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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八百比丘尼-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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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时葵给他留下并不算多么深刻的印象，再加上过了这么久， 她的气质以及言行和以前已经有了极大的改变，因此，湧太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记得百年前萍水相逢的她。
果然，湧太沉默了一会， 然后开口道：“对不起……可能是真的吧，我忘记了之前的事情。”
“没关系， 那并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时葵看着他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的面孔，突然问道：“你现在，是在寻找着人鱼吗？”
虽然看样子是没什么发现就是了。
“……什么？”湧太一惊，“巫女大人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
“我说过，我们之前见过面。”
“这样吗。”湧太苦笑了一下，“好像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了，过去也有很多人知道这件事情，只不过……他们都已经不在了。”
只是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一个女孩子欢快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湧太！你在和谁说话呢！”
那女孩子的声音似乎有些耳熟，时葵微微皱眉朝着身后的方向看去。
对方飞一般的跑过来，紧紧地攥住了湧太的衣角，因为身量不足而只能仰头看着青年：“喂，你发什么呆……”
那张娇俏的脸孔和灵动的身形——时葵一眼就认了出来，眼前的女孩子正是刚才在死人堆里吃人胆的女孩儿。
女孩因为只顾着和湧太打招呼而忽略了站在一旁的时葵，只不过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收回了扯着湧太衣服的手正视着她：“刚才遇到的巫女大人……是为了我才追到村子里来的吗？”
时葵发现她的目光里并没有害怕，反而十分坦荡这女孩似乎并不觉得吃人胆是多么糟糕的事情……
时葵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在这个女孩的身上察觉到了一股邪气。
“……阿枣，不用表演吗？没别的事情你去找你爹吧。”湧太看见时葵的神色逐渐发生了改变，心下有了不好的预感，伸手就想要把矮了他不少的女孩子赶走。
名叫阿枣的女孩却始终没踏开步子，有些不高兴的撅起了嘴巴：“爹不知道去忙什么了。”
她正准备说点什么，却发现时葵一把抓起了她的手，有些惊异地瞪大了眼睛：“你……”
“为什么……这孩子还活着。”时葵不可置信的低声说道。只是听到这句话的湧太却十分紧张的将阿枣的手抽开，然后目光柔和的看着她低声说：“你回去准备东西吧，我们今晚就离开这里。”
阿枣闻言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而时葵则是看向了湧太：“你是想告诉我什么吗？关于那个孩子的事情。”
湧太点了点头，目光变得十分复杂：“巫女大人，想必你也发现了。”
“阿枣她，不是活人。”
“她的灵魂还在身体上，只不过……那具身体已经死去很久了。”时葵奇怪道，“我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方法……这个女孩竟然活了过来。”
“是人鱼胆。”湧太的目光闪动了一下，“我本以为阿枣和我一样，受了伤也很快就会恢复，是因为吃了人鱼肉的缘故。”
“但是前几天，一位大师告诉我……阿枣本来死了，是人鱼胆和返魂之术才能让她重新回到世间。”
“人鱼胆……”时葵本来以为只有人鱼肉才能使人发生改变，却没有想到人鱼身上其他器官竟然也有着不同的奇异的功能。“这孩子……已经算不上人类了啊。”
她想到了之前血腥的画面。
“虽然和一般人不一样，但是她平时也就吃吃动物的胆，没有伤害一个人类。”
“阿枣她，不是坏孩子。”
听到这句话，时葵明白了湧太的意图。
“你是想让我，放过她吗？”
湧太则是有些闪避她的目光，转头看向了黑黑的夜空：“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想她就这样死去。”
他想到了之前告诉他这一切的大师。
“七天之内，我会通过修行增强法力，之后便会回来将她变为原来的尸骨。”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呢。
如果这个时候把阿枣带走的话，那么她应该就不会有危险了。
本来容貌不变的他为了不引起麻烦，每到一个地方几年就会独自一个人离开，而这一次……
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了。
他的计划有变，没有想到半路竟然会冒出来个时葵，湧太本能的感觉对方的实力远高于那个和尚。
他知道对方已经看出了阿枣的真面目，因而也没有隐瞒，他隐隐的觉得时葵应该不会对阿枣做什么。
“那她接下来怎么办呢？”时葵问，“阿枣既不是妖怪也不是人类，我的确不会对付她，但是她要这样一直下去吗？”
湧太愣了一下：“这样一直下去……”
指的是阿枣从今往后不会长大也不会老去，一直靠吃人类和动物的胆活下去吗……
“这样的话，不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吗？”
湧太有些痛苦的说：“我知道……可是就算是这样活着，我也不想她再一次被人夺走性命。”
那孩子……一开始他也以为是怪物的，但最后却无法拒绝那句话。
“你们走吧。”时葵背过身说，“刚才你跟那个孩子说的我都已经听到了。”
“吃了人鱼肉的人类会长生不老，虽然人人都说这是一件好事，但是我从来都不觉得。”
“拥有了漫长的生命，也就意味着与此无关的其他的东西都必定会失去。”
湧太并不明白时葵这段话是什么意思，但他觉得她并不是在说他，反而像是在感叹自己。
“你曾经帮过我，虽然你已经忘记了……现在遇上刚好也是我报恩的时候了。”
“谢谢……巫女大人。”
湧太愣了一下，就感到一个柔软的身体扑入了自己的怀抱。
“我们走吧，湧太。”阿枣的眼睛亮亮的，她从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
“好。”
湧太点了点头。
他忍不住又朝着时葵身影消失的方向看去。
那个巫女大人的背影……很孤独呢。
这种孤独，他能十分真切的感受到，因为他自己也也是这样的人。
……
时葵离开了村子，她没有选择在这里留宿，反而想要在夜里赶路。
只不过还没等她走出去几步，就遇到了一个身穿袈裟的老和尚。
老和尚取下了头上的草帽，双手合十说道：“施主，请留步。”
时葵刚来这世界的时候曾经被和尚当做妖怪绑起来，因而对所有的和尚都没什么好感，语气自然十分冷淡：“有什么事吗？大师。”
“你可曾看到一个这么高的女孩？”他用手比划了两下，大概用语言描述了女孩的形貌和特征。
这说的就是阿枣？
这个家伙……是想自己去除掉那个女孩吗？
时葵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老和尚叹了一口气，然后自己步伐缓慢地朝着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时葵本来不想管这个事情的，但她总觉得湧太看起来不是很聪明的样子，估计会被这个和尚给发现行踪。
当初他收留了她和夜叉，多少也有点恩情，而自己绝不会是见死不救的人。
他似乎非常在意那个名叫阿枣的女孩的死活。
于是她默默地跟上了老和尚的步伐，只不过和对方拉开了一段距离，并尽量的隐藏自己的气息不让他发现她。
湧太他们没有走太远，只不过当老和尚匆匆忙忙的跑到一个山头的时候，却发现湧太浑身血迹斑斑，遍体鳞伤的被绑在树上。
怎么会……这样？
这才过了多久？
时葵不敢置信的呆在了原地。
阿枣被一个瘦削的老头子搂在怀里，眼神充满了伤心：“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头子手中拿着一把还在往下滴血的斧头：“阿枣……我的阿枣，你是我唯一的孩子，爹不能让你离开爹啊。”
湧太虽然吃了人鱼肉，但是受了重伤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双眼紧闭一动不动看上去就像死了一样。
阿枣的目光有些绝望，心中仅剩的期待在逐渐地消失。
“爹……你真的是我爹吗？”
老头子的目光充满了慈爱，用粗糙的手掌颤巍巍的抚摸着阿枣的头顶：“我怎么可能不是你的爹呢？”
他的眼神虽然已经不复年轻时的清明，在和阿枣说话的时候也显现出少有的神采。
“你忘了吗，爹一直在你的身边，你也一直陪伴着爹的啊。”
正当他说这话的时候，旁边的和尚却是皱眉大声说道：“我当初教授你还魂之术，并没有想到这孩子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是用了人鱼胆才活了过来的，如今却整天偷偷摸摸的吃动物的胆，甚至控制不住自己去攻击受伤的人类……她已经是个怪物了。”
他将禅杖指向阿枣，却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力量阻止了自己的行为，就好像面前有一道看不到的墙壁将他和阿枣隔了起来。
老头子下意识的就将阿枣抱得更紧了，却没有想到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老和尚呆住了，下意识的看向了周围树林中：“是谁？！”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他自然不会知道是时葵做的，她在一旁设了一个结界，使之不能够伤害到那个孩子。
只是阿枣却神情恍惚的说：“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呢……阿枣，是怎么出生的呢。”
老头子沉默了一会，然后沉重地说：“阿枣，那时候死了很多很多人啊。”
“战争这么激烈，每天都有人在死去，活下来……已经是很难的事情了。”
“大家都不在了啊，阿枣你也受了重伤……爹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回来的。”
“不对……爹，其实阿枣早就死了，对不对？”阿枣抬起头看那张皱纹丛生的脸，伸出小手摸了它一下。“爹每天都在老，阿枣却什么都没变。”
“阿枣好想和湧太一样，变成大人啊。”阿枣喃喃地说，“湧太呢……”
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了被挂在树上的湧太，然后挣扎起身朝着他爬了过去。
她摇了摇湧太的身体，对方却没有什么反应。
“你不是说……受到任何伤都会立刻好过来的吗？”
依旧没有反应。
女孩颓然的放手。
“湧太……好像也死了。”
“阿枣要跟湧太一起离开，这是说好的。”
她的眼睛里终于流出了泪水，她突然一把夺过了想要过来拉她离开的老头子手上的斧头，朝着自己的腹部用力的砍了过去。
时葵根本没有想到阿枣居然会这么做，冲出去想要阻止她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块人鱼胆竟然直接从她的身体裂开的伤口中里掉了出来，而这个女孩在一瞬间之内就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具白骨。
作者有话要说：
白月光后面会出来的 但是也已经不是原来的白月光了【。】
第六十八章寻找
眼睁睁的看着活人变成了白骨， 老头子紧绷的神经瞬间就崩溃了。
他干枯的嘴唇在颤动， 但始终都无法吐露出一个字来。
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到了极度哀伤的时刻眼泪反而流不出来了。
拖着年老力衰的身体， 老头子一步步地朝着地上那具娇小的骨架走去。
“阿枣……我的孩子啊……”
当手接触到的不再是温热的肌肤反而是森冷的白骨的时候，那张得到之后又重新失去的痛苦彻底击垮了他内心最后一根理智的神经。
老头子紧紧地抱着那具骨架， 浑浊的泪珠一滴一滴的从不再年轻的脸上滑落。
极度相似的情况让站在一旁的和尚想起了当时在战场上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时候的情景。
“阿枣……阿枣！”
同样是极度悲恸的呼喊，乱世之中失去自己仅剩亲人的痛苦可想而知。
这么做……是正确的吗？
可是逆天行道，强行令死人复活……
果然，一开始就不该这么做啊。
和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地上的白骨准备为这可怜的孩子超度灵魂。
时葵捡起了地上那块血淋淋的人鱼胆， 虽然从外表看它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但是正是这个东西，造成了阿枣和湧太两个人注定的悲剧。
正当她准备询问老和尚人鱼胆是如何得来的时候，却听到了旁边传来了痛苦的呻＇淫＇声。
原本被绑在树上遍体鳞伤的湧太竟然在这个时候醒过来了，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抱着白骨的老头子， 随机便是一边的时葵和闭上眼念经的和尚。
双手被束缚了，导致他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动弹。
但是光是看这画面，他就似乎明白了什么。
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笼罩了他的内心， 就如同深深的阴影，让他再也看不到任何光明的东西了。
时葵走过去把湧太从树上放了下来，因为伤势太重他现在伤口虽然大部分已经愈合，但是身体依旧没有恢复正常的行动能力。
湧太的双眼失去了神光， 只是看着自己的双手，问了时葵一句：“阿枣她……死了吗？”
虽然不忍， 但是时葵还是点了点头。
湧太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头：“对不起……”
对不起，没能完成与你的约定。
没有带你离开。
正当他沉浸在愧疚和伤心情绪的时候，抱着阿枣骨架绝望的哭泣的老头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朝着不远处的山崖边走了过去。
他依旧紧紧地抱着那堆白骨不松手，就好像他所搂着的是整个世界一样。
和尚连忙跟了上去，惊讶的说道：“你要干什么？！”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老头子冷冷的说，“怎么，你觉得我还会给你机会让你抢走我的阿枣吗？”
“你疯了……”和尚愣住了，不知为何，在看到老头子那种谴责而仇恨的目光的时候，他的内心也产生了一种痛苦。
这种痛苦，来源于起初因同情而教授了眼前之人还魂的法术，却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成之后的样子。
“难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吗？”
他喃喃道。
“糟糕，要拦下他。”时葵眼看着老头子距离悬崖边越来越近，心里也有些着急，于是朝着那方向奔了过去。
老头子抱着阿枣的尸骨，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悬崖的边缘。
“为什么要阻止一个一心求死的人呢？”正当她想要过去拦住老头子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响起了荒的声音。
这个总是神出鬼没的残魂，仿佛有意识的看着外界发生的一切。
“他已经没有求生欲了，那个女孩……就是他的一切。孩子死了，那就意味着什么都没有了。”
荒的声音淡淡的，与平时的温和相差了许多。
“对于人类来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才是最残忍的事情。”
荒的这句话，突然让时葵想到了那时候。
翠子大人和夜叉大人死的时候……无能为力却只能苟活下去的自己，已经尝够了他所说的那种痛苦。
她停下了脚步，看向了站在悬崖边的老头子。
黑暗已经褪去，此时的天边露出了鱼肚白，朦胧的仿佛糊了一层纱的曦光穿过云层照向大地。
“阿枣啊。”老头子慈爱的看向了怀里的尸骨，“爹会一直陪着你的，这样你就再也不会寂寞了。”
说完，他再也没有留恋的跳下了山崖。
“阿枣！”急匆匆赶上来的湧太只能无比绝望的看着那具尸骨随着老头子一起落入了山崖底部。
他的心也逐渐沉了下去。
等他们到下面去的时候，那具尸骨已经被摔得四分五裂，而那老头子也断气了一段时间了。
湧太只是看着阿枣被摔碎的尸骨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孩子的灵魂……就由我来超度吧。”
和尚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到一句冰冷的回答：“别过来……阿枣她，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
时葵看着湧太把阿枣摔碎的骨架一点点的捡起来，然后搂在怀里走到了山中，也跟了过去。
“那个孩子的灵魂……还在那里，没有走开。”
时葵说。
“她似乎还有一些话想要跟那个男人说。”荒轻轻的说，“如果不实现她的心愿，恐怕不会愿意去冥府。”
“可是……普通人似乎没有办法看到灵魂的存在。”时葵有些苦恼的皱起了眉头，“若是强行超度的话，好像也不对……”
“不用担心，就由我来帮她实现这个愿望吧。”荒的声音很温柔，自从收回了自己一部分记忆之后，他就似乎从那个自闭症少年转变成了温暖的大人。
人死了之后，灵魂会盘旋在深山之中。
湧太深信不疑。
他一个人来到了深山里，将那摔得粉碎的骨架摆放在了空地上。
火化吧。
他下定了决心。
时葵走到了他的身边，阻止了他即将做出的举动。
“阿枣想见你最后一面。”
“什么意思……？”听到了这句话，湧太愣了一下。
但就在下一秒，他突然看到那幼小的骨架上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的影子。
微微晃动的影子仿佛微弱的烛光一般，过了一会才显现出人类的形状。
“湧太。”女孩的面孔宛如生前那般的娇俏，她的笑容是透着阴霾的阳光。
湧太不可置信的看向半空中：“阿……阿枣？！”
“看着湧太还活着，真是太好了。”阿枣的目光充满了眷恋，“接下来，湧太要去哪儿呢？”
“我不知道……”
“不管你去哪儿，阿枣都会跟你一起去的……”
女孩的话音逐渐消失了，她那半透明的影子也随着树林中拂过的风一起飘去了远方。
湧太沉默的看着她灵魂消散的地方，过了一会才对时葵说：“谢谢。”
“现在……你要走了吗？”
时葵看着他的背影问道。
“是啊。”湧太的表情云淡风轻，但是目光中却透着沉痛和失落。“我已经……习惯这样活着了。”
“其实阿枣说要和我一起走的时候，我心里竟然有一点开心。”
“可能是因为寂寞太久了吧……阿枣她其实和我是一样的人，只有和我在一起，她才觉得自己不是异类。”
“现在我也不知道会去哪里，也许会一直一直地寻找下去吧。起初我是为了寻找人鱼才离开家乡的，到现在……已经不仅仅是为了寻找那个东西了吧。”
说到这里他苦笑了一声：“真奇怪呢，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和巫女大人你说这些没有意义的东西。”
“并没有……”时葵摇了摇头，“我很能理解你的感受，从某种程度上，我们算是一类人吧。”
“也许我们之前真的有在哪里遇到过吧，虽然已经记不起来了。”湧太说，“最后，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呢？巫女大人。”
“时葵。”她轻轻的说，“我的名字是时葵。”
这个名字……
某些模糊的记忆仿佛一掠而过。
“如果下一次能见面的话，我应该不会忘记了。”湧太突然转过身来，对她露出了一个笑容。
然后他深吸了一口气，也许是因为天空逐渐亮起来了，面上的悲伤也不由得减淡了几分。
他一个人带着包袱，朝着不知名的远方走去。
现在……要上哪儿去呢？
天下这么大，竟然没有一个地方能够成为他的容身之处。
继续寻找吧，湧太……一直一直的找下去。
……
时葵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你在他的身上，看到你自己了吗？”神明大人在看不见的地方，用一种极其温柔的眼神看着她。
“可我和他……毕竟还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
“……话说，荒大人，你怎么会知道关于我以前的事情？”时葵有些疑惑，“你出了御守之后，出现的时间似乎越发令人无法捉摸了……”
“……咳。”荒没有回答她第一个问题，出于好奇，他偷看了时葵之前的记忆。
对于解救自己出来的时葵，她确实算的是第一个拥有特别意义的人。
毕竟他的意识已经藏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很久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从一个神明变成残魂。
过去一切都是未知的，他只知道，是时葵让他再一次看到外面的世界。
“我没有办法长时间的和你交流，也无力去维持自己灵魂的状态……也许这和我现在还只是个残魂有关系吧。”
“不过……刚才我注意到了刚才你捡的那个东西……人鱼胆，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那个东西就会想起一些事情，难道以前的我和它有关系吗？”
“……我觉得，也许收集完剩下的残魂，荒大人你才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吧。”时葵思索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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