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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跃农门-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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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儿说。等杏儿娘回来,还少不得要请她往胡家跑几趟,帮衬胡家那边准备婚事。杏儿代她娘一口应下,关四的婚事前期便稳妥很多了,剩下的也只是关家这边通知亲朋好友,和准备酒席所需要的食材、桌椅、碗碟之类的东西。按部就班地来,婚事办完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这事儿谈妥了,银环又想提关武和杏儿的事。这下杏儿没吭声,李欣猜不透她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毕竟这种事情让女方先提出来不好。李欣转了个弯想便了然了,含糊地跟杏儿和银环说:“这事儿我放在心底了,阿秀和阿妹也绝对不会把事情说出去,我心里有数,先看看二弟是什么态度。如果二弟有心思,我再来问问杏儿姐,看杏儿姐觉得如何。这样可好?”
杏儿略感讶异地抬头,见李欣柔柔地望着她,这才释然笑道:“欣儿妹子是个剔透人。”
银环自然也不是蠢的,从李欣的话中领会了她的用意,方才不好意思地道:“这事儿是我鲁莽了。”
“银环姐为杏儿姐好,我的。”李欣笑道,“我在家没姐妹,只有一个哥哥两个弟弟,你们这样的姐妹感情,我很是羡慕。”
银环便爽朗笑道:“没啥好羡慕的,以后你也是咱们姐妹,有空就聚聚,有事儿你说话便是”
李欣也不推辞,乐呵地应道:“这可是银环姐说的,以后可不准赖啊。杏儿姐和阿秀阿妹都是见证。”
“我不哄人,真的。”银环哈哈一笑,“欣儿妹子,你这人也真有趣,跟你打交道我心头舒服”
又略坐了会儿,吃了会儿瓜子儿聊了会儿天,门外有人敲门,杏儿轻哼了一声,“准是银环她当家的找来了。”
果然,门外响起一个还挺年轻的声音,很有穿透力,隐约还有些气势,略带了无奈、宠溺和妥协,但仍旧是急躁地说:“银环,你又跑杏儿家来了赶紧跟我家去”
银环吐了吐舌头,慢悠悠起身出去开了门,只听见门外一阵你来我往的吵架声,末了银环施施然地抿着头发回来,脸上带笑,红光满面,进门来后神清气爽地说:“我先走了啊,下次咱们再聚。”
杏儿像赶苍蝇一样撵她,“快走快走,少在我跟前得意,你当我不你又把你当家的压下去了?又赢了一仗是吧?”
银环嘿嘿一笑转身走了,让李欣惊讶不已。
“这银环姐……”驭夫之术相当了得啊
杏儿无奈地摇头,好笑道:“他俩,就是一对欢喜冤家,从小一起长大的,吵吵闹闹地居然还成了夫妻,成亲后还是吵吵闹闹的,感情居然还越吵越好了。”
“青梅竹马呀?”
“嗯,说起来,我们四个都是一起长大的,可惜他去得早……”杏儿声音略微落寞了下去,李欣伸手拍了拍她的背。
话中所说的“四个”,大概指的是银环夫妻俩,还有杏儿和她的亡夫吧?在这古代,表兄妹通婚是常事,并不以为忌,何况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自然深厚。杏儿年轻就守寡,也着实可怜。
想想关武这人的脾气性格,李欣他和杏儿还真的挺配的。
关武自认为自己不会有孩子,人又老实憨厚,自然不会做出虐待小康的事情,甚至会把小康当自己的亲儿子来疼;又因为娶了个败家娘们,深娶妻娶贤的道理,相比之下,杏儿和孙喜鹊高下立现,关武只会加倍对杏儿好。而杏儿这边,年轻守寡,很是需要一个强壮的男人来鼎立门户,又和关武熟识,相处久了感情自然也会滋生出来。
男人憨厚女人爽利,若是结合,也定是能将一个家兴起来的。
于是李欣决定,一定要去问暗暗观察关武的态度。
如果关武真的对杏儿有那个心思,杏儿这边自己再象征性地走访走访……这婚事若是能定下来,自己和杏儿不就成了妯娌了?
不过这事情倒不能太急了,还是得慢慢着来才行。
李欣和杏儿招呼一声,带着阿秀阿妹回去了。路上阿秀蠢蠢欲动地想问她大嫂接下来要怎么打算,她二哥和杏儿姐的婚事是不是要着手办,可李欣只是抿了唇不说这个事,问得急了,李欣便跟她说:“回去不能提今儿在杏儿姐那儿银环姐说的事情,这关乎杏儿姐的声誉,要是你真想你二哥和杏儿姐能有个结果,嘴巴可得闭严实了。”
阿秀努努嘴,没好气地轻哼一声,“大嫂这不是偏心嘛,光嘱咐我,不嘱咐阿妹。”
李欣笑道:“你还吃醋呢?阿妹一向不多话,我倒是放心得很。”
阿秀绷不住便笑了,“我也一向不多话。”
“是,你也是个嘴上把了门儿的,行了吧?”李欣笑骂道:“瞧你那样儿,你都快成人精儿了。”
“都是大嫂教得好。”阿秀拉扯李欣的袖子,“大嫂,等四哥的婚事办完了,你可得把二哥的事儿放上心去啊,杏儿姐那么好的人,可别留给别的男人去……”
李欣拍了她脑门一下,“叫你不要说了你还说,找打”
阿秀尖叫一声,笑着绕了阿妹躲开李欣的佯打,姑嫂两个在路上有说有笑,就连阿妹腼腆的脸上也带了笑意,不经意间白白的牙齿也露了出来,真正是笑靥如花。
李欣头一次阿妹也是个十足的美人坯子,身量虽然还小,人也因为头几年营养没跟上有些瘦削羸弱,再加上性子偏懦弱了,整个人显得畏畏缩缩的,自然看不出来年轻女孩儿该有的朝气。可现在看她这一笑,把周身的阴霾给撇去了,倒显得娉婷袅袅,我见犹怜的,再长个两三年,身体和脸蛋都长开了,保不准也是个柔弱美人,兴许比阿秀这个清秀小佳人还要美上两三分。
关明这个公爹就算啥都不好,这基因还是不的。李欣暗道,也不知道自己那去得早,未曾谋过面的婆婆是个什么样子?
肯定也是个美人吧。
回了关家李欣自去忙着家务了,阿秀带着阿妹做针线活计,做到一半去找李欣,“大嫂,后日赶趟,咱们去集市转悠转悠怎么样?”
李欣挑眉笑道:“想出去玩儿了?”
阿秀扯了阿妹说:“阿妹还没怎么出去玩儿过呢,她想玩。”阿妹忙往后缩,被阿秀逮出来,委委屈屈地细声道五姐拿我做幌子的……”
阿妹的声音一向细细的,跟猫儿一样,说起话来像是中气不足,就算是大声吼也吼不出个声响来。很多人都说这是因为她当时出生的时候憋住了气,又天生体弱。李欣倒是恍惚想起她上辈子读小学的时候教他们班音乐的那个年轻老师,说话也是这样的声音,像是把出气的气管憋了一部分一样,不管怎么说话都提不起声儿来,也确实那老师瘦得像根电线杆似的,风一吹就要倒的体形。
这大概是天生的?李欣暗自嘀咕。
不过不管是不是天生的,阿妹这样的姑娘打扮打扮拉出去,算不上大家闺秀,也可以算得上是小家碧玉了吧?
☆、第六十六章 牛羊相配
有两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子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
李欣脑袋里蹦出那么一句,随即抑制住自己的笑意,咳了咳说:“我去问问你们大哥的意思,他要是同意,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阿秀低声欢呼了一下,腻到李欣身边来,“大嫂,你真好……”
“得了,姑娘家要有姑娘家的样子,撒娇扮痴的偶尔来一次是可爱,多了可就做作了。”李欣板着脸教训,“还不赶紧去做针线活,后日要去赶趟的话,看你们能给自己攒多少嫁妆。”
阿妹一下子红了脸,小跑着就躲开了。阿秀愣了愣神方才明白过来李欣是在打趣自个儿,嘟了嘴笑骂道:“大嫂你又作弄人!”
正说着,院子那边传来声响,仔细听听却是关武的声音。
“四弟,来帮我和大哥一下!”
关全正在收拾自己的衣裳,想把旧的翻出来拾掇拾掇,毕竟是要成亲的人了,不能太寒酸。听到关武喊他,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跑了出去,“啊”了一声,随即惊喜地道:“大哥二哥,今天运气那么好!”
关武嘿嘿笑道:“可以吃顿好的了,正好后日赶趟,这些东西拿去也能换点儿银子。今儿的运气真的很不错啊!”
关文没说什么,但看他微微眯起的眼也知道他心里也很高兴。
阿秀跑出来凑到他们面前去,也是惊呼一声,“哇!大哥二哥。你们这下可要眼馋死村里的猎户了!”
说着便“咚咚咚”地跑进灶间拉李欣出来,边拉边嚷嚷着:“大嫂大嫂,这可是麂鹿啊!这麂鹿体型还不算小呢!”
李欣很是稀奇,要知道。在她那年代。鹿这种动物已经是国家保护动物了。虽然鹿有很多种类,但没听说过谁吃鹿肉的。她除了在电视上看到过鹿,便只在动物园里看到过,还是关在笼子里的,水漉漉的眼睛看上去特别惹人怜。
李欣抬头一看,那麂鹿大抵是掉到了陷阱里去了,腿脚上有血。估计后来关文和关武又给补了一刀把它敲晕了,现在它静静地躺在那儿,软软地趴着。特别可怜。
关武脚边还放着两只已经没气儿了的锦鸡,身上的羽毛花花绿绿的很漂亮,关文手上还提着一个竹篓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关文看到李欣,嘴朝锦鸡那儿点了点,“欣儿,这个拿去收拾了吧,做顿好的咱们今明两天好好吃两顿。”
李欣赶紧应了一声,上去提了鸡翅膀。锦鸡的个头要比家养的鸡大些,肉质也更鲜美些,想到晚上可以喝一顿鸡汤李欣就觉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见关文手上还提着那竹篓子,李欣手伸过去道:“我来拿吧,这里面儿是什么?我来整治。”
关文似笑非笑地。“你确定?”
见他这样李欣倒不知道要怎么做了,阿秀上前去撑开竹篓子的口那儿朝里望了一眼,“啊!”一声,赶紧跑回来李欣身边来,冲她大哥叫道:“大哥。你吓死我了!”
关文笑了笑。关武道:“谁让你来看了,你们女孩子就是怕这东西。”
“柔柔滑滑冰冰冷冷的。怎么不怕呀!一想到这东西能缠到人手上腿上脖子上,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阿秀赶紧拉住李欣,“大嫂,那里面是大哥抓的蛇,足有好几条呢!吓死人了,咱们走远些。”
“蛇!”
李欣惊呼一声,立马朝后退了三步,手上的鸡都丢了,抖着声儿说:“阿,阿文!蛇!”
关文没料到李欣那么大反应,迅速把竹篓子递给关武接着,上前来搂住她说:“你怕啊?没事儿,没毒。”
“不是,是……是蛇呀!”
天知道李欣最怕的就是蛇了。她还记得小时候她爸和几个同事约好一起吃饭,其中有一道菜叫做“龙凤汤”,味道很鲜美,肉很嫩很好吃。她那会儿小,她爸给她夹肉她就一股脑地吃下去。吃到一半她妈下班赶过来了,见到她哼哧哼哧地吃肉讶异地问她爸:“你怎么给她吃蛇肉啊?你不知道她怕蛇?”
李欣当时就没忍住,扭过头就吐了。从此后她喝鸡汤都很小心,生怕再遇见一次“龙凤汤”。
关文有些不知所措。虽然大多数女孩子好像都怕蛇的,可欣儿这也怕得太厉害了吧!
要说李欣心理上怕蛇是真的,身体上的反应却并是本尊原有的意识。她记忆里有小时候上山砍柴被蛇缠了腿的过往,所以谈蛇色变。
关文见安慰她没用,只能吩咐关武道:“你去把蛇皮剥了,把蛇宰了,留一条大些的泡到酒里边儿去。”
关武立刻照办,关文这才轻声哄李欣道:“没事儿了,看不见了,不怕了啊……”
李欣渐渐平复了心跳,深吸一口气才道:“阿文,我小时候差点被蛇缠死,我怕那东西……你要是吃那东西也别给我看见……”
一般而言,关文关武猎了野物要么是拿去卖,要么给自己家人改善伙食。蛇他逮过不少,因为蛇肉质鲜美,一般都是拿来烤了吃的,油滋滋的特别有味道。李欣怕蛇,不吃蛇肉那也没办法,关文点头说:“那我让二弟整治,你别去看就行。”
“嗯……嗳,等等!”李欣叫住关文,“晚上我煨个鸡汤喝,匀些出来和蛇肉放一起熬着,味道更鲜一些,又是滋补的,让爷爷多喝点儿。阿妹身子弱,如果阿妹不怕的话,也让阿妹喝些……”
关文自然没意见,媳妇儿的手艺他吃惯了,思想上已经在伙食这一块唯李欣马首是瞻。
阿秀扶着李欣去灶膛前坐着,关文关全把麂鹿和锦鸡提溜进来搁在一边,关全说道:“大哥。这麂子你是要养着,等后日赶趟带去集市卖吧?”
关文点头,舀了水到脸盆里搓了把脸,“这麂子少说也能卖个一两银子吧?要是价钱能讲得高些。二两三两都能往上抬。端看到时候买主怎么出价。咱们怎么还价了。”
兄弟俩正商量着到时候怎么给这麂鹿定价,关明晃晃悠悠地走进来,眼眶子下面有些青,估计是照顾关止承的缘故。他看见地上的锦鸡和麂鹿眼前一亮,立马咳了咳,说:“阿文呐,这是今儿去猎到的?”
自从那日关文打关止承后,关文对他爹的态度也是不咸不淡的,听他问便只淡淡回道:“嗯。和二弟一起上山捉的。”
“那晚上熬个汤给你六弟补补身子啊,好歹是你打的,做大哥的以后还是要护着点儿你弟弟。他身子虚,得补补。”
说完又晃晃悠悠地出去了,顺手还拿了灶台对面大案板上的两个油饼果子。
阿秀轻哼一声,扒拉灶间的柴火,看看天色,便升了火,放柴把灶膛烧了起来,涮好锅后舀了水进去先烧水。转过身去倒了杯热滚滚的茶给李欣,轻声说:“大嫂,压压惊。”
李欣点头。关文朝她走过来,担忧地问:“还是不舒服?”
“心有余悸……”李欣摆摆头,“一会儿就好了,你别担心。”
“大嫂,那野鸡我来弄。你休息会儿。”阿秀柔声说道。又对关文使了个眼色,“大哥你陪着大嫂啊!”
关文自然应是。
关全和阿秀都去忙活拾掇鸡了。关全把那只陷入昏迷的麂里拴住,套在梁柱上,打算等它醒了再给它喂食喂水。关武也忙着给蛇剥皮宰切什么的。
关文坐在李欣身边把她揽在怀里,轻声叹了口气,“欣儿,我不知道你这么怕蛇的,我还说逗逗你……幸好没逗你呢。”
李欣摇摇头,就势躺在他怀里说:“也没跟你说过你这么会知道?跟你没关系的。”说着揉揉他的手,“我就是怕那东西,柔弱无骨的,看着它在地上摆来摆去,扬起舌头,吐出蛇信子我就觉得胆寒。”
关文呵呵笑了笑,细细算了算说:“你生肖属羊,怕蛇也是自然。”
李欣讶异道:“你怎么知道?”
“笨呐,你不知道李大娘给咱们合过八字的?自然是知道你属相的。”
李欣恍然大悟,“可我没听李大娘提起过。”
“这些都只告诉岳父岳母,可能就没告诉你吧。”关文把她搂紧了些,“那你是不知道我属什么了?”
李欣老实地点点头,又笑眯眯地道:“我会算呀!”掰着手指念:“鼠牛虎兔蛇马羊猴鸡狗猪,你属羊,你比我大五岁,那么就是……牛?是牛对不对!”
关文笑笑,慢慢地点头。
“原来你属牛啊……我说你怎么那么温和呢,原来跟牛性子是一样的。”李欣笑道:“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眼里没戾气,很平和,当时我还不敢相信呢,毕竟你可是走过镖的。”
“第一次见我……就是你和岳母访荷花村,正巧碰上二弟休孙氏那天?”
李欣不好意思地笑笑,想想捶了他一拳,“你明明那天听到我和阿秀说话的,还问,不害臊!”
关文呵呵地笑,“就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两个人腻味了会儿,李欣才跟关文提说:“后日赶趟,你要去把那只麂卖了是吧?”
见关文点头,李欣便道:“我和阿秀阿妹一起去好不好?两个姑娘恐怕都没怎么出门去热闹过。”
关文起初不同意,李欣劝他说:“老把她俩拘在家里不好,我们都在,她们也不会出什么事儿。谁不想出去玩玩啊?就当了了她们心愿也好。”
经不住李欣说,关文还是点头答应了。
李欣笑呵呵地去找阿秀跟她说了这件事,蛇带给她的阴影不知不觉间也忘记了。
☆、第六十七章 针线活计
赶趟天儿是个好日子,风轻云淡的,秋高气爽。李欣一大早就起了来拾掇早饭,天还是全黑的。没忙多一会儿阿秀和阿妹也跑了来帮忙。
这两个姑娘自从知道今儿可以一起去集市就特别兴奋,针线活计上手做起来更快。半夜跟翻烙饼子似的睡不着,听见屋外面有动静就爬了起来,殷勤地围着李欣转悠。
姑嫂三个一边忙一边闲话,李欣笑着说:“昨儿我才知道你大哥属牛来着,他那性子……”
话还没说完,阿秀讶异地“啊”了声,疑惑道:“大哥不属牛的呀?”
“啊?”李欣手上动作顿了顿,“不会啊,我算上去你大哥就是属牛的,问他他也点头了的呀。”想想当时关文确实是笑了笑后再慢慢点的头,倒也没说是还是不是。
李欣心里糊涂了,皱眉道:“算错了?不是啊,鼠牛虎兔蛇马羊……”
“哎哎大嫂,你漏了龙没数呢!”阿秀打断道:“是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我大哥属虎,不属牛。”
李欣尴尬地立了会儿,“你大哥怎么也不给我纠正过来,我还以为他真的属牛来着,还说他有牛性子,温和什么的……这要是属虎,推敲下去不是虎性子……”
阿秀笑道:“其实说大哥属牛也不错的,他正当丑时出生,可不就是属牛的吗。”
时辰契合倒也说得过去。
李欣慨叹一句,心里却嘀咕,关文会不会因为自己连他属相都不清楚对自己有意见呐?想想又觉得不会。关文有那么无聊吗?牛羊性子都温和,配一起虽然好,但经不住别的冲。至于虎和羊……他们现在这样相处得也挺不错的,还是别去迷信什么属相配的问题了。
甩开这层。李欣便释然了。拿昨儿剩下的鸡汤做了底料。下了一把面,揉了些面团疙瘩煮熟后盛入鸡汤就是早饭了。阿秀和阿妹端去堂屋,关文和关武也爬了起来,兄妹四人加上李欣吃了一顿,关文说:“今儿就我们几个去赶趟,欣儿,你把爷爷他们的早饭也做做,估计他们也要起来了。”
李欣答应一声去收拾,阿秀瞥了眼关止承专门的小屋子。轻哼一声去帮李欣的忙。
阿妹仔细地收拾了这段日子她和阿秀做的针线活,有绣的三张素帕子,打的络子。还有编的结子,看上去也挺大一把的,甚至还有四五个小巧的用碎布做的小玩具,给小孩子拿在手里把玩的那种布偶。仔仔细细地拿一块大一些的布摊开把这些一样样放进去,阿妹脸上不禁露出笑容来。
把布扎好拿出来正要去找大嫂和五姐,阿妹忽然顿住步子,怯生生地对面前的人喊了声“爹”。
关明后背着手应了声,眼瞥到阿妹手上的包袱,问她说:“这里面是啥呀?”
阿妹老实地回答:“我和五姐做的针线活,今天拿去集市看能不能卖些钱……”
说到“钱”这个字。关明双眼就微微一亮,低声咳了咳说:“那挺好的,赚了钱拿回来正好,听你六哥说马上又是童生试,得请先生来家里吃个饭。写个推荐信啥的。这次你六哥说绝对没问题……”
阿妹往后退了两步,涨红了脸。憋了半天才轻声地说了那么一句,“是我和五姐做的……”
“爹知道是你们姐俩儿做的,赚的钱给你们兄弟用咋的啦?不乐意?”关明重重地哼了一声,“难怪人都说女生外向女生外向,生个赔钱货就是不向着娘家,对自个儿兄弟都抠门儿!”
关明对阿妹一向不放在心上,一则可能是阿妹毕竟是女孩子,又不是壮劳动力,到出嫁的时候还得陪嫁妆出去,养十几年算白养活;二则也许也有因为阿妹的出生才导致他妻子周氏的死亡,关明对这个女儿有嫌隙。
阿妹眼泪珠子立时就滚了出来,垂着头抱着包袱低低哭了起来,声音细细地跟猫一样,听得关明烦躁,“大清早的你哭啥哭,不嫌晦气啊!哭给你大嫂看还是咋的?”
阿妹从来不敢大声说话,被爹骂了也只能缩在一边低头抹泪。正好关全也起了来,见到这种情况略皱了皱眉,特别是听到最后一句又扯了大嫂,更是对关明心中生厌,没好气地冲关明说:“爹,你不知道阿妹胆小,大清早你就吓唬她。”
关明瞪了关全一眼,也不想跟儿子起什么幺蛾子,转头对阿妹说:“记得爹说的话啊。”转身朝堂屋去吃饭去了。
关全走过来轻拍了拍阿妹的肩,安慰她说:“没事儿了。”
“四,四哥……”阿妹怯怯地抓了关全的衣角,抽噎着道:“爹要我把做的针线活计卖得的钱给六哥请先生吃饭……”
关全咬了咬牙,“自己赚的钱自己揣着,姑娘家还不兴有几个体己银子啊!”说着拉了阿妹去灶间,正见到李欣和阿秀在忙活着拌猪草涮锅洗碗的,关全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才开口喊道:“大嫂。”
说起来,关全和李欣的岁数相当,都是双十年纪。比起关武来,关全为人更为圆滑通世故一些,家里有时候发生争执或者吵闹,他都永远是站在中间左右不倒的立场,轻易不得罪谁,也从来不说谁的是非好歹,看问题看得比较深,对谁都是一派温和。李欣私下里会觉得关全这样的人识时务懂大体,但有的时候又别扭地觉得这人什么事情都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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