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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爽世界崩坏中[综]-第4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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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点讥讽地想,假如那个莉莉还在这里的话,她大概又要提出那个愚蠢的提议,想要帮他脱罪了。虽然她不是真正的莉莉,但是不得不承认,她没有辜负莉莉?伊万斯这个名字。她使这个名字仍然成为了勇敢和正义的象征,像一个真正的格兰芬多会做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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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7日:
我在这一章里没有明确说明,实际上教授在植物图鉴里找的内容是“碧歌妮娅”这个名字的出处。
“碧歌妮娅”这个名字来自于秋海棠的名称,Begonia evansiana。花语是“苦恋”。
其实我一开始只是想找个名称里有evans这几个字母组合的花名来着hhh
结果一看这个名字实在太适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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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0?【回归篇?之五】?60
然后他发现自己已经想了这么多事情; 墙上挂着的那只老蜜蜂居然还是没下文。他有点烦躁起来; 不耐烦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假设你的眼睛还没被甜腻的糖浆糊住——假如没有的话,你就应该看见那个架子上那堆被翻得乱七八糟的瓶子,一个都不少。还有很多蠢材要靠着它们,在魔法部那群大脑里塞满肌肉的人们面前证实自己像只球遁鸟一样清白而无辜——”
邓布利多尴尬地呵呵笑了两声; 向着那个架子的某处指了一指; 说道:“也许你愿意帮我这个已经没有魔力的可怜老人一个忙?请帮我念‘关于碧歌妮娅的记忆瓶飞来’。”
斯内普微微愣了一下。
她还给这只老蜜蜂留下了这种东西?那瓶子里装着的是什么?是她对这只老蜜蜂所倾诉的她真正的过去?还是她想留下的什么记忆?
邓布利多咳嗽了一声。斯内普这才发现他自己居然有几秒钟僵硬地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他恼火地瞪了他一眼,挥动魔杖,不怎么情愿地潦草说道:“关于碧歌妮娅的记忆瓶飞来!”
一只水晶瓶从那个堆得满满的架子的某个角落飞出来,嗖地一声落在他掌心。那只瓶子并没有装满,事实上它的里面只有堪堪铺满瓶底的可怜的一丁点儿银白色气体。斯内普怀疑地盯着那只瓶子; 总觉得邓布利多突然让他找出它来是不怀好意。
那只老蜜蜂果然开始无良地煽动他在没有获得这段记忆的相关人士的允许之下; 就用冥想盆去查看它。
“我其实不应该对你说得太多——也许你不知道,那个姑娘逼着我发了个誓; 要求我不能将关于她的所有记忆留下来; 尤其是不能让你看到——哦; 这种性格怎么会是一个格兰芬多呢?我猜戈德里克那顶老帽子一定会断定她和当初的哈利一样; 也很适合斯莱特林的……”他做作地叹了一口气; 仿佛沉重又无奈的样子; 好像心里正在做着极大的思想斗争一样。
“可是……幸好我钻了个誓言的空子。她要求我起誓的时候,以为到那时候为止我们就没有交集了;她并没有想到我后来还会去找她,而且获得了这个——”他伸出右手食指; 指了指斯内普手中那个只盛着一丝少得可怜的记忆束的水晶瓶。
“这个不受我的誓言的限制。所以我把它擅自留了下来。”
斯内普虽然觉得那个冒牌货再做什么事情都不会让他惊讶了; 听了邓布利多这一番话之后还是难免愕然地瞪着他。这个老巫师是在煽动他无视那个莉莉本人的意愿; 利用邓布利多誓言的漏洞,去窥探她不愿让他知道的内心或秘密吗?!
“西弗勒斯,我想你应该清楚,当初莉莉——碧歌妮娅——是为什么加入凤凰社的。”看见斯内普一动不动,并没有立即按照他的想法去使用冥想盆,邓布利多换了一种语气,十分严肃而郑重地问道。
斯内普抿着嘴,没有回答他。
邓布利多似乎也并不期待斯内普能作出什么回应,捋着他那一把绑了好几个花里胡哨的蝴蝶结的长胡子,继续惹厌地自顾自说道:“你知道,她那个时候是怀着对你深深的歉疚才肯这样做的……虽然我个人认为,她无需对你觉得抱歉,因为她自己也不愿意看到一切变成这样——”
斯内普感觉头脑里有一根弦终于啪地一声绷断了。
他强忍着将手里的那只水晶瓶扔到老蜜蜂画像上去的冲动,绷着下颌,硬梆梆地打断他:“说、重、点!”
旁边一幅画像里的人不满地说道:“哦,西弗勒斯,你真是无礼。”
斯内普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是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和他的玄孙——那只惹厌的大黑狗一样顽固自大的老头子。
老布莱克住了嘴。
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哦,别这样,西弗勒斯。我只是想抒发一点身为老人的感慨……你不知道,看到那个年轻的姑娘伤心,真是一件令人心碎的事情——”
为了阻止他说出更多令人心烦的无聊话来,斯内普粗暴地拔开瓶塞,一下将那个瓶子里可怜的一点银白色记忆全部倾倒入冥想盆。然后不知为何,他念了个咒语,两道天鹅绒的帘幕从房间的两端嗖地一声相对飞过来拉上了,将墙上那一排霍格沃茨前任校长们的画像遮掩得严严实实。
他听见那层帘幕的背后,有各种不同的声音发出相同的“噢”的一声,有人是惋惜,有人是气愤——但总之,他认为他们终于可以在他观看那段看起来长度不会超过十分钟或更短的记忆时,安静下来不会再惹他心烦了。
他犹豫了一秒钟,将头埋进冥想盆。
一阵预料中的天旋地转之后,他发现自己居然身处于霍格沃茨麻瓜研究课教授的办公室里。而莉莉并没有在。
然后他看到房门被人轻轻推开,走进来的人竟然是那只老蜜蜂。
斯内普瞪着他,不敢相信他有一天也发展出了这种破门而入,窥视别人隐私的爱好。然后他注意到邓布利多的右手已经发黑,走路的方式也十分迟缓且颠踬。他怀疑这就是邓布利多活在这个世上的最后一天。
但是在这么重大而混乱的一天,很多很多事情都挤拥在一起等待着发生,等待着最后那决定一切的时刻到来。而这种时候,他还来这里做什么?!
邓布利多的表情很凝重,似乎在室内寻找着什么。但几分钟过去了,他却一无所获。最后他终于聪明了一次,举起魔杖喊道“莉莉?伊万斯最后留下的文件飞来!”。
一团快要揉得不成样子的羊皮纸倏然从桌脚的垃圾桶里飞出,像金色飞贼一样照着邓布利多的面门直直撞了过去。邓布利多以一种不属于他这种垂暮老人的敏捷向旁边猛地一闪,伸手及时抓住那个纸团。
也许他应该去当个找球手。斯内普刻薄地想。
但斯内普不明白邓布利多到这里来找这个纸团做什么。他也不知道现在具体是什么时候。他只记得那一天他在霍格沃茨和食死徒之间两边奔忙着,无暇顾及到莉莉的去向。然而在他记忆里,她的确那天是奇怪地消失了很久,直到——
他突如其来地皱起了眉头,不愿意再回忆下去。现在不用那只老蜜蜂向他解释,他也能够推测出来,她也像他一样,蛰伏在这座古老而神圣的巨大城堡的某处,静静等待着决定他们最终命运的那一刻降临。
他曾经怨恨邓布利多没有顾及到他的灵魂,只顾着在那些小巨怪面前做圣父。可是现在他明白了,这世上还是有一个人愿意将自己的灵魂践踏在脚底,堕落于地狱,以换取他的灵魂清洁完整的。
他现在能够猜到在这漫长而困苦的一天里,她都做了些什么决定。即使那决定也许有一天将会把她自己推向死路,就如同后来在马尔福庄园里发生的一切那样。
他莫名而奇异地有种直觉,令他毫不怀疑她早就已经预见到了后来的那一切,所以她接下去的一切表现都简直要比贝拉特里克斯更加疯狂——在毫无征兆之下翻脸以缴械咒攻击他;在卡罗兄妹进驻霍格沃茨之后突然消失,又以碧歌妮娅的面貌再度出现;当他打算响应伏地魔的召唤时阻止他前往,又在他最终到达马尔福庄园之后以莉莉?伊万斯的外形被那些暴徒抓回去!……
他感到一阵心悸。他不敢再往下想。
但是,他想,以那个莉莉的性格,她假如愿意给邓布利多最后留下什么讯息的话,决不会只是把没写完的信揉烂了丢弃在这里不寄出去,就随随便便消失的。他得承认她的性格里确实和真正的莉莉一样有着一些格兰芬多的成分,开朗,外向,热情,阳光……而且更懂得倾诉与聆听——虽然他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不过,那就是所谓的“善解人意”吧?
所以,她匆匆把这张纸揉成一团以后丢在这里,是因为她觉得这张纸没有被传递出去的必要?还是因为临时发生了一些什么事,导致她没能彻底销毁这张纸就不得不立刻离去?
他走到邓布利多的身后,看着邓布利多用了个魔咒将那张羊皮纸恢复成没被它的主人蹂。躏之前的平整状态。然后他展开那张纸。
纸上哪里写着什么他预期中的关于此后的事宜的交待,或者一些只有她才知道的、想要告诉邓布利多的秘密。
纸上只有一首短短的小诗。而且言语拙劣,修辞粗糙,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有名的、出色的诗人写出来的。
那首诗甚至连押韵都没有,看起来更像是从什么其它语言翻译过来的。内容之简单,让人简直想要嗤笑写下它的人,文辞是多么的拙劣,头脑是多么的幼稚。
这甚至不能说像是一封遗书。但当他看到纸上内容的一霎那就已经奇迹般地明白,这就是一封遗书。
当他看清了纸上的字迹时,身体里突然腾起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仿佛被连续叠加了好几个钻心咒同时作用在他身上,他感觉自己一瞬间前额上就渗出了密密的汗珠,似乎有一只手冷酷而用力地攥着他的心脏一点点握紧,直到他的心脏缩成一个小球,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你在那边还好吗?/感到孤独吗?/日落时天空还会变红吗?/鸟儿还在通往树林的路上唱歌吗?/你能收到我没敢寄出的信吗?/我能表达自己不敢承认的忏悔吗?/时间会流逝,玫瑰会枯萎吗?/是时候该道别了/随着黑暗的降临/蜡烛会再次点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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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9日:
好的我知道你们都在期待着这首诗!【喂!
这首诗之前虽然妹子多次引用过,但是基本上都是在妹子的内心OS里。所以,这是教授第一次看到这首诗(不算番外的话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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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1?【回归篇?之五】?61
纸上只写着这么一段话。但是这已经够了。
斯内普蠕动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但是还没来得及下意识地作出更多反应; 就感觉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冥想盆带来的幻境消失了,邓布利多想给他看的那段短短的记忆到此为止。他又回到了霍格沃茨的校长室里,墙上拉着深蓝色的天鹅绒帷幕,那些画像都安静地呆着没有出声; 室内一片寂静。
斯内普忽然发觉自己已经站在冥想盆前太久了。他挥了一下魔杖; 天鹅绒帷幕向两旁无声无息地拉开,墙上那堆老人的画像又重见天日了。
邓布利多笑眯眯地问他:“你看过那段记忆了么,西弗勒斯?”
他没理那只老蜜蜂,将那段记忆又收回那个水晶瓶里去,然后随随便便在架子上找了一个空隙; 把那个瓶子又塞了回去。
受了他的冷遇; 邓布利多也并不生气,而是转向一旁另外一张画像里的菲尼亚斯?奈杰勒斯; 用一种拉家常的语气跟他闲聊道:“真是一首感人的好诗……菲尼亚斯; 你知道霍格沃茨并不教授文学课; 真可惜……有时候我在想; 这样做是不是会埋没了一些学生的某种天分。也许新开一堂文学课也是个不错的主意?”他挤眉弄眼地向菲尼亚斯?奈杰勒斯说道; “假如莉莉还在的话; 也许我可以直接聘请她来兼任这堂课的教授?”
那个高傲的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哼了一声,说道:“那个泥……麻瓜种?!阿不思,不要告诉我你打算把霍格沃茨建设得像一所麻瓜学校一样——还打算开设这种只有麻瓜会感兴趣的选修课!梅林啊; 幸好你死了; 我确信我们的新校长对这个提议不会感兴趣的。”他语气一转; 刻薄地说:“何况,你说的那个姑娘不是已经死了吗?你想让霍格沃茨出现第二个幽灵教授?还是在上课的时候在教室墙上挂一幅魔法画像,让她的画像来授课?!”
斯内普现在确信那只大黑狗的全家都和他一样惹厌。不管那只大狗是不是已经做了家族的叛徒,他血液里流淌着的惹人厌憎的因子可是一点都没有少,和他这位先祖一样。
他咬牙切齿地横了一眼邓布利多,眼里的意思是假如他不管管这个头脑偏激得像是被巨怪踩扁的老头儿的话,那么他就要自己动手。解决一幅画像的方法可比对付那些食死徒或者神秘人本身容易得多。虽然碧歌妮娅冒充莉莉这件事令他非常愤怒,但是这也并不代表她有罪到要被这些死了几百年还不肯安分一点的老怪物们指指戳戳。
邓布利多和那个惹厌的老布莱克一起识相地住嘴了。
斯内普很满意自己不用再费更多心神来管理这些霍格沃茨历代校长的画像。他还有正经事要跟邓布利多讨论。
“我打算辞去校长的职位。”他对邓布利多说道,引来校长室里所有画像的一片窃窃私语声。
别人看起来都十分惊讶,只有正中央画框里的邓布利多没有。
老巫师依然坐在画框中的柔软椅子里,只是原先悠闲的姿态变了。他从椅子里挺直背脊,就那么静静地注视着画框外的霍格沃茨现任校长。他的目光平静、歉然而怜悯。
“我想我给你增加了太多的压力了……西弗勒斯。”他说,“可是,那些事情除了你以外,没有人能够完成。而你完成得很好……我得说,整件事情的关键虽然在于哈利,但是你所做的一切都在确保着我们能够获得成功。就这一点来说,我们每个人都必须向你致谢——”
“致谢就不必了。”斯内普干巴巴地说道。“我也无意于在这种论功行赏的时候得到些什么……事实上,如果你还记得的话,这个校长的职位原本就是为了你那个所谓的‘伟大的计划’,我才接下来的。现在事情都过去了,也是时候让米勒娃来接管那些可恶的小巨怪了。”
邓布利多笑了两声,但对斯内普的最后一句话选择性地忽视了。
他看起来好像还想跟斯内普好好讨论一下关于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内部不合、应当如何在战后弥合这种几乎割裂整个霍格沃茨的分歧的问题。
“哦不,西弗勒斯,在眼下这种巨大的分歧之前,你作为出自于斯莱特林的战争英雄,是做霍格沃茨校长的最佳人选……当然,米勒娃也是很优秀的;但是现在情势复杂,需要更懂得变通的人来处理这些棘手的局面,一位出自于格兰芬多的校长在现阶段并非我们的首选。相信米勒娃也不——”
斯内普忽然打断了他。
“真难得,我还以为在你眼中,格兰芬多毫无瑕疵呢。”他带着一点怨气,用一种嘲讽似的语气说道。“结果你却在重要关头决定可以把格兰芬多的重要性往后放一放吗?”
邓布利多微微一顿。他的敏锐当然不至于让他听不出来斯内普的怨气背后深藏着怎样的情绪,于是他温和地解释道:“哦不,西弗勒斯……我并不是有意偏袒格兰芬多的。但是,在眼下的局势下,维护霍格沃茨的稳定和团结,就能够给巫师界传达出一个正确的讯息——”
“所以在这样更重大、更崇高的目标之下,暂时牺牲一下对于格兰芬多的优待,也是可以的啰?”斯内普尖锐地反问道。“就像……为了‘打败黑魔王’这一更崇高的目标,你……以及你所教出来的那些格兰芬多,即使把自己的性命都一道押进去也无所谓一样?”
邓布利多沉默了片刻。然后,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而这个举动无疑令斯内普更加愤怒了。他的脸色铁青。
“那么,你今天还让我看这些,是想达到什么‘更崇高的目标’呢?!”他讥诮地问道,目光扫过那个冥想盆,重又回到画框里的那位最伟大的白巫师脸上。
“在你逗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天,看起来你真是做了很多事情——除了去那个山洞,形同自杀一般地喝下那堆可怕的魔药、最终却拿回一个假挂坠盒之外,居然还有前往你最信任、最得意的学生的办公室的行程,就只为了找这么一张写着这些似是而非的玩意儿的纸?!……”
“我是去寻找莉莉留下的蛛丝马迹的,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脸色微动,难得地露出了一抹尴尬;他用异常温和却肯定的语气打断了斯内普愤怒的质问。
“我得老实说,我对她仍有怀疑……我担心她知道全部的事情,却没有对我完全说实话……所以那一天当我发现她突然消失,霍格沃茨哪里也找不到她的时候,我担心自己的忧虑变成了现实……我听画像们说她在消失前曾经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呆了很久,所以我只是想去那里找找看她留下了什么……线索也好,提示也好,字条也好,信件也好……给你的,或者给我的——可是,如你所见,我失败了。我只找到了那封……哦,我是说,那首诗……”
邓布利多现在用不了记忆瓶和冥想盆来传达那些仍在他脑海中的记忆,他只能靠自己回忆。所以他边想边描述,说得很慢,费力地试图在他大脑中装得满满当当的记忆里搜寻出属于这件事的那些细节。
斯内普感到难以置信地反问道:“你怀疑她?!……”
他只问了这么四个字就住口了。他觉得自己问得真是多余。这很像邓布利多的性格,总是对任何人都抱有一定的警惕,尽管对方很可能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地相信他。
他的信任不是毫无理由就能轻易得来的。或许是由于他在漫长的一生中已经经历了太多险恶之事,友人、部下或亲近之人的欺瞒、计划和背叛……因此,他的信任需要交换。需要你拿出你的一切,甚至更多,才能交换得来。
而且,不要说邓不利多,就连他自己,有的时候也觉得那个假莉莉在露出她冒牌货的真面目之后,反而变得浑身都是谜团,十分难以弄懂。有时候她显得似乎明了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事,有时候她又会糊里糊涂到只凭着一腔格兰芬多式的愚勇而不计后果地行事。在他的直觉里,这样难以捉摸的人是危险的。他相信凡事都必须预见到一切后果才能行事的邓布利多也会如此感觉。
可是她又表现得足够勇敢,足够忠诚。即使是厌恶她这个冒牌货的他,也不得不承认她的表现和真正的莉莉应该会表现出来的一样好。她最终没有辜负莉莉?伊万斯这个名字。她使这个名字变成了格兰芬多和霍格沃茨的骄傲——用自己的生命。
这个想法令他突然觉得难以忍受。他皱起眉,转开话题。
“算了,让我们还是回到之前的问题吧——你今天让我看这一幕不会是没有原因的吧,阿不思?”他面无表情地问道。
画框里的老巫师难得地露出有点心虚的表情,摸了摸他那把系着好几个花花绿绿的蝴蝶结的白胡子,有点尴尬地说道:“呃……我只是……我认为你应当看看这个……”
斯内普无情地嗤笑道:“然后呢?让我去向她道个歉,说对不起我们从前都误会了你,即使你是个冒牌货,你也做得足够好了,理应获得我们的肯定?”
邓布利多愣了一下,脸上慢慢浮现了慈蔼而难过的表情,望着一脸讥诮的斯内普,轻声说道:“西弗勒斯,我们的确欠她一个道歉……当你找到她之后,请一定要替我转达给她。”
斯内普讥讽而尖刻地说道:“也许还是当你们在画框里相逢了之后,你亲自对她说,会显得更有诚意一点!而且说不定这才是更直接的方法——”
“哦,不,不。”邓布利多摇着头,蓝眼珠怜悯地望着他。“西弗勒斯,不要放弃希望。她不在这里。我们会找到她的……”
“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斯内普干巴巴地说道,“既然你坚持她没有死的话——那么也有可能她完成了任务,已经回去找那个什么见鬼的炼金大师去学那些该死的炼金术了!”
“炼金大师?炼金术?任务?”邓布利多难得地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你是说——碧歌妮娅?哦不不,西弗勒斯,那是不可能的——你不知道?我是说,我以为她早就告诉你实情了呢……”
斯内普的双眼一瞬间危险地眯了起来。他一挥魔杖,房间两端的深色天鹅绒幔帐再度“嗖”的一声飞速拉上了,将其他校长的画像又遮了起来,只留下正中那副邓布利多的画像还露在外面。
幔帐后传来一阵不同声音的各种诅咒和叫嚷,显然大家对校长室里正在发生的事抱有十足的好奇心,不甘这样被打断看戏的进程;但是斯内普无视那些作古很久的老校长们,他瞪着邓布利多的画像,直截了当地说道:“真相。我要全部的真相。一切。现在,马上就告诉我!”
邓布利多忧愁地盯着他,不放心似的追问了一句:“……Everything?”
斯内普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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