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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如何逃离破船-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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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琰静静的听着; 郭敛之深吸一口气:“我父亲告诉我; 朝廷上千万不要想做包打听,信息灵通是一回事,不该问的不要问是另一回事。你放心; 不该问的,比如通政司往这地方派过多少人; 什么时候派的,诸如此类的问题,我不会问的。”
这个问题就到此为止,两个人一笑而过,不再提起。他们在专心等待着这一日的过去,次日黎明的到来。
京郊庄子上,黛玉也收到了母亲打着给女儿、丈夫送东西的旗号夹带来的信件。起初她心中一沉,难道京中情势已经恶化到如此地步了吗?等看了书信,黛玉立刻明白为什么母亲这么的谨小慎微,她赶紧收好信件,命人去别苑送信,请父亲晚些时候回来一趟。
如今司徒阔跟前只有这么一位大学士,林海就在庄子上待了一天,就被皇帝叫到了别苑。如今皇帝各种诏书、一些照例送到皇帝面前的政务,都需要皇帝和大学士参详解决。而与此同时,皇长子司徒循也成为了这里的常客,最常陪他一同过来的就是贾非。
司徒循还是很喜欢这位林大学士的,虽然他们不熟,可这是林先生的父亲。这足够皇长子对他有好感了,司徒循规规矩矩的站在父亲跟前:“父皇,翰林院的先生们没跟着出来,我们兄弟的课业都是您布置的。可,父皇,你都好几天没没给我们安排功课了,都是儿子带着弟弟们读书……”
皇帝最近忙的笔不离手,方方面面他都需要过问,尤其是平安州和京城的事情爆开,以皇帝为中心的朝廷该怎么办。儿子们读书的事情,虽然要紧,但显然没有要紧到这个地步。司徒阔放下笔,目光落在林海身上又收回来,他沉吟道:“你还是和小非一起读书去吧,石磊他们启蒙读书也都是母亲教导的,如今你表姐她们也都在这边,临时教教你也不差。”
司徒循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问,几个弟弟怎么办,不过皇帝也没想让儿子乱猜:“你弟弟就……先让高亭找人教教吧,”顿了一下,皇帝语重心长的说道:“好好带着你这帮同窗读书,知道吗?”
“儿子明白了!”
两个孩子退下,林海手中的笔没停过,脑子也没停过。高亭—司徒阔的贴身太监,如今的大内副总管,他能找什么人教几个小皇子读书……太监?宫中倒是有识字读过书的太监,这个林海倒也知道,只是皇帝这番安排还真是,真是,应该说足够果断吗。
“林卿,”皇帝看着孩子们离开的背影:“等到这些事情都了解了,朕想立皇长子为太子,你以为如何?”
林海当然不会反对,他一揖:“臣以为,陛下英睿,皇长子以嫡长子入主东宫,理所应当。”事实如此,不管是皇室还是民间,所有儿子中,只有嫡长子的地位天然高于其他兄弟,不论嫡庶。
因为只有这个体制才能保持相对平稳的状态,皇室又不必普通人家,还能把儿子分出去,自己闯出一片天下也挺好。皇室除了东宫之外,其他儿子最好当个闲散亲王,对大家都好。就算要出人才,最好和司徒浩一样,和皇帝都快出五服了。
林海因为皇帝让皇长子与自己的外孙,以及世交家的几个孩子一同读书,这日从正殿离开,傍晚就返回了庄子上。出门就遇上了黛玉派来送信的人,林海直觉大概除了什么事情,他女儿一向很稳得住。
“唉,这也不能怪你大舅舅,”林海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其实这事,还是为父帮你外公下的决心。”
黛玉头回觉得自己的脑子乱了:“爹爹,您说什么呢?”
“当年你外公觉得,干脆彻底和老勋贵们断了联系,他那个时候病重,难免把事情都往坏处想。”林海叹道:“而且,你外祖父他老人家也在犹豫,究竟要不要这么做,为父只是劝了一句:难道将来没有爵位、儿孙便要无立锥之地吗?”
保持着和平安州的关系,好歹能弄给家里攒下家底,老荣国公的想法就这么简单:纵然没了爵位,凭借着各家姻亲,做个闲散勋爵,逐级降等,便是富家翁总可以的。
这事情都过去三十年了,三十年啊,谁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
黛玉也没话说,能说什么,天意弄人罢了。
林海捏着信纸,摆摆手:“这事除了我也没人知道了,为父这就写信给你娘,你也不用担心,这事牵连不到咱们家。此外,这事究竟如何,还要看伯衡在平安州干的怎么样……你母亲说,琏儿不在府中,被派去了平安州。”
如果老天爷能让贾琏再选一次,贾琏一定好好当差,至少在捐了同知的时候,会借着这个起点好好当差而不是成天摸鱼就琢磨家产。如今才算看明白,没了权力,就没了尊严,就会失去一切。可是,贾琏的这份醒悟来的有些晚了。
“琏二哥很害怕,”郭昂笑道:“不用怕,死了权当死得其所,或者也当成白捡。我和伯衡不是也在这里嘛,这样你心里舒服一点没有?”
言下之意,无非是贾琏的命不如他郭敛之和贾伯衡的贵重,贾琏不敢还嘴,他这个妹夫可够暴力的,说教人抽冷子给他一下,那可真会动手。不过,“你和我二妹妹过日子,不会也说动手就动手吧。”贾琏怀疑的看着郭昂。
贾琰在一边噗的笑出声,郭昂脸色涨红:“我这种谦谦君子怎么会做那种事呢!我和阳儿他娘好着呢,你们就会乱猜、瞎说!”说着还猛地往前一步,吓得贾琏原地跳了一下,好像很怕郭昂动手似的。贾琰笑的更开心了。
不过,作为现场最冷静的人,他还是把人往回拉,还不忘挤兑贾琏:“敛之,来来,万一你真的把琏二哥给打了,回去岂不是变成了妹婿殴打舅子,这叫什么嘛。再说,你看琏二哥那样子,一看就是纵欲过度,他打不过你的。”
贾琏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不想野花的都是假男……”话没说完,贾琏猛然想起,面前这二人可不就是不想野花么。琏二爷没忍住还作了个死:“我说二位,你们就真的一点都不想?”博大精深的语言又一次发挥了功力,贾琰和郭昂看着他一通摇头。
不想,就是不想,怎么着?
琏二爷萎了,能做非常之事的果然都是非常之人,而他就是个俗人,俗人嘛,还是认了吧。
看他如此沮丧,贾琰也说了句公道话:“其实,男人好色真不是什么十恶大罪,这世道让你享受,你顺势享受也不算什么。可是,为了享受耽误正经事,不管什么时候都盯着女人的颜色不放,琏二哥,你这就……说不过去了。”
这话说得入情入理,贾琏也明白这不好,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自失的一笑:“我这种人,若是家中真的败落了,怕是才能改过这些臭毛病。”
再后来三个人都不再说话,房中落针可闻,他们都在等待着太阳升起的那一刻。
五鼓敲响,正是段隆校场点兵之时,阳光照进驿馆房间,贾琰举手挡着眼睛:时候到了。
段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点兵还没结束的时候,就被解除兵权。钦差贾琰带着人证贾琏、谭正奇,会同程旷大军对他对峙。程旷大军起码有六万人,而段隆还没有召集够两万,不知道为什么他发去临近边镇的书信都没有回应。
而就在此刻,另一位钦差郭昂正在命人各处贴告示,说明军情为假,关外蛮族并无动静。惶惶不安,已经有人前往节度使衙门求告情况的平安州瞬间稳定下来。原来朝廷要抓乱臣贼子,不是平安州有变啊,那就不要紧了。
城门大开,平安州恢复到了往日的景象,只有段隆,就地被送进囚车,立刻押解进京。而平安州上下军官按照通政司调查的结果全部解职待查,部分人同样被押解进京。贾琰和郭昂因为担心事情有变,并不在此地停留、同日带人返京,唯有程旷解散其余军队,只留下卫队和亲兵留在平安州稳定大局。
贾琰骑着马走在路上,手做凉棚状看着已经升至最高点的太阳,笑道:大势已定!
信使比贾琰他们早一步抵达京城,首先来到京郊别苑面君,如今的别苑已经是重重警戒,信使被石光珠亲自引入正殿。司徒阔前一天方接到贾琰的书信,提到怀疑段隆假造军情,想要就地解除对方兵权。形势比人强,司徒阔自然不会反对,可是这一夜他都没有睡好。
等到这第二封书信也来了,司徒阔情急之下撕坏了一角,他来不及叹气,就将信纸抽出抖开。皇帝一阅之下心情极好,他朗声大笑:“孟圭!让人准备仪仗车马,朕要返京,伯衡已经得手了!”
石光珠应声告退,自去准备。皇帝有叫高亭过来:“你亲自去怼林恭人讲,伯衡不日将平安返京,让她和咸阳她们一道回京即可。”
高亭应是,又低声问道:“陛下,太后和公主,她们也一道回去吗?”
“走,都走,”司徒阔笑道:“只要平安州无事,京中更无大事,留在这边反而不妥。都回京,对了,叫几个皇子都去母后那里孝敬,然后一道回京。”
黛玉坐在车上看着庞大的车队,旁边的贾非在车里逗弟弟玩,直到林是小脸皱成一团要哭的时候才出手干涉:“别闹你弟弟了,小心他真的哭起来,娘就去你姨妈那里,让你一个人看着弟弟。”贾非是领教过他弟弟的哭嚎本事的,现在也不敢动,乖乖坐好。
不一会,他又悄悄问:“娘,爹爹什么时候回来?”
“等你回家,过几天就会发现你爹爹回家了。”
“那,我还要去崇文馆读书吗?”
黛玉看着儿子:“你想去吗?”贾非的小脸严肃的綳起来,看起来非常认真的思考一会:“我很喜欢和梁王,还有石磊弟弟、梁照哥哥他们一道读书的。”
看着儿子认真的小模样,黛玉突然理解为什么梁宥和梁宁都说想要贾非做女婿,她儿子的确是长得眉清目秀、一表人才。虽然目前还是圆乎乎的,但是可以预见将来抽条长大之后,这孩子会是个英俊的男人,嗯,和他父亲一样。
黛玉她们母子回京之后数天,贾琰才风尘仆仆的带着人进了京城西门,照旧不能先回家,要把一干人犯押送到刑部和大理寺监牢去。随即他入宫,司徒阔召见他,要面对面谈谈对于平安州的看法,总让程旷在镇守平安州也不是长久之计。
“臣以为,谭正奇可以在平安州就任边关守将,他必定是当地人,且本次也有立功,正合适。”这是贾琰的看法,旁边的郭昂表示赞同,守土安民自然是本地人最上心。
皇帝沉吟一阵问道:“那么,节度使呢?”
“这就是臣想说的第二件事,”贾琰道:“臣想请陛下在平安州试一试……试一试不设节度使!”
司徒阔示意他接着说,贾琰就道:“臣以为,陛下可以从平安州开始,逐渐将边镇节度使裁撤。边关守将就是守将,而当地财权等依旧归于文官,彻底做到文官分开。倘若早就如此,段隆想要起兵,是根本不可能的。”
如今的边镇节度使位次肯定高于当地知府,而且因为地处边镇,他们有自筹钱粮的权力。有钱有粮,也难怪段隆脑子一热就去支持宁王,他们这帮人有些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这倒也是皇帝和上皇父子讨论许久的问题。
“而且敛之也有建议。”贾琰让郭昂出来接着说,郭敛之抱拳道:臣以为可以调整边镇官制,边将只为边将,而一地文官只管民政,至于战时,可设监粮官。
平时知府掐着边将们的粮道,战时由粮道监粮官和民政官一同监管粮草,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降低边将造反的风险。
司徒阔很高兴,不过他也知道这都要从长计议,这次处理了宁王和段隆,就可以以此为借口从平安州下手。这样可以降低朝野上下的议论和不安,温水煮青蛙,等他们反应过来,大局已定,轮不到朝臣反对了。
谈过了正经事,司徒阔终于大方的让贾琰和郭昂回家休息,给他们放假。而关于段隆的案子,由三法司会审,贾琏这位公府公子也陪着进了大理寺监牢,他是证人呐。
“外头乱哄哄做什么呢?”贾琰一回家就受到了热烈欢迎,儿子跑着飞扑到父亲怀里,他一手搂着儿子,一手抓着媳妇:“我还以为岳父岳母也在上房。”一起行礼拜见嘛,真奇怪,黛玉也不提让他过去的事情。
黛玉打发人给贾琰准备热水,沐浴更衣,她闻言叹气:“别提了,还不是因为琏二哥,荣府那边大舅舅、二舅舅都来了,爹娘让我告诉你,千万别露面。”
作者有话要说:
贾琰:……上门了?溜了溜了
第109章
“荣府这次会怎么样?”黛玉打发贾非去看着弟弟,亲自将衣服给贾琰送进浴室。
贾琰躺在热水里舒服的不想说话; 可媳妇的问题总要回答:“嗯; 最好也得削爵; 我猜岳父会劝那二位老爷自己主动上书废黜爵位,就说自己尸位素餐; 庸碌不堪,辱没祖宗,请求陛下削了贾家的爵位。”
“唉; 我看二位舅舅都不会答应的; 老太太怕也不会乐意。”黛玉对荣府一干人等的心思还是摸得很清楚的:“再说还有个宁府; 虽然分宗了,可打断骨头连着筋。”
贾琰的声音在水雾中也有些模糊:“那就没办法; 听天由命吧; 陛下下令动手恐怕就没那么容易过关了。”
“咸阳郡主对我说; 忠顺王司徒延最近几日频频入宫; 不知道和陛下说了什么。”黛玉忧心的就是这个:“我是担心他对陛下下舌头,别忘了; 他可是看咱们家不顺眼。”
“放心; 放心佑年; ”贾琰靠在浴桶上慢道:“陛下不糊涂,司徒延想讨好之后利用陛下,也得看陛下乐不乐意让他利用。”而司徒阔那样的人; 怎么会甘于让他利用,笑话!
小夫妻又一次久别重逢; 自然要述说别情,不相干的人都被打发下去。浴桶里的水溅了一地,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反正是在享受生活。
只是难为了林海同贾敏,老夫妻正在应对两位舅兄,实际上林海从头到尾只有两句话:“琰儿被陛下召见未归。”以及“为今之计只有一条,自请削爵,大舅兄上书说都是你派琏哥儿去的平安州,他不知情。”
“那我的性命怎么办!”贾赦不出意外的炸了:“再说,祖宗的爵位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贾政也不赞同,不过他更奇怪为什么妹婿突然提出这个要求:“妹妹、妹婿,琏儿到底牵连进什么事情里了?怎么还要自请削爵。”贾政已经有所预告,是不是他曾经发现的,大哥几次派贾琏往平安州去,却不知道他们究竟去干什么那件事……
事已至此,林海示意贾赦,实话实说吧,再瞒着也没有意义了。
贾赦只好实话实说,之后就见贾政瘫坐在椅子上,一脸生不如死的表情。贾存周挣扎着对贾赦道:“这倒也不能怪大哥,造化弄人,谁知道会有今天这一步呢。”近来贾政自己就很颓丧,名利之心大灰,如今听说此事虽然震惊,可仔细想想,也的确不是贾赦的过错。
父亲安排,兄长从命罢了,造化弄人,无从指责。
贾存周沉默半晌,其他三个人也不说话,最后贾政才道:“大哥,上书自请削爵吧,我虽官小位卑,可也能听说当今陛下并不刻薄。咱们自请削爵,好歹能求一线生机,否则真的要弄到阖府上下走黄泉路吗。”
如今不止妹婿这样讲、妹妹这么劝,如今弟弟也这么说,贾赦沉默一阵也是丧气:“先回府吧,这么大的事情,总得告诉老太太知道。”
晚些时候,贾敏才派人告诉黛玉,她两个舅舅已经回府了。贾琰这才抱着林是,牵着贾非,浩浩荡荡的来给二老问安。贾非原本缠着父亲,请他讲讲平安州是什么样子,这小子突然对边境发生了莫大兴趣。他想知道什么是蛮族,打仗是什么样子的。
贾琰看着自己儿子天真的小脸,想来父母俱在没什么压力、幸福长大的男孩子大概就是这样了。对什么都好奇,对一切都跃跃欲试,好像根本不明白什么叫担心。真幸福啊,贾琰揉着儿子的头发,带着他走进正房。
一家六口人在一起吃晚饭,林海晚间不知为何还喝了两杯,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贾琰与黛玉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诡异的是贾敏的心情看上去也很好。诶,娘家遇上这种事情,不纠结就不错了,为什么会这样……
“德不配位,所谓君子以厚德载物,没有那个德行,削爵其实是早晚的事情。”贾敏的确不在意:“荣府丢了爵位这件事,自打我知道和平安州有关以后,已经琢磨好些回了。他们虽然没有面前现实,可我已经将方方面面都想清楚,这说不定是最好的结局。”
好歹贾琏这次也算立功,弃暗投明嘛,他本人在这件事上也的确无辜,皇帝略抬抬手,也就逃过去了。总比一家子捆住上刑场好多了,贾敏思来想去,想要求生,这是唯一的法子。
所以,老夫老妻两个人心里完全没负担,只要荣府不想死,思来想去就会知道,自请削爵是唯一的办法。
“怎么能自请削爵呢!”异口同声,邢夫人和王夫人这对互相看不顺眼的妯娌,破天荒的达成一致。虽然她们的目的各不相同:邢夫人自然觉得自己一个填房继室,能拿得出手的只有这么一个将军夫人的诰命;而王夫人觉得,若是爵位没了,那他们以后就不能自称公府了……
她娘家兄长王子腾情况不妙,王夫人当然保证荣府不出问题,可现在似乎贾赦、贾政兄弟得出结论了。这可怎么办,对了,还有老太太!王夫人将期待的目光投在老太太身上,却见王熙凤已经扑过去了:“老太太,您得救救我们琏二爷啊!”
老太太一直没说话,宝玉却开腔了:“自请削爵是最好的办法,若是不想全家都去死,就这么办。若是不想这么办,谁能想出更好的法子么?风姐姐不用担心,琏二哥一定会平安,老祖宗,您说句话吧。”
他头一回对家里的事情发表意见,就干脆利落的打碎了母亲的想法,王夫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儿子。贾宝玉却不看她,只看着祖母和父亲、伯父,等待着长辈们的决定。宝钗完全没想到宝玉会这么说,明明方才他还说会劝一劝父母亲长的。
薛宝钗自负聪明,一直觉得宝玉和长不大的孩子似的,可她这次到底看走眼了。
贾赦沉沉的叹口气:“母亲,我这就回去写奏折吧,按妹婿说的,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说不定琏儿没事,咱们家也能求的一线生机。”
史太君终于点头了,他们母子三人达成一致,也就轮不到其他人说话。
次日一早,贾赦早早的去了林府,将奏疏交给休沐的林海:“我没法子递奏折,妹婿帮我送上去罢,一会我就去大理寺,好歹把琏儿换出来。”
虽然一直推演的就是这样,可事到眼前,林海也有些叹息,百年煊赫公府,也要走到尽头了。
“舅兄放心,这都交给我吧,”林海接过奏疏:“舅兄先去大理寺,就说自己投案,我随后就到。”
贾赦自失的一笑:这我都明白。昨日老太太还和我谈了很久,我混账一辈子,如今这个结果,比被人绑着送进大牢要好多了。
林海亲自将人送出书房,然后回到书房看着奏疏,不行,不能他去送……排除亲戚关系,这件事只是一个闲散勋爵因为多年前的事情搅合进了这场流产的政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但是如果由林海送去就显得过于郑重其事了。
而且,贾琏也不是他带回来的,林海并不是直接经手人,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好像逼迫皇帝让步似的。这不好,林海命人叫来了贾琰,这件事贾琰去做正合适。琰儿既是直接经手人,也是荣府族人、当事人贾赦的外甥女婿,更是皇帝司徒阔的心腹信臣。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林海叹道,只有这样才能兼顾公事和私情,也不会让皇帝以后反感。
林大学士将所有的情况想了个遍,唯独没想到关于这件事贾琰已经和司徒阔全盘托出了,只是贾琰当时也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情况。只说贾琏无辜,他只能作为一个旁证,其他的尚需调查。
然后岳父就送给贾琰一份厚礼,其中曲折他现在知晓,听完林海的嘱咐,贾琰请他放心。这件事之于贾伯衡倒不是难事,他拿上奏疏带上家仆,向皇城直行而去。
大好的日子,没想到遇上了忠顺王司徒延,司徒延今日入宫陛见,想要再接再厉,干脆把荣府的人都打落了才好。而且,宁国府贾珍父子向司徒延投诚,他们告诉司徒延,荣府恐怕和平安州有很深的勾连。否则,怎么好巧不巧偏偏在钦差抵达的时候,贾琏也到了平安州呢。
司徒延觉得这个思路很正确,如果操作得当,不止能打翻荣府这艘破船,还能让林家溅上一身骚!
“哟,这不是贾参政吗?”司徒延看见了贾琰,啧,幸进之徒,“贾参政拿的什么好东西要给陛下赏阅吗?不止本王有没有这个眼福。”
贾琰看见他就觉得烦,这就是个神经病:“不敢,下官清贫,只有祖产。并无什么稀世珍宝进贡陛下,倒是王爷您,听说圣上登基至今,没少送好玩意请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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