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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如何逃离破船-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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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琰看见他就觉得烦,这就是个神经病:“不敢,下官清贫,只有祖产。并无什么稀世珍宝进贡陛下,倒是王爷您,听说圣上登基至今,没少送好玩意请圣人过目。在下有公事在身,就不陪您闲聊了。”说完一揖,贾琰扬长而去。
司徒延在背后面目狰狞,嘴里有些不干不净,被金吾卫副指挥使孙钟、和闻讯而来奉命引贾琰去紫宸殿的高亭看了个正着。时也命也,忠顺王失宠也就在眼前了,高亭默默想到,想要利用皇帝的人,除非篡位,基本没有好下场。
不管出于哪方面考虑,司徒延的好日子都要到头了。他自己就没想到,皇帝只不过是初登基,表示自己爱护宗室才接受了他的示好,否则司徒延反而是皇帝的心腹大患:一个父亲曾经做过太子、如今追封亲王,本人年纪和皇帝仿佛的皇长孙……
这样一个人,不知收敛,还要在朝廷上折腾,皇帝绝对容不得他了。
“这是一等将军贾赦今早送来臣这里的,”贾琰行礼,将手上的东西交给高亭:“陛下,贾将军他自请削爵。”
司徒阔眨眨眼,从他父亲开始到现在,还是头一回听说有人自请削爵的。他好奇心十足的打开奏疏,刚看了几行,好心情就变成了普通心情,最后眉毛皱的死紧。这里头居然还有这种渊源,从三十年前到现在,皇帝看到最后,也得出了和林海一样的结论:造化弄人。
难怪贾琰说贾琏无辜,的确是……谁也没想到,或许贾赦存在投机的心思,可也有同为勋贵,抹不开面子的缘故。但是朝廷自有制度,他们毕竟牵连进来,司徒阔突然问:“伯衡,你怎么看?”
贾琰沉默一阵:“朝廷自有制度,自有陛下决断。”
“不求情?”
“求情,岂不是要求陛下对涉嫌造反的人网开一面吗,”贾琰叹道:“臣受陛下大恩,怎么也不能做这样的事情。”
上午的阳光照在殿中,司徒阔看着闪烁的光线和殿中的人,刚想开口,外头有人来报:一等将军贾赦前往大理寺投案,可证人贾琏哭着说都是他的过失,怎么能让父亲替换儿子呢。都是有官身的人,大理寺那边求告皇帝,他们不好处理。
司徒阔思来想去,最后道:“先都关起来,别关一起,一定要看好他们,不能出事。若是证人有个好歹,朕必将大理寺上下人等治罪!”
贾琰心里一松,皇帝还是相信了他们的态度,愿意饶过荣府。倘若现在就将贾赦、贾琏放出去,外头人只会觉得他们出卖了老勋贵们,人心惶惶还不知道会搞出什么事情。
“好了,他们一直关着,贾赦、贾琏只做人证,并不会受刑,你大可放心。”司徒阔看着贾琰明显放松的表情笑了一下,紧接着他敛去笑容:“不过有件事,朕还没想好要怎么办,关于定城侯府和宁王……一个是近枝宗室、一个是功臣国戚,朕不欲此事闹的太大。”
了解,贾琰站在下头心想,皇帝不会高兴自己被人指指点点,因为弟弟从各个方面不服气他做皇帝所以造反的。不管真假,这种事情都会伤了皇帝的威信和尊严,所以公开将人抓起来,这就不太合适了。
“此事,陛下与上皇说过吗?”贾琰自己身为臣子,也不适合谈论将某位宗室怎么处置,“涉及亲王,又是上皇亲子,您的弟弟,怎么也该同上皇、太后交代一二。”全是语气温和的建议,贾琰给自己的定位已经做到了,完全的辅助者角色。
皇帝踌躇:“朕……”他担心自己上了年纪愈发心软的父亲,会不会阻止他针对宁王的行动?何况可不止宁王,还有忠顺王司徒延,还有韩王世子。一群宗室搅合进来,他如果要处理,上皇反对怎么办。
“上皇最关心者,莫过于陛下。”贾琰笑道:“臣如果记得不错,十二公主也到了选婿的时候吧,之前因为担心朝中动荡所选非人。如今也该择一嘉婿给公主了,陛下何不用这件事开头呢。”
用十二公主的婚事打开话头,这的确不错,司徒阔点头笑道:“这倒是不错,诶,伯衡可还认得京中健儿吗?能够当驸马的那种。”
贾琰连连摆手:“臣与京中名门子弟相熟甚少,关于此事,您不妨问问石孟圭?或者召在京诸公主驸马来问问,这样比较容易找出合适的人选。”为公主选驸马,将来小夫妻过得好不好的,贾琰坚决不讨这种麻烦差事。
宁王和定城侯府惶惶不可终日,定城侯满门闭门谢客,宁王和太妃也不复传言皇帝病重的时候满京城张扬的样子,而陈璂和妻子刘氏也在皇帝返京、段隆被押解进京之后明白了事情恐怕从头到尾都是皇帝设下的圈套。
更加坐立不安的还有韩王世子,他可是鼓动纵容妻子和表妹探听消息的,既然皇帝早就策划好了,这件事恐怕也会暴露。他该怎么办,坐立不安的世子看着自己年幼的儿子,和妻子肚子里的另一个孩子,最后痛下决心,和韩王全盘托出。
“啪!”等待着王世子的就是一巴掌,韩王世子被打的一歪,嘴角都是鲜血。韩王抖着手,指着这个孽子说不出话来,好一会他才喘匀气骂道:“你这个作死的小子!”
这是要命的事情,本朝至今不是没杀过宗室,他韩王也不是有什么大功劳,就是凭借血缘得据高位。而且他还犯过糊涂,和皇帝哥哥对着干,和皇帝侄子立场相悖……完了,就算不傻,幽禁满门,韩王一系也就没了。
父子俩一坐一跪,韩王世子满心都在指望父亲救自己一命,没想到他等来的是韩王抛下的一句话:“自裁罢。”
世子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父亲:“您让我自杀?我是您的儿子,父王!”
韩王眼神发直:“我也是你母亲的丈夫,你兄弟妹妹们的父亲……你儿子的祖父!儿啊,你死了,司徒阔就不会追究女眷。可你不死,咱们全家就都不好说了,你忍心看着你的弟妹们沦为幽禁之辈吗?你以为自己是义忠亲王那个身份?子女妻儿还有解除幽禁的一天。”
“你不必辩解,”韩王突然诡异的笑了:“我本来都放弃了那个念头,你为了什么又和宁王搅到一块,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可不要告诉父王,是为了王府,是为了你的弟弟们。”
世子不是没想过弟弟们,他也是觉得表弟继位总能给下头的弟弟们安排个合适的爵位;亦或是对于庶出弟弟们,将来把他们赶出王府也更有底气。可这个场合,这个问题直刺内心最不能见人的地方,韩王世子无话可说。
韩王离开这间屋子,嘱咐看守的心腹侍卫:“不准世子出来,也不准透露消息出去,就让他待在里头。”一贯闲散不着调,偶尔异想天开的韩王,如今才暴露出他和上皇、乃至于皇帝如出一辙的果断,和面临危机时的狠绝。
宗正寺奏报送过来的时候,司徒阔正带着长子司徒循在上皇、太后跟前尽孝,打发走了司徒循,皇帝就提到了小妹妹的婚事。刚开个头,气氛正好,丧报就来了。司徒阔大为震惊,他连连问道:“难道是疫病吗?”
要是疫病,京城就得开始防治疫病了,这可不是好顽的。
不是司徒阔反应慢,他怎么也猜不到自己那个皇叔能干出逼杀亲子的事情,上皇却心有所感,他问宗正三公主驸马:“是不是韩王世子死的不妥当?”
三驸马小心道:“是,正如上皇所说,韩王世子他、他是上吊死的。”
“啊!”司徒阔突然觉得一阵冷风吹过,后背一凉:“这,”这是丑闻呐,“韩王叔没给他遮掩一二?”
“回禀陛下,韩王没有遮掩,还告诉臣要如实禀告。”
上皇挥手让三驸马退下:“按照礼仪治丧吧,嗯,丧仪降一格,以郡王世子的规格来办。皇帝以为如何?”
司徒阔微微欠身:“如此安排非常妥当,父皇做主即可。”
三驸马退下,皇帝面露疑惑:“父皇,韩王叔叔他……”、
“世子恐怕是被他……”上皇叹息道:“你这个叔叔在当断之时,从不犹豫,倒是这些年朕小看他了。”
那么,会不会弑子会让韩王……司徒阔与父亲四目相对,上皇摇头:“放心罢,他既然处置了世子,就代表不愿意牵连进来。儿子,你不能将宗室都清理掉,对于这样知道收手,懂得好歹的,也要给些好处。切勿逼迫过甚,除非他们不知进退。”
“儿子受教了。”
韩王世子的突然死亡在京中如今诡异的平静中投下一颗石头,惊起水花无数,最受触动的当然还是定城侯府与宁王。作为亲眷,看着韩王妃和世子夫人哭的死去活来,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样子。又亲眼见到了二位圣人授意降等、刻意冷落的丧礼,和尸骨未寒,皇帝就下旨封韩王次子为世子。
局中人自然看的明白,韩王世子死因绝对不是过度饮酒而后暴病那么简单,这样的话,众人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盯着定城侯府和宁王府,在表面上的安静之下,这两家现在怕是和热锅蚂蚁一样。
岂止是热锅蚂蚁,宁王太妃带着王妃已经哭了好几场了,宁王在去堂兄葬礼的时候,被王叔韩王叫到书房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回来就病了。年纪轻轻的宁王,如今病的起不了身,太医来看过几次都说他忧虑过度。
太妃刘氏拭泪:“那韩王世子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你王叔怀疑你拉拢世子又如何?你父皇怎么会因为流言蜚语而处置你!你是皇子,是他的亲儿子,难道把你们兄弟都砍了,他宝贝儿子司徒阔的皇帝就当得更好?”
刘氏一辈子也算顺风顺水,当年还自以为能压苏贵妃—就是如今的苏太后一头,纵然现在君臣分际,她也不是轻易服输的人。对于谋算皇位这件事,她比儿子还要热衷……早些年宁王原本没了这份心思,可后来又被母亲鼓动着重燃旧梦。
娇生惯养没受过委屈的宁王已经后悔了,可太妃这么说话,他就有些不耐烦:如果不是从小到大你总说,皇帝疼爱年幼的儿子,我好好表现一定能够继位,我会误入歧途,结果将自己弄成这样吗?
太妃还在说,自己要进宫见上皇,难道太后还不许她们这些人入宫?笑话,她一定要去,她要当面问问皇帝和上皇,难道要逼死她儿子吗?
“咳咳,”宁王挣扎着发出声音:“母亲先回去吧,您老别熬着,王妃留下就行了。”
宁王太妃不情不愿的走了,王妃坐在宁王身边,他们也是少年夫妻,去年王妃刚刚生下一个儿子。宁王有气无力的握着王妃的手,叫侍女:“你去把府里长史、管家都叫过来……”
“王爷……”王妃心中不安,她是知道宁王野心的,可他们夫妻感情好,王妃本人没有“一定要做皇后”这种执念。她只盼着夫妻和睦,膝下幼子活泼健康,将来再有几个孩子就更好了。
等到诸僚属都到了,看见王妃原想避开,宁王低声道:“事已至此,别讲这些虚礼了,叫你们过来是想叮嘱你们,府里的事情都听王妃的。明白吗?我病成这样,只听王妃的!”
众人心中一凛,明白了宁王的意思:不要搭理王太妃。僚属一起向王妃行礼,宁王这才放心,他已经一错再错,若是再让他母亲折腾下去,怕是王府满门都保不住了。就算不能让儿子成为皇子,也不能让他成为罪臣之子啊。
韩王世子死后,皇帝命贾琰也去旁听对段隆的审讯,并且将世子死讯告诉他。贾琰明白皇帝的用意,段隆嘴巴很紧,显然想要死他一个,让其他人逃出生天,免得将来儿孙无人照管。想法不错,也算有情有义,可皇帝容不得。
“段将军不知道吧,韩王世子死了,被韩王亲手勒死的。”狱卒和不相干的人都被打发走了,贾琰站在只关着段隆的小监狱中,淡淡说道。
段隆垂着头一动不动,似乎无动于衷,可贾琰看着他的手指抽动一下。看来并不是全然不闻不问啊,贾琰脸上挂着笑容,他似乎打开了某个奇怪的开关,语气戏谑的近乎恶意:“段将军怕是不知道吧,您的在京中的家里,前一日失火了。”
“索性金吾卫夜巡的时候发现火灾,尊夫人带着儿孙逃过一劫,不过顺天府查验的时候发现,贵府外头还有火油的痕迹。”
段隆明白,这是有人蓄意纵火,他慢慢抬起头:“你想怎么样。”
“段将军是聪明人,不管你是否同家人提过平安州的事情,他们都没打算好生照料你的家人。段将军所想的大概要落空了,您想够义气,别人未必这么想。”
段隆脸颊抽动,贾琰趁热打铁:“您已经没法给他们更好的前程了,还不能给儿孙留一条活路吗?将军,你一定对得起提拔你、支持你、利用你的人了。”
威逼利诱、软硬兼施,段隆又一次低下了头,贾琰知道,下一次审讯,他们一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实际上,根据目前他们查抄段隆的家产以及来往书信看来,段隆并非没有自己的想法。他怕是想要挟宁王以令朝廷的。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只要段隆原原本本将事情说清楚,只要能把局中的定城侯和宁王暴露出来,放段家人一码倒也不是大事。
“定城侯给咱们家送礼了,”黛玉递过拜帖给贾琰:“极为丰厚。他们拉上了东海侯世子做说客想要上门,我说你不在,给拒了。”
贾琰无奈,走他的门路有什么用?说到底这是皇帝家的事情,你们倒是去给皇帝低头啊。搞不清楚定城侯的想法……
黛玉一眼就看明白贾琰在想什么,她笑了:“我听说,定城侯府不管是男人还是女眷,入宫请见的资格都被黜了。他们就算想见皇帝也见不到,而且上次本来想站在宫门口,求哪位大人给他们家带个话,没想到遇上了忠顺王。”
哦?贾琰看过去,黛玉笑着告诉他,忠顺王抓着刘家的人好一通奚落,直给他们说的无地自容,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呵呵,司徒延的刻薄,这次倒是用对了地方。贾琰突然想到:“他们就没说想要女眷来拜见你?”
“陈璂的媳妇刘氏想来,可是平素交往不多,她只是跟着定城侯府送了份礼。”
贾琰摸摸下巴:“说起来不年不节的,突然送上重礼,这礼物咱们要不要退回去?”
黛玉想了一会才道:“还是不要退的好,定城侯府与我们在私情上并没有深仇大恨,何必弄得反而像我们小肚鸡肠一般。”这倒也是那么回事,贾琰就听她的,不再提起。
“哦,还有,咱们家是儿会背书了。”黛玉将这件喜事告诉贾琰:“他才三岁多吧,我不过每日给他读些诗经中的诗,昨儿却发现他都被背了。”
“是吗?”贾琰赶紧道:“快将是儿带来背给听听,难道咱们家小二天赋异禀?”三岁多能背诗经,这绝对是天才才能做到的,说不得他们家能出一个做学问的人!
比起结合父母相貌优点的哥哥贾非,林是脸型像父亲,五官尤其是眼睛却像母亲。可以说是个非常漂亮的孩子,贾非搂着儿子听他背诵诗经,如普天下所有知道自家孩子天资卓越之后的父亲一样,笑得乐不拢嘴。
“若是让梁实、应祥兄弟知道,怕又要哭着喊着要咱们是儿做女婿了!”贾琰直到躺在床上的时候,还保持着相当好的心情,黛玉忍不住说道:“人都说,一家有女百家求。到了你的嘴里,要变成我家有子百家求了。”
哈哈,贾琰傻笑,反正他开心,不管媳妇说什么他都开心。
“之前避暑的时候,梁家姐姐还和我提到结亲的事情。”黛玉放下头发:“她和正行兄的长女视娘正好比咱们家非儿将将大了三岁。女方大些,我觉得倒没什么,你说呢。”
这也太早了吧,贾琰用眼神表达了看法,黛玉笑道:“当然是等孩子长大了再说,梁家姐姐也就是觉得咱们非儿好,提前说一声罢了。”
“我觉得,等到孩子们都长大了,正行兄怕是会改念头。”贾琰随口道:“你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他们如今可也就一个儿子。”
黛玉躺在贾琰身边,她沉默一会叹道:也是。
两家人丁都不多,许直那里,他弟弟读书只是一般,考了个秀才罢了。这样的话,许直的孩子和贾琰的孩子成婚联姻,对双方只是加强情谊,并没有实际益处。许直眼看仕途越走越好,凭着他,儿女婚事也不会差了。
可是将来顶门立户还是要看他们家许祈,读书也好,做官也罢,总要有人帮。这么看来,不管是和孙家联姻,还是和梁家再次联姻,都要比贾琰的儿子更合适。
“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想太多也没用。”良久之后,黛玉轻笑:“谁知道十年之后什么样。”
贾琰半睡半醒中,忘记了自己说什么,好像是说,他们的孩子都会有最合适的人等着之类的话吧。
端平末年发生了很多事情,平安州节度使段隆入狱,段隆检举出了许多曾经想要投机插手、甚至控制皇位更迭的人。一时间,京中老勋贵们惶惶不安,自杀、逃逸,加入检举者不计其数,可是,皇帝司徒阔在将他们捏圆捏扁之后,高举轻放,并没有废黜所有的老勋贵。
多少人在家中念佛,在极度的恐惧之后,反而开始感谢司徒阔:皇帝仁慈,放了他们一码。
真正被追究的也只有一个定城侯府,老定城侯自己因为军功而被皇帝网开一面,世子和世孙锒铛入狱一个死刑、一个流放;宁王那一病也没有挺过去,在第二年的冬天,上皇召他入宫之后,回府就咽气了,宁王的长子被封了个国公,在京中闲散度日。
此案相关人犯死的是、流放的流放,幽禁的幽禁,彻底结束之后的第二年,皇帝司徒阔改元“景初”,立皇长子司徒循为皇太子。
一个新纪元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准备开更,欢迎收藏
明天会有一个长番外,谢谢支持到现在,非常感谢。
第110章
景初二十三年
景初皇帝司徒阔决定南巡祭孔,借此机会让皇太子司徒循监国; 想当年他并没有监国机会就登基了; 如今太子年将而立、也娶妻生子; 他想让儿子补上这一课。而此刻,司徒阔正想着一会要和自己的爱卿们多喝几杯; 如今大吴国土辽阔、国力日强,这都是他的努力成果啊。
不止国力,还有人口。皇室从司徒阔这一支开始; 算是日渐凋零; 而景初皇帝以一己之力增加了近枝宗室的人数。虽然并没有如周文王一般有一百个儿子; 可总比宗室零落的景象要好多了。
这是皇帝南巡之前的宴会,邀请所有的宗室亲贵、朝廷重臣来参加; 将近开宴的时候; 同样人到中年的总管太监高亭对皇帝耳语:静安伯夫妇不能来了。
静安伯贾琰和夫人林佑年不能出席?
司徒阔奇道:“伯衡那边出什么事了吗?之前他还让夫人代笔给朕写过贺表、贺诗。他们俩挺好的呀; 难道是; 阿易要生了?”
皇帝的长女、太子的同胞妹妹司徒易嫁给了贾琰和夫人的幼子林是。算算时间,怀孕的公主也到了该临盆的时候; 皇帝猛然起身:朕要去看看!
高亭怎么也拦不住; 只好派人请皇太子过来。司徒循进入内殿的时候; 就看见父亲手足无措的表示要去看女儿是不是安全!
司徒循哭笑不得:“父皇,静安伯和林先生你还不知道吗?一向是疼惜小辈,对妹妹更是关爱有加。”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皇帝瞪了一眼; 太子噎住,赶紧改口:“您要是不放心; 我亲自带人去瞧瞧,您看成吗?”
皇帝烦躁的挥手,赶紧去!一定要保你妹妹平安周全。
太子领命而去,皇帝独坐内室,突然没了出去主持宴会的心情。
他的皇长女司徒易因为母亲早逝,自幼被上皇、太后养在膝下,可是她尚在幼年的时候,上皇和太后相继去世。皇帝看着娇弱的小女儿,心肝似的将她带回了自己的紫宸殿,和她的同母兄长、太子司徒循一起抚养。
等到司徒循到了必须搬去东宫的年纪,兄妹俩才分开,那之后就只有司徒易待在父亲身边。如果说皇帝最关注、期待的是皇太子司徒循,那么皇帝最心疼的就是自己的长女,说是爱逾珍宝绝不为过。
等到公主成人,皇帝在京中名门子弟中千挑万选,挑了本人挑父母,最后才决定将女儿交给贾琰的儿子、已故大学士、太子太师林文忠公的嗣孙林是林正则。彼时林正则的兄长贾非因为父亲封爵的关系、直接带着官衔步入官场,如今正和他父亲当年一样,在东宫做官。
而林正则本人,当时是京中许多人家的乘龙快婿首选,热门的抢手货。
虽然当时贾琰因为随从皇帝北征有功而被封为伯爵,贾非才是伯爵继承人,可林是本人带着皇帝赏赐的七品衔不说,又已经考上了进士。当年林是还未及弱冠,皇帝大喜之下夸他一门三进士,还为这个国家勋臣之后题字:克绍箕裘。
而让他成为头号抢手货的最重要原因……因为林是太有文字上的才华,也长得太好了。
这孩子同父亲不像,他的文采轻轻巧巧就能将父亲比下去,贾琰在发现儿子天生好记性、又文采过人以后,就一直不直接教导他的功课,担心把孩子给教坏了。他自幼是母亲启蒙,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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