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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血凤凰:嚣张冷颜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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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鹊说的似真似假,看着任青青时是一脸的嫌弃。
任青青听着他这番话也不生气,只觉得好笑。
她对这些也不是说不在乎,只是比这难听的话她又不是没听过,反正她这个样子已经成了事实,想要更改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古代又没有整容的技术,不可能让她来个丑女大翻身。
但是她还是要谢谢扁鹊的相救之情。
她双手用力,勉强的才将身子抬高了一寸就又被扁鹊连忙给压了下来,嘴里直道:“我的王妃啊,你这要是再动一下,我可不能保证你还有没有其他的病痛了。”
好吧,既然他这样说了,任青青便又躺了下去,没有目的地的看着头顶上雪白的纱帐,简陋的家具器皿。
直到再看见那扇破败的木门被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推开之时,她才算是彻底的清醒了。张着嘴看向在一旁捣鼓着东西的扁鹊问道:“我们这是在哪儿?”
扁鹊就似没有听到一般,半天没有什么动静,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东西,直到隔了一会儿,那小女孩扬着一张明媚的笑脸走到她的跟前,“我们现在仍是在昌江城。”
听得昌江二字,任青青这才将提的高高的心给放了下来。
但是扁鹊紧接着的一句话却直接将她给打到了地狱。
他说:“现在的昌江不是北秦占领的了,而是回到了清幽了。”
此情悠悠2
扁鹊的声音轻飘飘的从任青青对面传过来,他说:“现在的昌江不是北秦占领的了,而是回到了清幽了。”
那,这又是什么意思?
任青青竟然一时没能立刻体会过来。
扁鹊趁着空隙抬头看了任青青一眼,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年纪太大的关系喜欢叹气起来,“你不用那副木讷的模样看着我,我知道你定然已经懂了刚才话中的含义。
你已经在我这儿睡了一天一夜,这一天一夜内就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接着扁鹊不再多言,反而是床前的女孩开始向任青青叙述她昏迷的这一天一夜之内发生的天翻地覆的事情。
她在大雨之中昏倒过后,北秦跟清幽两国就开始了长达12个小时的战争,打的是鲜血四溅,双方势均力敌打的不可开交,血水混着雨水已经侵透了大半个城墙,随处可见的尸体光是让看的人都觉得心酸不已。更何况是双方的领军者。
最后在人力物力等多方面条件下双方不得不短暂的停歇,让士兵有暂时的休息机会。
而就是在这冬日里大雨滂沱之下,清幽军不知怎么从地下挖出了一条通向北秦军营的地道,只那么两三个时辰之内,竟是将北秦的兵士来个大洗劫。
命运就在此翻盘。
北秦兵士惨死无数,仅剩下的几千人连夜逃离了昌江往北秦的方向而去。
第二日,昌江城的百姓站在城门口列阵欢迎清幽的军队,他们脸上灿烂的笑容好比冬日的阳光。
而那地道却是没人过问,很多人都纷纷猜测,其实清幽早可以将北秦里外夹击,但是却是等了足足几天之后才选择进军。
任青青也不知这说的是不是真的,她这一刻脑子里全是浆糊。
“没有人生还吗?”
谁的声音那么悲凉,听在任青青耳中竟然觉得好悲伤,冰冷的让她的心都开始冷冻枯竭。
任青青茫茫然的想,是她在说话吗?
她何时也会这般的将一句话说成这样了?
“呀,爷爷,她吐血了。”
此情悠悠3
“呀,爷爷,她吐血了。”
婷儿一声惊呼,赶忙放下手中的药碗,从袖口里拿出娟帕为任青青擦拭嘴边的鲜血。
任青青却是两眼茫然,颓废的半撑着身子,两眼毫无焦距的看着前方,脑袋朝下,维持着刚才吐血的姿势。
嘴角边鲜红的血液同她脸上苍白的颜色相比较起来,那血就像是一张黑白画面上的唯一一点色彩。
扁鹊回头瞧了瞧任青青,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沧桑的眼睛里微微的有些湿润。
“情之一字,当真是害人不浅啊!婷儿啊,以后你可莫要向她?”
婷儿听的是糊里糊涂,不明白爷爷讲的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乖巧的点点头,将任青青嘴角边的血迹擦拭完后,又将任青青慢慢的扶躺在床板上。
轻轻拍着任青青的手背,十分温柔的说道:“我是婷儿,是爷爷的孙女,我们两个做好朋友,好不好。等你身子稍微好一点了,我们就起程去武夷山,到了那里,有很多在这里都找不到的药材。你的病一定会治好的。”
“而且爷爷的医术很好的噢,你就放心睡吧。”
婷儿说着将瘦弱的小手抬起覆盖在任青青的眼睛上,等到感觉着任青青已经将涣散的眼神给封闭在眼皮下后才将手给收回来。
就在她要起身将一旁的药再去煨一煨的时候,她的手却是被人一把捉住。
她顺着看过去,便见任青青仍旧是闭着眼睛,只不过却是有水渍从她的眼角里流出来。
“他一定还活着,是吗?”
婷儿等了良久,才等来这样一句话。
相比较于刚才的冰冷,这句话显得要平白很多,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半分的感情,如同一杯平淡无味的白开水。
婷儿不知任青青口中的他是何人,只得无助的转头看向前方的扁鹊。
低低的叫了一声爷爷。
“放心吧,死不了,现在北秦剩下的兵士全都退到了五百里以外的关隘之中,那里是两峰相交的地方,地势很高,如果清幽要趁胜追击的话,还是很有点难度。”
此情悠悠4
得了扁鹊的这句话,任青青手臂无力的从婷儿的手腕处滑下来。双眼仍旧是闭着的,就连那呼吸也是可有可无。
她就那么直挺挺的躺着,不再动,不再睁眼,不再问任何的问题。
就像一具尸体一般的躺着。
只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她不再抗拒婷儿给她喂的任何药水,只要是端到她面前的,她一概喝的精光。
晚间,屋外的雨终于是停了。
这场雨是清幽有史以来冬日里下的最大最长的雨。
它就像是要将这场战争的痕迹给冲洗的干干净净,不留一点残存的血。
任青青的屋内只有一盏昏黄的烛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自己。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阵寒风趁着门被推开的一霎狂涌而入,吹的屋里帐帘来回的翻飞。
而床上的人却是没有半点的反应。
来人走了进来,又将门关上后才走到任青青的床前,从上到下的俯视着她。
而后慢慢的蹲下身子,双膝缓慢的弯曲让身子依靠在床前的矮榻,双眼同任青青的身子同高。
整个屋子安静极了,只听的那蜡烛的声响和将来人的影子拖得长长的,倒影在床上。
隔了一会儿,来人似乎是受不了整间屋子给人的一种窒息,轻声说道:
“他没有事情,只是受了一些轻伤,以他的身子定然是无事的,所以,你不用那么担心。”
直到听到这句话后,任青青的眼皮才轻微的动了动,却仍旧没有睁开。
来人瞧着她这模样心中却是更加的凄婉,突然就低低的笑了出来。
“我求了师父几日终是让他答应我去请师叔回来救你,但你……你,你就如此的不愿见我?就连睁开眼看我一次都不愿?”
“……没有。”
任青青吞咽了一口口水,喉头有些干涸,所以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声音枯涩无味。
而后,她才缓慢的睁开双眼,原本黑白相间的眸子此刻变成了淡蓝色的,她无力的看向坐倒在她床边的庞轩,“能麻烦你帮我倒一杯水么?”
此情悠悠5
其实在庞轩开门进来时任青青便有一种感觉认为是他,但是却是不想要在此刻见任何人。
任何同他有任何关系的人。
她怕自己难以控制的心绪会被一把火给点燃,而后焚烧殆尽。
但是,终究还是不得不见。
庞轩将水端到任青青眼前没有交到她的手中,而是直接就着自己的手喂了任青青几口,直到她摇头表示自己不要了后,他才放下任青青的身子让她倚靠在后面的软垫上。
任青青半眯着双眼瞧着庞轩,当他再次走到她的身边的时候,这才将他给看了个仔细。
竟然就这么几个月的光景,庞轩竟然瘦了如此之多。
“你瘦了……”
这句话并不是从任青青嘴里说出来,而是从庞轩嘴里冒出。
他说这句话让任青青觉得有些好笑,她这一个病人瘦一些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不管从哪一个角度来说,都是他瘦的厉害一些。
但是他现在却是说她瘦了。
她无力再笑出声,只是轻微的摇摇头。费力的开口说道:
“谢谢你。”
庞轩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他刚才说的话。
他拉扯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显得他双眼下的眼圈更是深黑。“对我,你永远不用说谢谢。如果你死了,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来面对。虽说师父有时是顽固了一些,但是在救人这一方面,他老人家还是挺好的。”
“不,除了这个,还有另一个。”另一个当然是庞晗的消息,因为除了他,她当真是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去做。
她一直觉得自己不会是一个将爱情当做全部生命的女人,从来都是她嗤笑别的女人怎会如此的傻,怎会让一个男人将自己的生命控制在手中。
但是,有时候心却是不由自主的去想那个人,然后令整个身体都因为他的一分一毫而鲜活或者是瘫痪。
“我只是希望你好。”
“我一直都很好。”
一听到这句话,庞轩突然像是被打中了命脉似地,脸上平和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狰狞,也只有遇到任青青的事情,他才会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此情悠悠6
只见他突然俯下身子,暴躁的面孔骤然与任青青苍白的脸面挨得极近,他身上淡淡的青草气息瞬间包围任青青,
“你觉得你现在很好?呵呵,那你告诉我,你好在哪里,我每见你一次,你身上的伤便多了一份,告诉我,你这又是好在何处?”
“哈哈,现在更是好,你居然中了蛊毒,如若不是师叔医术高超,你体内的虫子只怕是已经进了你的肺腑!”
整个安静的屋子因为庞轩突然而来的声音便的有些动荡,任青青就瞧着庞轩生气的面孔但笑不语。
他终究还是知道了。
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她也不是没有抱过任何的幻想,说是扁鹊能将她体内的蛊虫给拿出来,但是下午扁鹊的一句话便已经让她彻底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说:“这种蛊毒的解毒方法十分罕见,我学医数十载也单单是第一次碰到你这种情况。因为一般情况而言,身体内有蛊虫之人一般是活不过半年,而你却是活了一年有余。而且,更为奇特的是,它竟然会自动缝合你体内的伤口。”
但是,往往说这些好处的前奏,后面一般都会跟着一些比较危险的话。
果然,她没等多久就听见扁鹊继续道:“现在这蛊虫已经在你肺叶周围,而且日益变大,如若老夫估摸不错的话,你只有几个月的时间。”
几个月的时间啊……
任青青唇边含笑的看着庞轩,也不知他知不知道这个消息呢?
算了,知道了也只会多一个人来分担这份苦楚,她只希望扁鹊能答应她的要求,替她保守这个秘密。
“青儿,过几日就同我们一起回武夷山吧,我相信师叔定然是有办法治好你的病的。”
任青青长舒了一口气,果真,扁鹊还算是个中承诺之人,没将这件事说给其他人听。
要不然如若是庞轩知道了这件事,此刻他就不会这样说了。
“好。”
当这一个软绵绵的字从任青青干裂苍白的嘴里吐出来的时候,庞轩竟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根本就没想到任青青会这么快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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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他的印象中,任青青为了一个人就是一个不会将自己的性命看在眼里的人。
任青青背靠着冰冷的墙面,嘴角边一直挂着一个似有若无的笑容。
即使丑陋的面容让人不会在第一时刻看到这个笑,但是,这个笑已经是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就连她的眼皮也开始不住的往下面掉。
所以她没有看到庞轩楞然过后的狂喜,自然也没有看到庞轩瞧见她身子不断往下滑时的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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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青儿这是……”
庞轩实在是耐不住这屋子里长时间的压抑,这样只会让他更加的心慌。
扁鹊抬头瞟了庞轩一眼,低低的咳嗽了一声又继续的为任青青把脉。心里暗自的摇着头。
只道:以前还觉着这小子温文有礼,遇事冷静,医术还算是不错,但今日他这般样子却是将以前的印象全部毁灭。
良久,扁鹊脑中又是这句话冒出来:哎,情之一字啊!
须臾,扁鹊才将手从任青青的手腕上撤离,又翻看了一下任青青的眼皮,这才抬起身子结果婷儿递过来的帕子一边擦手一边往回走。
庞轩在一旁瞧着,心里是焦急难耐,但是偏偏又不敢再说半句话,脸上虽说是还算是平静,但是,只怕是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心中的烦热。
他向着一旁的婷儿使了个眼色,婷儿同庞轩也是有一段时间的交道了,自然是懂得庞轩的意思。
所以只听得婷儿乖乖的上前拉住扁鹊的衣摆,抬起头眨巴着她的大眼睛问道:“爷爷,爷爷,任姐姐这是怎么了?”
听的婷儿如此问,扁鹊回过头看了一眼病床上毫无知觉的任青青又是叹了一口气。
好像自从他遇到任青青之后,这气是永远叹不完了。
他心里还在思考着,这后面的话是说不说与庞轩听。
庞轩见扁鹊久久不语,放在身侧的手是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索性一步跨到扁鹊的跟前,“师叔,有什么事您直说便是,您看,青儿这病……”
此情悠悠8
这次任青青醒过来的时候周围没有一个人,屋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她的眼睛上,让她稍微有些不适应。
这一次清醒,她觉得好像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费力一些。
就连那眼皮都比往常要沉重十倍有余。
身子也就像是被人挤压过无数遍一样。
但是,却有一点不同的地方,她刚才想要撑起身子,竟然觉得自己的右手手指能动了。
这无疑不是一个惊天的大好消息。
就在她欢天喜地的时候,门恰巧被人给推开了。
庞轩就站在门口看着她。
“庞轩,你瞧,我的手指,我的手指有知觉了。”
许是她太过于高兴,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看见庞轩眼底的悲痛。
“恩,师叔刚才也来看过了,说是你的身体正在康复,就连以前的旧疾也在愈合。”
“那很好啊,你说,我脸上的疤痕有可能消失么?”这时候的任青青就像是一个爱漂亮的少女,一心期望着自己能变得漂亮。
“这个也说不准。”
庞轩走进来,将手中的托盘房子一旁的桌子上,而后才将药碗端在任青青的面前,眼中的担忧一闪而逝。
“你今日气色还不错。”
“我也这么觉得,但是就是身体没什么力气。如果这个时代有轮椅的话,那就要方便多了,至少我可以去外面走走。”
庞轩随着任青青的目光看向敞开一角的窗户,外面的天气就如同此刻的任青青一样,艳阳高照。
这样的天气对于长时间的阴霾来说,的确让人看了都觉得高兴。
但是往往越是接近于极致,事情往往就会朝另一个方向来发展。
就如同现在,眉目含笑的任青青就让庞轩想到了回光返照。
无限的悲凉从他的心底滑过,师叔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同他说过了。
但是,直到现在,他都觉得有些不敢相信,甚至是一味的在逃避。
他根本就不相信老天竟然会这般的残忍。
任青青看着窗外的阳光,唇边的笑意越发的灿烂,只见她突然转过身子对着庞轩说道:“庞轩,我想写一封信,你能帮我吗?”
最后的信1
任青青看着窗外的阳光,唇边的笑意越发的灿烂,只见她突然转过身子对着庞轩说道:“庞轩,我想写一封信,你能帮我吗?”
须臾,庞轩便找来笔墨纸砚开始研磨,虽说心中有一万个问题想要向任青青问清楚,但是他还是闭口不言。
“好了,你要写什么?”庞轩坐下来,提起笔,对着床上的任青青说道。
“恩,容我再想想。我还不知道怎么开头,对了,你们都是怎么来写信的?”
任青青有些不知道怎么写了,以前倒是电脑文件写的多,这写信倒还是头一次,所以难免有些踌躇。
庞轩瞧了任青青半晌,默默的等着,却是没有说半句话。
他知道任青青想写给谁,也知道她要写的内容大概是什么。
但是,现在他却不想发表任何的话语。
想了好一会儿,任青青转过脑袋,对着庞轩说道:“好了,不如你就这样写:
亲爱的庞晗,你现在情况如何,可有想念与我……“
这一封信完全是按照现在的语言来书写,任青青每说一句,庞轩便提笔写一句,期间他曾数次想要停下笔来问问她,为何就没有这般的想过他。
但是,也只是想想而已,他手中的笔仍旧是没有放开过。
“……我现在跟着扁鹊老先生生活在武夷山,所以你也不用挂念与我。等到我同先生约好的时日一过,我定然下山来找你。当然,说到这里,你一定要问为什么还有时间,那是因为老先生救我一命想要让我在山上为他打打下手,所以便让我在山上呆上十六年。
在这十六年内,你不准来找我,你要保重好自己的身子,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你都要相信我一直在你身边。
遇事不要气馁,凡是稳妥便好。你有时脾气太冲,这是你最大的问题所在,我不在的时候,你定要好好的磨练磨练。
现在的情况只是暂时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刚上任便能成这样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只要再需几年的时间,我相信,现在的庞晗必定会改头换面。
所以,你要等我。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体。“
最后的信2
这封信写的很长,足足让庞轩从午时写到了日落,等到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窗外太阳的余晖刚好消失在地平线上。
任青青有些累,但是还是看着庞轩将信给密封妥当之后才缓缓的让身子往下滑。
“麻烦你了。”任青青道。
庞轩摇摇头,将信揣进自己的怀里,眼神黯淡无比,“如若你身子还行的话,大概明日便要起身去武夷山了。”
说到武夷山,庞轩竟然有些想笑,刚才在信中的种种让他更是觉得荒诞无比。
什么十六年!
什么让他等她!
什么身体会痊愈!
……
这些所有的事情根本就是无中生有。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了,为何不让庞晗来见她。
至少,至少还可以一起生活几个月的时间啊!
如若是他,他定然陪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但是,那只是如果,他并不是她等的那个人……
“庞轩,你不懂。”原来不知何时,庞轩已经将刚才心中所想的都一一的问了出来,任青青无力的仰靠在床头对他摇摇头,但是嘴角边仍旧有微微的笑意。
她说:“他来了又能怎样,他来了只会一日一日的看着我难受,看着我被病痛折磨,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你知道那种感受吗?那样只会让他觉得他很无能。我不要他难过,不要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废物。
他就应该翱翔在蓝天,而不是守在我的病榻前。况且现在本就是非常时期,他才初入北秦,有太多的责任要他去担负,而我,不想成为他的负担。
至于这十六年,呵呵,你定然是不知道的。
在我们的时代,有一部小说是非常的出名,其中有一段便讲的是一对恋人便是同我们差不多的,其中一个人为了不让另一个痛苦,便写道说是十六年后再相见……“
神雕侠侣的故事,她都是很久以前看的了。
但是只觉得小龙女太傻,为什么要死了都不让两个人一起呢,这样好歹去阴间的时候也有个伴啊。
直到此刻她才真正知道小龙女的痴情。
为何你这般残忍?
又有哪一个人愿意见着自己心爱的人因为自己伤心难过。
所有痛苦便让她一个人背负吧。
反正,她最后的时间便用来回味。
“是,是,我是不懂,但是我知道,如若是被庞晗知道事情的始末再回来找你,而你却……的时候……”
谁料任青青却是莞尔一笑,“所以啊,这以后就更是要麻烦你了,如果他真的等到十六年后来武夷山找我,你便同他说是我下山游玩了。
随便编造一个让他相信的理由就可。我相信这定然是难不倒你。“
越是瞧着任青青的笑颜,庞轩心中的怒气就越甚,最后说出口的话,音调已经冷到了极点,“青儿,你怎么这般的残忍,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任青青微微偏离开庞轩的眼神。
他眼中包含的东西太过于沉重,让她不敢看,也不敢去想。
“庞轩,对你,我只能说谢谢,谢谢你一路的照顾,还是那句话,如果没有你,任青青定然已经尸骨无存了。
正是因为你是庞轩,所以我才能这般平静的对你说话,让你知道我所有的事情。
我知道这样做你的心里定是不好受,我知道我很坏,让你夹在中间。
但是,我实在是再也找不到其他人了,你便是我所遇到过的最好的一个人。
庞轩,你答应我,不要对庞晗说任何话,不要让他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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