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齐木家的言灵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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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绪是个憋不住心事的人，她立刻想到了自己情史丰富的幼驯染，可惜灰崎这货自从成为了福田综合的特招生之后整个人浪得没边，奈绪电话打到第三个才把他吊出来，昨天晚上不知道耍到几点的灰崎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被奈绪扯进了学校旁边的快餐店里。
　　“又怎么了？”灰崎勉为其难地啃着汉堡，一副奈绪扰了他春梦的死样。
　　奈绪不说话，就一眼又一眼地看他，从他新买的耳钉到他新换的发型，默不作声地打量了可久，开口道：“你咋把自己折腾这么丑，我和你说总染发容易秃顶，用不了三十岁就秃半拉脑袋，我还是小仙女的时候你就看起来像我爹了。”
　　灰崎听了这话，三下两下啃完一个汉堡就要起身走，奈绪便一爪子扣到他肩膀上，又把他按了回来。
　　“你坐下，我找你是有重要的事商量。”
　　别看奈绪看外表像个娇小的女孩子，手劲却一点都不小，压倒性的武力值加上她严肃的表情，使得灰崎的困意也散了七八分，看他坐老实了，奈绪才斟酌着开口：“我发现我好像喜欢上绿间了，你说怎么整？”
　　她这句话说得一点都不拐弯抹角，灰崎听了却足足三分钟没回过神了，等好不容易琢磨明白她说了什么之后，饶是奈绪手劲那么大都压不住他了，一下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卧槽齐木奈绪你他妈说啥，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好像喜欢上绿间了，绿间真太郎。”奈绪重复了一遍，“就是你也认识的那个绿间真太郎。”
　　灰崎哪里不知道她说的就是自己认识的绿间，但这是重点吗？重点明明是她说她喜欢绿间呐！
　　好好的她怎么会喜欢绿间呢！
　　憋了好久，灰崎说：“你不是不久之前还认为我和绿间有一腿吗？”
　　奈绪反问：“那你真和绿间有一腿吗？”
　　灰崎嘴角抽了抽：“当然没有。”
　　“那不就得了。”奈绪瞪他一眼，“你别祸害人家家世清白的大小伙子，要是真有一腿信不信我给你把那条腿打折。”
　　灰崎：“……”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奈绪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幼驯染，敢情和他在一起还委屈了绿间似的，做人能重色轻友到这份上也是没谁了。
　　“奈绪，来来来，我们好好谈谈，你是不是就喜欢性冷淡的调调，咱俩这关系我不给你扯那些没用，你这样以后你是要遭罪的知道不？”灰崎努力缓和自己的气急败坏，和奈绪讲道理，“你说你一看就是欲求不满那种，绿间那点底子不几天就能让你给榨干了……”
　　“谁说的，你又没和他睡过，你咋知道他不行？”奈绪也不是啥都不懂的小姑娘，和灰崎开黄腔都习惯了，开到一半才意识到不对，“滚你的，我是你那种交往没几天就把人往床上骗的人吗？”
　　灰崎默默地凝视了奈绪半晌，按了按太阳穴——关键就是你不是啊……
　　不久前他刚刚围观奈绪和手冢谈了场牵个手都算犯罪恋爱，那场把她祸害得不轻的恋爱。在灰崎眼里奈绪和那些纯纯的好学生就不是一路人，强扭的瓜不甜，一个亲嘴都觉得能怀孕另一个看照片都能硬这在一起能有结果吗？
　　灰崎和奈绪最后不欢而散，临分道扬镳的时候灰崎还和奈绪放狠话：“齐木奈绪我告诉你，一个人一回掉坑里是倒霉，两次跌同一个坑里是智障，我他妈没你这么智障的幼驯染。”
　　说完了这些，似乎怕奈绪追上来打他，跑得跟阵风似的。
　　奈绪装模作样地追了两步，一点点放慢了步伐，长长地叹了口气。
　　楠雄和小灰都认为不合适，那是不是真的说明是她当局者迷，是不是说明……她就不该喜欢绿间。
　　奈绪后面又给灰崎发了几封邮件，楠雄完全不能理解人类之间的感情，她也只能和他商量了。
　　可等了好久都没等来回复，这让她不禁心慌慌的，小灰那混蛋玩意不会去找绿间麻烦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奈绪连楠雄的警告都顾不上了，好不容易熬到放学铃响就往3年3组跑，可她从第一个人出来开始等到最后一个人锁门都没等到人。
　　“那个……同学，你们班绿间是今天没来上学吗？”奈绪逮着锁门的男生问。
　　她在帝光还是挺有名的，那男生突然被校园女神截住吓了一跳：“绿间……啊，绿间好像最后一节自习上到一半就被其他班的人叫出去了。”
　　奈绪心里咯噔一下，看见绿间的书包还摆在他的座位上，抄起他的书包便又跑走了。
　　……
　　她的预感是对的，灰崎确实又来找绿间了，但比起上一次的嚣张警告，这次的灰崎明显没有了戾气，他在绿间面前抽了一根烟才慢慢开口：“绿间，我他妈这辈子没求过人，现在算我求你，你要是还记恨奈绪砸你那一下你就砸我，砸成什么样我都不还手，奈绪傻一根筋还有点缺心眼，你对她好她就当真，你要是想报复还抱着想给她二次伤害这个想法，以后就别再撩拨她了行不行？”
　　“我没有。”挥开了弥散的烟气，绿间皱眉。
　　灰崎按灭了烟头，扯了扯嘴角：“那你是真喜欢奈绪的？”
　　“我……”绿间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避开了灰崎戏谑的目光。
　　“省省吧，她傻你又不傻，她去年还砸了你一花盆，就算不砸你，就你和手冢国光的眼光也欣赏不来奈绪这种。”灰崎看着他哼笑出声。
　　绿间则在他略带讥讽的言辞间，渐渐白了脸色。
　　一个元气十足的声音却适时地从他们身后传来：“谁说他不傻，他明明比我喜欢他还要喜欢我！”


第37章　在一起
　　“他明明比我喜欢他还要喜欢我！”
　　奈绪离远了没看清还以为灰崎要打绿间呢；情急之下这句话脱口而出。
　　话说出来之后自己都愣了三秒；就在这短短三秒之内；绿间一张白皙的俊脸瞬间涨得通红，红得让人怀疑他大春天能中暑一样。
　　三秒的时间也足够奈绪跑到他们身边；没有一点犹豫地插在了二人中间。
　　“小灰你个兔崽子翅膀硬了是不是；连我的人都敢打？”奈绪一把将灰崎揪到了自己跟前，恨不得像小时候一样把他按在地上一通暴打。
　　珍爱生命的灰崎被她揪得冷汗都下来了；迫不得已转移话题：“你别这么暴力，绿间还在看，注意形象。”
　　奈绪让他唬得动作一滞，灰崎急忙退后三步离开了她的攻击范围；然后定睛一看；别说，绿间还真在看呢，就是他对奈绪的暴行视而不见，反而是奈绪回头二人视线相交，让他几乎蒸发出了沸腾的热气；整个人就像要爆炸了一般。
　　“不是吧……真喜欢……”灰崎见状难以置信地喃喃道；“哥们你口味好重啊……”
　　奈绪：“……”
　　绿间：“……我……我才没……”
　　话还没说完就被奈绪打断了：“他就是死傲娇你别理他；他喜欢我喜欢得不要不要的。”
　　了解绿间傲娇习性的灰崎：“……哦。”
　　……
　　最后三个人一起坐在了奈绪和灰崎中午来过的那家快餐店里。
　　绿间脸上的红晕就没下去过，灰崎在一旁看都怕他受得刺激太大直接抽过去，给他点了一杯冰橙汁压惊之后，便开始和奈绪进行深入交流了。
　　“奈绪呀，”灰崎颇为感慨地说，“不怪楠雄爸爸总想打你，我要是打得过你我也早动手了，你以后说话能不能别说一半，容易造成误会知道不？”
　　奈绪翻了个白眼：“你又没问我绿间喜不喜欢我，再说只有我喜欢他和我们之间互相喜欢也没区别啊，就算他不喜欢我，我要真想和他在一起直接用强不就得了，他又打不过我。”
　　“……”她说得好有道理，灰崎竟无法反驳，“那你主意都打好了还折腾我干什么？你说我真把他打了以后你们搞在一起他不得让你恁死我。”
　　奈绪一脸无辜：“我什么时候主意打好了，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问你的，哎呀你过来，我和你详细说说。”
　　于是就在绿间眼皮底下，这个刚刚还说喜欢他的姑娘拉着其他男生的手消失在了他的视线范围内。
　　他默默坐在原地，把橙汁的吸管都咬扁了，果然橙汁这种东西一点都不好喝，比起小豆汤来差远了。
　　就这样在座位了干坐了半晌，他终于坐不住了，心里一边默念“我绝对不是关心齐木奈绪我就是想看看他们两个有什么阴谋诡计”一边朝着奈绪和灰崎说小话的角落悄无声息地进发。
　　等双方距离差不多还有十步左右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因为那边的灰崎突然一嗓子扯大了讲话的声音，这个距离就足以他听清他们谈话的内容。
　　“靠，你不早说是楠雄爸爸不同意，楠雄爸爸不同意的事你还想干，你嫌命长了？”灰崎说完这句话之后声音又小了下去，绿间竖起耳朵听了半天，也只听到了“楠雄爸爸”，“你找死”几个关键词。
　　他又不自觉地往前凑了凑，这一凑就叫灰崎发现了，索性破罐破摔地把奈绪往他面前一推：“得了，你自己和他说吧。”
　　也许是绿间的错觉，他竟觉得刚才还活力满满的小姑娘整个人都蔫了，两只手绞着衣摆，慢慢磨蹭到他跟前，对他说：“绿间，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先回家吧，乖，我们以后还是好同学。”
　　她说完这些还伸出手来朝他轻轻一推，没用什么力，却推得绿间脸上又热了起来。
　　傲娇有一个特点是，你让他亲口承认他喜欢你比登天还难，可你要撩完了想不分青红皂白地始乱终弃，他也不会轻易让你得逞。
　　也不知哪里来的冲动，绿间一把抓住了那双推向自己的手，他的手比她大的太多，一只手抓她两只都轻而易举，抓着那两只粉嫩嫩的小爪爪，他皱眉质问：“为什么？”
　　为什么说好了你要喜欢我，还戳穿我喜欢你，却再把我推开？
　　他好像是很认真地在问这个问题，奈绪抬起头来看到他的脸后却一点都不想认真地回答，因为她发现绿间长得真特么好看，特别是那比女生还长的下睫毛，她怕自己一开口就是“花姑娘和爷走吧爷不会亏待你的。”
　　关键时刻还是灰崎靠得住，为了世界和平，他冲过来把这两个抓起来没完的人撕开，劈头盖脸地喷了奈绪一脸吐沫星子：“你丫能不能有点出息，和你说多少遍不能找对象只看脸，他好看能保证他好用吗？”
　　然后转向了绿间，就说了两个字：“……你走！”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把四周打量了一圈，确定绿间不会一出快餐店的门就被瞬间移动过来楠雄爸爸一个大招击中血贱当场。
　　可惜他没有掌握驯服傲娇的正确方式，你直截了当地和一个傲娇说让他走，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他偏偏是不会走的。
　　绿间直愣愣地站着没动，也没看灰崎，就用那双好看的眼睛凝望着奈绪，仿佛只在等待她的答案。
　　奈绪被他看得春心荡漾的，有那么一瞬间甚至离谱地想，这么好看的眼睛这么长的睫毛，要是真像小说中那样把他操得哭出来，是不是光看着他睫毛上将落未落的泪水就能爽死个人？
　　灰崎看看奈绪又看看绿间，几乎要给奈绪这个爱舔颜的完蛋玩意跪了。
　　明摆着让她自己认识错误是没戏，灰崎无奈地再次充当恶人：“绿间，我和你说实话，你喜不喜欢奈绪你和她都不可能的，你要珍爱生命就哪来回哪去，不然你知道她弟弟是谁吗？”
　　“她弟弟是谁？”绿间闻言，不解地问道。
　　灰崎想也不想地答：“她弟弟是我楠雄爸爸。”
　　绿间：“……”你们的辈分是不是乱了点。
　　后来，灰崎费了好大的力气和绿间解释了楠雄爸爸为什么是楠雄爸爸，不过省略了超能力的方面，只说楠雄能一个打奈绪一百个打自己二百个，而且脾气暴躁□□□□，敢触他的逆鳞就是不想见到明天的太阳。
　　能被平时欺男霸女的灰崎如此评价，足以见得这位未曾谋面的齐木楠雄确实不好惹，只是……绿间在听了他不允许自己和奈绪谈恋爱的理由后忍不住又有点炸毛了，什么叫他觉得自己和手冢国光是一类人，他怎么就和手冢国光是一类人了？他还被奈绪砸过呢手冢被砸过吗？
　　“这么说起来，你和手冢好像确实不太一样……”灰崎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用手摸了摸下巴，“在手冢面前奈绪直到分手没掉马，你好像从认识奈绪那天起就没见过奈绪穿上马甲什么样。”
　　绿间垂眸盯着他敲在桌子上的手指，承受着他考量的目光：“我们认识这么久我都没发现你原来口味重到这种程度，居然能够欣赏奈绪不加任何修饰的美，你牛…逼。”
　　奈绪一边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一边想把他的头按在桌子上痛扁一顿，但一开始的迷惘和纠结散去，她突然想通了好像她和绿间在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
　　她和手冢之所以会分手是因为手冢无法接受她的能力，不出意外也接受不了她真实的一面，可绿间不一样，就像小灰说的，绿间认识她认识得就是她最凶残的一面，他还知道她的能力，即便如此还能喜欢上他，是不是说明他喜欢的也是真真正正的她。
　　“你喜欢我哦。”奈绪单手托腮，侧着头直勾勾地望着绿间的脸。
　　按照绿间的尿性这时候应该说“谁喜欢你了我才不喜欢你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喜欢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你哼唧”，不过面对着眼前少女娇滴滴的问句，面对着她粉嫩嫩的脸颊，这句话愣是没说出来，看呆了好久，竟意外坦诚地“嗯”了一声。
　　“那我们在一起吧。”奈绪两只手搭在桌子上，仰起头，眼巴巴萌哒哒地朝他笑。
　　了解奈绪如灰崎此时已经读出了她这几话背后的含义，那就是“你要敢说不同意我今天晚上就拉帮结伙组团侵犯你去。”
　　但绿间真的太年轻了，他只是被奈绪灿烂的笑容晃得眼花。
　　“いいって言ってるのだよ。（好。）”
　　奈绪屏住呼吸，发誓这是她听那个别扭语尾最顺耳的一次。


第38章　见家长
　　按照一般的小说套路；男女主角在一起后就可以甜甜的he了。
　　而对于奈绪和绿间来说，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
　　“小灰；我今天去你家住行不行；我回家怕我弟恁死我。”得到了绿间的肯定答复之后，奈绪只兴奋了一分钟；便一脸严肃地转过头来对灰崎说。
　　灰崎十分同情奈绪的遭遇，然后拒绝了她：“别闹；自己选的男朋友，做鬼也不要放过他。”
　　听他们的对话，绿间简直怀疑他和奈绪在一起是要世界末日了一般。
　　他仔细思索了一下；想起了曾经在咖啡店碰到的那个撞脸赤司的少年，问：“你们说的齐木楠雄，是不是和赤司很像的那个？”
　　“卧槽！你还见过楠雄爸爸真人呢！”灰崎对绿间敬佩之心更澎湃了，“我和你这么说吧；楠雄爸爸就是长得和赤司像；与楠雄爸爸比，赤司是暖是爱是希望；是人间四月天。”
　　绿间：“……”不是他说；国语学到这个份上；比喻就别随便用了。
　　就这样，三个人又在快餐店里呆了十分钟，灰崎率先坐不住了：“奈绪你再不回去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就不在这儿陪你们作死了，明天我去学校帮你俩请个假。”
　　他说完这话就头也不回逃似的跑了。
　　眼看着唯一的电灯泡都离席了，奈绪心里的罪恶想法就和饮料杯里的空气泡泡一样咕咚咚地冒了出来。
　　她的目光先落在绿间放在桌面上的修长手指上，啧啧啧一个大男生的手保养得都快比她这个大姑娘白嫩了。
　　说也奇怪，她并不是第一次交男朋友了，而且绿间好看手冢君也好看呀，可面对手冢君的时候她完全不会生出这么多邪恶的念头，至少手冢不主动去拉她的手时，她不会有勇气去非礼人家。
　　不过在绿间面前却没有那么多顾虑，看到那只落在桌上的手，奈绪得意洋洋地把自己的手盖上去，就和炫耀自己战利品的小角斗士一样。
　　缠着绷带的手指上猛地多了一个温度，过去并不习惯与人亲密接触的绿间本能地要躲避，但想到两个人刚刚确立的关系，生生地压抑住了这种冲动，只有低垂的眸子和泛红的脸色在说明着他现在有多么害羞。
　　“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有谁欺负你和我说，我帮你打他。”奈绪得瑟地在那只手了摸了两把，“如果我能活到明天，以后我罩你。”
　　“……”绿间，“你不能和你弟弟讲讲道理吗？”
　　奈绪一脸震惊：“和我弟讲道理，你疯了吗？”
　　听到这里，绿间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奈绪会养成现在这样一言不合撸胳膊就干的性格了，灰崎可能只是一小部分原因，那个齐木楠雄才是罪魁祸首。
　　“齐……奈绪，”这是绿间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如果说不通你弟弟要怎么办？”
　　“唔……”奈绪垂头丧气的，“那为了世界和平，我们只能再分手了。”
　　“不行。”绿间的声音一下子冷凝起来，“你面对赤司不是都让他放马过来你不接招算你怂吗？”
　　“……”奈绪很想说，我面对赤司不怂不代表我面对楠雄不怂呀，就算他们长着一张脸，可一个就是有钱一个能毁灭世界这能比吗？
　　“走吧，我送你回家。”两人之间静默了片刻，绿间开口道。
　　奈绪的小爪爪还放在他手上呢，一下子被他反手握在了手心里，他指尖绷带的触感仿佛带着奇妙的火苗，蹭蹭蹭*一般烧遍了她全身。
　　那一刻，哪怕是明知道今天晚上就得去南极和企鹅过夜，奈绪也不想放开这只手了。
　　……
　　为了能多牵一时是一时的私心，奈绪带绿间走的都是康庄大路，哪里人多走哪里，暂时断绝了楠雄闪现到他们周围直接开大的可能。
　　可东京的商业街还是有限的，步入她家那条街的街口时，她还是狠狠心抽出了自己被绿间抓了一路的手：“就送到这里就可以了，我和我弟是双胞胎，他应该不会一时冲动真恁死我。”
　　话虽然这么说，绿间却发现奈绪都要怕哭了，特别是看到那个正在齐木宅门口恭候多时的少年时。
　　＇十秒钟。＇楠雄不动声色地给奈绪下了最后通碟。
　　奈绪深吸了一口气，打算开始生死时速，肩膀竟被人按住了，绿间无声地看着她，眼神认真凌厉。
　　奈绪：“……”少年你快放开你要开始玩命了你造吗？
　　事实上绿间早就在玩命了，要不是今天差点被燃堂扯去吃拉面，要不是今天被海藤死乞白赖安利了一堆漆黑之翼……楠雄肯定会更早地注意到他那没按时回家的亲姐又惹出了多么大的事。
　　好在现在也不算太晚，楠雄压抑着自己瞬间移动的冲动，一步步走到绿间和奈绪面前。
　　＇放手，我只说一遍。＇
　　这是楠雄第一次通过心灵感应传音给绿间，和赤司一模一样的声线。
　　绿间才不承认自己有听过赤司的话，也不承认他有忌惮过赤司，不过这并不代表他面对一个赤司二号能做到一切如常。
　　奈绪的弟弟这什么鬼，赤司这种生物为什么世界上还会有第二个？
　　他不知道的是，楠雄在捕捉到他的心理活动后万年没有波澜的内心也产生了一点动荡——这可是他第一次听到疑似燃堂的心声。
　　撞声燃堂，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和海藤一样在手指上缠绷带，还是个口是心非的傲娇系……楠雄想他绝对无法接受他姐和这样一个人谈恋爱。
　　奈绪在一旁看着楠雄和绿间对峙吞了吞口水，因为她看到楠雄的脸色越来越阴，看到在楠雄的超能力下连天色都开始阴了，卧槽这太可怕了好吗？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奈绪挣开了绿间的手，抱着同归于尽玉石俱焚的心情朝楠雄扑过去：“你别动他，都我强迫他的！！”
　　她扑得太急了，绿间本以为这个路数是真的要姐弟互殴的节奏，然而他预想的画面并没有发生，只见打起架来能够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奈绪被楠雄一秒钟按在了地上，连一丝犹豫和悬念都没有。
　　绿间见状简直一脸懵逼，奈绪的战斗力他是了解的，眼前的赤司二号这什么段位？
　　“齐木楠雄，我日你姥姥！”奈绪两只手都被他绞在身后，又气又疼咬牙切齿。
　　＇我姥姥就是你姥姥。＇楠雄不紧不慢地再抬头看绿间，发现那个本以为会被他吓跑，再不济也会吓到不能动弹的少年并没有跑，也没有吓傻，与他对视的目光居然还有点难以言喻的怒意。
　　＇你想做什么？＇楠雄手劲一松，被他打习惯了的奈绪揉着肩膀从地上爬起来，让绿间一把护在了身后。
　　“绿间……你想做什么啊？”奈绪在他身后问了同一句话。
　　绿间没有回答她。
　　他只是沉着脸，掷地有声地对楠雄说：“你不要太过分，奈绪是你姐姐，但不是你想让她做什么她就必须得做什么，你家里人就这么纵容你吗？作为弟弟是要保护姐姐的，仗着自己是幺子就欺负姐姐算什么男人？”
　　他这番话说得义正言辞的，奈绪都听愣了。
　　她从小到大都被楠雄欺负惯了，除了她爸和她哥，绿间还是第一个会在这时候站出来护她的男人，连小灰都不敢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