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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青梅渣马-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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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耻！他是有备而来的啊！
他好言哄道：“欣儿乖，把衣服换了，我们去吃饭，吃完饭，我就送你回家……”
“不换。”我没好气地瞪他：“除非你告诉我花了多少钱……”
他朗声笑了，笑得眼睛弯了起来：“欣儿真持家，娶个这样的老婆，真好。”
……我当他在念经，什么也没听见……继续追问花了多少钱！
他拗不过我，只好说道：“这房间不用花钱，这处旅游景点是贺氏集团的……”
什么！这竟然是贺叔叔的！贺叔叔下海经商回来，挣了这么多钱啊！我惊得无语，半晌道：“那，那件衣服呢，那服装店也是你家开的？”
他笑而不语，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椅把，眼睛眯了眯，语气森然道：“我好像记得，你还没送我生日礼物……”
额……有吗？我怎么记不得……我心虚了一大截……“我，我，我本来想送你……”
“算了，看你吞吞吐吐就知道没上心。”他脸色不悦起来，声音凝冷。
我理亏，面上有点惭愧。
“你把衣服穿上给我看看……算是送我的礼物。”
“这……”原来绕了一大圈，是为了衣服啊！
我举白旗，败北！
拿好衣服跑去浴室更换，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浴室，比我的卧室还要大，高大的落地镜子光亮如新，雪白雪白的墙面，浴池水色潋滟，上面还飘着香喷喷的花瓣儿，洗漱台下还放了个电子秤……我新奇地玩了玩水，又跑去称了□重，看看最近有没有长肉……磨蹭了半天，才想起换衣服的事。
贺霖枫给我拿了一整套外衣，天蓝色风衣，米色休闲裤，风衣系上腰带可以当做秋装连衣裙，下摆自然形成波浪褶皱……我以前除了穿水桶式校服就是穿运动装，从没穿过这么淑女的衣服，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点不敢出浴室了……
“你掉浴池了？还不出来？”贺霖枫等得不耐烦了。
我低着头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呐，送你生日礼物。”我的头低了低。
“抬起头来，转一圈。”贺霖枫一副大爷口吻，像是来青楼选小妾。额……为什么是青楼，为什么是小妾？
我挥去此想法，瞪了瞪他：“你有完没完，吃饭啊。”
他笑了起来，而后玩味地说道：“你这么打扮，也很好看。”
我：“……”
本以为我们要去餐厅吃饭，却是服务员送餐进来，我们在阳台上吃，大理石餐桌上摆放着两套西餐餐具，餐桌中间的水晶瓶里插了一朵红玫瑰，鲜艳欲滴。两个锅盖一开，里面躺着红彤彤的龙虾……
“不会吃的话，哥哥教你。”他笑得极为绅士，俨然一副富二代的“神姿”……
菜一道一道送了上来，我吃完龙虾基本饱了，他却催着我再吃一些。我皱了皱眉道：“不吃了行吗？”
“不行，我答应阿姨要督促你多吃点。”
“可我真的吃不下来……”
“我喂你？”他狡黠地笑，舀起一勺菌汤送了过来……
额……我吃，我吃还不行吗？
这是我第一次吃西餐，除了觉得新鲜，就只觉得贺霖枫败家，不停地跟他说，以后不许这样，这些东西都是贺叔叔打拼得来的，你还整天吊儿郎当，不好好学习，游手好闲，让叔叔阿姨费心，真不应该，以后你要怎样怎样，之类的话。
霖枫淡淡笑着，不嫌我唠叨，不嫌我多管闲事，只是将白嫩如雪的虾肉放在我盘里催着我吃，又切了正正方方的牛肉块问我沾什么调料……
微风轻抚，湖水涟漪，金色的阳光婆娑着手背，让人心暖。
其实，很多第一次，都是贺霖枫带给我的，第一次翻墙打游戏，第一次溜冰放风筝，第一次有个男孩紧张关心我，帮我做家作，将好吃的菜都让给我吃……还有今天，第一次吃西餐……
人生能有多少第一次，往往第一次的感觉，都是之后任何一次都难以超越和比拟的，念旧的人会格外在意这些，甚至将这些封存在心里，回望之时，总会带着某种莫名的心情，无以言表……
我的记忆里，贺霖枫占据了很大的位置，所以对他期冀很大，当我看他变得和以前大不一样，心里的落差也跟着增大，才会越发气愤他，懊恼他，喋喋不休地训责他……
原来，我是个念旧的人，不知贺霖枫，可还记得以前的事情……
***
休学期间，夏榆哲和尹姗时不时会给我打电话，问我心情好点没有，顺带跟我讲讲近来学校发生的事情。
尹姗是八卦贩子，一打电话就说个没停歇，前几次说她们班有对男生关系很诡异，一定是GAY！之后又说，那对GAY有第三者插足，可能要告吹了。前几次说冯策谈恋爱了，恋爱对象是我们隔壁班的姚芳芳，之后又告诉我，姚芳芳好像脚踏两只船……
“宛欣啊，你说我到底要不要告诉冯策这件事啊，冯策是个呆瓜，性子单纯，万一知道后，承受不了打击，怎么办！”
尹姗和冯策现在是同桌，加之高一老同学的关系，她有点为冯策紧张了。
我建议道：“你不如去找姚芳芳谈一谈？”
尹姗轻嗤一声：“我才不要跟那个泼妇说话，她嘴巴一点都不干净，打扮得妖里妖气，看着就倒胃口。”
姚芳芳是我们这一届出了名的小辣妹，上次有人惹了她，她在楼下叉腰骂了一小时，各种市井脏话不堪入耳，骂得对方差点去跳了楼。万一尹姗去找她，反被她骂了……我摇了摇头，连忙道：“你还是跟冯策好好说说吧……”
这一次，尹姗打来电话，兴奋地叫道：“宛欣宛欣，特大喜讯特大喜讯！”
“额……冯策被你说动了？”
“不是这个，是榆哲啊，榆哲同学！”
“额……他变成GAY了？”
“咳咳……”她被我呛到了。“榆哲他绽放了啊，绽放了！是八班的露紫涵！”她兴奋地尖起了嗓音：“宛欣，派你去搞定榆哲，打听好情况马上告诉我！”
露紫涵？我想起来了，八班的“小班花儿”，这班花的称号还是篮球队那一帮人投票选出来的。他们煞有介事的一起编排了我们年级各班班花的档案册，我有幸拜读了一下。露紫涵是个低调的小美女，成绩不冒尖，非学生干部，长得清纯漂亮，头发又长又黑，两个小酒窝，笑起来十分可爱。
我连忙给夏榆哲发短信：“听说你最近桃花了？”
没过半分钟，夏榆哲打来了电话：“谁说我开桃花了！”
“尹姗啊。”
榆哲咬牙低咒：“她这八婆！她怎么不跟你说，太子爷正在狂热地追她啊！”
“太子爷？”
“付麒啊！”付麒的父亲是我县县长，所以夏榆哲经常开玩笑叫他太子爷。付麒本人学习成绩很好，为人友善，性格温和，他是校文学社的副社长，文字功底很强，记得有一次他的作文全校传阅学习，比起某些到处招摇显摆、沾花惹草的官宦子弟、花花公子，付麒简直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宝玉！
“啊啊啊！这小妮子，没跟我说呀！”我兴奋得双眼冒光，咬牙切齿……
夏榆哲贼贼笑道：“前几天太子爷还给尹姗写情诗了，这几天有送早餐哦，攻势相当生猛！”
“看不出来啊，太子爷竟然这么热烈！”我笑得合不拢嘴来，尹姗第二春来了，太子爷是个好青年啊，一定要抓住啊！
大笑了几声，我阴测测说道：“夏榆哲同学，你别转移话题，继续说你的桃花……”
“额……”他还想挣扎：“尹姗的桃花绝对比我的好看百倍，我说给你听啊！”
“不要转移话题，就说你自己的……”
“额……”他败北。
夏榆哲支支吾吾地说了个大概，基本情况是他和露紫涵原本就有点暧昧关系，然后有一天，露紫涵生日，他买了块手表送她，于是露紫涵就成了他女朋友……
“纳尼？这么简单？”
“大概是这样，细节记不住了。”
我重重叹气：“怎么一块手表就搞定了？都没有拍案叫绝的情节吗？”
榆哲嘿嘿笑道：“一块手表搞定个女朋友，这故事本身就很拍案叫绝吧！”
“额……”
已成过去
我在家待了两个月，返校那天，尹姗提议大家出去吃一顿，给我“接风洗尘”。
来了很多人，有榆哲的可爱女友露紫涵，尹姗的预备男友付麒太子爷，篮球队那几个大高个，还有班上几个跟我玩得好的同学……冯策也来了，不过他的火辣女友姚芳芳没有来，因为尹姗刻意没邀请她。
我悄悄问尹姗：“你跟冯策说了姚芳芳的事吗？”
尹姗摇了摇头：“还在琢磨怎么说比较好……”她停了一下，晃了晃手机道：“卓雪刚来短信，说她有事，来不了。”
我哦了一声，低下了头。卓雪不来，在我意料之中……大家都认为我和李轩是男女朋友，所以卓雪……她不怨我怪我，已经对我很礼遇了……
“你怎么闷闷的？”尹姗推了推我，我醒过神来，苦笑了下。
“你不会以为卓雪是故意不来吧？她上午的时候还答应来的……”
我摇了摇头：“……我休学之后，她一条短信也没给我……”
尹姗皱了下眉，脸色也暗了下去，随即道：“那就是她的不对了，又不是你抢了她男朋友，是李轩喜欢上你的，两情相悦难道还要让给她吗？她要是真当你是朋友，就应该祝福你俩，而不是这么小心眼儿不理你……”
我叹了口气：“你说得轻巧，换做是你，你做得到？”
尹姗撇了撇嘴：“我要是知道自己暗恋的男生有对象了，果断另寻其他目标，才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我愣了一愣，莫名地想起她和霖枫，喉咙像卡住了什么东西，说不上话来。
“宛欣。”榆哲忽的叫我，然后给我递了个眼色，示意我不要霸占尹姗，冷落了付麒太子爷。
我会意点头，对尹姗说道：“你去陪陪太子爷吧，我一个人点菜就行。”
尹姗害羞地咬了咬唇，瞪了我一下。
我呵呵笑道：“这不太子爷大驾光临给我接风洗尘，你这组织者，应该好好地接待他啊。不要害羞，过去，过去……”
“讨厌死了。”尹姗扭捏了一下，面上粉扑扑。
那边付麒似乎听到了我的话，俊俏的脸蛋也有些异样的红了。
说起付麒追尹姗这事，真是轰轰烈烈、家喻户晓的一段传奇。
那天尹姗在做“校园新闻”的采访，付麒正在林荫路的长椅上看书，尹姗活蹦乱跳地跳到他面前，话筒一送便劈里啪啦问了一大串问题，摄像机捕捉到付麒看尹姗的眼神，先从惊愣、再到惊艳、再到深情、无法自拔……他的俊颜渐渐绯红，喉结动了许久才说出话来：“我们好像在哪见过？你是几班的？”
尹姗：“……”
于是，这一期的“校园新闻”收视率飘红，大家只为一睹太子爷情窦初开的一瞬间……
我点完菜回到席间，榆哲正好抽出空来跟我说话：“轩哥再过十天就回来了，怎样，兴奋吧。”
我脸上一热，没有说话，心里的确很兴奋。
榆哲又道：“尹姗说等轩哥伤好了，我们继续拍电视散文。”
我点着头：“估计得下学期了吧。”
“嗯，快期末考试了，我正在给紫涵整理复习笔记……”他柔情地看了眼露紫涵，露紫涵羞赧一笑，我这边被肉麻到了……
“宛欣，回头借你的复习笔记看看，你记得全，紫涵要是考进了前二十名，我请你吃饭啊。”榆哲一脸谄媚的笑，眼睛眯了起来。
正说着，菜端了上来，大家早已饿得发晕，磨着筷子就开始吃了起来。
因为都是熟人，也没顾及什么淑女绅士形象，一群人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盘盘菜上，盘盘必杀，须臾之间，盘子里只剩下辣椒和油水了……
露紫涵和付麒“初来乍到”，一个清新淑女，一个儒雅公子，看着我们恶狼捕食，下巴都快掉了下来。
紫涵还好，有榆哲照顾着，凑合着还能吃上两块肉。可是付麒太子爷就很悲剧了，他原本还想学榆哲那样照顾一下尹姗，可尹姗比榆哲还能抢菜，结果到最后，尹姗碗里一堆菜，付麒碗里什么都没有……虽然没吃饱，但他很开心，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尹姗，笑得温柔，似乎什么都不吃就饱了，尹姗秀色可餐！
填饱肚子之后，又要来了一箱啤酒。为了表示感谢，我先敬大家一杯。
篮球队那几个高个喜欢喝酒，酒量变态的好，起哄说要我单独敬他们每人一杯，我只好点头答应，一圈下来，他们意犹未尽，我已昏昏欲醉，眼前开始重影……
尹姗见我左右摇摆了，连忙按住我坐下，帮我拦酒，恰巧拦到那个说要排队追尹姗的猥琐哥们。这哥们之前被尹姗严辞拒绝过一次，如今逮着机会和尹姗喝酒，顿时双眼雪亮、拍着胸脯就说要吹上一瓶。尹姗和他耍嘴皮子，不肯喝，他和尹姗耍无赖，逼着喝，这么闹腾了半天，双方各不退让，其余人笑着起哄，权当在开玩笑，看大戏。
我醉得厉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没能帮上尹姗；榆哲有露紫涵在，不好出头；冯策想来帮，半路被人拉走了……
尹姗孤军奋战，眼看就要被逼着喝一整瓶酒，突然间一道身影闪来，抢过啤酒，仰头饮尽……
咔擦，我们的下巴掉了一地，英雄舍命救美，今天的重头戏啊！
付麒喝不了酒，付麒喝酒过敏！一开始榆哲就给他要了张护身符，此番他猛然杀出，我们还不傻了眼。
尹姗有些紧张道：“不是不能喝吗？哪里不舒服吗？”
付麒痛苦地皱起了眉，额上的青筋爆出，扶着桌子摇头，说不出一句话来，明显难受到了极致。
尹姗眸色微颤，急忙叫服务员拿醒酒药来。
那边，猥琐哥们醋意暴涨，满脸嫉妒加恨意，骂付麒才喝一瓶就摆出这副熊样，还算不算男人。
榆哲看出苗头不对，连忙来劝，可猥琐哥们来了劲，拍着桌子说只跟尹姗喝，谁替都没用，要不是他和几个哥们护送我和尹姗回家，我们这两女的早被强｜奸了……
一听这话，我肝火直上，胃里猛地翻腾……
“呕……”于是我当场吐了……
这一吐，立刻影响了付麒，他脸色一白，冲去了卫生间，尹姗想要跟去，却被猥琐哥们抓住了肩……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我清醒了不少，激灵看去，是尹姗扇了那哥们一巴掌……
这……这是护郎心切么？
那哥们何曾受过如此屈辱，眼睛突地血红，大吼一声就要来打尹姗，还好被人拉住。一群人连拖带拽地将他弄了出去，他一路怒吼谩骂，还提到我那夜女郎的诽谤……
我胸口一闷，眉心紧簇。
本以为这些事早已过去，却只是被时间掩盖，若要记起来，大家都还记得，还能拿出来攻击我，连带伤害了尹姗……
我坐在那里，闷闷不做声，尹姗连忙来安慰我：“这些没品的贱男，喝多了耍酒疯，不要往心里去！”
我强笑了下，歉意道：“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惹上这个人，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这种人我见多了，不是因为你，我也有遇过。”
我摇了摇头，想起霖枫，情绪有些复杂起来：“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到伤害……霖枫他……”我欲言又止，不知该从哪里说，脑里一片混沌……
她愣了愣，迷茫地看着我，随即道：“我哪里受伤害了，看你说得我好脆弱一样。”
“尹姗，对不起……”我艰难地吐字，她却噗嗤笑道：“要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呢，你为了我的事，去找霖枫理论，手机落他那了，结果我一生气摔了他的手机，摔的竟是你的……”
我倏地一惊，心跳陡然停了……
她眼里浮现出丝感动：“其实你不用这样担心我的，我也就当时哭一哭，哭出来了心情就好了……我和霖枫后来又心平气和地谈了一次，很多事情有了答案，我也不想和他在一起了……”她眼底划过一丝伤感，勾了勾唇，强笑了下：“不过我还是很感激他处理了蔡凡艳的事，虽然分手了，他还愿意帮我们……他这人也不是全然无情无义的……”
我猛地一震，脑内轰隆乱响，脸上似被扇了一巴掌，火辣辣起来：“尹姗，贺霖枫帮我，是因为……”我喉咙一卡，竟然没有勇气说出实话……
尹姗又笑了起来，刮了刮我的鼻子：“看你这呆样，有这么感动么，是啊，他帮你是因为我去求他了，他是二中的老大，蔡凡艳再怎样也得给他三分面子吧，这事情非他处理才能了事呢。”她揉了揉我的脸，故作开心道：“好了，别感动了，都过去了，霖枫是个过去式了啦。”
过去式了……我愣了一愣。
她移开视线，看向付麒，伏在我耳边小声说道：“这呆子刚才替我挡酒，我的心都快吓没了……”
我又愣了一愣，再看她时，她已朝付麒走去了……
尹姗走入了新的恋情，霖枫变成了过去式，我似乎不需要再跟她说出实情，因为霖枫，也是我的过去式，他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付麒很喜欢尹姗，很照顾尹姗，尹姗很甜蜜，这就够了。
而我这边，李轩也快回来了……
狩猎游戏
付麒喝啤酒真的过敏！没过多久，他身上冒出了红疹子，我们慌忙将他送去了医院。好在没有生命危险，大伙儿重重呼了口气，尹姗感动得珠泪晶莹，陪着付麒一步也不离开。
待付麒打完点滴，已是深夜，榆哲拜托冯策送我回家，我半醉半醒，头有点晕沉，于是也没拒绝。
夜深人静，路灯昏黄，淡淡的月光照亮一小片天幕，墨蓝色的天空星星点点散布。
我住了脚步，仰着头看天。脑中不由地浮现李轩的模样，深邃的眼眸，粉色的薄唇，温和的笑……他此刻在做什么？他是否会想起我？如今榆哲恋爱了，尹姗也有着落了，李轩是否愿意和我交往呢？他没有对我表白过，我也没有说喜欢他……
“宛欣？”冯策小心翼翼地叫我：“能走吗？要是难受，我去叫的士……”
“不了。”我摇了摇头，忽的眼前眩晕，脚下踉跄了一下，冯策连忙扶住了我：“你，你还是别动了，我去找车……”他支吾地说，脸上微红。
我侧过脸，眯眼看他：“怎么你也醉了？脸这么红？”
他微微一愣，眼神有些躲闪，憨笑道：“我酒量好，怎么会醉！就是有点热……嘿嘿……”
我唔了一声，忽而想起姚芳芳的事来，问他：“你很喜欢姚芳芳？”
他蓦地一怔，未料到我会突然说这个。
我问道：“你喜欢她什么？”
他又怔了一怔，挠着头不好意思道：“她，她挺活泼的……嘿嘿……”
“哦……她喜欢你什么？”
他眨着眼睛看着我，没有回答。
“听尹姗说，你对她很好，给她买衣服买鞋，她要什么，你都买，生活费也全给了她……”我顿了一下，眉头不自觉地挑了起来：“你家里很有钱？”
他面上一僵，满脸惊疑。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元旦晚会之后，冯策对我的态度从喜欢直接转为了害怕，我们的关系仅仅是普通朋友，他不是榆哲，我跟他说这样的话，有点不合适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我叹了口气：“算了，希望她是真心喜欢你。”
冯策一惊，笑意全无：“真心？”
我迟疑着道：“姚芳芳她……”
“冯策！”一声尖锐的厉喊，不亚于雷鸣，我陡地一惊，转头看去……姚芳芳一张盛怒的脸出现在我面前，而后她猛地跑来，将我一扯，扒去了地上……
“贱人，敢来勾引我男朋友！”她一脚踹来，我腰上如重锤击中，巨痛。
“芳芳！”冯策赶忙拉住她：“宛欣喝多了，我送她回去，你撒什么泼！”
姚芳芳狠力推开他，跺着脚骂道：“你当我瞎啊！你和这贱货刚才都抱一起了！”她伸出脚又来踢我，冯策连忙抓住了她，不让她接近我。她更加气愤起来，疯了似的尖叫，扭着身子，甩着头发，而后反手就去抓冯策的脸……
我有些惊呆了，冯策的脸被抓出条血痕，痛得松开了手，姚芳芳便一扑扑在了我身上……
额……
我没跟女生打过架，也没见过女生打架，只是隐约记得小时候霖枫他妈和一个陌生阿姨打架的情景，两个女人滚在地上全身是灰，抓脸扯头发，上口互咬，互踢互拽……刘姨彪悍如猛虎，我吓得好几个月都不敢见去霖枫家见她……
今日我要效仿刘阿姨的招数对付姚芳芳吗？
不待我醒神，啪的一声，一计火辣辣的巴掌落在了我脸上，脸如红铁烙过，灼烧般刺痛……我瞬间就理解了那个被尹姗扇了巴掌的猥琐哥们，难怪他会暴怒如疯牛，我此刻也恨不得长出两个牛角将姚芳芳斗死！
我爆出句粗口，猛地抓住姚芳芳的头发狠力一扯，她惨叫一声，而后向我脸部抓来，我偏了下头，她的指甲刮在我耳朵上，如锋刀切过，我的耳朵顿时没了知觉……
“你们住手啊，快住手啊，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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