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齐木家的言灵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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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所以这样的事想想就算了，面对手冢她只能搜肠刮肚那些她在学校里看过的真正品学兼优的女孩子做派，来照猫画虎地掩藏她的女土匪本性。
　　表现在此时此刻，哪怕她恨不得盯着男神看个够，她的目光也只能凝着自己放在裙摆上的指尖，似乎是怕直视他太过失礼一样。
　　“恋爱的酸臭味。”刚刚输了比赛心情不好的越前走过两人身边，皱了皱眉头，少年老成地丢下了这么一句。
　　他发泄完是爽了，身为他学长学姐的手冢和奈绪却一下子被他弄得好尴尬。
　　而更尴尬的永远在后面，那就是奈绪原本打算看完比赛就溜，等顺路到了地铁站才发现，她回家的路线大概和手冢回家的路线差不多，居然要搭乘同一号地铁，顶多是下车站点差了几站的差别。
　　这满满都是三流脑残恋爱小说的套路让奈绪深深地方了，要不是能力没少，她几乎要以为是自己哪天yy男神的时候一不小心用了言灵。
　　好不容易回到了家，她对着自家翻天覆地的房子一脸懵逼，还是他弟不动声色地扣了扣她的肩膀，问她要她脖子上桃心型的小吊坠。
　　“弟，你想干啥，咱有话好好说，你一言不合就女装癖姐姐有点承受不来。”
　　奈绪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看到盥洗台上摆了这样一个吊坠，戴在脖子上后发现挺合适的也就没拿下来。
　　——大概是妈妈年轻时戴过的吧。
　　奈绪这样想，她家里向来不管她怎么打扮，非但不管，她父母还很开明地认为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打扮得漂漂亮亮才好，她偶尔带带妈妈的头饰项链妈妈也不会责备她，甚至有时候会主动拿些适合她的小饰品给她戴，因此奈绪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直到楠雄找她要这个吊坠，奈绪才知道这是他们妈妈第一次见到他们爸爸的时候佩戴的，妈妈也一直把这个当做重要的爱情象征，认为是这个吊坠促成了她和爸爸的相遇相恋，这么重要的东西要是弄丢了可不得了，所以才这样大费周章地找。
　　知道了自己误拿了妈妈重要的东西，奈绪愧疚地蹭到妈妈身边，把吊坠还回去：“妈妈对不起，我戴之前没来问过你。”
　　看着萌乖萌乖的女儿，齐木妈妈根本不忍心责备，齐木爸爸就更不用说了，直接把锅甩给楠雄：“小奈别哭啊，我和妈妈以为是丢了才着急呢，都怪楠雄，明明有千里眼怎么不看看是不是你带走了，让我们白找了这么久。”
　　爸爸这重女轻男的架势简直和自家哥哥重妹轻弟如出一辙，奈绪听着嘴角一抽，随后想到楠雄并不是不知道呀，不然也不会她一进门他就向她要这个吊坠，那他早知道是被她拿走的，干嘛不直接瞬间移动来把吊坠拿回去，害爸爸妈妈着急？
　　＇给你两分钟摆脱爸爸的纠缠，上楼来我有话和你说。＇这时候，奈绪突然接受到了二楼楠雄的心灵感应传音，一点都不敢怠慢，连忙安慰了爸爸妈妈几句就往楼上跑，前前后后算上推开门用时一分半。
　　＇今天你应该玩得很愉快对不对？＇她刚走进房间，脑袋里就被不轻不重地敲了这句话，再搭配上她弟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奈绪吞了口唾沫，在地上的坐垫上乖巧地排排坐好。
　　＇本来想去把吊坠拿回来让他们少折腾，看到你玩得这么愉快，就让你多浪了一会儿。＇楠雄保持着面无表情的状态，算是给了她一个合理的解释，然后自顾自地坐回了床上，抄起床头柜上的一本漫画书，边看边继续传完了后半句话，＇妈妈那个吊坠好像真的有点增加爱情运的功能，所以你今天才能这么顺利。＇
　　终于把前因后果说清楚了，楠雄现在是无事一身轻，奈绪则呆呆地在地上跪坐了十分钟，一时间满脑子都是爱情运爱情运爱情运……
　　奈绪已经快十五岁了，她前十五年中除了亲爹亲弟亲哥之外唯一和她关系密切的男人就是灰崎，但灰崎没把她当妹子看，她也没把灰崎当汉子看，两个人的关系可以说是超越了性别，现在蓦然回首起来，她意识到自己，似乎，也许，差不多，到了可以谈恋爱的年纪。
　　楠雄在一旁把她的反应尽数收在眼里，起身去冰箱里拿了一盒咖啡果冻，又在果冻上倒了奶精，用小勺一口一口挖着吃。
　　他的本意是不想管她姐姐谈不谈恋爱之类的事，但他姐毕竟到了这个年纪，喜欢上手冢国光那种由内到外都可靠的男人显然比她继续和灰崎混在一起万一哪一天日久生情，最后搞出个不良cp来得妥当。
　　奈绪自是不知道楠雄吐槽帝的外表下一直给她操着老妈子的心，她现在心里有点乱，急需要安静一下好好捋一捋。
　　其实奈绪从来都不是一个复杂的人，成长经历的顺风顺水也让她没长太多的心眼，她对于恋爱的理解就是，两个人互相喜欢就可以在一起呀，那么她喜欢手冢吗？
　　她在心里反复把这个问题问了几遍，得出结论，当然喜欢。
　　手冢长得好看，学习又好，网球打得好，认真起来尤其帅，这样的男生谁不喜欢？
　　那么她想要手冢做自己的男朋友吗？
　　男神变男朋友这样的身份变化让她一时半会儿想不太明白，但总归，有手冢这样一个男朋友貌似是件挺带感的事。
　　反正她也到了可以谈恋爱的年纪对吧~
　　周一再去上学的时候，和奈绪一起长大的灰崎莫名地感觉到，他这位幼驯染，似乎变得和过去不太一样了。
　　最明显的特征就是中午居然只吃了两碗牛肉面，连平时的一半都不到。
　　“你终于意识到自己吃再多也不长个开始给猪牛羊一条生路了？”灰崎和奈绪说话向来都是互相怼着说，今天也不例外，明知道奈绪最忌惮人家说她的身高，还故意戳她的痛处。
　　奈绪抬起头来横了他一眼，这一眼她是想瞪得娇憨可爱顺便再来点“你怎么这样说人家人家不依”的小女生情绪，可灰崎被她这么一瞪，立刻推开凳子后退三步，那架势就跟奈绪要吃人似的。
　　于是奈绪真的又做出了一副要吃掉他塞牙缝的表情。
　　没想到看她又凶回来了，灰崎反倒恢复了正常，拿起了鸡腿一边啃一边用鸡骨头对奈绪指指点点：“我说你以后别没事露出那么欠揍的表情，要不是打不过你刚才我一拳就抡过去了。”
　　“……”
　　许是灰崎对她太过了解，奈绪有生之年第一次主动想变淑女的计划是泡汤了，开始大大咧咧地又要了两碗牛肉面，一边吃一边和灰崎说她打算正式和手冢表白试试看的想法。
　　奈绪想得很简单，既然她挺喜欢手冢的，也想把男神变成男朋友，那就去表白呗。
　　但她这么简单粗暴的想法这对灰崎造成的惊吓比刚才的还大，灰发少年像没见过她似的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再思考了一下如果自己持反对态度奈绪的可能反应，最后向黑恶势力投降：“……你高兴就好。”
　　得到自己幼驯染支持的奈绪一下子高兴得食欲大开，吃完了牛肉面又抢走了灰崎的鸡腿，把自己的肚子填的饱饱的之后便开始饱食思淫…欲，琢磨如何对男神表白的问题了。
　　直接表肯定是不行的，她和手冢总共见了两次面，对一个刚见面两次的男生表白显得太轻浮了，男神一定不喜欢轻浮的女生，所以要想表白成功，就得先在男神面前多刷刷存在感。
　　奈绪的做法是放了学就往青学的网球部跑，排位赛不是每天都有，但是课外练习可是天天的，而且男神家还离她家不远，等男神训练结束后还可以一起乘地铁，顺好大一截的路。
　　她真的对这件事认真起来，过去的那些流言也好像成了真，手冢天天和她坐同一趟地铁，听她和他讲些有趣的事，总觉得她可能下一句就要表白，但不知为何，那些话到了她嘴边又每一次都调皮地溜走，导致他原本想好了拒绝的话一直没机会说，到后来居然还莫名地产生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期盼，就等她说出这一句藏了好久的话。
　　6月19号这一天，是奈绪看手冢和龙马那场比赛满一个月的日子。
　　奈绪照例来看了他们全程的训练，听手冢说了无数遍的那句“解散”和“不要松懈”，然后一起走在去地铁站的路上。
　　奈绪走着走着就停下了脚步，像一个月前那样低头叫了一声“手冢君。”
　　手冢习惯性地停下脚步回头望了她一眼，视线相交，这次谁都没有刻意地避开。
　　奈绪盯着手冢深棕色的眼睛，唇边突然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手冢君应该也猜到了吧，我有一句话一直想对手冢君说，不知道现在讲是不是还是突兀了点，不过大概说出来比较好，那就是我喜欢手冢君，喜欢很久了。”
　　她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可她一直以来的纠结和紧张却好像一下子转接到了手冢身上一般，让他久久凝视着她晶紫色的瞳仁，忘却了他准备了很久的拒绝。
　　迟疑了片刻，他将目光的覆盖的区域逐渐放大，便对上了她那张精致可爱的少女脸庞，饱满的活力像是要从其中跳溢出来，就连耳畔细碎的发丝，都显得格外撩人心弦。
　　良久，他说：“给我一天时间，让我考虑一下再给你答复，可以吗？”


第18章　来自青学的传说
　　手冢说，请给他一天的时间，让他考虑一下。
　　奈绪对他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因为她男神一向是个做事很慎重的人，他没有直接给她发一张好人卡就说明她这段日子的好感度刷得很有成效。
　　她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家幼驯染汇报进度，谁知电话那边的灰崎难得地沉默了一下，然后和上次说了同样的一句话：“……你开心就好。”
　　自家幼驯染向来和她不怼到对方没词不算完，像这样的情况搞得奈绪整个人都不好了，简直让她产生了某种不好的错觉：“小灰你不会……一直都喜欢我吧……”
　　可没等她这句话说完，另一边就传来了灰崎狂笑拍桌的声音：“奈绪啊，你知道我最欣赏你哪一点吗？”
　　奈绪：“……什么？”
　　灰崎：“我就欣赏你盲目自信的样子。”
　　奈绪：“……”
　　等电话那边的灰崎笑到嗓子都快哑了，才终于止住了笑：“你别想多了，我想说的是我不瞎，但你清醒一下行不行，你以为这世界上瞎的男人有那么多吗？至少我觉得凭那个手冢国光的承受能力，他绝对接受不了你真实的一面。”
　　灰崎的这番话说得很直白，直白到奈绪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反驳他。
　　从她开始决定把男神变成男朋友之后她就在努力在手冢和青学网球部的面前展现出他会喜欢的一面，可真实的她，似乎完全不是那个样子的。
　　男神他们以为她属于那种学习好体育好还没有架子能和同学们打成一片的元气少女，实际上她估计也就没架子能沾点边，毕竟她从小到大每次打架都是亲力亲为的。
　　手冢可以接受真实的她吗？
　　奈绪一直没想过这个问题。
　　第二天，她照例去青学看他们放学之后的训练，只不过这一次有了心事，说是看网球训练，连网球差点打到她头上都没注意。
　　“小心点。”十分清冷的声音，奈绪觉得自己被人拉了一把，抬起头就对上手冢沉静的眼睛。
　　他扯她一下，两个人的手极为短暂地触碰在一起，又触电般地松了开来。
　　真是的，她在想什么啊，男神又不一定会答应，如果想答应的话，肯定不会碰一下手就反应那么大呀！
　　奈绪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反而放轻松了一些，等手冢训练结束，她像往常一样在换衣室门等他换好衣服再一起回家。
　　“不好意思，久等了。”手冢也像往常一样和她客气了一下。
　　奈绪有点说不清楚自己现在的感受，靠着那一点女人的直觉，她觉得自己是会被拒绝没跑了，第一次和男生告白被拒绝当然会伤心，但可能真的是她心大吧，她现在居然是烦恼被拒绝之后自己到底还要不要继续来看青学的网球部训练更多。
　　“齐木，你昨天和我说的事情我仔细考虑了一下。”走在去地铁站的路上，手冢开口。
　　——啊啊啊果然不愧是她男神，说一天就一天，说仔细考虑就仔细考虑。
　　奈绪控制不住地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终于，她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在距离手冢一米左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微笑着最后维持着自己校园女神的马甲。
　　她望向他的眸子亮闪闪的，手冢居然失神了片刻，半晌他回过神来，冰砌般的面容居然出现了片刻的缓和，嘴唇一动，说道：“……好。”
　　他的回答和他平日里说话的风格一样言简意赅，可就这一个简简单单的音节却让奈绪愣住了。
　　“卧槽男神你特么说啥”这句话差点就脱口而出，幸好关键时刻她悬崖勒马了，转而换了一句比较礼貌的：“手冢君，你确定你回答的，是我昨天问过你的问题吗？”
　　“关于你昨天的告白，我的回答是……好。”听她这么问，手冢又回答了一遍，他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和，但耳朵尖上微乎其微的一点红晕暴露了他此时此刻的真实心态。
　　他是因为很多事情上过分的严格认真被网球部和熟悉他的人戏称为冰山，但性格的冷淡并不能代表他真的在感情方面一窍不通，齐木奈绪喜欢他这点，他早就有所察觉。
　　正因为有所察觉，他试过冷处理，冷处理行不通也一早想好了拒绝她的言辞。
　　和过去有女生向他告白一样，手冢一开始是并没有同意打算的。
　　十五岁，他们还太小，未来的很多事都没有定性。
　　手冢会认真地对待每一件事，更别说是恋爱婚姻这种人生大事。
　　只是在和齐木奈绪相处的过程中，他的答案变得越来越不确定起来。
　　齐木是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女孩子，她性格很好，很容易就和青学网球部的部员们打成了一片，连教练都挺喜欢她的，她成绩很好，菊丸早就说过她考赢过她同校日本三大财阀赤司家的独子，体育也很不错，旁观的多了她甚至有时候会上场和龙崎教练的孙女打上一局，连手冢也不得不承认她在运动方面的天赋……
　　面对这样一个女孩子，他就算不喜欢，也很难讨厌起来。
　　手冢觉得，如果让他挑女朋友的话，齐木奈绪真的可以说是一个不错的对象。
　　那就……试试看吧……
　　他望着对面少女由于吃惊而张大的眼睛，突然觉得，他这个回答，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回家的一路，名义上已经是男女朋友的二人还和过去的每一天一样，手冢毕竟是个客己守礼的男生，要他做出一点出格的举动，哪怕是去牵奈绪的手都不太可能……至于奈绪，她完全是被男神的回答吓傻了而已。
　　直到男神下车的时候和她说了一句：“嗯，那就明天再见。”她才意识到曾经好像高不可攀的男神，现在真的变成了她齐木奈绪的男朋友了。
　　“啊啊啊——”回到家之后奈绪就先尖叫着给昨天还瞧不起她的灰崎打电话，“给姐滚过来，姐有黄金狗粮要给你吃！”
　　灰崎的答复是默不作声地把电话递给了身边不知道是第几任的妹子，也不知道他捂着话筒和妹子说了什么，接过手机的妹子声音阴得跟台风前夕似的：“我告诉你，祥吾现在是我男朋友，光明正大勾引别人的男朋友，还要脸吗？”
　　奈绪：“……”你有本事别让你男朋友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不让你守寡也让你守活寡你信不信哦？
　　这要放在平时，奈绪绝逼让他现女友变成前女友，但今天不一样，男神答应了她的告白，她心情好，所以可以放他一马。
　　这天晚上，奈绪一直都处于亢奋状态，而早读取了她心事的楠雄破天荒地任她翻来覆去，那张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居然看起来像是……松了口气？
　　至少手冢国光看起来就属于很可靠的那类人，他姐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大概会近朱者赤，一言不合就长偏什么的太可怕了。
　　楠雄的想法是对的，奈绪自从和手冢变成了男女朋友之后，准确地说是从她决定把男神变成男朋友就开始了，她真的把过去的好些坏习惯都收敛了。
　　最先注意到奈绪这些改变的是她的同班同学，上学期奈绪一个人秒了一众不良少年之后她就在全班同学面前掉马了，马甲都掉光了还有必要伪装吗？所以后半学期，她恢复了几分女土匪的本质。
　　不过毕竟是校园女神嘛，放在别人身上叫土匪，放在女神身上就是豪迈了，同学们也很快就接受了这样的设定。
　　可是国中三年级刚开始，奈绪女神似乎又把马甲捡回来了，这怎么回事？
　　三年6组的同学们经过了周密的调查，事实上就是派出女神闺密莹子同学去八卦了一下，得出结论，女神恋爱了，恋爱的对象是青春学园的网球部部长兼学生部长手冢国光。
　　没错，手冢国光。
　　“这人看起来，挺正经的啊！”等这件事兜兜转转传到了篮球部，得到消息的黄濑立刻买了一本网球周刊，把里面手冢的介绍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末了还扯着绿间一起看，“小绿间我收回我过去的话，我还以为齐木奈绪不喜欢你这个类型的，可你看，这个人，他现在是齐木奈绪的男朋友。”
　　现在青峰和紫原已经不来参加训练了，不然黄濑一定最先把手冢指给青峰看。
　　绿间瞥了一眼杂志，虽然嘴上没说，但表情已经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谁和他是一个类型了，这人都瞎成这样了还坚持打网球，简直身残志坚，明年感动霓虹十大人物估计就有他了吧。
　　而在不远处喝水的赤司恰好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握着水杯的手也是一抖，因为都是学校的学生会长，他和手冢也因为工作原因见过几次面，在他的印象里，手冢是个正直到死板的人，非要说的话确实和绿间有一点像处，这样一个人，怎么和齐木奈绪扯到一起去了？
　　手冢不知道，因为他的一句“好”，他在被誉为奇迹世代的帝光中学篮球部正选中已经成为了一个传说。
　　——哥们你口味重到这种程度，我们真心敬你是条汉子啊！


第19章　私生女
　　手冢国光，青春学园网球部部长，学生会长，学习成绩优秀，为人责任心强，严谨认真，现在还要再加上一条，这是一个勇气可嘉，敢于用只有一次的生命挑战极限的男人。
　　在帝光中学篮球部的正选们看来，敢做齐木奈绪的男朋友，不说别的，至少要拥有置生死于度外的超凡品质，不然就凭她的战斗力，一旦家暴起来估计会连遗书都来不及写。
　　事实上却是他们多虑了，因为奈绪就算成功转正，把男神变成了男朋友，她那校园女神的马甲也依旧不能掉，就像灰崎所说的，她左想右想，也觉着手冢，至少是现在的手冢还接受不了她真实的一面。
　　“你说你这恋爱谈的，他连个手都不给你牵，你都快让他逼成精神分裂了。”小时候的幼驯染，长大了成了她的恋爱顾问，灰崎从她开始恋爱那天就不看好手冢，后来也没改观，“奈绪，我觉得你和他还是见好就收吧，你要是缺男人我给你介绍几个，个顶个都是一夜七次一次半小时的，你别折磨你自己也别折磨我了行不行？”
　　自从奈绪开始了恋爱生涯，灰崎几乎成为了她唯一能够展现真实自我的发泄渠道，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月她没疯灰崎都要被她折腾疯了，那个手冢也是奇葩，都交往了一个月至今只牵过三次手，更别说拥抱和接吻，这禁欲的范让人不怀疑他是性冷淡都难。
　　白瞎了他的一片好心，落在奈绪这边就变成了驴肝肺，即使两个人是通过电话联系灰崎看不到她的表情，她还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滚滚滚，就你身边那些小混混哪能和我男神比，我告诉你可别什么人都往我这儿塞，让我男神看到我可是要掉马甲的。”
　　似乎正应了她的话，原本她躲得够隐蔽的了，不知龙崎樱乃怎么找到了这个小角落，奈绪急忙放下手机和她打了个招呼，声音的甜美程度大概四个加号，直待人家小姑娘走远才恢复了正常的说话方式，冲着灰崎抱怨：“妈蛋刚才真他妈差点掉马，不多说了那边训练快开始了我先挂了。”
　　别看她刚才的吐槽说得咬牙切齿，结束通话后又是一条好汉，维持着平日里阳光元气的形象一一和网球部的大家打招呼，听不了解她真面目的网球部成员们偷偷感慨部长好福气，可是因为一直压抑本性产生的郁闷情绪却远不能就此排解，这还是她活了十五年后第一次有了心好累的感觉。
　　为了维持校园女神的形象，她粗口不能爆，饭量要减半，连学习都比往日刻苦努力，但她兢兢业业地维持着这份好形象，却根本没得到什么身为男神女友的福利，倒不是说手冢不在乎她，而是他对待感情的严肃程度让本应懵懂的初恋硬生生多出了几分老夫老妻的责任感，到头来奈绪还是像过去一样看他训练后一起回家，她和他之间的关系似乎和以前没有一点区别。
　　这是她曾幻想过的初恋吗？
　　和三流脑残青春小说里讲的不一样，和周围其他人的青葱校园爱情也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