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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重生之代玉-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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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怪鲁大娘服了药就睡过去了,福珞在旁边守着。鲁大郎本来是要跟娘问安的。真的是来问安的!见到准弟媳这儿呆着,面如芙蓉,说了句把村话。也不过是亲人之间无伤大雅的玩笑。这只是向福珞表示友好的!结果福珞就跟什么一样,飞快的躲了。
    鲁大郎追过去,本来只是想解释一下:我没想拿你干嘛呀!你这么躲着干嘛?
    但福珞要叫了。鲁大郎不想让她叫醒了老娘。那多麻烦!他就去捂福珞的嘴。
    不知怎么一来,他就跟她拉扯推搡上了。
    她的脸越来越红,而且是那样暖烘烘的醉红,不是像那些街坊蠢妇一样一块块凝血般的红。鲁大郎想着那些女人们,再看着近在咫尺的红颜。唉呀这才叫红颜!迷人的气息似盛春蒸腾的花气,充澜在他的鼻端,沁进他身体里。他不饮而醉。
    “哧啦”,她的衣裳扯破了。那**露出来的皮肉、她身体的颤抖、她的眼神!
    鲁大郎难以抑制的啃了上去。手也抱了上去。那触感,叫他觉得这是他这辈子碰到的最好的事情。
    但他还没有真的得其所哉,就被人拎着脖子举到了半空中。他看到玉拦子的怒容。
    “——是她勾引我的!”鲁大郎略为清醒,立刻指着福珞控诉。
    他本来并不是色狼啊,完全是这姑娘太诱人了。所以他当然是被勾引着做出这种事情。不能怪他的。要怪得怪她。
    他理直气壮。
    福珞瑟缩在地,一句辩解都不能有。她丫头直着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玉拦子脸色铁青。十指喀啦啦伸屈,猛然伸手,一掌向鲁大郎的脸掴去。
    他这手还念在兄弟之情,没有用足十成真力,但已经把鲁大郎打翻在地。鲁大郎只觉脸颊滚烫肿起,嘴里也不对付,哇的一口。吐出口血。
    这血只是他口腔打破的血。并非里头受伤的血。连牙都没打落了吐出来,可见玉拦子手下留情到什么地步。鲁大郎却没想到,只管哇哇乱叫。一边脸颊肿涨。口齿不清,还要骂鲁大郎是强盗、以下犯上、为了外头不清不楚的女人殴打兄长。他要向宗族和里正告发去!
    这是鲁大郎气晕了头,只顾逞口舌痛快。福珞丫头去抱住了福珞,遮着她的眼、蒙着她的耳。怕她被吓着。玉拦子听得也是气晕了头,追过去又踹了他几脚。仍存理智,拣他屁股肉多的地方踹,也没踢爆了他的屁股。但皮肉之痛在所难免。鲁大郎被踹得嗷嗷乱叫。玉拦子怕屋内老娘听到会惊醒,上前要捂他的嘴。鲁大郎却见灶台脚正有一把柴刀半埋在灰堆里。一把薅住刀柄,挥起来。
    真是乱拳打死老师傅。那灰扬起来把玉拦子眼睛一迷。鲁大郎的柴刀就势往前一递,真快要扎着玉拦子。福珞在旁都失声叫起来。玉拦子身躯霍的一翻。堪堪避过。
    鲁大郎紧攥柴刀,胆子壮了。也不管是不是吵醒老娘,就大声喝道:“我把你个冒犯兄长的扎死!让你护着小妖精!”说着就埋头朝玉拦子心窝扎来。
    玉拦子一看此事,已不能善了。鲁老娘在屋里已经有动静了。鲁大郎这里却安静不下来。玉拦子心一横,恶向胆边生,来一招风摆杨柳,移步换位至鲁大郎身边,手背朝他颈窝一切,但听“喀答”一声。骨胳碎裂。鲁大郎一声不吭,瘫到地上,头歪颈斜,已死于非命。
    福珞主婢早抱成一团,此时发出低微的“呃”一声,不是语言,似气流逆涌在喉头发出的急促声响。也不知是谁发出来的。
    玉拦子焦灼的瞅了她们的眼,见她们没有大动作,略略放心,急步奔进老娘房间。鲁老娘果然已经被吵醒了,迷迷登登睁着一双老眼,道:“是谁……哎呀二郎,我梦见有强盗来杀人啦。”
    玉拦子心下庆幸:老娘没听真,只当是做梦。他安慰了老娘一番。鲁老娘又睡过去了。这也是刘医生开的药好。鲁老娘睡得香。刘医生说,鲁老娘身体虚,多睡几天有好处,之后就能康复了。
    玉拦子替老娘掖好了被角,轻手轻脚出来,掩上门,出来杀了兄长的这边,看那丫头张着双臂,福珞还迷迷登登的坐在她怀中,蜷成一团。死了的尸体斜在一边。比起来更见得那死了的狰狞可恶,而那蜷成一团的瑟瑟可怜。
    玉拦子不由得责怪自己:“怎么能把她就这么丢在这里呢?人家是千金小姐,又不是我们的寨中女贼可比。”他叫那丫头一声。丫头听见了,但手臂反应不过来,原来已经吓僵了。玉拦子不得不把丫头的手拉开,好让他把福珞抱起搂在怀中,像抱一只小鸡似的,对她道:“你跟我娘呆一会儿。我来清理。”
    福珞只是呆呆的,视线并不看他,看着比他低三十度角的地方。
    玉拦子把她像护一只鸡雏似的护到老娘床边,把她搁在老娘脚边。这张床也是老式的,很宽大,放几只像她这样的小东西都够用。他帮她也掖好了被子,出来,看兄长血横狼藉的在那儿,要收拾起来还真不容易。他到这时候,倒也不着急了,想着:虱多不愁,债多不痒。索性做个干净,跑他娘的!
    玉拦子就没拿扫帚、没拿铁锹,就这么甩着手出来,叫上那丫头。那丫头好歹是能走路了。玉拦子到外头,跟他自己的眼线嘱咐了件事儿。眼线领命,把那丫头一起带了走了。
    玉拦子就顺后门而来,颜色如常,见着人,就问他嫂嫂在哪儿。人指着街亭道:“那儿跟人唠嗑呢!”
    街亭在官道边儿上,时有行人客商来往。遇雨遇阳,就可以进亭躲避。这亭子是善心人发愿修的,为的是替行路人遮蔽歇息。有婆子在那儿摆摊子卖茶水、卖鸡蛋。有些妇女会带着针线、草编等活计过去,跟她唠嗑打发时间。
    玉拦子走过来时,年轻些的妇女就转过身回避了。年长些的妇女毫不掩饰好奇、疑问、或者同情,用内容丰富的笑面迎着他。鲁大媳妇有些讪讪的,想着:幸亏说他坏话是前阵儿的事情了。但毕竟还是脸上发烫。
    玉拦子侧对着她,不与她正面相对,这也是小叔子的礼数。他这样侧着施了一躬,道:“嫂嫂请了。兄长请嫂嫂回家一下。”
    鲁大媳妇回了不到位的万福,道:“他请我回去干什么?”
    玉拦子拖说不知,只站着等鲁大媳妇,口里没说催,那健硕的身子在道口上一站,遮了阳光,天然的就有威逼感。鲁大媳妇没来由的心里突突乱跳,把手上活计草草卷了一下,跟女人们告别。女人们都笑着道:“走你的吧!大郎等你关门吹蜡呢!”
    女人们上了年纪,开起玩笑来是有点荦素不忌。鲁大媳妇今日不知怎么了,听了格外的着恼、又格外的好笑。就像皮肤经了热水烫,特别敏感,小风软软一吹,就唉哟哟的抖,不知是痛呢、还是痛快。
    玉拦子不等她行来,已经先举步。鲁大媳妇愣了愣,就跟了上去。
    玉拦子不与她并行,也不屑跟在她后面走,就在前头,走了一会儿,晓得自己男儿家脚程快,怕她要跟不上,就在边上站一站,听她跟上来了,再接着往前走。
    鲁大媳妇看他在前面遮了太阳的剪影,想着:这才是男人!肩是肩、膀子是膀子、腰是腰、腿是腿的……
    想到腰腿上,鲁大媳妇心思又乱了乱。
    前面就是家门。
    玉拦子先进门,避在门边,嘴中唱喏道:“嫂嫂进门。”
    鲁大媳妇像喝醉酒似的,脚下软绵绵的、腰上软绵绵的、眼里软绵绵的,悠悠扭进了门,往里头去。这本是她家。她看都不用看都能走。反正房子也不大,走着就走进去了,还没看见大郎的尸身,听耳后风生,回头,见玉拦子抬起手臂朝着她过来,像要给她一个拥抱,那眼神恶狠狠的,似要吃了她。
    鲁大媳妇心里“啊哟”一声,想着:我这是在做梦呢!
    ——不对。他这“吃了她”,跟她原来遐想的“吃了”可不一样。他眼神太冷了。这是真的凶恶呢!
    他的手臂也不是来抱她的,而是把手敲上了她的脖子。鲁大媳妇说不好他是怎么敲的,总之她就啥也不知道了,跟她丈夫一样躺下了。
    玉拦子杀了他们夫妻俩,扯起鲁大媳妇的衣襟擦净了手,进得屋来,看福珞还蜷在那里。玉拦子道:“我们先走了罢?”
    福珞眼睛动了动,但没有说话。玉拦子就当她同意了,仍然把她像先前似的,团着抱起来,到后门外,已经有一辆板车赶过来。L

☆、五十九 可怜红

这辆板车,掌车的是盐帮那个眼线,福珞的丫头从旁协助。车板上已铺了棉被。玉拦子就先把福珞放上去,再进屋,把老娘抱起来。为免惊醒老娘,他特别采用了一手抄在膝下、一手托在背后的抱姿,而没有把老娘甩到背上。但鲁老娘还是醒了,呼哧呼哧哼了几下鼻子,眨了几下眼睛,问:“二郎,咱们哪儿去呀?”
    玉拦子竭力装出轻松喜悦的样子:“娘啊,我们镖头给我捎来信了,说可以接你去养老哩!”
    “哦?”鲁老娘乍听此信,当然欢喜。但这消息也来得太突然了,就算是鲁老娘也不得不存个疑了,“以前不是还说不行的嘛?”
    “是啊!镖局没地方嘛!都是刀枪乱放,咱们上下习惯打赤膊说粗话,怕冲撞着老娘。可年前咱不是发了笔财嘛!镖局里买了块田产,说是好给我们多发花红。田产总要有人看着的。雇人还不如自己人。总镖头照顾我,说不如把我的娘放在那里得了。这上下才有信来,我也意外哪!”
    “哦,哦!”鲁老娘又是喜来,又是忧,“我也不懂得怎么看田产,怎么办呀?误了你们的事!”
    “不打紧的,娘!”玉拦子道,“你知道种田的。其他的,那边也有人会做。总镖头就是要有个信得过的人在那守着,其他没啥。”
    说着就要出门了。鲁老娘后知后觉想起来,问道:“那怎么不跟你兄嫂辞别?”
    “辞过了。”玉拦子早想好了说辞,有意苦下脸,“他们,唉……”作欲言又止状。反而对老娘深情道:“娘,这几年你受苦了。”
    “没的事儿。”鲁老娘说着,就鼻酸了,以为鲁大郎夫妻又是无理取闹了,心疼亲生儿子,就不肯再说下去,“二郎。以后能跟你住一块儿。就好啦!”
    “是啊。”玉拦子说着也鼻酸。就抱着老娘出了门,依样放在平板车上。鲁老娘一看,媳妇也在!就心头高兴。再看媳妇怎么跟病蔫的鸡似的?又担心起来。
    “没事。娘。”玉拦子抢一步道,“人家有点小病。”
    “小不小你说了算?”鲁老娘难得抢白儿子。她侧着身躺车上,握着福珞的手关心的问,“闺女。怎么啦?”
    福珞终于说话了。她道:“没事。大娘,我有点困。”
    “那就多睡睡!”鲁老娘招呼着她躺下。福珞丫头服侍福珞卧稳当了。鲁老娘想着。怎么让她把“大娘”这个“大”字去掉就好了。这都要两家花红彩礼说定了才行!小姑娘双亲又死在强盗手里了。怎么办呢?她老家还有长辈没有?总得有吧!有人主话就行啊!鲁老娘盘算着,回头方便了,要跟儿子好好谈谈。
    玉拦子也猜到了老娘的心思。他平常不是这么细腻敏感的人,如今觉得背上有火在烧。他慌急慌忙的荡了一记车鞭。怎么办呢?原来只想借福珞哄老娘开心了、病好了。那就好了。没想到老娘太开心了!这叫湿手沾面粉,甩也甩不脱。
    到底该怎么办呢?
    玉拦子想起蝶笑花出发之前还真给了他一个锦囊,说:“你要搞不定小姑娘。就看这个。”
    玉拦子当时就炸毛了:一个小姑娘我还搞不定,看不起我是怎么着?
    他就没要那锦囊。
    现在玉拦子的状态只有一句话好形容:俺现在流的泪。都是当初不珍惜时脑子进的水。
    旁边的眼线给他递个手帕擦擦:“二哥。”
    为了避嫌,在外头都不叫大哥了,管着他排行叫“二”。
    玉拦子觉得自己真的很二。再二也不会像婆娘一样哼哼唧唧擦眼角好吗?他虎目瞪着眼线:想啥呢?
    哦哦,递的不是手帕,是个锦囊。
    咦哟,好像就是蝶笑花当初试图留给他的锦囊?
    眼线压低嗓门道:“杠头说的,这时候,给二哥。”
    也是为了避嫌,“盐杠子”成了杠头,听起来似个长工,一丝本来面目也无存。
    所谓的“这时候”,眼线没好意思直译,其实就是家里出大事了、玉拦子搞不定老娘和小姑娘了,就拿这锦囊出来。
    玉拦子拆开,看里头就是四个字……呃,他不能全认识。他不像他大哥念过书。但这四个字比较简单,他能猜猜。何况字下面还画了一幅画呢!组合起来,帮助玉拦子秒悟:木已成舟!
    他身上呼啦呼啦的热起来。
    也真巧了,远远的京城,云舟给张绮儿出的主意,也是这么个意思,只是换了个表达方式:米已成炊。
    要用这个方式,来完成跟唐静轩结婚的重大难题!
    这话换了另一个人给张绮儿说,张绮儿准以为对方脑子进水了,要是张绮儿相信,那就是她自己的脑子进水了!
    但云舟真有这本事,直接忽悠——哦不,是用强大的阐述和论证能力、无比真诚可信的表情,让张绮儿觉得,这真不愧是一条妙计。
    于是那天,在云舟的协助下,张绮儿暗度陈仓,煮米去了。
    烧煮地点定在京城旁边的山上。那山秀丽,当中有道峡谷,谷中有溪,清妍可爱。溪边两道山崖,真似黛染的的般,夹岸两排木棉花,正在花期,相对灿笑,好不动人。
    又有那一座浮屠点在花林尽头,上头一道联是几代之前的名家手笔,道是:“梵天摩顶,光明印,相得久;岁月凝阶,清净音,拾来悠。”更有当今的妙僧,能陪客人款款而行,娓娓清谈道:“樱花初罢,木棉方盛。此处百草千花,时候各有不同,隔个十日来看,景致便不一样。这香气与色泽变化的朝朝暮暮,最令人能感受时节的更替……”
    唐静轩喜欢这个地方。他不意外云舟也同样感觉如此。
    最近这些日子,唐静轩简直已经不能欺骗自己了:他对云舟有感觉。就像两个法器,很多年前是同一个神仙手中的,又或者是同一块材质摩出来的,但形状不一样,别人不知道他们配套,他自己原来也不知道。只是凭着本能觉得,总还有另一个他自己,有哪里哪里是相似的、又有哪里哪里是不一样的,这相同与不同之中,生出乾坤万物来。这才叫造化匹敌。除了这样的配偶,别的什么他都不能要。
    可以云舟已经被皇家定了,盖上了皇家的戳印了。一个根深蒂固断袖之癖的王爷哪……唐静轩想起七王爷鼓鼓的、琥珀色瞳仁的眼睛,整齐上好的一口大牙,白嫩的手,整齐的指甲,还有那满嘴跑火车、叫人恨又不是敬又不是的说话方式,都有点生理上的不适。想吐。
    可不能真吐出来。那毕竟是皇家。唐静轩还是要很守臣子的本分的。尽管他现在也没有官衔在身,自称“臣”好像有点奇怪。但是“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嘛!皇上的朝堂上有没有官俸给你是一回事,你有没有拿臣子的高标准严要求来要求自己,那是另一回事。
    唐静轩可以不出仕,而自诩名士风流,但君臣的伦常不能不讲,否则就不是风流,而成其为下流了。
    他对云舟只可远观,感叹些“心事终虚化”之类的悲辞。悲到极处时,几乎要委在地上成一滩泥,而就此死过去,但又奇怪,并没有真的死过去,而是在这极大的痛苦中获得了极大的美感快感,是从前“为赋新辞强说愁”时,拧紧了眉毛伤春悲秋,都没有体验到过的。
    在这种死去活来痛并快乐着的过程中,唐静轩享受到了恋爱的滋味。而无望的前景则让这番体验更深刻了。他把每一刻的接近机会,都当作宇宙中两个星球最后一次接近来体会。
    云舟到这里来玩春景,唐静轩也跟着来了。
    哪里知道这样的地方,竟有春药!
    倒也不是哪个贼人如此大胆,敢在天子脚下,劫皇家未来媳妇的色。但是山坳里不幸长出了一种奇怪的植物。
    在山涧旁边的肥盛藤蔓之中,垂下来一种细碎的红花。奇怪的是只有这么一穗。云舟好奇心起,就过去嗅嗅。
    唐静轩遥遥跟在后面,千步相随,瞥见远远的倩影,美人香花,相得益彰。他深吸一口气,正要发出某些诗人才能有的深情感叹,忽然发现不对劲。
    云舟身子竟然往下直坠。筱筱扶都扶不住。而云舟的动作……变得太奇怪了!
    唐静轩直奔过去。
    “嗅花中毒”的剧本正式开幕。
    张绮儿焦急的在后面等着。按照剧本,云舟先假装中了毒,而唐静轩在救助她的过程中,也会中毒。这是什么毒呢?自然是助人成其好事的合欢散。
    大自然中是有一些自然的花草,含有媚药的成份。据说有的花草,哪怕只是嗅一嗅,都会让人着了道儿。其中声名最盛的一种,叫“可怜红”,那功效简直无法落于文字。
    剧本的走向是,告诉唐静轩,那在藤中开的花儿,就是传说中的“可怜红”。L

☆、六十 试发髻

列位看官,要知这花儿是怎么来的?自然不能是云舟哄唐静轩相信的那样,便是自然生长出来的。纵然云柯拍云舟马屁的时候,曾说过她是什么百花花仙。那又不是真的!要让云舟呼风唤雨,叫自然的一草一木为她而改变,她还是做不到的。
    她能改变的只有事物。只有人心。
    那孤单单在一片绿藤中,如此醒目、又如此招展的红花,是特意牵出来的。上头染了真正的媚药,经过提纯,比天然的花草更强劲。云舟有了防备,没有中招。唐静轩赶来救护云舟时,却吸入了媚药。
    云舟假装无法支撑。其实唐静轩才无法支撑呢!但他是这样的君子,自然不会乘人之危、得其所哉,只会勉力自制,叫筱筱赶紧把云舟带走。
    云舟先走了,他要避嫌,落在后面一会儿,拖延时间,却不知药力霸道,发作得不堪收拾,有个母的出现在面前,他就那啥上脑,理智全失,只管逞其本能去了。
    等到雨住云收,理智渐渐恢复,唐静轩看到有姑娘瑟缩在面前,岂止内疚?简直内疚!那就理所当然的要负责任了。
    他也许会长吁短叹:造化弄人。他也许会援笔挥毫:纵然举案其眉,到底意难平。
    然,并,卵。
    反正婚姻是成就了。
    搞定锦城最麻烦的贵公子,原来只需要这三个步骤:扑倒,吃掉,补票。
    在云舟之前,没有人这么想、这么做而已。张绮儿依计而行之后,才感慨:原来就这么简单!
    筱筱向来知道自家小姐善于妙手回天。但这次连她都有点疑惑。倒不是疑惑这条计策怎么能奏效,而是疑惑小姐为什么要帮张绮儿?
    云舟忽问筱筱道,张家一个某某丫头,是不是筱筱的某某亲眷。
    当然是的!筱筱正是利用这层关系,把那丫头发展为小间谍,从而得到了张绮儿那边的不少消息。云舟明知故问,必有后话。筱筱支愣着耳朵听着。
    云舟果然道:“张姑娘大婚那天。她要是能不过去。就别过去了罢。”
    筱筱悚然而惊:看来这个婚姻,不是帮张绮儿,而是要害她的!到时候不知有何变数呢!想必很隐秘。
    越隐秘的事。知道的人就越少越好。尤其这么大事,云舟也无非是个执行者,未必是她一个人做主的。她却还是提前跟筱筱说了,提醒那个丫头躲避。云舟是担着风险的!
    这一来是云舟与筱筱友爱。故不愿筱筱那边的人赔上去。二来,也证明给云舟出过力。就不担心吃亏。她有担当!
    筱筱感激至极。
    张绮儿也总算如愿以偿。
    唐静轩松了口,表示愿意结亲。张夫人不知就里,还打算着拿乔作势,非要他拿什么什么礼物、什么什么排场。主动向张家求亲不可。张绮儿捏着把汗,生怕母亲弄巧成拙,把人家又吓回去了。
    幸亏她也留了一手!并没有全信云舟的。真的万一唐静轩狠心反悔。她也没有把底子输掉。
    筱筱收伏的那个间谍丫头,忙不迭往外传消息:鹭鹭最近闷闷不乐。很反常糊口。
    谁是鹭鹭?筱筱知道。是张绮儿身边一个地位很高的丫头。日后必定要陪嫁出去的。
    难道这丫头鹭鹭另有私情,所以不想跟着主子嫁出去?
    “不是的不是的!”间谍丫头忙忙跟筱筱澄清:“她有的话,我肯定会知道的。再说,她也没那么傻!”
    筱筱信了,又问:“那是为什么不开心呢?”很怕节外生枝,毁了云舟的计划。她叫间谍丫头继续好好打听。
    云舟听见之后,也沉思了很久,手指尖在桌沿上轻轻的敲,而后道:“我知道了。应该没什么大事。保险起见,你还叫她打探起来。”
    间谍丫头就盯紧了鹭鹭,看鹭鹭无情无绪理丝线,做绣品。都是马上喜事得用的绣品。不是凤凰就是喜鹊、不是祥云就是香花。她却把云朵绣到了喜鹊的眼睛上,遮掉了半个眼珠子才发现过来,纳闷停手,把绣品放到一边,掩了门。到张绮儿这边来。
    这时候,张绮儿这边本不用她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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