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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跃农门-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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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临走前让李欣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发生了。
孙喜鹊披头散发地冲了过来,厉声指着李欣叫她毒妇。她身后跟着十来个人,都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瞧着便是来者不善。
李欣皱了眉头,陈伯立刻吩咐人挡在前头。
青丫抱着悠悠往马车里缩了缩,惊道:“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果子性子没有青丫沉稳,自在李欣身边当丫鬟起,也从没有被严厉呵斥过,也知道李欣是个好伺候的主子当即跳出来骂道:“你们是干什么的!要来找我们的茬不成!那谁!你为什么指着我们家夫人骂!”
李欣仲手拦了果子下去,关武见是孙喜鹊来找事儿,立马冲在了最前头,怒不可遏:“孙喜鹊!你这是做啥!”
“我做啥?李欣你个毒妇,你害我闺女!”
李欣眉头皱得更深,还不待说话,果子又跳起来:“你闺女是谁?我家夫人都不认得!”
说话间的功夫,跟在孙喜鹊身后的人都陆陆续续地来了,赶在前头的是刁老妖,他手里还拿着一把砍柴刀走到近前便高高举起:“李欣!纳命来!”
眼见刁老妖神情冲动,家中几个长工立马就挡在了前边儿。
大部分长工都是荷花村的人,也是认识刁老妖和孙喜鹊的,对孙家和关家的那档子事儿自然也知道一些。便有人道:“刁老妖,你这是做啥?关家和孙家早就没关系了,你这会儿嚷嚷着要人性命前来找事儿,也不怕去衙门吃板子。”
瞧刁老妖的样子那是真怒,李欣却不明白他怒从何来。
转念间想到孙喜鹊说她害她闺女,李欣更加是摸不着头脑。
孙培也赶了上来,憎恶地望着李欣。
“你们孙家是怎么回事?”李欣立在马车旁边锁眉问道:“孙喜鹊,你说我害你闺女,这话从何说起?”
“哼你还敢狡辩!”孙喜鹊当即大声道:“你说你昨儿个是不是给了我闺女吃的?”
这是事实,李欣也不会说假话:“是,我巡视我家农田的时候看她在一边儿瑟缩着,好像很饿的样子,让我丫鬟给了她一点儿零嘴儿吃。”
“那就是了!你下毒害我闺女!”孙喜鹊厉声喝道。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一片哗然。
果子当即忍不住,站出来道:“你这妇人好生奇怪!你自己家闺女没看好,大冷天儿让她自己个儿跑出来不给她穿暖不给她吃饱我家夫人瞧她可怜才让我给她点儿零嘴儿吃,这也是我家夫人好心肠没成想你这妇人却颠倒黑白,冤枉我家夫人!哦我知道了,莫不是你家闺女本来就有病的,正好遇上这事儿,想拿你家闺女讹我家夫人吧!你是不是穷疯了!”
果子这话说得刻薄,却说到李欣心坎儿里去了。
她虽然确实是可怜孙云静那孩子,但对她亲娘孙喜鹊却的确喜欢不起来。而且这番前来问责,刁老妖是怒发冲冠,孙喜鹊却并没有那么愤怒的样子,瞧着倒像是要来看好戏似的。
只是这戏唱主角的可是她孙喜鹊啊……
关武得了果子的话,当即将孙喜鹊朝外一推:“你他娘的滚蛋!才消停了一段日子,你又来找事儿是不是?你自己闺女养不好要赖别人 ?'…3uww'果子制的零嘴儿小吃我们家人人都吃的,大家吃了都没事儿,就你闺女吃了有事儿?真要下毒害人,害你家手无寸铁连事儿都不懂的闺女有什么用!谁知道你闺女会在外边儿,还专门下了毒喂她吃?放在哪儿都没有这个理儿!”
孙喜鹊当即道:“谁知道你们家的人心是怎么长的!反正我闺女吃了你们家给的东西后就上吐下泻,这会儿都还昏迷着,你们家不给我个说法,我们就跟你们没完!”
孙喜鹊脖子一扬,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正要得意,眼睛却忽然脱眶似的,定定地看在一处,然后惊怒道:“小碧,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六百四十二章 笑话
小碧当初是孙喜鹊为了奚落李欣而让孙培买回来的丫鬟因为后来孙家家中内斗,分家的时候将那些仆人都给发卖了出去。
孙喜鹊特意嘱咐了牙婆将小碧“贱卖”,最好是能卖进窑子里边
哪知道后来孙喜鹊被孙培禁足,李欣央了孙家自家媳妇儿白慧帮忙,把小碧直接买了回来。
所以一直以来孙喜鹊还以为小碧真的就被卖出去受苦了,还沾沾自喜自以为这是戳了李欣的心窝子。没成想小碧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还梳了个妇人发髻,瞧着面色红润过得还不错的样子。
孙喜鹊当即就觉得不可置信。
小碧的神色也有两分不自然。当初在孙家她没少被孙喜鹊使唤,心里边儿对孙喜鹊还是有一点儿惧意的。
但还不待她说话,花婆婆就站出来道:“你指谁叫小碧呢!这是我闺女杨碧儿,你这婆娘年纪不大,眼神儿倒是不好!”
孙喜鹊惊疑未定:“她、她明明就是小碧……以前李欣在窑子里边儿的时候……”
“你他娘的闭嘴!”关武立马发怒了,抬脚就踹了孙喜鹊一脚丫子:“上次我大哥警告过你的,你要再敢提这事儿,我们全家都跟你们孙家没完!”
孙培自然知道厉害,关文是特别跟他打过招呼的,孙培当即就拉了孙喜鹊往后退,对着关武却仍旧是有些怒意:“你们关家这是要仗势欺人不成!关二,你倒是越来越行市了·打女人踹女人信手拈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关武脖子一梗:“我是不是男人轮不到你说,我媳妇儿知道就成!我就打她踹她了怎么样?谁让她满嘴都是粪,一开口就全是臭气,一张狗嘴里吐不出根象牙来。”
一席话说得孙培面红耳赤,却因为他这话里隐含了点儿黄段子,让孙培一时之间也找不出话来反驳。
李欣摸了摸手腕上戴着的镯子,低咳一声,说:“孙喜鹊·你今儿来就是想找茬的是吧?你闺女得了病不找大夫看,却上门来找我闹,这好像有些不合逻辑。再者说了,我跟你闺女可没有仇,我跟你有仇都没想法子来害你,何必跟你闺女一个两三岁大的小姑娘过不去。我也是有女儿的人,我瞧着她过得凄凉我心里只有可怜她的份儿。我自认为自己有副好心肠,你想诬陷我,恐怕是找错事儿了。”
孙喜鹊还沉浸在见到小碧的震惊里,对李欣这番话没有什么反应。
倒是一旁的刁老妖立马举着拿了砍柴刀的手·怒气冲冲地接话道:“那你倒是说说,怎么我闺女平日里都好好的,就昨儿吃了你给的零嘴儿,半夜三更就突然发作了!你倒是解释给我听听!”
果子嘴快地立马回道:“谁知道你闺女回家后吃了什么,谁又知道她什么时候吃了我给的零嘴儿的……你们这家人好生奇怪,闺女还病着不念着给她请大夫给`她治病,倒是有闲心跑来跟我们要说法……我们能给你们什么说法?自己家闺女不好好看着,随时随地都能被人给拐了!”
陈伯上前道:“孙家的,我家夫人要去镇上,没闲心跟你们胡闹。”
陈伯年纪略长·说话也有些分量:“这时候你们就该让大夫给你们家娃子好好看看,怎么全家都涌上来了?漫说这事儿还没个定论,就是有定论·那也是娃子的命最重要。你们这般作为,倒像是上门来讹钱的了。”
李欣踏上了马车,也不再搭理人,招呼过小碧来吩咐了两句。
小碧点点头,和果子一人一边掀着车帘让李欣进去,随后小碧下车,目不斜视地走到花婆婆身边,开口道:“夫人说了·这边儿的事儿陈伯和我娘处理·她赶着去镇上。”
“你们……”
“二哥,带人开道。”小碧对二狗子道。
二狗子立马应了声·带着长工把孙家人给撇开,给关家的马车腾出地方来。
赶车的马车夫也不含糊·瞧着路让出来了,立马就挥鞭子赶着马车朝前奔去。
孙喜鹊在后边儿气得跳脚:“姓李的!你给我站住!你给我停下!你是不是心虚了所以还跑!我看你就是心虚了!”
杏儿冷眼瞧着,这时才发话道:“我大嫂是不耐烦理你,你瞧不出来吗?还在这边儿上窜下跳的,也不嫌丢人。”
孙喜鹊倏地一下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杏儿。
孙喜鹊心里是无比恨杏儿的。
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复杂,一个算是“前妻”,一个算是“现妻”。孙喜鹊和关武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作威作福,可关家穷困潦倒,不合孙喜鹊的心意。杏儿跟关武在一起后,两人齐心协力过子,小日子越过越红火。此乃其一。
其二,孙喜鹊本以为关武就是个“没种”的男人,本想着就算杏儿跟他在一起,也不可能会有孩子什么的。哪知道杏儿才嫁过去两月就诊出了喜脉,这无疑是在孙喜鹊脸上打了个打耳光。而其后,孙喜鹊生了个闺女,人家罗杏儿却生了个儿子,这可是关家头一个正经八百的孙子,地位可是不一样。孙喜鹊心中不平衡可想而知。
再有便是如今,孙家荷花村大户的位置早就拱手让了出去,而关家却崛了起来。
这便是颠了个个儿了。村里已经有人说了,孙喜鹊是没那个福气,她要是还是关家媳妇儿,保不准也跟人家李欣和杏儿如今似的,吃香喝辣,顿顿白米饭加肉菜,还可能有丫鬟服侍呢,只待在家中数银子就好……
种种事情加在一起,孙喜鹊自然就恼怒非常了。
杏儿回瞪孙喜鹊一眼:“你这当娘的,这时候不守着你闺女,却来这边儿讨说法,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劝你还是回去看着你自己闺女的好,好歹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再是姑娘你不喜欢,那也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儿子摔了个跟头没哭我都心疼地不行,你倒好,孩子生病了,还有心思跟人翻旧账。”
孙喜鹊正待反驳,那边儿道上却跌跌撞撞冲过来一个人,正是在孙家帮工的。
“醒了,醒了!”那人大喊道:“闯儿,醒了!”
刁老妖一顿,立马冲过来揪住那人的领子问:“什么?我闺女醒了?”
“醒了,醒了!”这人脑子有些不大灵光,但就因为如此,帮工给的工钱才少,平日里帮忙做点儿粗活:“漂亮夫人给的东西没有吃的,我吃了,甜丝丝的……”
这话说得十分清楚,在场的人也听得十分清楚。传话的人大概是觉得闯儿醒了,他又得了零嘴儿吃得甜,所以他十分高兴,一边说着一边还手舞足蹈的,连着又拍了拍手:“好耶,好耶……”
刁老妖本是狂喜,这会儿听了这话又恼羞成怒,当即就重重地朝那人打了下去。
“哎哟……”那人叫了一声,抱着头沿着来时的方向跑了,一边跑一边叫道:“别打我!我做活!我做活!”
陈伯吁了口气,义正言辞地对孙培道:“孙家兄弟,你也听到了,是你家的人亲口说的,我家夫人给的零嘴儿你外孙女是没有吃的。所以你外孙女上吐下泻直至昏迷,这也跟我家没有关系。”
孙培面上烧得慌,抱了个拳也不多说话,率先就朝孙家走去。
花婆婆在身后添道:“你们回去还是好好查查看,为什么好好的闺女会突然生了病,问问大夫是怎么说的。看看是闺女自己贪吃吃坏了肚子,还是真的有人要害她这小小年纪的娃。自己家的闺女还是自己照顾地好些比较好,才两三岁的娃子,你们怎么也舍得饿着她冷着她,家里当真就穷成这样了……”
花婆婆的话越来越小,那是因为孙培走地越来越快。
孙喜鹊犹自不甘心,瞧刁老妖已经快步跑着回家去了,她便紧走几步凑上前来对孙培抱怨道:“爹!难不成今儿的事儿就这么……”算了……
话还没说完,孙培突然顿住脚步,伸手就“啪”地一下,给了孙喜鹊一个巴掌。
因为是用足了力道的,所以孙喜鹊直被打得一个踉跄,脸朝右边儿偏,脚也朝右边儿移了两步,方才勉强站稳。
等她拿开捂着左脸的手,左脸上明显多了一个巴掌印。
“我怎么……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东西!”孙培气怒攻心,一边抚着心口一边怒吼一声。
翟氏这两三年来被孙培关得已经没有了脾气,但见闺女被打,她也是心疼,当即抱过呆愣着的孙喜鹊,声泪俱下地对孙培道:“你有什么事儿你不能好好说,你怎么就打闺女……她怎么了?她还不是为了外孙女儿讨个公道啊!”
“讨公道?讨公道!你们俩还嫌不够丢人吗!”孙培怒指着孙喜鹊道:“她想找人家关家的茬儿,结果呢!被人奚落了一番不说,还闹了个天大的笑话!这事儿传出去,以后我孙家在这荷花村里还有什么立足之地!”
翟氏抱怨道:“怎么就没有立足之地了?你侄儿好歹也是个村长……”
“别再跟村长攀关系挂上钩了!你还嫌祸害人不够吗!”孙培怒吼一声,忽然猛咳了几下,却一下子噎住,当即闭了气昏了过去。
☆、第六百四十三章 乔迁
这条来往于镇上和荷花村的路越发像一条官路了,道路整齐,干燥之季时虽还是遇风扬灰,但总体来说已然好了许多。
去往镇上也不过只花了一个多时辰。
李欣在马车中闭目养神,青丫和果子心中清楚李欣不耐烦提及临走前所遇上的事情,便也聪明地缄口不言。
中途休整,扬儿从后面那辆马车上下来,执意要坐李欣这辆马车。
青丫和果子劝解不住,看向李欣询问,李欣便也挥了挥手,让扬儿上来。青丫和果子想着离镇上路也不远了,便自觉地去了扬儿坐的那辆马车。
“你怎么黏过来了?也不怕青丫和果子笑话。”
李欣端坐了坐,伸手摸了摸女儿的脸颊。悠悠刚睡醒了起来,才让青丫换过尿布,这会儿也不哭不闹,睁着一双眼睛定定地盯着李欣看,好半晌才挪开视线,循着发声处张望。
扬儿乖巧地坐在了一边,沉默良久方才问道:“为什么今早那人会诬赖娘?”
李欣笑了笑,道:“他们自有他们的目的,娘不搭理便是了。”
扬儿皱眉:“可论理说,明明娘是有恩于他们的。”
李欣淡淡笑道:“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是知恩图报的,有那好心帮之于人,却反被认为是害人的,也有那帮了人却得不到所帮之人感激的,更有帮人却帮出祸事的……民间谚语‘升米恩斗米仇,,扬儿可曾听过?”
扬儿点了点头。
“若有能力·尽可能帮值得你帮的人。若那人不值得帮,不帮也罢。若是你没能力,更加不可揽帮人之事在身。”
扬儿一边听一边点头,末了却又问李欣道:“娘,扬儿学医,曾听人说,医者父母心,见人不救是错误的。照娘说的,若是遇上身患重病之人·那人却是大奸大恶,扬儿有医术,可以救活他,那扬儿救是不救?”
这问题倒是让李欣好一顿为难,她思索良久,方才道:“此问题可问过别人 ?'…3uww'别人如何解说?”
“康弟弟说最好不救,既然是大奸大恶之人,救了还可能返回来害我。五姑姑也是这般说的。”扬儿犹豫了一下:“可是扬儿还是觉得,无论如何一条性命,见之不救终归不好。”
李欣摸摸他的头:“扬儿心善。”
扬儿眨了眨眼看着她。
“你的问题娘无法回答你。”李欣笑道:“这合该是你自己领悟的。等你能学会救得了那所谓的‘重病,·再说吧。”
扬儿顿时豁然开朗,展颜笑道:“娘说的是,扬儿这会儿连药材都还记不全呢!”
李欣失笑摇头。
看着扬儿兴奋地就在她马车中坐下了,还扮丑脸和悠悠逗趣,李欣心里却有一股担心。
扬儿心地善良是好事,可心地太过善良,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马车摇摇晃晃中,终于到了关文的铺子。
如今关文一句不再住在皮毛铺子中了,这边儿后院全部让铺中伙计安置,关文则是在酒肆中歇脚。酒肆和酒坊相隔不远·酒肆居于前街,酒坊却在后巷,一前一后也算是相得益彰。酒肆铺子很大′后院儿也十分宽敞,比皮毛铺子更加明亮两分。不说别的,就是卧房,那也不是皮毛铺子那种规格比得上的。
关文接了李欣下车,仲手抱过悠悠,李欣招呼扬儿一起进去。
酒肆伙计机灵地上前来给李欣见安,李欣随和地笑着应了,耳边听到有人低声议论·大抵是说东家疼闺女之类的·不禁莞尔一笑。
关文很喜欢抱悠悠玩,或许因为悠悠是他第一个有最亲的亲缘的孩子·又是二十好几的时候才得来的,自然是疼宠万分。但在那些个伙计们看来·不管如何悠悠总归只是个女孩儿,女孩儿不能继承家业,平日疼爱倒也罢了,也不用每每见到便溺宠地抱在怀中。
关文却不顾及这些,疼悠悠是众人都看在眼中的。好在悠悠也并没有什么“恃宠而骄”,平日里很乖,并不闹腾,就是有什么事儿哭了,也很快就能把她给哄好了。
“今儿你起晚了吗?我算着时候估摸着你早该到了,这时才到。”
进了屋,关文小心地将悠悠放置在床上,轻声问李欣道。
李欣顿了一下,不想将早上发生的事说出来让关文烦心,便只笑道:“嗯,赖了会儿床。”
关文便冲她宠溺地一笑。
李欣有时候觉得关文把她当朋友,他遇到什么事情,每每拿不定主意的,总会找李欣相问。有的时候关文又好像把她当悠悠那样的孩子,像个父亲一般哄着她。他之间的关系不单单只是夫妻,或许更多的是在相扶相持过来的岁月中形成的默契,这种默契流淌于每日的衣食住行里,举手投足之间他们就能明白彼此在想些什么。
李欣晃了晃神,招过扬儿来对关文道:“给扬儿寻学塾的事你可要挂在心上,扬儿虽然能每日继续巩固着以往学过的诗书,但也不能不学新的知识。最多一个月,得把他念书的事情给定下来。”
关文点头:“这事我记在心上的,你不用担心。”又转过头问扬儿:“镇上不比村中,先生想来更加严苛一些,扬儿可要恪守先生的规矩,跟着先生好好念书。”
扬儿点头,看了眼李欣,又跟关文提及:“等爹寻到先生,可否先跟扬儿说,待扬儿看过之后再定下来?”
关文有些意外,但还是笑道:“你既这么说了,爹自然答应。等选定了先生,一定先告知你。”
扬儿顿时笑容满面,放下心来。
关文打发人带扬儿去他屋子,青丫和果子自去拾掇午饭。悠悠估计是饿了,有些急躁地左右观望,李欣抱了她喂好奶,拍了拍她的背,听她打了奶嗝,又闭眼昏昏欲睡,便哄睡了她,把她抱到床上给她盖好小被子。
关文坐在一边含笑看着李欣忙碌了一场,见悠悠似是睡着了,方才柔情地望向李欣:“带孩子可辛苦?”
“你说呢?”李欣斜睨了他一眼:“不然你也抽一天空出来带带悠悠?”
关文犹豫了一下,方才小声道:“我可没奶喂她……”
李欣顿时脸色微红,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宅子里边的准备工作你都叫吩咐清楚了吧?明儿我们一早就过去?”
关文点头:“对,明日一早便过去。里边儿的事儿都吩咐下去了,有人会准备的,这个你不需要操心。”
李欣还嫌懒得操心,既然关文说都准备妥当,她自然也就躲懒。
伸了个懒腰,李欣脱鞋上床,将悠悠小心地挪到内壁去,对关文道:“今日早起,路上有颠簸了一路,还有些困意。我先迷瞪一会儿,待午饭时你再让人叫我。”
关文点头笑道:“睡吧。”
李欣掩好被子,闭了眼睛,一会儿便睡熟了。
关文坐在一边儿守了会儿,临出门前又给李欣拉了拉被子,看看大小两张挨在一起,很是相似的脸,不由会心一笑。
第二日天色蒙蒙,关文便叫李欣起床。
今日是关文和李欣乔迁之日,关文发了好些请帖出去,他这边儿的亲戚朋友和李欣娘家的亲戚以及李欣的朋友都有请到。
因为沈夫人也与李欣相熟,如此大的事情李欣不好意思把沈夫人撇开,也知道沈夫人不一定会来,便只是给去了张请帖。她的意思很明白,不指望沈夫人来,但送上请帖是她的礼数。她礼数周到,沈夫人也不会怪她。
赶到门前下了马车,看得出来关文还是下了功夫休整了一下大门的。当然比不过别人家门口还有石狮子,东西两边开角门这样的规格,但这大门也是四四方方,能容得下四五人并肩而过的。
已经有门房和嬷嬷在门口守着迎客了。
知道李欣是主家夫人,门口的下人赶紧都福礼请安,有些惴惴。
关文接收过来的足有二十来个下人,是这府中前主人打算发卖的,死契如今全在李欣手里捏着。他们摸不准新东家的脾性,这会儿也只能是小心谨慎的,不出任何差错。
李欣也没空说什么,点了点头,端着一张脸带着青丫和果子等人进
她如今也算是内院妇人,迎客之事自有男主人前去,关文半道上便把扬儿也给叫走了。
李欣除了要指挥搬东西的仆从,还要去大厨房叮嘱今日各样菜色,免得今日这样重要的场合失礼于人前,更加要约束新家诸位不认识的下人,力求将今日乔迁之宴给办得妥妥当当的,让关文脸上有光。
临近中午,陆陆续续的宾客便已经到了。旁人不需提,倒是李欣猜得很对,依沈夫人的身份是不会来这边儿的。毕竟关文如今也在商场上混出了点儿名堂,今日又是大宴,势必会有很多商家东家前来贺喜,她来了只怕大家唯她马首是瞻,倒是平白抢了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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