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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爽世界崩坏中[综]-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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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宗近久久地凝视着那个小小的布包,忽然微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呵……真是敌不过您啊,主殿。”
他用一种无可奈何似的温柔语气轻声说道。
“正是因为这样,您才会不顾一切地想要去改变历史吧……就跟那些时间溯行军一样……”
然后,他忽然失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不……您可比他们凶残得多……不愧是一位杰出的审神者啊。”
“您这么聪明,一定知道的吧——”
那双新月形的眼眸微微眯起。
“这就是我逗留在现世的原因——”
他静静说道,语气似在叹息。
“……为了肃清已经走得太远的您。”
说完这两句话之后,他又停了下来,沉默良久。
唇角噙着的那一丝笑意慢慢消失了。
在那丝笑意消失之后,他的唇角继续下降,最后竟然双唇都紧绷成一条直线,流露出真切的伤感和悲哀。
他的声音里,终于第一次带上了一丝真正的痛苦。他那富有磁性的嗓音低得如同耳语。
“不,其实是——”
弧线美好清俊的下颌上,忽然有一颗水珠滑过,无声无息地坠落下去,掉到那个小小的布包上,又瞬间被柔软的织物所完全吸收。
“……为了与您相遇。”
俊美的付丧神轻声说道,抬起头来望着乌云已经渐渐散开、夕阳重新绽放橙色辉光的天际。
不知何时风已经停了。浅草寺前的广场上,只有刚刚被地震和狂风所摧毁的花木建筑的残骸和碎片,满地凌乱狼藉,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大地上,不再翻滚,不再震动,不再随风乱舞。
而这一切,都是她的勇气和牺牲所换来的。
而明天……那重复着重复着,每一天的朝阳都会照旧升起,每一天都会照常到来的明天,也都是她这样充满疯狂的勇气和牺牲所换来的。
他都知道的。
他听到了桐野小姐所说的话,当然也得知了那些惊人而不可置信的事实。
不负审神者之名,她做出的事情,都是于这个世界有益之事。
这样的人……在一生之中,即使他的生命再漫长、再趋于无穷无尽——
是,再也遇不到了吧。
他捏紧那个小小的、蓝色的布包,平静地低下头去,注视着自己的身体也开始逐渐变得透明起来。
和那一天毫无预兆地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在自己的身上所发生的异状一样。
在发生过一场激斗的战场上,他的身躯逐渐变得透明。原本他以为那是自己用尽了神力、或当时的那位审神者已经灵力趋近枯竭,所造成的异状。
他原本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平静地接受自己即将消失的事实,再回到刀剑中去,静等着下一次再被什么灵力强大的审神者召唤。
然而,却发生了那样言语难以形容的、令人不敢置信的事件。他来到了这里,遇见了她。
和所有人都不一样的,那个人。
意外地,在这一刻,他油然想起的,却是当初在二条城外,她说过的一句话。
当时并没打算就这么立刻现身的他,听到了那句话之后,不知为何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假如在这个人面前出现的话,或许可以亲眼看一看将来会发生什么自己所没有见识过的事吧?
因为,和他所见过的人都不一样,那个人即使被人讽刺着自己不被人需要、不被人重视的现实,也倔强地昂起下巴直视对方的挑衅,用一种充满勇气与自信的口吻这样说道:
【我想要成为怎样的存在,我可以靠自己的努力去达到。】
……结果,也果然成为了那样的存在啊。
那样的……在很多人心目中属于重要的、不可或缺的存在——
三日月宗近微笑起来。
他依然保持着半蹲的姿态,手中唯一握着的就是那个小小的布包。他的本体刀以及女审神者刚才战斗时所使用的那柄“一期一振”都静静躺在距离他不远处的地上,他也好像并没有伸手去拿起其中一柄的意图。
然后,他长长呼出一口气,重新抬起视线来望着云开雾散的天际。
夏初……不,响子——当初的你竭尽全力想要传达给我的究竟是什么,我现在好像终于……有点明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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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6日:
啊这一章太难写了QAQ
我还发现自己把室长的回归篇的文档整个弄丢了……
幸好啊幸好,还能从这里找回来【。
明天开始上小一的HE,小一HE结束之后,也许大概可能……也有一个爷爷的HE吧。
虽然他就是不爱我!然而我爱他啊【泥垢
今天来一首大家熟悉的配乐菌吧~~
《薄樱鬼?雪华录》总司篇的ED,“夢幻 …a true love tale…”。
由于现在JJ不让放链接了,在线试听的话只能麻烦大家自行搜索,不便之处非常抱歉~~
567?【回归篇?斋藤ENDING】?1
夜幕降临; 某条略嫌偏僻的小巷中; 一间小小的居酒屋门前; 摆放着“主家今日有事; 暂不营业”的道歉木牌。然而从窗子里看进去; 屋子里却灯火通明,气氛十分热闹。
居酒屋里坐着十几个男人——看上去全都至少三十岁开外了,甚至还有几个人看上去腿脚不甚灵便、有一个人只有一条手臂,不过除此之外; 他们看上去全都很开心,哈哈哈地豪爽大笑着; 互相说笑、互相敬酒,简直像是事隔多年老友重逢的恳亲会或者同乡会一样。
这个时候,从巷道的入口处; 有个一身黑衣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看上去有一张年轻到看不出实际年龄的脸; 蓝黑色的半长的头发遮住了他的右眼; 只有蓝色的左眸露了出来,眼神深刻而锋锐;他行走时的身姿挺拔,仿佛带着一种言语难以形容清楚的冷锐气场,整个人就像一柄寒光凛然的刀剑。
他步履匆匆,目的地也很明确——正是那间门口摆着“今日有事不营业”的居酒屋。
他停在居酒屋的门口,略一停顿,伸手掀开了门帘; 推开了大门。
大门发出的响动让室内的热闹暂时停顿了一霎那; 大家纷纷回过头来盯着门口。当看清楚来人的时候; 室内的气氛陡然又热闹了十倍。
“哦!是斋藤吗!”
“来来来,到这边来,跟我们喝一杯!”
“喂山口君!最近过得如何?”
“上次我喝醉了是你把我扛回去的吧?谢了啊——”
总之,好几个不同的名字满天飞——这也是在场诸君的共同特点。
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停地在改名,而在各个不同名字的使用时期认识的人,仍然习惯叫自己熟知的那个名字,所以这间居酒屋里只有十几人,满屋子乱飞着的名字倒有四五十个。
黑衣的青年对此并不以为忤,环视了一圈室内的状况,就走到一张还空着的椅子旁边,拉开椅子坐下。
那位之前还忙得团团转的店主很快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放下一个酒壶和一碟烤鱼,还有一碟炸豆腐和一碗饭。
黑衣青年微微怔了一下,才对着店主道谢说:“正好我还没有吃晚饭,真是帮大忙了。谢谢,松……田君。”
他打了个磕绊才把店主的名字念出来。店主也不生气,哈哈笑着从柜台后面绕出来,一下拉开他身旁空着的椅子坐下。
“是还不习惯我改的新名字吧?哈哈哈。”他豪爽地大笑着,圆胖的脸上显得十分和气——但下一刻他的眼中就闪过一抹狡黠之色,探手在自己的怀中摸索了一阵子,居然摸出一张叠了好几折的纸来,摊开放在自己面前的桌上。
黑衣青年:?
然后,那位新改了名字叫做“松田”的店主,笑着转向他。
“呃……藤田君?就这么叫你吧。”他用一种满不在乎的语气随随便便地说道,然后拿起那张纸,使劲地凑到一旁的油灯光芒刚好笼罩住这张桌子的那个角上。
“我啊,闲来无事,就做了一件大事~”他促狭地说着,“你们……呃,你们那个组织,之前有一群人被伊东甲子太郎带走了吧?其中有个姓……桥本?啊,没错,姓桥本的家伙,居然活到了现在呢。”
藤田五郎:“……”
他沉默地夹了一筷子炸豆腐。
松田还笑哈哈地说着:“……前阵子,他偶然到我这里来喝酒。一开始看起来除了腿脚不太灵便了之外,身体的其它部分还算好用……但是那家伙可真是蠢啊。喝醉了就开始什么话都往外说,我这才知道他之前还在御陵卫士里呆过——也不知道有这么个毛病,他是怎么活到今天的。大概是没人敢让他接触什么重要事件,防止他乱说话吧?”
藤田五郎:“……”
他继续沉默地喝了一口酒。
松田笑眯眯地猛盯着他看。
然后趁着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冲着他迎头丢出一个大炸弹。
“那个桥本啊,喝醉了以后可是说了很不得了的事情啊。”
“他开始回忆过去的那些事情,什么事都说……比如,那个斋藤一,看着无口又冷淡,可是却在外面藏了个名叫‘小梅’的情人!而且还在答应娶人家以后就避而不见,害得那个痴情的姑娘哭哭啼啼地在冷风中找去了他们的屯所!……”
藤田五郎:“……!!!”
他险些被那口酒呛死。
松田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对他的窘境感到特别有趣似的。
“后来啊,有一天山川君来我店里喝酒,”他隔着藤田五郎,冲着坐在藤田五郎另外一侧的那个男人眨了眨眼,“我们说起你,结果发现你到了现在还是单身,连合适的对象都没一个!这可不行啊,男人嘛最后总得找个好女人结婚的……”
这个时候,坐在藤田五郎另外一侧的男人温和地笑着开口了。
“之前,我也曾经去私下拜望过容保公。”
藤田五郎:!!!
“容保公”这个名字马上让他一凛,脊背也不由自主坐直了,放下了碗筷。
“容保公……现在怎么样了?”他终于开口了。
那个男人笑了起来。
“比你强多了。”他带着一丝玩笑似的意味答道,“当然现在大家都谈不上有多好……不过,就连容保公也吃惊地问我‘山口君迄今为止仍然孤身一人吗?这可不妥啊。要把会津的火种多多地传下去才行’。”
藤田五郎:“……”
他木着脸答道:“……不,我觉得容保公一定不是这个意思吧。”
他这么一本正经的,大概让别人更想逗他了。松田继续把那张纸凑在烛火下看着,一边说道:“后来我就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打听一下看看山口君喜欢的类型怎么样?于是今天我就得到了这样的结论——”
藤田五郎:“……”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松田清了清嗓子,开始拼命爆他的料。
“小梅,这是在京都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吧?好像是手工艺人之女,不过自从你那天跟她离开御陵卫士的屯所以后就没了下文……”
“后来,据说你在会津的时候结识了当时娘子队里的成员,姓……筱田?不过,会津战役之后当然就失散了……”
“再之后就是……呃,据说是为了办案而结识的九条家的小姐?嘛,说真的,你是为了办案才经常去拜访她的吧?毕竟像那种华族家的大小姐,怎么看也不像是适合你的女性……再说她后来就下落不明了是吧?难道是独自出去旅行了?呵呵呵真是个脾气古怪的大小姐啊——”
藤田五郎终于忍无可忍。
“所以说,您今天说了这么一大堆我以前的旧事,到底是要说什么……?!”他沉下声音,有点恼怒地问道。
不过松田才不会就这么被他吓倒呢。
“啊哈哈。”他又干笑了两声,说道:
“小梅,町人之女。”
“筱田君,听说是在死了丈夫之后无依无靠,所以才离开夫家回娘家借住的……好像是会津本地人?”
“九条小姐……呃,旧华族家的傲慢大小姐……”
总感觉松田是拿一种犹如梦幻……不,梦游一般的神情,报出九条小姐这个称呼的。
藤田五郎:?
松田作出了结论。
“所以说……问了那么多人,啊啊啊啊我现在还是不知道你喜欢的是什么类型的女人!”松田突然大爆发了。
藤田五郎:“……”
“浪费这么长时间,在山川君面前说这些过去的事,其实就是为了找出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吗。”他默了片刻,面无表情地说道,语气听上去非常死板。
松田还没说话,那位坐在藤田五郎另一边的“山川君”就微笑开口了。
“大家都如此关切此事,正是因为关心山口君你呀。”他说。
“容保公甚至说……如果山口君不介意的话,他愿意为你主婚——不过,现在最迫切的情况是,要结婚的话你得先有个合适的对象才行。”
山川促狭地冲着他眨了眨眼睛。
“嘛,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也愿意报名替你作男傧相招待客人哪。”
藤田五郎:“……”
他想不出来要说什么才能应对这种铺天盖地向他袭来的——难以应付的好意。
似乎是为了让他充分体会到事态的紧迫感,山川又面露狡黠之色地向他倾身过来,压低声音补充了一句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的话:
“……听说容保公正打算替你做媒呢。”
藤田五郎:!?
他倏然转向山川的方向,声音里全都是惊异。
“……做媒?!和谁?”
山川意味深长地笑了。
“我怎么知道容保公的意思呢?……嘛,不过,当年从会津一道幸存下来的好姑娘也不多了吧?容保公一定想从中找出最好的那个……”
藤田五郎睁大眼睛,脸上是毫不保留的惊愕之情。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似乎反应过来,猛然转过脸去,掩饰似的拿起酒杯猛地喝了一大口。
他的喉间发出咕咚一声,把酒液咽下之后,仿佛也一起把什么堵塞在他胸口的难以名状的情绪咽了回去一样。
他举着那个空酒杯在唇边,似乎出神了一瞬间。然后,他静静地摇了摇头。
“……不必如此费力地去调查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他慢慢说道。
仿佛用尽了全力才能够冲破胸中的阻碍说出下面的话一般,他握着酒杯的五指慢慢地捏紧了。
“……因为,那样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松田:“诶?!诶诶诶诶诶?!”
松田指着藤田五郎大叫起来,引得店里的其他人一时间都向着这个方向看过来。还有人嘻嘻哈哈地评论说:“松田那家伙又在大惊小怪了……”
“也不知道平时他店里的客人是怎么忍受这家伙的性格的……”
而在藤田五郎座位的另一侧,山川露出了微微惊异的神色。
山川:“……是吗。”
山川呼出一口气,又像是失望、又像是如释重负一般地笑了。
“是这样啊。”他说。
“这样的话……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藤田五郎没有回答他,只是沉默着放下酒杯、再度斟满一杯酒,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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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8日:
小一的ENDING比较短,大概几天就能写完!
然后就是爷爷的HE,爷爷的HE是新脑洞,所以会稍微长一点,大家想看嘛?:P
明天大概也是这个时候更新吧~~么么哒大家
568?【回归篇?斋藤ENDING】?2
入夜; 喝完了最后一杯酒之后; 藤田五郎慢悠悠地走出店外。
其他人大多已经喝醉了。有几个人大概是醉得意识不清; 抱住山川大藏就呜呜地痛哭起来; 嘴里乱七八糟地说些什么“假如当时更拼命一点就好了!把这条命也赌上去守护会津; 得到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吗!”“容保公是爱惜我等的性命才甘愿受此大辱,事到如今我等想要把这条命还给容保公也没有了机会!”之类在外边说起来绝对会被当作大逆不道抓起来的话。
山川大藏无奈,只好嗯嗯啊啊地随意应承着,结果直到现在也脱身不得。
好像每次会津的那些旧部私下聚会; 最后都会变成这样啊……藤田五郎苦笑了一下,只好自己先离开了店。
走在路上; 夜风把他因为饮酒而略微发烫的头脑吹得清醒了一些。
他想,那些过分热情的家伙,这么努力地去搜集以前出现在他身边的女性的特点; 除了想要为他做个双方都遂心适意的大媒之外; 也大概是以为他们所列出的那三位女性里; 有一位是他真正喜欢的人,而另两位只是障眼法或者误会吧。
他们根本不会想到,小梅也好,筱田一绪也好,九条则子也好……甚至是清原雪叶也好,她们都是同一个人。
她去了哪里?她真的消失了吗?
他并不是头脑简单的笨蛋。诚然她当初所说的那一套大道理冠冕堂皇,什么要去虾夷确定一下副长的下落啊; 什么不这么做的话他们两人就永远不会安心啊; 但是在这样的时世里; 女性单身出行会有多么艰辛,她不会不知道吧?
所以,她这么做,就有不得不去做的……理由或苦衷?
他并不是一个无视对方的为难而喜欢追根究底的人。他总是沉默地聆听,沉默地思考,沉默地去完成自己重视之人想要交付给自己的任务或想要达成的目标。以前在新选组是这样,现在面对清原雪叶,还是这样。
一直到了最后,他也不知道在他们于会津分别之后的这些年里,她是如何活下来的,又做了些什么,遇见了一些什么人。
……也许他应该问问的?这样的话就不会在面对她突然消失之后留下的这一团乱局时,感到茫无头绪,内心涌起了一丝大概名为——不安或惆怅之类的情感?
他还记得,她在对他说出“我要去虾夷探访一下副长的下落,我一定会回来见你”的第二天,就消失了。
那一天接近黄昏的时候,忽然地动山摇。东京附近的山区发生了地震,波及东京,作为巡查,他几乎一整夜都在疲于奔命地调查任务区域内的人员伤亡、财产损失等等情况,维护治安;到了第二天早上,他还没有回家休息,突然又接到了命令,让他赶往浅草寺,因为在浅草寺前的广场上发现了陆军少将桐野利秋的养女桐野郁子的遗体、遗体近旁还丢着两把极为有名的太刀——其中一把更是名列“天下五剑”之一的珍品,德川家族进献给陛下的名刀“三日月宗近”——因此事关重大,使得警视厅一时间不得不暂时调集一部分精英前往勘查。
他也在那些人之中,亲眼目睹了桐野郁子被干净利落地一剑穿胸、重伤而死的遗体。但所有人都毫无头绪,为什么桐野家的小姐会在那一天单独前往浅草寺。
接受了任务之后,他也进行了认真的调查。但是没人能说得清楚桐野郁子在恶劣的天气下还坚持前往浅草寺的理由,更不知道会有什么人憎恨这样一位小姐到了必须将其杀害的地步。
据桐野家的仆人和附近开业的店老板所说,那一天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天气就已经很糟糕了,刮起狂风、乌云也在天空中大量聚集,大家都认为台风快要来了,所以浅草寺附近商店街上几乎没有行人,也几乎没有什么店铺开业。桐野小姐却说自己有个重要的会面,执意出门。因为桐野小姐一向在家中有着充分的行事自由,仆人们虽然感到奇怪,但也不敢多问。
关于那柄由德川家进献给陛下的名刀“三日月宗近”,原本一直供奉在御所内的某处专门存放皇家收藏名刀之处,完全没有人看到是谁在什么时候将其偷走的。而且三日月宗近是标准的太刀,这么长的一把刀,若说随身携带的话一定会被人注意到——在御所内也并不允许佩刀,那么是谁会拥有这么巨大的权力,随意将已经成为皇家御物的名刀挟带出来?
而且,这件事现在牵涉到三方:“三日月宗近”的现主人皇家,原主人德川家——也就是失势了的前?将军大人,以及虽然很受重用、权势滔天,但因为“征韩论”的分歧问题,而立场微妙的西乡隆盛以及他最信任并重用的部属桐野利秋。
仔细思考起来,这件事处理不当的话,会立刻激发一波政坛的矛盾也说不定——中津警部补私下曾经对藤田五郎这么说道。
藤田五郎没有回答他。
他现在是警察。查明真相是他的责任,至于真相揭开后会造成怎样的政坛动荡,那不是他要考虑的范围。虽然对事件牵涉到的三方并无特殊好感,他也不会因为偏颇而替任何一方掩盖事实。
然而他的调查走入了死胡同。没有一个人能说清那把名刀“三日月宗近”是如何出现在浅草寺的,也没人能够说清在恶劣天候下桐野小姐还要坚持出门,究竟是为了跟谁会面。
在这种情况下,藤田五郎下意识地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在现场发现的第二把刀——名刀“一期一振”的高级仿造品。
警视厅的证物柜里还保存着一把几乎一模一样的刀,也是“一期一振”的高级仿造品。那是清原雪叶在夜间追剿土佐及萨摩的大人物们所制造出来的最后几个罗刹时,所使用的武器。
目前为止,没有证据表明清原雪叶当天也到过现场。不过……这只是一个巧合吗?
从她消失的那一天开始计算,已经过去了快一年。
东京附近再也没有发生过那种奇怪的、持续时间很短,事后又没有任何余震和其它预兆的地震。
桐野家不知道私下和那些围绕在陛下身边的各个派系的大人物们达成了怎样的默契,他们领回了郁子小姐的遗体,也并没有再追究郁子小姐之死的真相。与此同时,那柄天下五剑之一的名刀“三日月宗近”也被重新送回了御所收藏,并没有任何人因为这次天下五剑的失窃事件被处罚——但事后负责管理御所收藏之刀剑的侍从因为深感愧疚而差点切腹谢罪,那就是后话了。
现在,那次事件留下来的全部,就是警视厅证物柜里锁着的两把“一期一振”的仿品刀。
藤田五郎也曾经走访九条家,但家主九条忠顺坚称自己家并没有收藏这么多把“一期一振”的仿品刀。
“刀嘛,一把也就够了。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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