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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寒芒先至-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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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第二剑就像是她随手刺出的一样,毫无力气,在风中如同落叶,似雪花一样,随意落下,看不见它的痕迹,也读不到它的走向。
    李风眠心中大惊,这一剑是必胜必杀的一剑!
    呼的一声,一剑刺到了尽头,姜希夷的剑递向了李风眠的咽喉,方才还在呼啸的风雪立刻停下,刚刚厚重的肃杀之气也荡然无存。
    天地间只剩下梅香依旧。
    李风眠只觉得自己耳后已经起了一片疹子,这柄剑实在是太冷了,剑气森寒,剑光凛冽,他又想到了刚刚那坛酒。
    姜希夷将剑收回,回到了梅树下,拿起酒坛正准备饮一口时,李风眠忽然道:“独孤残就是死在这样的剑下?”
    姜希夷道:“我只能说,他死在我的剑下。”
    
    第149章 贰
    
    山中不知日月,难辨早晚。
    鸿蒙峰上被深冬寒风吹成了一片惨白,虽然有日光,但是却看不见太阳。
    日光照亮了山上的飞雪,雪连着天,天连着雪。雪在天上飞,人仿佛在天上走。
    姜希夷和李风眠已经收起了剑,坐在梅树下各自饮酒聊天,他们什么都聊,只是偏偏不说江湖事。
    她知道了李风眠已经成亲,妻子给他生了两个可爱的儿子,他们的书都念得很好。原本他每一次外出的时候,都要跟妻子一起,这一次却不行,因为她身体不好,但是又实在想出来走一走,所以他答应了她,要折一枝梅花带给她。
    他们就像久别重逢的老友一般,李风眠甚至还说起了他的病:“我看过许多大夫,他们都说我不应该喝酒。”
    姜希夷道:“但是你现在还是在喝酒,而且喝得很多。”
    李风眠拿起酒坛灌了一口酒后,颔首笑道:“不错,若人活在世上不能喝酒,为什么要活那么久?若是有美酒在杯,就算是穿肠毒药也是能喝的。”
    姜希夷笑着点了点头。
    突然,他们两人一起转头,看向同一处地方,因为他们都听见了那边发出了一阵很奇怪的声音。
    接着,他们看见了地上有一条蠕蠕而动的影子。
    两人眼力都不差,瞬间就分辨出了那是人影而不是兽影,更何况那人还发出了呻吟声。
    但是人影为什么会在地上爬行?难道他受了伤?他究竟是谁?从何而来?
    这些问题,是很难得到答案的。山风阵阵,除了李风眠和姜希夷之外,这里几乎没有别人,除了他们两人之外,也根本没有人看到他。
    他极为困难的又挣扎着爬行了一会儿,呼吸重浊而短促,显而易见,他无论是受伤了或者是病了,都是非常严重的。
    严重到几乎可以立刻使他永远离开这人世。
    寒风使他身上的麻痹的感觉越发明显,他已经快要连爬都爬不动了,因为刺骨的冰冷要把他四肢全部冻住,要把他永远留在昆仑山。然而他却不愿意放弃最后的希望,仍然在挣扎着。
    因为他还有许多事情仍未做到,他生存在世上,仍然有极大的价值,他还有漂亮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在等着他回去,他的好兄弟还在等着他回去喝酒,他不能死。
    但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原因,此刻他倒觉得不如就此死去,只要人死了之后,就不会再有任何感觉,就不用再忍受这么强烈的痛苦,如刀的冷风就算把他撕成了碎片,也不会让他有一丝感觉。
    姜希夷和李风眠走到了那人面前,想看看能不能帮帮他。等到姜希夷看清楚了那人的脸后,大吃一惊道:“云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李风眠见姜希夷说了那个名字后,地上那人抬起头来想要看清楚究竟是谁在叫他,心中只觉得不可思议。
    云铮在武林中大大有名,江湖中无论谁提起大旗门掌旗人云铮来,谁不称赞一声:“好男儿!”
    江湖上受到大旗门恩惠的人不少,受到云铮恩惠的人也不少,但是那些人却没有一个人能在现在帮帮他。
    他是受到了别人的暗算,像他这种人,原本不去留意提防,也会有一种异于常人的本能,能使他避免一些令人预料不及的灾害。
    但是这一次,那一种敏锐的能力,像是完全失效了,因为他竟然丝毫不知道究竟是在何时何地受到的暗算,对他而言这是一件令人惊讶的事情。
    当他到了昆仑山下后,一双眼睛就已经迷蒙,头脑也昏昏沉沉,再也不能辨别方向,他知道自己走的这条路是错的,可是正确的路究竟在哪里?
    他不知道。
    云铮只知道,那一种麻痹的感觉,就像是决堤之水澎拜而来,他没有预料,也无法抵抗。
    以他深厚的内功修为,竟然再也支持不住,只能艰难爬行,甚至除开麻痹以外,他还感受到了许多种痛苦一下一下摧残着他。
    就在云铮将要失去知觉的这一刻里,他仿佛听到了这片地方有人在叫着他的名字。他在心中暗自嘲笑自己,就算知觉迟钝,但是他也知道这里的寒冷,在这种地方,怎么还会有人的声音?
    但是这人的声音又是这么明显,似乎还有一点熟悉,云铮心中大乱,开始怀疑自己现在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在这一瞬间,惊吓、恐慌全部漫上他的心头,原本就精疲力尽的时候,这些情绪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终于完全失去了知觉,无论人语,风声,他都完全听不见了。
    姜希夷原本正准备伸手将云铮拉起来,谁知他又重重落回了地上,而且双眼紧闭,她转向李风眠道:“铁中棠近来在这附近?”
    云铮既然在这里,那么大旗门其他门人呢?铁中棠呢?那一面血色大旗呢?
    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
    李风眠也是一脸不解,道:“我没有听说过有人在昆仑一带见过铁血大旗,不过倒是前一阵子,据说大旗门在淮西一带活动,淮西和昆仑之间可是很远。”
    姜希夷道:“救人要紧,我没有骑马出来,你的马能不能借我一用?”
    李风眠道:“当然。”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将云铮从地上扶起,安于马背上后,姜希夷翻身上马后打马奔出,只见马蹄踏破冰雪,留下一串足迹。
    李风眠转身回去,把挖开的坑填好后,提着自己的点心盒和酒壶酒杯,循着雪地上的足迹,一路走到了太玄庄。
    会到太玄庄后,姜希夷命天枢唤来天璇,为云铮治伤。
    天璇一眼就看出了云铮遭遇了什么事情,道:“庄主,他身上没有受伤,是中毒了。”
    姜希夷问道:“你能不能解?”
    天璇道:“当然能。”
    这不能不说是云铮的幸运,天下之大,用毒的人更是不计其数,大多数人总有一些自己的独门毒药,除了他们自己之外,能解开的人少之又少。
    而天璇刚好就是那少之又少中的一个。
    当云铮恢复知觉的时候,他完全不能相信自己已经从死亡的边缘被救了回来。
    他现在已经不在雪地中,而是躺在舒服的床上,身上盖着柔软舒服的被子,温暖的房间中还带着一种淡淡的香气,他一瞬间居然不是想到自己被人救活了,而是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就在云铮满腹猜测的时候,眼前一花,已经多了一人,他虽然未看清那人是何种样貌,但是心中更加惊讶,全身本能用力,想从床上跳起来,抬手格挡或是攻击,结果却力不从心,依旧只能躺在床上,无法办到。
    来人是姜希夷,她看着云铮虽然脸色苍白,但是仍然强自伪装着硬朗。
    嘴唇刚刚从微微紫色转白,看起来非常不健康。
    不过他一双眼睛,却依旧发出动人的光彩,毫无灰暗之色。
    无论处于什么情况之中,都绝对不会绝望,云铮如此,铁血大旗门也一向如此。
    等看清楚姜希夷的脸后,云铮那双眼睛中的惊讶都要溢了出来。
    他已经从惊骇中平复了过来,开口涩涩道:“居然是你,你原来还在昆仑。”
    云铮当然记得这个当然与他以筷子作为兵器,以方桌作为战场来比试的人,更何况就是她杀了独孤残,才令魔教真正土崩瓦解。
    姜希夷道:“我一直在昆仑。”
    云铮道:“那这里就是……”
    姜希夷道:“这里就是太玄庄。”
    就在云铮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天枢轻轻敲响了房门,道:“庄主,门外有个姑娘求见庄主。”
    姜希夷道:“她是什么人?”
    天枢道:“从未见过。”
    姜希夷思考片刻后,对云铮道:“你好好休息,有办法能同铁中棠联系的话最好,如果没有我也能帮你。”
    话刚说完,她打开房门,天枢正在门外等候,道:“摇光已经将人请到正厅内坐下了,庄主直接往正厅就好。”
    姜希夷点了点头,脚下一点,掠上屋顶后两个起落,稳稳站在太玄庄正厅门口。
    从大厅中传出一声清脆的笑声,这笑声就像是夏日泉流一般悦耳动听,但是跟现在的季节实在是太不相配了。
    姜希夷看向正厅之内。
    里面坐着两个人,其一是李风眠,另一人是个妙龄少女,一眼望去,身形袅娜,风姿如仙。
    她带着一脸轻巧的笑容望着姜希夷,手边放着一个滴着水的斗笠,一路上用来遮风挡雪所用,她开口问道:“你就是姜希夷?”
    那少女巧笑倩然,一边问道,一边袅袅娜娜地站了起来,朝着姜希夷走过去,这样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美人在大部分男人眼中,都是一个令人心动的尤物,她脸颊两边的酒窝能让所有男人都醉倒在里面。
    可惜,姜希夷偏偏是一个女人,而李风眠显然也是少部分男人。
    少女嫣然道:“云铮死了没有?”
    她的话仿佛是黑白无常的敲门声,但是面容却像天上的仙女。
    姜希夷道:“没有。”
    少女笑着对姜希夷道:“是你救了他的吗?”
    她笑得有如春日百花初放,甚至连眼中都充满了笑意。
    姜希夷没有回答她的话,她也不需要姜希夷回答,她把手抬起,伸出有如春葱一般的手指,在脸颊上的酒窝上点了点,道:“你不要说,让我猜一猜。”
    她故意顿了顿,拖着尾音故意吊人胃口,一双明亮的眼睛在姜希夷上下打量着,然后将手放下道:“救他的一定不是你,我只听过姜希夷会杀人,从来没有听过她会救人,不过我倒是知道,你有一个会救人的手下。”
    姜希夷问道:“你怎么知道?”
    少女道:“江湖中的人都是这么说的,那天在雁荡山上好多人都受了你那个手下的恩惠,不过我倒觉得奇怪了。”
    她话说到这里又是故意一顿,似乎在等人问她话。
    姜希夷对她最后的话犹如不闻,走进正厅门,上了主位,面前桌上正好有一杯热茶,她揭开碗盖,端起茶碗,浅饮一口,茶水中有单单松竹清香,饮下去后,余香绕齿。
    那少女转身脚下几点后,转身人就回到了厅内,稳稳坐在之前椅子上,这一手功夫足见她轻功之妙。
    她噘着嘴看向姜希夷道:“你为什么不问我究竟奇怪些什么?”
    姜希夷道:“你如果想说自己就会说,我问不问你都无妨的。”
    那少女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道:“你这人真有意思,不过我还是奇怪,公子就是为了你,才叫我跟着云铮,跟了几千里路才下了手,却只为了让你救活他,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
    此言一出,李风眠和姜希夷都是神色一凛,云铮中毒之深,两人都亲眼见到,却没想到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所为,更没想到的是,这个小姑娘下了毒后,居然还是一派天真。
    姜希夷皱眉道:“你公子是谁?”
    那少女轻笑一声,起身走了两步,一脸‘果然如此’的样子,看向姜希夷略有戒备,道:“你果然想见我们公子,我绝不会让你见到我家公子的。”
    李风眠坐在一旁笑着摇了摇头,那少女耳力极好,忽然转向他道:“你笑什么?”
    李风眠道:“没什么,我也在好奇,你家公子是谁而已。”
    那少女眼波流转,又抬手轻点酒窝,似乎在思考,片刻后她说道:“我公子就是我公子,他跟你没关系,你也跟他没关系,想知道他的名字做什么?难道你也想当公子手下?”
    姜希夷道:“你的话如果已经说完了,那么先请下山。”
    那少女忽然问道:“这山上这么冷,你为什么不下山?”
    姜希夷道:“你为什么上山?”
    那少女道:“我方才就跟你说了,我上山是因为要替公子做事。”
    姜希夷道:“我没下山是因为还不到做事的时候。”
    那少女笑道:“你比我想的有意思多了,江湖上的剑客一个个都面孔严肃的很,特别是山西姓帅的老头子。”
    姜希夷问道:“你说的可是帅一帆?”
    那少女道:“就是他,他一天到晚说你好,我还以为你跟他一副模样哩。”
    她拿起之前桌上的斗笠,一步一步走出正厅,在门外将斗笠上的融水全部抖落后,道:“既然我已经见到了你的人,那我可就走了。”
    姜希夷忽然道:“如果云铮没有刚好遇见我,就此毒发身亡了呢?”
    那少女道:“你这么这么笨,那他当然是死了啊。”
    她笑声依旧如泉流,但是姜希夷却一点都不觉得甜美动人,李风眠也只觉得可怕,这少女心狠手辣可见一斑。
    而姜希夷心中也已经将事情理清楚,这少女是奉命施毒,特意将云铮引到山上,然后跟在他身后,以图能寻到她的踪迹。
    若寻不到她,云铮就死了。
    她原本以为云铮内功深厚,武功高强,能暗中在他身上下了如此霸道毒药的人必定武功高强,可方才所见少女除去轻功之外,武功丝毫不及云铮。
    那么就是这毒药实在狡猾。
    这天下有多少人能炼出这样的毒药?
    
    第150章 叁
    
    怒雪威寒,虽然几乎滴水成冰,但却比昆仑山上的冷要温暖许多。
    开封城外漫天雪花,千里之内一片银白,一行人马正在路上,赶向城内去。当先一匹马上的女子,一身白衣,脖间围着一条极名贵的中无杂毛的白色狐裘,一头乌发披散在身后,被风吹的向后扬起,再观其面容,冷若冰雪。
    这女子自然就是姜希夷,大旗门一行人在开封城中,云铮身上毒素虽然已解,但伤势并未全好,姜希夷决心下山送他一程。虽然大旗门行侠仗义,斩奸除恶,在江湖中结交了不少友人,但斩奸又除了恶之后,还会结下不少仇家。江湖中有君子,那么也就有小人,君子不趁人之危,但是小人暗箭伤人防不胜防。这并非是无边的揣测,不过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姜希夷已经不知道在这种事上吃过多少次亏,受过多少次教训了。
    太玄十三剑依旧跟在姜希夷身后,但是此次队伍中却出现了一辆马车。这车架乍眼看去虽然并不华丽,但有眼力的人就晓得,其材质、装饰无一不是难寻的,拉车的两匹马更是神骏,眼中带有骏马光彩,身体匀称,就算是富贵人家也极难见得这样的好马。赶车是车把式是玉衡,坐车的人就是云铮,但是此刻他不在车内,硬是扛着寒风,跟玉衡一起坐在外面。
    姜希夷在风雪中望了一眼开封城门,心中稍微估计了一下,约莫还有七丈余远后,她轻轻张口道:“开封城快要到了,之前你说过,要去哪家客栈来着?”
    风雪呼号呜咽,但她说话的声音似乎落叶,被寒风从嘴边轻轻送到了云铮面前,传入了他耳中,令云铮将话听得一清二楚,仿佛姜希夷就在她旁边一般。
    云铮心中一惊,骇然不已,前年一别今日再见,没想到姜希夷内功进步如此之大,和当初已经不能同日而语。
    姜希夷在前边等云铮回话,等了片刻后没听到声音,在恍然想起来,云铮此刻运起内功不大方便,于是侧头对天枢说:“继续往前,我往后去马车那边有些事情要问。”
    天枢笑道:“是。”
    姜希夷打马往后,刚好行到云铮旁边,将话再问了一遍:“马上就要进开封城了,等下我们是往哪边走?”
    云铮沉声道:“多谢姜庄主一路相送,进了开封城后将我放下,我自行行走就好。”
    姜希夷道:“不必,我已经从昆仑将你送到了开封,再送你一段路也不麻烦,更何况我多年不见故人,难得一见也不容易。”
    云铮疑惑道:“多年不见?雁荡山一战不是才是前年的事吗?”
    姜希夷叹了一口气,白气被风吹散后,她再摇了摇头,笑道:“我说错了。”
    云铮道:“想必是山中的时间比山下要长许多吧!”
    姜希夷点了点头不再言语,一双眼睛看着前方。
    云铮明锐如星的目光也直射向开封城门,他因为重伤,面容虽然灿白,但剑眉星目,英俊逼人,眉宇间带着一份思念,无论谁看见都要赞一句美男子。
    开封城,百味客栈。
    这家客栈的名字不像一个客栈,反而比较像一个酒楼,也许是因为这家客栈最闻名的不是这里客房多么舒适,也不是这里曾经来过多少名人,有过多少故事,而是这里的排骨面。
    排骨面看来虽然很简单,但是其中学问却很大,首先是一碗面汤就一定要做得清而鲜腴,油而不腻,那至少要用肉骨头文火吊出来的高汤才可以。
    这话说出来虽然简单,但是做起来却很难。
    百味客栈用这样的法子做排骨面已经许多年了,更是不简单。
    姜希夷此刻坐在客栈的大厅中,店小二为她端来了一碗排骨面,汤鲜面爽,面和汤都做的很不错,上面还飘着一点看起来味道就不错的酸菜,一块厚厚的排骨炸得肥嫩多汁。
    据说这家店泡排骨的香料是家传秘方,老板娘对此一向守口如瓶。
    不错,这家客栈的主人是一个女人,而不是男人。
    客栈开门迎四方客,原本老板娘应该笑面迎人才对,不过姜希夷看着那位在台前打着算盘的老板娘,从他们进来开始,她就没有笑过一次,她并不是不美,而是很美。有些人不笑会比笑起来美,但是她显然不是,任何人看见她都觉得她笑起来更好看。
    姜希夷恍惚觉得,这里似乎不是开封的客栈,而是蜀中唐家,而这位老板娘就是专门掌管着毒药暗器独门配方的姑奶奶。
    忽然一个一身黑衣的人坐在了姜希夷和云铮这一桌边上,姜希夷抬起头看着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道:“好久不见。”
    来人正是铁中棠,他双手抱拳道:“许久不见。”
    姜希夷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但是却又不知道到底能说什么,一时语塞。
    铁中棠道:“多谢姜庄主。”
    他看了一眼云铮的脸色,眼中的关心已经要溢了出来,眉间都轻轻皱起,只道:“我听五妹说你中毒了?”
    云铮点了点头,刚刚一进城开始,他就留下了记号,全是大旗门内切口暗号,若是城中有人的话,见到后自然会来天香楼相见,只是没想到来的人居然是铁中棠。
    铁中棠道:“好好休息,我们淮西那边的事情已经解决,你莫要操心。”
    接着他朝向姜希夷笑了笑道:“上次我们雁荡山一别之后许今日才见,也是老友重逢了。”
    姜希夷道:“老友重逢怎么能没有酒?”
    一边说着,她一般翻出了一个酒杯,给铁中棠满满斟了一杯酒。
    铁中棠仰头饮下,道:“那天之后,花姑娘和雷公子上了好几次昆仑山想找太玄庄究竟在哪里,但是一无所获,帅前辈也是如此。”
    姜希夷手上一顿,问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铁中棠道:“帅前辈当然在山西太原。”
    姜希夷摇头道:“那他们呢?”
    铁中棠道:“花姑娘和雷公子?”
    姜希夷点了点头。
    铁中棠无奈道:“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是能令人完全琢磨不透的事情,那恐怕就是他们的行踪了。”
    姜希夷道:“完全找不到?”
    云铮突然插嘴道:“他们那种人,恐怕也只有在自己想让人找到的时候才会出现。”
    铁中棠道:“不错,若是两个在江湖中扬名的人还好找些,但是花姑娘和雷公子,真的是行踪无迹。”
    姜希夷点了点头,心中了然。
    以花灵铃和雷小雕的武功,声名早就应该震动天下才是,但是事实江湖中却极少有人知道他们到底姓甚名谁,甚至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是从哪里来,究竟是什么人。
    因为武功真正高超的人,往往都很少是求名之人,因为他们求的是武功上的精进,武学上的境界有所成,而不是什么名扬天下。名气越大麻烦越大,等到人真正名扬天下的时候,就算闭门家中坐,也会祸从天上来。
    想到这里,姜希夷略有些无奈,道:“太好找了也是一件麻烦事,比如就有很多人找我。”
    铁中棠沉声道:“虽然今天姜庄主才刚到开封城,但是在前天,我们就已经听见了姜庄主下山再入江湖的消息了。”
    姜希夷叹气道:“只怕我才刚刚出客栈就有人找上我了。”
    酒壶慢慢空了,酒杯也已经空了。
    姜希夷面前的面碗还剩下一些面和一些汤。
    开封短暂一见后,又到了告别的时候。
    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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