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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青梅渣马-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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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如此，但我心里还是害怕：“他们不会找去我家吧？这几天家里就我一人，爸妈出差……”
尹姗皱了下眉：“我今晚陪你睡吧，让榆哲多叫几个人送我们回家，以防万一。”
我点了点头，目前只能这样了，敌在暗处，我在明处，按兵不动，静观其变。（这货……古言写多了，无视吧。）
以前，我要是特别想见李轩，就跟榆哲去看他们打球，休息的时候偶尔能跟他聊上几句。
放学回家，我会故意放慢脚步，看他骑车经过我旁边，有时他会下车陪我走上一段。
还有，我们都是班干部，年级开会的时候，我总会十分热情地代替班长、副班长、纪律委员等人去开会，每每也能见他来开会……
现在，我可以利用电视散文的事去找他，可却撞上了蔡老大……到底是谁让她来恐吓我的？真是邪门！
“宛欣，有人找你。”
我醒了醒神，闻声看去，竟是李轩！
李轩站在教室门外向我招手，蓝色的外套印着金色阳光发出暖暖的色泽，天空蔚蓝如洗，他的笑容明朗清澈……
榆哲说，李轩是地雷，这两天你就称病别去跟拍电视散文了……
所以李轩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身体好些了吗？有没有去医院？”
我假咳了两声，回道：“只是有点感冒，没什么关系，谢谢你了。”
他浅浅一笑，眸中柔光微闪：“现在天凉，你要多加衣服。你是导演，可不能病了。”
我乖乖点头，又道：“尹姗跟我说，你想改剧本里的几个场景，我看了看，都行，就按照你的想法改吧……”
他微微点了下头，却道：“我来找你……不是说拍摄的事。”
纯真青涩
那说什么？我心下微惊，手心密出了细汗。
他眸色闪烁，犹豫了一下，像是鼓起勇气般说道：“下周我们有篮球比赛，你来看吗？”
我愣了愣，原来不是说那句话……我迟疑道：“可能会来吧，那天我还要去广播……”
“……哦。”李轩面容闪过一丝黯然，声音明显落了下去。这样子，看得我心微颤。
他又道：“你播完音，应该还有时间吧？能来球场吗？”他脸微微泛红，声音低沉如大提琴般动听。
“我在那等你……有话跟你说……”
有话要跟我说？我心猛然一跳，仰头看他，他的黑眸悠悠明亮，里面印着我的影子……
应该是喜欢的吧，眼睛里的光那么明亮……可是为什么……现在不说呢？
“轩哥！”榆哲诈唬的声音打破这种暧昧的气氛，我倏地低下头去，李轩已被榆哲搂过了肩：“我正要去找你！走！我们去商量一下周一的战术，我刚弄到对方球员的名单。”他不等李轩说话，对我挤眉弄眼了一下，将李轩拖走了……
额，关键时刻，榆哲总能做出这样神一般的事情……
李轩三步一回首看我，嘴型说道：宛欣，记得来。
我心跳如鹿撞，重重地点了下头，看他远去……蔡老大的事被我抛去了脑后……
晚霞，映红了天边，绚烂瑰丽，青春校园镀上一片火红金橙，人心暖暖，笑颜甜蜜……
***霖枫番外***
霖枫坐在天台上，天阴沉沉，像要下雨，冰凉的风鼓起他黑色的披风，如一团随时都会飘走的黑云……
他点了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圈烟圈……手机震动起来，是尹姗打来的，没有去理她……
身后忽然走来一人，霖枫皱了下眉，来人是蔡凡艳，一中这边的老大，一身男装，寸头，双耳扎了很多耳钉，手臂上有纹青。
她坐了下来，递来根烟。霖枫没有接，摇了摇自己的烟盒：“我有。”
手机又开始震动起来，蔡凡艳瞥了一眼：“你女朋友。”
霖枫没理，将手机关了。
蔡凡艳挑眉，嘴角勾着一抹轻蔑的笑：“听说你是为了她转学过来的？”
霖枫冷冷盯她，她的笑瞬即收了回去。
她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吐出圈烟雾：“你这一走，二中那边的弟兄怎么办？”
他神色漠然，淡淡说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掐熄抽了半截的烟，往外一扔，烟灰和烟蒂旋转落下楼去。
她又道：“你要不要来我这边？”算是邀请。
他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多谢。不用了。”
下了天台，往教室走去，尹姗正站在门口等他，手里还在拨着他的电话，霖枫忽的止住了脚步，皱眉，转身去了操场……
操场上有篮球比赛，人山人海，锣鼓喧天，选手们挥汗如雨，呐喊阵阵。
霖枫略扫了一眼，就看到宛欣穿着件浅蓝色运动服站在球场边，粉红的脸蛋洋溢着青春的光彩。
他绕过一大群人，走到她身旁。
榆哲在场内投进了一个三分球，一阵欢喜尖叫，宛欣乐得手舞足蹈，一抬手打到了霖枫的肩。
“你怎么在这？”她惊得一跳，左右瞅了下，没有看见尹姗。
“我早在了。”他淡淡回答，眸色幽深，看向场内。
宛欣瞥他一眼，质疑道：“你也会看球？”
他收回视线，幽幽道：“我还会打球。”
宛欣一副不信的样子：“球打你吧，你打球。”她别过脸去继续呐喊。
霖枫眸色一沉，俯下｜身，指着场内的李轩，冷冷道：“信不信，我的球比他打得好，能把他打趴下。”
宛欣狠狠刮他一眼，拿出手机要给尹姗打电话。
霖枫眼疾手快，一把抢过了手机。“叫她来也没用。”
“还给我！”宛欣跳着去拿，他举高手机：“叫声哥哥。”
“无耻。”宛欣白了他一眼，手机也不想要了，移着步子就要换位置，霖枫一把抓住了她。
“放手啊！”宛欣羞得脸红，甩了甩手。他没有放，反而将她拉了过去。
“你！你！我要去找尹姗！”宛欣面红耳赤，手心出汗。
“说了找她也没用，我们分手了。”霖枫冷冷吐字，面色阴森。
“分手？”宛欣大惊：“你干嘛和她分手啊！”近乎咆哮，周围几人不免看向这边。
……
场内，李轩正运球投篮，忽见霖枫抓着宛欣不放，这么一走神，有人猛的撞向了他，他和球全部飞了出去。一阵闷响，腿撞在了篮球架上……
场内陡然安静，场外一片哗然。
霖枫怔了下，手上一松，宛欣箭步奔了进去……
“李轩！”宛欣的声音变得格外的尖锐，穿破所有的人惊声，刺进霖枫的耳中，霖枫的心莫名地一扎，那是痛的滋味。
面前的景色，很熟悉，似乎他在很久之前也见过……
那时，他带着宛欣去河边捉螃蟹，宛欣玩得特别开心，光着脚在浅水滩中欢快地跳着，傍晚还不愿回去。他只好挽起裤腿跑进浅滩抓她，然而一不小心踩到了沙坑，顷刻间被沙子吸进了水里……
水下似乎有双大手在拖着他往下拉……
短短的几秒钟，承担了生命的重量。他看着宛欣向他跑来，想要告诉她别过来危险，可一口水呛进肺里……
他很担心，担心宛欣会不会跟着一起掉进这沙坑，他很害怕，极致的害怕，害怕这是最后一次看清这个世界……
当他再次睁开眼，看到宛欣梨花带雨地哭软在他怀里，他的心从没有过的安宁和满足。
哥哥还好吗？还好吗？那双湿露露的眼睛含着饱满的泪珠，哭也能那样可爱，如同夏日里融化的冰激凌。
霖枫笑笑：哥哥没事，不哭……
宛欣不爱哭，她的眼泪，很珍贵……可是此刻，她在为另一个人湿润了眼睛。她紧紧抓着那个人的手，泪水满溢……而李轩因为疼痛，无法说话，只能半靠在她的肩上喘息。他们被人群包围着，如聚光灯下演出的美丽童话，周围的人渐渐隐去……
此情此景，霖枫心中莫名的痛，咬了咬牙，转身走出了人群。
***
第一节晚自习下课，榆哲从医院赶回来告诉我：“轩哥小腿骨折，明天送去省级医院做手术……”他停顿一下，道：“可能要休学了……”
我的心一沉再沉，颤着声问道：“手术后会不会有后遗症？……我是指走路方面。”
“这个还不知道，要看术后恢复情况了。”
我脑里一片茫然，呆坐。
夏榆哲叹了口气，安慰道：“这不像感冒，伤筋动骨一百天，不要太紧张，会好的。对了，我给你打电话一直不接，手机呢？”
我摸摸口袋，这才想起手机还在霖枫那里……
跑去霖枫教室，他一直没来上课。
我心情低落得很，沿着聪慧小路往回走，满脑子都是李轩腿伤痛苦的表情，黄幽幽的灯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我在想，若是能替他分担点痛苦，陪在他身边，该有多好，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
一片枯黄的叶子飘落，在我面前划过一条惨淡的弧线，如落单的蝴蝶，孤寂地舞动。
“宛欣……”尹姗披头散发地蹲在我教室门口，犹如刚从电视里爬出来的贞子，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我这才想起霖枫说，他和尹姗分手中……急忙跑去她身边：“怎么了？”我发虚地问。
她缓缓抬头，一双哭红的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我，嚅了嚅唇，呜哇一声扑进我怀里……
我心头一揪，咬牙说道：“他欺负你了是不是？”
尹姗泪如泉涌，好一会儿才控制住声音，说道：“我说要和他分手……”
我身子一僵，尹姗说的分手？
“……他什么都不说就答应了……他连解释都不解释……”
我心下一沉，皱紧了眉头：“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
尹姗哭得泣不成声，由于太过伤心，精神有点混乱，颠三倒四说了很多重复的话，大致意思是去年的时候她得知霖枫在二中还有个女朋友，就跟霖枫好好谈了谈，之后霖枫断了那边的往来。可是前几日那个女生乘着霖枫不在又来找她，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要她和霖枫分手。她去找霖枫要解释，霖枫却不解释……
“那女生说霖枫心里只喜欢她，我当年追霖枫的时候，她们已经在一起了，我是第三者插足……我当时在舞台上当众表白，霖枫为了不伤我自尊，才会答应做我男朋友……”
我心头大震，事情怎么是这样！！！我咬牙道：“你别听她胡说，这话多半是她编的，为了来气你。”
尹姗扭曲着嘴，脸色痛苦不堪：“我也不信，才会去问霖枫，可他一个字也不说，我问他到底喜欢谁，他也不说……”她呜呜哭了起来，泪水浸泡她双眼，红肿得厉害：“我知道霖枫很花心，喜欢换女友，以前有过很多女友……因为他没有安全感，不相信人，害怕失去，才会那样做，我想如果我对他足够好，他就不会变心了……可是，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说要分手，他竟一点难过的样子都没有，挽留都不说一句……他若真的喜欢我，怎么会愿意放手……”她嘴一撇，委屈无比，泪水哗啦啦流下。
我气得咬了咬牙，尹姗你醒醒啊，什么没有安全感，什么害怕失去！那些都是借口！是幌子！
“这种男人，孤傲自私，喜欢玩弄感情，是个不折不扣的渣滓！你这么优秀，根本不需要和他在一起！”
尹姗愣了下，却是哭得更大声了……
惊险刺激
从来没见尹姗这么伤心，她总是阳光灿烂，总是满脸幸福地告诉我爱情有多美妙。可是此时，她哭得像缕没有归宿的游魂，阴霾得如同自地狱中飘出。哭花的脸似乎放进水里就可以融化掉，我不停地给她擦眼泪，她的眼泪却不停地流了出来……
“以前，霖枫说我总能给他带来快乐……我想听歌，他就给我唱……他一闲下来就给我画像……他没有让我受过委屈，他怎么就不喜欢我了……他是嫌我太烦了吗？总缠着他？可我那是喜欢他，每分每秒都想和他待着……我不让他抽烟，那是为了他身体好；叫他好好读书，那是为了他能长知识……我和他分手，他竟然不挽留……”
这已经是尹姗第十四遍说“他竟然不挽留……”
“尹姗不哭，不要为了他哭，既然踹了他，就甩头离开，不要回去乞求爱情，不要去和别人争抢爱情，你要活得像女王，将渣男狠狠地踩在脚下，没有他，照样能开怀大笑，活得自在！”我说得锵锵有力，尹姗微微一怔，终于停住了哭泣，看着我，看着我……她的身体还在抽搐，但脸上的痛苦似乎减去了几分，慢慢浮上的是一丝豁然，一丝坚强，一丝洒脱……
是的，尹姗永远是阳光的，暴风骤雨，阴云散去，阳光总会回来，再大的挫折，只要一笑而过，便是晴天。
***
李轩休学了，球场没了他的影子，回家的路变得很长很难行。尹姗还沉浸在失恋的痛苦中，成天闷闷不乐，电视散文也停拍了。我的心凉凉的，这个秋日变得格外萧瑟。
我去问霖枫要手机，他阴着脸告诉我，手机摔坏了，连句道歉也没有。想起尹姗的委屈，我气得将他课桌上的书全部扫在了地上，扬长而去……
榆哲问我蔡老大那边有没有动静，我没好气地说：“李轩都受伤了，她还要如何？”
榆哲点头道：“他不在学校也好，蔡老大‘日理万机’，说不定就把这事给忘了。”
可他话音刚落，我的抽屉里又出现了一封信……
宛欣：我看你是个女生，才会事先给你警告，李轩受伤的时候，你在哪？你最好记住我的话，你和你的朋友们都小心了！蔡老大
我心脏猛地一缩，后背嗖冷。
“你大爷的，有没有搞错！”榆哲一撩袖子，大有英勇就义之壮：“老子和她拼了！”
“……”
尹姗闻讯赶来，我们三人又开始想对策，原想霖枫能帮忙，可尹姗和霖枫分了手，不好再提这件事。
榆哲说道：“不如我跟篮球队的哥们说一说，看他们认识道上的人吗？“
我叹了口气：“算了，你们别管我了，会连累你们的……”
“怎么能不管！还怕了她不成！”尹姗失恋后，小女人的形象不见了，一拍我肩膀道：“别怕，今晚我陪你睡，榆哲再多叫几个人路上送我们。”
晚自习一个字也看不下，心想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老师，可是政府都奈何不了蔡家，老师能做什么？爸妈出差还没回来，给他们打电话反倒让他们着急。报警的话，警察只会当我们是个笑话，小孩子幼稚胡闹。最主要的，这件事源起李轩，若是让老师和爸妈知道这个，误以为我们早恋，那就更不好了……纠结了一晚上，直到下课铃响起……
同学们挎起书包兴奋地奔出了教室，我却一点也不想离开座位。
门外漆黑一片，大风呜呜，黑暗里像是埋伏了一个巨大的怪物，一旦我出去，它就会张开血盆大口将我吞食……
“宛欣走了啊。”夏榆哲猛的一喊，我醒过神来。
“乘着人多，一起走，别等大家走光了。”
我激灵一下站起，连忙收拾挎包和榆哲去单车棚取车。
尹姗早早就在那儿等着了，她认识榆哲的单车，只是……
“我来的时候就这样了……”尹珊面容惊惧地看着地上的单车“残骸”……
榆哲的单车报废了，准确的说，被肢解了，尸体横在地上，对着我们狰狞地笑。
“卧槽！”榆哲狠狠砸了单车钥匙，周围的同学投来奇怪的眼光……
“他妈谁干的！有种出来！跟老子单挑！”榆哲气红了眼，我差点去捂他的嘴。
尹姗急道：“别骂了，你看那边……”她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昏黄路灯下站了一群吸烟的混混，穿得奇形怪状，头发各种颜色。
榆哲心一虚，这么多人，怎么可能单挑。
“我们先走，他们要敢跟来，就报警。”我拉住榆哲往外走，他还愤愤然看着自己心爱的单车，嘴里嘀咕着。
“别心痛了，我赔我赔，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走了！”
按照原计划，榆哲拉了好几个人随行，都是篮球队的人，高大威猛，肌肉发达，安全系数很高，看来我平日里也没白给他们买盒饭、送饮料，这会儿得到好处了……
“他们要敢动手，大爷我一手一个放倒，踩着他们的JJ过去！”
“踩JJ算什么，要割了挂哲哥车上，才叫解恨！”
“不如贱卖，买一送一。”
“卧槽！他们的JJ，谁要啊！”
“……”
“喂，你们能文明点吗，美女在呢。”榆哲打断他们的话，我和尹姗已无语地低头了。
有一人露着大板牙，凑过来道：“美女，不要害怕，不要忐忑，我们会保护你滴……”
我挑起一边眉看他，他正对着尹姗双眼冒精光……
“美女可有男朋友，多我一个不算多……”
这……哥们的下限呢？
尹姗笑得脸蛋儿绯红，她不像卓雪那样对待爱慕者秒杀速冻，尹珊会见招拆招，巧妙应对：“男朋友啊，你前面排了很多，还要等。”
“可不可以插队啊？你看我冒着生命危险送你，插个队犒劳一下嘛。”这哥们猴急猴急的样子，真……猥琐。
“嗯，那就给你提前两个位置。”
“才两个？前面还有多少？”
尹姗上下打量他一番：“一个连。”这算是拒绝他，一个连有上百人。
对方锲而不舍道：“不多啊，我每天都送你，每天提前两个位。”他美滋滋地摸下巴：“不到两个月我就转正了啊！”
这哥们除了猥琐，其实还很不要脸。
一路上有说有笑，很快就到了我家，大家警惕地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跟来才散了……
“美女，明天我继续送你哦……”哥们操着正太音，发着萝莉的嗲，末了还回头飞吻了一个，我内里的十二指肠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
我和尹姗进了屋，开了所有房间的灯，将电视调到了最大声，门反锁，堵上沙发，窗户扣死，窗帘拉上，透过帘缝看着外面的动静。
紧张持续到十一点多钟，我和她渐渐放松了心情，落下了肩，相视一望，不约而同地笑了下，今天过得真传奇。
“哐”的一声大响，窗户的玻璃被砸碎，噼里啪啦摔在了瓷板砖上，我陡地一惊，没了呼吸。
窗帘被风带起，外面的黑暗蔓延进来，我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好像下一刻就会有人跳入，拿着机关枪横扫……额，凶杀片看多了……
静了好一会儿，没有下一步行动，我往前迈了一步，滋啦一声，电灯闪了两下，接着眼前一黑……
“啊！”尹姗一声尖叫抱住了我，全身抖得厉害。
“救命啊救命啊。”她胡乱叫了起来，我隐约听见外面有人在轻佻嘲笑，两声起哄，两声口哨，随即又安静了下去。
私闯民宅是犯罪，他们不敢的，我心里这样想，忙叫尹姗镇定，抹黑拿了应急灯，移到窗边一看，马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应该是砸了玻璃跑了……
尹姗口齿打颤：“我，我们报，报警吧！”
我皱眉道：“警察来了又能怎么办？他们跑了……”
正此时，手机响了，是榆哲：“我准备睡了，问下你们怎么样？”
“救命啊救命啊……”尹姗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没命地对着电话喊，敢情这边有人拿刀架她脖子上……
“你们别慌，我这就过来！”榆哲这一句话，我和尹姗的心落了下来。
***
第二天下午，教学楼下，布告栏处，围满了人……阴风阵阵，残叶狂舞，大有一片肃杀之气。
这个布告栏，每天早上会有前一天晚自习违纪学生名单公示，每周一上午会有全校各班级纪律分评比公示，每次大考完还会有各年级前一百名学生名单公示另附考试作弊学生名单进行对比……
所以按惯例，今天下午不会公示什么信息，为何围了这么多人在看？
“宛欣，大事不好了！”有人跑进了教室，大叫：“布告栏贴着你的照片。”
我陡地一惊：“什么照片？”
他有点为难，但还是说道：“贴了你留宿男人的照片，还写了，写了……”
“写了什么！”夏榆哲猛地站起，吼。
对方吓了一跳，声音细如蚊吟：“写的……白天乖乖女，晚上夜女郎，父母不在家，红灯高高挂——高二四班宛欣真实生活写照，配图。”
此话一出，教室炸开了锅，同学们纷纷向我看来。
“操！”榆哲把手里的书一扔，飞奔了出去。“蔡凡艳，这么龌龊的事你TM也做得出来！”他的声音消失在走廊里……
教室里一片唏嘘，同桌拉住我道：“宛欣，你别去看呀，那有你的照片！”
……
我哪里有力气去看，头脑一阵眩晕，全身瘫软。
照片捕捉了榆哲和另两个男生进我家的镜头，由于背光，只照清了我的脸，而那些男生只是个影子，因为身材高大，看起来和成年人没有区别。
除了那首容易记住、颇为押韵的打油诗，另还有一些□的话语诽谤我是夜女郎，这些东西我没能得见，全被榆哲一股脑撕毁了。
在这枯燥高压的中学时代，绯闻八卦是唯一的调节剂，后坐力很强，传播速度极快……
信息虽只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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