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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重生之代玉-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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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让这样的公子先行出面,才真正是对客人的尊重。
似乎,由这公子来叙述他父亲和母亲的悲剧,也是很应该的事情。
公子带的父亲,就是止水山庄主人魏俅公。而所谓“先母亲”,却不是现在的山庄主母、合夫人。
魏俅公在弱冠时行嘉礼,娶了一位芳华二八的小姐,这位小姐不久罹祸暴亡,又过了若干年,魏俅公才续弦了如今的合夫人。公子带与他的女弟悉、幼弟小出,都是这位夫人所生,但他们对于那从未谋面的小姐仍然要尊称一声“先母亲”、
她因为来自燕,又被称“燕姬”,众人对她要有所唏嘘时,就说“我们燕夫人”如何如何。
众人之所以要唏嘘,因为这位夫人死得可不怎么太平。
甚至是丑闻。
一个男人把她掳走,且有了奸宿的行为。魏俅公将她救回来后,她深感羞忿,吞金自尽了。
这个男人,就是那个“魔”。
就是只有剑神才能与之对抗的、拥有魔器的“魔”!
凌虐燕夫人时,他还不是魔,只是个狂妄无比、手上算有两手工夫的年青剑客。
所以魏俅公也没有必要向江湖朋友们求助,只是孤身在摩天窟找到他、与之对决,并且杀了他。
这件事并算不上很大,彼时剑神刚刚被捧上“神”的地位,有自己的烦心事,对此事略有耳闻,也没有往心里去。
谁想得到在剑神入关十数年之后,此人竟然又现身人间,持魔器、使魔功,成了“魔”!
这人再次现身时,比先前更狂、更妄,在江湖上掀起血雨腥风!
数月前,他终于放话给魏俅公,说当年的帐,该算一算了。
此后他再没动静,也不说该怎么“算帐”法。
魏俅公自知武艺上是不敌了,也不知这个魔头要怎么样阴险的报复,他自己拼却一身去也罢,却怕妻子门人尽遭毒手。
所以,只能向剑神求援。
“绾汲,如今人称魔汲,正不知于何处窥视我庄,如蛇窥鸟巢,虎视羊群,庄人皆震怖,闻说剑神惠然肯来,尽喜极而泣、涕落如雨。吾等惟望剑神活之!”公子带顿首。
一把剑射了过来。
很快。
但不够快。
在一般人的眼里可能只见到一条黑影、一把剑光,流星矢地,靡可挡避。
在秀童的眼中,那只是个笨手笨脚的家伙,一把推开窗框。举起他还算锋利的剑,往房间里捅,然后大腿发力、小脚蹬地,整个人跳上窗台,又跳进了房间里,剑还是老样子举在前面,像只黄蜂向前方举着它的尾刺。两脚跑在地面发出不必要的嘈杂声。嗡嗡嗡、嗡嗡嗡,向师父的心脏冲刺。
——他以为他在干什么?
这家伙简直笨拙得令秀童惊骇。
所以秀童没出手。
他被骇呆了。
公子带也大为震惊,但他的反应很快。
左膝发力、右腿跪起。右手握向剑柄、左手按住吞口。将发剑!
屋外一声尖叫:“哥!”
公子带猛然变色。
一呆。
剑已掠过他。
直射剑神。
剑神抬起手。
像在衣襟上发现了一只奇怪的小虫子,想拈起来看一看,那么轻柔。
轻柔得,连。时间都忽然放缓了脚步。
缓缓的,看那剑尖穿过空气。迎向指尖。指尖不语,含笑相向,将迎住时,从容一晃。
于是。那么自然,已将剑尖拈住,轻轻向上一提。如灵机触动,骤然舒畅舞动。一柄长剑忽变作了一条软带。
持剑人只觉得眼前一花、手臂一麻,他的剑忽然开放成了一朵花。
银亮的、跃动的,合着天地间的节拍,文成武就,没身不殆。
花凋谢。
长剑落下。
持剑人发现他的剑已被扭曲成了奇怪的一团,不再像花,但是它无以名状的形状却是一声狂欢的痕迹、凝固下来的记念,承载了那一刻时间,以证明一切不是梦境。
现实永远是需要证明的。
证明刚刚有一双高越一切的手,在“时间”自己都不知道有多长的时间里,将一柄剑舞成一朵花,每一片花瓣上的纤维都是一招玄妙的剑式,每一道闪光都令人目眩神迷。
剑为自己如此舞过一次而激动。它落在地上,仍然止不住微微颤抖。
持剑人的血液已经凝固。
他呆视着地上的剑,似乎已成了只木鸡。
可他的大脑正在疯狂运转。凝视眼前尚存的痕迹,疯狂回想刚刚的光辉轨迹。
那些剑招之高明,已经超乎了他的想像。可他知道,只要他能记起,只要他能学会它们,他就将成为一代高手,扬名立万、笑傲江湖!
秀童看着这人的手,叹了口气。
这双手在微微的抖。
一个不会控制自己双手的剑客,根本不配使剑。
他发现自己忽然已经开始无比思念一个年青人。那人,走过一关又一关的死亡,始终肩背笔直、双目明亮。
剑神端坐。
神端坐不语。
公子带跃出门去,把一个人拎了进来——他真是用“拎”的!——狠狠往地上一掼,却是绝对不会损伤对方筋骨的掼法,然后自己也跪下来,一字字道:“女弟无礼,剑神赐罚!”
这个被拎进来的人,这个刚刚尖叫一声“哥”让公子带一呆的人,是止水山庄二小姐,鲁悉?
红衫杏襦、金钗明珰,眼角凝着点桃花色,唇角却骄傲的翘起来一些。她跟她的哥哥是不太像的,但是奇怪,在哪里总有什么一模一样的东西、一模一样的种子,让他们即使开成了不同的花,也逃不出那一样的根蒂。
鲁悉被兄长按得跪匐在地上,脸却倔强的抬起来,道:“是,人是我派来的,那又怎么样?”她说,
“剑神老早就归隐了,我们谁见过?我要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他是剑神、不是那个魔头化妆来骗我们的?何况——”向剑神一笑,灿若春花,
“您真是剑神,就不会计较小女子作这么狂妄的试探:神怎么会跟我计较呢,是不是?”L
☆、第六十五章 找助拳
黑发上的金钗点头闪烁。鲁悉的目光明亮、笑容闪闪发光。
这是一个孩子的笑。知道自己肯定没有作坏事、别人也绝不应该惩罚她的、快活孩子的笑。
谁能忍责怪这样一个孩子?
剑神果然没有责怪她,眼神慈祥得很,身子微向前倾,开口,教诲道:
“有一天,你会遇到无法试探的时刻,那时要记住:有的人不需要试探。”
眼神一闪。
三双眼神那么一闪。
有什么东西交流过了、又隐藏下去。剑神依然慈祥、鲁悉依然微笑,而公子带太过明显的松了口气。
秀童依然什么也看不出来。
他刚到人间,还看不透人心。就像刚落在水皮上的水虱,看不见水底的世界。
他只知道随后,笨拙的刺客被斥退;而那把剑,因为是剑神亲手拧坏的,被恭敬捧下去;编钟乐声响起来,弦乐相和;金盆中盛来一道道果蔬与珍肴;俊俏的两兄妹开始陪师父说些无聊的话;门口侍从报说颜成子梨来访,那是公子带的好友,来帮忙的,于是赶紧请进来,进来了,是个摇着扇子的胖公子,毕恭毕敬见过剑神,又说些无聊话。
秀童逃席了。
他一向是遇到无聊的事情就逃的,听师兄弟论辩无聊了,就逃到山里去;看蚂蚁打架厌烦了,就逃到植物中间去;连看植物摇摆都厌烦了,那就逃到梦里去。
如今,对师父的客人们厌烦了,逃到哪里去呢?——到人间去!
师父叫他来,不就是来看看人间的嘛。
公子、小姐。算什么?那些玄而又玄、高尚的谈话,他在山中也不知听过多少了。可是人间呀!
这个散发着浓烈声、光、色,像一锅大粥,他一路行来,还没好好跳进去摸索一番的人间呀!
长长吸进一口气。看是一定要看的。
不过跟谁去呢?
秀童已经习惯:练功有师父的引导,生活琐事上有师兄们的引导。那么到人间参观的引导,是谁呢?
他想起一副浴着血、坚忍不拔的肩背。
在他的痛哭声里竟然不顾而去。那个时候!
因此他是痛恨这副肩背的。无比想欺辱它、折侮它、让它转身面向他、并且低下头来,好叫他的牙齿咬进它的肌肉!
而要去人间,他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他。
“如生君?”山庄的人对剑神的侍童都很客气。不过都帮不上什么忙,“他不当班,出去了。不知道去哪了。”
那么秀童只好一个人到人间去。
他不要别人陪。那些人都太脏、骨头太软了,不够资格陪伴他。
他一个人走进人间。种种声音、种种气味、种种颜色,立刻像暑天的热气“嗡”的一下扑面而来。包裹住他。
他有点呼吸困难一样张开嘴巴,贪婪的呼吸,每一步了像被什么东西拖住了腿,但是上身决定排除万难坚定前行。这令他的行动有点跌跌撞撞的样子,而城市中的人们是如此娴熟自如的从他身边擦过、用他不太懂的方言咕咕唧唧寒喧和争吵啊。他所陌生的一切对他们来说都是熟悉的空气。但是他张着嘴巴,决定打入他们、超越他们。凿进去、楔进去,吞食他们一切不为他所知而为他羡慕的东西。消化掉,把他们的肌肉变成自己的血液,把自己熬化,融进这锅粥里,吸吮完一切,再冒出头去,重新作为超凡脱俗的神之子,不过站在更高的层次上,俯视他们。
他是如此热切的希望能够鄙视他们,所以更希望能够融入他们。
所以他张开了一切毛孔,还有眼睛、耳朵,让这个世界更快的渗进自己。
练武之人,本来就耳聪目明些,何况完全张开了感官。
于是连别人院墙里发生的事,也瞒不过秀童。
他后来在幼生的廊前还忍不住回想的,就是这件事:
一个老太婆在给她的主顾盘算怎样诱奸对门的炊饼娘子?
太太太无耻了!
秀童立刻就要跳进去教训教训他们。
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
秀童伤势未愈,若被触碰到是会有些痛的,但这只手巧妙的避开了会让他疼痛的部位。
谁?
秀童转过身去。
抬头看。
一管笔直的鼻梁,清亮的眼睛,笔挺的肩。肩下只有一只手臂。
左臂已断。魏如生。
秀童不知道他那一刻是什么感觉。
(怎么描述,某一刻,是什么样的感觉冲上你的心头。)
(不过说:“哦。原来你也在这里吗?”)
年青人皱着眉:“你怎么在这里?”
这句话问得很妙。
秀童如果要抬杠的话,可以回答“你又怎么在这里?”如果要表现不客气的话,可以回答“关你什么事?”如果心生狐疑的话,可以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如果要老实的话,也只能回答“出来看看”。
每一种回答都没有什么意义。
年青人不该是这种会随口问无聊问题的人。
秀童不应该放过他。
但是秀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红了脸,把手指压在嘴唇上说“嘘”,然后告诉他:房间里有坏人。
“什么坏人?”
秀童小小声重复刚刚听到的对话,并且为了某种不知道的原因,把脸越涨越红。
幸好这时,那婆子在打死一只飞过来闹事的黄蜂、沉默片刻后,又开始说话了。
她的主顾,不知近三十还是四十岁的声音,继续倾诉他的相思之苦,而婆子两次请他放心,那个娘子(那小雏儿)绝跑不了的。啊!是的。她心里有数。
“什么坏人”已经很清楚了。
“我们要杀了他们。”秀童道。是一句陈述。除暴安良是剑客当然的职责。
秀童惊骇了:“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主人说的,这是规矩。”
“可是,为什么?”秀童坚持问下去。
年青人有点困惑。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一定需要个“为什么”。他侧过头,皱皱眉毛,终于想了出来:
“我们是主人门下剑客,如果让人们知道我们随时可以听见他们的任何对话,并且杀了他们。他们会害怕我们。也就会害怕主人,主人不希望这样。”
这番话很有道理。不过秀童的话更有道理。他道:
“那没关系。我又不是你们主人的门人。”
年青人很少笑的。
看着秀童认真困惑的脸、粉嘟嘟的孩子的脸,他忽然笑了。
道:“你不能去。因为你若杀了他们。自己就要偿命。”
怎么早没想到这条道理。
可是秀童仍然诧道:“要吗?我是杀坏人耶!”
年青人脸色有些凝重下来:“我不是很清楚。”他终于承认道,“不过,如果每个人都有权利别人是好是坏,并且能凭自己的意见加以诛杀而不承担杀人后果的话。那么,社会将会大乱吧?”
秀童乌溜溜的眼睛盯着他:“所以。见到不对的事也不插手吗?”
“除非谋财害命的事就发生在眼前,否则,不插手。”
“这是人间的准则吗?”
“这,只是在下觉得——”
“好的。”
“呃?”
“我愿意相信你。”秀童拉起年青人的手。“现在你带我去见识人间吧。”
“呃?”
“带我去吧!”
孩子的手握了上去,再不肯放。那只年青的手,削瘦、清凉。有一点泥土粘在上面,手心被孩子握紧在手心里。而风从空洞的左边吹了过去。
如果秀童知道这行馆里发生了什么,他肯定不能这么放心的去逛街的。
“如果知道”。谁能知道这么多的“如果知道”呢?
秀童溜走后,颜成子梨很快开始传达一个令人不快的消息:
“关于魔汲……剑神,”有意的顿了一顿,“魔汲放话说您老糊涂了。”
公子带脸色一变:“他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不知道。”颜成子梨手一摊,“愚兄也是刚刚才听说,魔汲说呀……嘿!说他要筹划了这么多年的报仇,靠剑神老头怎么对付得了,只有魏俅这头老狐狸(抱歉,在下只是转述)才配斗上一斗。”
剑神微微一笑:“他对庄主推崇甚高。”
剑神神色固是不动,心中是不是已出现芥蒂?
公子带急长跽道:“家父每语及剑神,倾慕有加,谓萤火若能得见皓月之面,死无恨矣。今日幸能请出剑神,家父若非是守着庄中不敢擅离,早恨不得日夜兼程赶来迎接了。魔汲之狂,惟有剑神老人家方能克之!”
颜成子梨以扇击掌道:“就是就是!庄主好眼力,找助拳哪能有错的!剑神老人家是我们江湖人心中的太阳,是夜晚的灯!那没得说。魔汲说啥老人的筋骨也脆了、关节都磨旧了、连神经都僵化了,不能跟壮年人比。那都是胡说!大大的胡说!”
他一向没什么心机,不管好不好听,有啥说啥,今日尤甚。
鲁悉似有些不快的垂下眼睛,却不知在想什么。
公子带凝视颜成子梨片刻,笑了:“其实,小弟新收罗到件极妙的东西,还没给兄台看呢。”
“什么东西?”颜成子梨立刻关心道,“此刻贵庄风雨飘摇,贤弟切勿玩物丧志,收罗些不要紧的东西!”
公子带向他保证不用担心,没什么可担心的,这东西当然跟山庄命运有关,而且妙不可言。至于在哪里嘛……又故意停顿片刻。
他真的不应该这样撩拨一个人类的自尊心的。就像一个男人不应该狡猾的撩拨起女人的欲火。L
☆、第六十六章 剑神的手
颜成子梨双目闪光,口水几乎都要流了下来。啊,要是再不把那东西亮出来、不满足他,他就要不行了!
公子带这才附在鲁悉耳边,悄悄吩咐了两句。
鲁悉诧异的看看公子带,又看看颜成子梨,掩口“噗哧”一笑,起身走出去,裙边“索索”擦过地板。
剑神仍然端坐,唇角含着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
蚁民扰扰,若是向神哀告求援,神也许会施一援手;可若是他们要演戏呢,那神也就只管看戏了。
神的能力太大、事情又太多,有时难免要懒一点的。
无数脚步声。
鲁悉回来。
出现在窗口。
以及窗口大开、四面纱屏撤下,露出的很多人。
拿着弓弩的人。
然而鲁悉和公子带的神色也就如常,鲁悉还笑嘻嘻向公子带招招手:“哥,你过来。”
公子带笑道:“搞什么?”长身欲起。
颜成子梨一把拉住他的手,笑道:“是啊,这怎么回事?”
就想跟公子带一起走到窗边问鲁悉。
公子带却又坐下了,笑道:“理她作什么。疯丫头,”就向鲁悉道,“我要你办的事才办这么一半,怎么演练那东西?”
鲁悉急得撩裙子就跳到了窗台上,又跳下来,蹦跳着跑向他们,按住颜成子梨的肩嚷道:“颜成大哥你看,哥哥他又欺负我呢。”就向公子带道,“哥你自己看去,你说的什么机关都不灵的。”又向剑神一吐舌头,“让神爷爷看笑话呢。”
这一连串动作下来。有一种很微妙的效果。
因为鲁悉也正处在一个微妙的年龄:
说是童子吧,她已经长大了;说是女人吧,她还太小。
正是春笋还没有抽成竹子,似乎还可以百无禁忌,但却分明有了点诱人气味的时候。
这时候的女孩子无论说什么、作什么,好像都特别可以接受、特别可以原谅。
鲁悉这样扭着身子把手搁在颜成子梨身上,颜成子梨就好像一坨新出的酒酿。酥软得简直再也硬不起来了——就是说。再也直不起腰跟公子带一起走。
公子带只能一个人服从鲁悉的要求,去看看某个神秘的地方“他的机关”为什么“不灵了”。
公子带一出去,鲁悉便坐直了身子。
从轻佻的嫩竹。变回一块端方美玉。
正坐向剑神道:“此人并非颜成子梨。可能是魔汲抑或其党羽,请剑神作主!”
这个男人原来是冒充的?!
他是谁?难道就是魔汲?
先前公子带发现他不对劲,可若当即发声示警,生怕自己与鲁悉立刻会被对方挟持作人质。妨碍剑神出手。于是他不动声色,假借献宝物。悄悄让鲁悉脱身并安排了弓箭手,而鲁悉又招手让公子带也出来,谁知此人狡猾,立刻握住公子带的手。鲁悉无法,跳进来舍身掩护兄长脱险,这才向剑神指认假颜成子梨。
轻笑浅谑间。这对兄妹就完成了这样的生死行动。
剑神微笑。
温和道:“丫头,你看我的手。”
鲁悉依言转眸。
大骇。
只见剑神右手手指若扬似抑。形成一个无以名之的姿式,似乎很低调,鲁悉开始根本就没注意,但一凝眸之下,却觉得有剑气森森,四肢百骸都被玄妙杀招笼罩。想逃,却已经一毫都动不了;不觉头皮发麻,热汗滚滚流下。
忽然剑气消失。
是剑神用左手一挥,遮断了她的视线,并淡道:“掉开眼去。”
鲁悉这才能转开眼睛去。
仍然觉得芒刺在背。
但热汗总算冷下来了,却被时风一吹,觉得冷飕飕的,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一个自由的喷嚏。
没有人阻止她、控制她……咦,没有人控制她?
这个魔汲或者魔汲的爪牙怎么还不把她捉住当人肉屏障?
她为了保证捉住这个人、以及掩护哥哥逃走,已经决定牺牲自己作人质。剑神若能救她呢,最好;若不能救她呢,她也不是个怕死的。
弓箭围定、剑神在前,这个人要逃生的唯一机会也就是赶紧捉个够份量的人质。
他怎么会放着鲁悉在面前不捉?
鲁悉诧异的盯着假颜成。
他也诧异的盯着她。
“魔、魔汲?”这家伙吭哧道,“小的不是魔汲派来的……”
他的模样很害怕、很紧张,但不是因为剑神。
他好像根本就没注意到剑神的手。
武功若到魔汲的段数,有这样玄妙的剑式威胁在旁,他绝不可能注意不到,也绝不可能不生出防御反应。
就像一个明眼人,看到有芒刺对着自己的眼睛,当然会想要眨眼、或者瞳孔收缩,那是不能控制的生理本能。
鲁悉功力不够,要看到剑神的手,才被控制住。而此人若是魔汲,不必真的去“看”,就必然能“感应”到,那就绝不会像现在傻子一样待人宰割的坐着。
剑神收回手。
向鲁悉道:
“从刚才起,我就在试探这个人,他若不是功力已远远胜过我,就是根本没有武功。”
魔汲的功力是不会远远胜过剑神的,天下没有人的功力能远远胜过剑神。
所以这个假颜成根本就没有武功?
“你没武功?”鲁悉瞪着假颜成。
“小、小的,为什么要有武功?”假颜成吭哧不已。
“你不是魔汲的人?那你是谁?”鲁悉问道。
“小的,是个笛师。”假颜成在衣襟下取出一枝笛子。
这枝笛子到得手中,假颜成顿时镇静下来了。
一个真正的笛师,握到了他的笛子,就像剑客握到了他的剑。
以生命侍奉的东西就握在手中。那种力量,和安宁。
他难道真的只是个笛师?
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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