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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古剑]相依-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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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曲《沧海》,真是许久未曾听过了。”这种旋律,这种感觉,想来姬少言确实是与厉依相熟的,他的身体分明还记得这首曲子。
  “哦?我还以为,你已经把它忘了呢。”她收回手,将散落在前的长发勾回耳后。“你的狐妖妹妹呢?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在下与她本就是萍水相逢,自是不会再有联系。”
  “救命之恩不该是以身相许吗?怎么这只狐妖不按常理?”她转头,心情很好地开起了玩笑,也不指望对方回答。“既然你的事情办完了,那轮到我了。”
  厉依站起身,突然间想到琴还放在桌子上,又弯下腰来。
  “我来帮你拿琴吧。”
  她顿了一下,恩了一声后摸索着走出了凉亭。
  “我此番来海市,其实是有几样很重要的东西要找。”
  姬少言弯下腰将古琴抱起来,直起身来之时突然看到了背板的龙池之上刻着这样的琴铭——
  依心像意,生死相依。
  那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字体,前四个字是先刻上去的,而后四个字是其后被人加进去的。
  而这前四个字……分明就是他本人的笔迹。
  这琴,根本就是他亲手做的。
  这会是巧合吗?
  “依心像意,生死相依……”
  背对着他站在前面的少女闻言,垂在身侧的手指猛地一动,身体也有一瞬间的僵硬,被他好好地看在了眼里。
  姬少言此时突然想起了他醒来后,她曾经说过的话——
  “恩,我找是找到了,不过他生了一场大病,把以前的事都忘了……”
  “也是,不过是重头再来罢了。”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巧合?
  朱凰仙子姓厉,她出现于江湖上的时间也正巧是八十多年前,两者之间一定有着他应该知晓如今却忘却了的联系。
  他很可能一开始就想错了方向,她根本就不是姬少言的友人,而是……
  “……朱凰,你到底是谁?”
  “我是朱凰仙子厉依,你知道的。“她侧着身,用半边脸对着他,毫无诚意地回答。
  “那么,厉依,你是谁?”
  少女沉默了。
  一只花灯从两人头顶缓缓飞过,她的倒影也慢慢由短拉长。少女终是转过身来,歪了歪头。明明是面无表情的脸,明明是略显俏皮的动作,却抑制不住流泻而出的哀伤之情。
  “是啊,少言,你说……我究竟是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反反复复改了好多次,就先这样吧,如果想到更好的表现方式,我再修改。
今天差点开天窗,卡文卡得我天天被人叫卡文迪许……(好冷的笑话orz

  ☆、第五十四章 交错的心意(修bug)

  “扶摇仙草,玄天异果,天仙玉露,晗光琉璃……”
  回到琴川的居所,厉依逐一清点着次元袋内准备好的各种天材地宝。
  “日月珠,和璞,悬黎,璇龟紫石乳,横公鱼内丹……”
  “再加上刚从海市换到的绿玉骨、冰魂晶,就只差两样东西了。”
  这两样东西分别是保持肉体不腐的仙芝,以及可以承载灵魂的神树之实——也就是洪崖境的建木之果。
  据闻仙芝生长在一个名为祖洲的洞天福地之中,虽然她不知道具体在何处,但总有人知道,所以问题并不大。
  最重要的是建木之果,它是人体炼成的核心之物,是她所知的三界中唯二能随拥有者心意化形并承载灵魂的东西。另一物是辟邪之骨,只可惜辟邪之骨与其他的材料性质相冲,只能放弃。
  自从浊气散逸到洪崖境后,伏羲种下建木,开启了通天之路,在建木之顶建立了云顶天宫。大地鸣动,遮蔽了通往神渊的道路。别说是凡人,连如今还在人界的仙人们都不知道洪崖境的具体所在。
  如今她可以依靠的,就只有曾经在洪崖境度过千载,不知还是否能想起过去的姬少言了。
  提起他,厉依又想起了昨日两人在海市时的场景。
  他问她,“你到底是谁?”
  她当时是这样回答的。
  “知不知道我是谁,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若是重要,你为何自己想不起来?若是不重要,又何必来问我?”
  她当然希望对方能够记得她,记得她的每一句话,记得她的每一个表情。
  她幻想过,他们见面后,那人说的第一句话是“欢迎回家”。
  她也幻想过,那人会紧紧抱住她,再也不松开她的手。
  可是这个世界是残酷的,它总能把最不想要的结果展现在你的面前。
  比如她死而复生的代价,是失去表情,失去双眼,失去味觉……
  比如他渡魂时不可控制的失忆……
  可是失去了的东西,就是失去了,就像他说的——
  “失去之物固然可惜,但失去就是失去,强求不来。”
  有些东西丢了,可以找得回来。有些东西丢了,就再也见不到了。
  或许有一天,失去的东西会回来。
  但厉依明白,她所求的,不是努力,而是奇迹。
  所以不能奢望,不能强求,不可以对此抱有任何期待。
  因为奇迹之所以是奇迹,就在于它不可能会实现。
  她拥有的东西本就不多,比起挽回失去的,她更想珍惜拥有的。
  她还有耳朵,可以听到那人温柔的话语。
  她还有手,可以抚摸那人的脸庞。
  她还有胳膊,可以随时给与那人拥抱。
  她还有腿,可以走在那人的身旁。
  她还有一颗永不会停止跳动的心,可以一直陪他直到天荒地老。
  所以她不会停下脚步,不会去想那些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一切。
  属于他们的回忆,属于他们的时间——
  那短暂的十年比起未来的无穷无尽的岁月是那么渺小,转瞬即逝。
  所以真的不重要,是的,忘记就忘记了吧。
  真的,没那么重要……
  “厉依。”那人推门而入,走进了她的房间。他不再用朱凰二字叫她,而是改口喊她的真名。
  他走到她的面前,微微勾下头,看向坐在椅子上发呆的少女。
  “告诉我,你是谁?”
  他执着地询问,让已经下定决心的她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为什么?明明不重要的……”
  “重不重要是听完之后才能决定的,不是你说不重要就不重要。”他的语气前所未有得严厉,让厉依下意识地抬头面向他。
  她咬了咬唇,觉得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突然就没了瞒下去的心思。早知道和晚知道,都无所谓,反正他什么也不会想起来。
  “……我是厉依,厉初篁的厉,依心像意的依。”她顿了顿,给对方时间消化她话里的信息。“少言,初篁,太子长琴……你是我唯一的家人。”
  “……若是我不问,你打算将此事瞒到几时?”
  “你相信我?”她惊讶地反问,觉得不可思议。他从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所以她一开始选择隐瞒,只是想找到一个恰当的时机。后来觉得他反正忘都忘了,说与不说也并没有什么分别。“可你明明什么都忘了……”
  “若是我一直都想不起来,你打算永远都不告诉我?”
  她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此刻他问了,要是还这么回答,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心虚。
  明明忘记了的人是他,为什么错的却是自己?
  她不懂,所以只能沉默。
  姬少言看着一言不发的少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似乎不打算再多说,转身朝外走去。
  厉依先是松了一口气,却在对方的脚步声越离越远时猛地心慌起来。
  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她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正往外走的人,一把拽住他的衣袖。
  “少言你别生气,我,我不是故意想要骗你的。”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但总觉得如果就放任对方这么离去,她一定会失去一些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她说不清这是种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心里前所未有的慌乱,就连死亡之前,失明之后,甚至比得知他忘记她还要觉得害怕。
  “我只是觉得,你既然都不记得了,说出来只会增加你的负担。我,我不想让你觉得为难。”
  姬少言一直沉默着,没有回应的意思。她看不到他的表情,看不到他的眼睛,不知道他是用怎么样的心情听着她的话语。
  “少言,你,你别不说话啊……”
  她更慌了,拽着衣袖的手紧紧地攥着,开始微微地颤抖起来。
  “啊,对了,焚寂!”
  厉依用空着的另一只手从次元袋里将黑红色的凶剑拿了出来,举到他的面前。
  “我已经把焚寂带出来了,完好无缺地从女娲结界里带出来了!你看,少言!”
  他还是无动于衷,一言不发。
  “我所有的准备都做好了,就差一点了,就差最后一点,就能给你造出一个长生不老再也不用渡魂的身体了。你相信我,真的,真的就快好了……”
  话音未落,她感觉到自己攥住的衣袖在被对方一寸一寸地扯开,仿佛她跟他之间那原本就弱小的羁绊在一点点消失。
  “别,初篁,初篁你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不要我的,你说过我是你唯一的家人的。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好不容易才回来……”
  终于,手彻底松开。
  心如死灰。
  “不要走!不要丢下我,初篁……我!”
  未完话语在他突如其来的拥抱中戛然而止,厉依还保持着一手执剑,一手半举的僵硬姿势,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要哭,厉依。”他紧紧抱着泪流满面而不自知的少女,将她娇小的身躯彻底笼罩住,不留一丝空隙。“我在这,哪儿都不去。”
  “哪儿都不,去?不会,丢下我?”她的声音颤抖,支离破碎。
  “恩。”
  “可是,我,骗了,你,我做错事……”
  “不,厉依没有做错任何事,是我的错,是我忘记你。”
  “真的?那初篁,不生气?”
  “我没有生气。厉依这么好,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哦……那,就好……”
  咣当一声,是焚寂剑掉落在地的声音。
  厉依平静下来后,安心地昏了过去。
  姬少言低下头,伸手抹去少女脸上残留下来的泪痕。明明是这样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却让他的心久违得疼痛难忍。
  很久很久以前,似乎有人曾经说过,比起仙,他更像是凡人。
  而凡人,是不能孤独地活下去的。
  他们渴望亲人,渴望朋友,渴望知己,渴望伴侣……
  他的所求并不多,仙籍、法力都可以不要,他只想拥有每个凡人都可以拥有的东西。
  然而天道,却用他最珍贵的东西来惩罚他,永生永世,寡亲缘情缘。
  千年的渡魂,千年的人世纠葛,无数次的付出,无数次的伤害,将他想要拥抱温暖的双手硬生生地挡了回来。
  信任,他已经没办法那么轻易地念出这两个字。
  他只能告诉自己,活着,就是他最深的执念。
  爱与情,已经成为最奢侈的愿望,只会在梦境里得以实现。
  在这世间,没有什么事物是只属于他的,没有哪怕一人会因他的存在而欢喜,为他的喜怒而挂心。
  悠悠岁月,漫漫千年,只有他一人,孑然一身。
  所有的幸福都是短暂的,所以的快乐也都是转瞬即逝,那些欢愉的情绪仿佛是漫漫长河里激不起一点点涟漪的细沙,眨眼间就会从指缝中溜走,只留下满目疮痍。
  她想的没错,他其实没那么容易相信任何人。
  但他却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或许是第一次见面时,那份让他久违的感到温暖的拥抱。
  或许是那时她滴在他眼中,滴入他心里的泪水。
  或许是她用令人心碎的声音说着——
  “我终于,找到你了……”
  或许是她的琴音,唤起了他沉眠的情绪。
  又或许是别的什么,但这都不重要。
  他的记忆消失了,但是他的灵魂却深深记得她的存在。
  她说,他曾经说过,永远不会丢下她一人。
  她说,他将她视为唯一的亲人。
  她说,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他。
  她说,她为他找来了焚寂。
  她说,她要为他彻底结束渡魂的痛苦。
  她说,他忘记了,所以不希望她的存在成为他的负担。
  她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在考虑他的感受。
  每一个举动每一个决定,都在衡量他的得失。
  所以她只能无助地拽着他的衣角,卑微地乞求他不要放手。
  他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试探,怀疑,伤害……
  因为没有对等的信任,因为没有回应的爱。
  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过去的自己。
  为什么会忘记呢……如此深沉的感情……
  如果连这一切都是虚假的,那这世间还有什么是真实的?
  他轻轻摸了摸她不会再有任何表情的脸,将散落在脸颊边的长发捻起,拨到耳后。
  不管真也好,假也罢,她给了他选择的机会,那不管未来会如何,他都不可能会再放手。
  他弯下腰,将昏睡过去的少女抱起。
  不知她此刻,在做着什么样的梦。梦里的世界,是否还充满光明……
  掉落在地的焚寂如同被人遗忘般,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上,再也无人问津。                        
作者有话要说:  随风飘散去 与你的往昔
点滴若繁星 此无数记忆
雪舞似飘絮 尽数皆化作 如雪般爱意
飘落的思绪却堆积 化作粉雪的思念
这一定 会为你 渲染上色彩万千
若是我 只能有 一个愿望能实现
请让我 回到你 的身边
让我感受那份安心感觉 就在你的身边
在那一份 景色到来之前
只能够 与你一起 梦境之中彼此再相见
正是你 教会我 什么是爱的概念
这痛苦 我一定 无法忘怀却留恋
你与我 曾走过 所有的意义里面
现在也 照亮我 的心间
下一个季节也 即将临至 待交替之前
我一定会 勇敢迈步向前
只带上 曾经与你 那天一起许下的誓言
——《late in autumn》
如何?不虐吧?

  ☆、第五十五章 执念与愿望

  她做了一个梦。
  榣山的水边,那人正在抚琴。
  一只水虺静静地蜷在他的面前,认真地听琴。
  梦里的她还是孩童的模样,偷偷地躲在另一边的榣木之后,略带好奇地看向发出声音的乐器。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这个世间有琴。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三界第一乐师,那个如月光般柔和的人。
  然后,他们在梦境里相遇了——
  她与他的时间在那一刻纠缠在了一起,原本分属于两个世界的人终是有了交集。
  再然后呢?
  她第一次见到了夜空,第一次见到了星辰,第一次嗅到了花草的芬芳。
  第一次见到了太阳,第一次见到了蓝天,第一次听到了瀑布坠落的声响。
  第一次不被排斥惧怕,第一次……拥有了家人。
  接着,
  第一次拥有了朋友,第一次展露笑容。
  第一次任性,第一次撒娇,第一次耍赖。
  第一次,因为有了他,她拥有了整个世界。
  那么多的第一次,几乎填满了她的整个人生。
  明明是虚幻又短暂的十年,却又这么刻苦铭心,回想起来历历在目。
  明明他都已经忘记了,她为什么还要记得?
  明明都已经决定不再奢求,她为什么却还要在梦里回忆?
  因为不想忘记吧。
  因为不想被遗忘。
  与那人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她最珍贵的东西,怎么可能不在意呢?
  如果可以,能不要忘记吗?
  “为什么……”
  昏睡的少女梦呓般地开口。
  “忘了呢……”
  掩藏在被子里面,左手中指上的指环,像是在回应,又像是守护她的心愿,微微发着光。
  再次醒来的时候,不知是白天还是黑夜。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人。
  清越的琴音飘荡在耳边,似是邀请,厉依走下床来,推开了房门。
  明明是不同的地方,却是如此似曾相识的一幕。
  那人背对着她,坐在凉亭里,奏响榣山凤鸣。不用精神力感应,光听着这熟悉的旋律,她的脑海里就能自然而然地想起他在琴弦上跃动的双手,脸上悠远静谧的笑容。
  多久了,是三年,还是百年?
  再次听到他的绝世琴曲竟会让她浑身战栗,有种想要哭泣的冲动。
  她放轻脚步,慢慢地靠近,生怕惊扰到他的心绪。
  她站在凉亭外驻足聆听,他坐在凉亭内闭目抚琴,秋风萧瑟而起,卷起落叶飘过他的身后,她的面前。
  一曲毕,厉依开口打破宁静。
  “我一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再听到这曲榣山凤鸣。”
  “我已许久未曾抚琴,怕是要辜负了你这番期待。”
  “怎么会呢?少言的琴艺始终无人能及。能再次听到,我才觉得此前的执念是有意义的。”
  她上前两步,想要走到他身边去,谁知一个不注意被台阶绊倒。
  “小心。”
  他伸手托住她的腰,让她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
  “啊,我,我没事,只是一时没注意……”
  她的脸能感觉到他胸口的温度,比想象中的要热一些,烫得她的心跳都有些急促起来。
  “以后,不用注意也行。”他揽着她,坐在凉亭边的横栏上。“你不是说,让我做你的双眼吗?”
  “诶?那只是玩笑,你不必当真的。眼睛的话,我已经习惯了。”
  “这种事还是不要习惯得好。”感觉到一只手在轻轻触碰自己的眼睑,动作轻柔。“会疼吗?”
  “以前只有一个人,总是要习惯很多东西。”她睁开了眼,将看起来毫无问题的瞳仁露了出来。“不疼的,这不是病,治不好的,少言你就不要费心了。比起这种事,我们还是先讨论下最后剩余的两种炼成材料吧。”
  “这种事……”他的声音又冷了下来。“对你来说,你的双目失明,便只是这种程度的小事吗?”
  又来了……
  厉依闻言一窒,她不明白,自己明明只是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为什么他会突然生气。
  比起已经没有希望的眼睛,人体炼成的事更重要些不是吗?
  那日也是,她只是想要瞒着他,不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并不会对他造成影响。她还是会把焚寂给他,让他的灵魂恢复正常,为他炼制永生不死的身体。
  所以她怎么想都无法理解,他到底在在意什么,她到底有什么地方冒犯他了?
  “……少言你不也说过吗,不要执着于失去之物。”她不懂对方到底在想什么,只能斟酌着用词,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因为隐瞒他的代价太大,她不敢再犯了。
  “我的眼睛已经没救了,所以……”
  “所以便不去管它,当它不存在吗?”
  难道不该这样吗?她觉得自己做了最正确的选择啊。
  “不然呢,少言觉得我应该怎么办?遍访天下名医,还是为自己再也无法看见光明痛哭流涕?”她也想哭啊,怎么可能有人会那么坦然地接受瞎掉的事实?“可是就算这么做也无济于事啊,就算我再怎么努力,我的眼睛也不可能会重见光明啊!”
  “为何?医者不自医,天下之大总会有……”
  “没用的!”她摇头,想要苦笑,却想起来自己已经做不出这个动作。“这不是病,是代价,死而复……”
  这一点,她并不打算说出来的。明明只要自己不说,他根本察觉不到的。为什么会脱口而出呢?除了会增加彼此的烦恼以外什么作用都没有的话,说了又有什么意义。
  “……你的脸也是因为这个才变成这样的?”
  “从我下定决心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所以,我不后悔,也不会去计较得失。”
  她只需要记得一件事,除了必须完成的愿望以外,其他一切都是可以舍弃的。
  他又开始沉默了。他不说话,她也不能用精神力去读他的思想,只能忐忑不安地猜测他的意思。
  “少言你不要总想着坏处,你知道吗,别看我如今这番模样,我永远也不会死哦。”她试图把略显沉重的气氛拉回来,感觉再这么下去,离姬少言再次怒而出走也不远了。“可以试毒可以踩机关,要是有什么危险的事,我可以身先士卒,就算死了,过两个时辰就会恢复到……”
  怒气,越演越烈的怒气,从身边那人身上传了过来。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吓得要立起来,觉得自己越说越错,厉依果断地闭嘴了。
  “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你不是觉得很自豪吗?你把自己当做什么?炼丹时用来试药的兔子吗?还是可以重复利用的那种?恩?”
  “我,我没有……”她弱弱地开口反驳,但是没什么底气。她心底里是真的这么想的,只是物尽其用而已,反正她又没有滥用。说什么试毒踩陷阱真的只是开玩笑,但是……总觉得她这个时候解释已经没用了……
  “那是什么?用完就丢的抹布?”
  “再怎么说抹布也太过分了吧!我不知道少言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就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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