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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跃农门-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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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瘦汉子摇头说道:“妇道人家,看什么契纸?你别以为你拿了契纸过来撕了就了事。”
李欣眉眼凌厉:“我总要对照过是不是关明签下的字据我才能判断你说的这番话的真假!那么多人看着,我撕了那契纸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直接承认了关明借钱的事儿吗!”
关武赶紧插嘴道:“我大嫂识字儿!给她看!给她看!”
精瘦汉子狐疑地看着李欣,可能也是觉得人那么多,她撕了契纸那就是承认了此事,便也将那契纸交到了李欣手里。
李欣急急地浏览了一遍,递给一边的关文,深吸了口气问:“是不是你爹的笔迹?”
村户人家的人虽然不识字,但自己的大名,爹娘的性命总是会写的。
关文闭了闭眼,半晌后才缓缓地点了点头,近乎是咬牙切齿地回道:“是。”
精瘦汉子见他们认了,急忙从关文手里拿过了契纸,叠好后揣在了怀里。
“我们赌场也不是那等欺压人的地方,不过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过是怕你们继续耽搁下去,利滚利钱便越多,所以今儿就上门来问你们要了。关明是跑了,可你们当儿子儿媳妇儿的,总是赖不了这笔账。”
精瘦汉子双手往外一摊:“如何,可拿得出来这笔钱?”
关文和李欣纷纷沉默。
精瘦汉子撇了撇嘴,说道:“拿不出来,还不了债。那也没办法。不过这还钱是有期限的,而且每多一日,欠钱数目还要往上涨。你们可想好了,今日不还。以后还就还得更多。当然。这时候我们也不硬逼着你们还钱,关明把他那块地抵在我们这儿了,虽然是薄田,总还值两个钱……”
话音未落,关文就惊呼道:“他把地抵给你了?”
精瘦汉子点头笑道:“六分水田,再卖出去,总能有些收入。你要是还不来钱,这地我们收走了,折合了价扣掉。余下的,我们也要继续算着走。”
精瘦汉子看向关文:“大兄弟,你可想好了?”
关文咬着牙。眼底尽是挣扎。
如今关明和关止承走得无影无踪,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而这边儿若是还不上钱,赌场的人都是些横的,到时候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可是一百三十六两银子……这数目的确太大了!
家里的钱都被李欣捏在手里,人情来往,生活开支,一应都从她这儿支取。关文并不知道李欣如今手里还有多少钱,虽然他知道自己媳妇儿从沈家那边儿赚得了很多,但那毕竟是李欣的钱。
如今这样的境况,他又如何能问着李欣要?他自己的亲爹亲弟惹出来的祸事儿。他哪有那样的脸?
一时间大家各自都有些沉默。
于那赌场领头来要关文还钱的精瘦汉子来说,既然人家认下了这借钱的事儿,并没有闹腾什么的,他自然也会给他们好脸色,不会动粗。他身边的这些个汉子就是谨防他们不认账才带来的。真到了那个时候。出手教训教训那自然是常事。
见男人女人都不说话,精瘦汉子咳了咳说:“大兄弟考虑地怎么样?”
关文不语。沉吟片刻后,他和李欣却同时开口道:“阿文……”
“欣儿……”
夫妻二人怔然对视,李欣先苦笑了下,看向精瘦汉子说:“你们等片刻。”
说着转向姜寒:“姜师傅,麻烦你们继续上工。”
又对关武道:“二弟,帮忙招呼这些弟兄。”
李欣走向关文,夫妻二人朝自己的屋走去。
精瘦汉子笑道:“大兄弟你们这是要商量商量?无妨,我反正没事儿做,等得起,等得起!”
说着便带着自己的人堂而皇之地坐到了堂屋里去。
杏儿拉了拉关武,低声说:“大哥大嫂不欲与他们起冲突,那些个人一看便知都是赌场的打手,你忍一忍自己的脾气,别跟他们杠上,给他们倒上茶水你就出来。”
关武憋着一肚子的气,恨恨地咬牙道:“他们倒是跑了……”
杏儿知道他话中的“他们”指的是关明和关止承,也只能叹了口气。
关武自去“招呼”这些来讨债的人,阿妹扶着杏儿往她屋里去,声音里带了哭腔:“二嫂,这下可怎么办……怎么办……”
杏儿深吸一口气:“看大哥和大嫂他们商量出一个什么结果,真的要还钱的话,也只能东拼西凑地去借了还。”
阿妹哽咽了一下,“那么多钱呢……”
“谁说不是呢……”杏儿悠长一叹,神情萧索:“足够一家子吃得好喝得好好几年了……过得节省点儿,一个人拿这些钱过一辈子也够了……”
屋里,关文和李欣坐在圆凳上,关文低垂着头,李欣平视着前方,前方正好是插上的门栓。
做了一个深呼吸,李欣看向关文问道:“阿文,这下要怎么办?”
关文缓缓抬头,眼睛里已经布满了血丝。
“只能还钱。”
关文和李欣心里都清楚,这样的境况下,他们也只能还钱。
一则,关明和关止承不见踪影,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正如那精瘦汉子说的,利滚利,这与高利贷雷同,时间拖得越长,可能要还的利息都要远比本来借的钱要多。二则,真的拖到了期限截止,赌场里的人会做出什么来也说不一定。若是伤害了家人,那远比丢掉钱要来得痛心。
可是真的到了要就这样拱手将一百多两银子给出来,李欣自然是不甘心的。
这一刻,她是恨毒了关明。或许,还有等在幕后享用这一百多两银子的关止承。
他们的这一举动,无疑是将与关文的父子情、兄弟情从此断得一干二净。
关文沉默下来,李欣也无言以对,两个人静坐了会儿,关文才沙哑着声音道:“欣儿,钱……你那儿还剩多少?能不能……”
关文似乎觉得十分难以启齿,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的:“能不能先垫上,我……”
关文捂住了头。
他要是仍旧在走镖,攒下百八十两银子也并不算很困难,只要镖局生意好,且他做得也不错,一两年的,这百八十两银子总能赚回来。可他如今根本就不可能再回镖局去做事,自然是挣不了这么多钱的。
他想说他以后想办法挣了钱再给李欣把这些钱给补上,可是话到嘴边,他却发现自己真的是无法说出口。
然而到底是夫妻,李欣是如今最了解他的人,他那未出口的半截话李欣自然也知道会是什么内容。
关文是个男人,总是有一些男儿的尊严。开口向自己的媳妇儿问着要钱已经让他有些没脸了,若是说出了口的话他无法做到,势必更让他的脸面荡然无存。
李欣心里默了一番,家里的钱来来往往进进出出,如今她握在手里边儿的还是有些基底的,拿出一百三十六两银子虽说不难,但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这般甘心给关止承和关明擦屁股。
李欣看向关文:“阿文,钱是身外之物,就算我们这回还了钱,有了太平日子,若是你爹跟你六弟将来故技重施,那怎么办?”顿了顿,李欣说道:“他们总归是你的爹,你的弟弟,要是以后他们闯了祸事,或者跟这次一样,打别处借了钱,然后让人往你这儿来要债,我们的日子还过不过?就算有再多的钱,也势必会被你爹他们给败光的。你想过这个问题吗?”
关文深深地点了点头。
李欣声音越发柔和:“他们做下的错事,不是你的错,你犯不着自责。但是你也要明白,我们也有我们自己的家,不可能为他们负一辈子的责任。要是他们安分守己,你身为长子身为大哥,接济他们倒也罢了,我也不会说什么。可他们这个样子,就是跟他们扯上关系也让我头疼,唯恐将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一批人,让我们还债。”
关文默默站起身,沉吟半晌后道:“我没有办法脱离他,毕竟他是我生父。但如果爷爷同意,可以让爷爷出面说要把他或者把我给提出关家。又或者……”关文顿了顿:“村长可以开了村宗祠,让全村人做见证,将我或者他逐出宗谱族谱。只有这样,我跟他才算是从此两两没有关系。”
关文说这话的时候手微微发颤。
父债子偿是天经地义,他逃不掉的。同样的,他也怕即使自己这一次将这一个大洞给堵上了,以后关止承和关明回来未必不会估计重生让他再身背巨债。
而如果真的要通过老关头或者村长来开宗祠决断这件事,无论是将他爹给开出族籍,或者是将他开出族籍,总归是会被所有人知道关明和关止承做了何事。
大家会不会指责他不顾老父幼弟他管不着了,他只知道,他没有办法再忍受下去。一次又一次,关明已经伤透了他这个当儿子的心,临走的这一场好戏,更是将他们父子情分给粉碎了个干净。
关文看向李欣:“开宗祠吧。”关文轻声说道:“爷爷那儿,还要好好地,缓缓地跟他说。”
老关头能不能承受得住这个打击,如今成了摆在他们面前的一大难题——比还那一百多两银子更难的难题。
第四百四十七章 决定
有了关文这一番话,李欣心里便舒坦多了。
花一百三十六两银子了断了关明和关文之间的关系,尽管一时肉痛,但她还是觉得值了。那个公爹的为人品性掰不过来,那么彻底断了关系也好,算是花钱买断,以后再也不用为他犯下的种种事情买单。
李欣开了箱子,仔仔细细地数出了一百三十六两银子出来。除了几个大锭子,其余的碎银还得拿秤来称一称。
关文开了屋门,关武立马就迎了上来,忐忑地问:“大哥,怎么办?一百三十六两银子……”
关武拍了拍两边的腰,说:“我能拿出十两来。”
这段时间关武跟着关文做事情,也得了不少银钱,本来说是还钱给他们的,但李欣和关文都表示他们现在也需要用钱,杏儿的肚子眼瞅着就要大起来了,将来花钱的时候更多,遂让他们存着,欠的钱继续欠着以后还便好。
关文伸手拍了拍关武的肩,他知道让自己这个弟弟拿出十两银子来已经是极限了。
“不用了。”关文道:“这钱,我跟你大嫂能拿出来。你自己个儿还要家用,把钱好好存着。”
李欣随后从屋里出来,手里抱着一个小包,里面沉甸甸的便是一百三十六两银子。
和关文一起走向堂屋,径直走到坐在堂屋里的精瘦汉子面前,李欣将小包搁了上去。
“数数,一共一百三十六两。”李欣语气很是冷淡:“数清楚了,银子你们拿走。契纸给我们留下。另外,我奉劝你们赌场一句,以后若是那关明再去借所谓的赌资让你们找他儿女还债,还请你们多掂量掂量这可不可行。他是穷鬼。我们也不富裕。如今家底儿都掏出来了,他以后跟我们就没关系了,你再找我们也是枉然。”
关文沉声说:“数数吧。”
精瘦汉子看起来颇为意外关文和李欣能拿出一百三十六两银子出来。眼珠子转了转,解开小包正儿八经地数了起来,又让随行的一个壮汉子拿了随身带着的小秤称起了散碎银子,很是诧异地看向关文和李欣:“的确是一百三十六两。”
李欣冷笑一声:“还怕我少给一两二两的坑你不成。”
一句话说得那精瘦汉子颇为尴尬,收拾好小包扎紧了。
李欣探出手来,道:“契纸呢?”
精瘦汉子从怀里掏出契纸,略微有些遗憾:“早知道就晚几日来提醒你们。”
“想多吃几两银子的利息?”李欣冷哼一声:“虽说开赌场。那就是做生意,不赚钱是没人做的,但做生意也要讲求点儿诚信,凭点儿良心。惹了天怒人怨,你也不怕有人会去砸场子。”
精瘦汉子看了李欣一眼。说:“想不到你个妇道人家,嘴巴还挺厉害。”
李欣确认无误了这契纸便是开始看到的那张,且上面的印章上面什么的也没有错处,便将契纸交给关文让他撕掉,以示债务清偿。
“钱还了,你们可以走了。”李欣不欲与赌场里面的人多谈:当即便下逐客令:“喝了我的茶水,这钱我就不跟你们算了。请便。”
说着便伸手指向了门外。
精瘦汉子有些恼怒,看向李欣有心想恐吓她两句,但瞥到她身边的关文一脸黑沉。心里也知道这村户人家即使拿出一百多两银子来怕是也真的是掏了家底了,这一家之主黑了脸,要是再起了冲突,难保不会跟他拼起来。
反正钱也拿到手了,他也就不再纠缠。
懒得跟妇道人家计较。
精瘦汉子起了身,伸手一招:“哥几个。撤!”
说着便带了人出了堂屋,沿着坡道下去了。
关文坐了下来,关武坐在他身边儿,搓着手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静了一会儿,关文起身说道:“二弟,跟我一起去看看爷爷醒了没。”
“大哥……”关武欲言又止:“以后、以后可怎么……”
“去找爷爷,看他醒了没,把事情给爷爷讲一讲。”关文说:“爷现在虽然行动不怎么利索,说话也不利索,但脑子却是清醒的。”关文深吸一口气:“我想让爷爷,把爹给开出族籍去,再让村里开了宗祠,把他从族谱里除名。然后去衙门立个文书备案……”
关武有些懵了。
这样的举动,别说是他们荷花村,就是放眼整个辉县,恐怕也没出过这样的事儿啊!他大哥要是真这般做了,势必会受到大家的鄙夷和唾弃的!毕竟,这是儿子要把老子给踢出家门儿的,这是大逆不道啊!
“大哥……”关武想劝关文考虑清楚,才叫了一声大哥他却又立马醒过神来。
这一刻关武的脑子分外灵醒。
大哥因为爹做出来的这些事儿,连家底儿都掏出来了,往后哪里还经得起折腾?要是爹再来这么一手可怎么办?所以他只能跟爹彻底将关系给断了。而要是想断了关系,也可以自己自请从宗谱里除出去,这样虽说还是有碍他的名声,但到底比让自己爹除名这样的大逆不道来得要好些。可是大哥宁愿是要让爹出去,更多的想必也是为他们另外两兄弟考虑。
前一次分家,大哥倒是分出去了,轮到他和四弟的时候,分家可谓是颇费了一番周折。大哥可能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儿,也想这一次就干脆将他们三兄弟全部给摘开了,以后就算爹回来了,故技重施再去借钱让他们还,也立不住脚——因为他已经被宗谱里除了名,不再是关家子孙,他们也没有那个责任帮他收拾烂摊子了。
关武眼眶微微红了红,关文叹了口气,说:“到了爷爷面前,你还是控制控制自己的情绪。爷爷可能会很激动,我们要在一边儿劝着。毕竟,这件事也只能让爷爷打头,只有爷爷点头先同意了,接下来的事情才能继续说。”
关武吸了吸鼻子,重重地点了点头。
关文又看向李欣,说:“欣儿,我跟二弟先去找爷爷,接下来的事我们再商量。”
李欣缓缓地应了一声。
若是老关头点了头同意了,那么接下来还要去镇上叫了关氏、关全夫妻和阿秀回来,另外还得去与何泛常、孙鸿雁说明情况,让他们组织村里一起去村祠堂开宗祠,正式应下此事。除此以外,还得将远在平沙县上的阿荷也叫回来。
笼统地算下来,关明七个子女是都得同意的。关文三兄弟想必是没有什么意见,阿秀一向对关明厌恶,想来也应该没意见。主要的便是阿妹和阿荷。
阿妹和阿荷都是心软的人,要说服她们恐怕还要费一番功夫。
还余下一个不在场的关止承。
这事是关明惹下来的,表面上跟关止承是没有关系,但是稍微有些脑子的人都能知道关止承也在这件事情中受益。关明和关止承在一处户籍,且又一同失踪,连在一起想也想得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关文单只说了要让关明从宗谱里除名,却没有说如何处理关止承的事情。
李欣坐在堂屋手撑着额头,低着头不语。杏儿只当她一下子拿出了家底儿,受了很严重的打击,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只能坐在她身边儿静静地挨着她。
阿妹端了一碗凉过的的水放到李欣面前,自己于李欣另一边坐了,也低埋着头,很是难过。
家里的气氛就连两个小人儿都感受得到,平时伙在一起很是闹腾的小子这会儿也默不吭声,双双坐在另一边,绞合着自己的小手,不时抬头看看她们三人。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关武打开了老关头的屋门,搬出了老关头的摇摇椅。随后又走了进去,和关文一起将老关头给扶了出来。
那边儿动静颇大,李欣和杏儿纷纷走了出去。
老关头坐到了摇椅上,眼睛浑浊,脸颊上还有两条明显的泪痕,但看上去情绪倒也不算激动,嘴里还嘀咕着:“孽子,孽子……”
关文拿了帕子给老关头擦了眼睛,微微弓着腰,眼眶也微微红着,说:“爷爷,就看你同不同意了……”
老关头接过帕子往脸上又左右擦了擦,不住地点头,声音沙哑地说:“孽子,逐出去……”
老关头这是同意了。
阿妹顿时就掩嘴哭了出来。
就连她也知道,被家族除名是多么大的一件事。这代表着,这个人品行不端,为家族所厌,除非他能另外找到一个地方生存,否则,他就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在这边儿是活不下去的。
关文定了定神,看向阿妹说:“阿妹,你难道是想让他害了我们兄弟姐妹几个一辈子?”
阿妹素来也知道自己爹只疼爱自己六哥,可要让她从此就跟自己亲爹划清界限,阿妹始终还是觉得难受。
但她也知道,自己一直以来是跟着大哥大嫂过的,大哥大嫂对自己好,自己要是因为任性,因为一己之私,帮着爹说话,可能就会害了大哥大嫂一辈子——今天她也看到了,爹是生生地逼着大哥大嫂赔了家底儿的啊!
阿妹转过脸去,轻声哽咽地说;“大哥想如何,便如何……我都听大哥的。”
李欣舒了口气,关文说道:“那就还剩通知姑、四弟和阿秀了。”顿了顿,关文说:“欣儿,你写一封信,我托人带去平沙县去。”
关文看向坡口处,说:“待会儿我就和二弟一起去找何伯,把事情先说一说。”
第四百四十八章 问询
关文和关武马不停蹄地赶向何家。
李欣怕老关头一个人待着,想着想着心中就难受,所以让阿妹陪着他,然后又让扬儿和小康在一边儿逗趣儿,转移转移老关头的注意力。
她则是去了二楼阁楼,写了一封信,拿了信封装好,搁在了上边儿,等关文回来给他让他找人送到平沙县阿荷和罗强开的荷记面馆去。
杏儿托着腰在屋檐下左右走着,见李欣下来了,忙迎上来问:“去镇上通知姑她们,什么时候……”
李欣顿了顿,道:“先等阿文他们回来,看何伯怎么说。”
“就这么……干等着吗?”
李欣点头说道:“也就只能等着,何伯那边是个什么意见还不知道。”
杏儿有些忧心:“大嫂,你说何伯会不会不同意?”杏儿眉头微微蹙着:“本来公爹跟何伯就是一个年纪的人,他们也是从小就相互认识,关系不一定有多好,但好歹也是相识几十年了的。公爹再荒唐,要把他从族谱里面除名,何伯兴许也不会同意的。推己及人,同样的年纪,他要是也被自己儿子给踢出家门,想想那个境况……说不定何伯会站在公爹那边想。”
李欣脸色微沉,并不接话。
“要不然,我找银环出来说说?”杏儿看向李欣说道:“何伯一向喜欢银环这个儿媳妇儿……”
李欣摇了摇头:“这是关系村里头面的大事儿,阿文去找何伯说这个事儿,已经让何伯难做了。何必再找了银环让她插手?这有些给人徒增烦恼,还是不要拉了银环进这趟浑水里边儿来。”
杏儿叹了口气,她又何尝不知道这事儿并不好处理?可是出面做事儿的全是大哥大嫂,她和关武要是什么都不做。这心里始终觉得惭愧。
李欣看向杏儿道:“你怀着孩子,还是不要操心太多了,放宽心的好。其他的事情阿文他们兄弟知道怎么办。再不济还有我跟阿秀阿妹她们撑着,你就安心养胎保胎。”
杏儿摸上肚子,神情忧虑:“大嫂,你说这回,能不能就跟公爹划清界限?”
“这我便不知道了。”李欣低了低头:“尽量去做吧,闹一闹也是好的。”
全村人要是都知道了关文要和关明扯断父子关系,知道了关明做过些什么。就算不能如了她的愿跟关明彻底切断联系,但好歹也让大家都知道关明的嘴脸。即使有一天关明回来了,再起幺蛾子,那也是会被全村人给唾弃的,到那时候。关文不管他,指责关文的声音也会少些。
她反正是打定了主意,再也不跟关明这个公爹扯上关系了的。
李欣在冯德发的帮助下清洗了大缸子,兑了盐水,和杏儿一起将晒蔫了的豇豆给缠在了一起,搁了进去,连同以前的泡姜、泡海椒、泡大蒜一起捣腾了进去。又把昨日剩下的白菜头子给削了皮,切成长坨,洗干净以后也搁了下去。再有便是胡萝卜。通通下了缸。盖上陶头让缸里闭了气,冯德发帮着李欣把缸子搁到了灶间一角去。
李欣一直保持着灶间的干净、透风和明亮,新屋的灶间没有别家的灶间那般昏暗和油腻腻的。因为她时常清扫,又有很好的采光,所以跟堂屋一样很亮堂。
忙活完了这事儿以后,李欣又特意往石头地那边儿跑了一趟。蜂箱那边儿她是不敢接近的,绕过蜂箱往溶洞里去。
如今冯德发已不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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