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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爽世界崩坏中[综]-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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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种反应与室长大人的意见产生分歧的时刻,该怎么办呢。
室长大人暂时把她放置play了。她原本也想把室长大人放置play一下——可是现在,新的、不可测的变数出现了。
柳泉不知道室长大人现在还是否因为身为青之王而拥有石板赋予的免死特权——她也不敢冒险试验。但同时,市村零在能力、目的、来意、动机、深层次背景等等一系列问题上的未知状态,令人忧虑。
最好的方法暂时还是由她跟紧室长大人,随时戒护。然而现在室长大人不让她跟着了,肿么破。
柳泉最后决定还是去强行斯托卡一下室长大人试试。
谁知道室长大人一口就拒绝了她的请求。
“我下午还要出门与重要人士会面,并不需要你随行。”室长大人严肃地说道。
柳泉笔直地站在室长办公室里那张大办公桌前,像个标准的下属那样隔着那张桌子望着室长大人。
桌上摆着一幅尚未完成的拼图,柳泉看了一眼那张拼图的图案,是夕阳西下时的街景,在完成的那部分拼图里,夕阳把天空染成一种浅蓝和橙黄相间的奇异颜色。
柳泉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用一种非常冷静客观的语气询问道:“……那么室长是打算独自前往吗?不打算带任何随从?”
室长大人在回答之前,微妙地向她投过来一瞥。
“哦呀,信雅君这么关心这件事吗。”他轻飘飘地说道,“不过,我以前出门的时候也是固定会带上两名特务队队员的。比如之前去御柱塔拜谒黄金之王的时候,我带去的随从就是加茂君和五岛君。”
他停顿了一下,双臂在桌上屈起来撑住下巴,玩味似的又加上了一句话。
“特务队的诸位完全可以和从前一样完成随从的任务。信雅君无须担心。”
言外之意,他仍然不需要她的跟从。
……下午也一定是要去和那些所谓的政府诸君会面吧。毕竟撤换政府的最高官员这种事情也不是一件小事呢,尽管现任的总理大臣有诸多黑历史、也因为能力有限又昏招频出而引致了其他大佬们的不满,也是一样,必须谨慎行事。
室长大人现在需要的是SCEPTER 4其他人那种忠诚到对他的任何意见不置一词、执拗地执行他的所有指令的人。而不是一个会露出【我有不同意见】的神色、只要站在那里就会提醒他她与他意见不一致的人。
仔细想想看,在她加入之前,SCEPTER 4确实还没有一个人会真的与室长大人意见不一。副长淡岛世理不会,从秋山冰杜往下的特务队精英们不会,即使那位曾经侍奉过前任青之王羽张迅的“鬼之善条”也不会,普通队员们就更不会。
就连一直都是一副嫌弃脸的伏见猿比古,他也不会真的和室长意见不一。
这么说来,真正的怪胎,只有她一个人了。这大概也是室长大人不知道如何才能够圆滑又完美地应付她的原因之一吧。
然而室长大人这种公事公办的客套话,仍然严重挑战了柳泉的神经。她闭了闭眼暗自又深呼吸了几下,才睁开眼睛,面容十分严肃地直视着室长大人,回答道:“不,我不放心。”
室长大人微微挑了挑眉,却并没有说话。
柳泉假装没有注意到室长大人微妙的表情的变化,继续沉声说道:“……因为和他们比起来,我的身手更好。在处置突发事件的时候,我相信我也会有更加可靠的表现——”
室长大人忽然呵呵笑了两声。
“呵呵呵——”他的笑声里似乎带着一丝鬼畜的意味。他就那么坐在办公桌后,双手撑住下巴漫不经心地望着她,说:“信雅君,对自己好像很有信心啊?”
用一个问题来回答另一个他不想回答的问题,这就是室长大人的本色啊。
然而现在柳泉没心情和他绕弯子——但是她也不能直接说“有个变态好像想对你不利所以我要紧跟着你以免发生什么意外事件”——她绷起了脸,声线听上去因为语调过于严肃而显得比平时低沉了一倍。
“我要求在你外出的时候随行,室长。”她直截了当地说道。
“忽视明显能力更高的部下而选择其他人……恕我直言,我认为这种选择并非出于理性。”
室长大人的眉头猛然挑了起来!
※※※※※※※※※※※※※※※※※※※※
2月2日:
。
502?【回归篇?之二】?64
“哦~?!”他发出兴味十足的语气词; 意味不明地盯着她的表情看了一阵子; 才慢吞吞地说道:“遵从上司的指令、尊重上司的意见和抉择,也是一个优秀的部下应有的美德。”
……美德!!
时隔多年,这个词再一次在室长大人的口中出现了。这一次给她造成的冲击力,几乎可以和上一次相提并论。
柳泉的瞳孔一瞬间不可自抑地放大了一点。她忍不住往前倾身; 咚的一声双掌拍在室长的办公桌上。
“……您认为我应当具备这样的【美德】才值得被肯定吗; 室长?”她慢慢问道。
她放慢语速,刻意强调了那个关键词。
室长大人并不知道那一天在超苇中学园的青部活动室里,她听到了他在她耳边留下的一番低语。
那一番关于【在大家都已经绝望了的时候,还努力地活下来,这是你闪光的美德】的话; 是她深深刻在记忆里; 却始终不为人知的,美好台词。
然而第二次听到室长大人口中说出【美德】这样的句子的时候; 她却只感到了一阵震惊和伤感。
【你的上司……他看你的眼神; 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哦。】
【可不是什么上司看着下属的那种眼神呢。】
那个蛇精病市村零所说过的话; 不知为何猛然从脑海深处跳了出来; 回响在她耳畔。
柳泉隔着那张巨大的办公桌; 回视着宗像礼司那双隐藏在细框眼镜之后、深不见底的紫色眼眸。
……那种眼神是注视着恋人的眼神吗?
那种眼神难道不是上司正在注视一个不听话的部下; 想要从她脸上看出究竟她未来会不会改过自新的审视吗?
【我不可能看错……宗像礼司,他喜欢你。】市村零说。
这种事情……不用说她也知道。可是——
【我知道,他想要把自己的欲望强加于你……不管是哪一方面的欲望; 还有自己的意志……】
市村零还这样说过。
虽然理智告诉自己那个蛇精病不过是想要动摇她而已; 柳泉还是感到了一阵可以称之为“黯然”的情绪。
【恋爱; 果然不会像那些小说里写的那么一帆风顺呢。】
室长大人多年前在青部活动室里的自言自语,同时在她的记忆里浮现了出来。
说来也很奇怪,他们之间真正的磨合期,居然是在这种理应名为HE的阶段之后才开始的。
柳泉想,自己一开始还单纯地觉得选择了这个世界和室长,就可以得到想像中那种“两个人从此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的童话一般的HAPPY ENDING呢。果然那是图样图森破吧?
因为之前他们两人的交往一直是在种种不安定的环境之下进行的,所以碍于不知何时就会分离的未知的未来,因而双方都尽量表现出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同时对对方加以无限的爱与忍耐,使得这种【完美恋爱】的错觉被无限延长,直至一切已经尘埃落定的现在。
现在,她不会再离开了。而且,她也已经是他麾下SCEPTER 4的正式一员了。他们两人可以一整天都呆在一起——无论是工作的时候还是下班之后——所以,隐忧也消除了。
因此,很多需要相互调适、彼此沟通,并学着谅解对方的问题,也同时浮出水面了吧。
柳泉暗暗叹了一口气。
……然而这可真不是个进行必要之磨合的好时期啊。
“……算了。”她退让了一步,并没有继续就那个美德的问题追问下去。
“如果室长一定坚持不让我跟随的话,至少请带上秋山君吧。”她直起身子,尽量用一种平静客观的语调说道。
“我认为秋山君的身手非常出色——虽然作为后辈说这种话似乎有点失礼,但是,我对秋山君的身手有着很高的评价。”
室长大人的眉眼微微压了压。
“是吗。”他说,似乎面露沉吟之色。片刻之后,他嗯了一声。
“我知道了。”他简洁地应道,并没有直接说他是不是会接受她的建议、出门时带上秋山作为随从。
“去忙你的事吧。”他淡淡一笑,顺口安排了一个日常任务给她。“假如没什么事的话,请去资料室稍微协助一下善条君整理资料好了,他只靠一只手,整理起来有些吃力……但碍于照顾他的自尊起见,我一直以来只能对他缓慢的进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柳泉愣了一下,大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这是被布置了怎样的工作,简直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发笑。
偏激一点的人大概会觉得自己是被室长大人发配边疆了吧。好一点说这也算是失宠了吧?
面部表情实在有些不听使唤,她扯了扯唇角,勉强挤出一丝僵硬的笑意。
“那么我就去协助一下善条先生,等你回到屯所再回来听候指示。”她尽量心平气和地回答道,然后转过身去——
在她转过身背对着室长大人的一霎那,她的脸就垮了下来。
可她还没有迈步向门口走去,就听到室长大人在她身后又问了一句:
“对了,信雅君——天台的监控系统已经检修完毕,这件事你知道吗?”
柳泉:“诶?”
她的脚步为之一顿,脑海里最先闪过的事情,就是午间她和伏见两个人在天台上秘密商谈关于市村零这个人的一幕。
下一秒钟她听见自己冷静的声音,甚至还带着一丝轻快的笑意。
“啊,室长指的是中午我和伏见君在天台上闲聊的事吗?……确实有些事情要拜托伏见君帮忙,所以才和他聊了一阵子。”她大方地承认道。
“对于电脑白痴的我来说,伏见君对于电脑的深厚知识是非常值得钦佩的。另外……他碍于室长你的面子,不管再怎么不愿意都无法拒绝帮我的忙,这一点也很让人感到愉快哦?”她仍然背对着宗像礼司,只是微微侧过了头,在这个角度之下唯一能够让他看到的右半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她承认得太痛快,口吻也足够光明磊落,反而让宗像礼司沉吟了几秒钟。
“……是吗。”他慢慢应道,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片刻之后,他简单地放弃了继续思考下去,点了点头说道:“在爱护他的前提下,可以尽量为难他哦?不过不要真的把他惹火啊。……这是我的忠告。”
柳泉笑着也点了点头。
“这是室长驾驭伏见君的心得吗?我会好好学习一下的。”
宗像礼司把撑着下巴的右手放了下来,从桌面上随意拿起一片尚未拼好的拼图,像是对这个话题已经失去了兴趣一样。他的右手在那一片已经拼好的拼图部分之上缓缓滑过,最后停在某个空白处。
“……其实,我是有些介意。”正当柳泉以为室长大人不会再说话了的时候,他在她身后又发声了。
柳泉:“……什么?”
宗像礼司啪地一声把那片拼图嵌入它理应在的位置上,左手仍然撑着半张脸,头也不抬地说道:“偶然看到你和伏见君笑得很开心地交谈,你还差一点张开手臂去拥抱他——这种画面多少还是具有一定的冲击力的。”
不知为何,他这么意外坦率地说出来之后,柳泉却沉默良久。
久到宗像礼司又连续拼上了好几片拼图片之后,她才叹了一口气。
“……即使这样,你也不愿意让我下午跟随你一起出去吗,室长?”
宗像礼司正要拼上一片拼图的右手微微一顿。短暂地停顿了两秒钟之后,他的手重新移动了,把那片拼图放到了正确的位置上。
“正是如此。”他简洁地回答道。
柳泉发出了一声清晰的叹息声。然而她自始至终没有回过头来。
“我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她同样简洁地说道,语气听上去略微有点僵硬。
宗像礼司啊了一声,慢慢地点了点头。
“那就说来听听。”他淡淡地应道。
柳泉飞快地回道:“……然而我并没有确切到足以提交给你的证据,来支撑自己坚持这么做的理由。”
宗像礼司哦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
“……也就是说,你并不能立刻拿出令人信服的理由来说服我了,是吧。”他异常冷静地说道。
柳泉:“……”
她默然,似乎完全无法否认他的这句话似的。而他耐心地等了半分钟,却没有听到她说出任何话来。于是他勾起唇角,一丝奇异的笑意在他脸上一闪而过。
“信雅君。”他忽然郑重其事地叫了她的名字。
柳泉:?!
她一瞬间就睁大了双眼。直觉告诉自己接下来她听到的恐怕不会是什么特别让人喜悦的台词,然而自己的双脚就像在地上生了根一样,钉在原地难以移动半分。
她仍然一声不吭。宗像礼司似乎笑了一下,说道:
“最近,我一直在想……是因为现在我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没有了坠落的危机——也就是说我没有了性命之忧,不需要再替我担心了——所以才觉得不需要像之前那么听话了吗。”
柳泉:!?
宗像礼司的这段话说得极端冷静,并不像是什么OOC的赌气之言。
她可以听得出来他确实是在极力站在冷静客观的立场上、想要分析清楚他们之间的分歧究竟是由于何种肇因导致的;并且,他作出这样的推论也并非出于对她的怀疑,而更像是想要寻找到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好作出对策、打破他们之间的僵局。
然而有些时候在EQ方面意外天然的室长大人,由于精英到了一定程度,导致他在遇见困扰自己的问题时试图采用极端理性的模式来分析,因而显得有点冷血——他大概事先并不知道,这种推论一说出来,只会加剧他们之间气氛的僵化啊。
柳泉想要叹气,然而却忽然感觉自己连叹气的力气都好像已经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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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3日:
说起来,我一直想要写一下在完美HE的背后,两个人应该怎样很好地磨合和彼此适应,以及在这个过程之中必定会产生的争执。
在所有的回归篇里,我觉得最适合写这种情况的就是K卷,所以现在正好写来试试。
室长是男神,然而并不是和男神HE了之后这世界就能够简单地变成童话故事。
妹子当然是无脑护,然而妹子也并不是无脑到遇见任何事情都不加以自行思考。
所以我希望写一写他们如何磨合,在那之后HE的甜度大概会加倍吧。:)
PS。 谢谢小天使CS菌和wllll的地雷,以及小天使cancanbear的手榴弹~~还要顺便借这里的地方谢谢cancanbear给我的旧文丢的手榴弹~~╭(╯3╰)╮
503?【回归篇?之二】?65
她蠕动嘴唇; 用了一点力气才正常地发出声音来。
“……完全听话而不加以自行思考的; 那是人偶。”
她同样声音冷静地说道。
“室长……希望我做个人偶吗。”
宗像礼司似乎有点吃惊。然而在她这种背对他的站位,她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他顿了一下才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充分认同我的一切选择……你不是说过你觉得我已经做得很好了,没有人会比我做得更好吗。”
因为想起了自己是在怎样的场景之下说出这种话的,柳泉无声地咧开嘴; 苦笑了一下。
“我当然会支持你的一切选择; 只要你认为那是最好的选择。”她出人意表地答道。
宗像礼司好像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微微吃惊地抬起视线来,目光落在她的后背上。
“哈?”
柳泉却没有给他对这句话作出评论的时间,继续说道:“……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对所有的事情就不会产生并合理表达出自己的看法。”
宗像礼司沉默良久; 才用一种异常严肃而略带深思的口吻说道:“是……这样吗。”
他那过于聪明的大脑很明显在认真思考着她的话。然而; “得知”是一件事,“接受”或者只是“习惯”; 又是另外一件事。
柳泉并不觉得这个问题是什么足以动摇他们之间感情的关键点; 她只是觉得这种会在磨合期出现的问题来得有点不是时候——外面的街道上还飘着一个斯托卡权外者呢!——然而这种事在对方并没有真正做出什么犯罪事件来之前也并不容易抓住证据; 她只能暂时按捺下心头因为此事升起来的那一丝焦躁情绪; 按照自己现在下属的身份说了一句“那么我告退了”; 就继续往前走去; 离开了室长办公室,给室长大人留下一点慎重思考的空间。
于是这种僵滞的气氛就又这么持续了好几天。
这天中午,趁着室长大人再度外出的机会; 柳泉又在天台上打电话。
“周防前辈?是我; 柳泉信雅。……有一件事想请教你。”
她顿了一下; 似乎是被电话那端的人不客气地喷了,脸上露出一个苦笑。
“好吧……尊先生。”她换了一种称呼,语气也随意多了。
“那天谢谢您特意提醒我。那个人的超能力很有趣,假如不是你事先提醒过我的话,还真的不太容易注意到自己身后跟着这么一个人……”
“我只想问问,既然这个人那天是在镇目町出现的,那么您和赤组的各位是否对‘市村零’这个人有印象?他是在镇目町出没了一阵子,还是那天偶然在HOMRA附近出现的?”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又简单回答了几句,柳泉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是吗……赤组那边都没有头绪吗……这可有意思了。”
她的唇角微微一弯,露出一个有点凛冽的笑容。
挂上了电话之后,她并没有在天台过多停留,就走向通往楼梯的防火门,推开门进了大楼。
然而当她在SCEPTER 4大楼内部那华丽得简直不像是一个小小的分室这种机构够级别拥有的巨大楼梯上拾级而下时,她忽然停下了脚步。
淡岛世理刚巧出现在转角,似乎是从另一条走廊里出来的,同样正打算下楼。看到柳泉,她好像微微一怔,朝着她点头致意之后,沉吟了片刻,还是叫住了正准备继续下楼的柳泉。
“柳泉……”淡岛以她的姓氏称呼她,左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一脸的忧心忡忡。
“也许这件事我不应该贸然过问……不过我认为再放任事态自由发展下去的话,迟早会影响到公务。”
一听到这种开场白,柳泉就意识到淡岛姐姐要跟她谈什么。她在楼梯上站定,回过头去望着淡岛姐姐,心里直想叹气。
说起来……目前这种情况确实略微妙。
她和室长大人好像谁都没有闹别扭,又好像谁的想法都没有错,然而就是在某个节点上拧上了,像彼此较劲一般,不认为自己有让步的理由;因为假如在此处退让的话,那么对方就可以一举占据上风、并且将自己的让步视为理所当然,今后在处理问题的时候也形成思维惯性——这可比单纯的让步要糟糕得多。
换言之,正如在本生世界里她一个已经结婚的表姐在秀恩爱的时候无意中说出的话一样,“结婚的时候我就想过,他的衣服我都可以替他洗,但是内裤和袜子一定要他自己来!这一步是底线,绝不可以退让!让了的话他就会从此把我当作什么事情都可以替他包办的佣人兼老妈子,以后再把我当成黄脸婆就毫无心理障碍了!”
柳泉还记得,发表了这种惊天动地的言论之后,表姐就继续绘声绘色地阐述了关于谁洗脏内裤和脏袜子的问题,她和表姐夫之间爆发了一场长期的攻防持久战。战况激烈的时候,表姐戴着塑胶手套把姐夫堆在那里就是不洗的脏袜子一双双直接往垃圾袋里扔,而表姐夫就一双双新袜子往家里买;不过最后,这场战争以表姐的胜利而告终。几年以后,表姐夫还是那种一回家就很懒散的画风,然而他也开始慢慢地除了内裤袜子之外自己动手洗洗衣服了——再来是知道去买菜了,知道修水管换灯泡了,知道去交水费电费煤气费了……
嘛,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听上去就不符合室长大人的画风。然而事情的道理都是相通的。一方总是在让步、另一方总是在进攻的话,事情是不会长久的。必定要在双方持续的试探中,寻找出一个让大家都觉得可以接受、今后也可以比照这种模式去相处的平衡点才行。
想到了这些,柳泉也慢慢理清了自己的思路。
关键其实并不在于爱情的多少,也并不在于吵架或冷战,在于的是如何长久的相处,如何在这种长久相处之中还能保持自我、保持自己那些以前会让对方爱上的美好特质、保持新鲜感。
假如室长大人这一次到了最后经过各种权衡还是要坚持他的想法的话,她当然会尊重他的意见。
但是她也不会就这么说“反正你的意见总是对的所以我以后就用不着使用自己的大脑思考了一切都由你代劳吧”。
再来多少次她还是会说“这是我的看法”。
室长,用一句在我的本生世界中很流行的话来说,你可以不同意我的看法,但是你要誓死捍卫我说话的权利——
因为我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要赌上一切去捍卫你的理想,你的大义,你的平安不受侵害——
她面前的淡岛似乎也在斟酌着措辞,因此没有注意到柳泉长久的沉默。她想了一下才说道:“……站在和你以及室长都认识很久的……朋友的立场上,我觉得这件事你应该知道。”
柳泉:??
淡岛说:“在御柱塔事件发生之后,我曾经去拜访了室长的公寓……因为当时室长已经由于被总理大臣解职而主动搬出了SCEPTER 4的屯所。”
柳泉:?!
淡岛迟疑了一下。
“我去是想听听室长对于石板被绿之王夺走后的现状有没有什么对策……然而,我却看到了——呃,意外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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