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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爽世界崩坏中[综]-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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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阻止?”他好笑似的反问道,突然慢慢走到了柳泉的面前,微微弯下身来接近她的脸,仿佛想要在夜晚昏暗的烛光下看清楚此刻她脸上的表情似的。
“向着我拔刀?就像其他人对待那些已经变身为失控的罗刹的队士一样?”他恬然地笑着,语调和缓温柔,就好像从他口中说出的不是这么残酷的言辞,而是纯然的、友善的闲谈一样。
“而且,你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吧?”他注意到柳泉虽然满面震惊,却没有被他残酷的言语吓倒,好像真的在认真考虑扑上来抢夺他手中的变若水这种可能似的;于是他的语气陡然一变,变得冷静漠然。
“新选组的局中法度,你不会忘记吧?!私斗者必须切腹——”他笑着摇了摇头,满脸都是无可奈何的表情,像在看着一个淘气而任性的孩子一样。
“……你不会想跟我这个废人同归于尽吧,清原君?”他脸上的笑意凝固了,慢慢直起身来,远离了她。
“那样做可不值得。”他缓步走开了一段距离,回过头微笑着冲柳泉说道。
那是仿佛烦恼都已经迎刃而解,清爽得令人匪夷所思的笑容。
然后下一秒钟,他飞快地拔开装着变若水的瓶盖,一仰首将瓶子里血红色的液体全部倒进口中——
“……不!!”柳泉惊叫,想要扑过去夺下那个瓶子,但为时已晚。
小瓶子从山南停止动作的右手中滚落下来。
他的嘴边残留着一条鲜红的痕迹。玻璃的碎裂声响起时,山南当场跪倒在地。
为了制止看起来马上就要冲上来的柳泉,他飞快地举起右手示意她立即停下,左手则揪紧了自己的胸口□□起来,发出痛苦的低嚎。
“……山南先生!!”柳泉惊呼出声,想要立即上前去察看一下山南现在的状况,又慑于变若水令人疯狂的威力,而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立即出门去喊其他在屯所的新选组干部们过来帮忙。
……万一惊动了伊东甲子太郎或者他的党羽,这件事就会变得更糟糕而不可收拾了!可是现在要怎么办?她完全不知道喝下变若水的人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而且即使山南也变成那种疯狂的怪物,要怎样对待他也不是她能够决定的事——所以,果然还是至少去把可靠的副长或者小一叫过来的好吧?!
但是在她的脚步刚刚移动了一步的那一霎——
山南同样移动了。
他用不可思议的速度几乎瞬间就移动到柳泉面前,右腕以可怕的力道横扫撞上了柳泉的腹部,立即将猝不及防的柳泉打飞了出去。
咚的一声,柳泉感觉自己像个断线的风筝一样双脚暂时离开了地面,后背很快就重重撞上了墙壁。那一瞬间好像连自己肺部的空气都被立即挤出来了一样,眼前一阵发黑。然后她的身体又摔落到地上,眼冒金星,仿佛窒息了片刻似的,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下一秒钟,一只手已经飞快地伸过来扼住了她的喉咙。
仅有一盏油灯照明的黑暗里,仍然可以看出,山南满头的头发都已经变得雪白,眼眸却变成了血红色。
※※※※※※※※※※※※※※※※※※※※
2月16日:
。
164
雪白的发丝在她眼前飞舞着; 对方赤红的眼眸里流露出疯狂的神色; 像要瞪出眼眶。
山南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而柳泉却完全没有办法出声。
曾经在上一个世界里; 被顶着自己本来面容的无色之王险些扼死的恐怖记忆一瞬间全数回炉。然而残存的理智告诫自己; 面前的这个人并不是像无色之王一样能够被自己任意砍杀的人物。柳泉挣扎着; 奋力伸出一只手; 紧紧抓住山南扼住自己喉咙的右手手臂; 用力得指甲都透过山南的衣服,陷入了他的皮肉里。
“……山南……先生!!别……这样……!!”
山南的咽喉里发出充满苦痛的闷哼声。
“呜……呃……!”
他好像极力地在与不听使唤的那只右手作斗争一样,满头大汗; 浑身紧绷,好像活生生地强行松开了自己的五指,硬生生地把那只手一点一点往上抬了起来。
“杀了、我……”他喉间发出扭曲的声音。
柳泉剧烈地咳嗽着; 按着自己剧痛的喉咙; 挣扎着一个滚翻避开了山南; 不敢置信地盯着他。
“好像……失败了啊……在这个赌注上……我比自己想像的要软弱吗……”
他拼命地忍受着痛苦,仿佛在与另外一个疯狂的自己角力一般,发出自嘲的断断续续的声音。
“山南先生……!”柳泉挣扎着站了起来; 用焦虑的眼神注视着山南。
“撑下去……别放弃!我……我马上去找人来救你!”
山南发出苦闷的笑声。
“你……现在没空担心别人吧。趁现在……快杀了我!”
“不行!”柳泉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
山南用那只半残的左手,用力把自己的右手按在地面上,好像这样做就可以赢得与疯狂嗜血那一边的拔河似的。
“药已经……失败了……我的意识……正在被吞噬……再这样下去……就会杀死你吧……”
他断断续续地解释道。
“……不行!”柳泉爆发似的大喊出声。
“请考虑一下我当初那么拼命维护着山南先生的心情……那并不是为了今天在这里杀死你的啊!”她愤怒地喊道。
山南睁大了眼睛。血红的眼眸里放射出凌厉恐怖的光芒。
“请动手吧!”他无视柳泉的话,以一种凌厉绝望的气魄大喝道。
“……不动手的话你就会死!”
他好像又要扑上来掐住柳泉的喉咙似的; 柳泉及时倒退了几步。
“……要为难你做这么过分的事情……真是非常抱歉……”他的声音绷紧成一条细线那般; 仿佛随时都会断裂一样。
“……早知如此; 你还不如当初在大阪的时候……就让我战死的好……”
这种温柔痛苦的话音未落; 他突然用一种常人完全达不到的疾速向前纵身飞蹿过来,在柳泉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猛地将她扑倒在地上。
他们两人的身体几乎同时重重地倒在榻榻米上,砰通一声轰然砸出了巨大的声响。
正当柳泉以为山南又被罗刹的狂性所主宰,马上就会掐死她,因此打算发动自己从上一个世界带过来的超能力将之定住的时候,下一秒钟山南却用最后的一丝清明理智侧身伸过手来,强行抓起柳泉的手,放到自己腰间的那柄胁差的刀柄上。
柳泉今晚当然没有带刀。山南那柄“赤心冲光”则早已在大阪那一役中折断。虽然事后又另外配了一柄太刀,然而现在他只佩带着自己那柄胁差。
他握着她的右手,不顾她抗拒的动作,慢慢地将那柄胁差拔出刀鞘。
“……在这个药的作用下,不摧毁心脏……我就死不了……”他继续艰难地向她解释着,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他刚刚才威胁过她不准把变若水的所有秘密泄露出去一样。
他紧握着柳泉的手,手劲大到柳泉完全无法摆脱。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疯狂痛苦的扭曲笑意,血红的眼眸紧紧盯着她的脸,一点点地将胁差的刀尖慢慢压向自己的胸口。
“就是、现在……雪叶君,杀了我——”
“不……!!”柳泉大吼道。
深深明白自己必须先分心呼救才有可能扭转困局,她没有选择先把山南定身在原地,而是立即放声大叫起来。
“有谁在啊……快来人!!”
她的声音之尖锐,仿佛几乎撕裂了自己的声带一般。她再也顾不得压低声线假装成男子,在这种时候,女子的高音是更容易让别人听到求救呼声的选择。
只能把什么人喊过来帮忙才能控制山南了——这是她唯一的念头。
她立即伸出自由的左手帮忙,意图掰开山南握刀的手指。但是男女之间原本就有力气上的差异,更不要说山南喝下变若水之后的体质更是强大了不知多少。她手腕的关节因为极力与山南的力量对抗而发出咯咯的响声。
“请……杀了……我吧!!”山南痛喝道。
下一秒钟,他眼中的理智消失了。
正当柳泉终于痛下决心不再顾及是否会秘密暴露、被当作怪物,必须立刻使用自己的超能力把山南的身体定在这里,防止他再伤害自己或别人的那一霎,大厅的拉门及时被人唰地一下猛然拉开。
冲进来的人,是冲田总司。
当他第一眼看到山南紧握着柳泉的手,两人的手里还握着一柄胁差,刀尖只差一寸就会刺入山南心口的时候,他很明显地愣了一下。
“赶快阻止他!!”柳泉不敢放松丝毫与山南拉扯的力气,虽然听见拉门被打开,有脚步声传进来的声音,也不敢回头,大声喊道。
冲田仿佛陡然醒悟过来一般,马上冲过来攥住山南的手腕,用力扳开他的五指。
柳泉的右手一旦恢复自由,顾不得手上传来的疼痛,立即抓紧掌心中那柄胁差的刀柄,急急退后,想避开山南。
……应该庆幸刚才山南选择了抓着她的手去拔刀,而不是自戕吗?!
山南似乎还不肯放弃似的,试图绕过冲田的阻挡,冲向柳泉。
冲田用力架住他。
“喂!躲远一点!”冲田头也不回地对柳泉喊道。
下一刻,却异变突生——
山南骤然爆发出一阵凄厉至极的长长的惨叫。
“呜啊啊啊啊——!!”
他一下子甩开了冲田的手,力气大得可怕。好像神经突然错乱似的,他踏着凌乱的步伐,在冲田面前歪歪倒倒地走了几步,然后轰然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冲田和柳泉都大吃一惊。柳泉立刻撇开了手中那柄山南的胁差,冲向山南的身边。
“山南先生!”
冲田却已抢先一步蹲下身去扶起了山南。
“……好像是饮下药后受到强烈的冲击,正极度痛苦呢。”他观察着山南雪白的脸色和痛苦的表情,语调急促地说道。
“大概是受不了最初的冲击而昏过去了吧。”他那张总是带着满不在乎的嬉笑表情的年轻脸孔此时板得紧紧的,脸色也很严峻。
“……但真正的痛苦是从现在才开始哦。”他瞥了一眼柳泉,视线从她颈间的扼痕滑到她手腕上的青紫,阴郁着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冲田背起了已经昏迷过去的山南,离开了大厅。
柳泉惊魂未定,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她的脚边不远处,山南丢下的、还残留着几滴血红色的变若水的小瓶子静静躺在那里;身后几米远的地方丢着山南的胁差。
……一切都结束了。
而从大阪那噩梦般的一天开始,从“赤心冲光”意外折断的那一刻开始的悲剧,现在才刚刚拉开帷幕而已。
被惊动的新选组其他干部们也聚集到了大厅。
脸色苍白的柳泉,选择留在大厅,主动在大家焦急或严厉的追问之下,将全部情形尽力都说明了。
在如实且详细地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又描述了一遍之后,大家都沉着脸。大厅里的人虽然多,但一时间沉默却降临了这里,没有一个人说话。
最后,还是身为副长的土方打破了这种令人难堪的沉默。
“虽然你不是新选组的干部,但当初在大阪的时候也拼命地救了山南君……”他字斟句酌地说着,好像每说一个字就在考虑着下一步该说些什么似的。
柳泉苦笑起来。
“这算什么救了山南先生啊……”她自言自语似的低声说道。
“结果还不是什么都没救回来……”
感觉自己无能为力的、失望而软弱的泪水涌上了她的眼眶,混合着颈间和手腕上的扼痕、以及刚才被喝下变若水的山南打飞撞到墙壁而留下的淤青的疼痛,让她一瞬间深刻地感到了自己的渺小与无力。
历经了那么多艰难的磨炼,在过去的两个世界里不断努力,咬牙忍耐着和那些温暖美好的人们的离别,作出了这样巨大的牺牲才成长至今的自己,本以为已经足够强大,足以扭转各种各样的不利局面。
然而今晚发生的一切,迅速打碎了她作为一个逆天玛丽苏的期许和迷梦。
即使已经这样真诚地奋力努力过了,却也并不足以挽救山南——难道要她从现在就开始,除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伴按照历史上和游戏中的剧情,以各种各样的方式离去而毫无办法,不能阻止吗?!
柳泉拼命咬紧牙关,因为巨大的愤怒、激动、难以理解,混合着无能为力的情绪,使得她的身躯都微微地发抖了。为了掩饰这种情绪,她低低地垂下了头。
然后,她听见差不多在她头顶的位置,土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变若水的事情,既然是山南君自己告诉你的,你就好好替新选组保守这个秘密吧。”
当着众人的面,他也并没有追究身为平队士的柳泉得知变若水的秘密之后应负的责任。轻飘飘的一句话,就为她对这些新选组秘密的知情而洗了白。
“或许他认为,你是值得信任的人。”土方轻咳一声,态度略有些不自然似的补充了一句。
“那么就不要辜负这样的信任。”
柳泉垂下的双肩微微震动了一下,却并没有答话。
“啊……可恶!”新八恨恨地一拳捶到了榻榻米上。
“喂,雪叶,山南君……还向你说了什么话吗?”原田语气温柔地问道,声音里带着点小心翼翼,就好像生怕会在什么时候立即惹哭了柳泉一样。
……他们是想和她一样,试图弄清楚山南为什么要做这种选择吧。
柳泉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山南先生说,新选组同时需要作为军师和剑客的两方面的他……但是失去了拔刀的能力,他就会成为大家的负累,以后必须躲藏在大家身后,靠着别人的庇护生存,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说到这里,她不得不停了下来,沉默了片刻,才继续说下去。
“他说:‘若身为剑客的我已死,只剩下一副行尸走肉般的躯壳的话——那身为人的我,也该死去才是。’”
她听到原田轻轻地倒吸了一口气。
她跪坐在榻榻米上,双手放在膝盖上,用力地把掌心之下裤子的衣料攥成皱巴巴的一团,手背都泛白了。
“他说……‘早知如此,你还不如当初在大阪的时候……就让我战死的好。’”
【就是现在,雪叶君,杀了我。】
山南最后的言语突如其来地浮现在她脑海里。而现在稍微平静了一些之后再来回味,却能够清晰地体会到他语调里蕴含着的祈求和痛苦,以及别的一些什么东西——
曾经,是那么温柔的人呀,山南先生。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呢?为什么一定要死呢?不能挥刀就没有了存在的价值吗,那么接下去的那个时代岂不是大家都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要知道,在那个遥远的、她再也回不去的那个未来的时代,有些人是会为了挽救无数无辜民众不被掉剑的力量波及而甘愿牺牲友伴、牺牲自己的——而现在仅仅只是不能挥刀而已,作为武士,难道就不能堂堂正正地思考并找出另外一条同样对国家有利的道路吗?!
突如其来、毫无预兆的眼泪蓦地涌出眼眶,啪嗒一声,无声无息地掉落在她的衣襟上,洇湿了小小一个圆圈的水印。
“真是的……”新八嘟嘟哝哝地,抱怨似的说道,“怎、怎么能这么跟女孩子讲话呢……”
柳泉想,她知道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山南君怎么能这么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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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7日:
谢谢小天使牧羊非靡、青时茹黔和向佐走;向鼬走的地雷~~
还有,作者菌从一月中到现在持续生病,到今天才发现小天使文瑟给我灌溉了5瓶营养液!非常感谢!【鞠躬
谢谢你们一直温暖的支持着作者菌~~好开森!(づ ̄3 ̄)づ╭?~
165
土方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坐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上; 竭力端出一副作为鬼之副长,打算发挥一下自己的控场力的表情。
“你当初在大阪做得很好……”他安慰似的对柳泉说道,“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山南君并不是想要指责你……他、他也知道,作为新选组队士; 你表现得很出色……”
柳泉想; 然而……也许正是因为她这个女孩子在大阪的时候表现得出色,拼命维护了他,他才感到更加痛苦吧。
“也许正是因为当时在他身边的人是我,他现在才会这么痛苦。”她声音死板地说道,“因为他刚才曾经说过; 他不想未来还要仰赖女孩子的维护才能生存……”
这一下大厅中的大家齐齐叹了一口气。也没有人再能说出什么安慰她的话。
然后; 土方果断地说:“很晚了,你先回屋去休息。这里的事情留给干部们来处理。就算你坚持要留在这里; 也帮不上什么忙吧?……只会让大家还要担心你而已。现在; 回去。”
柳泉犹豫了一下; 慢吞吞地撑了一下榻榻米; 从跪坐的姿态慢慢站起来。
然而不太习惯跪坐的她保持这种姿态时间稍微长了些; 现在乍然一站起来; 突然感到双腿一阵刺痛,很狗血地摇晃了一下。
……然后,就更狗血地被正好坐在她旁边的斋藤眼疾手快地及时扶了一把。
柳泉借势站稳了; 低声向斋藤说了一句“谢谢”。
斋藤并没有回答她这句客套话; 而是径直将目光投向她尚存扼痕的颈间; 认真地看了几秒钟,突然问道:“……脖子那里的瘀伤,没事吗?”
柳泉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他在问什么,不甚自然地伸手下意识摸了摸那里,一瞬间又想到了之前险些被无色之王扼死、醒过来之后又立刻要面对宗像礼司的西洋剑当头刺落的悲催记忆,脸色变得更不怎么好了。
“大概……没事吧。”她低声答道,眉眼全部敛了下去,一副阴郁的模样。
那一副【即使有事我也不会说出来】的表情,让斋藤一贯沉稳冷静的神色微微动了一下。
“假如真的受伤了就要及时治疗,讳疾忌医并非对己有益之事。”他严肃地对她说道。
柳泉:……一君你这句话能不能改去对总司君说教一下?他才是那个需要贯彻该忠告的家伙吧?!
然而她现在却只能咽回了这句吐槽,把一直放在手边的山南那柄已经重新入鞘的胁差,在榻榻米上默默地双手推到了土方的面前。
“这是……山南先生的胁差。”她语气郑重地说道。
“请副长转交给山南先生吧。”
土方似乎有点意外于她的态度和措辞——那是一种既像是郑重托付、又像是确信着山南一定会度过难关,重新回到大家中间的、令人莫名泛起一丝安心的言辞和态度。
他不由得深深注视了她片刻,似乎打算从她那张安然承受着鬼之副长严厉审视的面容上看出一点什么特别的东西来。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点了点头,同样以一种和平时一样的、平静而随意的语气应道:“……啊。交给我吧。”
然后,他看到面前的她微微地抬起了下巴,露出一个确信着他的承诺一定会完成的笑容。虽然那笑意短暂得一闪即逝,然而却仿佛照亮了这间烛火昏暗的大厅一样。
“那么就拜托了。谢谢,副长。”
她这样说道,然后站起来,迈着稳定的步伐,离开了这间今夜已经发生太多事的大厅。
……
那一夜之后,新选组总长山南敬助就从新选组中消失了。
对外的说辞——甚至是对伊东甲子太郎以及他的支持者的说辞——一致都是“新选组原总长山南敬助因为擅自脱离新选组,被局长和副长下令追回,并按照局中法度、已经切腹”。
然而,只有那一夜来到大厅里的干部们,以及事发时在场的当事者之一、一番组队士清原雪叶才清楚事情的真相。
第二天,山南熬过了喝下变若水之后最初的那一阵煎熬、痛苦、发作和昏迷的考验,醒了过来。
现在,他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罗刹了。在白天活动,甚至只是接触到日光,虽然不会令他灰飞烟灭,却也使得他行动困难、极为痛苦。
因此,以“擅自脱走、被下令切腹”为理由,山南敬助这个人从此从别人眼中消失了。
作为集合了新选组所制造出来的所有罗刹的“新撰组”的领袖,他只能在夜间出动,领导并监视着同为罗刹的那些队士们;白天,则只能藏身于屯所的某个秘密所在,悄悄协助着土方处理一些文件及案头工作。
狭小的壬生屯所不再适应逐渐壮大的新选组的需要。有着“鬼之副长”之名的土方,贯彻了他那种严厉坚定一往直前、甚至不在意其他人眼光的行事态度,很快就强行将屯所移至西本愿寺——而那里原本是同情长州藩、甚至协助长州浪士的据点之一。
在这种动荡不安的氛围之中,元治二年被天皇下令改为了庆应元年。然后,这一年的闰五月,从各种途径都传来了消息,说是现任的将军德川家茂即将上洛。
德川家茂这个名字,对于柳泉来说还稍微有些陌生,不过也知道这位是极其年轻的将军,而且似乎健康状况并不顶好,很年轻就过世了。
然而现在看起来他还不错,据说此次上洛参见天皇,也是为了在形式上取得征讨长州的许可——毕竟上次长州的激进派们大张旗鼓地进军京都、不但制造了禁门之变,还点火烧毁了大半个京都,这口气无论如何都不能忍耐着就这么咽下去,否则作为幕府这方面颜面何存?
当然,新选组的局长近藤,一心为了将军上洛之事而感到高兴与紧张。当“将军上洛之时进入二条城之前,新选组将担任护卫之职”的要求被传达下来的时候,整个新选组,包括近藤、土方和其他人在内,都显得十分振奋。
……不,好像也有例外。
平助少年显得精神并不是很好,在讨论人员安排的时候,主动提出因为生病要请假不去参加这次将军上洛的护卫工作。
当然还有最近咳嗽好像变严重一些的冲田。尽管他似乎很想去,但被土方拦了下来。
土方似乎至今还以为冲田只是久治不愈的感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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