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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重生之代玉-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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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刨去了的好。”
  宛留心头微跳,已明白云剑的意思了:“何至于?她们……唉呀!”才宽解到一半,想起一个更坏的可能。
  云剑点头:“但愿不要。其实真没必要。”
  宛留连连点头。
  她和云剑说话,从来不需要说到多透彻,一个点了头,另一个已经醒到尾。这般默契,是云剑跟大少奶奶之间根本不可能存在的。
  然而大少奶奶明媒正娶,披红着彩,生了嫡长孙。云剑出了书房,还不是要去她那儿。而宛留……
  风细细,月亮在树枝间移了过去。
  

第十七章 早请安手足流连
更新时间2015…3…18 19:28:27  字数:2095

 朝旭含晖,最高处深蓝的天空还没有全明,树荫深处已经响起雀子们欢快的鸣唱,谢府诸人陆续起床。
  大户人家,规矩也大,早晚向长辈问安是要的。而且是一级一级的问上去。
  譬如云舟就要由丫头搀扶着,去大太太那儿请安。母女们再一块儿去老太太那儿请安。
  二太太也会带着她那边的人,在谢老太太的门口,与大太太会合。
  今天,云舟跟大太太到了谢老太太门口,除了见到照例的二太太那拨人,还见到了林代。
  林代并不是跟二太太一起的。她是从另一条路上过来的,先见到哪位太太、就先给哪位太太请安,依次以下再给众兄弟姐妹们请安。
  这个时机可不简单,完全是英姑帮着她掐了几次,掐出来的!
  都怪谢府规矩太大。若是其他人家,小辈请安也不一定天天请,就算请,也各自出发,一块聚在长辈那儿请了安,当中没有太大讲究。只有谢府,大太太正跟二太太争权,两边天天请安,都不肯落下一天。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两边的儿女,都先跟自己这边的太太会合了,才往老太太那儿去。只有林代,她算是哪边的人?
  林代若是先给大太太请安,二太太恼她;若是先给二太太请安,大太太恼她。她若哪位太太那儿都不去,自个儿到老太太这边。若是到得晚了,人人都嫌她懈怠。若是到得比两位太太都早,碧玉、明珠自然请她先进门、先到了老太太跟前,人家难免说她只巴结老太太、不在乎两位太太。老太太要是还没起,她就在外间干坐着呢?一样没脸!
  她只有不迟不早、跟一大拨儿一起到,才见得不偏不倚、不左不右、泯然众人矣!
  却也是这一天最重要。这一天表明了态度,往后的日子里,她真的到得稍早点、或者稍晚点、或者跟哪位姐妹结伴同来、或者索性生病告假,人家也不是那么关注了。否则,天天要这么小心留意起来,谁吃得消!
  林毓笙上一次,撑过这一日,便告病在床。又有谢七姑娘云蕙,居然还跑来跟她讲:你住的这个屋子,是个痨病鬼的屋子。她跟你好像,也好能咳,把自己活生生咳死了!
  当时把毓笙气得病更沉了,甚至跟云剑说出永诀的话儿来,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表白了,太过凄厉和缠绵,云剑看这不是话头,不得不跟她保持距离,于是毓笙在谢府就更伶仃孤立了。
  ——这且不提!却说易澧可怜。他昨夜跟云柯玩得好不开心!——小孩子本来就都爱跟大哥哥玩。云柯又是个长不大的顽童、混混队里的魁首,易澧一见倾心,恨不能就此定下百年之约。
  晚上玩得太疯的结果就是,早上根本起不来。
  云柯倒是练出来了,甭管头天晚上啥时候睡、睡没睡,总之第二天该啥时候起来,着丫头青翘给他一唤、再不行手伸到被子里一掐,他就能起来,俨然也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等事情晚了,甭管是什么时辰,栽回去继续睡。
  易澧就没练出这种本事。下人请他起床,他完全还在梦里。
  以前在那个穷家,还真没有一大早非得叫他起床的必要。他还小,没什么活计是非叫他早起帮忙不可的。家里人多,男小孩也不是那么珍贵,就算爹娘大哥们都要早起到远处去,留他一个在家,也没必要叫他起来一同上路。就留他在家里好了!穷人的命都贱,没人担心他会被猪拱了、还是被鸡啄了。
  现在这一早请安,却非要叫他去不可!
  富贵生活也有坏处,就是不得不忍受如此拘束。
  易澧人穷志短,不敢不从,可惜没清醒就是没清醒,迷迷登登连该从哪边下床都辨不清。
  自有下人帮他下床。
  易澧触着衣服,也分不出哪是袖子哪是领头。
  自有下人帮他穿衣束带、着袜蹑鞋。
  易澧几乎就没能睁开眼睛,他的脸就已经被洗净了、头发也梳好了。
  他迈不开腿走路,自有下人抱了他去。
  易澧惊得睡意全抛:居然有人抱他走路!这是他懂事之后就没享受过的待遇!
  这在谢府实在不算什么。五岁的少爷!本来就该背着抱着的。别说五岁,就是十五、二十五,如果身体虚弱,该背照样背、该扛照样扛。这才叫人上人。
  易澧为了多享受一番人上人的生活,一路都装睡。只怕一睁眼,人家又会把他放下来。
  这么着云里雾里到了谢老太太门前,易澧见到林代来,总算不装睡了,“嗤溜”从下人怀里下来,蹬蹬蹬跑到林代前头,抬起手,想抱她,终于没敢抱,就行了个还不习惯的礼,然后觑着形势,小心抬头,攥林代的衣角,攥稳了,也没人把他拉开,呼!这就放心了!像个小猴子,在树冠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易澧把自己在林代的裙褶边安顿好了。
  林代低头望着他,微微的笑。
  经过这样的历练,易澧才能真正脱胎换骨,逐渐成为眼界开阔、举止有度的高雅公子。林代之所以要进谢府,有一半就是为了易澧的发展。
  易澧之立嗣,令林代得到一段平稳的过渡期,而他自己却要付出离开亲生父母的代价。林代心存内疚与感激,希望回报他。此外,他以后越有出息,林代当然也有希望沾光。正是两全其美的局面。
  “这娃儿跟玉儿好亲。”二太太冲着大太太笑,“若不知道,还当亲姐弟呢!”
  大太太试着想在她话里找刺,这次还真没找出来,于是含含糊糊笑着点了点头。若不知她们底下的暗潮汹涌,只看她们表面的应酬,何尝不当她们是很友好的一对妯娌!
  明珠、碧玉已经打起里头的帘子,屈膝请大家进去。
  这是老太太也起了、也梳妆好了,可以见人了。
  却自有她心尖上最捧着的宝贝,不用跟众人一起朝觐,先于众人已在帘子里头。
  

第十八章 损友却把良师诺
更新时间2015…3…19 20:41:01  字数:2390

 先于众人入帘请安的受宠孙儿,乃是云剑。
  云剑早起练武,若要跑马射箭,可以用老太爷谢小横从前在府里用的场子,练完之后,也不用回去了,就近由封嫂等人伺候他沐浴更衣。他就在这儿蹭老太太一顿早茶。
  这是他才能享有的特权。云柯别说起不来,就算起得来,谢小横也不会许他用那个场子。至于云书么,在谢小横面前倒有几分面子,可惜实在不是习武的材料。他就算是这块材料,谢老太太也不爱跟他一起用早茶。“跟这孩子一块儿,没得把我胃口又闷回去了!”这是谢老太太跟碧玉抱怨的原话。
  谢家上下三代几十人,只有大公子云剑一个,在所有长辈面前都得脸。真真儿嫉妒都嫉妒不来。
  也不怪长辈偏宠。瞧今儿谢老太太歪在美人榻上,又是乌锦又是织金、又是沉香又是玳瑁,更有个云剑替她扶着垫子。那画面,生是个福的佛母,身边扈侍个未加冠的修罗王。若换个人,再替她衬不出这样的效果。
  一行人鱼贯上前向谢老太太请安,云剑退到榻首侧边,抬眼一望,问:“澧弟弟怎么没来吗?”
  易澧躲在林代裙后头,听见问到自己,探了探脸儿,小小叫一声:“大公子。”
  他竟比昨天还羞涩拘怩,不叫哥哥,竟叫起‘公子’来。云剑一怔,笑问云柯:“昨晚莫非你受用了一夜的‘五公子’称呼不成?”
  这时候正轮到九小姐云岭给谢老太太请安。云岭跟易澧相仿佛年纪,是大老爷这一房的庶出,有些儿胎里带出来的呆,到现在还不会说多少字句,生得则实在粉嘟嘟的可爱。呆呆的模样,更招人疼。谢老太太爱她比屋里的那只波斯猫儿还更甚些,把她搂在怀里,一边吩咐二老爷身边的尤五姨娘:“你有双身子,不必行大礼了。”
  云岭粉圆圆手指含在嘴里,双眼只呆望易澧。云柯则分剖:“昨晚明明叫我五哥来着,何尝唤什么公子了,那还怎么能玩到尽兴……呃不对,昨晚我们没有玩得太过!”简直越描越黑。他丫头青翘在外圈跟其他丫头们一道帮忙端茶送盏,听见他这话,恨得悄拿银牙咬唇角。
  谢老太太颠了颠云岭逗着玩,问她:“怎么了?”
  云岭直勾勾瞅着易澧,粉唇微张,透明的口水从指尖挂下来,笑了:“昨天。哥哥!”
  她笑容跟口水一样晶莹。小孩子,尤其是可爱成这样的小孩子,就流下口水也是不脏的,反更招大人疼。明珠拿帕子替云岭拭了口水。谢老太太看云岭不是害怕易澧,就放了心:“是昨天的哥哥。你记得?喜不喜欢跟他玩?”
  云岭嘟嘴扭头:“不!不跟……我玩。”
  是怪易澧昨天没好好带她玩儿。
  林代忙牵易澧上前,且哄哄这个小可人儿。易澧困得不行,生怕长辈们看出来,要责罚他,所以特别紧张,如今见大家也还是一团和气,这才放松了些,困意却更浓,陪云岭实在成了苦差使。林代担心的瞄了他好几眼,有话一时不便说,侧首,却见云剑如星一双眸子正望着她。帅哥视线实在不该乱掷!让她心跳一时有些失衡,掩饰着起身走到窗前,装作看那帘子上勾的花样。
  云剑也跟到她身边。
  林代拧过身,低声问:“大哥哥有什么事么?”
  云剑道:“也没什么。”顿了顿。那片时的停顿,如夜色下墨深的漩涡慢慢“看妹妹今天气色还好,旅途劳顿总算休息过来了,我也放心些。”
  云舟正跟云蕙聊园艺,听说换盆给云蕙的那株绿萝缓过气来了,极口称喜。
  二房里安氏大姨娘跟方三姨娘咬耳朵道:“瞧我们四姑娘,见过了多少金牡丹银菩提,一盆野草也稀罕?”
  说是咬耳朵,声量故意到达林代的耳朵,就是要挑拨她生气。
  方三姨娘自从女儿六姑娘云华夭亡之后,深受打击,如槁木死灰。安大姨娘跟她说话,她如没听见一般。安大姨娘又何尝是要说给她听?本就是要刺林代去的。
  安大姨娘跟林代有何恩怨?自然是有人拿枪使,挑拨林代与云舟之间的关系罢了!
  林代往窗台上闷闷一趴。其实她何尝真的在乎?只不过装还是要装一下的。否则,人家花了力气,你这里没一点反应,人家怎么甘心?
  偏云剑多事,见她这般低落样子,便替她款款排解。林代觉得不合适,提醒他:“我跟兄弟姐妹们还不熟,二哥哥帮我再引见引见好不好?”
  两人这才结束单独谈话,融进了众人之中。林代又为了昨晚的书,深谢云舟,道已经看了,真真的好词好画好笔迹,只叹她看的速度太慢,远远没有完本,少不得这几日再去细细品味。云舟应酬了几句,一时早上的事儿完了,二太太催云剑:“大郎还不回去看书么?夏到了,转眼秋凉,攻书要紧!”
  云柯等人也说有事,一时散了。林代拉着易澧,考较他:“昨晚是玩儿了罢?”
  易澧上下眼皮直打架,在姐姐面前不敢撒谎:“嗯。”
  林代摇摇头,并不真的责备,且带他回去困中觉。路上但听一声笑嘻嘻的:“林妹妹!”
  林代回头,见云柯立在一棵大树下。
  云柯比林代大个三岁,额头开阔、眉毛浓黑,笑起来露出尖尖的犬齿。初夏亮丽的阳光把他头顶树枝的剪影拂下来,斑斑驳驳印了一身一地。林代恍惚间觉得他是一只小兽,走错了地点,暂时藏在这影网里,谁若能替他扯开网罗,他一刹那不知能跳到什么地方去。
  “我以为五哥有事先走了?”林代奇道。
  “可不是有事么。”云柯露出尖齿笑着,却也不再就此多解释,只道,“我得跟妹妹谢罪来。”
  “五哥这是从何说起?”
  “昨晚我带这小子玩疯啦!”云柯下巴朝易澧一点,“把他累成这样,怕妹妹怪罪,就先来请罪。”
  林代答道:“五哥说哪里话来!小孩本就贪顽,倒要多谢五哥肯带他,免了他的生疏。累些么,睡一觉就能缓过来了。只是有件事还得多劳五哥。澧儿这孩子,不瞒五哥,初来我们身边,以前并未接触过文墨。他这年纪,实在该开蒙了。我虽教他一些笔划、认了几个字。实在我自己所知也有限。闻说五哥已经开笔习文。以后澧儿进塾里跟先生学,还盼五哥多照应。”
  她一番话,和缓流畅,若石上流泉,明明说得都是再中正不过的话题,云柯总觉得里头闪闪烁烁,有若深林中精灵的媚影摇落,不免有些心神摇荡,当下答道:“就算妹妹不叮嘱,我也照顾他的!”瞄一眼易澧。易澧在下人怀里已睡熟了。云柯鬼鬼祟祟,与林代借一步说话:“其实我是个贪顽不读书的,妹妹想必也听说了。总之我就算贪顽,今后也藏起来,不叫澧儿看见。我但凡与他接触时,总归督促他多读书,你放心好了!”
  说得这么老实,林代倒被逗得笑起来。

第十九章 好花还须绿叶扶
更新时间2015…3…20 20:09:32  字数:2116

 易澧在林代这儿补觉了。林代将拔步床让给他,自己到起居室歇口气,英姑在旁关心的问:“第二天了。这些人有没有让姑娘太烦心?”
  林代道:“还好。”对着英姑,先谢了再说:“多亏大嬷嬷在身边。我没见着切近危险时,想着,若是真有什么逼迫了,大嬷嬷会给我发警报的呀!这么一来,才真正能放宽心,不用多想了。”
  英姑赞叹道:“姑娘这话,有些儿体悟用人之道了,然而还不够。”
  林代虚心等着英姑指教下去。
  英姑道:“好花还须绿叶扶。像梅花在冰天雪地里独自开花,自是难得的。然而人生在世,何必非去学那种苦不可?要做一番事,单人双拳,两只眼,从早到晚,一年三百六十日,谁都顾不过来。你看谢老太太,撑这个家几十年,说一不二,规矩井然,撇开其余不论,单这份治家的本事,已是极难得了。她如今年纪大了,下头子孙不贤,她又有些不得已要退让的苦衷……”
  说到这里,林代低声插问:“我听说二老爷虽是庶子,他那过世的生母,却是老太爷心尖上的人?”
  英姑答道:“正是了。详情我也不知。二房却正是仗着这个,谢老太太也不得不始终让着他们。”
  林代拿指甲搔了搔头,忽悟这举动不符合闺训,又放下来。
  英姑心里伤心,觉得一定是蓉波自己粗鲁、又不好好照顾姑娘,才害得姑娘举止也粗野了。她想怪蓉波,又怕姑娘听了这话也难受,就不再多说,只想着从此继续好好替姑娘培养千金小姐该有的气质罢了。
  林代眼巴巴的望着英姑,英姑定了定神,接下去道:“这些且不论。姑娘且看,谢府的架子,是老太太一个人踢腾的么?她从娘家来,带了四个大丫头、四个大嬷嬷,人称八大金刚。这八大金刚替她奠定最初一段的基础。后来,八大金刚嫁人的嫁人、早死的早死,她又有中坚一代培养起来,继续帮持她。连那嫁出去的,也都借着她的馈赠、与自己的本事,挣下家业,能在外面帮扶她。这是她作主母的中盛阶段。到这一阶段,老太爷敬她,不光为她是结发正娶的发妻,实在她的财政腰杆已经够粗,连老太爷都要借她力了。这时候,她跟老太爷是两棵树,互相扶持、枝干交荫。这才是匹配的夫妻!”
  林代道:“就似……我娘当年扶持我爹?——她也有你、大管事这些臂膀。”
  英姑笑了一笑。其实林谢氏当年岂止跟林汝海互相扶持?林汝海的商业王国,简直就完全是林谢氏挣下来的!斯人已逝,这却先不用谈它了。
  英姑介绍谢老太太后期阶段:“……到这一时期,碧玉、明珠两个丫头,才被培养出来。你才来两天,或许没看出来……”
  “也是有点看出来了,”林代一通百通,插口道,“她们就像井口的两个辘轳,不惹眼,然而没她们,水根本打不上来。谢府如今的日常事务,都是压在她们两个的身上做的。”
  “可不正是辘轳么!结实、得用,可是只是最基础的构造。老太太到后期,已经为自己隐退做准备了,所以只把这两个实用的丫头推出来做事。你没看到她的中期、前期,用的那些人,那才是真正人才,拿出去都是独当一面的头目哪!姑娘若学会培养自己的臂膀亲信,这就一生受、事半功倍,嬷嬷也好放心了。”英姑赞叹道。
  林代受教。她清醒知道,谢老太太对林毓笙之死恐怕要负很大的责任,换句话说,是大BOSS,坏人。可是一码归一码。谢老太太能干的地方,她仍然承认、并且试着学习。这才是正确的处世之道,对自己有好处。
  若似梅花,孤苦凌寒,风雪来了用自己花瓣去迎,被摧残狠了就抱香跌落枝头,诗人诚然也咏诵称赞,可是做人又何必非去选那条路不可?
  人生如战场,有很多迎战方法,不一定非选最凌厉的。
  而林毓笙……
  林代现在想起来,都觉不寒而栗。
  洁澈如无物的镜面中,那红衣少女手扶窗台,把纤影隐在窗帘后头,做出个笑意问外头那婆子:“嬷嬷乱讲来!哥哥还孤身,弟弟怎么好娶亲呢?”
  所谓哥哥,自然是大公子云剑。弟弟就是五公子云柯了。
  林毓笙真是灵巧,还故意改了口音,换做本地普通人的腔调,外头那婆子还当是个丫头,随嘴就回道:“哥哥弟弟,又不是亲的!”
  正是这样!按礼数,姐姐未嫁、妹妹不能出阁,哥哥未娶、弟弟也不好议亲,但这限于亲兄弟姐妹。表兄弟不必严格照这个来。谢家门风谨敕、两房友爱,子孙们始终居在一个大宅门里,排行也混在一起排,但真要按礼法论,只是表兄弟,嫁娶序位不必这样严格去限定的。
  谢府就是利用的这个破绽。
  而林毓笙根本没去想。
  在这一刻之前,她只以为花前月下,夫唱妇随,是三生石上系定了百年的旖旎风光。其他的,她什么都没想!
  于是她直接一口血,玉碎珠沉,魂归离恨天。
  林代也正因为这一幕,对谢府整个形像都颇有意见,同时先入为主以为云剑是单身……
  可是,至少现在,云剑是有妻有子的。
  而林毓笙以为可以嫁给如意郎君时,云剑已经恢复单身汉的身份了?
  那么大少奶奶……到底出了什么事?
  更进一步,是谁,让她出了事?!
  往深推究,叫人毛骨悚然。
  林代做律师时,也见过一些刑案,倒不是她自己手里——她专攻经济类,因为这个最赚钱——可是律行大了,也有做刑事的部门,平常林代也会听见有人讨论相关案件,甚至有人会来问她的意见:你说怎样给这个丈夫辩护,说他没有杀妻?另外,在收益上唯一能跟商业案件部门相匹敌的,就是离婚部。
  看看!看看!居然还有人好奇她为什么不结婚?!
  

第二十章 绣帐香垂
更新时间2015…3…21 21:17:15  字数:2127

 大太太的中饭,向来是云舟服侍着吃。一年前大少奶奶自进了门,本来该服侍婆婆。但因她不久就怀了孕,顺利诞下谢家长孙,大太太怜恤她,顺便给亲家卖个好,就不叫她伺候了。
  这当儿,云舟先给大太太摆好碗筷、挟了最好的菜,然后坐在大太太下手。大太太又给她布菜,劝她多吃些。
  云舟一径儿笑着推让:“再吃下去,我可成只猪了!到时候哼哼哼、哼哼哼,拱在太太身边,手都围不回肚子来,问太太嫌我不嫌!”
  “这丫头专能逗嘴!何至于就那样了!”大太太失笑,揽了她的肩,“瞧,这骨停肉匀的,岂不正好!莫非专要像林姑娘似的,一阵风都吹得跑,才叫众口一词的美人儿么?我却不信这个。”
  云舟半低了头,温笑道:“大嫂才丰润呢!可惜生养辛苦,但愿她快些儿好过来。”
  大太太微凝眉,就想大少奶奶生养后休息这么久,果然太娇气了。做婆婆的要博个好名声,暂时不拘她,她自己不赶着上来伺候,却有些恃宠而娇的意思。碍着大少奶奶生了嫡长孙,大太太却也不好说她。就算在云舟面前也不便说。
  只因云舟并不是大太太的亲生女儿。
  听说云舟的亲娘,本是大太太的好姐妹,亲爹则是个很有文化的举子。爹娘都遇了变故、一起身亡,云舟便被抱到谢家来。大太太好不善心,收她为女,视若己出。然而这“若”字,毕竟同“是”字,还是有差别的。
  她岔开话题:“你说林姑娘姊弟俩远道而来……”声音低下去。云舟声音一样低,絮絮与大太太谈了会儿,给的主意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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