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青梅渣马-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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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说要和她回北方？
　　回北方吗？我不由地自嘲一笑，你对多少女生说过回北方这句话呢？我竟然会记住了这句话，竟然会当真了……

　　JJ首发，盗文自重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是不是看得很纠结了，这样虐是不是不好咩……作者君求指教……嘤嘤……出现榜单，本周日更……
　　广播站一事；又让我“名声大噪”、“臭名远扬”；很多人明里暗里给我难堪……厕所的墙上涂满了骂我的词语；单车莫名其妙地炸了胎，抽屉里时常出现些恶心的垃圾，整理了一学期的笔记不知所踪，文具用品转头就被偷走了。去食堂打饭，一群人吆喝着在我前面插队；我半天买不到饭菜。去广播站播音，很多班将音响关掉；不听我的广播。去看篮球；我坐去哪里；哪里一片就没了人……我没法和她们较劲；只能当做不在意；能躲就躲，能忍就忍。
　　李轩那天没来广播站，是因为他根本不在学校，他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去省医院取腿里的钢筋。他要卓雪跟我说一声，可卓雪因为事情太忙，没来得及说。事后李轩回来，知道我和霖枫假“堂兄妹”的事情，我跟他努力解释了一番，他并没表现出过多的情绪，只是说了一句：“就让它过去吧……”他生气了？还是原谅了我，我参悟不透，心中有些莫名的忐忑和落寂……
　　三伏天很热；大家情绪焦躁不安，学习状态很不好。老师在讲台上强调多次，现在到了“分水岭”的关键时期，不管天气如何恶劣，大家也要挺住，分班考试比高中会考还重要，何去何从在此一战！
　　我埋头读书做习题，一上午没出教室，出了一身大汗，汗水黏糊糊让人难受。下课铃响后，我出了教室去洗脸，来到水房，一群光膀子的男生霸占了水龙头。我转而去了楼下，可却遇见了贺霖枫……
　　我绕道而行，一口气走了很远，他却跟了过来，语带幽怨地叫我：“欣儿打算一辈子不理我吗？”
　　我闷着不做声，走去了操场，操场边一排水龙头不知被谁打开了，哗哗的水声传出很远。我快步跑去关龙头，贺霖枫帮着我从反方向依次关着，一个，两个，最后只剩下正中间的龙头，我伸手去关，他捉住了我的手……
　　“放开我……”我淡淡吐字。
　　他皱了皱眉，玩笑地说道：“你先原谅我，我就放开。”
　　我不想跟他吵闹，平平地说道：“我原谅你。”
　　他摇头：“不能用嘴说，要用心原谅……”
　　我没有回话，低下头去看脚背。
　　他叹了口气，往我手里塞了块手帕：“先擦擦汗吧，看你躲得这么急……”
　　我不用他的手帕，就着水龙头洗了把脸，冰凉凉的水让我情绪稳定了一些。
　　“你嘴上说原谅，却连我的手帕都不接受，这算原谅吗？”他说得有些委屈。
　　我默了一默，拿过他的手帕擦干了脸。“这样总行了吧。”
　　他勾唇幽幽笑了，眼里的光泽亮如黑色水晶：“欣儿这性子，让我越来越喜欢了。”
　　我：“……”
　　我拧起眉头看他，冷冷道：“贺少爷，你再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我会被你的女朋友们追杀致死。”
　　他愣了一下，脸上的笑收了回去。
　　“你到底喜欢我哪点，我改行吗？”
　　贺霖枫皱了下眉，眯起了眼睛，没有回答。
　　我继续说道：“其实我挺怀念你以前到处采花、放荡不羁的样子，学校那么多美女，你随便一招手，她们都会匍匐在你脚下，你千万不要压抑住自己的本性，那样的生活，才是你本来的生活！”
　　他眯起的眼睛弯了起来，唇角上扬，一脸狐狸笑：“欣儿又吃醋了……”
　　“我神经错乱才会吃醋！”我真的没脾气跟他说话，转身要走……
　　他拉住我道：“我答应和姚芳芳交往，你一定会更加生气……”
　　我冷然笑了：“管你跟谁交往，只要不是我，我就千恩万谢了。我很希望姚芳芳被你害一害，马佳瑶很快就会找到她……”
　　贺霖枫面上的笑意沉了下去。“我向你保证，马佳瑶的事不会再有第二次。”
　　我挑了挑眉：“你不要向我保证，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处理。马佳瑶为了你回来念书，为了你变成那副鬼样子，你应该好好反省一下，为什么不早带她回北方去，你要早带她走了，她就不会像疯狗一样到处咬人！所以贺少爷，你放过我们吧，你和马佳瑶两个人互相祸害去，你玩弄感情、有负于她，别让我们来给你垫背！”
　　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眸里闪出一丝痛色，一丝凌厉，一丝失望：“我这样努力，你仍觉得我在玩弄感情？”他语气里带着些怒意：“我如果喜欢马佳瑶，就不会离开香港回到这里！她如果真心对我，也不会仍然这样阴险恶毒！她知道我爸会去北方，才说去北方的事。她为了什么回来？为了什么来找你和尹姗？”他语调有些抬高，缓了缓语气道：“你还太单纯，我不愿跟你说这些。你只要知道，这世上有些女人，为了金钱和名誉，什么都能做得出来，即便对方不喜欢她，她也要死缠到底，不惜一切手段！”
　　贺霖枫面色清冷而刚毅，声音不大，气场却很足，我往后退了退，有些惊住了。
　　他觉出自己太过激动，沉默了片刻，神色冷静了下去……“你宁肯相信马佳瑶的话，都不相信我？”
　　我微微怔住，我为什么会相信马佳瑶的话，为什么会像尹姗上次那样中了马佳瑶的计……
　　贺霖枫面露心伤之色，语气倦倦像是没有力气说出话来：“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他垂下了眉眼，脸上没有了一丝半点的傲然。
　　我心头莫名地一揪，思绪纷乱如麻，他要怎么做，我才肯相信他？我只是觉得，他不属于我，如果有一天他又要走了，我还是留不住他……他早晚会走的……
　　我转身跑走了，独留他站在烈日之下，神色微痛。
　　我走到李轩的教室外边，透过窗户看去，李轩正坐在座位上和卓雪聊天，卓雪边说着话，边在他的书本上画着什么，她手里拿着我送给李轩的情侣笔，记得买那支笔的时候，我还玩笑着对李轩说：你可千万不能给别的人用，这是我两专用的。后来有一次，榆哲拿了我的笔去用，我还抽了他一顿……
　　我在窗边傻傻地站着，不知道该进去还是该离开，卓雪和李轩聊得很开心，完全没注意到我来了。
　　有人在后方窃窃私语着：“她还有脸来找轩哥……要是我啊，早给她两巴掌了……”“轩哥也真是，这样的人还不和她分手？不知她有什么好的……”“就说嘛，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还到处勾引人……”“轩哥真是毁在她手上了……”
　　听着这些，我气得双手发颤，脸色发白，猛然转身跑走了……
　　漫无目的地跑着，炽烈的太阳灼烧着我的皮肤，我竟感觉不出一丝热度，天虽三伏热；心如三九寒，心中怨愤、委屈、伤心、难过，百感交织……
　　路经花坛，迎面撞见了姚芳芳一群人。姚芳芳之前早就知道我和霖枫不是堂兄妹了，所以她才敢跟我作对，找我的茬。我水库落水一事，也许真像榆哲说的那样，是姚芳芳干的。至于马佳瑶为什么找到我们学校来打我，答案不言自明……
　　我住了脚步，隐约听见她们在说：“恭喜芳芳姐升任啦啦队队长，贺少爷也做了篮球队队长，你俩好般配啊！”“是啊是啊，我们啦啦队的服装和道具都是贺少爷给买的，名牌定制，好高档哦，贺少爷对芳芳姐真好！”
　　姚芳芳看到了我，故意向我挑眉冷笑。一众女生立刻说道：“真是扫兴，大好的日子见到妖精，眼睛都快瞎了……”
　　我皱了皱眉，压抑住内心的反感，走过她们身边。突然脚下伸来一条玉腿，我没刹住步子，猛地朝前栽去……
　　一声闷响，我趴在了地上，胸口闷痛，手掌擦出了血，膝盖磕破了皮……
　　一众人哈哈大笑起来，一脸幸灾乐祸……
　　“呦，对不起了，我没看到有人经过，以为是只畜生……”绊我腿的人正是姚芳芳，她对我挑衅一笑，得意洋洋。
　　我恨得心口起火，脑里滋啦啦滚火油：“你有胆再说一遍。”
　　姚芳芳笑容一收，挑眉道：“怎么？我还怕了你不成？你挖人墙角，欺骗枫哥的感情，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我积怨太深，怒得一时失去了控制，猛地抬手，一巴掌狠狠抽在她的脸上，手上顿时一麻……
　　她捂着脸瞪大了眼睛：“你敢打我！”声音尖厉穿破了天。
　　我默了一默，觉出自己失态了，但容不得我后悔，姚芳芳左手伸来，揪住我的头发用力一拉，我整个头撞在了花坛边沿上，闷的一响，耳朵里灌进了水银，嗡嗡嗡听不见周围的声音。
　　我本能的抱住她的腰，用头狠狠一顶，她被我顶到了花坛另一侧。她腿一抬，膝盖狠狠顶到我的鼻子，顿觉一股辛辣袭来。我顾不了形象，将她往地上一带，两个人滚在地上厮打了起来……她死抓我头发不放手，我抬不起头来，只能舞着双手抓她的手臂和脸面……我俩没有任何招式的“狂魔乱舞”，纠缠在一起踢、拉、拽、打、勾……

　　JJ首发，盗文自重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宛欣分手了！分手了！作者君好激动……　两侧的教学楼传来一片起哄声；大家纷纷探出头来双眼发光地看着两位女生厮打在花坛里。
　　我懊悔得要死；这出洋相真是丢到了家……
　　姚芳芳这边人数众多；齐齐帮她打我，我被几个女生拉住了手脚，姚芳芳飞起一脚踹在我肚子上，我只觉肠子都被她踹断了，撕裂得如刀剐般痛……而后头部又被她猛地一锤；眼前黑了又黑……
　　“贺少爷！”有人惊叫一声，众人立马松开了我。
　　砰砰几声闷响；贺霖枫的身影在我面前迅捷闪动；几声哀哀大叫；刚才抓我的女生全都倒去了地上……
　　“枫；枫哥……”姚芳芳吓得花容失色；语无伦次道：“是她先打我的，我什么都没说，她就掀我耳光……”她说得委屈，眼里含着泪水，娇丽的容颜楚楚可怜。
　　其余人爬了起来，捂着痛处，战战兢兢地点头：“我们亲眼看到她先动手打芳芳姐，所以才帮忙的……”“芳芳姐的手臂和脸，都被她抓伤了……”“我们只是说了一句少爷对芳芳姐很好，她嫉妒芳芳姐，就打了芳芳姐……”
　　我：“……”
　　啊喂，妹妹们，黄金八点档的宫斗剧也不过如此吧……
　　我看了看贺霖枫，想着他会不会相信了她们的话。
　　贺霖枫盯着姚芳芳一字一句道：“宛欣打你，你就受着，还手做什么？”
　　姚芳芳面部一僵，如遭雷劈，其他人也跟着目瞪口呆了。
　　“我只看到，你们一群人殴打宛欣……”他悠悠然抬头看天：“今天天气不错，你们就跪在这里好好反省吧。”语气轻松松如细风拂面，拂得众人面色由白转黑……
　　我不发表任何评论，反正贺霖枫除了下跪就没有其他招数了。
　　有人不服道：“贺少爷，芳芳姐是你女朋友，你怎么能帮着这个骗了你感情的女人，让芳芳姐跪着啊！”众人听她这一说，连连附和点头。
　　霖枫唇角微勾，一抹冷笑：“谁说姚芳芳是我女朋友？”
　　说话之人一愣，连忙去看姚芳芳，姚芳芳脸色一白，尴尬地说道：“是，是她们误会了，我，我没说过……”
　　众人惊得神情各异，脸色由黑转白，由白转青……
　　霖枫脸色阴翳：“谁说欣儿骗了我的感情？”
　　众人吓得都不敢说话了……
　　“欣儿就算不是我亲堂妹，我们的感情也如兄妹一样亲，你们为难她，就是跟我贺霖枫作对！”他声音沉了下去，黑眸如鹰，冷冷扫视众人：“在这跪着，直到我原谅你们。”
　　……
　　在烈日下跪晒，不单身体受不住，脸面也很受不住，谁会愿意在全校学生面前长跪几个小时呢？贺霖枫做得有些过分了，我私以为，扇两个耳光回下礼就行了，何必弄得这样凶残？校长大人都被惊动了，跑来跟贺霖枫谈了一番。几位娇弱的女生跪了两个多小时，中暑进了医院……
　　贺霖枫，毒。这日头，也毒。
　　此事之后，我的日子好过了一些，没人敢花心思整治我了，倒是有些人突然和我亲如姐妹一般……
　　我的人生因贺霖枫而上下沉浮。
　　明天分班考试，为了布置考场，学校放了半天假。烈日正当头顶，绿树红花都被晒得快要融化掉了，我口干舌燥，转弯去操场边的小卖铺买汽水。
　　小卖铺老板闲得无事，和我说起话来：“明天考试，复习得没问题吧！”
　　我笑着点点头，抬眼看到操场上有人在练长跑，惊讶道：“这人是自虐吗？这样的天气，还练习。”
　　老板笑着指了指远处树荫下拿着秒表看时间的体育教练：“这位是魔鬼教练，折磨死学生不偿命。”
　　我同情地看了眼练长跑的同学，摊上这样的教练，和摊上贺霖枫一样，真可怕。
　　小卖铺老板忽然问我：“你那位帅哥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李轩。我暗恋李轩的时候，经常来小卖铺给篮球队买饮料，一买就是十来瓶，久而久之老板记住了我。后来我和李轩一起来买东西，老板一眼就看出我们之间的故事，笑呵呵地夸赞李轩长得帅气，夸我对他很用心……
　　我对老板淡淡笑道：“他刚做完手术，最近都是他爸爸接送他上学……”
　　老板点了下头：“祝他早日康复啊，下回和他一起来。”
　　我勉强笑了下，不知道下回是什么时候呢，我和李轩有半个月没见面了，伤心之余，又有些害怕，害怕朋友们问起，害怕旁人的关心，更害怕我和李轩就这样分开了……
　　我曾以为，只要有颗执着的心，爱情就能走下去……不管是早恋也好，初恋也好，只要双方努力，终有一天能修得正果。可是，如果一方执着，另一方选择放弃，这样的爱情还能维持多久？就算维持了下去，那也不复初时的美好了……
　　我是个完美主义者，容不得半点瑕疵，就像贺霖枫再如何努力洗白他那张污纸，我都觉得有过瑕疵，终究不是白纸……我忍受不了李轩对我淡漠，忍受不了挽回的爱情。
　　霖枫说的很对，真正的爱情是吵不散骂不走的，即便有误会，也要充分相信对方，包容原谅对方，不需要对方苦苦解释和挽留……
　　我看着手里的饮料，眼睛不由地蒙上了一层雾水……
　　走出小卖部，经过凌云路，突然看见台阶上走来两人，女生一手撑着洋伞为男生遮阴，一手扶着男生的胳膊，男生一瘸一拐走下阶梯，白皙俊美的脸庞微微泛出了红晕……
　　我傻傻地站在台阶下看他们，出租车司机按下了喇叭，我才回过神来，我挡道了……
　　台阶上的人是卓雪和李轩，二人看到了我，李轩动了下胳膊，卓雪放开了手……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他们面前的，脸色一直沉着，撕不出一丝笑容。
　　李轩解释道：“昨天忘记跟我爸说今天中午放学，他没来接我……我以为你早回去了，只好麻烦卓雪叫下出租车……”他朝卓雪客气地点了下头，说道：“谢谢你了，你先回去吧……”
　　卓雪愣了下，见我脸色不虞，也不好多说什么，勉强笑了笑离开了。
　　这种场面，我装不了大度，装不了瞎子，我吃醋是应该的……你们班就只有卓雪一个人吗？为什么要她扶着你。她没有手机吗？不能让她打电话叫你爸来接你？我有点气疯了，脑里乱哄哄噪响，差点将这些想法全都甩了出来……
　　我忍了忍，板着脸说道：“不好意思，我打扰到你们了。”
　　李轩眉头微蹙，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宛欣。”李轩叫了声我的名字，我窒息了一瞬，这样的口气，十分陌生，即便是路人，他也不会这样说话的。
　　“卓雪送我回去，你生气了？”他语气淡淡的，不像是疑问。
　　我蠕了蠕唇，没有否认。
　　他眼里划过一丝愠色和神伤：“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会不会生气？”
　　我怔住，他生气？生什么气？
　　他痛苦地皱了下眉：“你，和贺霖枫……”
　　我瞬即明白了过来，急忙道：“我和他真的没有什么，顶多算是朋友。”我声音锵锵有力，像在表决心，就差举手发誓了。
　　他深邃的眼眸看着我，像要把我看穿。“你这句话，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我眉头一皱，李轩不相信我……
　　铃铃两声，阶梯下方的出租车催促起来：“两位同学，有话上车说啊！”
　　我看了司机一眼，不经意却看到了操场上一道熟悉的身影……贺霖枫？
　　不知贺霖枫何时站在那儿的，微微仰着头盯着我和李轩，脸上的神色不可捉摸……
　　李轩也看到了他，眼睛停留在他那边，冷声说道：“你和他认识了那么久，关系那么要好……”他声音凝滞了一下，垂下眼眸：“为什么还答应和我在一起……”
　　我刹那怔住，李轩这是……彻底误会我们了……我扯动了一下嘴角，想要解释，他却虚弱地说道：“宛欣，我们分手吧。”
　　如当头一计闷棒，我脑里一片空白，半天也没反应过来……
　　李轩跟我说分手……分手？！
　　李轩没有等我的答复，抚着栏杆走下了台阶，我急忙追了过去，想挽留，想解释，可却脱口说出：“如果是因为贺霖枫而分手，我绝对不同意！”
　　李轩微微一震，黑沉的眸子看向我，映着我的脸，却那么的模糊。
　　我连忙说道：“我不喜欢贺霖枫，我喜欢的……是你。”声音有些发颤，眼里已满出了泪水。这是我第一次跟他说喜欢吧，可是，好像太晚了些……
　　李轩面上隐有动容之色，瞥开视线不再看我，紧蹙的眉添了一丝痛……
　　“我累了。宛欣。”他低低说道，神情清冷如一块寒冰：“快高考了，我没有精力去谈感情……”
　　我脑袋嗡的一声响，高考？这是理由吗？为什么我和榆哲都要面对这样一个理由，学习和爱情就不能双赢吗？！
　　我死抓住他的手，不想放开，似乎放开了，我们这辈子就没有交集了。那么，之前的甜蜜美好又是什么？那会是一张张狰狞的鬼脸，对你嘲笑，嘲笑你幼稚天真，嘲笑你以后的孤独和落寂。那些承诺过的话，就像荆棘一般刺穿心口，你要一根根拔出，一点点忘记，然后一寸寸愈合，为它筑上高墙，那颗心，比之以前就更加成熟坚强了？

　　JJ首发，盗文自重

　　“可你说喜欢我的；不是吗？”我声音颤抖着；算是最后的挽留。
　　他深深怔住；而后平淡地回道：“我们还小……我的喜欢……也就是这样了。”
　　也就是这样了？我整个人沉了下去，像是坠入无尽的深渊，疼痛蔓延去全身，眼泪决堤般涌了出来……
　　他僵了片刻，叹了口气道：“好好学习吧；考上好大学……”他的眼睛也湿润了，他也心痛；可是为什么要狠心；让两个人都心痛……
　　我突然说道：“好；我们分手；为了学习……但是高考之后；我会再来找你。”
　　他微微惊住，抬眸看我，眼里布满了血丝……我连忙松开了他，往下跑去，我害怕听到他的否决，至少，留条后路给自己……
　　……
　　贺霖枫在操场上喊我，我没有心思去理他，眼里的泪已止不住地流淌，很丢人。
　　“欣儿站住。”贺霖枫继续喊我，我懊恼地甩头去看他，他跑了过来，却没发现有位体育生直直向他冲去……
　　我脑内嗡的一响，本能地跑去推他：“小心！”
　　可却一不小心，自己被体育生撞了。
　　……
　　榆哲跟我说，有些体育生是故意撞人的……因为撞受伤了，自己就能休息两天，不用被魔鬼教练折磨了……
　　我说变态啊，人撞人，自己不痛吗？榆哲耸耸肩道：那可说不准，他们肌肉发达，专挑长得柔弱的人撞呗，撞上了不用负任何责任，就说对方挡了道……
　　因为我较娇弱，所以“变态”选中了我……
　　我推开霖枫的当口，“变态”撞了上来，我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跌在地上，滚了两圈，半秒之后，“变态”硕大粗壮的身躯压在我手臂上，咯吱一声，钻骨痛疼，我眼前晕了一晕，手臂就没了知觉……
　　今日不顺，流年不利，接二连三的受伤，然后还失恋了……
　　手臂的痛固然是痛，但却痛不过心里，聪明如贺霖枫怎么会看不出来我哭的是什么。我尽量忍着不让他觉得我有多伤心，等他走后才在被子里哭得昏天暗地。不知别人失恋是个什么样子，总之我接连哭了好几天，没人的时候一想到李轩或者是看到和李轩有关的东西我就会不自觉地流下眼泪。心像被掏空了一般，凉飕飕，空落落，失望，神伤，痛苦，绝望……
　　爱情有多甜蜜，就有多伤人。曾为一个人，相思而失眠，担心到流泪，日记里写满他的名字，上课走神想的是他的样子，像个傻瓜一样，见他一面就能兴奋一整天，说句话就能回味一星期，幻想能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