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苏爽世界崩坏中[综]-第38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由于仔细在周围搜寻神无凛音的下落耗费了不少时间,现在太阳已经完全升了上来,正在她头顶的天空中发出熠熠的光辉。
愈是接近那座六角形的炮台要塞,喊杀声、枪炮声和刀锋碰撞时响起的声音就愈是听得清楚。
柳泉忽然猛地一个急刹车,停下了脚步!
紧跟在她身后的三日月宗近也随之停了下来。和她的气喘吁吁相比,他仍然显得游刃有余,只是呼吸声微微重了一些。
“怎么了,雪叶君?”他问道。
柳泉停在那里,脸微微侧过去望着某处,脸上流露出有丝为难且严峻的表情。
三日月宗近沿着她的视线望去,才发现在那边有一处乱石突起、灌木丛生的地方,看上去像是自然风化造成的。
海边有些风化和海浪拍击、天长日久而形成的怪岩,这原本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在他们还身负“追缉神无凛音”这一任务的现在,就十分值得注目了。
三日月宗近微微一颔首。“啊,原来如此。”
他显得十分理解女审神者内心的纠结似的,主动说道:“那么那里就由我去调查一下吧。……想要继续向着弁天台场前进的话,只此一天可以支持你哟,雪叶君?”
女审神者显得十分意外。
“……诶?!”
她立刻转过视线去盯着他,脸上的表情除了不敢置信之外,还有很明显的“你这种提议真的会刷到我的好感度啊”之类的神色。
然而天下五剑之一却仿若没有看到她那种震惊且感动的表情似的,若无其事地朝着她露出温和纵容的神色。
“去吧。”他说,“我会在调查完之后,尽快赶上来的。在那之前,不要鲁莽行事啊,雪叶君。”
瞧瞧,这不是已经完全弥合了刚刚他因为坚持要跟随她一道往这里来而产生的分歧和不愉快吗。
天下五剑之一有丝微微自得地这样想着。
这样很好。他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在大家分头行动的时候也跟在她身旁,确定她不会最终因为困于什么不被允许的感情而做出了无法挽回的事情;而现在,只不过是去探查一下海边的一堆乱石和灌木而已,他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解决她内心因为他刚才的坚持己见而产生的怒意,重新让她的心向着自己倾斜——
他看着她用力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弁天台场的方向继续奔去,那一头及肩的短发在风中扬起微微的弧度,他的唇角也不由得勾起。
这样很好。他才等不到什么正午时分的再度会合呢。让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遇到什么人、发生了一些他无法控制的事情,最终导致她离开他的身边、奔向其他人;这种事情,发生过一次已经足够了。
这一次,在相同的原野上,他会紧紧跟在她的身边,确保她即使看到了其他人,也会永远留在他的身边;不会丧失理智、不会坠入深渊,就这么成为他的所有物——
他的唇角那丝笑意变得更深,半转过身去,和她前行的方向背道而驰,往远处那堆灌木掩映下的巨大乱石堆大步走去。
女审神者当然不会看到自己身后的付丧神的神情。
迎着愈来愈狂猛的海风,她一路前行。
弁天台场朝向海面的另一侧,高台之下的海岸上建有长长的围栏。她也曾经将自己写着字的白色围巾,牢牢地系在其中一根栏杆上,作为和那个世界、那个人的告别——然而现在,她奔向那座要塞的心情,比当时更为迫切。
想要见到发生在那宿命的一天里,这座要塞里的真实情形;想要见到那些容颜或许已经改变了的、却顶着当年曾经熟悉的名字的旧同伴;想要在这不可挽回的终局里,为那面诚字旗尽一己之微衷,就像他们留在会津的那个人——那个重要的同伴和友人——说过的一样。
然而她还没有完全跑到弁天台场脚下,就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因为趁夜登陆的新政府军,现在已经如同潮水一般涌上来,包围了这座要塞——旧幕府军唯一还在抵抗的最后战场。
柳泉当然知道这一天来临的时候,旧幕府军面临的到底是怎样糟糕的状况。
各处的战场上都已经遭受了一次又一次大败,很多派出去的军队在损失惨重以后,已经撤回了五棱郭内龟缩不出;很多虾夷共和国的高层人士也已经开始考虑和平解决的可能——换言之就是降服——还在顽强抵抗着的部队少之又少。
而新选组就是其中最顽强、最勇猛、战意最坚定的。
正如土方曾经和她预测过的那样,新政府军趁夜在江差町登陆,翻越箱馆山,对箱馆的各处发动了最后的猛攻。
他们也包围了弁天台场。现在在弁天台场奋战着的新选组,已经成为了一支孤军。
一言以蔽之,旧幕府军已经是四面楚歌,山穷水尽。
柳泉猛地闪身躲在一处缓坡下,头顶上就是海岸边通往弁天台场的小路。
她原本以为这条小路的位置还算隐蔽,假如从这里迂回过去的话有机会完全避开新政府军的耳目,赶到弁天台场。然而现实无情地击碎了她美好的设想。那条小路上,身着新政府军制服的士兵们忙乱地跑过,脚步声踢踢踏踏地响在她的头顶上。
甚至还有头脑活络又警觉性高的士兵,隔着路旁的围栏,猛地向下张望,好像想要揪出胆敢躲藏在路基下面的缓坡后的什么伏兵一样。
柳泉不得不在那一瞬间,飞快地回手往自己身上丢了个幻身咒。
虽然出阵战斗一般来说理应各凭本事,但本事太超前了,说不定也会影响历史的发展;所以柳泉极少在这个世界出阵时使用什么重要魔咒。
不过现在是性命攸关的时刻,她为了保命也不得不如此。
这种魔法世界里的超科学产物,这些生活在一百多年之前的古人当然不可能识破。那个士兵带着一脸狐疑之色,什么都没看到,悻悻然地缩回头,继续往前走了。
柳泉狠狠地瞪了那个过分警惕的家伙一眼,看准了几股新政府军的小队行进之间的空档,一抬手一扳路基、再握住一根栏杆,借力向上一窜,就跃上了高处的那条小路的路面,单手一按栏杆顶端就翻了过去,迅速往前跑去。
终于,她来到了这一天厮杀最残酷的战场上。
大炮还在她头顶上轰隆轰隆震响,不时震起漫天沙石,混杂了残肢和血肉,猛烈地爆发成一团遮天蔽日的烟雾。
沙石哗啦啦地在她面前落下,柳泉被迫倒退了几步。
结果她还没站稳,紧接着又一发炮弹落了下来——这次弹着点距离她更近。换言之,简直就是在她刚刚翻上来的那处路基下的缓坡上爆炸的。
轰隆!
这一下震响不但让她耳朵里顿时一阵嗡嗡响,并且炮弹落下的时候炸断了一段栏杆,破碎的木头在巨大的气浪里随着碎石一道乱飞;有惨叫声在那边响了起来,大概是后来通过那处地点的新政府军吧。
顾不得感叹自己的幸运——毕竟即使是纵横数个任务世界、身怀一大堆科学的超科学的不可思议的技能的她,也是凡人之躯,被炮弹当头炸个正着的话估计也得血槽全空——柳泉只觉得眼前一黑,在不远处落下的炮弹炸起的一阵遮天蔽日的沙石化为尘暴,哗啦啦啦地像雨一样落下,瞬间就把她从头到脚覆盖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土人。
要不是她在那一瞬间条件反射一般地噗通伏倒在地,并且及时把眼睛闭上的话,说不定现在就连眼眶里也都盛满了沙子。
等到那阵混合着土腥味与血腥味的烟尘稍微消散了一点——大约过了足足十几秒钟吧——柳泉才敢慢慢睁开眼睛,四下张望了一下。
……很好,周围暂时安静了。
不,也不是说弁天台场就此打退了一次敌人的进攻。
有喊杀声从不远的前方继续传来,或许是新政府军在这次歪打正着的准确轰炸里损失惨重了一点,他们仿佛被激怒了一样,喊叫着再一次对弁天台场发动了决死的冲锋。
当然,死守在那里的新选组也决不会让他们就这么容易地踏上这座最后的要塞。
在双方绞杀到了一起的时候,枪声就变得稀少起来;没时间等着双方士兵慢吞吞地蹲下来瞄准再放枪,所以叮叮咣咣的金属撞击声反而更响了——
正是此时!
柳泉唰地一下从腰间拔出刀来,猛然往前冲了上去。
根据从前的经验,凭借着制服认人,她冲入敌群,一口气砍翻了四五个新政府军的士兵。
当然为了不过度干预历史,她不敢下手太狠,一般都是砍上一刀、让对方知难而退,就不作久留、往前继续飞奔而去。
没跑多久,她就看到了人群中出现了左臂衣袖上缀着诚字袖章的人。
那枚袖章上斗大的诚字与下方的山形纹非常显眼,柳泉精神一振。
可是有着那种袖章的人数毕竟太少,一眼看上去几乎快要被穿着新政府军制服的家伙们淹没了。
柳泉只好继续一路冲杀过去,奋力在人群中砍开一条通路;而她穿的只是普通的洋服,从外表上看来只像个普通的少年,好像双方士兵看上去都搞不清楚她的来路。
有些人因为心怀疑虑,被她凌空劈过来一刀后就退开了一点——反正最后在弁天台场、立场又不属于新政府军的家伙总是要被全部消灭的,那么现在放进去一个两个又算得了什么?
当然,也有一些实心眼的人,看到她的勇猛之后,感觉她更可疑了,于是也鼓起了十倍的精力和气力,追着她唰唰唰一顿拼命挥舞手中的刀。
柳泉觉得很烦,又不能真的回头一刀解决了对方,只能抵挡的话当然就被纠缠住而拖慢了前进的脚步;于是在她一边往前冲、一边分神飞快地思考着到底是不是下点狠手将对方砍个暂时不能自理才好的时候,忽然,身旁斜刺里突然刺出一把刀!
柳泉虽然一边跑着、一边还在思考问题,然而多年以来久经战阵的身体形成的自然条件反射速度可并不慢,她闪电般地向另一旁猛地倾侧了一下——
然后才发现,那把刀的方向并不是冲着自己,而是奔着她身后穷追不舍的那个死脑筋的萨长人的。
唰的一声,被烟尘遮蔽而显得有些暗淡的天光下,雪亮的刀锋划出一道光芒,刀刃上先前沾染的血珠顺着刀势一路甩出,刀尖掠过柳泉的身侧,直刺她身后敌兵的胸口!
那个人似乎没预料到这里竟然还有个对方的援手,跑得太急了完全收不住脚,就这么直愣愣地冲了上去,几乎是自己以胸膛迎上对方的刀锋的——
嗤的一下,刀尖刺破血肉的细小声响随之传出。柳泉听到自己身后传来一声惨叫,继而是人的身躯噗通一声沉重倒地的声音。
她站住了,回头一看,先前紧追她不放的那个棘手的家伙已经扑倒在地、生死不知了。
她飞快地又回过头来,却发现自己的面前站着一位面容清俊瘦削的青年。此刻,他正微微侧过刀锋,唰地一甩,将刀锋上沾染的血滴甩掉,然后他同样抬起头来,审视一般地盯着她的脸。
“你是谁?”
柳泉:“……”
她当然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他左臂上缀着的那枚袖章。但是她不认得对方是谁,又一时间没有想好自己该以什么身份出现,所以卡壳了一下。
就在这个空档,那青年身后的一片看不清人影的烟尘里,猛地又窜出来一个身形高大的大汉。
“喂!相马!你这边怎么样了!”
那个被称作“相马”的青年,目光仍然锁定在柳泉身上,头也不回地应道:“还好。岛田你那边看来是收拾干净了?”
大汉呵呵地笑了起来。
“刚刚那几发炮弹,看见没?……落点可真是绝佳啊!”他兴高采烈地说着,目光此时才落到柳泉身上,很明显地愣了一愣。
“……嘿小子,你这是扎到土堆里了?”他心直口快地脱口问道。
柳泉一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的洋服上落满了灰土,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深蓝色了。
她悻悻地腾出空闲的左手,徒劳地啪啪拍了几下自己衣服的前襟,答道:“刚刚那落点绝佳的炮弹爆炸的时候,我刚巧在附近……没被土埋了真是幸运哪!”
岛田哈哈大笑起来。就连先前一直绷着脸严肃地审视她的青年相马,脸色也略有松动。
这是两个尽管已经濒临绝境,仍然不失风范的人。
是新选组即将上任的下一任局长,相马主计。以及一直在新选组里担负着重要责任,忠实可靠的岛田魁。
听到他们的姓氏的时候,柳泉就已经猜到了。
※※※※※※※※※※※※※※※※※※※※
4月6日:
本来想把这一段弁天台场之战写完再全部放上来的,但是一不小心写多了【。
所以就先放上来吧。剩下的明天再继续hhh
当然,看到这个地图就知道,副长又快要登场了w
我保证,这一次的脑洞你们谁都想不到哟hhh
770?【回归篇?之四】?195
……看他们的样子; 应该是没有认出她——或者说; 不认识她——作为“清原雪也”这样的身份?
在这战斗间短暂的喘息间隙,柳泉腾出手来,漫不经心似的拂了拂自己落满尘土的短发,把头顶的灰土拍掉。
然后; 她抬起眼来; 就那么直截了当地问道:“相马君,岛田君……不认识我吗?”
岛田魁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用一种“我该认得你吗?我为什么要认得你?我什么时候认得你来着?”的眼神看着她。
相马主计的反应却和他截然不同。
青年消瘦的脸上,一瞬间就浮现了某种类似狐疑和警惕的神色。
然而他们两人此刻的反应,足以证明柳泉先前的猜测——
他们是真正的、历史上的人物。他们所认得的、曾经身为新选组队士的那个“清原”; 是那个后来跟随伊东甲子太郎背叛了新选组、成为御陵卫士的男人; 而并非她这位女扮男装的一番组队士。
柳泉及时在相马主计发出质问之前,露出一个浅笑; 用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 率直地继续说了下去。
“……因为我曾经是会津的娘子队成员啊。当然; 也曾经从别人口中听说过相马君和岛田君……不过; 就此认为相马君和岛田君或许认得自己; 还是我太过武断和自我中心的想法呢。抱歉。”
其实后面的那句客套话毫无意义。相马主计和岛田魁所注意到的; 也并不是那一句。
“你……从会津来?!你是娘子队的成员?!”相马主计的眉心皱紧了,像是又不敢置信、又充满狐疑一样。
岛田魁则大喊起来:“诶?!……诶诶诶?!你说你是娘子队的成员,那么你是、是——”
柳泉笑着; 又用手拨了拨自己及肩的发尾。
“不这样打扮的话; 我是走不到箱馆的。”她泰然自若地说道。
“会津陷落的时候; 我设法逃了出来。”
编出一个令人信服的故事已经是她的特长了,而现在她也很自然地开始了自由发挥。
“那些萨长人的眼睛盯着的都是重要的、领导会津奋战到底的大人物们,像我这样的女人,想要脱逃的话也并不是全无机会的……”
“我也并不是没有想过要和大家一样,与会津共存亡……但是后来,有个人让我离开会津,去北方,找到新选组和土方先生,向他报告说——”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微微哽了一下,才继续说道:“留在会津的大家,没有辜负那面诚字旗所代表的信念,奋斗到了最后……”
相马主计:!?
岛田魁:!!!
身材高大的岛田猛地挺直背脊,脱口喊道:“斋藤!”
相马主计也一脸震愕之色,死死盯着面前这个面目陌生、伪装成少年,在弁天台场最危急的时刻来到这里的年轻女子,仿佛不敢相信她就这么替他们带来了最珍贵的、关于昔日同伴的消息一样。
“……斋藤?!你说的是……斋藤?!”他失声问道,随即又反应了过来,飞快地改了口。
“不……你们在会津,听到的是‘山口二郎’这个名字吧。——山口君,他还……活着吗?”
问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几乎是小心翼翼的。
岛田也一副提心吊胆的样子,战战兢兢地望着她,仿佛在期待着什么好消息——然而在这惨烈的战场上、这几乎就是虾夷最后的日子里,他们好像又已经不敢期待着还能得到什么好消息了。
他们两人的态度令柳泉不由得感到一阵心酸。她不得不垂下了视线,用力把梗在咽喉间的那个硬块咽了下去。
“……我也不知道。”她低声说道。
在历史上,直到最后降服,在箱馆的这些新选组成员们,也不知道留在会津的那些人居然还有人生还下来这一事实吧?那么,她就不能提前向他们揭晓这个答案,尽管她知道,这个答案会让他们重新燃起喜悦和勇气。
“我离开他的时候,他……他还活着。”她勉强补充了一句。
但她很快就抬起视线来,目光平静地盯着面前的两个男人。
“不过,他伤得很重……谁也说不清他到底能不能活下来……”她的声音因为伤感而变得沙哑,“后来,我听说,会津公还是决意开城了……在那之后,我再也没能打听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
岛田的眼圈全红了。
“是、是吗……?”
身材高大、面容忠厚的大汉,用一种脆弱难过的语气这样应着。
相马主计还保持着冷静。对他来说,这早就已经不是这一年多以来,他所得到过的第一个坏消息了。
“那么,你是什么时候离开他的?”他冷静地问道。
“你又为什么要来这里找我们?”
柳泉闻言,把目光投向他,然后就那么平静坦然地注视着他的脸,慢慢说道:
“……我离开会津,是在如来堂战役之时。”
相马主计:?!
岛田魁:!!!
无视“如来堂”这个地名给他们两人带来的震撼,她平静地继续说道:“山口君率领留在会津的新选组出城去如来堂守备……在他离开之前,他对我说,土方先生率领着新选组去了仙台。”
相马主计脸上露出迷惑和狐疑的神色。
柳泉无视那种神色,从容说了下去。
“他让我一直往北走,去找土方先生和新选组。”
“我想,或许是他想要把自己最后的意志,传达给土方先生和新选组的诸位吧。”
“……所以,我听从了他。”
她的脸上缓缓展开一个苦涩的笑容。
“然而……这一路上,不怎么太平……好不容易到了仙台,却发现你们已经离开了……我也不能公然打听新选组又往哪里前进了,身上,也没有钱……即使最后打听到了你们已经渡海来到了虾夷地,可是那个时候,我却连坐船追赶过来的钱都没有……”
心地善良的岛田已经大声地抽气,用一种同情又敬佩的眼神看着她了。
只有心思细致的相马主计,还在以审视的眼神,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
柳泉苦笑着垂下视线,微微摇了摇头。
“所以,直到这种时刻我才能来到这里……”
她当然没有忘记现在战事到了最后关头,哪里有什么船可以通航,于是从容地补充了一段故事。
“其实,并不是这阵子才刚刚到的,我已经在箱馆呆了两个月;可是……我拿什么理由来求见你们呢?直到站在五棱郭外,我才发现……我连一个信物都没有,即使对你们说‘是山口君让我来的’,也不可能就这么让你们相信吧……”
岛田:“诶!那怎么会!你就应该马上来找我们啊,我们会——”
相马主计叹了一口气,打断了他下面的话。
“的确,你说得对。”他居然同意了柳泉的说法。
“战事吃紧的时候,是不可能就这么相信你毫无凭据的说法的。”他平静地注视着她,目光深深,似乎要从她眼瞳的最深处看穿她的真实来意一样。
“……不过,事到如今,你再说什么,甚至有没有凭据或信物来证明你的话或者你的身份……大概其实已经无所谓了吧。”
短暂的停顿之后,他就这么态度平静地说出了好像很不得了的话。
柳泉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事到如今,即使她是萨长方面派过来的间谍或内应,又有什么关系呢?
幕府军的失败,已经是无可挽回的结局。新选组依然奋战在此,也不过和当初留在会津的斋藤以及其他同伴一样,只是为了秉持自己的信念、为自己的士道和忠诚尽一己之微衷罢了。
所以,即使她的真面目是敌方派来的细作,也无所谓。
因为她也做不了什么了。刺杀新选组的重要干部?把新选组的火力以及人员布置或者防御计划泄露给新政府军?……事到如今做那些事还有什么意义?让虾夷共和国的崩溃进程加速几秒钟?
虽然相马主计是因为这个理由而容许了她的出现,柳泉却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顶着这种莫名其妙的误解留在这里。
要留在这里也好、离开这里也好,都无所谓;重要的是——果然还是要被这些人视为同伴才可以啊,可恶!
柳泉猛然抬起头来,视线如同一团火一般地逼视着面色苍白平静的相马主计。
“我,不是什么坏人。更不可能被萨长的那些家伙所驱使。”
她一字一顿地说道。
“即使斋藤君不在这里,我也不能背负着怀疑去战斗。”
“其实你刚刚根本用不着改口说什么‘山口’之类的名字啊——”
她突如其来地说出了看似不相关的话。相马主计惊讶地看着她。
“……我,知道他叫什么。”
“知道他是斋藤一。是新选组原来的三番组组长。”
“他让我往北方走,来找你们……所以我一定要来。”
虽然是全力演出自己临时编出来的故事中的角色,柳泉却觉得一瞬间自己的喉咙梗塞、声音低哑,有水光几乎要浮上眼眶。
“……因为,我一直、一直都——”
原本想好的台词险些要卡壳。她不得不用了一点力气,才从喉间挤出后面的几个字。
……会这么反应,是因为——那其实不是台词,而是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