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别逗冰山发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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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崎恢复了体力之后朝他们走过来，流奈不意外地感觉到手冢又开始放冷气了，哎，她在心里偷笑，脸上还是一本正经的。柴崎先是看了看流奈，然后再转向手冢，“手冢君，以后我就是网球部的一员了，还请多多指教。”

　　　　“啊。不要大意，这次的比赛也请柴崎君全力以赴吧。”

　　　　“我会的。”

　　　　冷场了三秒钟之后，柴崎还是开口了，“桑里桑，我能跟你单独说几句话吗？”

　　　　“……”流奈看了眼手冢，显然他的眸子浓浓的不赞同，但是这样悬着不断也不好，做好了决定之后流奈点头。

　　　　柴崎先走出去，手冢微蹙眉看她，流奈讨好地笑了又笑，“最多三分钟好吗？很快就回来的。”说完就马上走出场了。

　　　　手冢看着她走开，微抿的唇角过了会儿才放松下来，但是却仍然在心里犹豫着要不要跟过去，最后还是决定让她自己解决。纵使这样想，却忍不住在想象有可能发生的一切，最后还是冷着脸走了出去。

　　　　不远处的不二和乾看着手冢离开，再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x

　　　　已是夏初，学园的路一侧是盛放着青翠绿色的大树，树叶挡住了太阳光，穿过缝隙的阳光落在地面上斑驳着，残缺的影子随风轻柔晃动。一阵阵微风带着不知从哪里传来的花香，莫名舒心，当手冢走到拐角处的时候，恰好听到站在大树下的少女声音清脆又动听，用她很少见很少见的认真口吻说了一句话，微风毫无遗漏地把它送到手冢的耳朵里，还调皮地吹拂起他的碎发。

　　　　——我觉得我这辈子非手冢不嫁了，才不是在开玩笑。

　　　　手冢站在拐角处，站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在无人注意的寂静一处缓缓扬起了嘴角。

　37比赛、师生

　　　　比赛在周日的下午，尽管听说过冰帝学院后援团的强大；但是实际上听到他们那气势十足的加油呐喊声流奈还是忍不住咋舌。因为国二的时候她也看过立海大附中和冰帝的全国大赛决赛；所以在这次他们的出战正选中还是认出了几张脸熟的。

　　　　譬如那个总是矜傲地彷如不可一世般的迹部景吾。

　　　　其实在关东大赛前就遇到冰帝这样的对手并不是件很愉快的事情；比赛总有输赢；而只有赢的才能进军全国，无论是哪个学校被刷下来，都是种遗憾。

　　　　流奈在之前就知道了手冢的左臂曾经受过伤；也是因为那伤，国三的时候败给了迹部景吾。好在现在已经治愈；应该可以发挥出最佳的水平了；也许可以看到哔哩哔哩发光之神技呢。

　　　　前面的双打和单打都是平分秋色，看不出哪一个队伍更占优势；直到作为第一单打的迹部和手冢上场了；赛场外的呼声才开始真正沸腾。

　　　　在场的许多人，包括冰帝的和青学的刚从国中部升上来的一年级生都对国中时那场令人影响深刻的比赛记忆犹新，时隔一年，再看到这两人的对决，既充满莫名的兴奋又带着隐隐的纠结。

　　　　场外议论纷纷，广播里开始通知选手入场。流奈跟青学的网球部部员站在一起，看手冢正蹲在场边系鞋带，连忙走到他的后面，大声地喊，“手冢加油！”

　　　　手冢拿起网球拍站了起来，微侧过身，眼镜片底似有温柔阳光一掠而过，茶色的双眸看不出情绪，唇角却似有似无地微翘，“嗯。”

　　　　流奈缓缓地笑开了，“手冢加油。”

　　　　“嗯。”他收起浅浅的笑意，看向另外一边的迹部，神色开始认真严肃起来。

　　　　迹部把外套随手丢到场边一个高个子的少年手上，他看了手冢一眼，扬起了高傲的唇角，傲然步入场内，“手冢，一年没有打过正式比赛了吧，可别输得太难看了，啊恩？”

　　　　手冢面对迹部的挑衅只是平平淡淡地说：“啊。”

　　　　但是众人却莫名能感受到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

　　　　场外给迹部加油的啦啦队呼喊声越加响亮，一个个女生男生像是在用尽全部力气一样喊着：“迹部！迹部！冰帝！冰帝！”

　　　　围绕在这样声势浩大的后援团中，青学的啦啦队完全被比下去了。

　　　　不二只是笑了笑，“冰帝的加油声还是那么响亮啊。”

　　　　菊丸捂了捂耳朵暗自嘟囔，“真是的，又不是什么演唱会……”

　　　　流奈本来性子就不静，此刻一听场内几乎所有人喊的名字都是迹部顿时不平衡了，她扯着嗓子吼了几声手冢的名字，只换来手冢略带无奈的一眼，完全没有从冰帝人那里扳回声势。流奈咬着嘴唇想了想，最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双眼发光地跑出了球场。

　　　　乾看着流奈跑出去的背影，推了推眼镜，“不二，要不要赌一下她去干什么了，一顿午饭。”

　　　　不二笑，“那我就赌她去做乾你没有赌到的事吧。”

　　　　“……”乾默默地看不二：不二你有点奸诈。

　　　　不二笑：乾，你有点傻。

　　　　菊丸歪脑袋：为什么你们能通过眼神交流，更奇怪的是为什么我竟然看懂了？！

　　　　不二、乾：……

　　　　x

　　　　流奈在场外找了半分钟，问了中心公园的管理员才顺利找到了广播室，缠着广播员软磨硬泡了好久，还一脸严肃地不停鞠躬道谢，广播员才无可奈何地同意了。流奈站在话筒前，深深地吸了口气，按了开关之后，吐字清楚气息稳定地半吼：“手冢加油！青学必胜！！”

　　　　广播员：“……”

　　　　不远处的赛场上，在广播突然以最大的音量播出了女生清亮的加油声之后，瞬间压倒了冰帝后援团的加油声势，赢得场内一片唏嘘。

　　　　青学所有人的反应：“……！”

　　　　市川：妈妈了个蛋啊，丢死脸了……

　　　　乾：完了，没有猜对，失误啊失误。

　　　　不二：有免费午饭吃了，真好。

　　　　手冢的脸上一闪而过无奈：真是，太大意了。

　　　　流奈快速地跑回赛场，比赛刚好正式开始，她呼出几口气就目不转睛地看着赛况，完全无视青学众人意味不明的目光。

　　　　国中的时候，手冢和迹部的实力很难分出上下。然而在之后的u－1７合宿中，手冢领会了天衣无缝之极致，并且在之后已经有了一定的职网经验，实力大增，虽然迹部的实力也是极强，但是在之前的几局之后局势已经有点尘埃落定。

　　　　每一球都扣紧了所有人的心弦，局势起伏地让大家的心都悬在半空中。最后橙黄色小球触网后摇摇晃晃地落地决定了这次比赛的胜者。

　　　　“７－6，胜者手冢。”

　　　　“东京都大赛，３－２，胜者青学。”

　　　　场内呼声一片，如果不是那么多青春学园的人来看比赛，流奈都想冲过去抱着胜利归来的手冢了。显然网球部的人更加激动，大家都一窝蜂地拥上去，手冢刚比完赛，体力还没跟上，却还是微扬着唇角回应着众人的热情。

　　　　流奈站在不远处安静地看着被大家围在中心的手冢，他是那么地完美，任何赞誉之词加在他的身上都毫不过分，无论是极强的责任感，稳居年级第一的优秀，还是出众的长相和超群的网球技术。说实话，她都有些疑惑了，到底造物主是有多偏心，才会有手冢这样的人存在。为什么她就不能沾沾手冢的光，稍微变得才艺双全一点ＱaＱ。

　　　　这么完美的他，让流奈觉得即使她只是这样看着他，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在一起的事实，也是非常令她满足的一件事。

　　　　手冢一一跟队员们说了话之后，才透过间隙看向早就注意到的流奈站着的地方，她好像在想什么而出神，唇角勾着一抹浅淡又满足的笑意，连带着她的脸部表情都柔和了不少。手冢很少看到她这样笑，心神微动，不禁暗暗在心里猜测着她所想的事情。想到了之前广播里传出她的声音那样坚定又充满信任，手冢不是没有触动的。

　　　　他向来很少会像迹部那样，享受众人呐喊助威的声援，在他心里，只有知道队友们都是坚定地支持着他就足够让他有力量去面对球场上一切可能会遇到的困难。今天是第一次，有人为自己这样不遗余力地加油，而且是自己欢喜的人，让他的心底有了浅浅的愉悦和满足。

　　　　热情渐退，大家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校。

　　　　流奈蹦跶到了手冢面前，笑弯了眉眼，语气略带顽皮，“手冢，恭喜啊～为了表达我对你的祝贺，给你个机会，请我吃午饭吧～”

　　　　手冢收拾的动作一顿，侧过头，几乎是没有想就点了头。也许也是有点愧疚的，因为网球部的事情推了图书馆之约，幸而流奈并不是在意这种事的人。

　　　　菊丸从流奈身后探出头，也笑，“我听到了什么，手冢要请客吗？咳咳，听着有份，手冢你如果想堵住我的嘴，就一起请我吧～”

　　　　不二从手冢身后突然出现，蓝眸一睁，“呵呵，手冢，我也听到了哦。”

　　　　乾拿着笔记本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出现，“看来今天午饭由手冢解决了，很好，我省了笔钱，要知道，不二喜欢吃的芥末寿司又贵又不合算。”

　　　　“乾，我真伤心呐，毕竟是我最爱吃的芥末寿司呢。”

　　　　几人的谈话声很快引起了其他部员的注意，发展到最后，就变成网球部众人一起的庆祝会。

　　　　手冢看流奈兴致高昂地跟菊丸插科打诨，在心里微叹，其实他本来是想两人单独一起的。不过她好像更喜欢大家在一起的热闹气氛，那就下次吧。

　　　　大家一起去了寿司店，小小的店因为有了大家的热闹而显得喧哗不少。手冢安静地坐着吃寿司，偶尔听着大家的谈话内容，目光触及身旁流奈时而大笑到眼眶沁出泪珠的样子会微微软化。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可以笑成这么夸张这么尽兴，但是看着她那么高兴的样子，他也忍不住在无人注意的时候微扬起唇角。

　　　　“这位老师，我们店里有免费赠送的清酒，需要来一点吗？不过你的学生们就算了吧，学生可不能喝酒的哟。”寿司店的老板笑着对手冢说。

　　　　室内顿时冷场。过了三秒之后才有几声憋笑的噗噗声。

　　　　不二悠悠地开口，“手冢老师，最好不要喝酒，您还年轻，喝酒伤身体。”

　　　　菊丸忍笑，“手冢老师，有时候喝点是不要紧的，请别贪杯哟～”

　　　　乾眼镜反光，“手冢……老师，我想知道您能喝多少杯，我还没您这方面的数据。”

　　　　有了这三人的铺垫，大家终于忍不住都笑出了声。手冢知道自己放冷气没有用，过了几秒之后只得暗自无奈地叹了口气，正想开口解释的时候，坐在他边上的流奈笑岔气地趴在桌子上，上气不接下气地问了句，“老……老板，你觉得我、我像老师还是学生呀？”

　　　　老板还对大家的哄笑云里雾里，“你？小姑娘，才国中吧？”

　　　　流奈终于忍不住捂住了笑疼的肚子，笑到最后都开始打嗝了，忙喝了半杯水。在大家热闹的气氛中，手冢看了她一眼，那是种一下子无法形容的眼神，有些隐隐的无奈，又好像带着若有似无的宠溺。

　　　　流奈打了个嗝，趁大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时候，弯着眉眼看手冢，眸中带着浓浓的调侃和趣味，她靠近手冢，压低了声音，“手冢老师，跟我一个国中的小女生谈恋爱，真的不要紧？”

　　　　手冢：“……别闹。”

　　　　流奈看起来更加来兴致了，“没关系，忘年恋和师生恋都很萌的样子！我们以后就把关系定为老师和学生吧！”

　　　　“……”

　38考试、择夫

　　　　都大赛一过，大家心里从赛前一个星期就紧绷的弦就松了不少；半是为了玩乐半是庆祝；大家都提议在下个周末一起搞个活动。看大家都兴致高昂的样子；手冢不置一词；市川则是认真地开始思考起来，最后定下了下周末去附近的山上野营一晚。

　　　　流奈是从菊丸的口中得知的，随即就满怀希冀地问手冢；说，“老师；我能跟去吗？野营啊；好像很好玩啊！”

　　　　手冢先是因为她的称呼而瞥了她一眼，接着啊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就算再期待周末的到来；还是阻止不了从周一到周五的时间脚步，也就是说还是迎来了周三那天的月考。考场是分开安排了，没有手冢坐在她边上，流奈就怕自己又在考试的时候昏昏欲睡，所以狠狠地在大腿上掐了一把，不小心用力过度，差点眼泪都要飚出来了。手冢注意到她背过身子之后微动的肩膀，伸手按在她的肩上，“怎么了？”

　　　　流奈连忙把眼底的湿意抹掉，“没事没事，我先去考场了。考试顺利！”

　　　　“啊。不要睡着了。”

　　　　“……好的。”流奈心虚地逃离手冢清透地好像能看透一切的目光，收拾好了东西就匆匆忙忙跑去自己的考场了。

　　　　显然疼痛疗法完全不起效，可能是昨晚一直在兴奋野营的事情没有乖乖睡觉，看，今天报应就来了。终于勉强支撑着做完世界史的卷子，流奈放下笔趴下补觉，内心小人泪奔了，以后再也不凌晨睡觉了ＱaＱ。

　　　　两天考试考下来，她已经头昏脑涨了，最后一门数学考完之后回到班级，班里许多男生在对答案。流奈留心听了会儿，再对了对自己的答案，顿时恨不得流下几道血泪，为什么她的答案跟大部分人的答案都有那么多差别呢！难道做的不是同一张卷子吗ＱaＱ。手冢的试卷还放在桌子上，他本人可能回来后又有什么事情走开了，流奈把他写在问卷上的选择题答案跟自己的一对，心一下子就哗啦啦地碎成渣渣了。

　　　　一般来说手冢的答案就代表了正确答案，然而跟他十题里有三题不一样的自己真的没关系吗……流奈内心默默吐血，觉得这次自己可能连前五十都进不了了。

　　　　手冢走进来，流奈飞快地把卷子放到他的桌子上。手冢眼尖，没有漏过走进来的一瞬间看到的她带点伤感和苦恼的神色，再看了眼被她捏皱的卷子，差不多猜到了什么。手冢微蹙眉，手按在她的桌面上，微俯□看她，“考试的时候又分心了？”

　　　　要不要猜的这么准……流奈不敢看手冢的眼神，小小声地说，“有点困……”

　　　　手冢定定地看着她，注意到她躲闪的目光，于是轻叹了口气，“昨晚上没睡好？”

　　　　“嗯……我以后会注意的，不会在考试前玩手机了。”

　　　　手冢凉凉地看着她，流奈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说漏嘴了，顿时化身苦情学生一把拉住手冢的手，声泪俱下，“老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一定会改过自新做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啊啊啊！求不生气ＱaＱ。”

　　　　“……”手冢说不出话来，最后叹了口气，沉声道，“我没生气。但是你是不是该注意点了，晚上别那么晚睡，那样对身体也不好。”

　　　　流奈应的很快，“好的好的都听你的老师，您真是老师们的优秀楷模，学生眼中的榜样！”

　　　　手冢抽回被她死命握住的手，回到位子上坐下，侧过身子，流奈愣愣地看着他靠过来，直到两人的头只相差十公分左右，几乎肩膀相抵。手冢并没有注意到流奈不太自然的神色，只是拿过她的卷子看了眼，大致把她错的内容都了解了，才放下卷子，“周六早上有空吗？”

　　　　流奈迟缓地反应过来，连忙小鸡啄米般点头，“有有。”周六下午才跟网球部众人一起乘车去野营，早上还是空的出时间的。手冢这么问，难道是……约会！？

　　　　她还没开心多久，手冢就接着说了下一句，“一起去图书馆吧，那里有几本不错的辅导书，你把错的这块内容巩固一下。”

　　　　流奈有些失望，继而想到自己要跟手冢一起考进东京大学的宏伟志向，又精神了一点，“好的。”

　　　　班级里闹哄哄的，大家都在叽叽喳喳地对着答案，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们两人。流奈看手冢又坐正了开始在吵闹的环境中安静地翻书，想到刚刚两人亲近的距离顿时有些蠢蠢欲动，她故意把笔扔到地上然后蹲下去捡笔，在下面扯了扯手冢的裤子，做手势让他也蹲下来。手冢的不解只是一瞬，不清楚她要干什么，还是半蹲下去，被突然遭遇袭击，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流奈温热的唇只在他的唇上停留片刻，在手冢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满足地偷笑着离开。

　　　　直到两人一前一后地从课桌下起来，都没有人注意到。

　　　　也许手冢已经习惯了某人经常做的一些出乎人意料的事情，竟然没有很惊讶亦或是排斥，心里只掠过浅浅的一丝无奈和好笑。柔软的唇瓣相触的感觉还停留在唇上，令他心神微动。不露痕迹地瞥了眼身旁笑的像偷了腥的猫一样的流奈，手冢的眸底也不自觉地闪过一丝柔意。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为了不让手冢再处在风头浪尖上而决定搞“地下恋情”，现在的流奈简直恶趣味地喜欢上了这种感觉，果然她跟那些有了帅帅的男朋友就巴不得宣扬地全世界都知道的女生不一样啊，因为她是女汉纸Ｑa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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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五下午流奈就收拾好了野营要用的东西。吃晚饭的时候还翻着之前跟手冢的聊天记录，时常筷子夹着菜能保持不动三分钟，里美咬着筷子叹气，“恋爱中的女人真是智商为负数，流奈，你现在浑身上下散发着我无法直视的光芒，omg，真是闪瞎眼了。”

　　　　流奈呵呵一笑，把筷子夹着的菜送到嘴巴里，“还好吧。”

　　　　里美则是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她。

　　　　赴上午的约时，流奈把旅行袋也带上了，幸好东西并不多，不会吃力。走到图书馆门口，手冢正单手插袋靠墙站着，半长的前额发遮住了他的侧面，平凡的衬衫配牛仔裤穿在他的身上就有着让人移不开眼的清爽干净，流奈先是站在原地发了会花痴，然后才快步跑过去。在手冢面前站定，她先是呼了几口气，继而灿然笑道，“有等很久吗？”

　　　　“没有。”手冢眼神微定，伸手将她有些凌乱的长发捋顺，动作无比自然，因为他的靠近，她几乎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和身上清爽的气息，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图书馆里人不多，去自习室里找了空位坐下。手冢帮她找来一本专题辅导书，自己则是挑了另外一本书，流奈瞄了一眼，还是外文书，真是惭愧啊惭愧，她长这么大除了日文就认识英文了……

　　　　流奈定了定神，拍拍脸蛋告诫自己，就算美色在边上也不能分心啊不能！她呼出口长气，拿起笔开始安静地看书，时而把略有疑惑的内容用铅笔划线，两人之间的气氛安然又静谧。

　　　　看完了三章，已经过了十一点了。流奈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有些酸的眼皮，歪过身子去看手冢的书，那些扭来扭去的字真是……瞎眼。流奈叹了口气，幽怨地嘟囔了一句，“手冢，你什么都会的话，我会很有压力的。”

　　　　手冢把注意力从书上移开一点，只浅浅地看了她一眼，向来没有什么起伏的眸底似有什么一闪而过，压低了的说话声是那种让人不由自主沉醉的音色，“作为妻子，只要会照顾好家里就够了。”

　　　　“……”流奈还停留在他好听的声音里，愣愣地看着他，眨了眨眼之后猛然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深意，不由地轰地红了脸，忍不住干咳数次，最后才故作镇定认真地看手冢，“手冢，我会做饭，也会带小孩，也会……嗯，照顾丈夫。”

　　　　手冢眼底掠过一丝笑意，“嗯。”

　　　　流奈眼神四处瞟了一圈，最后声如蚊呐地说，“所以，我挺符合你的择妻标准的，对不？”

　　　　手冢唇角微扬，平时脸皮比墙壁还厚的某人此刻不自然的表情让他心情莫名变好。

　　　　流奈捂着脸蛋，决定适时抛弃一下自己“矜持”的决心，她认真地说，“手冢，你都告诉我你的择妻标准了，要不，我也告诉你我的择夫标准？”

　　　　手冢啊了一声，放下书示意他在认真听。

　　　　流奈远目，“我以后要找个姓手冢的，最好会打网球的，最好会几门外文的，最好成绩顶呱呱的丈夫！怎么样，这标准是不是太高了点？我觉得普通人都难以到达啊，幸好……”

　　　　幸好眼前就有一个，不用到处去找了。

　39路途、山顶

　　　　吃过中饭之后就去了学校跟大家集合；不二和乾在看到两人一起走进来时都面露深意；当然大多数人都没有注意到；就算注意到了也不会去八卦手冢的事情；部员们还不想难道出来爬山野营还被手冢罚绕山跑xx圈，想想都苦逼。

　　　　流奈先上了大巴车；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把行李袋放在自己边上的位子，然后隔着玻璃看了眼留在最后上车的手冢，开始想些有的没的。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桑里；我坐在你边上可以吗？”

　　　　流奈抬头看去；是乾。虽然平时交集不算太多；但流奈是那种自来熟的人，对熟人也不会客客气气的，她像母鸡护雏一样趴在座位上，“不行！这位子不是留给你的！”

　　　　乾怪异地一笑，“手冢会跟不二坐在一起的，按照我以往的数据来看。”

　　　　“不知道信息都有时效性吗？！再说，手冢跟不二之间很清白的！”

　　　　“我没说他们有什么……总之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