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颜记:天降美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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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正式演出的晚上，醉月楼内灯火辉煌，好不热闹，胡人父女先上场，一个弹奏乐器，一个跳舞，拉开了表演的帷幕。

虽然大伙的演出很卖力，可惜今日既不是过年，又不是过节，街上的客人实在太少，来店欣赏表演的客人更是寥寥无几，酒楼内只有几个住店的客人，听到演奏声，才下来看了看热闹。

虽然客人很少，但韩静还是让所有的人都出来表演了一遍。结果可想而知，虽然人人鼓掌，但客人也实在太少了，营业额自然也是很差。

一切收拾整理完，韩静觉得很郁闷，明明想法是很好的，为什么却没有客人　？＇…fsktxt＇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韩静呀韩静，你让我如何说你？非要出些歪主意，现在可好了。”李晞颜很无奈。

“掌柜，这只是一个意外，万事开头难，多演几场情况定会好起来的。”韩静不甘心。

“你还是别瞎折腾了，我决定还是取消晚间的表演，这几个人既然请来了，当然也不能白请，还是按原计划白天在店里表演，空闲时就打扫客房，帮值夜差之类的……”李晞颜已经做好了决定。

“掌柜的，请你相信我，如果我们坚持一段时间，一定会赚钱的。”韩静觉得应该是宣传力度不够。

“小子，坚持就可以了吗？行不通的！做生意要讲究成本，晚上的烛火也是要花钱的，这事就这么定了，还是让那些艺人们白天表演好了，以后如果逢年过节的话，我们倒是可以做做晚间的表演，这次事情虽然搞砸了，但念在你是一片好意，处罚就免了，不过契约可就不能缩短了。”李晞颜好像并不十分生气。

“知道了，掌柜，对于这件事情，我很抱歉，今后我定会考虑周全一些的。”韩静却觉得很有挫败感，哎，原来做生意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小子，别难受了，早点收拾完了去休息吧。”李晞颜看着韩静无精打采的样子，便出言安慰她。

“好的。”韩静还是想不通，明明青楼里面晚晚都是客满的，为什么表演却没有人看？或许自己应该去青楼里面打探一下虚实？

“掌柜，每天上青楼的人不是很多吗？或许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学习一下他们的经营之道？”韩静提议。

“小子，你疯了吗？我们可是做正当买卖的生意人，你不要再动歪脑筋了，我们不赚那种钱！”李晞颜大怒，这小子赚钱走火入魔了吗？比他还贪财？

“我只是随便说说，卫公子他不是也常去吗？”韩静觉得李晞颜是不是反应过度？

“臭小子，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上那儿的人哪是去喝酒吃饭的？以后休再提这事！”李晞颜决定以后一定要看紧韩静，千万不能让卫皓轩带坏了他。

34　耳语

由于上次的表演效果确实不好，晚间表演的事情只好作罢，不过倒是因为增加了表演的环节，酒楼生意变得更加红火了，所以李晞颜并未因此事而责怪韩静，但韩静还是觉得这个方案其实不错，只是不知道在哪个环节上出了问题。

开店赚钱，赚钱开店，如此又过了一段时间，韩静跟表演耍猴的老师傅倒是熟悉了起来，俩人成了忘年之交。

熟识之后，韩静便了解到耍猴的师傅叫程胜，本是一位老中医，为了寻找不慎走丢的小孙女才离开了家乡，为了生计，便一边耍猴卖药一边寻找，结果一找就是十多年，却依然是一无所获。韩静对程师傅很同情也很敬重，所以日常有什么事情，都尽量帮他做。

程师傅见韩静对中药很感兴趣，闲暇时便会悉心指点她一二。在现代时，韩静也跟洪师傅学过简单的中医，毕竟是习武之人，跌打损伤是家常便饭，所以对于简单的中医知识韩静也是略有研究的。在酒楼工作空闲时间，韩静便会跟着程师傅学习辩药、配药什么的。

又过了一些时日，韩静对夜间表演计划失败的事情仍有不甘，便再三请求李晞颜重新考虑一下这个方案，但他却始终也不愿再尝试了，最后韩静只好作罢。只是可惜了这个完美的计划，本以为可以凭这个计划将契约时间缩短半月的，却是不能了，哎，只能下次再想其它的方案了。

相安无事地又过了几日，一天，韩静正在店里帮忙，只见卫皓轩锦衣华服到酒楼来吃饭，他出众的外表和不俗的打扮立刻引得众人纷纷侧目，韩静大喜，马上兴高采烈地迎了上前。

“卫公子，近来可好？好多天都没见到你，是在家闭门苦读吗？”韩静随便找了个话题。

“原来是韩静，不知小兄弟最近可好否？近日春暖花开，我约了几个好友去郊外游玩打猎去了，顺便在朋友家小住了几日。”卫皓轩一惯的温和笑脸，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卫公子，小弟我可是日日盼着你来呢。”

“此话怎讲？”卫皓轩很奇怪。

“盼着你来，其实是有一事相求，希望你一定要答应。”韩静语气恳切。

“有事有求？如果能帮到你，我定会尽力而为，所以你但说无妨。”卫皓轩更好奇了，韩静会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帮忙。

“我小声跟你说，你千万别告诉我们掌柜……”韩静走进一步，凑了上前跟卫皓轩耳语。

“哈哈……你确定需要我帮你？”卫皓轩哑然失笑。

“当然。”韩静很认真。

“那好吧。”卫皓轩点了点头。

“卫兄，你来了？韩静，你在那儿干什么？怎么还不去帮忙？李宣儿都忙不过来了！”看见韩静和卫皓轩在一起鬼鬼祟祟的模样，而且俩人还有说有笑的，李晞颜觉得很不爽。

“好勒，掌柜，我马上就去罗。”韩静高声应了一声，随即转身对卫皓轩做了个鬼脸，还特意又竖起食指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让他注意保密。

卫皓轩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看着他俩的小动作，李晞颜觉得更不爽。

35　青楼

晚上天刚黑，韩静便早早收拾完毕，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等大伙儿都睡了，才偷偷从后门溜了出去。

不过在后门却没看到事先约好的卫皓轩。韩静慌张地东张西望，还是没看到人，难道他没来？正在焦急之时，突然有人从后面拍了拍她的肩。

韩静吓了一跳，正要大声呼叫，却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她拼命挣扎，却发现后面的人竟是卫皓轩。

“卫公子，你吓死我了。”韩静惊魂未定。

“就你这胆量，还敢上青楼？”卫皓轩轻笑。

“我又不是去玩，只是做你的贴身小厮进去长长见识罢了，毕竟青楼我从未去过。”韩静真的很想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会不会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样？而且她此行还有目的，见识真正的青楼只是其一，打探商业机秘才是重点呢。

“你真想去看看？”卫皓轩语带捉狭之意。

“当然！”韩静非常肯定，为了不让人看出来她是女的，她还特意在脸上抹了一些锅灰，点了几个黑痣的。真是造孽！别人是使劲扮美，她却要拼命扮丑，难不成她前世做了什么坏事，所以现在才这么衰？一天到晚不是裹胸就是抹灰的，尽是糟蹋自己。

“既然如此，那我们走罢，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后悔。”卫皓轩潇洒地摇了摇扇子，便往前走了。

“卫公子，你等等我啊。”韩静急忙追了上去。

一路无语，走了几条街，便转进了一条小巷。韩静听李宣儿说过，这里就是城里著名的烟花场所，风月之地。这条街上大大小小开的全是青楼，白天这儿看起来很普通，晚上这会儿却是灯火辉煌，门庭若市，莺莺燕燕，一片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卫公子想必是常客，没有半点儿犹豫，便直接向一家最大的青楼“天仙楼”走去。这名字取得还真直接，敢情里面的姑娘们个个都是美若天仙了？在远处就看见“天仙楼”门口站着几个穿着薄纱外衣的女子，面来娇笑，招揽来往的客人。卫皓轩刚靠近，姑娘们便全都围了过来，拥他进去。卫皓轩也不推辞，微微一笑，便左拥右抱地走了进去，韩静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进去。

从外面看起来天仙楼和普通的酒楼没什么区别，到了里面却是别有洞天，门柱都是精雕细琢，屋内四处挂着色彩艳丽的轻纱，四周的墙上还贴着闪亮的瓷片、琉璃之类的做装饰，更显得精美华丽。

才刚走进门，一阵浓郁的香味便扑面而来，闻那味道，应该是出自西域。里面的姑娘们个个身材丰满，穿着打扮也极为妖娆，只见她们身穿艳丽的束胸长裙，肩披薄纱，眉眼间更是露出无限的风情。

在大厅中间搭了一个台子，有一个美丽的年轻女子，正怀抱琵琶，唱着不知名的古曲。那女子身穿白衣，容貌清丽，神情冷清，虽处淤泥却有种高贵的气质，她的声音清脆悦耳，犹如夜莺轻啼般空灵，而琵琶之音则叮咚悦耳，与女子的歌声相得益彰。此情此景，韩静不由得想起了白居易的名句“犹抱琵琶半遮面”，原来古时的音乐竟是如此之美妙动人，韩静听得有些陶醉了。

当韩静正陶醉于那位姑娘美妙的歌声中之时，突然有一个醉汉莽撞地向她撞了过来，毫无防备之下，韩静被撞了个正着。

36　非礼

眼看又要跌倒之时，卫皓轩手疾眼快地拉住了她，这让韩静既感激又郁闷，为何每次跟帅哥亲密一点的接触都是在她出糗之时？

“韩静，你没事吧？”卫皓轩一边关切地问，一边不动声色地把韩静拉到了身后。韩静是他带来的，他有责任保护。

“我没事，是那个人突然撞了上来。”韩静很窘迫，摸了摸被撞疼的肩膀，慌忙解释。她可不想给卫皓轩添任何麻烦。哎，她也是习武之人，但为什么总是在卫皓轩面前出尽洋相？

“没事，我都看见了，你自己当心一点，就跟在我身后吧。”卫皓轩给了韩静一个安抚的笑容。

“多谢卫公子，你去跟那些姑娘们玩儿去吧，我就站在你身后随便看看。”韩静点了点头。

“对了，你的脸怎么啦？”卫皓轩这才发现韩静的脸有点奇怪。

“没什么，只是怕被人认出来了，所以乔装打扮了一下。你知道若是被人看到，跑去告诉我家掌柜我到青楼来了，那我可就要倒霉了。”韩静吐了吐舌头。

“怎么，你很害怕晞颜吗？”卫皓轩貌似不经意地问。

“也不是怕，只是掌柜他好像很排斥这里……”韩静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的很难看么？

“听你这么一说，他好像确实从没来过青楼呢。”卫皓轩陷入了沉思，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很不了解李晞颜，虽然平常一直都跟他称兄道弟的。

“卫公子，你在那儿做什么呀？喝了这一杯罢。”一个穿红衣的漂亮女子端了杯酒走了过来，她的声音甜腻，像灌了蜜一般。卫皓轩是这里的常客，姑娘们都知道他出手阔绰，而且重要的是他相貌英俊、举止温柔，很少占姑娘们的便宜。

“原来是含烟姑娘，姑娘敬的酒，在下自然得喝了。”卫皓轩潇洒地一口饮尽杯中酒，末了还轻浮地捏了捏那姑娘的脸，搂着那姑娘的腰，一起坐到酒桌旁边，继续饮酒做乐去了。

韩静突然觉得有些难过，说不上是因为失望还是失落，不过她马上摇了摇头，定了定心神。哎，卫皓轩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自己又有什么好难过的？再说了她来青楼可是有正事要办呢。对啊！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韩静仔细观察了一下来青楼里的客人，多是一些青年公子哥儿们，也有一些做商人打扮的人。公子哥儿们聚在一起或吟诗作对或下棋或饮酒做乐，商人模样的人多是聚在一起谈论生意。还有一些好像是专门来听那台子上的姑娘唱歌的，当然也有一些专门来寻欢作乐的醉汉，反正就是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韩静觉得古时的青楼好像除了提供特殊服务外，其它的服务和现代的夜店也差不多，如此看来，在晚上营业完全是可行之举呢。不过要怎样做才能吸引更多的客人到酒楼里去消费呢？或许应该说服李晞颜去找些擅长表演歌舞的艺妓去做表演？不过要上哪儿去请人呢？

正当韩静想得出神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女子的惊呼声。顺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有个长相粗鄙信倭琐作财主打扮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好像是喝多了，想要非礼台上喝歌的女子。那女子被吓得花容失色，停止了歌唱。

37　艺妓

“这位客官，我们冰清姑娘卖艺不卖身，那边的姑娘们都是我们这儿的红牌，个个年轻貌美，任您挑选。”老鸨一见原来是本地的土财主王老爷，他也是天仙楼的常客了，便不好发作，堆满了笑容，过来拉开他。

“老爷我的有钱，你出个价，我就要她，我要给她赎身……”王老爷趾高气扬。

“请老爷谅解，这冰清清姑娘并非天仙楼的普通姑娘，只是在这儿卖唱歌罢了。”老鸨十分为难。

“冰清姑娘，我愿意娶你做我的第十房小妾，条件随你开，你意下如何？”王老爷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那姑娘，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承蒙老爷错爱，但小女子实在无意与人为妾。”冷清姑娘虽是见惯了这种场合，但还是对王老爷无比厌恶，只因他是客人，也不便得罪。

“小娘子，老爷我看上你啦，今天可由不得你了。”王老爷酒壮色胆，伸出肥腻的双手，想要去抱冰清姑娘。

眼看那姑娘就要遭到非礼，可周围竟无一人上前去援助。看到此景，韩静气得热血上涌，疾步挺身向前，挡住王老爷。“这位老爷，人家姑娘都说不愿意嫁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如此为难她？”

“嘿，好小子，你打哪儿来的，敢管老爷的闲事？”王老爷看韩静的穿着打扮，便知他只是一位穷小子。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管我从哪里来的？”韩静懒得理他，拉了冰清姑娘的手，拨腿而跑。

青楼里所有的人都被韩静的举动惊呆了，卫皓轩更是目瞪口呆，韩静这傻小子，这种事情，在青楼里可是天天都在上演。

趁着众人发呆之际，韩静已带冰清姑娘跑出了老远。又跑了一阵，来到了一条河边，俩人才慢下了脚步。

“这位小哥为何要拉奴家出来？”冰清姑娘气喘吁吁，奋力挣开了韩静的手，她再也跑不动了。

“你傻啊？当然是救你呀，如果你不快逃，那老色郞一定会强抢你回府的。”韩静看过太多的古装剧，里面的桥段都是这么演的。

“呵呵……小哥你真有趣。”冰清姑娘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救了你，你还笑我？”韩静觉得莫名其妙。

“像王老爷那样的客人很多，天仙楼的妈妈自会打发，不妨事的。”冰清姑娘却不以为然。

“原来是我多管闲事了？”韩静郁闷，“冰清姑娘你技术高超，色艺双全，为何要委身在青楼卖艺？”韩静不解。

“此事说来话长，小哥你也知道，但凡好人家的女儿自是不会去哪种地方做事的。奴家幼时父亲官至四品，也是尽享富贵，无奈好景不长。因家父为人耿直，得罪了不少同僚，不久便遭奸人所陷害，被贬为庶民。从此以后，父亲便终日借酒消愁，最后郁郁而终。可怜家有病弱老母和十岁幼弟，不得已只能出来卖唱为生……”冰清姑娘语气平静，面无表情，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残酷的生活已经让她变得麻木。

38　夜店

“姑娘有没有想过做其它行当？”韩静好心地建议，也顺便挖挖角，青楼毕竟不是什么好地方。

“奴家一介女流，除了卖艺，如何才能养活家人　？＇…fsktxt＇”冰清姑娘面色凄凉。

“不知道姑娘日后有何打算？”韩静叹了一口气，即使是在大唐盛世，但也毕竟是万恶的封建社会。现在冷静想一想，自己还真是可笑，一无财二无势不说，而且还自身难保，居然还异想天开想要帮这姑娘。

“哪里还能想日后？只能趁现在年轻多赚点钱，好替母治病，供弟读书，只望小弟有朝一日能考取功名，替父平冤昭雪。”冰清更加伤悲。

“姑娘，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到我们酒楼工作，虽然也是抛头露面，但酒楼总好过于青楼。”韩静“好心”地建议。

“小哥的好意，奴家心领了，但奴家与那天仙楼是有契约在身的，契约期内，天仙楼保障奴家的周全，奴家的赏钱也需与他们分成。”冰清姑娘解释。

“原来如此，那是我自作多情了。”韩静大窘，难怪以前洪师傅老说她个性太冲动，像个男孩子。

“不管怎么说，今天还是多谢你的仗义。”冰清姑娘会心地笑了。

“是我给你添了麻烦才是，罢了，我送你回去。”韩静考虑到她一个女子，深夜独行，实在不太安全。

“多谢小哥，还不知小哥尊姓大名？”冰清姑娘略带羞涩地问，想起直到刚才韩静还一直抓着她的手呢。

“我？我叫韩静，现在在醉月楼做工，今天多有得罪了。”韩静才想起来自己还是男子装扮，便不好意思地笑了。

“哪里哪里，如今像小哥你这样的热心快肠之人实在不多了。”

“姑娘，若回去以后，那王老爷再寻你麻烦怎么办？”韩静很担心。

“不碍事，天仙楼的妈妈自会处理的，其实天仙楼是有衙门和青帮照看的，而且天仙楼的幕后老板就是县衙老爷的小舅子，一般人自是不敢得罪的。”

“如此便好。”韩静松了口气。哎，看来夜店的计划只能泡汤了，顶极的艺妓，身价都很高，醉月楼可请不起她们，而且他们也没这么大的权势来保障艺妓的安全啊。

很快韩静便又送冰清姑娘回到了天仙楼，她不好意思再进去了，只是找人询问了一下，得知卫皓轩还没走，便让人带了话儿，她在门口等着卫皓轩。

不一会儿，卫皓轩便出来了，看着韩静的窘样，便知他已了解到了自己所犯的错误。

“韩静，我们回去吧。”卫皓轩微醉，脸上带着捉狭的笑容。

“对不起，卫公子，今天给你添乱了。”韩静很不好意思。

“不碍事，不过你小子今天英雄救美，可真威风。”卫皓轩继续揶揄她。

“我知错了，下次不敢了！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家掌柜。”韩静连忙求饶。

“你知道各行各业都有各自的规矩，若那姑娘不同意，别人也不可强求，日后万不可再鲁莽行事了。今日的事情，我已向老鸨说明清楚，你不用担心他们日后找你麻烦。”卫皓轩越来越觉得韩静有趣。

“多谢卫公子！不过我很奇怪，你为什么总是喜欢上天仙楼喝酒？”韩静早听李宣儿说，他几乎每晚都会去的，之前她还不信，但今天亲眼看到了卫皓轩在天仙楼放荡形骸的模样，虽然难过，却也不得不信了。

39　成亲

“小兄弟今天来青楼，可有收获？”卫皓轩并没有回答韩静的问题，只是岔开了话题。也许是有些醉了，突然一个脚步踉跄，卫皓轩很自然地把手搭到了韩静肩上。随着卫皓轩的靠近，属于他的气息迎面扑来，有酒味，姑娘家的脂粉味，还有淡淡的檀香味，这几种味道混在一起，浓郁但不难闻，韩静惊慌，但又不便生硬推开他，只好由着他。

“今天？收获？”韩静被他的举动乱了心神，“哦……收获？看来我得另想赚钱的门道了，开夜店果然是行不通的。”她彻底放弃了之前的想法。

“夜店？那是什么？不过你干嘛要帮李晞颜赚那么多钱？”卫皓轩好奇。

“这个嘛，因为掌柜有恩于我，所以我要报答他。”韩静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玉坠的事情。

“那我也有恩于你，你可要记好了。”看来卫皓轩喝得真不少啊。

“咦？卫公子你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韩静莫名其妙，卫皓轩不是小气之人，怎么变得跟李晞颜一样爱斤斤计较了？

“这个……我暂时还没想到，不过日后我若想到了自会告诉你。”卫皓轩斜着眼睛看韩静，越看越觉得她有趣。

“好！我答应你，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一定会尽力而为。”看着他的俊颜，韩静认真地点了点头。

“呵呵……韩静，今天高兴，我们找个地方，再喝一杯吧？”卫皓轩好像很有雅兴。

“卫公子，饶了我吧，如果再不回去，被掌柜知道了，会打断我的腿的。”韩静夸张地哀号，做苦瓜相。

“好吧，今天开心，公子我便饶了你这一回，不过日后可别光记着你家掌柜。”卫皓轩装着很大方的样子拍了拍韩静的肩。

“啊？……”韩静又傻掉了，卫皓轩今天吃错什么药了吗？“卫公子，今天有何高兴的事情？”

“当然高兴了，我那个亲爹，可是几年难得一见，今天突然找上门了，你说我能不高兴吗？”卫皓轩夸张地笑，但那感觉却像哭一般让人难受。

“哦，确实值得高兴啊。”韩静猜想，他一定还是爱着自己的父亲。

“高兴呀，真让人高兴！还有更高兴的呢，你知道吗，我马上就要成亲了，据说新娘子是当朝太傅的女儿。我爹说了，人家小姐可是知书达礼、貌美如花，能看上我这样一个浪荡子，可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啊……哈哈……”卫皓轩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确实是美事一桩，但你为何这般难过？”突然听到他说要成亲，虽然是意料之中，但心中仍觉得非常难受。他这般年纪，尚未娶妻，本来就是很奇怪的，哎，不管在现代还是在古代，他都是那个只能让她仰望的人。

“是啊，确实是美事一桩。我爹还说，若我能跟这位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