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齐木家的言灵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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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她曾幻想过的初恋吗？
　　和三流脑残青春小说里讲的不一样，和周围其他人的青葱校园爱情也不太一样。
　　奈绪不是没有萌生过打退堂鼓的想法，可每当她看到在球场上挥舞着球拍的手冢，身为一个爱舔颜的没出息玩意，她都会一下子啥都不想了。
　　……
　　奈绪和手冢交往满一个月的这一天，也是青学正式开始关东大赛的日子。
　　奈绪起了个大早直接赶往关东大赛的赛场，正好迎上了那边一起乘坐校车过来的青学网球部，加上奈绪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先奔赴检录地点，就在这里，狭路相逢了他们今天的对手——冰帝网球部。
　　和入学条件宽容的青春学园不同，冰帝可是整个东京数一数二的贵族学校，想当年还没上幼儿园的奈绪曾经对这所学校非常憧憬——据说踏入这所学校的幼教部只要不犯什么大错就能被保送到大学，可惜楠雄对碾压这群贵族少爷小姐没什么兴趣，所以两人的幼儿园就在家旁边念的，奈绪的这份热忱也伴随着遇到了人生挚友灰崎而消逝，现在再看到这群人，她顶多也就对着对面漂亮的部长多看了两眼，心道有钱人还长这么好看不是在浪费脸就是在浪费钱。
　　令她没想到的是，她目光都收回来了，对面的漂亮部长却又把她盯上了，迹部早就听八卦传言手冢交了个帝光中学的女朋友，出于对能收复冰山女生的好奇，他也一度想见见这个女孩子，但他吃惊的缘由却并不是这个，而是因为奈绪这张脸，简直就是他的幼驯染之一，赤司征十郎的性转版。
　　迹部家，赤司家和铃木家并称日本三大财阀，不过和外界传言的竞争不断关系不和有所出入，家族之间的世交其实很密切，迹部和赤司也可以说自小相识，赤司这张脸迹部从小看到大，如今猛然见到了和赤司相似度百分之八十的齐木奈绪，他差点立刻叫司机把人送到赤司家总宅——赤司叔叔这个私生女是你丢的不。
　　迹部盯着奈绪的时间有点长，很快不只是自己这边的队员发现部长一直在看对面的女孩子，连青学这边也察觉出了端倪，你们部长这是闹哪样眼睛跟长我们部长女朋友身上似的。
　　偏偏迹部还放不下齐木奈绪这张脸，就这么看到了检录结束分道扬镳，然后约莫着到了一个对面那边看不见也听不见的距离，第一时间拿出手机给赤司打了个电话。
　　“看在咱们一起长大的份上，征十郎，本大爷现在和你说件重要的事，涉及到你以后能不能继承赤司财团的问题，你知道叔叔外面很可能有个私生女而且目前还把私生女和你安排到同一所中学就读的事吗？”
　　迹部和赤司并不属于无话不谈的那类朋友，平日里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也不会时不时联系一下，今天赤司看到迹部打电话本来就有点懵逼，等听他听迹部说了一句话之后，就算现在身体内占据主导地位的已经是第二人格了，他还是想吐槽迹部，你今天吃错药了吗？
　　“你们帝光是不是有个叫齐木奈绪的女生？”迹部等了一会儿没等到赤司的答复，恨铁不成钢地道，“那张脸你见到就知道了，说和你是龙凤胎都有人信，而且这女生肯定是个心机婊，我今天比赛的对手手冢国光，看着注孤生的那种类型都叫她搞定了。”
　　赤司：“……”长得和齐木奈绪撞脸怪他咯？
　　他深吸了一口气，总共回答了迹部两句话，然后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
　　第一句：“你说这个女生我认识，她和我和赤司家都没有关系。”
　　第二句：“比起操心我，我劝你好好珍惜今天的比赛，也许这是你最后一次有机会和手冢国光这个人一决高下了。”
　　迹部被噎得一脸懵逼。
　　但很快他就不懵逼了。
　　迹部打这个电话到底要顾虑到三大财阀的形象问题，不可能把私生子什么的摆在明面上说，所以他是挑了个还算隐蔽的地方背着冰帝网球部其他人打的。
　　可是想找隐蔽地方的人铁定不止他一个对吧。
　　他这边刚刚挂断了电话，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得有如百八十个人一起撕逼碴架的叫骂声音。
　　这……这什么鬼？
　　迹部再仔细听，发现并不是百八十个人一起撕逼，从音色和音调来判断，对方应该只有一个人，只不过那个人语速太快语调太激烈吐槽太走心，乍一听便有一种以一敌百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的感觉。
　　听到这里，迹部大少爷突然对这位吐槽的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脚步一动，便要往声源的方向走，没想到这位吐槽帝的内容陡然一变，让大少爷产生了浓重的参与感。
　　“小灰我和你说，我今天真是躺着也中枪，我是看对面那个部长长的好看多看了两眼，可我说两眼就两眼连第三眼都没看，他倒好，盯着我看得没完了，我知道我也长得好看，不过他好歹是富家少爷吧，平时身边什么美女没有，不知道我是手冢君的女朋友吗看什么看，他娘的要不是身边那么多人姐分分钟教他做人啊。还有那个死小鬼越前龙马，看不出来老娘刚刚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吗，这时候还让姐出来替他买饮料，他牛什么啊，有个网坛天才的爹就觉得自己也是天才了？我男神一日不毕业他永远别想成为青学的支柱，啊呸我男神毕业了也轮不到他……”
　　迹部表情僵硬地听着，总算听明白了这个正在吐槽的女生就是齐木奈绪，他关注了很久的对手手冢国光的现女友。
　　他突然理解了赤司说得那句让他珍惜今天的比赛是什么意思了，这女生是不好惹，但不好惹的方式明显和他过去想象的不同啊。
　　迹部擦了擦额头上溺出的汗，决定这事他还是别搞了，无奈还没等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奈绪已经打完了和灰崎的宣泄电话，从那棵一人都抱不过来的梧桐树后走出来，正对上了还没来得及跑路的迹部。
　　“嗯，本大爷……咳咳，我也出来打个电话。”迹部为了增加自己说话的可信度，冲奈绪扬了扬自己手中的手机。
　　奈绪眨了眨眼，精致可爱的脸庞一瞬间闪过“卧槽掉马了”“现在把马甲捡回来还来得及不”“貌似来不及了咋整”“算了杀人灭口吧”等等表情。
　　“砰”地一声，奈绪的拳头落在了身旁的梧桐树树干上，她力度控制得好没有破坏公物，但力道直接从她落拳的地方传到了每一枝树杈，一时间树顶麻雀四散，树叶落了一地。
　　“敢把你刚才听到的说出去试试看。”奈绪狞笑着抱怀。
　　迹部的俊脸一下子吓白了，脚步不自觉地后退，他从来没服过手冢，今天却服了，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手冢这才是真，不要命啊！


第20章　坦白
　　这一会儿就要比赛，迹部大爷觉着自己的腿都有点发软，可没过一会儿，当他看到奈绪好脾气地把饮料递给对面*的一逼那个越前龙马手里，见多识广的迹部大爷也不免惊得凸了一下眼珠。
　　“小不点你又想跑圈了是不是，干嘛总欺负奈绪呀？”菊丸在一旁为奈绪鸣不平，他叫奈绪去买之前可没说要冰的，剧烈运动之前也不能喝冰的，他这会儿又因为奈绪给他买了常温的生气明显是找事嘛。
　　似乎被他们这边的动静吸引，手冢也不动声色地望过来，看得出来他同样很不满龙马对奈绪一直以来的态度，原本就常年不见笑意的脸嘴唇都崩成了一条直线，却由于他和奈绪的关系特殊，不好光明正大地在其他队员面前替她说话。
　　“手冢总是这样，就算是齐木同学也会伤心的。”大石见状叹了口气。
　　迹部偷听到这里已然抽动了一下嘴角，按照他刚才一不小心撞到的齐木奈绪的真面目来看，她伤心毛线，看她好像很委屈似的，没准现在正低着头问候越前龙马祖宗十八代呢！
　　“有点意思。”迹部大爷曲起手指摸了摸下巴，决定等比赛结束之后去会一会这个撞脸赤司的女生。
　　可惜比赛并没有如这位大爷预料的那样顺利，他是打赢了手冢，冰帝却以2：3的总比分负于青学，而且就算是赢了手冢的那场比赛，说好的手冢手肘部位受伤了呢，迹部承认他故意针对手冢的伤处发起攻势有点卑鄙，但谁来告诉他为什么手冢会和加了增益buff一样一直和他肝到了第七场？
　　不，准确地说是青学全员都和加了增益buff一样，这种逆buff的比赛简直可怕。
　　至于另一边，奈绪一边要顾虑男神的手伤，一边还要保住青学的资格，一场比赛下来也是心力憔悴。
　　让手冢手臂伤势又不恶化又赢迹部用上所有能力都不够，迫不得已，她选择了留得青山在的策略，比赛输就输吧，反正不能让对面大爷毁掉男神网球生涯的计划得逞。
　　“原来在这里，让本大爷好找。”比赛结束后，奈绪找了个水龙头冲冲脸，刚才太紧张了，没想到居然碰到了她男神刚才的对手，看样子……还好像是特意找她来了。
　　这人有毛病？见识到了她的真面目和武力值还敢勾搭她？又或许现在有钱人的品味都进化成能欣赏她这种类型的程度了？
　　这要是放在过去，出现了这么一个多金又帅气的男孩子对她有意思，她绝对不抵抗，不过现在不一样，她可是有男朋友，男朋友还是男神的人。
　　“你找我？”奈绪抖了抖手上的水，“觉得我打树干不过瘾，想让我再给你劈一摞砖呗？”
　　少女的一双手嫩白嫩白的，但迹部丝毫不怀疑她这句话的真实性，立刻为了自身安全退后了两步，嘀咕道：“世界上居然真的有这么不华丽的女人……”
　　奈绪：“……”所以大爷你来这一趟的目的就是确认一下世界上女人不华丽的底线吗？
　　眼看着她真要打人了，连桦地都没带的迹部大爷急忙清了清嗓子转移了话题：“停停停，你先冷静点。越前龙马那么欺负你你都好好穿着马甲呢，现在也别急着脱，本大爷不是那种人。”
　　“那你是哪种人？”奈绪有点搞不懂有钱人的思维。
　　她这话问的有点直白，迹部想了想回答：“你可以理解为本大爷刚才输了比赛不太爽，所以来看手冢笑话的。”
　　“艹！”这下奈绪的最后一片马甲也被他逼掉了，撸起袖子就要干。
　　迹部才不会傻到站在原地给她打，冲着她身后就喊：“这不是手冢吗，你来得正好，你女朋友刚还要表演劈砖呢！”
　　于是他见识到了明明知道他的话百分之九十可能都是假的奈绪还是一秒钟变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手冢，才悄悄松了口气。
　　“你就这么怕手冢？”迹部大爷觉着这女生不华丽归不华丽，但确实挺有意思的，就是他想看手冢哪天惹恼了她被家暴估计是看不到了，因为比起手冢就让她挂了个女朋友名的相处方式，显然是她喜欢手冢更多。
　　“怕呀，我掉马了被分手怎么整？”奈绪想都不想，脱口而出，随后脸色猛地涨红，“靠，有钱就可以套我的话？忘掉我刚才说的，和我马甲下面的真面目一起忘掉，这么八卦活该你们冰帝让我男神的青学打成狗！”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迹部面前掉过马甲的原因，奈绪居然和这位三大财阀迹部家的少爷一来二去地培养出了默契。
　　等到她要回去找青学众的时候，顺便还和迹部交换了联系方式。
　　迹部是单纯地好奇这个披着马甲撞冰山的女生有一天掉马了手冢会有什么反应，而奈绪，她是单纯地觉得自己如果有一天混不下去了，也可以找这位爷借钱啊，反正看大爷也不像对她有意思的样子嘛。
　　他们两个能成功勾搭在一起，最大的受益人恐怕就是灰崎了，天知道他充当奈绪的发泄渠道这么久有多崩溃，现在有个人愿意接替他的位置，还接替得如此心甘情愿……他比敬手冢更加竟迹部这条汉子。
　　就这样，迹部大爷学习训练之余最大的乐趣变成了听奈绪用精准的粗话吐槽青学的每一个人，当然兴致来了他也会给奈绪透露两件关于手冢过去的事。
　　只不过这些就要奈绪拿些他感兴趣的事来换了。
　　比如他和奈绪说起亚久津仁这个不良。
　　奈绪立刻大手一挥：“他看你不顺眼啊？没事，下次你再遇到他就提我名就行了，小学的时候他就在我隔壁校，我家小灰打劫他他还不乐意，结果第二天小灰把我带过去打了他一顿，从此整个小学生涯他兜里就没超过五十日元。”
　　……怪不得亚久津现在这么暴力倾向，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没在沉默中消亡就在沉默中爆发了。
　　再比如他们说起赤司。
　　奈绪毫不留情：“原来赤司征十郎是你幼驯染，妈的我要是早认识你就好了，你不知道他在学校多缺德，他有钱了不起是不是，长那么矮不知道篮球部部长的位置是不是买的，我家小灰差一点就从良打篮球去了，都怪他暗箱操作把小灰逼到退部，取代小灰位置的黄濑凉太总共打篮球半年多，和小灰对位就没赢过，你说他潜规则就算了，有桃井校花摆在那儿不潜，就算黄濑是模特，但他是个男的啊……行吧，同性才是真爱。”
　　……他一直听父母说赤司多么沉稳蕴藉多么内敛自持，不止是他，另一个同属三大财阀铃木家的二小姐铃木园子也自小听父母夸赤司这个别人家的孩子，原来所谓别人家的孩子在学校里不但潜规则同学，还潜规则……同性部员吗……
　　迹部又不傻，不至于奈绪说什么就信什么，他和奈绪保持联系无非是觉得听奈绪吐槽有趣，当用电话费听单口相声了。
　　可越听这些，他就越觉得她和手冢的恋爱谈的不靠谱。
　　倒不是说齐木奈绪真的坏得不可救药，她在现在漫天的心机婊白莲花堆里简直一股清流了好吗？
　　她讲义气，从她的叙述里都听得出来她那个叫灰崎的幼驯染根本就是个比亚久津还恶劣的不良，她还能为了这人正面怼赤司。
　　她也没多少心眼，他们两个认识才多久，但迹部觉得他要是说自己被亚久津欺负，她二话不说就能过来撸胳膊干死丫的。
　　不过她一言不合就爆粗动手，爆起粗来就没下限，动起手来就不讲理也是真的，这样一个女生，别说让手冢喜欢上，就是勉强接受都很难。
　　迹部大爷一开始还想着有单口相声听挺好的，后来听着奈绪的声音越来越疲惫，原本元气满满的女孩子居然会偶尔叹气，便难得苦口婆心地劝了几句。
　　但奈绪能怎么办，这是初恋啊，初恋对象还是她男神啊，她那么喜欢的男神，怎么忍心分手？
　　奈绪心知肚明，小灰和迹部说得都是对的，而且是为了她好，迹部不知道她和楠雄的能力，小灰却是知道的，他明明白白地和她说过：“就算你能忍到最后把你自己忍成手冢的理想型，你再从手冢的死板程度方面考虑考虑，你认为他能接受你的能力吗？让他知道他一半的比赛你都给他加着buff，他根本不是靠自己赢的，他会怎么看你？再退一步，即使他连你的能力都接受了，楠雄那种随随便便就能毁灭世界的他能接受吗？”
　　“可不能因为我弟我就孤独终老吧……”奈绪嘴上这么说，心里的天平却偏了。她平日里是总说她弟不好，不过一个不能接受她家人的恋人，她再喜欢也不会要。
　　“要不……就和男神坦白一些试试看吧。”
　　两个人正式交往一个半月的时候，距离全国大赛还有十天，手冢即将带领青学去千叶和六角中一起参加合宿。
　　奈绪还要上课，自然是没理由跟去的，这还是两个人自从恋爱以来第一次要分开三天。
　　手冢像过去的每一天一样，提前一个地铁站和她道别，看着他即将走到地铁门前的身影，奈绪一咬牙喊住了他：“手冢君，请等一下，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说。”
　　手冢停下了脚步，侧过身看她，娇小的少女冒冒失失地穿过人群来到他身边，蹭乱的头发散落在带着红晕的脸颊边，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可爱。
　　“那个，手冢君，我把我想告诉你的话用邮件发到你邮箱里了，你……先不用急着看，也不用急着给我答复……以及，合宿加油。”短短一站的时间不过两分钟，手冢还没琢磨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到站了，他“嗯”地应了一声，没待他再说别的，奈绪已经轻轻推了他一下提醒他下车，他站在站台上回头望，是她微笑着在即将关合的车门前对他挥手道别。
　　大概是女孩子有些话不好意思当面说？
　　手冢都没有意识到，他的唇边居然罕见地带出了一抹笑意。
　　沉稳如他居然也会沉不下心来等回家，一边打开邮箱一边往地铁站的出口走。
　　“诶？同学你手机掉了？”一个路过的同龄中学生走到手冢身边，看到他身上又是网球袋又是书包的便替他捡了起来。
　　可当他把手机递还回去，手冢竟迟迟没接，手机的屏幕还亮着，邮箱应用也还没有退出，上面显示的，正是奈绪给他的那封邮件。


第21章　大赛前夕
　　“那就和男神坦白一些试试看吧。”
　　奈绪在邮件里坦白的是自己的言灵能力，她说既然和手冢君在一起了这么久，那么有些事也是时候让手冢君知道了，她说这能力与生俱来，这是事实，她对自己过去的隐瞒赶到抱歉，不过因为这份能力的特殊性，希望手冢君可以理解……
　　手冢并不是不能理解她的隐瞒，毕竟他们才交往一个半月，远远没到足以没有任何秘密的程度。
　　他真正在意的是她能力的属性——言灵。
　　有着旧伤的左手接过了好心人帮他拾起的手机，从他们交往的时候开始他打了多少场比赛，有多少次豁出去伤势加重也要拿下比赛……不，在那之前就……手冢一瞬间想到他第二次遇到奈绪，也就是他与越前在高架桥下较量的那次……
　　——我过去的比赛……
　　手冢在手机上打下这行字。
　　——是，我有过擅作主张，但我真的不希望手冢君有事。
　　手冢是个很聪明的人，比赛中做到什么程度他自己知道，一次两次不复发可以是侥幸，但次次都如此，说是没有超自然力量作祟，谁信？
　　之后，手冢没有再回她的邮件。
　　奈绪想，她得给她男神足够的时间接受这件事吧，于是手冢去合宿的这三天时间，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去打电话或者发邮件打扰他，直待三天后他带着青学网球部从千叶归来的前夕，她才犹豫了很久给他发了第一封邮件。
　　——手冢君，我明天去找你，好不好？
　　手冢的回复是简简单单地一个“嗯”，却足够让奈绪高兴好半天，和她一直睡同间卧室的楠雄被她折腾得心烦，想看看她内心想得都是什么牛鬼蛇神还被屏蔽了心灵感应，无奈只得早早上床睡觉，连看漫画和打游戏的兴致都没有了。
　　幸好奈绪今晚也破天荒的早睡——她得休息好，不然明天顶着两个黑眼圈见男神多难看呀。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早饭都没来得及吃，把自己的衣服都扯出来选了个遍，好不容易选好要出门了又折回来给自己涂了个涂上基本看不出来但会显得气色好的口红。
　　奈绪是不常化妆的，当她青葱年少刚有点臭美的心思偷偷化妆就被灰崎好一通笑话，之后仗着底子好一直素面朝天。
　　但今天不一样，她得去见男神，好几天没见还要给她答复的男神，万一他男神一看她太好看就舍不得分手了呢。
　　做了半个多小时的地铁，奈绪早早地等在了青春学园门前。
　　她问过菊丸，大大咧咧的菊丸只说上午会到，这上午的范围有点大，她从八点开始等，等到了十点才远远望见了青春学园的校车。
　　抱歉，等很久了吗？
　　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手冢张了张嘴，居然没能说出来。
　　反倒是奈绪全不介意的样子，冲他笑了笑。
　　奈绪是个好女孩，他这样不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性格，她和他在一起时却总能找到他感兴趣的话题，不让他感到尴尬，可一想到自己一直以来的比赛都借助了她的能力，手冢就觉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她。
　　她怎么会有那种能力呢？
　　从千叶回来之后收拾东西，再之后简单地开一个总结会，等解散的时候，已经是午饭时间了。
　　既然赶上了这个时段，不一起吃午饭说不过去，青春学园的众人也不至于那么没眼力打扰部长“小别胜新欢”，纷纷露出“我们都懂”的表情，他们三两一帮地聚在一起，把手冢留给奈绪。
　　“手冢君中午想吃什么？”奈绪问完这句话，毫不意外地得到了“随便”这个答案，然后自己选了一家鳗鱼店。
　　男神最喜欢的食物是鳗鱼茶，这是奈绪观察了好久得出的结论。
　　她自己是无所谓，只要好吃的她什么都吃，反正无论和男神一起吃什么她都吃不饱就对了。
　　等餐的过程多少有些漫长，奈绪无意识地摆弄着自己的筷子，手冢看着这样的她，知道她在等他的答复。
　　自己的答案会是什么？
　　手冢从来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唯二两次的举棋不定都是因为面前的少女。
　　第一次，他答应了她的告白，这一次，他又要怎么做？
　　和大多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