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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重生之代玉-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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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二姨娘忽“嘘”了一声,安大姨娘便噤声。两人听了一会儿,没什么动静。卓二姨娘歉道:“我听错了。”安大姨娘道:“小心些儿也好。毕竟就是明晚了……”两人唏嘘一回,各各分手。
林代在闺房里,却接到了一个了不得的消息。
“你再说一遍?!”她在湘帘里,不敢置信地问。
“小的想,在六小姐墓地弄鬼的,恐怕就是五公子!”邱慧天道。
这情况委实太重大了,所以他不得不紧急请求嬷嬷传达。而林代也不惜置礼法于不顾,面听他的报告。
“理由呢?”她质问他。
“那石像的头,是九小姐发现的。九小姐去蹴鞠,是头天跟五公子约的!五公子一直很巴结九小姐和我们小少爷。”邱慧天说到这里。邱嬷嬷连连点头,作证:她去跟厨房的芋大娘攀交情时,芋大娘透露,五公子时不时来厨房要糖果点心等好吃的,去给小孩子们吃。
这可以说明云柯处心积虑在跟九小姐云岭、林易澧搞好关系。他的目标到底是什么呢?
“九小姐本来就脑袋不清楚,又贪吃,五公子拿捏住了她。后头的事情就都好办了。而且。五少爷还跟黑道有勾结!”邱慧天又道。
“这话不能乱说。”林代沉住气。
“小的也是才发觉的。五公子在振风塔上,揭穿了那位相公抄人家的诗。可是人家在北边,那位相公也是有机会去北边。才能抄得来的。五公子一直呆在锦城,怎么会知道呢?”邱慧天揭秘,“原来那首诗是写给黑道一位好汉的,所以在黑道先传过来了!”
林代悚然动容:“确实?”
“除非那些混混是故意骗人的。但我也看不出他们为什么要故意拿这个骗人——呃,小的看不出。姑娘恕小的无礼。下次再也不了。”邱慧天一时兴起,把卑称都忘了,吓得连声认错。
一点称呼算什么,林代根本没往心里去。进一步核实了混混那儿问来的消息——其实混混根本也不算黑道,只能说是黑道的消息从他们嘴里泄出来了。听起来倒蛮像那么回事儿的。邱慧天说得也有理:人家为什么造谣?造这个谣?犯不上啊!
林代又想起了一件事:云柯曾经赌虫失败,把人家的钱都赔进去了。被人家当街拦着打,闹到了衙门里。气得二老爷揍他!多大的事。
赌博么,有输就有赢。云柯等人都输了,赢家是谁?到现在都没听说。这猫腻可就深了。
万一是云柯跟黑道勾结,自己赔上名声,就为赚这笔钱呢?……总感觉犯不上。真这么干了,简直是摔盘打碗,不想在谢府混了——
不想在谢府混了?!
林代何尝不是跟谢府保持距离!云柯莫非也想出走?
若谢六小姐墓园一事真是他干的,确实是摔盘打碗的节奏。他是谢府内部的人,很有可能知道内情。利用内情,他讹家里人一大笔,末了就要跑路了不成?
林代又问:“官兵不是有奇怪的动静吗?”
正是!这还是“阿憨大”那条线上发现的。只因他们做生意,不但要哄好黑道,跟官府也要搞好关系,所以就无意中发现了,不知跟东家会不会有碍,总之先报上来。
那批官兵,正好是谢二老爷能调动的人。
林代盘算着,吩咐:立刻派人把谢府盯紧了!真要出事,也就是这两天了。
如果有可能的话,林代希望能把云柯劫到自己这边来。第一,云柯既然知道云华死亡的内情,林代想问个清楚,对洛月这个忠心丫头也算有了交代,何况还能辖治谢府。第二么,云柯真要能办到这么大的事,算是个鬼才!林代也想用他。
这一晚,紧急调动人手、外松内紧的,不只是林代。
云舟很晚才回到闺房安歇。筱筱帮她望着风:幸好是吉人天相,这次也没被抓住!
云舟有时自己也疑惑:这好运气什么时候会到头?
真到头,也罢了!命三分在人,七分在天。天要是不喜欢她了,她担心又有什么用?趁现在还顺风,就扯了帆往前驶罢!真要翻船,说不定她还能泅水呢?也不一定就死了!怕什么?
云蕙母女这么大的危机,还不是被她安然度过了!先是哄着云蕙相信,她一定会救云蕙,于是云蕙母女都咬定牙关没有攀扯到她。她又让二太太快刀斩乱麻,一下子就处理干净了。连一些小金饰,她都送回云蕙那里去了。谁手里还有本帐,一项项核对不成?说起来总是云蕙有送她礼物、她也有还情。很交代得过了。
接下来么……就该炮制老五了。
“是你自己的姨奶奶们送上门来,可别怪我啊。”云舟脸掩在纱被里,微微的笑。
眼前,似乎又有濒死病人那张脸,蒙蒙昧昧,如云后的月亮一现而隐。
“老板,京里的人回去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对一个青衣蒙脸的人报告。
青衣人低声曼语:“那末谢家又断腕保平安了……”“嗤”的一声,若有似无笑起来:“接下去就看两位小姐的过招了。”L
☆、第十五章 顺着水势装银子
破坏墓地、向谢府敲诈的家伙标的交款日期,就是今天。
秋风吹起满天黄叶,江水倒比春夏时候清澄了。锦城西南面的霖江,深可达四丈余,宽能有十二丈,承载了锦城百分之九十的水运任务,江面白帆点点,码头上堆满了大箱长索、挤满了装客缷货的水手。
有个小湾,半边是石岸、半边是泥滩,离霖江最大的码头要有半哩地,一样是霖江水,引到这里的,就静下来,任其他同伴们继续滔滔南流而去,它们呆在这里,养着半湾芦草,静得连泡泡都不吐一个,除非大风的日子,江浪越过石头湾口,把重重惊涛如白鹅般哗啦啦直赶进来,芦草们才会惊诧莫名的摇摆起来,很久之前的陈水陈泥,也便才有希望得到一次洗盘。
今天没有风,天蓝得恍惚,一大堆芦草刚被人收割下来没多久,堆在水边,那水也有丈多深,被芦根芦叶遮了,一眼望不到底。二老爷指挥着人,把银子扛到了这里。这就是那纸头上指定的交钱地点。
为防人耳目,银子全伪装成了石头。五万两白银,五千斤呢!那家伙怕惹麻烦,不肯要银票,只要现银!那也得他神通广大搬得走呀!他打算怎么搬?二老爷想着,他要敢带几个苦力,蒙着脸挑扁担来提钱,非把他们按下问个明白不可!别看二老爷带的人少,都是精兵!按倒一窝毛贼是没什么问题。他四面看看,那毛贼打算从哪儿来呢?
时辰到了,没人来。远处憧憧的帆色船影,日脚悠悠的走。
湾里的水也走了起来。一条绳子,像烂麻绳似的浸在水里。没人注意它,如今它被莫名的力道牵引着,动起来,却没烂,还挺结实的,一拉,把芦草堆拉散了。里头露出只小船来。
独舱的小船。深舷,船板往舱底倾斜,舱里没人。小船跟着绳子往前走了点儿。顺着水势,很自然的泊在石岸边,可以看见船板上灰粉抹的一大字:“装!”
二老爷掐着下巴上的胡须缕儿,明白了:贼子先把船藏在草堆里。到点了,拉出来装银子!
有想得这么美的贼人吗?
兵丁们都眼巴巴的瞅二老爷:“装不装?”
二老爷咬咬牙。黑着脸:“装!”毕竟这是他父亲谢小横的意思。不过呢,二老爷悄悄下个命令,一半的兵丁留下来装银子,另一半匍匐在石岸上。借枯草掩藏身形,顺着绳子往前摸,想看看前头是谁在拉绳子。绳子却出乎他们意料的长,总也到不了头。
装银子的兵丁们。脸色也越来越怪异:五千斤重物,那么大一堆呢!他们本以为这小小独舱舟,装不下这么多东西,就算装上了,只怕也会压沉。结果装了又装,小船始终没满,也没沉。而且,还没装完呢,绳子又动了,还是往前拉,于是船也往湾外走去。
二老爷腮帮子抽搐了。谢小横是命他“照给”,他要是没装完,就让船走了,这是没完成父命。没完成父命会有什么后果……他还是别想后果了,快想想怎么完成任务吧!
于是另一半兵丁也被叫了回来,追着船,拼命往里头丢银子,总算全丢完了,小船也快出湾了。
接下去怎么办呢?兵丁们还是眼巴巴瞅着二老爷。二老爷喝令:“追!”兵丁们再在岸上就追不着了,只好推举出几个会水的,扒下衣裳泅水追赶,其他的在岸上挥臂晃脑,权壮声势。
小船不紧不慢,竟漂近了霖江大码头,会水的也终于找出绳子的那一头是谁拉着了——三桅四帆的楼广船,舱里一口气能装上万吨的货,还能在船楼那儿接待几百名贵客,是南蛮子造的精品船,专走南海、中原、西戎一带商路。它早订下这个时辰出海。独舱小船的绳子,就远远联在它船舷底下。它早订下这个时辰要走,一动,小船就动了,启动后,船主查查各方面运作没问题,就离岸了,于是小船也跟着走了。
可是光走没用。这小船里的银子总得有人拿吧?半路被二老爷的能干兵丁截破了,大船船主满口喊冤枉,没跟任何贼人串通拉这小船,那贼人怎么拿银子呢?
扰嚷当儿,有个老成兵丁觉得小船漂在水面上,实在太轻了些,扒着船舷往里看看,脸白了:船里跟猫舔似的干净,什么东西也没了。二老爷他们再回湾边,也没找到银子、或者什么取走了银子的痕迹。
二老爷垂头丧气回去跟老太太报信:银子“照给”了,什么尾巴也没抓到。老太太也无可奈何,想了半天,还是找最亲信的智囊商议。
明珠、碧玉,还有谢云舟。
云舟沉吟着,且不发言,先听别人的。碧玉则抢先道:“船底下有个人把银子都拿走了!”
“那个人是躲在船板上还是水底下?”明珠便问。
“躲船板上?”碧玉试探道。
“那么小的船,船板他们看得见,没有人。”老太太回答。
“那就是船底下,水里!”碧玉开始脸红了。
“他怎么透过船板拿银子?”明珠为难道,“他是妖怪?!”
“他可以在船板上开个秘洞,伸手进去拿。”碧玉拍手道。
“船漏水呢?”云舟此时问。
“底下拿料子堵住!”碧玉自己没这本事,但不妨碍她相信别人会有。
云舟信服了这点,可又有其他问题:“他能在水里呆多久?那么多银子是他一个人拿吗?拿了搬到哪里?”
“这个……”碧玉和明珠只好眼巴巴一起去看老太太。
“从开始装银子,到发现银子丢了,足有三、四刻钟。”老太太叹道,“再加上——送银子的人提早到了水边,小船还没从草堆里出来的时候,那有半个多时辰,江上没听说有谁能憋这么久,要有,只在传说中了。”
云舟在此时问道:“奶奶,那边都是芦苇?”
老太太道:“是。”
云舟又道:“芦管是中空的罢?”
老太太眼中浮现欣赏:“是啊。”L
☆、第十六章 楼船拖银包
“那末,奶奶您看,”云舟道,“有没有可能那人咬着芦管,藏在水底下呼吸?那想呆多久都成了。”
“那些送银子的说,没注意到有芦管,”老奶奶道,“可是不排除他们粗心。假设解决了呼吸问题,你想他们是怎么把银子运走的呢?岸上可没有搬走重物的痕迹,送银子的也完全没见到任何人迹。”
“他拿了银子,就从水底搬走了!”碧玉又抢答。
事情似乎是只能如此解释了。但老太太道:“那么多银子,一个人是绝对搬不动的。就算从水里,那么一群人在水底,送银子的也一定会发现的。他们没有粗心到这个地步。”
所以船底开洞、咬芦管什么的,还是太烦难、太危险了,这么巧妙的一个局,想必有一个更简单的关键,那关键的一步,说不定能解开所有疑难。
碧玉灵光一闪,拍手笑道:“或者,水底下也有一根绳子。那银子从船底掏出去后,都包在一张大网里,只要有一个人把网结系在绳头上,就可以拉了。独舱船在上头被拖着走,下头却有人拖银子哪。”
明珠也笑道:“那拖银子的绳头,一定结在另一条船上。趁大伙儿注意那条楼船时,他们就把银子运走了。”
云舟咬了咬嘴唇。
老太太立刻问:“舟儿,你有什么想法?”
云舟摇头道:“舟儿只是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老太太追问,“照说无妨!”
云舟道:“银子在水里,一两个人驮不动,想必是沉到水底的了?不知当时水面上是否还有一只楼船,能否拖得动它?”
碧玉急着插话道:“何必楼船?只要中等以上的船儿。就可以载起万斤货了,怎么——”
明珠瞟了碧玉一眼。
碧玉立刻将腔调转为谦柔:“怎么五千斤该载得起罢!”
云舟问道:“不知一件重物,是沉到水底,拉起来容易,还是载在水面时,拉起来容易?”
明珠“哎呀”了一声。
老太太把目光转向碧玉。明珠连忙回禀道:“船只浮在水上,或许十几个纤夫就能拉动。若船底搭到水底。那用了上百个人也未必拖得起它,这叫‘搭底’,是水上大忌。银包若是沉了底。那普通的船可能真是……”她来自市井的知识已经走到了尽头,不敢铁口直断,但也确实觉得搭了底的银包,恐怕只有楼船才拖得起。
可当时水面上只有一艘楼船。跟着独舱船追踪过去的兵丁,看得清清楚楚。后来也把楼船当作重点怀疑对象,详细检查过,它当然没有再拖出一根绳子,拉一包银子。
“哎。把当时在场的船都搜一遍好了嘛!”碧玉奋然道。
二老爷果然干了这事。他当时实在太吃惊了,好奇杀死猫,百爪挠心之下竟然发令把江面和码头一起封了。幸好当时正查禁私盐。二老爷就打出查缉这个的名头,把水上陆上都扫过一遍。
人手和时间有限。没法儿扫得特别细,可五千斤的重物呢!也不用扫得特别细。没扫出来就是没扫出来。它们能上哪儿去呢?
帐中忽有个童稚声音拍手笑道:“我知道了!”
原来是云岭正在老太太帐子里睡觉,不知何时醒来,听得大家讨论,就踊跃发言。
众人都吃惊地看着她:莫非她一鸣惊人?
“妖精在水上,有洞,偷银子了!”云岭昂首挺胸,汇报答案。
众皆莞尔。老太太点头赞许道:“很是很是。我讲得这个,可不就是一条鳗鱼精的故事!”便把这一节揭过,又嘱她:“这个故事别往外头说。”
“什么故事?”云岭茫然道,竟已把先前的事忘却。她也从来没有复述一个故事的能力。于是老太太放心。
云舟则向老太太耳语道:“为今之计,不如把独舱船全拆开,也许能找到里头的秘密,也未可知?”
老太太点头称是。
独舱船就这样被敲打一番,卸得一片一片的,果然发现船底板含着一个相当精巧的弹簧机关,类似捉耗子用的,不过大了数倍,当压在上头的重量达到一定份量时,机关被压开,移去半块船底板,露出一个大洞,等上头重量消失了,弹簧机关复位。会水的人潜到水底仔细查看,果见一条长长拖带痕迹,延伸至码头尾部狭浅水带,中断了。莫不是贼人将银两拖至码头,转从旱路运走?旱路却怎生避过了二老爷的检查?这便叫人茫然无知了。
这一日烦扰下来,人困马烦,当夜各各休憩。好在是谢小横有话:那敲诈者,既然这么聪明,必定晓得厉害,拿了银子去,绝不会再回来。
老太太心头稍定:破财消灾。破了财,能消灾,倒也算好的。
那日谢府中的更鼓巡逻,却比往日稍稍松懈了些。大约是这个缘故,方三姨娘到了老太太院门口,谁都没有发现。
云舟连夜拜见老太太时,似乎也没有看见方三姨娘。筱筱叩门,明珠醒觉,出来应门,非常诧异,问是何事?
若非紧急的事情,云舟也不会半夜三更来打扰老太太了。明珠自己也知道,待听得云舟说的话,仍然大惊,问:“果真?”
向四小姐云舟质证果真与否,大失规矩。明珠实在也是慌急当中顾不得了。
云舟苦笑:“我的好姐姐!我哪知道真不真?只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
明珠下了决心:“四小姐恕罪,且等上一等,婢子请老太太起床。”
请老太太起床,是有技巧的。原来老太太年纪大了,睡眠不好。要是在她睡得正香时去叫她,医生有过话,那对身体是极有损的,莫怪她要生气。不过,她一觉都不会太长。在她微微醒转时,再慢慢唤她,那是最好没有的了。
她何时醒转,也没有个定准,若半个更次不醒,难道叫四小姐坐等半个更次不成?明珠有法子,便叫后头的乐声停了。
老太太自上了年纪之后,爱听大鼓大锣声,因为开始耳背了,太纤细的听不出来。L
☆、第十七章 野狗来放火
听戏虽然是大锣大鼓的好,但是平常休息时,大鼓大锣又太闹心了。这种时候,还是用细乐,一管笛、或者一张琴,隔了水隔了花,切切的吹抚。老太太听是听不太清的,迷迷糊糊的听着就盹着了。大家都知道,这乐声,与其说是伺候老太太听的,不如说是伺候老太太睡觉用的。好在家里养的就有乐师、歌女,轮着班,每班只要一两个人,能换老太太好睡,极为便当。
乐声一停,老太太就从梦中醒过来了,朦朦胧胧的,眼皮动一动,还没有非常清醒。明珠已经烹了茶。
极好的玫瑰露点的茶,其香扑鼻,老太太觉得口渴,道:“拿来我饮。”这才算真正醒过来了。
明珠伺候老太太喝茶,尽量委婉的转答了云舟的担心。老太太寿眉一跳,道:“四姑娘呢?”
“还在外头候着老太太。”
“糊涂!还不请来见我!”
“是。”
于是灯烛点亮,香茶奉上,老太太看向云舟:“舟儿——”
话到一半,忽然脸色大变,先发白、再发青,膝盖发软,往地下倒,明珠与碧玉两边都搀不住。
举目往老太太视线的方向一看,丫头也都腿软了。
云舟还愕然:“你们……”
碧玉斗胆举手,指着窗外。明珠则唤人:“先划下帘子!”
原来因为天热,窗口原来没放帘子,只用绿纱蒙着,好取风。也没点灯,只怕招虫子。外头树影黑乎乎的。看不见什么。如今灯一点,才看见了:怎么有人在那儿打着秋千吧?惨白脸,伸长舌头——哦哟,是个吊死鬼!
明珠急要把老太太搀回去,老太太倒真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竟然稳住了,喝问:“看那是谁?”
原来是方三姨娘。一索子自尽。已经无救了。
老太太又问云舟:“你是为何事来见我?”
云舟跪地:“孙女斗胆,求老太太看看五弟还在不在!”
云柯、青翘、安大姨娘、卓二姨娘,还没溜到外院。已听外头追逐喧哗,叫关门查禁。看来已经事发。
“方三告了秘?”卓二姨娘五雷轰顶。
安大姨娘总觉得不至于,但也慌了,自责就不该心软。给方三姨娘那儿多此一举。
几人就先把金银细软丢了,好逃得更轻快些。眼看还是逃不出去。青翘哭求把她丢下吧。云柯咬着牙只是不许。卓二姨娘又不能丢下云柯。安大姨娘正在没办法时候,只见火举。
并非方三姨娘放火,乃是外头有一些野狗,尾巴上绑着布条。布条上浇着油,油一遇火,“轰”的烧起来。狗受燎不过。从狗洞蹿进墙内,没头没脑只管乱钻乱奔。家丁们抓狗的抓狗、救火的救火,手忙脚乱,顾此失彼。
卓二姨娘以为安大姨娘布置的、安大姨娘以为云柯布置的、云柯以为安大姨娘布置的,各各埋怨:“怎么也不先说一声!”
埋怨完了,相顾愕然,毕竟不知道是谁来拔刀相助,也顾不得了,趁着火乱,就逃出了墙外。
有黑衣蒙面人等着接应他们。这伙人不知来历,对云柯他们的动向倒好像了如指掌。好不骇异。女人们心惊肉跳。云柯上前问:“你们是谁?怎么知道我们——”
黑衣蒙面人早知他要问这个,已经七嘴八舌道:“你别管了!”“来就是了!”“包你好的就是!”
流里流气,颇为匪气。云柯道:“我们可没有金银了,都丢在里头了。不信,你们搜。”
他是怕这些人来劫财的,所以先说清楚。
那些人笑起来:“没了钱,你还有哪里好去?快跟我们走。”就上来半劝半抢,动起手来了!
目标竟是云柯这行人,而不是他们原本携带的金银。
说时迟,那时快,但听平地一声焦雷:“谁说五公子没别处去?!”
乃是邱慧天领着两三个家丁来救驾。
黑衣蒙面人在人数上仍然占优势,而且能打,但吃亏在宵小之辈,没动手已经胆怯三分。邱慧天理直气壮,只顾呼喝。墙里的谢府家丁也要出来了。黑衣蒙面人已生退意。这时候,一群穿地保衣服的人冲过来,嚷道:“怎么怎么?强抢民女不成?”也不管邱慧天和黑衣人谁是谁非,急急忙忙搭救云柯等人离开。
云柯等人其实算不上什么“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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