挨个看了过去,似乎是在辨认哪个是领头人,等他见到背心向外而坐的姜希夷后,脚下提步而去,说道:“你就是那什么太玄庄庄主姜希夷?”
姜希夷似乎没听见一般,将刚刚夹起来的菜,送入口中细细咀嚼,也不理会。
这人说话声音不小,整个堂内都听到了他的话,跑堂的店小二,在算账的掌柜的,和正喝着酒的说书先生都停下了动作,想看她如何回应,就连那汉子也抬了抬眼皮,看了这边一眼。
那人候了候,没有得到回应,怒道:“你这黄毛丫头,可知道我是谁?!”
姜希夷将口中食物吞了下去后,冷冷道:“你是谁?”
那人冷笑一声,傲然道:“我可是一品堂的人,近日是征东大将军要见你,你这黄毛丫头倒好,居然不等着我们将军上门,竟然还跑了,今日咱们追上你了,你就同我们走吧。”
这人说的一品堂,就是西夏一品堂,是西夏国中的一个讲武馆,为国王所立,堂中招聘了许多武功高强之人,优礼供养,要他们将武功招式全部传授给西夏国的军官,若是有意者也可投向西夏,到时候自有官衔,而这讲武馆名曰一品堂则是因为,凡是进得‘一品堂’之人,都号称武功天下一品,然而武功天下一品的人,往往都自傲不愿亲自上门,那么一品堂中的官员们,便会带人上门。
那喝酒的汉子听到一品堂三个字,再次抬眼,向门口那些人扫了过去,他是宋人,西夏国整军经武再加上他们一品堂统帅之人官衔为征东将军,意图显而易见是直至宋国江山。
姜希夷闻言手中筷子依然未放下,她夹了一筷子菜后,道:“你怎么知道你要找的人就是我?”
那人道:“上面告诉我,要找的人是太玄庄庄主姜希夷,你一行十四人白衣白马,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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