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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重生之代玉-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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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猪恃宠而娇,都没有到门外迎候,就是听见人来了,才从软席上撑起半个身子,有意突显出自己的身材,娇声曼语,才说出半个音:“wa——”
哎,怎么有一把刀光?
刀光闪出,什么粉玉媚香,就化为污血破肉。
益侈一狠心,杀了红颜娇宠,心头恨无处发泄,刀锋一转,把旁边的侍者也给劈了。
福三娘与鹭鹭,忍辱偷生,保命至此,再无生理,也就呜呼哀哉。
其他西戎的侍者。早已见机躲得远远的了。益侈杀了这两个汉奴,还不消气,拎着刀身子一转,哟,看见还有个傻子站在那里!
他刀又劈上去了。
那人道:“大王!”
益侈定睛一看:啊呀不好!这人劈不得!这人不但不是掳来的汉人奴隶,也不是自己西戎的侍者,却是蓝眼睛的大臣!
益侈已经下定决心振作。怎可杀大臣?大刀当啷落地。他冲上前抱着蓝眼睛大臣痛哭起来。君臣发誓:一定要振兴西戎。彻底灭了中原,让西戎的军队与商旅,自由在中原驰骋!
崔珩的振臂一呼。就这样,反而成了戎王振作的楔因。
幸运的是,他自己没命听到这样的可笑结局了。
戎王刚刚决心向善时,崔珩这一伙人。受到了致命的冲击。
来冲击他们的,甚至不是什么正规军队。至少当时没有定论、后来的史书中也无法提供对这支武装力量的来头证据。只能笼统的描述:流寇。
这支流寇服装斑杂,但是都配戴有醒目的标记,方便分辨皇家力量与他们自己人;他们武器斑杂,似乎是流窜到哪里就在哪里顺手取材而胡乱分配的。但每个人用起来都很熟练,配合也良好;他们东打一榔头西打一棒槌,似乎是没有明确的战略目标。只是胡乱打一场,但也可以说是阴险至极的围歼。志在消灭大陵皇室剩下的有生力量。
大陵剩下的皇家军人,有一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杀了、有一些心胆俱裂只想着怎么保命逃跑了,但还有一些进行了殊死抵挡。崔珩和太后竟幸而有命逃出,流落于荒岭。
根据史书记载,当时两个人都很口渴,想喝水。他们也听见隐隐有水声,但或许是地底隐泉、又或者只是虫声乱耳而已,侍卫竟始终不能找到水。
当时,只有三个侍卫护送他们。崔珩许诺,等他脱难归位,给三人都加一品,准带刀上殿、准骑马禁城。三个侍卫叩头谢恩。他们之中,有人野外求生技巧不错,就找了些能吃的果子、植物茎叶什么的,奉给崔珩与太后嚼吃了,勉强止渴。太后祷祝:“愿皇儿平平安安,哀家折全部福寿来换。”
天渐黑,崔珩又觉得很渴,是嚼食果子叶子什么都不能满足的。那些果叶并不是很含水份的品种。但崔珩的口渴更像来自心魔。越是匮乏、越是渴想,并不能为其他劣质的替代品所医治。
对付这种病症,其实最好的方法是由他母亲上个大耳刮子,喝骂一声,他就能消停了。
可惜太后绝不会给他上耳刮子。
太后只是继续祷祝:苍天请给降水皇儿饮……
侍卫们听了吓得连忙劝止:可不敢求雨!这要打湿了衣裳,着了凉,又没药,荒郊野邻的,可怎么办呢?
太后就换了个心愿:请上天给皇上有水喝。
她许下了老大心愿,但一点儿也没响应。天上没有夸擦一声,掉下一盆水来请崔珩喝;地上更没有咕咚裂个口子,冒出水来什么的。
大家只好无情无绪的睡了。
还是那个野外求生技能点了满值的侍卫,带领另外两个侍卫搞了很多松软枝叶,将就着弄了个床铺,皇帝和太后不用躺在地上了。枝叶还是硌得慌。他们的尊贵躯体受不了。但也没法子了。这么折腾着,居然也睡着了。
第二天又是漫长的一天。他们在山里躲避、飘泊,看不到什么转机。这天且比先前一天更**、更疲惫。很难说是食水的匮乏助长了身体的疲惫、还是身体的疲惫降低了对食水匮乏的容忍度。又或者是那始终在耳边隐隐约约、时断时续的水声,不知来自地底秘泉、还是讨厌的虫声,总之让人更加心里冒火。
野外生存技能满值的侍卫,无形中已经成了大家的队长。还有一个矮墩墩的侍卫,是他忠实的执行者。另外第三个侍卫,则瘦弱一点了,进宫廷侍卫营,搞不好是托关系才进去的,不过据他自己说,是不幸刚生了场病,才好了,没有完全养回来,所以有点虚。
不管怎么说,他是够不幸的,走到下午,扭伤了脚,当场哀嚎。队长怕崔珩和太后听了难受,赶紧叫他收声、躲远些了。
这一天太阳还没完全落下,他们就早早的睡了。
天没亮时,崔珩被一种奇怪的声音吵醒,问是什么回事,队长奉上了水。
“找着水了?”崔珩惊喜的问。
“是。”队长的声音有点古怪。
“事在人为。”崔珩很欣慰。太后也醒过来了,连忙谢皇天菩萨:“都是菩萨保佑。”
“太上皇、太皇太后玉体金安。”队长顺着说吉祥话儿,声音还是有点古怪。崔珩和太后都顾不得了。忙着喝水。
这水闻起来腥气,却也挑剔不得了。大概大山泥土里沁出来的水,就是这种味道吧?入口,却更怪了!似乎是有点咸,又或者说甜?总之不尴不尬,有股怪味儿。崔珩差点没吐出来!他问队长:“这到底是什么水?”
队长跪地禀道:“皇上谢罪……”呀,发现叫错了,连忙再多多谢罪,要改回来叫太上皇。
崔珩却没那么生气了,叹口气,问:“你当差多久了?”
队长道:“小人是十八岁上选入宫当差,如今才有福份服侍皇……太上皇八年。不过小人的家父、家叔,都是当了皇差一辈子。”
崔珩道:“原来几辈人了,难怪你改不了口。算了,这山里,也不用那么讲究。你还按原来叫法便了。”
队长叩了个头,道:“是!皇上!皇上恕罪!这实在不是水。是小人杀了只野兽,取血来的。请皇上太后恕罪。”
崔珩恕他无罪,将这血满饮了一碗,感叹道:“笑谈渴饮匈奴血。原来饮血是这样豪情。这若是戎血胡血,就更好了。”
太后附和着,也喝了小半碗。一时天亮,看两人嘴边、衣襟,都沾了些血迹,不由面对面苦笑。队长却已把肉烤出来了。虽没有盐,单这烤香,却也叫人精神大振。
太后依然是请崔珩先吃,看崔珩管够,她自己才肯吃。等他们两个都管够了,剩下的才赏给队长和另一位侍卫……
咦,队长和另一位?
这样加起来才两位?
本来有三个侍卫的!还有一个呢?
队长本来想支吾过去。太后不知道他背后有什么隐情,但看出问清楚了不一定是好事,也打算大家糊涂一点过去算了。可崔珩一定要问清楚。队长只好交代了:第三个侍卫,就是体弱、还扭伤脚那个,就是大家的食水了。
谁叫他体弱嘛?又伤了脚!这荒山野岭,缺医少药,他肯定好不了,只能成为大家的负担了。最后还不是死?不如让他死得有价值、给皇帝和太后做个贡献……队长结结巴巴的解释。
太后呕吐去了,心底对崔珩产生深深的怨念:叫你别问!你偏问吧!问出来有什么好的!
崔珩倒是没吐。他用惊人的意志力忍住了,而且再一次把这事上升到感人的高度,对于臣民和帝王的义务与责任、国家和民族的前途和命运,做了一次振聋发聩的演说。这演说到达了他帝王演说水平的最高顶点,如果有百官在,是一定会忍不住匍匐到地上去跪拜的。其中肯定有很多人会痛哭流涕的。
可惜听演说的只有两个侍卫,还有无数棵大树。
太后无力的靠着树坐着,想:如果现在能有一些新鲜水果、还有调得好好的肉羹,她其余什么都不想要了。L
☆、第三十一章 羽翼丰满
林代正与蝶笑花并肩看人采香蕉。
身手敏捷的土着,像猴子似的三盘两盘,盘上香蕉树去,把那大串的香蕉用腰间佩的利刃割下来。
全割完之后,他们跳下来,顺手就把香蕉树砍了。
蝶笑花挑挑眉毛。林代自动自发的给他解释:“香蕉树一生只开一次花。结完这次果子之后,它就死了。像竹子一样。不过它根上也会像竹子一样出新苗。把上头躯干砍了,不妨事,它还会长得更好。”
“啊,”蝶笑花点头,“像人一样。”
人如草,命如刀,割了一茬又一茬。不怕不怕。下一代会长得更好。
只是那再繁茂的,已经不是逝去的那一辈人了。
“至少我们总要开一次花啊。”林代勉励他。
“我们不正在开花?”蝶笑花伸手握住林代的手。
他仰头,她低头望进他眼睛里。那一场盛春,再多一个人都挤不进。
“纵然沃野都化为沙漠呢。”蝶笑花在林代颈边喃喃。
“什么?”林代问。
“我们西戎的话……”蝶笑花无奈的比个尴尬手势。林代若未曾发觉般,只笑问:“什么老话?背后什么故事?”
“从前冰山脚下,全是沃野。”
“呵!”
“嗯。丰美的草原、幽密的森林、四季的鲜花、撒下种子就自己长成庄稼的肥美土地。”蝶笑花道,“可是后来被沙子吞噬了,那些地方就都变成沙漠了。总是戎人没有供奉好神仙的关系。所以戎人一定要努力寻找,找到最珍贵的宝藏,奉给神。神才会重新喜悦。把流着奶与蜜的土地赐回给戎人。”
“那个……土地沙化,应该是人没有保护好土地的关系,你知道吧?砍的树太多了,土地就会变成沙子。”林代道。
“是吗?”蝶笑花轻轻咬着她的耳垂,“我不信。”
他们很认真的把对方像是很珍稀的水果那样吃了好一会儿。
很少能吃到,这次吃完下次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水果。这样的吃法。吃完之后。两个人有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指尖碾在细腻的海沙中。
“……你说树砍掉了。土地会变成沙子,是开玩笑的吧?”蝶笑花先开口问。
“不是。”林代道,“为什么?”
“土地变成沙。是因为没水的关系。就算树砍了,水还在,土地怎么会变成沙?”
“嗯……树少了,水也就少了?”林代明明信心满满的。却越说越确定,把最后一个字念成了疑问的上扬轻声。
“那水到哪里去了呢?”蝶笑花昵声问。
“就是没有了……”林代笑起来。“你笑话我好了!”
能量守恒、质量守恒。水怎么会“就是没有”掉了呢?难道钻进地底再也不出来了?难道被太阳晒成氢气和氧气了?林代的理科没有这么好,只能笑着认输。
“你看你!水怎么能没有?如果说没有树木喝它们,它们也应该是到处乱流,把地面变成沼泽才对吧?怎么反而会出现沙漠这种东西?树和土地都死掉而吐出来的水。到底去了哪里呢?所以还是神生气了,收走了吧。”
“是是。”林代连声附和。
“一点都不真心。”蝶笑花去挠林代的痒。
林代往后躲,就更深的躲进了蝶笑花的怀里。
怎么往后躲。还能更深的进他怀里?两个人的姿势不可说、不可画。这是两个人的天堂。落进第三个人眼里,就沦为滞秽。
这两个人的世界。一片羽毛都插不进。
这样昵近的时候,他们却不再谈感情。情已经不再用来谈。唇舌如果竟然要说话,说的反而是不相干的话。
“自己不懂的事,都赖给神。”林代扭着身子道,“神也太忙!”
蝶笑花好不容易闲出嘴来:“你倒不忙了。”
“不好?”
“怕我们没钱花了。”蝶笑花坦然道。
钱总是重要的。不然怎撑得起这样两个人的世界。这两人从来都不讳谈钱。
“我把手下派出去了!”林代手捉住蝶笑花的肩,扬起下巴道:“我出钱,给他们自由发挥去!赚得钱来,利润留一部分,其余上交总部,由我总部分配。”
“你不怕他们回头羽翼丰满了就反了你了?”蝶笑花问。
林代只管笑。
两人有一阵子,忙得没有空说话儿。
随后蝶笑花醒悟:“大树底下好乘凉。秋天没到,他们飞出去干什么呢?”
大集团有大集团的好处。风浪袭来,大集团可以集中力量来抵抗。各个小团体就算暂时赚钱,为着避风险,也还是靠着大集团,更能有安全感。若反了出去,大集团集合了所有没反的力量,来碾碎这反了的小团体,小团体就要灭顶之灾了。这么一权衡,傻子才反!
这利益的权衡却也微妙。如果大集团抽走的利润超过小团体能承受的,小团体冒着险也要反上一反了。如果大环境非常安全,小团体也不在乎是不是非呆在大集团里不可。如果反了的小团体相当多,大集团惩罚不过来,剩下的小团体说不定也就跟风反了。
这个道理,既适用于商界,同样也适用于国家。
蝶笑花切切嘱咐林代:“你分配利润就要小心,不可太失偏颇。万一有人生异心,你别客气,重拳惩治,杀鸡儆猴。”
“那是自然。”林代邀请蝶笑花一起来看高高垒起的文书,“你帮我一起研讨?”
蝶笑花发了一会呆。
“怎么了?”林代催他。
“转念再一想。”蝶笑花打着呵欠道,“所谓娶妻娶贤。你看了这些,我就不妨偷回懒,睡个觉。”
“真能偷懒呢!”林代笑着打蝶笑花,“睡罢睡去罢!”
蝶笑花去了,林代垂眸,眼神里才透出忧虑来。
“……老板?”英大郎来报信。
“怎样?”林代振作精神。
“双姑娘分号已经报上这一季的利润,又是极高的。”英大郎呈上报表,又道,“京城也来消息了,真假参半。说是太上皇给流寇杀了。康平将军大是悲恸,要求回京护驾。皇上还没许。如今是栋勋将军跟他妹妹郭离澈,在京里保护皇上。”英大郎道。
林代耸然动容,回顾帘帷,毫无动静。帘后人似乎是真的睡着了。这么快,就睡得这样香。她眼中又闪过忧色。
那一场奇怪的疟病,在中原南北东西放肆驰骋。有的人是大大的跑肚子,那还算好的,拉完了还有生还的希望,要不然直接拉死了,也得个痛快。最怕的是有些人,并不跑肚子,那毒素排不出来,染了个恹恹嗜睡的毛病,生命的火就这样渐渐低微下去,药石罔效,死亡只是时间问题。说起来是很凄美的,真的碰上就连哭都哭不出了。这场古怪传染病直接掐灭了北胡来中原分一杯羹的打算,远远躲回草原深处了。它也害得西戎忙不迭想退兵。可惜染都已经染上了,退回去又怎么样呢?蓝眼睛大臣这么跟益侈一说,益侈眼睛都要弹出来了:“我没想到连你都说这种丧气话!”
“嗳,不是丧气话。”蓝眼睛大臣道。
“那怎么着?你想出办法来治这场病了?”益侈两眼闪闪发光。
“……呃是,”蓝眼睛大臣道,“我们向神祷告吧!”
“嗐!”益侈很丧气。这办法,说了等于没说不是?
“……臣还是有个办法应对的!”蓝眼睛大臣找回了话头。唉,都是君王思路太飘逸,一不小心就把他带偏!他要说他的妙计了,“反正怪病染都染了,也不用退回国了。就更勇猛的向前吧!它给我们减员,我们也能扩编!把打下来的地方,能用的壮丁全用上!鼓励我们的人多占有他们的女人,多给我们生新的小战士!相信人不会全死完的!剩下的一定都是我们的人!土地一定是留给我们的!”
“……哦。”益侈觉得这个计划怎么如此的丧心病狂、而且豪气干云?可是怎么就总觉得有哪儿哪儿不对呢?
“王?”蓝眼睛大臣试探着问。
哦对了!益侈想起来哪儿不对了,“中原现在到底有多少是我们的地盘?到底?!”
现在中原的局势非常混乱、情报非常的不靠谱。不仅对大陵,即使对西戎也是如此。
有人以为西戎已经吃下中原好大的地盘了。西戎自己知道,自己的战士们是抢过很多地方,但很难说到底在多少地方站住了脚。他们觉得中原的地方官们好像挺厉害的,把很多地方又夺回去了。
失去了朝廷的控制之后,汉人们是能爆发出很强的武力和创造力啊!
可这并不是全部的原因。
还有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流寇。
忽如一夜春风来,中原大地从东到西、从南到北,忽然出现了很多流寇。不知道他们的头儿是谁。他们应该根本就没有统一的头儿吧?说不上他们的来源是什么。他们也许各有各的来源吧?他们就像是树木和土地都死去之后,吐出来的水,在大地上横冲直流。L
☆、第三十二章 暮登天子堂
是流寇们杀死了崔珩及其他大部分皇族力量。是他们重新夺回了锦城、并把南宫大爷也收伏了。其实,围困京城的也他们。
要说崔珩死得,还真够窝囊。最后一刻,他仍然指望着能回到权力的中心,重振崔家皇朝。他觉得他还没有好好的打过一战呢,就被莫名其妙逼到末路了,这是不对的,毫无真实感可言。一定是上天在考验他呢!所谓天欲降大任于斯人也,并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对于皇帝也是这样的。他一定能通过这次经历,更锤炼自己治国的能力、完成更艰巨的任务!
从本质上说,崔珩觉得自己并不是个贪恋虚名的人。从他能把皇位轻松传给二皇子就可以看出来。这可不是他让二皇子顶个危险而已。绝不是的!这是他为人恬淡的表现!
只要国家好,他个人的头衔不算什么。
当然,如果老天认可他的能力,回头他把皇位重新拿回来也不算什么。量二皇子还有胆子跟他争吗?他不正是因为这个,才肯把位置交给二皇子代掌的吗……
在天亮之前,崔珩于乱梦中,这些纷乱思绪推推攮攮的闪过。
他在梦中匆匆回顾了自己的一生,就再也没能醒来。
流寇捅穿了他的肚子、割掉了他的咽喉。
太后倒是醒过来了,匆忙间只喊得出一句话:“杀生,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呀!”
“你造的地狱!”流寇很有幽默感的呛了她一声,把她也干掉了。
队长和矮个子的侍卫一横一竖死在旁边。他们只比他们变成烤肉的同伴,多活了六天而已。
后世史学家在修史的时候,不免感叹这些流寇们善解人意——瞧,正在大陵皇室拿不准主意要不要马上去投奔谢云剑的时候呢!
如果崔珩他们去了谢云剑那里。谢云剑的全部精力只好用来接驾、替那些皇亲国戚们疲于奔命。像栋勋一样……确切的说,像前半辈子的栋勋一样,只要国家还在,荣华富贵跑不了,不过也干不了太大的事业了。
如果谢云剑得罪了他们呢,说不定还要受罚!就算不被打,受点鸟气是免不了了。
如果谢云剑跟他们翻脸呢。那就是谢云剑反了!这个名份一定下来。以后谢云剑再想问鼎中原、正君位,就不那么容易了。
哪怕大陵气数已尽,一定要出个新帝呢。那新帝总不能是个反贼。最好是要其他反贼先杀了老皇帝。新帝再出来救庶民百姓于水火之中的。这样一来,名份就正了。
谢云剑的名份已经正了。
现在他唯一的阻碍,就是京城二皇子还在。并且还是真正意义上的皇帝。
这一次,京城的流寇们不知为什么却不凑趣了。非但没有打下京城、杀了二皇子,反而在二皇子领导的军事反击战中。节节败退。
“难道朕真有战略才能?”二皇子不由得生出这样的心喜。
他妻子在旁边极口称赞他,满心满眼是掩不住的喜乐光华。
人生几大喜事是什么?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或者像有人加了两个字成就的:十年大旱逢甘露,千里他乡遇故知;和尚洞房花烛夜、老来金榜题名时。要照笔者来概括。其实也就两个字:逆袭!
前头越是困苦,后头逆袭时就越是精彩。
没有被蚊子叮过,就不知道抓起痒来有多爽。
没有斤斤计较的穷困过。就体会不到大把撒金钱的痛快。
这个女人,蓝陵班氏。闺字幼娘,祖上高贵,到她这一代已经衰微了,朝中几乎没什么影响力,但幸亏族人们还知道持家,因此家境还算殷实,而家教是一直很严格的,不但有自己的私塾,免得子弟们在外头学坏,而且还有女塾,里头的先生不是老得牙掉了、就是纯粹的女性,换言之,是绝不具备任何与女学生偷性的可能、而遭别人闲话的。并且这些先生甚至会比外头学塾的先生们更严格。他们也很少教女学生念书识字,教的只是管理家庭、记帐、或者给孩子念几句儿歌所必须的文化基础而已,此外大段的时间都用来教导女学生们怎样让公婆欢心、让丈夫欢心、让丈夫的其他亲友们欢心,怎样掌握必备的厨艺及女红技巧、怎样招待客人,诸如此类。
蓝陵班氏的女塾,在当地是比较有名的。某些有眼光的当地名流,甚至愿意出钱、说好话,以便把自己的女儿插进班氏女塾中。
往往要真的很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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