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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爽世界崩坏中[综]-第5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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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这个名字所共生的回忆——
他现在终于知道了,那种回忆的滋味,是甜的,也是苦的。
他终于松开她,却停留在她嘴唇的上方仅有数寸处的地方,气息满满地扑到她的脸上来。
“是你当初执拗地追着我说,要我一直为了新选组之名永存于世而活下去,为了替新选组正名而活下去……”
他的声音很低,语尾带着叹息。那种叹息混合了他原本就低沉而磁性的声线,几乎就像是带有魔力的低音炮一般,在她的胸腔里造成了回荡不去的共鸣。
“你,可真行哪——”他忽然笑了一声。那句近乎失笑的感叹声仿佛带着点慑人心肺的魔力,一瞬间就震动了她的心脏。
“当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刻来临的时候,你却让我发现,要最终为了新选组正名的话,我就要与你战斗……”
他慢慢说出了这句话,刚刚带笑的语气在不知不觉间浮上了一层感伤之意。
柳泉突然觉得,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要说什么才能解释这矛盾而混乱的一切呢?简单地说我有苦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为了拯救世界?
虽然是真的,但是听上去怎么都像是骗小孩子的话啊。
她垂下了眼帘,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难以开口。
正当她的愧疚慢慢涌上来,快要将她淹没之时,副长忽然用两手捧起她的脸颊,把她的头正了过来固定住。正当她感到一阵迷茫,不知道副长这么做是什么意图的时候,下一刻,他向前微微俯首,将自己的额头轻轻顶在了她的前额上,和她头碰着头;然后,他轻声说道:
“……真是的,别老是为难上司啊?当初擅自给我提出了多么困难的任务就不用说了,事到如今还要给这个任务增添更多的难度……有你这样的部下,到底是要上司多伤脑筋才够啊?”
虽然说着的听似责备之言,使用的称呼也是“上司”和“部下”这样最疏远的关系,但是他就这么和她头碰着头、低低地说出来,却有一种难言的亲密感;他的语气也一点都不严厉,而是很温柔,温柔得一瞬间就让她的眼中漫上了某种软弱的水汽。
她张了张嘴,数度尝试,最后只挤出一句话来。
“因为是土方先生嘛……所以我觉得一定没问题的……”
土方愣了一下,然后居然噗地一声失笑了出来。他没有放开她,就那么捧着她的脸、额头顶着她的前额,轻微地摇了摇头,说道:“……才没有那么容易就做到的事。”
他顿了一下,续道:“……不过,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既然幸存了下来,我想那就代表着一定还有我能够做到的使命吧。”
柳泉:!!!
“土方先生……我选择暂时留在萨摩军那一方,您难道不生气吗……?”她喃喃地问道,因为觉得难以直视副长可能会出现的表情,还鸵鸟一般地闭上了眼睛,觉得自己的良心都在发颤——不说出真正的理由、留在一直以来不死不休的敌人那一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救过萨摩人……而她这样做,还想要得到当年的鬼之副长的谅解和宽容?事态呈现出来的这种发展……难道不是让副长OOC了嘛?!这得要多荒谬多不可思议的玛丽苏才能做到啊?!
土方在回答她之前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使用怎么样的措辞才能够准确地表达出自己的想法。最后,他简单地点了点头——仍然是以这种他的前额抵住她额头的状态——说道:“生气啊。简直要气死了。放在以前的话就算切腹一百次也不够!”
柳泉:“……”
不,说好的宽容谅解的OOC呢?!
察觉到她的身躯僵直了片刻,他忽然哂笑了一声,扳住她的脸颊,微微向后撤开自己的脸,直视着她。
她因为他的这个动作而下意识睁开了眼睛,但是当她的视线落到他的脸上时,却发现他并没有流露出生气的表情——当然也没有笑——只是神色平静地注视着她,目光很深。
“自从上次你劫持西乡从道君的那件事之后,我就想了很多。”
“虽然那个时候还不能完全确定那就是你,但我也认真想过,是什么样的苦衷使得你必须留在萨摩那边。”
“然后,一想就想了很多。你的事,现在的事,以前的事,甚至是新选组那个时候的事……”
柳泉:?!
无视她吃惊得睁大了的双瞳,他继续说道:“……山南君的事,还有其他的一些人。河合,葛山……”
柳泉:!!!
他……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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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8日:
对不起我还是想无脑地继续刷一下糖【你够
于是我们就再看一章的聊来聊去抱来抱去吧【喂!
一点注释:本章最后提到的河合和葛山,都是在新选组时代因为触犯局中法度而切腹的队士。
当然他们并不是因为罪大恶极才切腹的,所以说算是值得同情的那种,嘛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气吧【。
下次更新:隔一天,30号的下午或晚上吧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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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2?【回归篇?之六】?41
那些已经尘封许久、甚至是在新选组中都不算是很重要的名字; 忽然被副长提起; 即使是她都要费了点时间才从记忆的深处挖出关于这几个名字的零碎信息。
河合耆三郎是新选组的勘定方——也就是会计。他是被武田观柳斋擅自挪用公款所连累,最终因为无法澄清“侵吞公款”的罪名而切腹的。在他去世后,才终于查清了事件的足够证据,肃清了武田——但是河合就这么被武田连累; 在被追究罪名的时候; 武田也没有替他作证;虽然公款去向不明,作为会计是怎么也逃不过罪责的,可是因为河合的死,新选组内部同情他的人也为数不少。
葛山武八郎则是新选组的监察方,当初永仓、原田等人因为理念不合而向会津藩递交建白书的时候; 他算是建白书的起草人之一。后来建白书一事虽然被会津公压下; 但葛山则因此而切腹。
严格地说起来,柳泉能够理解当时副长严厉处罚他们的立场和出发点; 但她同样也对这两个人寄予了某种程度上的同情——河合和葛山都是懦弱怕事、耳根子软的人; 被武田强硬地一威胁或者被永仓强硬地一说服; 他们就毫无办法也毫无主见地听从了。
从大方面来说; 这样性格的人其实就不适合在新选组里过刀口舔血的危险生活。但是他们自己要选择加入新选组; 做着不切实际的武士梦; 却没有相应强大的觉悟和内心作为支撑,到了最后果然被这么简单而愚蠢的事情所连累了——
可是现在,她听到副长平静地说道:“……想想他们的事; 或许当初我是太严厉了吧。”
柳泉脱口而出:“不!不是那样的!”
被她突然拔高的声音所打断; 副长微带惊讶地望着她。
柳泉顾不得思考多么圆融的措辞; 急急地说道:“确实,河合君也好,葛山君也好,因为是没有什么大本事的人,为了那种自己本应聪明一点就能够避开的麻烦触犯了局中法度而切腹,是会让人同情……”
她停顿了一下,理清了自己的想法,立刻抢在副长出声之前继续说道:“但是,当时的新选组也确实纲纪废弛,管理过于松散,副长为了扭转这一状态,用了严厉的法度来约束,也是情有可原之事……不能说您的选择就是错的;只能说,软弱的人,就会被其他人发觉有机可乘……我很同情他们,但是作为选择过着那种危险的日子之人,从一开始就必须坚定本心,才能不受他人的错误所影响——”
副长一愣,然后哂笑了一声,轻轻摇了摇头。
“嘛,你还真是直言不讳啊?”他笑着评价了一句,然后正色说道:“我不后悔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我只是因为想到他们,然后明白了一件事——”
他重新捧住她的脸,定定地注视着她的眼睛,说道:
“我做那些事,是因为自己的选择。河合也好、葛山也好,做那些事,也是因为他们自己的选择。”
“人,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任。所以河合遗失了公款、葛山写了那种诋毁近藤君的建白书,事后就必须负起责任来而切腹,因为他们做了无法补救之事……”
“你既然选择了留在萨摩军那一方,一定也是做好了负起责任来的觉悟。”
“无论结局是什么,你都有足够的觉悟去承担。这样的你,才是新选组的一员——”
柳泉:?!
副长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似乎显得有点不情愿、但又觉得是必须说出的一般,顿了顿才把下面的话说了出来。
“这样的你,所做的决定,我只能尊重。”
“……就像是斋藤当初一定要留在会津抗敌、永仓和原田在甲府之战后打算脱队一样。”
“你们确认了自己秉持自己的意志作出的决定,也确认了会承担那样做的后果。我能做的,就只有把新选组之名一直堂堂正正地守护到最后,这样的话,当你们完成了你们一定要完成的事之后,还能够看到这个名字而赶过来……”
“我要确保的,是到时候我仍然在这里,新选组这个名字,也依旧闪闪发光,能够让你们不论何时来到,都感到这个名字并没有辜负你们赌上性命追随和维护的那一段人生——”
柳泉:!!!
软弱的感情一瞬间掀起巨大的波浪淹没了理智,她还没等副长说完,就猛地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她的冲势好像猛了一点儿,副长被她毫无预兆的突袭一头撞得向后趔趄了两步才站稳。
副长吓了一跳,压着嗓子怒吼起来:“喂!!你这是怎么回事——”
幸好啊,幸好静音咒是个好文明。柳泉想,然后收紧勒在副长腰间的双臂。
“因为不管什么时候,副长都不会辜负我赌上性命的追随和维护——这就是我想说的。”她把脸闷在副长的怀里,瓮声瓮气地答道。
土方:“……”
副长沉默了一霎,刚刚因为她的突袭和自己丧失了重心而举在半空维持身体平衡的双臂,也慢慢落了下来,环绕过她的身躯,用几乎同等的力道,紧紧地拥抱住她。
“真是没办法啊,你们这些人,一直以来不就总是把最为难的事情留给我吗……”他嘀嘀咕咕地说道。
柳泉吸了吸鼻子。因为不这么做的话,她觉得自己的眼泪马上就要夺眶而出了。
“因为是土方先生嘛——”她拖长了声音,用一种类似撒娇似的语气答道。
又是这句话。总是这句话——
因为,大家都是这样毫无理由地相信着他吗?
土方无声地摇了摇头,低低笑了。然后他低下头,把嘴唇紧紧地贴在她的头发上。
“你有你的使命,雪叶。我也有我的。拿出身为新选组一员的气魄来,好好地完成吧。”
他听到她清清楚楚地答了一声“是!”,说话时好像用了很大的力气,发出的声音甚至震动了他的胸腔似的。
于是他无声地放松了紧绷的神色,勾起了唇角。
她还是这样。
执拗地认定了一个目标就一定要追寻到底,不论遇到怎样的困难都顽强地站立着一直走下去,虽然出身自那样黑暗的家庭和背景,却比谁都有资格站在阳光下;因为当注视着她的时候就可以明白,她的身上,有着坚定的信念所绽放出的光芒——
这样的人,即使时间过去了五年、十年、二十年、一百年……
也一定,会继续闪闪发光的吧?
会继续,绽放成最好的模样——
绽放成,这种令他不知不觉之间心折,并且会永远铭记于心的模样。
土方敛下眼帘,无声地在脸上绽开一个笑,然后吻了吻她的头发,手扣住她的后脑,像是想要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拥抱她,把她嵌入自己的骨血之间似的。
然后,结束了那个不知不觉间已经持续得过久而变得开始危险起来的拥抱之后,柳泉退后两步,最后一次凝视土方的双眼和面容。
想要再次这样拥抱的话,说不定就要等到战争彻底结束的时候了吧——
或许,当战争结束的时候,她的任务也会同时结束;到了那个时候,她还能像上次一样,拥有24小时的时限,及时找到他,作最后的告别吗?
柳泉不敢想。她害怕自己再想下去就会又管不住自己的泪腺爆炸。于是她努力调整了面部表情,朝着副长说了一句“那么我去了。再会,土方先生”之后,用尽全部的理智和自制力,命令自己强行转过身去迈开脚步——
但是,在她刚刚奔出几步之后,在她的身后,副长的声音突然又响了起来。
“……喂!!”
柳泉脚下一顿,几乎是立刻就停下了脚步,猛地转过身去。
夜色里的山丘上,道旁的树影在夜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影子,使得副长的面容变得并不分明。
理智告诉她,现在必须离去了——副长不能从营地里消失得太久,否则就会引起他人的疑心了;现在的时长正好,还可以让他想个理由搪塞——然而她的脚步就如同钉在地上了一样,拔不动分毫。
副长似乎也不太在意自己等一下要用什么样的理由来搪塞官军的那些同袍。他只是久久地伫立在那里,深深地注视着她,似乎要透过她的眼眸,看到她的灵魂深处去那般。
然后,他简单地说道:“记住——别死了。给我活着回来。”
柳泉:!?
许多年前炮声隆隆、枪弹横飞的京都街头,她一头冲进伏见奉行所的记忆,又猛然从脑海深处跳了出来。
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去,前往前途未卜的、危机四伏的战场去冒险。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在她身后大吼道:别死了!给我活着回来!
现在,完全相同的台词,用着比当时平静得多的语气说出来,却有一种和当时的魄力等同的力量,让她一瞬间就战栗了起来——那是某种从灵魂深处开始发出的战栗,霎那间就通过了她的四肢百骸,贯穿了脊椎,震撼了她身体的每一部分——
那种汹涌的情绪,一瞬间就击穿了她的泪腺。泪水猛地从她的眼眶中扑了出来。
她只能庆幸现在幸好他们之间隔着一段距离,他应该看不到自己竟然软弱到如此失态的地步——
她张了张嘴,鼓足勇气,才从喉间挤出一句回答;声音却沙哑得可怕。
“知道了。……您也别死了!副长!我还等着今年的夏日祭呢!!”
她单手立起来贴近嘴边,朝着他喊道,喊得气势汹汹,和当年在伏见奉行所门口的时候一样。
土方猛然一噎。
……其实,夏天已经快要过去了。
而且,这里是被战火反复摧残后的偏僻乡野,即使是勉强留下来的破败房屋上也都挂满了弹孔和被轰击的痕迹。
哪儿还会有什么夏日祭啊。
但是,他的唇角却慢慢地翘了起来。他重重地点了点头,粗着嗓子答道:“……啊。”
他顿了一下,好像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把她拖回来强行跟她击金为誓才够似的;不过他很快就忍下了这种冲动,只是面容严肃、语气郑重地又说了一遍:
“……我们,约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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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30日:
上一章评论为0,令我十分惆怅啊【。
我忽然有种感觉,副长线快要结束了【喂!
这是因为西南战争快要写完了hhh
说点题外话。这一章还是提到了新选组的河合和葛山,他们的切腹在大河剧《新选组!》里也有专门的剧情体现,感觉上令人很介意副长在处理他们的问题时的雷霆手段,所以我也特意在这里写了一下。
因为是副长线的收尾阶段嘛,有些关于副长的小细节我也尽量想体现一下【。
鬼之副长可不是浪得虚名哟w
下次更新:隔一天,10月2日的下午或晚上吧。如果写完得比较早的话我会提早放上来哒!
1023?【回归篇?之六】?42
当柳泉在夜色里回到萨摩军的藏身之处附近的山丘上时; 时间其实还并不晚。
对于她记过确切路线和位置的地方; 她可以简单粗暴地直接使用幻影移形咒。虽然在这个世界里,出于某种原因,战斗的时候一般系统菌会把她的魔咒技能封住不允许使用,但在平时还是很方便的。
所以今晚虽然去官军营地的路途上费了一些周折; 但回来的时候就容易多了——柳泉在黑暗的山道上降落的时候; 果不其然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当然,为了避人耳目,她还是不能降落在距离萨军营地太近的地方。她步行了一段距离之后,原本就很不错、后来又通过提升能力值而得到强化的视力,敏锐地在远处的林间捕捉到了一抹微弱的火光。
她愣了一下; 回手给自己的身上扔了个幻身咒; 压低身躯蹑手蹑脚地接近那处火光的所在地。
然后,她发现; 在小山丘上; 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口中似乎叼着一根纸烟; 烟头的一点火光在这暗夜里明明灭灭地闪烁着。
她慢慢地直起身子; 随手解除了幻身咒; 刻意脚下踩到了草地和碎石发出了一点声响;然后; 当那个人察觉到她的脚步声而猛然转过头面向声音的来源时,她才作出一副略微有些惊讶的样子,直视着那个人; 问道:“……村田君?!”
那个人微微一顿; 把口中的烟丢在脚下; 以鞋底踩熄,然后稍微提高了一点声音。
“是九条小姐吗?夜安。”
柳泉抿了一下嘴唇。
还真不愧是出过洋的新派人物啊?打招呼的方式都有些西化了——
这么感叹着,她在坡下站定了,微微仰头望着村田,含笑问道:“这么晚了,村田君还在这里吗?”
村田新八沉默了片刻,才应道:“……九条小姐不也是吗?这么深的夜晚,您还有闲情逸致散步吗?”
柳泉笑了笑。
“您也应当知道吧?……我作为斥候去刺探情报了。”
村田颔首。
“那么您有什么发现吗?”
柳泉从容地答道:“看起来他们并没有发觉我们的计划,还停留在很远的地方扎营……大概还想着天亮之后再向我们发动攻势吧。”
村田短促地笑了一声。
“哼。……果然,这一切都在西乡先生的预料之中。明早起来假如发现我们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想必他们会吓个一大跳吧。”
柳泉暧昧地笑了笑,并没有立刻回应他。
在他的面前,有个小小的火堆。火堆里的火焰并不算大,因为最上面压着一件厚实的军服外套,把火苗都压得小了许多。
那件外套已经完全燃烧了起来,但因为衣料的关系,表面燃烧的火苗很低,上面的绶带和肩章在火光的映衬下还清晰可辨。
柳泉一愣。
“那是……西乡大人的军服吗?!”她有点吃惊似的问道,“为什么要把它烧掉?”
村田沉默片刻,回答道:“……因为,西乡先生说,用不着了。”
柳泉:“……”
喂,作为总领,现在就这么灰心丧气,真的好吗。
虽然知道并没有什么可比性,但她这一瞬间还是无法抑制地油然想起了土方当初在箱馆时的样子。
那个时候,他那么清楚地目视着自己的终焉一刻一天天接近自己,清楚地知道什么时候结局将要到来,清楚地告诉她当雪化了之后新政府军就会在什么地方登陆,然后攻下箱馆;可是,一直到了最后,当各处传来的都是坏消息的时刻,他也没有丢掉自己的制服,相反地,当弁天台场失去联络的时候,他整束了自己的衣冠,拿出自己的刀,打算前去那里与新选组一起堂堂正正地死战到底——
柳泉没忍住轻笑了一声,说道:“西乡大人啊,虽然换穿了西式洋服,但骨子里还是个死守传统的人呢?……就这一点来说,难怪他最终和大久保大人分道扬镳了……”
其实骨子里属于洋派、之前也一度很得大久保利通的赏识,被视为继任者,却最终选择了追随西乡隆盛的村田新八,闻言沉默良久。
这句话放在以前说,大概要被忠实的西乡吹——桐野利秋立刻跳起来一巴掌打翻。不过现在萨摩军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柳泉面前的人也不是过激的桐野利秋,而是相对比较温和一点的村田新八;所以听到了这句虽然客观中肯、但难免有点讽刺意味的话之后,他也只是沉默,而后苦笑了一声。
“……可如果他不是这样的人的话,这些人也就不会想要忠诚地赌上性命追随他了吧。”他最后说道。
柳泉内心OS:当然了,旧士族想找个代言人,难道回去找个从外形到内心全盘西化的人吗。当然是西乡隆盛这种眼看快要抵达人生的终点,就脱下洋装、换回和服的守旧派最佳啊——当然这句话不能明白说出来。
她只能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把目光随意地——投向村田新八脚旁放着的东西。
刚刚她没有细看,光线也太暗;现在这么一直盯着看,她才终于看清楚了,那堆东西是村田一直带着的小型手风琴,以及——西乡隆盛那套军服配套的帽子。
没错,应该就是西乡的帽子。她看清楚了,帽子顶上绣着那么多星星,不可能是别人的。
村田也注意到她的视线,沿着她的视线低头看了看,他有点尴尬地翘起唇角哂然一笑,突然弯下腰去,从地上拾起那顶西乡的军帽,忽然伸手递到她的面前。
柳泉:???
这是要干嘛?送给我留个纪念吗??
想想看还真讽刺呢,村田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其实真实身份是跟萨摩不死不休的死对头新选组的一番组代组长吧。把他敬重的西乡殿的军帽递给她的话,她说不定可是会丢在地上再踩一脚的哟?
不过,下一秒钟,村田就说出了差不多的话。
“……把它也一起丢到火里去烧掉吧。”
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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