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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重生之代玉-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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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舟只道:都是前头主人们心血。
是谦词,也是实语。
云波没挤进前头的热闹中去。她连一个丫环都没带,悄悄一个人在园子角落里遛达。
六月的和风,甜美而干燥,使足气力搬运着热火,但热火还堆积不起来,这边刚燃起来一点儿、那边又吹散了。风还在浩大的吹,有花朵结出白色种子绒球来,一丝丝被吹开,芥子那么小的灰色种子,束在雪白的、长长光亮的白绒中,顺着风,轻快的远远飞开,好像能飞到无限远的样子。云波想,它们能去哪里呢?锦城吗?不不,也不用回锦城。什么地方好玩,就去哪里罢!左右它们只是细小的种子,不必那么多计较,那么多责任。
她行到一丛石榴下头,看这圈儿花林,开得竟比前头宴会那边的花树还要红火,但偏远了,就没人来理它们。云波行得累了,想在石头上坐坐,怕硌,看旁边正好长着极好的的逼汗草,又丰盈、又细洁,正可以铺垫呢!她待要挽袖子采草,见落红点点片片缀在草丝间。原来这边石榴原来与石榴会那边品种不同,开得早,正鲜妍时候呢,又忙忙的落了。开也没有人看,落也没有人葬。
云波心中感慨,掬了花瓣在手中,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拿它们怎么办才好。风忽起,把一掌一地的花瓣都卷去。云波可惜的“呀”一声,看花去处,一片嫣红,却落向天苍色长衫上。
是唐静轩。
唐静轩也是信步走到这里,谁知便看见一个乌油油双鬟的小小少女,面颊如新出水的小荷般粉嫩,眉毛漆黑修长,看不出化妆痕迹,别有清新怡人处,手里捧着花瓣,蹲在那里发呆,也不知要做什么。唐静轩想,我且等等她,看她要做什么。倘使也要用落花来砌诗词,却又落俗套了。
他就那么站着呆等。云波也是蹲着呆想。忽然风起,把花瓣片片撮起,吹拂过他衣襟肩头。
云波抬头,一见是唐静轩,认得的,吓得僵住了。唐静轩道:“你在做什么呢?”
云波回身就走。
唐静轩伸手:“我怎么好像见过你?”
云波暗自“呀啐”一声,再不肯回头。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怕。只不过,她这个人,落下一片叶子都怕打破头,如今勾头缩颈逃走,也不算什么罢!
唐静轩忽想起来了,失声道:“你是——”云波的影子早已都看不见了。唐静轩摸摸头颈,自己好笑:怎么自己家的妹妹都认不清。
也不怪他。本来就不是他亲妹妹。又女大十八变,云舟看她都一次换一个新模样。她自己对着镜子都会想:哎,我是这个样子的吗?好像……不是很难看?
又怎怪唐静轩认不出来。
他拍着头笑笑,也正要走,却见石边落着一条胭红细带子,上头绣着小小的银色花朵。
云波急急逃出去一段路,觉得脚下不对劲,停了下来,看看左右没人,躲到草丛里,跷起左脚整理袜子。
她左足的袜子,都要滑到脚底下了,必须提一提。
大家闺秀,指尖或可示人,足踝却不可公开。提袜子时,总要躲一躲的。
云波用指尖把袜口拎出来,一摸索,脸色又变了。袜带竟然失落了。
那时候没有皮筋、也没有松紧袜口的现代棉袜。大多数姑娘一样穿的是布袜,制作精致与否各有区别,穿法却都一样:兜到脚上之后,足踝那里,是要用带子扎住的,否则就会滑落下来,一直滑到脚底板下面。
她想:“莫非是丢在……榴花那边了?”
走去榴林时,她回忆着,走路没觉得奇怪,袜带应还系在脚上;坐了一歇,或许袜带松脱,并未留意;被唐静轩一惊,急急逃走,袜带才滑下来了。
她只好一步一顿的回去找,行步艰难还在其次,更怕唐静轩仍在,要多尴尬呢?
她惴惴然举目,却看榴林静静的烧,她那条要命的袜带子,正系在小树枝上呢!
原来唐静轩发现地上这条带子,认得是袜带,做工娇拙可爱,猜度该是云波的,没了这东西,行步艰难,准要回来寻。L
☆、第七十一章 下手阉玉庭
唐静轩想女儿家回来寻袜带这样私密东西,他若在旁边,见面须要尴尬,待要走开呢,又怕风将袜带吹走,她没处儿寻,岂不更为难,便拣起袜带,向枝头系得牢牢的,免得被风吹动,怕她看不见,就系得高些,才系了一个结,又想:“我个子比她高,我够得着的地方,她够不着。”就又解开,不料结子系得有点紧了,颇费点力气才解开,想着:“她力气比我小,还得系个既不会被风吹开、又方便解开的结才是。”手笨,费了一番劲重新打在了低枝子上,正待走开,却想:“她来取走也便算了,万一她还没来,什么闲人来拿了去,岂不又是一番芜杂?”便走开远些,躲在树后面,守着这带子。
为他这番心思,却反而多出口舌来。
云波过来之后,看见枝上袜带,先左右看看。唐静轩见她极怕羞,就不出面,默默走开了,踢到树根,差点没摔倒。
就有那么巧!一个太太喝多了解暑的酸梅汁,心头有点儿闹腻歪,怕坏了大家的兴致,自己扶着丫头到后头走走,也是看见了如火的榴林,想着这片景致倒好,就走过来。
扑隆咚一声响,她见是唐静轩远远过去,正要打招呼。她丫头眼尖,忙给她暗暗摇头。这太太就罢了,看唐静轩走了之后,方问丫头怎么回事。丫头指指另一边。这太太方才看见云波在那里撩着裙摆,理鞋理袜呢。因低头理鞋袜,裙子也有点歪了,头发也有点散了,就正正裙子、抹抹头发。这动作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却是说不清了。
又有一个太太来找先前这个太太,看见了,正扬帕子笑着打招呼呢:“哟!是——”
这个太太忙叫后头太太噤声。后头太太还问:“怎么了?”云波早听见了,像头受惊的小鹿似的跑了。这上下,后头的太太也看见了。真是没做贼,都落了贼赃在人眼里。这事儿就悄悄传开了。
但是到底云舟怎么知道的呢?谁都说不好。
据说云舟要到云剑面前告状,把云波给杀了。这话又是怎么传出来的呢?更没答案了。但唐静轩显然信以为真。云剑一回来。唐静轩别的都不管了。也不挑时机了,就抢先在云剑面前领罪:千错万错全是他的错,云波什么都没有。
云剑不置可否。只叫他退下。唐静轩还不肯退,云剑怒得都笑了:“这是朕的妹妹,用得着你置喙?”
唐静轩灰败而退,心里还在想:他要问着哪个妹妹呢?他要向着哪个妹妹呢?
首先。云剑要问一问云舟的说辞。
不用他问,云舟自己也来找他了。
云舟说的是二皇子的事:“或许不用皇上操心。妾身不久前刚想出个办法。值得一试。那末,违命候暂时不至于死……当然,除非皇上觉得他死了会更方便点。现在还不是那种时候,对吗?”
现在云剑无所谓他活还是死。但现在天下还没有完全平定。如果他就这么死了,被某些有心人利用,云剑还是会觉得烦的。
云舟说得都很对。可是……她怎么只字不提唐静默跟云波。就好像这些事从来都没发生过一样?
云剑只好主动提了:“枯摩公……”
“唉,这样说起来。是不是我招任何一个夫君,都会是枯摩公呢?”云舟若无其事道,表情竟然前所未有的带着俏皮。
云剑不知她是开玩笑,还是别有所图。他只好就事论事:“正经配偶,总不好换得太频繁了。”
“是。”云舟道,“妾身先去把违命候救一救?”
“去罢。”云剑道。
“等有空些,”云舟又道,“不妨跟九妹妹聊聊。其实她挺可爱的呢。”
云剑瞠目。看准了云舟不是说反话,而是认真的,他就更瞠目了。
云舟从来不是这么友爱的性格,他知道。云诗还有点友爱,也不过是心情好的时候,会在掌心放点米粒让小鸟儿来啄、高抬贵手把蚂蚁不碾让走过去了,就这么像对待小鸟儿小蚂蚁这样的友爱。云舟越性连这点都没有了,大概都因起点低,与小鸟和小蚂蚁都要竞争的,格外抬不了贵手,如今却说出这话,倒像是……人之将啥其言也善了。
到底要发生什么事?现在又看不出端倪来。
他自己还要去解决云诗雪宜、还有谢二老爷的事情。
他着手调解之前,云诗和雪宜却又言归于好了。两个女人歪在一处用解暑饮料,啜的都只是“凉”而已。雪宜说:“朱樱从前就爱绝冷的,说她也不听。”
“那是她得天独厚,饮了也不怕立刻疼起来。也算她享受过了。老天待她不薄。”云诗道。
雪宜连连点头。
云剑插不上口,只有摸鼻子的份。
雪宜向他致谢:“多谢替我给朱樱上香。”
云剑道:“不算什么。”
云诗赶他:“你去解决二伯的事罢!真是的,都多大年纪了,还连一点理路都分不清,怎能怪人没法儿敬他呢。”
“是。”云剑也无奈,“再不行,我送他去山里养老罢了——做得离了谱了!”
二老爷是把玉庭给阉了。
一直都有人传说,玉庭是靠献这个后庭花,才蒙二老爷的赏识,一直做着心腹的,家里也赚得盆满钵满。也有反驳的人,说玉庭岁数越来越大了,长相本来也不算多好,怎么还……
“还不许人家活好,老而弥坚?”人家立刻再驳回道。
这事儿也只能嘴皮子说说,谁还真闯到现场拿证据呢?二太太都只能眼开眼闭了,人家更管不上。
二老爷是当上皇亲国戚之后,得意忘形了。那时候,玉庭女人终于给他生了个儿子。玉庭中年得子,心花怒放,给老爷报喜去,意思是想向老爷讨点礼物。谢二老爷也确实给了他不少钱物,表现得比他自己都高兴和欣慰,然后约他喝酒,先放点药把他给迷了,就下到蚕室里去啦!
诸位看官,你道为何叫蚕室?原来据说养蚕不能见风,不然蚕容易得病。而男人要去势,动了刀之后也不能见风,不然分分钟死翘翘的命。所以你如果见到什么镜头,月黑风高,那鼓风机啪啪的把人头发胡须打起来,成个乱云飞渡,那人捧刀悲愤:“为了啥啥、又为了啥啥,拼啦!”引刀向下成一快……不用说了,现实世界中立马仆街的命。
这去势可是个手艺活!人家祖传的!还要有天份才能发扬光大!比绣花都仔细些!要了人家命根子,又要干净、又要留人家一条命在,岂是容易的乎?
玉庭给迷进了蚕室之后,谢二老爷专门聘请的祖传人才,就拿着刀上场了。
诸位看官请了!这刀,可不是杀鸡宰牛的刀。而且一把还不够。得明晃晃、雪亮亮,大大小小好几把,收拾得极干净。那时的人不懂消毒、病菌这些概念,但也知道刀要是脏了,刀下的人变鬼的机率就大。他们猜可能是刀上附着脏鬼吧!所以举行个仪式,把鬼烧走就好了。
这火烧的仪式,就等于是一种消毒。
祖传人才拿着那一盒子驱过“鬼”的刀子进了蚕室。助手脱了玉庭的裤子,给剃了毛、清洁了。祖传人才始终正襟危坐,把他那消过毒的双手保护得好好的,看准备工作就绪,一手拎起最大的那把刀,另一只手伸手过去捏了捏,有了谱,唰的手起刀落,先把命根子截断了,刀尖就势一转,早把黄子剔出。
玉庭哎呀一声惊醒,又两眼翻白,痛得昏了过去。祖传人才拿了其他工具细细做完全套,嘱咐旁边伺候的:“一月不可经风、不可碰冷。少喝水。挺过一个月,就无大碍了。”
而玉庭没能挺过这个月。
可能是伺候的还是不周到。可能是玉庭自己身体实在太弱了。可能是消毒办法太原始了,毕竟没有杀毒彻底。可能是祖传人才的指甲稍微太长了点,不是很符合标准。可能是出发之前他老婆硬叫他帮忙给猪接了个生。
种种原因叠加起来,总之玉庭就完事大吉了。
谢二老爷真的不想这个结果的!
谢二老爷终于下手阉玉庭,是想要一个“你好我也好”的结果的!他设想着面对玉庭的哭诉,拈须微微一笑:“我早嫌你前面那根东西碍事,你不知道?如今你已经有传宗接代的血脉啦,就可以不用留着他啦!这样侍候我,更方便。”
玉庭一开始可能会哭阵子,过后终于会想通的。他是个聪明人嘛!谢二老爷是这么乐观的估计的。
年纪大了阉割,也确实有风险,不过玉庭一定能挺过来的!他身体好嘛!谢二老爷又会请行家里手来招呼他。怎么会有事呢?谢二老爷想。
得知真的出事之后,谢二老爷也傻了。纸包不住火,此事捅开来,群情激愤。死者家属也是个烈性子,看官府迟迟没有动作,就去有司滚钉板告状了。L
☆、第七十二章 就是手痒
刑司接着状子,都要哭了!谢二老爷?这是国叔啊!这而且是新开朝的国家,法大还是皇帝大——主要是皇帝手里的军队大——这都没有定论的啊!你让刑司怎么办?把皇帝的国叔给按律正法了?回来皇帝带着一支铁军,把刑司撤了,把刑司的人都砍了,找谁说理去?
刑司的人盯着滚钉板的苦主,牙缝里“咝咝”的抽冷气:这刁民!这滚刀肉的泼妇!你说如果是戎人当主子,她们敢这么告?新皇帝是自己汉人、脾气又好点儿,她们就敢瞪鼻子上脸的逼宫!有本事直接告御状去啊!到前线找皇帝去啊!遇到戎人也一样泼出去斗啊!在这儿为难刑司算啥呢?
不管怎么说,刑司也只好接了状子,意思意思的到二老爷府里登门造访,喝了两杯茶,带回几个不痛不痒的下人,也跟二大爷似的那么供着,算是在查案了。
直到云剑回来,案情才有转机。
云剑首先是表现出震怒,让把谢二老爷控制起来,该怎么调查怎么调查!
下大狱呢,是不行的。总得留点皇亲国戚的体面。崔家现成有个监所,是专门关押崔姓人的。如今谢姓人就用上了。
这话儿传到东滨,茶楼里都在议论:“今日皇帝算拿出点雷霆手段了。”“但愿他对付亲贵,有对付戎人的实在就好了。”
又有一人发狂言道:“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们还真指望他?”
听者碍耳。茶客们抽冷眼打量此人:衣裳破败、须发蓬乱,依在廊下,不过是个流浪人。竟敢口出狂言!但他肌肉强健,看起来不好惹。茶客们也就不去触霉头。只是冷眼瞄瞄、斜斜嘴角、摇摇头罢了。
这人却还不知好歹,仍叽哩咕噜说下去,把中原皇帝一代代的骂上去。茶客听得个不耐烦,叫小二过来,问这种厌物你们也不管?小二连忙过去,本要直接赶的,看他体魄雄武。就怀里掏两个馍馍给他。算做了人情,叫他到别处歇着去。
这人口里更不干净了,骂谁狗眼看人低。还把整个东滨都牵扯进来。有茶客长身而起:“浪人,你骂的是谁!”
这人翻白眼道:“谁是狗,我便骂谁!”
茶客怒道:“有本事你……不要踏上我们东滨土地!”本来想骂“你的狗蹄”,被这人身上的杀气一扫。愣是没有骂得出来。
这人也使气道:“你当我想来么?我对一个人有救命之恩!人家劝我,给他一个报恩的机会。我想想也对,这才来,没想到连门都进不去!噫!都是群忘恩负义的狗辈!长剑归去乎!”就悲愤的弹着旁边的廊板。
茶客们原是听得生气,至此纷纷冷笑:“连把剑都没有。还长剑归去!”
这人也冷笑:“我的剑乃是我自己的手!你们懂什么?”
正说着,街上有车来。倒也没什么特别的装饰,但有见识的人已自认得了。交头接耳道:“这么巧,林老板来了!”“叫林老板来主持公道?”“罢也!林老板忙。何苦扰他。请邱教头来弹压也便是了。”“正是这话。”
这些人正在商议,这口发狂言、赤手为剑的剑客已自听见了,发声喝道:“是林代、林毓笙么?”手一按廊板,身子如弹丸般掷起,就向那辆车子弹去。
车里坐的正是林代姐弟。邱慧天却带着两个人护送在车子后头,一见有敌来犯,邱慧天第一个迎上,发声喊,手里拿着大棒往剑客当头一敲:“躺下!”
那剑客叫声好,手从棒底空隙间钻出,要取邱慧天心窝。不料邱慧天这迎面一棒也是诱敌虚招,棒尾一回,已把他手封住。剑客没料到他身手如此俊生,也只有退后。邱慧天带的两个武者也上来了,三人将这剑客团团围住,斗在一处。
易澧在车里,看外头打得热闹,他也手痒,回顾林代,却想:“我要是受伤了,以后怎么保护姊姊?”就忍住。
林代看外头,那剑客已经落了下风,她估了估时机,开口道:“你们……”才出口,发觉她自己没武功,声音轻,传不到那战团中去。她又懒怠高声了,就问易澧:“你帮我传话给他们。”
易澧脆声应着,听了林代的话,一字字用心记住。果然扬声。他这几年也精进得多了,中气十足,便放声出去道:“这位好汉,你来是找我们姐弟么?想必有话要说。我们先停手,你好好儿站着,我们听你说话。你如果非打不可,看架式打死为止,死了我们也不知道你是为什么来的,你说有意思没有?快停住吧!”
那剑客听着有理。一边听易澧传话,一边四人手上已经缓了。邱慧天接住剑客手锋,另两个武者先行脱出战团,邱慧天也卖个破绽跳出来,道声:“承让。”与那两个武者仍然把剑客围在当中。
他们站法也有讲究。邱慧天站在他对面,另两个武者站在他侧边,独空了他背面不站人,是不占便宜背后偷袭他的意思。剑客看了倒也服气,想着:“说东滨人都是生意人,倒比中原的读书人还厚道些。”
不过积怨不是这点小恩小惠就能摆平的!剑客板起脸道:“呔,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家伙,亏我饶你一命——兀你那少年,说的就是你——你忘了我吗?”
易澧“哎呀”一声,想起来了。
在余百年那儿,有江湖人物彼此厮杀,到了他们师徒面前,把另外两个徒弟也错手杀死了。江湖人物最后就胜了一个活命。就是面前这个剑客。
“你救了我?”易澧吃惊的问。
“不错。”剑客严肃的点头,“我没有杀你们!后来再有人找我要什么藏宝图,我也没有把你们牵连进来。对你们够意思了吧!”
“你拿到藏宝图了?”林代插话。
“假的。”剑客垂头丧气。所以他才沦落得饥一顿饱一顿嘛!要是去抢人家的东西,又有违侠义之道。而且万一引得官府通缉他什么的……追捕的高手他是不是全能打得过在所不论,要让同道们晓得他是饿得偷鸡摸狗去了,岂不把人的牙笑掉!这种情况下,他还能维持自己活命,真是不容易。有朋友给他指点说:你不是说你在山上救过一对师徒?那少年好像是林老板的弟弟?他们现在好有钱的,投靠他们去啊!
他就过来了。
过来投靠呢,他也不好好儿的说话。找上门去,还端着架子,把门的哪里肯让他进?他就气得到茶馆里骂街了。
林代听了这个,给他出主意:“不光是易澧欠你一命,我看全东滨的人都欠你一命。你看,你也没有杀东滨的人啊!也没有牵连他们。”
“呃……”
“全中原的人你也没杀。他们都欠你人情。”
“呃呃……”
“还有西戎的、北胡的。”林代数下去。
“兀你个商人,你消遣老子!”剑客怒道,“他们跟我隔着十万八千里,关我毛事!”
“你到他们面前去,不就行了。路上遇着谁,谁都欠你命。”林代淡淡道,“你这生意也太好做了。要不是有王法,连我都想做这种生意的。”
剑客总算知道自己逻辑混乱在哪里了。
林代却不生气,话锋一转道:“不过,相逢即是有缘。这样罢!车上还有空,一起走好不好?”
剑客上车,看到林代,却是一愣,想着怎么有这么好看的……生意人。也不知是男是女?男人总不能好看到这种地步!而且这么的懒洋洋的,坐个车,还挺不直腰背,非要靠在那儿,真不是学武的材料。
他是没见过蝶笑花。如果见过了,一定发现,林代现在的状态,跟蝶笑花去世前很像。
所以易澧与邱慧天等人,现在眼里都有着忧色。
林代自己却从容得很,跟易澧说了两句,易澧吩咐车伕。车子照旧前行,一路把剑客带到了赌坊。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林代对剑客道,“想必先生是知道的。”
剑客梗着脖子回答:“当然!”
“小可在这里收一笔帐目。先生不妨用用这里的茶点,味道还是可以的。赌具无聊,先生不碰也罢。”林代道。
剑客没有回答。
林代到后头去了,剑客吃着、喝着,据说都是免费的,也不知挂在赌场帐下、还是林代帐下。总之只要不是他自己掏钱,他就不关心。
他就是手痒。
林代回来时,看见他直勾勾钉在赌桌上的目光,微微一笑,打开手巾道:“这里管事好不罗嗦,给我五百个筹码,带回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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