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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未亡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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舱室不太隔音,门外时不时有脚步声传来,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三五个小时,也许是半天,迷迷糊糊打着瞌睡的小雅忽然被门外的动静惊醒。
先是金属敲击摩擦的声响,叮叮咣咣,刀兵相见,间或夹杂几声男人的咒骂和惨叫。
门外声响渐渐消失,小雅站起身走到门前,握住门把手,一瞬间迟疑后用力一拧。
门开了。
她走出“小黑屋”,想了想,朝操作室方向走去。途中路过无数尸体,大部分都是一击致命,从伤口形状和深度看,下手的应该是一个人。
目光划过尸体被一刀捅穿的要害,在心里估算着来者战斗力的小雅脸色不变的走到操纵室门前,深呼一口气,推开门——
“是你?”
小雅有些愕然,那个单挑了一架小飞船、此时正举刀逼迫驾驶员降落的人竟然是之前监狱里遇到的人斩——河上万齐。
“人斩先生是来救我的?”继愕然后,小雅马上反应过来此人的来意,她弯了弯眼睛,唇角笑意不经意间带上几分俏皮:“原来人斩先生也是言不由衷的人呀!”
河上万齐偏过头,手握拳挡在嘴上咳了几声。
小雅笑得更灿烂了,“刚好晋先生……我是说高杉晋助,他也是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类型,你们大概会相处的很好呢!”
听到这句话,人斩总是保持着面瘫的脸少见的浮现一丝尴尬。见好就收,小雅不再用言语“调戏”河上万齐,心道晋先生我对你多好呀,啥时候都不忘帮你勾搭队友~
——整个世界都欠她一张好人卡。
看河上万齐一剑结果不听话的驾驶员,接管过飞船驾驶台,小雅问:“你会开飞船?”
人斩先生很帅的说了句:“不会。”
小雅:“……”
叹了口气,她道:“我来吧。”
“你会?”河上万齐有些意外。
“没开过。”小雅有些为难,但依旧冷静,“只在书里看过驾驶方法,理论上的都明白,实践嘛……”
“你会的东西挺多啊。”河上万齐站起身给小雅让地方,“会开飞船,会洗脑,会算计人,还会什么?”
小雅看着驾驶台五颜六色的引擎和按钮,头也不抬道。“还会给炸毛的傲娇捋毛。”
——傲娇说得谁?高杉吗?莫名觉得有点萌怎么回事?
小雅天资聪颖,试着操作一下驾驶台后基本弄明白了每个键的用处,再上手就没有多难。自家的飞船失联,幕府很快就会反应过来,留在天上目标太明显,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寻地降落。
两人寻的地方是森林边缘,降落后可以直接猫进深林躲避幕府追踪。可惜他们低估了幕府寻找他们的决心。
泥土和硝烟味道在两人鼻尖萦绕,幕府飞船警告性质的两发导弹炸响后,士兵分成番队,开始放火烧林。
远处火光倒映在小雅眼中,两人面面相觑,小雅叹口气,道:“看到火光,闻着硝烟,总会让我联想到武士的陌路——冷兵器时代没落,热武器兴起,再也不能握住剑的武士还能称之为武士吗?”
仿佛在回应那火光般,她的眼神从迷茫到坚定。
“但是我想,武士即使拿着火铳开着飞船,也依然是武士,他们的剑不能握在手里,也依然藏在心中。”
“人斩先生,没有不流血的革命,没有零牺牲的政变,我们选择战,我们选择变成恶鬼,只是想未来能少一些像我们这样的人。”
“不会再有失去父母的孩子,不会再有白发送黑发的老人,更不会有战争。老有所养,幼有所教,贫有所依,难有所助……人斩先生,这样的未来,你想看到吗?”
“如果想的话,现在就放弃救我——”小雅抬头,一字一顿道,“然后,离开这里。”
“你——”
“找到高杉晋助,帮我传达一句话——他喜欢的那把鬼丸国纲仿品在世子殿下那里。”她翘了翘唇,微微上扬的眼尾看上去有几分得意。
料亭“风林山火”有把鬼丸国纲仿品,而毛利元元又和“风林山火”有关系,这句暗语的意思是——鬼兵队残余势力在“风林山火”。
“替我告诉他,火种我替他留下了,唯有鬼兵队的名字,请一定不要舍弃。”
那是第一支非正统武士组成的部队;那是晋先生不知耗费多少努力才拉扯起来的部队;那里,也是许多前雅军成员第二个家。
河上万齐反对道:“有什么话你当面去和他说,我不是会把女人独自扔给敌人的人。”
“人斩先生,每个人都应该有每个人的战场。”她望着前方,火苗在眼中攒动,“您的战场离这儿很远,不管怎么说,都不该终结在这里。”
她抬脚一步步向前走,腰背挺直,步态优雅,像在赶赴一场宴会。
“而我的战场,就在前方。”
河上万齐迈开腿,最终还是没拦住小雅。
武士的战斗,外人怎么可以参与。他看到小雅一步步走进敌人包围中,弯腰捡起一块尖锐的石头。
她挺了挺肚子,石头尖对准肚皮:“这里怀着高杉的孩子。”她扬了扬下颌,挑衅的笑:“做人质的话,情人可能不够分量,但孩子总够了吧?”
“放了刚才那个和我在一起的人,这个孩子就能活,否则的话……”她举起石头,狠狠朝小腹刺去——
“慢着!!!”
看着小雅的动作被敌军首领叫停,依旧顶着面瘫脸的河上万齐内心跑过一万头四条腿的小动物。
尼玛这是个孕妇啊!
他在江户那边得到情报,这小姑娘是个薙刀天才啊!
但再天才她也是孕妇啊!!!
他后悔了!
刀还没拔|出来,就看到小雅回头,无声对他说了一句:“拜托了。”压下他内心的冲动。
她让他传答的话他听不懂,应该是暗语,那大概是一句很重要的话吧。
小雅远远的冲他点下头,回过头后,唇角勾起,眼神却有些凉。
她说过所有的话,她做的所有牺牲,都不过是陷阱。她要让河上万齐感动以及欠下人情,她要让这个人,成为真正的自己人。
就连自我牺牲也要利用,连自我价值也要榨干,她狠得下心对别人,更狠得下心对自己。
小雅长呼一口气,接下来还有场硬仗要打。
***
江户的地牢和下关的地牢并没有什么区别,同样的阴冷潮湿,同样的伙食不好,不同的是,这里没什么“邻居”。
偶尔听两个狱卒闲聊才得知,小雅这间牢房之前关过一个人,是一名稳重又儒雅的教书先生,他还教会了一名小狱卒写字。
只可惜,这位教书先生前一阵被砍头了。
“教书先生啊……”
双手被绑在木头架子上的小雅想着,如果这位教书先生还在就好了。
她被绑在这里两天,滴水未进。之前有人问她鬼兵队残党下落,她说不知道,就被绑了起来。
耳边传来脚步声,很轻,草履踏出的声音,如果不仔细听很可能会忽略过去。
“明明根在天照院,却染上你养父讲义重道的坏习惯,该说后天教育的重要性吗。”
明明是问句,来者却是一副平淡的陈述语气。
“……什么意思?”小雅抬起头,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音嘶哑的快要发不出声。
站在她面前的灰发男子还是当年那副样子,眼神冷漠,脸上带疤,却比当年看上去成熟许多。
“看来他们没和你说过。”胧依旧用毫无感情的语调慢慢说道:“你父亲母亲都是天照院奈落的一员,但你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你是天照院捡来的孩子。”
“从小展露的可以利用的相貌优势,以及绝佳的练武根骨,你本来是要被培养成杀手的,和天照院捡来的所有孤儿一样。”
“至于你父母为什么要带着你这个毫无血缘的累赘一起叛出天道众,那就得问你地下的父母了。”
胧顿了顿,继续道:“你很快就能去见他们了。”
听了胧的话,小雅沉默良久。
她脑子里有些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并非井下家血脉的她针对井下家这么久,不过是一场笑话。
怪不得那一族人不喜欢她,现在看来也是有据可依。
胧何时走的小雅并不知道,当脚步声再次响起时她才回过神看向来人。
这人年纪不小了,穿着很气派,衣襟两边印着三叶葵的家纹。
——三叶葵,是德川家的家纹。
“井下雅。”来人走到小雅面前,带着皱纹和老年斑的手粗暴的捏住她下颌。
“错了。”小雅勾唇,“是高杉雅。”
“你笑起来很美,让我想起了当年的倾城铃兰。”他说道,抬起小雅的脸,浑浊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有这般相貌,不利用起来着实可惜。”他的手忽然用力,在小雅下颌留下手指形状的淤青,“说,攘夷军的残孽被你藏到哪了?”
“我之前说过,攘夷军残孽什么的,我真的不知道。”
“是吗?”老人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吩咐身后侍从:“既然如此,让他们进来。”
十几辆刑架被推进来,每个上面都吊着一个鲜血淋漓奄奄一息的人,鲜血凝结在这些人的脸上,看不太清他们的面目。
小雅先是皱了皱眉,紧接着认出这些人的她脸颊瞬间失去血色。
这几个人是之前失踪的那批鬼兵队队士,是京都那一批被她藏起来的人的同伴。
“上刑!”老人一声令下,刑具抽打在皮肉上的声响,忍耐亦或是脱力的痛吟,鲜血淅淅沥沥落下的声音萦绕在牢室中。
“幕府抓住的不止这些人,如果不说的,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折磨到死吧。”
小雅死死咬住嘴唇,浑身开始止不住颤抖,面前的血色映红了她的眼。“将军大人,”她忽然开口,仿佛想通什么,她的话音有些疲惫:“或许我们可以谈一谈。”
定定公抬手,狱卒们停下行刑,身后侍从端来一个方形漆盘,上面摆着一只装着黑乎乎液体的碗。
“你肚子里怀的是罪人之子。”定定公勾起一边唇角,笑容森冷:“想和我谈条件,那先就把它喝了。”
☆、云笺梦
有一个长州女孩死在了江户。
听说她是攘夷残孽,因不忍同伴遭遇酷刑,给幕府传递了假情报才换得同伴能干脆利落不被折磨的死去。只是假的就是假的,得知被骗后,她被狱卒杖腹后判处水刑,最后溺死在阴暗的牢房里。
听说她肚子里还有四个月半大小的孩子,和母亲一样没能活下来。
在每天都有很多人死去的乱世,这本身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只是这个女孩的死,似乎开启了什么不得了的机关。
江户城被乱党连续攻击十三天,连将军都受了点伤,最终结果以幕府被乱党抢走两艘飞船为代价,将这群乱党暂时驱赶出江户。
这群乱党的首领是一个相貌俊逸的青年男子,只是仅剩一只的碧眸里满含煞气,让人第一眼记住的不是他的相貌,而是他的眼里的疯狂。
那是一种想拉着世界陪葬的疯狂,却意外的吸引了不少颜控小姑娘。尤其是她们还听说,这个凶兽一般的危险男人是那个死去女孩的丈夫。
从这一天开始,这个年轻的恶党首领在幕府的通缉榜单上升至最危险的那个高度。
自家康公时就存在的藩制被改成县制,和历史长河一样长久的大名们终究随着时代变革成为过去。受伤的定定公宣布退居幕后,由他的侄子德川茂茂继承幕府将军位,只是国家大权依旧握在德川定定——亦或者说是天道众手里。
天人依旧趾高气扬的路过街口,地球人依旧是卑贱的猴子,武士们再也不能握住手中刀剑,河堤上被乌鸦啄食的白骨无人回收,孩子们还在不断失去他们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不曾停歇。
这样的时局,似乎和之前没什么改变。
和以往不同的是,鬼兵队新抢来的飞船上,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
八百屋先是愣了愣,接着便是毕恭毕敬的将来人请进飞船。
“世子殿下,有一段时间不见了呢。”
“别叫我世子了,长州藩已经没有了。”毛利元元笑了笑,只是这笑容更像是例行公事,他看上去并不开心。
怎么可能会开心呢,自从得知那个人的死讯,又有谁真正开怀过?
“我有东西给你们总督。”毛利元元这样一说,八百屋才注意到他怀里抱着的小匣子。
匣子不大,柳条编就,看上去有些旧,不知装了些什么东西。
八百屋将毛利元元引至总督的居室,鞠了一躬后便迅速离开了,留在那两人身边,他总觉得自己会不小心被殃及池鱼。
窗外一轮圆月当空,高杉晋助就坐在窗前,袅袅娜娜的白色烟雾从指间的烟斗上蔓延,他的身影在烟雾中影影绰绰。
——那烟斗挺简陋的,新鬼兵队还在起步阶段,他还用不起太贵的东西。这烟斗日后大概会换的吧。
毛利元元想着,却道:“怎么染上烟瘾了?”
“烟和酒,都是解压的好物。”高杉语气淡淡,“你来这做什么?”
“来给你送东西的。”毛利元元将柳条匣放在高杉身边,“这是她的东西,我在堺屋找到的,我看了一下,是……留给你的。”
这个“她”指的是谁,两人心知肚明,过去这段时间她的名字就像禁语,无论谁提及,包括鬼兵队队士,都通通用“她”来代替。
好像不说出她的名字,就能当做她还活着的假象。
“以眼还眼,以牙换牙,有仇必报,血债血偿。”毛利元元一字一顿道,“你呢?”
“我以为你不会问这种蠢问题。”高杉眼睛都没抬,嘲讽道。
“那期待我们日后有合作的机会。”语毕,毛利元元起身离开,拉开门后,他听到柳条匣挂锁被打开的声音,和身后那人说的一句“多谢。”
语气很轻,像风中将灭的残烛。
“不必谢我。”毛利元元有些恶劣的笑了,“毕竟,我给你送来这个,就是为了让你难受的。”
毛利元元合上拉门,钢铁构筑的飞船色调有些阴暗,让人心中总有些压抑。
“不概,不会比她在的地方更加阴暗了吧。”他自言自语道。
隔着无数钢钉铁板的居室,高杉慢慢打开柳条匣。
里面是信,整整齐齐码在一起的信。
无字的白纸和有字的信笺交错排列着,看着紧紧挨在一起的信,就好像他们依旧在彼此触手可及的地方一样。
那是他曾经寄出的笨拙无言,和她不曾寄出的坦诚相待。
他一封封看过去,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看起来也并无悲伤,只是在这般沉凝的寂静中,仿佛有一只黑色的野兽在哀嚎,在恸哭。
“……花街的灯依旧让人眼花缭乱的很,不过看久了也别有一番风味……隔壁置物的姐妹说城外神社的菖蒲花开了,我去看过,满山的金蕊紫花看上去华丽又风骚,总觉得你可能意外的适合这种风格,要不要做一件这样的衣服呢……”
“……堺屋妈妈送来了新茶,正值梅雨季,外面刚好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姐妹们坐在围廊上烹茶,头顶扫晴娘忽然噗通一声掉进煮茶的釜里,也不知是谁说喝了扫晴娘煮的茶百病不侵,我一边笑话她们,一边偷偷摸摸的尝了尝,呸,真难喝……”
“……能做出萩城风味节句饼的老爷爷离开花街了,说是去找他儿子。他儿子参了军,从前还会给他写信,最近几个月都没收到信的老爷子有些着急。我知道,他儿子大概是战死了吧……做清汤面的铺子最近也不出摊了,我去打听,原来做面的大叔得病去世了……总觉得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战场上的你呢,会不会也时常有这种感觉……”
“……和世子殿下谈过未来的局势,变革迫在眉睫……我在努力建造属于我的情报帝国,晋先生你呢,除了想救出松阳先生外,是否也在为自己的志向而拼搏……”
“……听说你重伤快要死了,嗯我大概只有一句话对你说——如果真不行了,记得落叶归根。可是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整理好了随军的行李……”
“……我把你送的丸玉簪一头给打磨尖了,要是再涂点药,绝对是见血封喉的利器。老爸的朋友看到后沉默良久,拍拍我的肩说了一句使用小心,他当时的表情很有趣,真想让你也看一看……”
“……京都这边樱花开了,映着夜晚灯火和落花的鸭川很美,其实我挺想体验一把坐着屋形船赏夜樱,可惜我实在太忙了……和宫内亲王院子里有一口池塘,可惜没有萤火虫。我还记得因藩的萤火虫,那大概会是我这辈子都不会遗忘的光景……”
“……晋先生,你要当爸爸了,可是你在哪里,还活着吗,还需要我等待多久……”
“……我更喜欢女孩子一点,有着和我一样的头发,和你一样的眼睛,长得像我们两个人一样好看……”
“……看见商店卖的小孩子可爱的衣服,总会忍不住停下脚步,人间烟火消磨斗志,柴米油盐蹉跎青春,可有时候也会觉得,如果安稳下来也没什么不好……”
“…这封信写于下关牢狱中,我能感觉到孩子小脚在动,感觉是很活泼的孩子呢……我开始有些悲观了,我能带着这个脆弱的小生命闯过接下来的龙潭虎穴吗……”
“……晋先生,我可能保不住这个孩子了……”
“晋先生,对不起。”
……
端着夜宵的八百屋敲了敲高杉的房门,“总督,今天大厨做的抹茶草饼,又子说味道很好,有点萩城的味道。”半天不见回应,他刚要开门,就听到总督在屋里说道:“我不吃,拿回去罢。”
“哦……”八百屋刚转身,忽然听到屋里传来压抑咳嗽声,而且咳嗽的一阵比一阵剧烈,仿佛连肺都要被咳出来。
“总督?!”他刚要推门进去,高杉的声音忽然压下他的担忧。
“酒有些呛人,以后记着别买这家。夜宵别端走了,先放门口。”
“是!”
良久,久到月亮即将消失,夜色走到尽头,高杉才想起将盘子端进屋。他掰了一块草饼,慢慢放进嘴里。
萩城的节句饼,她最钟爱的味道。
可惜,还是太甜了。
高杉也不知何时睡着的,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在玩他的头发。
“小雅,别闹。”
他嘀咕了一句,翻了个身,一眼暼去,身侧空空荡荡。恍惚间看到的那个人影,就如一场绮丽的梦境,转瞬间烟消云散,了无痕迹。
只有穿堂而过的风,吹散一枕书笺。
作者有话要说: 本卷完,接下来就是最后一卷了。
接下来的剧情不多,完结倒计时,所以我就放出新坑了,明晚八点,我们在新坑不见不散~
新坑指路专栏,《'综'专业作死momo酱》,和《未亡人》完全不一样的欢脱故事,不虐(大概),求收藏~
☆、从头始
——“什么叫见过大世面?”
——“会讲究,能将就,能享受最好的,也能承受最坏的。”
——“为什么说自欺欺人不可取?”
——“你可以欺人,但不要自欺。”
——“最后一个问题,何为武士之道?”
——“‘事君者谏死可,下狱可,饥饿可,身败裂可,但人臣之道不可失,崇尚节义之国风不可失’……书上说的。”
——“好好的为什么总要死呢,而且我觉得我可以做‘君’,而不是‘臣’。”
——“很好,不愧是我的女儿,但是记着在外面不能这么跟别人说,扮猪吃老虎懂不懂,不要把你的野心暴露给别人。”
——“好的妈妈!没问题妈妈!可是既然我是你的女儿,在外面你为什么总让我管你叫姐姐?”
——“废话,你叫我妈妈我还怎么去撩小鲜肉?”
——“那些小鲜肉我不喜欢,看上去太轻浮了,一点也不稳重,妈妈你就是对他们笑一笑,竟然一个个都能撞到柱子上。最重要的是,他们没一个有我这样颜色的眼睛……”
卷发碧眸、容貌精致的像个洋娃娃的小女孩撇撇嘴,“哦对了,妈妈你说过我眼睛和爸爸一样的是吧,我什么时候能见到爸爸?”
“松果,你要记着。”小雅指了指自己鼻尖,“我,是幕府的走狗,虽然一直抱着干掉幕府的心,但目前为止合作关系还没崩,就算装装样子,这边的情报生意我也得亲自顶着。至于你爹……”小雅冷笑,“都说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咱这吉原十年都见不着个太阳,估摸着他是挂了。”
“那帮老头什么也不做,光知道坐享事成,我看幕府吃枣药丸!”小女孩翻了个白眼。
“别这么说,他们还是有点用的。”小雅挑眉,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吐出的话却一点也不含糊:“人傻钱多。”
“其实这里没什么不好……”小女孩悄悄瞟了小雅一眼,有点委屈的对手指:“就是不太自由。”
当年在江户传马町监狱,定定公给了小雅两个选择:要么出卖灵魂做幕府走狗,要么死。
——如今看来,当年她做出什么选择可想而知。
“将军大人,美色的确是一把利器,铃兰已经老去,您现在需要的是一把新刀。”
定定公一开始是的确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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