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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寒芒先至-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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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道:“汉中的朋友们都是如此说的吗?”
那人笑了笑,说道:“自然如此,这还有假?若是远离这陕西陕北地界的人说的话,在下恐怕心中还有疑虑,可汉中的兄弟都如此说,在下也是不得不信了。”
另一人思忖片刻后,说道:“说的有理,汉中一带本就离着华山不远,华山弟子行走江湖,多有去汉中一带的,个人功夫究竟如何,想必那边的朋友心中自有定论。”
那人道:“现在就只有一个疑虑了,不晓得这人究竟是不是风清扬。”
另一人笑了笑,说道:“无需如此多虑,无论是或不是,马上就能知晓了,我们只需要看就好。”
果然,这边话音刚落,那瞎子拍案而起,大声道:“兀那小子,快快走开,你爷爷我正在这里吃肉喝酒,别在这里碍人,什么风清扬不风清扬的,我可不知道!”
与他同行两人却无一人出来阻拦,他们心中自然也是对这个突然遇见突然出现又自称自己是风清扬的人心中疑惑重重,于是想借着瞎子的手,试一试这人。
风清扬闻言倒是摇了摇头,笑了笑,道:“风清扬自然是不算什么,不过就是一个会使剑的人罢了,不过这里的客栈谁都能来,这大厅中的位置只要没人,谁人都能坐,这位朋友说在下碍事,可在下又没硬去跟你挤一桌,不知道究竟是哪里碍了朋友的事?”
那瞎子气道:“无需多言,我说不过你!我等江湖中人,还是动手见真章好了!”
话刚说罢,瞎子将腰上的单刀取下,朝着风清扬虚晃一刀,接着第二刀跟着斜劈而出,只见刀光映日,来势汹汹,势道凶猛。风清扬见状微微一笑,说道:“这位朋友,多有得罪,还请担当!”
他剑随声出,直刺其胸前,来势之快,叫人措不及防。那瞎子原本刀法一转,正待变招,可眼前却不得不举刀急挡,谁知他刀才到时,却挡了个空。
风清扬第二剑又已经刺了出来,其余人观之皆拍手赞道:“好快的剑!”
姜希夷见到这两剑却面色一紧又变得轻松起来,眼神中出现怀念之色,她期待着看着风清扬接下来的招式路数。
只见瞎子横刀封架,想格挡住风清扬第二剑,但两人兵器将要相交之时,风清扬将长剑一顿一收,再刺出第三剑、第四剑,只见他出剑收剑有如行云流水,一剑连着一剑,一剑快过一剑,似大浪拍岸,一浪高过一浪,连绵不绝,且没见皆为攻势,绝无丝毫防守姿态,每一剑都有进无退。
不过才过了不到十剑,那瞎子胆战心惊,不知如何招架才是,风清扬每刺出一剑,他都无法应对,只得往后退去,不过才几剑,他就已经退到了桌边,他的腰下紧紧抵着桌沿,似乎已经退无可退,但风清扬攻势丝毫不缓,刷刷刷,连刺三剑,全是指向瞎子身上要害之处。
那瞎子大喝一声,闭眼挥刀,单刀舞动,他见得这剑尖不断闪烁,心中想道:“反正我也是避无可避,实在无法闪躲,不如随手挥刀,说不定还能抵挡几剑。”
风清扬攻势全收,道:“这位朋友承让了!”
瞎子闻言睁开眼睛,却发现他的剑尖此刻已经抵在了自己喉咙上,他只要稍稍用力,就能贯穿自己的喉咙,心中一惊之后又升起无限后怕,他脸色苍白却还硬着嘴道:“你要杀就杀,婆婆妈妈作甚!”
风清扬将长剑一收,往后纵开数步,笑道:“多谢这位朋友相让,在下不过赢得一手罢了。”
瞎子哼了一声,道:“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我输了就是输了,无需多言,我从来就不是输不起的人,你赢了我,我便服了你风清扬!”
大厅中议论声更大了一些,那绸衫人拊掌陈赞,道:“不愧是风清扬,不愧是华山门下子弟,有此等剑术何愁不能独步江湖,华山派何愁不能登上五岳盟主之位!”
风清扬听得大厅中议论纷纷,却只轻轻一笑,摇了摇头,转身坐下,同雨对饮,一杯又一杯。突然他听到一道姑娘清凉声音传来,那人说道:“你的剑法是跟谁学的?”
这声音似乎远在天边,又似乎近在他耳边,一字一字无比清晰,似乎在云中雾里一般虚无缥缈,又像被风送入他耳鼓一般。风清扬心中吃惊不已,如此深厚内力,即使是华山派中气宗一脉的高手也绝无能与之抗衡之人。
风清扬没有回答,那人似乎不满一般,再问道:“你的剑法是同谁学的,你为什么不说?”
这次说话的姑娘语气急促了一些,似乎雪崩要来临前的雪原一般,看似依旧风平浪静,却暗含危机。
风清扬似乎随意的饮尽杯中酒后,转身往身后一看,就看到那一行白衣佩剑之人中一个原本背心朝外坐的小姑娘直接背着桌子,面朝门口,双眼看着他,见他看来也不躲闪。
只见她肤色极白,似乎寒霜笼罩,肌肤却又细腻,有如上好白玉,且她年岁又小,身边这群人必定是她家人,看样子是不知那家的小姐出来闯荡江湖,可见其周身气度,却又不像养在闺中的小姐,风清扬再想了想,恐怕不知谁家门派中收了一个这般弟子吧,但再想到那话恐怕是这小姑娘说出的,此人内力如此深厚,可看面容相貌推测其年龄是万万不像的,莫非是她手下家人?
姜希夷见风清扬看着自己却又不回答,直接起身站起来,以天枢为首的十三剑见姜希夷起身,也起身跟在她身后。姜希夷抬起右手,挥了挥再一压,示意他们不必跟随,天枢侧头对其余人点了点头后,众人一齐坐了回去。
姜希夷一人朝着风清扬走去,在他面前站定,却没有立刻开口说话。
风清扬起先并不觉得,可发现这白衣年轻姑娘愈来愈靠近之后,一阵森寒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冰凉入骨,寒彻骨髓,屋外风起,带着屋檐下几滴雨水吹入了厅中,刚好落在风清扬手背上,可他丝毫感受不到这雨水的凉意,甚至还觉得这春日雨水居然还有些许暖意,只因为比起那彻骨寒冷,这雨水的凉什么都不能算。
风清扬只觉得在这寒气笼罩之下,时间变得格外漫长,往昔的一息在现在看来,似乎变作了一刻钟。等姜希夷在他面前站定后,他在这寒气之中又嗅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是剑的味道。
不知过去了多久,姜希夷终于开口道:“你的剑是跟谁学的?”
姜希夷的话刚出口,风清扬不自觉就回道:“自然是跟教我剑的人学的。”
风清扬话音刚落,就站起来,他比姜希夷高上不少,俯视着她,似乎这样便能为他增加一些气势。
姜希夷微微抬头,看向风清扬,上下一打量后,道:“教你剑的人是谁?”
风清扬却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笑道:“在下是华山派弟子,不知姑娘为何有此一问。”
姜希夷垂下眼眸,道:“只是刚刚见你剑术,突然令我想起一位故人,你们二人剑术像极了,我以为天下之大,除开他弟子之外,恐怕再无人跟他剑术能这么像了,故有此一问。”
姜希夷眉间轻皱,继续道:“华山派?莫非他那人开宗立派了?可他又实在不像那样的人。”
风清扬道:“不知阁下说的人是谁?”
姜希夷道:“那人姓独孤。”
风清扬心中愕然,手心之中突然渗出汗来,紧握成拳,问道:“在下冒昧问一句,小姐姓什么?”
姜希夷道:“无妨的,我姓姜。”
第94章 叁
华山南接秦岭,北瞰黄河,自古以来更有“奇险天下第一山”的说法。山中向来草木清华,风景极幽,一路之上树木错落。
雨停后,风清扬伙同姜希夷一行人行在路上,不一日就到了华山玉女峰下,众人途经峰侧一座小庙,一行人先行休息,稍后再上山。
此庙废弃已久,荒无人烟,风清扬入内后未跟姜希夷一行人坐得近,他远远隔开,拿起腰间在客栈中已经打满酒的酒葫芦,仰面饮了一大口。
姜希夷目光扫了一眼风清扬,道:“你有问题就快快问吧。”
风清扬被姜希夷说破心思,动作一顿,放下酒葫芦后,笑了几声,道:“在下资历不深,在江湖之中从未见过姑娘这样的人物,没见过姑娘出手,也不知姑娘究竟是哪门哪派,不知道姑娘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姜希夷道:“你若想是想问我从哪里来,大可直说,不用这么绕圈子。”
风清扬道:“是,不知姑娘是从何处来华山的。”
姜希夷道:“我和我属下众人,都是从昆仑来的。”
风清扬眼珠稍动,心中暗暗思量着,再道:“久闻昆仑派剑术高超,名震西域,莫非姑娘是昆仑派门下弟子?”
姜希夷摇了摇头,道:“我跟昆仑派没有关系,从昆仑来的剑客又不一定是昆仑派的人。”
风清扬笑道:“是在下错了,昆仑山江湖势力门派众多,学剑的当然也多,昆仑派不过其中一家一户,是我想左了。”
姜希夷道:“无妨的,你是想知道我的来历,还是想知道我是谁?”
风清扬面上露出尴尬,抬起手挠了挠头,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他剑术确确实实是学自华山派,他也确确实实是华山派弟子,他如今剑术有所成就,与华山派脱不开关系,但又和华山派没有关系。这是因为,如若没有在华山学艺的经历,恐怕他如今还不知剑为何物,但他习得如此剑术,却是因为当初在昆仑的奇遇。
原来几年前,风清扬到了下山游历的年纪后,便被师父派下山去往汉中华阴一带游走,可他年少轻狂,便一路西行,不日就到了昆仑山中,当时他一人仗剑率性而行,和昆仑武林中人各有胜负。终于,一日他到了昆仑中一座荒山上,那里人迹毫无,人烟更无,虫鸣鸟啾弱不可闻。风清扬那时正准备离开,可天色说变就变,不一会儿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他见天空乌云聚拢,就晓得这雨不会这么快就停住,于是寻到一处角落中的参天巨树下避雨。
他刚走到时,就发现这树下藤蔓重重叠叠之后,似乎有些奇怪异样,风清扬伸手拨动了那些藤蔓,发现之后居然是一个山洞。
霎时之间,风清扬脑海中出现了许多江湖秘闻,心中好奇又紧张,慢慢往着山洞之中进去了。这山洞之内狭小黑暗,可偏偏地上滑溜无比,风清扬费了许多力气,才能一步一步走得稳。他往前又走几步,突然脚下一溜,他心中慌神,咬牙凝神,丹田用力,双臂展开,往左右山壁之上用力拍去,砰地一声,他右手竟然一掌打破了山壁。
风清扬大吃一惊,自忖自己是华山剑宗门下,一心钻研剑术,内功不过平平,这山石看来坚硬厚重,他绝无可能一掌打破山壁,那是要何等浑厚内力才能将这山壁如同枯木一般一掌打破,就算是他的师父也未必有此能耐。
他呆了一呆,站稳身形,细细想了想便知,恐怕这山壁不过波波的一层,彼端应该是空洞,不然为何他方才觉得手掌如入了空气之中一般。
风清扬登时好奇心起,运力连拍几掌,听得砰砰之声不觉,而石壁之上破洞越来越大,这石壁之后果然别有洞天。他伸头穿过破洞一看,石壁之后不过一个夹层隔间,并不算大,其中放着一个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破布包袱——包袱已经破烂,似乎风一吹这包袱就会随风而去全部散掉一般。
他将一手臂穿过破洞,轻轻将包袱提出,结果果然听到一阵撕裂之声,他再是一抓,结果抓到了纸张。风清扬小心翼翼地把手臂收回,终于看清楚了自己拿出来的究竟是什么。
他右手之中,拿着好几张泛黄卷边了的纸,上面用着墨迹饱满,风清扬再是伸头一看,底下还有几页,于是再伸手取出,反复几次,终于全部拿光。
风清扬将纸张理了理后,分别阅读,只见第一张上恣意写着几个大字‘赠予有缘人’,而第二页则写道‘独孤九剑,破尽天下武功’,接着那‘破尽天下武功’上又被重重划掉,而是加上了一句‘破尽天下招式’。
他快速翻阅完毕之后晓得了这几张纸上所写是一套名为‘独孤九剑’的剑术,而其后几页上写着创下这套剑术的名为独孤求败的人的些许事情,在最后一页上写的却是另外一个人,那个人也是一个剑客。
不过那个人却是一个姜姓女子。
独孤求败这个人,江湖之中从未有人提起过,想必是江湖之中多年前的前辈,风清扬习得独孤九剑之中,在江湖之上行走,也从未有人识得他的剑术,可却偏偏被一个从昆仑上来的姜姓姑娘认了出来,她似乎还认识独孤求败。
风清扬心中隐隐约约有所猜测,这个女子就是那张纸上记着的人,一剑平昆仑,剑仙姜希夷。
可当时的惊愕过去后,风清扬又在心中自嘲。当初那个包袱看起来就知,必定是多年前放进去的,独孤求败已经不见踪迹,只怕是早已去世,他更称姜希夷为前辈,那姜希夷恐怕也早已不在人世才是。
这一日多,风清扬思前想后,完全无法解释在他面前的人究竟是谁。
他虽然想问,可如今世道,汉人女子闺名一般都深加隐藏,直至夫家行了问名之礼后才能告知。武林中人虽不拘泥于此,可也没有随便去问姑娘名字的。
风清扬便一直想着。
若这姜姑娘就是姜希夷,可她却居然还在人世间?
若这姜姑娘是姜希夷后人,为何她能一眼看出独孤前辈的剑术,莫非独孤前辈也还有后人在世?
风清扬心中盘旋着这两种猜测,觉得后一种比较能说服他自己。
沉默半晌后,风清扬道:“不知姑娘此次上华山所为何事?莫非是上门比试吗?”
他看了一眼众人皆佩剑,又看到姜姑娘腰间的银制剑柄,暗暗猜测着。
姜希夷道:“不是,我上华山是因为你要上华山,我们是跟着你的。”
风清扬惊讶道:“因为我?”
姜希夷点头道:“不错。”
风清扬问道:“不知姜姑娘为何要跟着在下?”
姜希夷道:“一是因为,我想知道你同那个姓独孤的人的关系,二是因为我想要你的剑。”
风清扬听得‘我想要你的剑’几字后,浑身一抖,诧异不已,不禁开口问道:“莫非姑娘姓姜,名上希下夷?”
姜希夷缓缓点了点头,沉声道:“不错,我就是姜希夷,你果然知道我,或者说你果然知道姜希夷这个人。”
风清扬再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笑了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更没有说话。
姜希夷继续道:“你的剑术应当是跟着一个叫做独孤求败的人所学的,这华山派是他开宗立派的吗?”
风清扬摇头道:“并非,我派创派祖师并不姓独孤,不过我方才所用独孤九剑,确实不是在门派之中随师父所学。”
姜希夷道:“我想来也是,他那种人怎么可能开宗立派,如果是这样,那你必定是跟着他本人所学,你可知道他人现在在何处?过得怎么样?”
风清扬惊奇不已,从神情上就显露了出来,姜希夷不明所以,等着他的回答,他怔了怔后,道:“可是……可是独孤前辈,不是许多年前就已经……已经不在人世了吗?”
姜希夷指尖一颤,面上依旧平静无波,垂下眼眸后,道:“他既然不在世了,那你是如何习得他的剑术的?”
风清扬从姜希夷承认自己就是姜希夷时开始,心中就纳罕不已,按着独孤求败所留书信中提到,姜希夷此人和她的家人,如同人间蒸发一般遍寻不到,风清扬原本认为以为这段所写意思模糊不清,可见到姜希夷如此形貌后,更加不能理解。他带着疑惑,将自己如何上昆仑,如何发现那个山洞,如何找到独孤九剑和那书信的事情一一告知了姜希夷,期间还说到了独孤求败之后遍寻不见她一事,他话说罢后,望着姜希夷,等着她回答。
姜希夷长叹一口气,目光凝注向远方,道:“如此说来,那日见过之后,他又去找了鸿蒙峰不过……应当是找不到的,可惜他现在已经不在了,他果然也已经不在了。”
风清扬张了张嘴又闭上,他知道此时并不是他说话的时候。
突然,庙外一阵脚步声,一年轻男子道:“这雨下个不停,虽然不大,但湿气缠身简直烦人,还好山上有个庙能躲一躲。”
另一人道:“就是就是,咱们在这里坐坐,稍后再往山上去吧。”
他们走进庙中见得众人后,一人讶异道:“风师叔?风师叔,你怎么在这里?”
另一人打量了一眼姜希夷,目光转向风清扬,未等他回答,笑道:“风师叔这是带着未婚妻回山门看我们来了吗?”
风清扬无奈笑了笑,道:“哪里有什么未婚妻,这位姑娘是一位前辈。”
那人惊讶道:“不是未婚妻?可前几日封师兄才说,师父说你家乡有人来了书信,说给风师叔相到了一个未婚妻啊。”
第95章 肆
天空雨将停,空气湿润。
姜希夷忽然听得耳边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回过神后看去,再稍稍听了听,才知原来是两名华山派弟子也到了这里来躲雨。
其中一人反驳另一人道:“不对,不对,你说错了,封师兄说的不是有家人寻,而是有当年风师叔还没出生时,就有了跟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妻,现在人家寻上门来了。”
风清扬抬手按了按自己额侧,道:“你们别说了。”
那两名年轻华山派弟子全部收声,看向风清扬眨了眨眼,不再言语。
风清扬继续道:“你们两个毛头小子说的未婚妻和娶亲,我全部都不知道,此次我是从武汉三镇回来,什么信件也没见过,什么话也没听到,不过是行走了一阵子后就回门派,你们不要再瞎猜瞎说,有什么事情,我自行会去问清楚。”
那两名弟子抱拳躬身道:“是,风师叔。”
风清扬道:“你们也不必如此拘谨,该如何就如何。”
那两人微微抬头,互相看了一眼后,再一齐看向风清扬,接着都笑了起来。华山派等级森严,小辈须对前辈极为尊敬,可风清扬年纪轻辈分高,同门派中不字辈的人站在一起看来,也大不了几岁,他在小辈们面前,又总是随意而为,小辈们在他面前自然而然也不会那般拘谨,而且无论华山气宗剑宗如何斗争,他对气宗弟子也不至于跟其他剑宗弟子一样,如此这般,在华山派小辈人中,风清扬倒算是极为受欢迎。
姜希夷看向庙外,忽然起身朝前走了两步,风清扬和那两名弟子看了过去,姜希夷头也没回,道:“雨停了。”
风清扬也看了看,果然只见得到风,却见不到雨,于是也起身,道:“既然雨停了,我们还是快快上山吧。”
话刚说罢,风清扬也径直朝外走去,两名弟子见状紧随其后,不敢跟他并肩而行,更不敢走到他前头去。
天地之间一片湿润,树叶、杂草上挂着新鲜的雨水,将滴未落,山路一片泥泞,更显崎岖。渐行渐高,山上人烟稀少,又行得一程后,始终没见到人家。还好此时日头当空,又是午饭时间后,众人虽然急着赶路,却也不必担心会错过宿头还没到华山,至少姜希夷已经远远瞧见了华山山门。
那两名华山弟子见到这一行白衣人同自己一起上华山,心中本就好奇不已,但更怪异的事情是,风清扬始终落在那为首白衣女子身后,不快不慢,绝不与她并肩也绝不越过她去。
就像他们跟在风清扬身后所为一般。
原本他们听到风清扬说那女子是一个长辈之时,心中还以为这爱开玩笑的风师叔又在开玩笑,可如今见他所行所为,两人心中各自揣测,莫非那女子真的是风师叔存余的长辈,此次上华山是来探望的?
其实风清扬早已没有家人,他父母亲皆不在人世,兄弟姐妹一个也无,被华山派收入门中,师兄弟有如亲兄弟,同师父更是情同父子,就是因为如此,他才对刚刚两名小辈所说的娶亲一时一笑而过。
姜希夷在华山山门前勒住马,侧头问道:“这里就是华山山门?”
天枢还没回答她的话,山门旁两名年轻弟子一齐抱拳道:“远来是客,此处是华山山门,还请客人下马。”
这两名弟子见到一群白衣人浩浩荡荡而来,一下居然没看见风清扬,更没看见另两名华山弟子,于是认为这一行人全是客人,便如此道。
但这两人一齐说完后,又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鄙视,左边那人道:“这话是我先说的,你为何要鹦鹉学舌,同我说一样的话,气宗弟子连话都不会自己说了吗?”
右边那人不甘示弱,道:“这话分明是我先说的,我还奇怪剑宗弟子如此这般厉害,为何还要学我一个气宗弟子说话,真是太好笑。”
风清扬叹了一口气,道:“还有客人在此,你们二人必须如此针锋相对,叫华山派颜面尽失吗?”
看守山门的两弟子循声看去,见到风清扬翻身下马,立于地上,看着两人,那剑宗弟子高兴道:“风师叔,您回来了,想必师父师叔伯都十分高兴,他们可都等着您呢!”
而那名气宗弟子只是抱拳道:“风师叔。”
风清扬点了点头,道:“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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