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青梅渣马-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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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霖枫打开了音乐，是班得瑞的《寂静山林》，流水、雀鸟之声徐徐飘出，宁人心神，不知不觉我有些困意起来，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睡梦中，云朵绕在我周身，软绵绵的，我随风慢慢降落，降落在一张金色的床上，小霖枫睡在我旁边，长长的睫毛又翘又卷，粉红的唇角还流出了口水……我迟疑着伸手给他擦拭，忽的他睁开了眼，勾唇一笑将我拉进了怀里……
　　金光一现，我被恍醒了，想起刚才的梦，不免心中一颤，虽然小时候和贺霖枫睡过，但也不会那样睡……额……
　　车不知何时停了，驾驶位上，贺霖枫不在。我往外望了望，到了一处湖边。
　　“贺霖枫？”我叫了两句，他从车后走了过来：“见你睡得香，就没叫你，昨晚几时睡的？”
　　我微微一囧，昨晚很晚才睡，一直想着要送他什么生日礼物……他是富家公子哥，我若是送他精品店里的小玩意儿，是不是显得太寒酸了？送他围巾手套等贴身之物，又显得太暧昧；送手表电子产品，又太贵；送亲手做的东西，又有些来不及……我想了很久都没想出结果，最后只给他买个生日蛋糕算了，可是，他压根就没带我去城里……
　　“这是哪里啊？”
　　他明显皱了下眉：“你不认识这里？”
　　我展眼一望，像是正在开发的旅游景点……
　　“这是落霞岛！”我惊道：“有些变样了呢，我记得这后面有片竹林的，怎么改成停车场了，还有那边以前是田地，开满了油菜花……”以前，贺霖枫他爸喜欢来这里钓鱼，偶尔带我和贺霖枫来，有一次贺霖枫将我按在油菜花里亲了一下……额……
　　他见我不说话了，眸色微亮地贴近道：“你在想什么？脸红彤彤的……”
　　“我，我……”我一跳跳去老远：“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不是过生日吗？”
　　他微微一笑：“这就是过生日，带你去岛上玩玩。”他捡起一块石片往湖面一漂，石头跳出几圈涟漪往岛的方向去了，咕咚咕咚的水声清亮好听……
　　我们坐渡船去往落霞岛，原本渡船要等齐六人才开船，可是船夫不是什么原因单独送我俩过去了。
　　落霞岛为了打造原生态旅游，渡船全靠人力撑筏，行得很慢，船桨一起一落间，木船左右摇摆。
　　我第一次坐这种小船，觉得十分新鲜，伸出头去看船外，碧绿的湖水连接天际，湛蓝的天空倒映其中，水天一色，如临幻境，忽而一只金色的鲤鱼跃出水面，噗通一声，溅起银白的浪花，我高兴地叫道：“鱼！鱼！”
　　“你是沙漠来的吗？没见过鱼。”霖枫似笑非笑地看我，眸子的光很亮。
　　我收住笑，怪他道：“这不是你溺水之后，我就没敢去过河边吗……”
　　贺霖枫怔了一怔，神色有些变化起来。
　　那边，划船大爷将船浆翻腾得很快活，木船摇摆得异样明显，水声呼噜呼噜鼓噪着。
　　我大声说道：“大爷你划慢点，我不会游泳，怕掉水里呢。”
　　大爷笑道：“小姑娘坐着别动就行，不会让你掉下去。”
　　我笑着点了点头，忽然贺霖枫向我走来，船猛地倾斜了过来，我大叫，往后一仰，差点翻出了船。贺霖枫也没稳住重心，急忙抓住了我，而后不知发生了什么，我俩跌在了船板上，接着船剧烈摇摆，我们在船里滚来滚去……滚来滚去……
　　最后一滚，他在上面，我在下，他那个体重，着实将我的胸压成了煎饼。我嚎嚎大叫了两声，肺里的空气全没了……
　　天杀的！我敢打包票，贺霖枫百分之百是故意滴！
　　划船大爷惊叫着跑来扶我们：“说了要你们别动呀！摔着了吗？”
　　“你去划船！”贺霖枫狠狠将他推走，一脸欲求不满……额，欲求不满？
　　我觉得贺霖枫太没礼貌了，连忙朝老伯赔笑道谢，接着冷冷瞪着贺霖枫道：“你就说吧，刚才是不是故意的！”
　　他一脸坦然加诚然，不以为然：“就算是有意的，我也会全权负责。”
　　“无耻！”我一锤捶在了船板上。
　　他邪笑了起来：“我真负责，虽然不是故意的……”
　　“鬼才信！大伯说不许动，你偏要动！”
　　“我想过来跟你说句话……”
　　“有话坐那边说不行吗？干吗跑过来？”
　　他瞅了眼划桨的大爷，压低声音：“我说得太大声了，被他听见，不好……”
　　我挑了挑眉，他要说什么。他一本正经道：“我想说，欣儿胸太小了……”
　　我：“……”
　　船一靠岸，我追着贺霖枫骂了起来，他腿长，跑得快，钻进林子里，眨眼功夫就不见了人影。待我醒过神来时，自己已不知道身在何方，四下张望一眼，一大片一大片荆棘和梧桐树，地上厚厚的叶子和湿泥，连条路都没有，也没有路标，竖着耳朵听，除了树叶莎莎响和鸟儿的啼鸣叫，没有其他声响……
　　不是说开发了吗？怎么像荒郊野林了？
　　我摸了摸口袋，手机落车上了，只得闷着头朝前继续走去，似乎越走越远了，前方出现一片竹林，近前一看，竹子上刻了密密麻麻的字：某某某到此一游；某某，我爱你；某某和某某天长地久……我来了兴致，一棵棵看去，心想要是李轩也能和我在这些竹子上刻字该有多好……
　　“欣儿！”贺霖枫一声唤，我未及转身，一只大手从我身后将我揽腰抱了起来……
　　这……
　　“你跑哪去了，我到处找你！”他语气有些急，似乎很是紧张。
　　“喂！”我挣扎了下，他抱得更紧了：“让我抱一会儿。”他柔柔说着，口中的薄荷香吹在了我耳后，搔得我耳朵痒痒。
　　“你演琼瑶剧吗！”我肘子猛力一顶，他闷哼了一声，松开了我。
　　他捂住被我顶痛的胸口，低咒道：“疯丫头！”
　　“你也知道痛啊，你耍流氓的时候，怎么就不想这个后果。”我没有考虑到他身上有伤，举起拳头就往他身上打去。
　　他痛得冷汗直冒，一把抓住我的手，将我整个人按在了树上，眸中带着怒意，像要将我吃掉……
　　“耍流氓？我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耍流氓！”他鼻端冷哼，剑眉上扬，猛然桎梏住我的双手，头埋了下来……
　　啊……我身子一紧，没了呼吸……他要干什么！
　　他炙热的呼吸吹进我的衣领，一个冰凉的东西触碰了我的脖颈，咔吱一声，我错觉地听到，春雨破冰的声音……
　　他的唇，就那么轻轻一点，我几乎吓晕了过去……
　　“贺，霖，霖枫，你，你……”
　　“还打不打我。”他的唇贴在我耳边，轻轻扫着我的耳廓，我紧张得全身绷直，喉咙干涩得直冒烟儿：“不，不打了……你，你放开我……”我的声音发涩，带着些乞求的口吻。
　　他松了松身体，放开了手：“乖……”又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脸羞得通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子软得站不稳，一手扶着树干，一手拍着胸前那颗小心肝。
　　一阵凉风灌入，我清醒少许，迅速反应过来，大步流星往前走……
　　“站住！”他轻喝。
　　我没停下，小跑了起来，不出十米，一阵疾风刮来，我硬生生撞在了他怀里……
　　我抬起头来，眼睛里有些湿润……
　　贺霖枫怔了一怔：“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我怒得火大，怨得委屈，他怎么能这样轻薄我！
　　霖枫愣愣地看着我，半晌道：“我和你闹着玩儿，以前我们……”
　　“别提以前！我跟你没有以前！”我愤愤地骂着，甩头就走。
　　他又追了上来：“欣儿别生气，刚才是我不对……”
　　“你别和我说话！我很烦！”我推开他，继续暴走。
　　他幽怨道：“今天是我生日，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嘿！他还耍无赖装可怜了！生日又怎样？生日就能随便轻薄人吗！
　　“欣儿，你再走，前面就是山崖了！”他在我身后一喊，我抬头一看，一不留神踩了个坑，结果……

　　我不三陪

　　“啊！”我一脚跌进了坑里，脚踝扭到了，手臂被荆棘刮上了，火辣辣地痛。
　　“摔哪了！”贺霖枫跑了过来，神色慌张，我懊恼地推开他，满是脏泥的手在他衣服上留了五指印……
　　他在一旁不动了，小声问道：“能走动吗？”
　　我没有理他，攀着树一瘸一拐地往回走，看着身上沾满了污泥，心情糟糕透了！
　　可是没走几步，我脚下一滑，差点又摔了……
　　贺霖枫在后面叹了口气，突然赶了上来，打横一抱，我就在他怀里了！
　　“放我下来！”我大叫。
　　“等会放，先忍着，前面还有很远的路。”他吐字冷静，不似玩笑。
　　“我，我不要这么抱！”
　　“怎样抱？我背上有伤，背不了。”他语气沉沉，不容商榷，抱着我疾步朝前走了。
　　我的脚踝酸痛得厉害，胳膊上的擦伤被泥水浸湿，刺刺的痛，像是虫子在啃噬皮肉一样。我没再挣扎，集中精力忍着疼痛，贺霖枫也没有多言，一脸严肃地往前走。
　　渐渐的，我的疼痛减轻了一些，我感觉到贺霖枫急促的心跳，他的胸膛温暖而结实，他的呼吸打在我脸上，滚烫灼热……我呼吸紊乱起来，心砰砰直跳……
　　不行，我要保持冷静，保持冷静，就当是亲堂哥在抱着自己……
　　我故作镇定地问道：“你背上的伤很严重吗？能不能给我看看……”
　　他愣了愣，轻轻一笑：“你又不嫁给我，为何白给你看？”
　　我：“……”
　　我不理他的玩笑话，继续问道：“当时有多少人跟你打架？”
　　“……就几个……”他回答得含糊，我再问，也没问出具体的数字。
　　一时沉闷，他玩笑道：“其实可以不打架……”
　　“那你还打？”
　　“不过，我需要答应蔡凡艳加入他们的小团队。”他顿了一下，邪魅一笑：“可惜我现在人和心都在欣儿这里，没了自由加入他们……”
　　我：“……”
　　他勾唇柔笑，眸中的光有些醉人：“欣儿，你看我牺牲这么大，你要怎么回报我的身心？”
　　我：“……”
　　“臭流氓！放我下来！”我咆哮！
　　这样小吵小闹着，十来分钟后走到了山顶，贺霖枫将我放在了草地上。我放眼望去，蔚蓝色的天空明清剔透，几朵白云闲散地飘在空中。明媚的阳光照映在湖上波光粼粼，像无数星辰洒在其中。山下若隐若现亭台楼阁，金黄色的琉璃瓦闪闪发亮，如打磨过的上好玉石，格外耀眼。这一副景色，与刚才阴郁寒湿的树林子截然不同，柳暗花明，我心中顿生暖意和安然。
　　“这个岛的阴面土质疏松，不宜建房，旅游项目的开发都集中在阳面，刚才那片树林，是阴面……”他与我解释了一番，看到我擦伤的胳膊，皱眉道：“你在这等一下，我去拿药箱。”
　　药箱？我惊得看他，他已往山下走去，高达英挺的身影隐没在树林中。
　　周围瞬即宁静，风静静吹着，东茅草随风舞摆，草尖上星星点点的柔絮被吹散，像蒲公英的种子，轻飘飘飞了起来……
　　不多时，贺霖枫真的弄来了一个药箱，里面药品齐全，他取出酒精给我清洗伤口，酒精灼辣，我禁不住嘶了一声，他手上顿了顿，而后给我吹气缓解痛楚，接着濯了些药水涂在伤口上，用纱布包扎好，一整套动作娴熟利落，我想可能是他经常打架受伤，自己学会处理伤口了吧。看着他专注的模样，我的心中滋味百般，一时说不上话来，他俊朗的侧脸离得很近，原本的风流不羁无迹可寻，唯有温柔萦绕在眉间，这么看着，他倒是人模人样，有些魅力，怪乎那么多女生都会上了他的当，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好看吗？”他忽的抬起眼眸，语气暧昧。
　　我眉头一皱，怎么又是这句！
　　“我是说这里的景致，好看吗？”他淡淡地笑，眸色划过狡黠。
　　我撇开了视线：“好看啊，比刚才那鬼地方好看得多。”
　　他满意地笑道：“你要不走那条弯路，怎么能觉得现在的景色美丽？”
　　我愣了一愣，他又道：“你要不受点小伤，怎么能觉出我对你好。”
　　我：“……”
　　“所以说，偶尔摔一跤，未尝不是件好事，经历过了，才能感受与众不同。”他笑得俊颜魅人，眼里星辰闪烁：“蔡凡艳的事，你别再介意了，不要因为这一点挫折把自己给打垮了，你不是最爱学习的吗？怎么也学起我来，旷课逃课了。”
　　我：“……”
　　这话竟然是从贺霖枫嘴里说出来的！我惊了半天，哑口无言。
　　他的俊颜微微泛出了红晕，忽而凑了过来，小声道：“你再这么看我，我会误认为，你喜欢我……”
　　我猛地扭过头去，看风景……内心在起伏，呼吸有点乱……
　　“欣儿，早点回学校吧，你不在学校，我都没心思去上课了。”他轻松地说着，眼里噙着戏谑的光。
　　我脸上一烫，忽然想起尹姗来，忍不住问道：“你和尹姗为什么分手？你知不知道她很伤心？”
　　他没料到我会突然说起这事，面色猛地一沉，没有说话了。
　　我皱了下眉头，说道：“别怪我多管闲事，你不是说二中那个女孩你早断了吗？怎么又出现了？她让尹姗受了委屈，你也不安慰尹姗……尹姗说要分手，你就分手了……”我压了压亟待抬头的怒火，声音尽量和缓：“你也知道尹姗对你很好，离不开你，可你怎么就不把感情当一回事，好好珍惜她呢？”
　　他眉心一簇，黑眸沉了下去，笑意全无。
　　我的心一沉，他不会又骂我凭什么管他的事吧？
　　过了片刻，他启唇说道：“这件事，是我没处理好……当时应该先断了那边的关系再答应和尹姗交往，这样也不会令那边觉得我是因为尹姗，才和她分手……”
　　我惊了惊，尹姗真的是第三者！
　　他眸色深黑无低，语气里带着丝歉意：“我已经警告过那边，不要再来为难尹姗了……”
　　“可是……尹姗伤心的是你们分手啊……”
　　他轻声一笑：“是她提出要分手，我成全了她，她还伤心？”
　　呸！什么鬼话！“她在和你闹脾气吵着玩儿，你就不能挽留她一下吗？”
　　“挽留？”他挑了挑眉：“如果我对她没有感情了呢？”
　　我心口一揪，好无情的话，他竟然轻易间就说了出来，他不喜欢尹姗了……
　　“欣儿，感情的事，你懂了多少？如果我不喜欢她，还勉强和她在一起，最后她会伤得更重……”
　　我：“……”
　　我没谈过恋爱，似乎没有发言权，不过……“尹姗对你那么用心，你就不能包容一些，不伤害她吗？还是说，你对待感情，就如传言那般喜新厌旧，处处留情，却不专情？”终于问出了一直困扰我的问题，贺霖枫为什么会变得滥情。
　　他面色微变，剑眉皱了起来：“欣儿，你可知用了心，才会有多伤心？我的确没有用心去对待过感情，可那些和我交往的女生又有几个对我用过心？她们看上我什么？相貌？家世？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他语气冷了下去，眸色凌然：“我知道尹姗用了心，所以才不想让她陷进去。她要的，我给不了。我要的，不是她。”
　　我一时哑然，这是什么狗屁道理啊？！“对方不用心，你就跟着不用心！对方用了心，你却甩了人家！你这不是自找的吗！那还有谁会对你用心！”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语无伦次起来了……
　　他眯了眯眼睛，眼中射出一道寒芒：“你说这些，是想要我和尹姗和好？”
　　“我……”我心虚道：“当然是想让尹姗开心啊，和好的话，皆大欢喜嘛……”
　　霖枫眉角一挑：“我若对她不好，她也会开心？”
　　“你为何要对她不好？你既然答应和她交往，就应该对她好啊，这是起码的责任，要不你当初就不要答应她！”我说着说着火气又上来了……
　　“当初……”他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忆，面上的神色如静水：“当初，她捧着鲜花站在我面前……”他又顿了一下，看向我：“她笑起来很美……后来我才知道，她笑起来……很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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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这特么是什么神逻辑！很像我？很像我！！！
　　像你妹啊！别拉我下水啊！这种事会遭雷劈的！
　　“欣儿，蔡凡艳让你离开李轩，你为什么做不到？”他突然这么一问，我惊住了。
　　“我，我……”我支吾了起来，他打断道：“你做不到，何必要我和尹姗和好？感情的事，不能强求，如果喜欢，我自然不会放手，我放手了，便是不喜欢，天长地久这种事，你以为，李轩能给你吗？”他语气生硬，眸中的光有些逼人的寒意。
　　我……彻底无语了……贺霖枫反过来给我上了一堂感情课？他和尹姗的事，竟然能扯到我和李轩上来，这不一样的好不好！
　　我自觉说不过他了，再这样说下去，迟早得坑了自己……
　　我忍了忍，忍着不去和他顶嘴。他忽然笑了笑，眸色恢复了狡黠：“突然说这些做什么，今天我生日，应该开心才对，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他站了起来，看了眼我的脚踝，问道：“能走吗？不能的话，我就抱了……”
　　我连忙站起，我就是爬，也不要你抱！
　　我扶着青石板路的栏杆一瘸一拐地跟着贺霖枫往山下走去，一路上遇见不少卿卿我我的小年轻，有一对情侣还旁若无人地在道路中间拥吻，我感觉极其尴尬，撇开头去假装没看见。我们沉默了一路，沿路小溪流水叮咚叮咚，掩饰了我和贺霖枫之间诡异的安静。
　　行了不久，到了一家酒店，贺霖枫的药箱是从这里借的，他去还药箱，我在酒店大厅等着，这个酒店外观是古式建筑，里面装修却很时尚奢华，和县城里那家五星级酒店差不了多少。由于我一只腿瘸着，衣裤又被泥巴弄得脏兮兮，这样站在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厅，突然觉得自己像要饭的……如果我再拿个饭钵往地上一坐，保准有钱人会来打赏我，顺带保安也会撵我出去……
　　贺霖枫见我全身不自在的样子，好奇地问：“脚很痛？”
　　“不，不是，我想回去了……”
　　他看着我用手在搓衣服上的泥，明白了过来，可却说道：“不行，你答应了陪我一天。”
　　“可……”我没敢说实话，有点没出息……
　　正此时，服务员递来一张房卡，笑得狗腿道：“少爷，衣服送来了，在520房间。”
　　少爷？衣服？开房？我惊得瞪大了眼睛……
　　“你，你要做什么？”我捏紧了衣襟，他已拉着我上了电梯。
　　“我不三陪啊，就陪你玩而已！”我大声喝，没注意到电梯里还有其他人，顿时囧到了家……
　　贺霖枫忍俊不禁：“妹妹啊，让你三陪，我口味有多重？你还没发育好吧……”
　　我：“……”

　　豪华套房

　　520房间？怎么觉得有些不对？我在门口站了许久，贺霖枫进去换了件外套出来，新的外套是白色夹克，衬得他的肌肤白皙透明，气质高贵。
　　他朝我风流地笑了下：“还不进来，想要我抱你？”
　　我一激灵，单腿蹦进了屋，砰的一声，门就关上了……于是，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我的心有点悬。
　　这是个欧式风格的豪华套房，套房有三个开间：卧房、书房、会客室，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清香，地毯柔软，装帧奢华，落地飘窗，宽敞透亮，外边还有个露天阳台，面向大湖……
　　我看呆了，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地方，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不，不是说吃饭吗？开房干什么？这间房多少钱啊？”
　　他看了看我的脏衣服，唇角微扬：“给你找个地方换衣服。”他指向卧房，宽大豪华的床摆着一套女士衣服：“去把衣服换了吧。”
　　我心下一惊，他刚才留我在山顶敷药聊天，难道是为了等这衣服送来？
　　我迟疑着挪到床边，拿起衣服一看……虽然我老土，叫不出这衣服的牌子，但我知道这是步行街上最贵的那家服装店的衣服，尹姗每次路过都要在橱窗外驻足一下……
　　“喂！你毛都没长齐，还学人家富二代？”我将衣服一扔，跳到他面前，训斥起来：“这衣服不要，贵死了，过个生日哪要这样浪费，你快把房间也退了，真败家！”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总骂我败家，真像老婆才能说出的话……”
　　我微惊，他已贴了过来，俊颜咫尺……我猛地跳离，脸上微红：“叔，叔叔阿姨挣钱不容易，你竟用来这样挥霍。你就说吧，这一共花了多少钱？我要去告诉阿姨！”我气愤地单腿跳去了门口想开门，可那门锁设计得太高端，我上下左右摸了个遍都没找到打开的要领……
　　贺霖枫似笑非笑起来，看我出完了洋相，才说道：“你可想好了，这个旅游景点还在试运营阶段，没有通公交和的士，只有私家车过来……”他停了一下，悠悠然坐在了椅子上：“好像……你的手机落在我车上了，你要这么走了，只有单腿蹦着回家……”
　　无耻！他是有备而来的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