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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爽世界崩坏中[综]-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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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千鹤正按着受伤的右肩,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榻榻米上血流成河,那个罗刹模样的队士正趴在地上如饥似渴地舔舐着榻榻米上的鲜血。
千鹤面无人色,脸上是恐惧至极的神情,整个人瑟瑟发抖。当她一眼看到柳泉冲进门来的时候,立刻尖声叫道:“雪叶!救——”
她的话还没说完,柳泉就呛啷一声拔出了剑,毫不犹豫地从后面向着那个还趴在地上、舔着千鹤流出的鲜血的罗刹队士砍了下去。
扑的一声,剑尖刺入他的后背。那个罗刹队士大叫一声,顿时放弃了对鲜血的渴求,猛地站起身来,转头冲着身后那个竟然敢偷袭自己的人,血红的眼眸中放出凶光。
“呀啊啊啊啊——我要血……更多的血……”他喃喃说着,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似的。鲜红的血液从他唇角一滴滴流下,落到他的衣服上。他说话时露出的牙齿每一颗都被染红了,看起来分外可怖。
柳泉虽然知道罗刹的存在、也亲眼见过山南变为罗刹时的可怖场面,但是从前也从未目睹过罗刹吸血时的骇人模样;此刻骤然一见,不由得机伶伶打了个冷颤。
“血……”那个罗刹队士还在喃喃说着,仿佛又被榻榻米上和自己身后角落里散发出来的血腥味所吸引一样,他很快就对身上没有这种腥甜味道的柳泉失去了兴趣,又一个转身,好像要扑到千鹤身上去继续吸血一样。
柳泉马上又奋力劈出一剑,唰的一声,直中他的肩头。
以前由于新选组的干部们对罗刹一事讳莫如深的关系,即使她从山南那里知道了变若水和罗刹的存在,并且也知道了罗刹的命门是心脏,但是他们也没有告诉过她,如果遇到罗刹化了的队士,应当如何应对——是否应该立刻杀掉以绝后患,还是将其重伤以让此人无法继续伤害别人?……这一切,她统统都不知道。而即使这个队士变成了罗刹,他也仍然是新选组的一员,她是不能随意将其宰掉的。
于是她只能自作主张地先把对方砍伤再说。
这一击柳泉竭尽了全力,因为那个罗刹队士已经距离缩在墙角的千鹤非常接近了——假如让他真的抓住千鹤吸血的话,那么她大概就只能在副长面前切腹谢罪了。
柳泉拼尽全力的一击非常准确地劈中了那个罗刹的肩头,只听扑的一声,剑刃直接割破血肉,去势未歇,仍然随着惯性继续向下,下一秒钟就在那人的肩胛骨上豁开了一道裂口,并且卡死在那道裂缝里,这才停了下来。
柳泉一抖手,立即意识到自己的剑大概是意外地被那个罗刹队士的骨头卡住了,一时间有可能拔不出来。她立即叫道:“千鹤!趁现在,快到这边来!”
千鹤看起来几乎已经吓破了胆子,但好在反应还没有被恐惧磨钝,闻言一骨碌爬了起来,连滚带爬地冲到了柳泉这一边,躲到了她的身后。
柳泉再用力试了一次,自己的剑还是卡在对方的骨头缝里,拔不出来。
柳泉立即意识到自己将面临极为危险的处境——罗刹化的队士嗜血而力气奇大,受了伤也会很快愈合;而自己现在失去了武器,在不能使用超能力以免露出马脚的情况下,几乎已经无力再保护千鹤的安全。
她立刻握紧剑柄,不让那个罗刹队士有机会将之拔/出/来反制她;同时头也不回地喊道:“千鹤,出去!逃到走廊上去!”
隔扇本就已经被那个罗刹队士拆掉了,千鹤又痛又恐慌,已经吓得自己无法理智思考了,听见柳泉的命令就下意识地按照她的吩咐行动,转身又连滚带爬地冲出门外。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柳泉一人与这个罗刹化的队士对峙了。
柳泉感觉自己的心脏咚咚地跳得飞快,全身的血液都往自己的头上冲去。她双手用力握住自己那柄被对方的骨头缝卡住的长剑的剑柄,以此作为牵制对方行动的尝试。但是她原本不擅长的就是力气的比拼——这是生为女子天生的劣势。她逐渐感到自己的力气快要被对方疯狂的挣扎飞快地消耗殆尽,也许下一刻她的剑柄就会从她手中脱手而去,然后那个罗刹队士就会疯狂地肩上插着一柄剑就扑上来,野蛮地将她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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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3日:
谢谢向佐走;向鼬走和文瑟两位亲爱的今天的地雷赞助!(づ ̄3 ̄)づ╭?~

171
大概这就是她使用超能力的时刻?然后被人当作怪物; 也许还会被投进监狱什么的; 副长的好感度目测会直线下降至负无穷;果然今后她想要继续完成主线任务的唯一希望就是越狱、然后跑到箱馆埋伏在一旁,到时候再在副长打算去新选组负责防守的弁天台场送死之前把他打昏了藏匿起来、直到整场战争结束吧?!
……一瞬间无数互不相关的想法如同刷屏一般疯狂地涌入了她的脑海。在她终于下定决心丢弃不可能重新夺回的剑、竖起双手默诵【面前的怪物马上给我定住啊魂淡!】前的一秒钟,有个声音突然在她背后响了起来。
“喂!还活着吗?!”
有人冲了进来!几乎与此同时,她的眼前刀光一闪; 只听见唰的一声——是刀刃劈开空气的声音。随即; 那柄太刀直接砍入了对面那个罗刹队士的身体。
柳泉的精神猛地一振。也许是身体里的什么潜力被这种绝处逢生的狂喜激发了出来,她双手用力往外一拔——嗖的一声,自己的长剑终于脱离了对方的身体,被拔了出来!
柳泉自己也没想到这最后的一次尝试居然这么顺利,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之下; 身体重心不稳; 上半身狠狠往后一仰,脚下不由自主蹬蹬蹬连续退了好几步; 裸足踩到了榻榻米上的血; 脚下一滑; 栽倒在地。
好在地上铺着榻榻米; 她并没有摔痛; 于是几乎立即就单手一撑地跳了起来; 右手握剑重新摆出了迎敌的姿态。
与此同时,她听见自己身旁传来一个微微愠怒的声音,和那个方才及时救了她一命的声音是同一个人发出来的。
“喂喂; 你这是怎么回事?弄得这么狼狈?”
新选组副长土方岁三双手握着那柄“和泉守兼定”; 横挡在她的身前。在这种站位之下; 她只能看到他紧绷着的侧颜上那严厉的线条。
柳泉下意识的第一句话就是道歉。“副长,对不起……”
“喂,谁又对不起副长了?”门外传来语气轻松的询问声,原田左之助、永仓新八和藤堂平助三人随即出现在门口。
意外地,那个调侃似的问题居然是永仓问的。但当他一眼看到柳泉的样子,也吃了一惊似的脱口而出:“喂喂,你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来了这么多人,应该足以对付一个罗刹队士了,柳泉这才放下心来。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有空低头看了自己一眼,不看则已,一看也是吓了一跳。
她冲出房间的时候只穿着白色的睡衣,并且还赤足没穿袜子。刚才跟这个罗刹队士过了几招,又在地上摔了一跤、还以手撑地才站起来,所以现在无论是白色的睡衣上还是手脚上都血迹斑斑,看起来确实有点骇人。
这么一看,她自己都有点讪讪的,低声解释道:“那个……我听见千鹤的呼叫声就直接跑出来了,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发狂的罗刹在这里……我知道这副样子看起来不太可靠……那个、千鹤没事吧?”
原田微笑着,用一种试图安慰她的语气说道:“没事,没事,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你也出去和她一起到隔壁去治疗一下伤口如何?”
柳泉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才后知后觉地恍然大悟。
“我没受伤,这应该是千鹤流的血……”她叹了口气,果然还剑入鞘,后退一步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原田,看着他们三人和土方一起,把那个发了狂的罗刹队士滴水不漏地团团包围了起来,几乎同时出刀挥下——
三柄太刀和一杆长/枪的刃尖同时刺入那个罗刹队士的身体里,那个罗刹队士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断了气。看到这一幕,柳泉不由得呼出一口气来,终于放松了身体和精神上的戒备与紧张。直到这个时候,她才觉得一阵疲惫感顿时袭来。
“我还是去看看千鹤怎么样了吧——”
她的话还没说完,门口就传来高八度的尖叫声。
“啊!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伊东甲子太郎!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瞬间几乎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愕然的神色,就连土方的脸上也露出了惊异和厌恶的表情,眉头紧皱了起来,发出混合了懊恼与不耐似的“嘁”的一声。
伊东却没理会大家脸上明显的厌恶表情,他站在门口,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满身血迹的柳泉,又看了看房间里的情形,声音又尖了一点。
“那边的队士怎么了?!啊,房间竟然被血弄脏了!还有你!”他指向柳泉,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啊,多么令人作呕啊!!”
他的声音愈说愈是颤抖,面容扭曲了。
“喂!你在说谁!?”出人意料地,率先替柳泉打抱不平的居然是新选组的鬼之副长。
土方的眉头紧皱,表情十分严峻,又混合了一种对于伊东本人根深蒂固的厌恶和防备之意,他注视着伊东的眼神凌厉得像是出鞘的太刀一般锋锐森寒。
“请把你指着清原的手收回去,伊东君!”他以一种居高临下般的气魄严厉地喝道,目光锁定伊东指着柳泉的那只手,神情里写满了不满与谴责的意味。
伊东因而颤抖了一下,好像不情不愿、又不敢违抗土方似的慢慢缩回了手,突然又意识到什么似的,重新用兴师问罪一般的表情武装起自己,厉声喊道:“干部们竟然聚在一起杀害队士……请给出解释,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大家都沉默着,只有伊东尖锐的叫嚷声在房间里回响。
突然,门外的走廊上又传来一阵急速奔跑的脚步声,随即一个大家都很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对不起,各位,是我监督不周。”
乍然一听到这个声音,柳泉仿佛被雷劈了一记似的,猛地转过头去,不敢置信地低叫道:“山南先生?!”
……为什么来这里?!不是明明在外面听见了伊东的声音吗?!为什么不把自己藏起来?!如果是平常的山南的话,应该会这样做才对……
柳泉和山南的视线瞬间就在半空中碰到了一起。她确信自己的眼中一定是把这一大堆疑问都传达出去了,因为山南虽然皱着眉,表情很严峻的样子,但他眼中有某种难解的光芒一闪而过。
伊东的声音更大了。
“山、山、山山、山南君?!为、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伊东因为山南的出现显得极其惊愕,嘴巴一张一合,不能自已,表情活像是见了鬼一样。
因为之前一直听说山南已经死了,现在却赫然见到了一个活生生的山南,伊东有这种反应也在情理之中吧。
山南敛下了眼眉,虽然还是一脸困扰的样子,但是声音却一如既往地平静温和。
“那件事以后再说,总之,得先处理掉这里的事情。”
他注视着地上躺着的那个因为发狂而嗜血失控伤人,最后被/干部们斩杀了的罗刹队士的尸体,神色十分沉痛,满脸都写满了自责。
永仓几乎立刻就出来安慰他了。
“这不是山南君的错。”
大嘴巴的平助跟进,“是药的副作用,对吧?这也没办法啊。”
伊东看起来更惊恐了。
“等、等等,什么?!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山南君?!”
山南抬起眼来注视着伊东,他的脸上又恢复了平静漠然的表情,语调柔和却不容置疑。
“关于此事,无可奉告。”
……确实,他也没有什么可以回答伊东的。
总不能告诉他新选组受到了幕府的命令而私下制造叫做罗刹的怪物吧……再说伊东可是尊王派的,本来就不是可信任的同道中人。
但是身为新选组参谋的伊东也不是平常人。他迅速恢复了冷静,眯起眼睛盯着山南。
“我明明一直都听闻山南已经过世了啊……也就是说,大家合伙在欺骗我伊东吗?”
他脸上露出做作的懊恼和气愤的表情。
“我伊东可是新选组的参谋啊。你们竟然瞒着我……请作出能让我接受的解释!”
他这句话显然矛头指向的是在场的人中目前头衔最高的副长土方。
土方果然发火了。
“啊,你这家伙一句又一句的烦死了,给我安静会儿吧!”
伊东脸上露出不敢置信似的表情,气得手都在发抖。
“什……什么?!土方君你这个牙尖嘴利的……”
正在场面要演变为一场野蛮争吵的时候,近藤及时赶到了。他脸上带着那个惯常的老好人的温厚表情,上来打圆场。
“算了算了,伊东君。”
他和稀泥一样地笑着,“阿岁也没有什么恶意,在这种特殊状况下,你就原谅他吧。”
伊东余怒未消。
“啊,多么野蛮的一群人啊!我伊东,是不可能和这种人一起久居的!”
他又把矛头无来由地指向了山南。
“山南君,就让你来好好地解释这件事吧!”
那种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语气令人心生不快。
即使在从前,伊东入队以后就任参谋,地位隐然也高过当时已经左腕重伤,失去握刀的能力的总长山南;更不要说在这种山南已经诈死多时,只负责“新撰组”那个不能见光的罗刹队的现在。
虽然令人厌恶且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说,伊东是有这种在山南面前以势压人的地位的。
而面对伊东的以势压人,山南脸上一瞬间露出隐忍和气恼的表情。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他的脸色倏然苍白了许多。
伊东盛气凌人地把声音又提高了八度。
“你在听我说话吗,山南君?!”
在一旁彻底被透明化的柳泉,感觉自己身体里那股自从伊东出现之后就被强行压抑着的怒火,终于冲破了胸腔。
“请尊重一下别人,伊东君!”她同样也提高了一些声音,厉声喊道。
伊东因为她突如其来的这一声而吓了一跳似的转向她,眯起眼睛看了她片刻,脸上突然浮起一丝冷笑。
“你是……清原雪也?”他迟疑地从嘴里吐出她假扮成男人时所用的名字,仿佛突然认出了她只不过是一番组的一名平队士,立刻就摆脱了刚才被她吼叫的一瞬间浮现出来的失措,重新傲慢起来。
“那个……为什么你突然看到山南君的时候也不觉得惊讶?难道这件事在新选组里已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了吗?只有我被蒙在鼓里吧?”他摸着下巴,露出一个令人厌恶的意味深长的笑容。
柳泉气得脸都涨红了,一瞬间忘记了思考,脱口而出:“我当然和你一样惊讶,伊东君!只是我们惊讶的原因不一样——我是因为能够重新看到山南先生而高兴——这一点用不着我提醒你吧?”
被一个平队士先是喝斥,继而反唇相讥,伊东气得浑身发抖。
“难道……难道新选组里只有这种无法无天的人吗?!我伊东可是新选组的参谋——”
永仓在一旁向天翻了个白眼,低声对身旁的原田说道:“嘁,烦死了,省省那一套吧。”
大概是碍于很看重伊东这个家伙的局长近藤在场,原田没有回答,只是报以苦笑。
但是下一秒钟,异变突生!
山南嘴里突然发出难忍的苦闷的嘶叫声。
“唔……呃啊——!!”
从前似乎在什么时候也听到过这种痛呼声。那种回忆立即一瞬间又闪电般侵袭了柳泉的脑海。她立即转过头去,惊异地望着表情痛苦的山南。
“山南先生?!”
山南的样子变得有些奇怪,他的面孔因为痛苦而扭曲了,似乎听不到其他人呼唤他的声音。
柳泉心中浮现不祥的预感。她立即转向一旁的土方,试图提醒他伊东还在这里,关于罗刹的秘密决不可能泄露给那种人,否则后患无穷!
“土方先生!请立刻命令无关人员退——”
然而她的声音被自己身后的一个充满担心的温柔细弱声音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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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4日:


172
千鹤的身影从柳泉身旁闪出; 好像试图上前去搀扶已经摇摇欲坠的山南似的。
“山南先生!那个……”
……千鹤?!她是什么时候回到房间里的?!
“闪开; 千鹤!”土方一瞬间也反应了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暴喝几乎立即就从旁传来。柳泉立刻伸手想要抓住千鹤,但为时已晚。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山南的头发变成了白色。
千鹤发出一声惊呼。
“啊——!”
山南喝下变若水那一夜的恐怖情景完全在柳泉脑海中复苏了。柳泉脸色一变,立刻想要冲上前去把千鹤拖回来。
但是和那一夜几乎完全一样; 变成罗刹的山南的速度永远不可思议地比她的反应速度还要快十倍!他早已闪电般抓住了千鹤的手腕!
千鹤脸上一瞬间就浮现了痛苦的表情; 就好像她的腕骨都快要被山南捏碎了一样。
柳泉知道那是一种怎样可怕的力量。那一夜他留在她颈间和手腕上的扼痕,也是过了好些天才完全消失的。
千鹤疼得哭了出来。
“好、好痛……呜呜——山南先生?!”
山南握住的偏偏是千鹤刚才被那个罗刹队士砍伤的右臂。他血红的眼眸睁大了,仿佛被千鹤流满整只手臂的鲜血所吸引着,用自己的另一只手伸出手指在千鹤的伤口上沾了沾,沾起血来; 举到自己眼前。
“血……是血!”他的眼中一瞬间闪过异样明亮的光彩; 声音也变得沉重严厉起来。
“请给我血,请把你的血; 给我……”
千鹤因为恐慌而惊叫起来。
“不、不要!请、请放开我!”
室内的其他人都仿佛被这一幕惊得呆住了; 无法反应。
柳泉一瞬间就想起那一夜山南紧紧扼住她喉咙的右手。他现在想要做什么?仅仅只是吸千鹤的血吗?还是打算做点别的——像那一晚一样; 打算取别人性命的疯狂的事?!
她率先作出了反应; 立刻就横举起还在剑鞘中的剑; 剑鞘的尖端指向山南的面部; 手腕一抖,毫不犹豫地直刺他的眼睛部位。
这个攻击部位选得确实非常巧妙。首先她的剑未出鞘,不用担心一旦击中之后会给山南带来永久且不可逆的伤害;其次一般人的眼睛受到攻击的时候大概都会下意识地撤手后退躲避; 这样不管她是否能够击中山南; 千鹤的危机都可以解决。
唰的一声; 几乎是瞬间,柳泉的剑鞘尖端就已经接近了山南的眼镜。好像下一秒钟,她的剑鞘就会击碎山南的镜片。
但是化身为罗刹的山南却用一种不可思议的强大力量化解了她这一招——他飞快地伸手,堪堪在剑鞘触及镜片的前一瞬间握住了它。柳泉的前刺之势霎那间就被化解了,她再也无法把长剑往前多送一寸。
柳泉咬牙,“……可恶!”
她猛地往回一撤手。呛啷一声,那柄锋锐的长剑已经重新从鞘中脱出,握在了她的手中。山南的手中只剩空空的剑鞘。
这时,土方的怒吼让其他人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
“快点制伏他!就算粗暴点也没关系!”
永仓和平助立即架起了刀。原田也摆出了长/枪的起势。
“不要怪我啊,山南君。”他这样念叨着。
“可不能让千鹤被杀了啊。”平助脸上也露出了面对强敌时认真发狠的表情。
很显然,山南喝下变若水之后是如何袭击柳泉的,关于当时那个情景的叙述,大概现在都已经回到了大家的脑海中吧。
伊东还在旁边努力刷存在感。
“你们,难道要把山南君给……我伊东绝不会允许这么无法无天的事情发生!”
……真可笑。刚才把山南逼到突然发狂的这一步的,也许不就是他吗。现在他又一副正气凛然,见义勇为的样子,打算在这里主持他自以为是的正义了吗。
柳泉不由得在心底嗤笑了一声,表面上却丝毫都不敢放松,手里的剑也指向了山南。
果然,从那一天开始,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我手中的刀,好像就不断地在指向你啊,山南先生。
没能阻止你变成这样,然后我就好像也再也不可能帮得到你了,因为你似乎已经拒绝了一切来自别人的好意,执着而疯狂地想要化为罗刹,化为恶鬼,化为只有在暗夜里出没的怪物——
你明明曾经是那么温柔稳重、睿智沉着的人啊,山南先生。
……为什么会这样呢。
柳泉没有察觉自己的脸上一瞬间露出了痛苦和伤感的表情。
但是正好被山南挟持、站在她对面的千鹤,却猛然一愣,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
近藤及时出来拦住了伊东。
“伊东君,这里很危险,接下来就交给阿岁他们,我们还是离开吧。”
近藤难得地强硬起来,强行紧紧架住挣扎着的伊东,硬是无视伊东的喊叫,把他生生拖走了。
看见伊东终于消失了,大家好像都松了一口气。
“感激不尽。接下来能好好处理这里的事了吧。”原田紧盯着面前的山南,表情严峻地说道。
永仓却好像有点犹豫。
“但是,这有点……”
平助好像想试着说服他,也说服动摇的那个自己似的。
“山南先生才不会那么弱呢,更何况现在……”
他们的纠结似乎完全不在山南的注意范围之内。他随意地把手里的空剑鞘往旁边一丢,眼睛紧盯着千鹤手臂上未干的鲜血。
“呃……是的,想要血……我的身体正在渴求着血!”
他突然举高千鹤的手臂,用一种十分奇特的视线望着她手臂上的鲜血。
这个动作不可避免地让他的手上也沾上了千鹤的血,于是他露出一丝扭曲的笑意,抬起手来,慢慢舔舐去了指尖沾染的鲜血。
柳泉感到一阵恶寒,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大家好像也是一脸被深深打击了的样子。平助吼出声来。
“我已经不能再忍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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