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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跃农门-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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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才觉得这明儿怎么那么熟……
阿秀和阿妹倒是没任何反应,阿秀说:“黑也合它这皮色,大黑这名儿太多了,二黑正好。”
阿妹也点头。
李欣顿时笑出了声,还没等说什么,门外就传来一阵响动。做活的那些乡亲处发出一阵嘈杂的声音,关武的声音从中破门而来,“大嫂!出大事了!大哥受伤了!大嫂!”
李欣心顿时慢了半拍,忙蹬开凳子踉跄地跑了出去。阿秀和阿妹也是大惊失色,匆忙地往外跑。
关武背着关文。旁边几个做工的汉子正帮着关武把关文放下来。
关武一手的血。
李欣只觉得脑子一懵,身子瘫软了一下,幸好阿秀和阿妹在后面扶住她才没让她跌下去。
“大嫂。快去看看大哥咋了……”阿秀焦急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李欣忙打起精神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去,蹲在关文面前。
关文已经昏迷了。腹部处还在流血。关武抹了一头的汗对其中一个汉子说:“悦哥。借用下你们家的牛车,我得去找郎中来给我哥瞅瞅……”
被叫的人忙点头飞奔样地回去了,关武这才转过头来跟李欣说:“大嫂……”
“他这是怎么弄的?”
见李欣还算镇定,关武本来急慌了的心也稍微平复了些,勉强答道:“被野猪拱了……”
野猪跟家猪不一样,野猪有獠牙,嘴巴左右两边顶出来,比家猪的温良要凶猛多了。体型又大,不好捕。
“……能撞上野猪也不容易,本来还想着这野猪捕了卖少不了能有三四两银子。没想到都把野猪网住了,正下绊子打算捆它蹄子。一时没注意却被那野猪冲了过来,大哥是……是为了护我……”
关武说着便哽咽了出声,李欣一手按住关文腹部一直淌着血的地方,一边告诉自己,不要慌不要慌,可是她手都在抖,抖个不停,脑子里这下子一片空白。
阿秀阿妹眼泪都出来了,还是阿秀保持了点儿清醒,忙扯了一个汉子道:“奎子哥,麻烦你去上房陪下我爷爷,别告诉他这事儿。”
奎子是个二十出头的汉子,身板精瘦,闻言点头便朝上房去。
阿秀又抹了泪,朝关止承的屋子里去。
外边那么大动静,关止承肯定也听到了,没等阿秀敲门,关止承便自己开了门走了出来,蹙着眉说:“发生什么事儿了?”
“发生什么事?你自己没长眼睛不会去看啊!”
阿秀一把将关止承拉了过去,推着他朝前走,关止承不耐烦地走到灶间门口的空地上,看到在地上躺着的关文,一下子愣住了。
“四哥不在家,你赶紧的,去把爹和四哥找回来!你不会不知道爹在哪儿,快去!”
关武红着眼睛说:“六弟,赶紧去把爹他们叫回来。”
关止承忙呆愣愣地应了一声,披了件褂子匆匆出去,末了又顿住,“可是,可是我不知道四哥在哪儿……”
“那你先去找爹回来啊!”
“爹……”关止承欲言又止,好半天才说:“爹忙着,还是算了……”
阿秀气不到一处来:“什么叫忙着?有比大哥现在这事儿更重要的吗!”
李欣脑子像要炸了一样,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开口出声,轻轻地说道:“别吵。”
阿秀还在骂:“赶紧把爹找回来!”
家里能做主的就只有老关头、关明和关文。现在关文出了事,老关头岁数大了最好不要受刺激,关武又是个拿不起主意的,平日里机灵的关全也不知道在哪儿,就只能去找关明回来了。
李欣懂这个道理,可是关文的状况不能拖啊!
她又蹙了眉,这下声音放大了,“别吵!”
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
李欣抱着关文的脑袋放他平躺着,镇定了下心神才对阿秀道:“村里有没有赤脚大夫?先找个来把血给止了。找公爹的事儿先不急。”
阿秀泪眼迷蒙地“嗳”了声就要走,旁边其中一个汉子道:“阿秀,叔去,你在这儿帮衬着啊。”
说完也不等阿秀答便跑了去。
李欣又道:“阿妹,去拿一碗温水,兑上盐巴和糖调一下,拿过来给你大哥喝。”
阿妹不懂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她一向听李欣的话,也不多问,便点头去灶间了。
关止承在一边呆站着。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关武握着关文的手,吸了口气问:“大嫂,现在怎么办?”
“家里有没有洗干净了的白布?”
“有。”
“去拿来,再倒点儿烈酒,拿把剪刀。还有干净的棉花。”
“嗳。”
关武不疑有他,转身去就弄李欣要的东西了。
旁边的汉子有人劝:“关大家的,不要急。阿文体格好着呢,没事儿的。”
“就是,没事儿的。一会儿大夫来了就好了。”
李欣自然是没把这些安慰之言听进去。就算是体格再好。平时身子再强,也禁不住流血过多。失血过多后血压低了供不上脑,轻者偏瘫重者死亡。如今关文都昏迷了,再也耽误不起功夫。
好在那个叫被关武唤作“悦哥”的急匆匆套了牛车来,李欣对拿了东西回来的关武道:“你先别去。”
又望了望周围的汉子,“哪位大哥大叔能帮我们去请一下李家村村西头的孟郎中?”
“我认识路,我去吧。”
一个大叔站了出来,和套车的悦哥一起走去了。
李欣示意关武过来接过她的位置。先是将烈酒倒了出来放在碗里,又撕开了白布,拿剪刀剪开那处被野猪顶的地方。一边问关武:“顶了有多深?”
关武摇头,“没有多深。我看到野猪那牙才没进去了一小截就跑过去了,大哥也按住野猪头了,没让它再顶进去。”
李欣估摸着这可能是把肉刺透了,就是不知道伤没伤着内脏。
剪开伤口处的地方才发现这伤口说深真的不算多深,但架不住伤口大。也不知道那野猪是怎么顶的,或许是刺进去了以后见不能再深入,便往左右开划,所以才造成这么大的创伤面积,就算是缝了针,也有他腰线一半那么长。
先前还说安慰话的汉子们这下子都不出声了,他们自然也看得出来,关文这次,凶多吉少。
伤口大了,要是感染可怎么办?
李欣有些六神无主了,她还在思索着怎么止血,怎么预防感染。她没有学过医,也只是以前看电视的时候知道一些急救手段。可如今这样的情况,就算她是学医的也没办法啊……
关武这么大一个汉子也涌出泪来,怨怪自己,“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现在没空管是谁的错,李欣想着至少要在郎中来之前把事情给处理一下,正好阿妹端了水回来,李欣示意阿秀和阿妹道:“你们俩一个抱你们大哥头,一个喂水,一定要让他喝下去。”
姐妹俩赶紧点头。
李欣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神情变得坚定。她先是把布用烈酒浸过,搁在一边备用,顺便自己拿烈酒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后让关文也拿烈酒擦手,问关武要棉花。
关武递棉花,李欣就接过,从伤口周边开始擦拭,擦到伤口处的时候力道放轻了些,按住止血。
这是她唯一会的止血方式。
关武只是拿袖子抹脸,阿秀阿妹听着李欣的话尽职尽责地喂关文喝水。周围的汉子看到这一幕都无比唏嘘。
反观关止承,他仍旧是格格不入地站在一边,看那样子是想去帮忙的,可是没哪儿他插得上手。
他一向是个等别人把事情帮他做完了,而他坐享其成的主,今天的状况虽然不在他预料之内,他也担心他大哥有个三长两短,但见有人在那边忙活,他倒也就心安理得在一边等着。
或许是关文体格真的不错,也或许是李欣这法子不错,总之一会儿后血倒是冒地少了。
但看那地上一大堆由白转红的棉花,仍旧叫人心悸。
关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从关武背着关文回来起就传遍了,此时关家周围也围了好多人。
一个中年汉子拉着个邋遢的人进来,说是大夫,关武赶紧让开。
李欣问那大夫说:“您平常治什么病的?”
那大夫苦笑一声,“我是看猪牛羊这类畜生的。”说着看了看关文的伤口,又翻了下他的眼皮,摇了摇头:“还是去镇上吧,镇上有个安和堂,专门给人看病的,我看他现在气息还算平稳,脸色也并没有灰败,去镇上还有一线生机。要是耽误久了,可就麻烦了。”
李欣咬了咬牙,悦哥和一个大叔正去请孟郎中了,那是李欣唯一一个熟悉的大夫,这到底是等人家还是直接去镇上。
稳了稳心神,李欣道:“阿秀,来给你大哥按着出血这地方。”
“嗳。”
“二弟,还有谁家有车的?马车最好,速度快些,我们去镇上。”
关武默了默,“只能去村长家借了。”
李欣点点头,等阿秀接过她手上的事,她便钻进了和关文的卧房。
☆、第九十三章 危在旦夕
去镇上看病势必是要花钱的,在人的性命面前,钱根本就不值一提。钱没了还可以挣,可要是命没了,挣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
她不想关文这样死,她不想才出嫁几个月就成寡妇!若是再一个克夫的帽子扣下来她可怎么活?她只能绞了头发去庵里当姑子去!
在佛门清净之地过一辈子也不是不好,可如今这世道,尼姑庵就是个野合的地儿,年轻貌美的尼姑大多都是暗地里的娼门子。她不敢想要是自己真的去了尼姑庵,后半辈子会遇到什么事。
自杀吗?她不想,前辈子没过过瘾,这辈子她无论如何都想要长命百岁。
可要是回娘家,每天面对爹娘的唉声叹气,自责怜悯,她又实在是不忍心。
而且……
而且她对关文不是没有一丝感情的。
她要他活着!
李欣先是打开关文交给她的那个钱箱子,里面还剩下五两银子。她把钱全部拿了出来揣在身上,又打开自己的嫁妆箱子。
她虽然把原主攒的钱大多都散给了娘家人,但自己还是留了一些,七七八八加起来也有几两银子。她现在也没时候数,全部拢在了一个小布包里,又摸到回门后离开时,刘氏硬塞给她的一两银子,全部揣进去。
加起来也有十两了。
不知道会不会需要人参吊命,要是需要的话。这些钱可能也只是个打底。
她要做最坏的准备。
李欣深吸一口气,包好布包出来,阿妹在门口忧心忡忡地等着她,见她出来了忙抹了把眼泪喊:“大嫂,二哥去村长家借马车了。”
李欣点点头,几步跑到关文身边去,拍了拍他的脸,见没反应,又掐了下他的人中。
关文“唔”地发出一声来,按着她出血地方的阿秀忙惊呼道:“大哥!你醒了!”
关文意识很模糊。哼哼唧唧的也说不清楚一句整话。李欣的目的也不是要让他说话,见他有意识了,忙道:“阿妹,快,再去弄一碗那盐巴加糖的水来!”
“嗳!”
阿妹以为是那水有作用了,忙去灶间忙活着弄了一碗来,李欣捏着关文的下颌让他喝。
昏迷的时候关文没意识。喂他水他倒是就听话地喝下去了。现在他有点儿意识了,喂他他大概尝出了味道,愣是不喝。
李欣急了,这时候又不能灌,要是咳嗽起来增大出血量可怎么办?
想了想李欣自己喝了一口,捏着关文的嘴就给他以口哺了进去。一口一口再一口的,慢慢的这一碗水倒是让关文喝光了。
院子外面围着的婆娘都羞臊地撇开了眼。间或小声嘀咕。汉子们也叹息着避开,想着,或许人家小两口就最后这点儿时间可以亲近了。
关武的效率很快,不一会儿就坐在一辆马车上来了,驾车的人李欣没见过,但听关武介绍倒是个熟人——村长的独子,银环的丈夫,春生。
“关大哥现在情况怎么样?”春生表情很是凝重。大概听了关武的讲诉,也知道关文凶多吉少。
李欣语速很快,“现在还好,赶紧送去镇上医馆。银环姐夫,麻烦你了。”
“不麻烦,快把人弄上车吧。”
春生避开,关武小心地抱起关文,见关文会哼唧了立马喜道:“大哥,你醒了!”
李欣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二弟,在车上你抱着他一些,免得被车颠了血流得更快。”
关武会意,又安慰李欣说:“春生哥驾车很平稳的,大嫂你放心。”
“麻烦了。”
马车并不宽敞,最多只能供两个人窝着坐进去。关武进去后抱着关文上半身,关文腿部都支在了外面。没办法,马车本来就是给女人家用的,能容纳一个大老爷们就已经够窄巴了。
李欣坐不上去,又怕人多了拖速度,也不含糊,直接将装钱的小布包递给关武,“你拿着钱去,路上注意看他有没有流血,有的话就拿棉花擦擦,用点儿力气按住他出血的地方。去了医馆不管如何先救人再说,钱要是不够我再去凑,我马上跟过来。”
关武哽咽着应了一声,坚定地点了点头。
春生坐在了一边说:“关二弟,坐稳了。”
说着“驾”一声,马车开始朝大道方向飞奔而去。
李欣怔怔地钉在原地,捏住了拳,一下子觉得身上手臂开始发抖。
阿秀阿妹分别在一边扶住她,阿秀流着泪说:“大嫂,大哥还要靠你照顾,你可不能垮啊……”
李欣点点头,看一眼自己身上都沾了血,也顾不得换,迭声吩咐道:“阿秀,你帮我收拾几件衣裳;阿妹,你留在家里陪着爷爷,不要跟爷爷说这事儿。”
见姐妹俩应了,李欣才又对周围众人说:“麻烦各位,要是有见着我公爹和四弟的,跟他们说一下家里出了事儿,让他们赶紧着回来。”
正说着,杏儿和银环喘着气儿赶来,见关家这样的场景都是鼻头一酸。
杏儿尤甚,她自己便是个寡妇,自然明白寡妇的难处。要是关文真的有个好歹……拉住李欣的手,杏儿说:“别慌,我们都在。”
“欣儿妹子,有事你开口吩咐。”
银环也出声道。她和杏儿本来是约好一起吃午晌饭的,谁知正往她家走的时候遇见她男人驾了车飞奔,问了两句后便急匆匆跟了过来。
李欣谢过她们的好意,正呆愣着等阿秀出来,悦哥和那位识路的大叔也把孟郎中请过来了。
见到关家这样的场景孟郎中也是一片唏嘘。他和李家有旧,李欣也跟他女儿一般大,见到她苍白着脸,衣服上很多血污也是叹了口气,忙赶过来问李欣:“你当家的呢?”
“去镇上医馆了。”阿秀简单地收拾了两套衣裳出来在一边回道:“卢伯伯说不能拖,便让人先往镇上送了。”
邋遢的赤脚大夫是个兽医,姓卢,平日里人有个头疼脑热的也会找他看看病。听阿秀这么说,卢兽医点头道:“失血有点儿多,村里条件不行。镇上医馆到底是要大着些,药也应有尽有。”
孟郎中点点头,也并不责怪李欣什么,轻叹一声道:“李家丫头,那你赶紧收拾一下去镇上医馆吧。”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
这话孟郎中自不会说,虽然在场大多数人都这么认为。
李欣点点头,“孟叔。对不住,烦您白跑一趟。”
“丫头,你甭跟我客气。”孟郎中叹道:“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和你大哥他们都得管我叫一声叔,说那些就生分了。”
李欣抽噎了一下,道:“那孟叔,我这就去医馆了。”
“嗳。去吧。”孟郎中怜爱地看了看她。迟疑地问:“你说,这事儿要不要跟你爹娘他们透个信?”
“谢孟叔,不用的。”李欣摇头,“他们年纪都大了,不好让他们操心。”
孟郎中轻叹,“我知道了。”
悦哥和那位大叔还等在牛车旁,见李欣出来,悦哥道:“嫂子。我牛车还在这儿,我送你去镇上。”
“那就麻烦你了。”
李欣也不客气,手脚瘫软地勉强爬上牛车,阿秀也跟了上去,见关止承在一边踟蹰,阿秀气不到一处来,“你愣在那作死啊!”
关止承扭捏着道:“我得等爹回来……”
李欣话都不想跟他说,直接对悦哥道:“走吧。”
那条才被李欣取了名“二黑”的狗也跟着李欣跳上牛车,蹲坐在李欣面前,挨着她很是亲密。阿秀想赶它下去,被二黑龇牙咧嘴地闷发出声威胁。李欣摆摆手,“让它跟着吧。”
小狗尚且对不过给它一口吃的她有情谊,读了四书五经的读书人却连基本的亲情都没有。
关文是为了谁才有此大难的啊?
李欣叹息一声,闭了闭眼。
如果关文的伤能救,她就算是厚着脸皮问娘家要钱也一定要把关文救回来。不过在此之前,她必须要关家其他人出个态度!
心急如焚地赶到安和堂,春生正在安和堂外搓着手站着,见到李欣下牛车忙走过来道:“关大嫂。”
“银环姐夫,阿文他怎么样了?”
“大夫正看着,别急。”
春生指了指医馆里头,李欣忙迈步进去,关武满头大汗地出了来,见到李欣立马道:“大嫂!”
“你大哥呢?”
“大夫说前头处理地不错,就是失血多了些,要人参吊命,才好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关武微微红了眼,李欣咬咬牙:“那便买人参就是!”
“可是……”
关武苦笑了笑,“大嫂给我的钱不够……”
“医馆能赊账吗?”
李欣自言自语地走到柜台处,揪住一个中年文士一样的温和大叔,“我丈夫命在旦夕,需要人参吊命,能不能先救我丈夫?钱的事情我们一定想办法还!”
那大叔微微一愣,然后道:“这……人参价格不低,不是我能做主的。”
“那谁能做主?我去求他!”
大叔摇摇头,“自然只有东家点头答应了才行。”
这话等于是堵了李欣的路。
她也并不哭闹,马上道:“那一株人参需要多少银子?能不能先拿十两银子的人参吊命?余下的我去借,借到钱立马就奉上!”
人参这东西值钱,当初给李欣治病,李厚仲花了一两多银子才买了一根稍微粗一些的人参须。现在是要吊命的,要一根整人参,十两银子自然不够。
大叔还待摇头,李欣抢在前面道:“他等不及,要是没人参,人就没了!我不会赖账,立马就去筹钱,只要人活着,钱多少不是问题!”
医馆开门做生意经常会遇到看了病却不给钱的,那大叔也是怕又来个诓子。
帷幕里面走出来个五十多岁,目光如炬的男人,低头对大叔说了两句,大叔点点头对李欣道:“那你快去筹钱吧,人参我就先给他用了。不过你要是食言赖账,安和堂可是不会放过你的。”
李欣松了口气,又问:“你们保证我丈夫没危险?”
方才出来的男人不悦道:“他要是死了,我安和堂的招牌就砸了。我说不会有事就不会有事,无须怀疑!”
李欣彻底松乏了下精神,竟又差点瘫软,幸好阿秀及时扶住她,喜极而泣道:“大嫂,大哥不会有事,不会有事!”
李欣点点头,擦了把眼泪鼻涕,“阿秀,你和你二哥留下来照顾你大哥,我去筹钱。”
☆、第九十四章 彻底摊牌(上)
钱这个东西谁家都缺。
一株上好人参,安和堂要价五十两。还缺四十两银子。
李欣先是跟医馆借了地方换了一身衣裳,然后马不停蹄地朝关文姑姑家去。
关氏和赵昌生都在家,李欣三言两语把现如今的情况说了一遍,关氏眼前一花,差点晕倒。
李欣急道:“姑姑,我现在没有太多时间,您这儿近些,家里可有富余银子?要是有可否先借给我救个急,阿文需要人参吊命,家里缺银子……”
赵昌生扶住关氏,关氏定了定心神道:“有,你等着,我去拿。”
说着转身去了卧房,过了一会儿出来把钱递给李欣。
“这是准备给昌会娶媳妇儿的,你先拿去用。”
李欣捧着那重达十两的银子,只觉得有如千斤。
镇上娶媳妇儿要比农村里讲究排场,自然钱更花得多些。这十两银子该是赵家花了多少时间存起来的啊!
哽咽地道了谢,李欣直接将钱给赵昌生,“二表弟现在在家,该是闲着的吧,就麻烦你去医馆跑一趟了。”
赵昌生也不拒绝,凝重地接过钱点了点头。
李欣又跑到她在镇上开铁匠铺子的三叔家。
李厚叔是李厚仲的三弟,娶了镇上一个姓金的铁匠的女儿,育有一女二子。
李欣并不对这个叔叔抱有多少希望。只想着,他就算是拿出一两二两来也好。
李厚叔对李欣的到来很意外,听了李欣的话神色也很凝重,刚说让李欣等着给她拿钱,他媳妇儿就在一边阴阳怪气地说:“欣儿侄女啊,按说做叔叔婶娘的也该帮你一把,可你也知道,你春儿妹子这才成亲没多久,咱家办喜事儿一下子就空了不少,拿出来的也是些零碎银子。你可别见怪啊。”
她三叔便在一边尴尬地笑。
李欣深吸一口气。
李春成亲的事儿她也知道,只是关家事情多,她走不开,再加上对那个一贯说话做事态度跟她娘一样的堂妹没什么好感,便只是让她娘代她送了份礼,也没去观礼。看来这事儿是让她这个婶娘记恨上了。
左不过起身走了,不问他们借这个钱便罢。李欣也料想到这一点,偏生金氏却又在一边说道:“婶娘也知道你做了寡妇处处都难……”
一句话立马让李欣变了脸色。
她“啪”一声掀了桌子,上头搁着的一套瓷碗噼里啪啦就这般洒了下来,清脆的“砰咔”声乍响。
金氏一下子愣住,李欣冷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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