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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超能力氪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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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没有那回事。”
青年慢条斯理地摇头,而后将身侧转,好像舞台上引导观众的主持人一般扬起袍袖:
“毕竟,你看。”
在他遥遥虚指的方向。
如同白骨一样阴森惨淡的灯光之下。
如同棺木一样整齐方正的工作台上。
“他们已经,自行准备了……”
“这么多的药啊。”
——无数冰冷的瓶瓶罐罐,宛如横七竖八倒卧一地的孩童尸骨,凌乱地堆叠成山。
“这是、什么……?”
一瞬间,我感觉自己无法顺畅地思考。
尽管直觉上已经理解了那些药品的含义,理智却仍然拒绝接受。
“安眠药,镇静剂……”
身边传来瓜先生走向工作台的脚步声,“还有……混账!他们到底做了什么,还想做什么?你知道柚木,这些药物对中枢神经具有抑制作用,如果滥用的话,造成的损伤根本无法修复啊!!”
“……”
我用力地抱紧双臂,但仍然无法抑制全身痉挛般的剧烈颤抖。
无论幕后主使是什么样的人。
无论他有多么充分的动机,多么苦大仇深、催人泪下的理由。
——他都实在,做得太过火了。
“卖药的先生。”
我将指甲死死掐入手心,感觉自己勉力维系的一线理智摇摇欲坠,如同春日里一片布满裂纹的薄冰。
“如果你不是来这里兜售药品,那么,你是来做什么的?”
“我吗……”
仿佛对这个问题等待已久一般,青年好像很愉快似的眯起双眼。
而后我惊诧地注意到,在他像女子一样形状优美的右手上,正握着一把造型奇诡、古色古香的短剑。
“是来斩除的哦。斩除所谓的‘物怪’,这种东西。”
“物怪……?”
“啊,这个我知道!”
萤丸举手抢答,“是《幽灵公主》里的那个‘物怪’对!是很大的狼吗?”
“不,我觉得应该不是。”
我和颜悦色地将他的手按下去。
“我也听说过,在江户怪谈里很流行呢。笼统来说,大概就是妖怪的意思。”
清光一手按上腰间刀柄,以指腹略带怀念地来回摩挲。
“话说回来,我们付丧神应该也算是‘物怪’的一种。所以呢,你就是传说中的道士、阴阳师一类咯?你要来斩除的物怪是哪一种,不会是我们?”
说到此处,少年点染着鲜红色彩的指尖在刀柄上轻轻一弹,利刃瞬间出鞘,迸射出一段雪亮的寒光。
“清光,听他说完。”
我立马又腾出一只手按住他,感觉自己活像个焦头烂额的单身母亲,“不过我也想问,卖药先生,你说的‘物怪’该不会是指妖猫?如果是的话,那其中可能有些误会,她其实是个女孩……”
“不是哦。不是你们,也不是猫。因为两者都并非物怪,而是纯粹从‘人心’中诞生的东西。”
卖药郎干脆利落地否定。
“我在此地所斩除的,是名为【座敷童子】的物怪。所以说,我要办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座敷童子……?”
这倒也不是什么陌生的名字。据说这是一种姿态宛若孩童的妖怪,喜爱红色,好穿和服,会为寄居的人家带来好运。如果人类不慎赶走座敷童子,便会迎来家道中落的结局。
但出现在此处,却未免有些格格不入。
“也是。与小姐你所知晓的‘座敷童子’,大概存在些许不同。”
卖药郎倏地转身,在沉积淤塞的空气中带起一阵微风,宽松的彩色衣袍也如风帆般向后扬起。
“既然如此,还是亲眼见证一番为好。”
而后,他头也不回地朝向黑暗深处走去。
“啊,等等!!”
我连忙疾步追上——然后一脑门撞上了疑似瓜先生鼻梁的坚硬物体,当场惨叫声、鼻血飞溅声不绝于耳,幸亏清光和骨喰及时将我们双双撑住。
“……对不起,你还是先把嘴里的瓜吐了。”
……
“所以呢?你说的‘座敷童子’,究竟是指什么?”
重整旗鼓之后,我一边揉着红肿的额头,一边一溜小跑紧追上卖药郎轻快自如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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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啊啊,这个吗。”
青年语调平缓,如同好脾气的教师一般循循善诱。
“或许你也曾听说过……未能降生于世的婴儿的怨念,不甘逝去,渴望出生,偶尔也会化为‘座敷童子’。”
“呃……”
对不起,我没听说过。我只知道他们会(在型月世界)成为开膛手杰克。
“不过,这里没有婴儿?”
瓜先生鼻翼翕动,鼻孔里用于止血的纸巾也跟着摇晃个不停,“难道说,是指那些被送来这里的孩子……”
“是啊。因为你看,不是很相似吗?”
卖药郎停下脚步,灵巧地回转身来。他手中短剑上悬挂的铃铛随之摇晃,发出“叮铃铃”一阵清脆的声响。
“未能出世的婴儿——还有,被送到这里的孩子。”
“……?”
就好像在呼应他这句话一般,墙根处,黑暗中,无数细碎的、微不可闻的呼吸声,混合着羽毛摩擦的声音,拖动肢体的声音,窸窸窣窣地响起来。
如涓涓细流,如风拂林叶。
响起来。
响起来。
从四面八方响起来。
老虎。山羊。鹿。猫。狗。鸽子。鹦鹉。
无数张迥异于人类的脸,无数双玻璃珠一样空虚黯淡的眼睛,隔着冷冰冰的铁笼望向我们。
无数细小的溪流,源源不绝汇聚到一处,终于演奏出一曲海啸般壮大的交响。
“他们都一样,是‘不被期待’的孩子。”
“是丧失容身之处的孩子。”
“‘想要离开。还想留在这世界上,还想活下去。’如此这般的思念,唤来了名为座敷童子的物怪。”
卖药郎淡淡叙说的话语,沐浴在动物们——孩子们茫然无措的视线之下,如同诗人辞世前最后一首悲戚的诗篇。
“所以,你斩除了那个物怪。”
我低下头轻声自语,“但即使物怪消失,孩子们也没能恢复原状。也就是说,这不是‘驱邪’、‘除妖’就能解决的问题。”
“自然。”
卖药郎回答。那声音听来有种事不关己的冷酷,却又于无形中流露出一丝淡泊平实的劝勉之意。
“猫也好,在这里的其他孩子也好。他们的遭遇,不是物怪,而是人类所致。”
所以——【接下来的事情,也只能由人类自己去解决】。
自称为除妖而来的青年,如此劝勉我道。
“我明白了。”
我踏上一步,恰好迎上伤痕累累、蜷伏在铁笼中的斑斓猛虎。
“……”
老虎也闻声抬起头来,两眼一眨不眨地望着我。然后,他张开嘴露出利齿和猩红的舌头,却与化为妖猫的抚子一样,只能从喉咙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
“啊啊。对了,那只老虎。”
卖药郎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在物怪的记忆中看见了。他保护了猫,让她得以逃出这里。她大概……本打算去求救。”
倏忽间,我回想起残留在星岛英家中的小小爪痕。
——原来如此。
——原来,就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回事。
或许是为了报答,亦或许是对自己的父母彻底丧失了信心,逃出生天的黑猫——河原抚子决定前往星岛家,向少年的双亲寻求帮助。
但由于某种原因,抚子不仅没能带着大人回到这里,反而将事态导向了不可挽回的凄惨结局。
沦为犯罪者的她走投无路,最终只能选择一不做二不休,与亲手将自己推入地狱的星岛胜玉石俱焚。
而少年……星岛英则被一直囚禁在马戏团,承受着虐待与责打,默默等待着永远也无法回到这里的女孩。
他究竟等了多久?
他相信抚子会回来吗?
他是否曾经感到悔恨,悔恨当初逃脱的不是自己?
我无从知晓。
但我知道,时至今日,他仍然会为了唤起萤丸的注意而在舞台上放声咆哮。在马戏团遭遇的一切,让这个本性温和的男孩憔悴、衰弱、奄奄一息,却从来也不能让他绝望。
那么,我该做的事情就只剩下一件。
我丝毫也不在意潮湿污秽的地面,在老虎面前屈膝跪下。
“你听得懂我说话?我知道你没法回答,没关系。我来问,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就好。”
“……”
身边传来衣衫摩挲的轻响。我扭头看去,只见萤丸和我一样端端正正地跪坐下来,绿眼睛澄明通透,直勾勾凝视着自己面目全非的同学。
“诶嘿嘿。”
接着,萤丸咧开嘴角,绽放出一个让人几欲落泪的温暖笑容。
“没关系。没关系的,星岛同学。我来了。茜也一起来了。茜是很好的人,你可以信任她喔。”
“……”
须臾,老虎迟缓而笨拙地上下活动了一下脑袋。
“那么,我开始提问。”
我不露声色地松了口气,“你是樱川中学二年级学生,星岛英对吗?”
点头。
“你是被自己的父母送到‘安心学校’,然后被变成了老虎吗?”
点头。
“和你一起来到这里的少女叫做河原抚子,她被变成了猫,是你帮助她脱身,对吗?”
点头。
“好,接下来是最后一个问题。马戏团对你所做的一切,是否违背了你本人的意志?你想要离开这里吗?”
“……”
沉默。
长久的沉默。
我知道。对于一向逆来顺受的少年来说,如果亲口说出“想要离开这里”,也就等同于正式向父母发起反叛。不同于“离家出走”这种逃避矛盾的做法,而是明确地、堂堂正正地断言:
你们做错了。
你们所做的一切让我痛苦,你们伤害了我。
对他而言,这也意味着与过去彻底诀别的勇气,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养成。
正当我揪心之际,却只见清光俯身向前——这会儿他倒是一点也不怕脏了——穿过铁条之间的缝隙伸出手去,将一只精心保养的手按在老虎额前。
“嗯嗯。这样啊,我明白了。”
“……??”
在我们看来,他似乎只是摸着老虎的脑袋自言自语。
只有骨喰仿佛领悟了什么:“是共情。身为异能生命体的我们,有时能够与其他异能生物共鸣。”
“嗯,他是这么说的。”
清光颔首,同时向我们报以一丝落寞的微笑:“他说,‘我真的还能离开这里吗’?”
“……什么?”
“‘因为,我是不被期待的小孩。爸妈把我生下来,我却无法满足他们的期望,还想从他们身边逃跑。所以,连爸妈都放弃了我。’”
“‘这样的我,不被任何人期待、不被任何人所爱的我,即使离开这里,又能去哪里呢?’”
“‘从今以后,我应该怎样活下去呢?’”
“…………”
那是犹如穿透灵魂一般的拷问,也是少年十四年来无处发泄的呐喊,无处寄放的不安。
出生与否,从来都由不得孩子们自行选择。他们是因为被父母选择,被父母期待,才得以降生在这个多彩而险恶的世界。
如果连父母都认为孩子“不该如此”、“需要矫正”,那么这些被否定的孩子,又该去往哪里呢?
“……我在期待。”
而渺小不值一提的我,也只能给出如此自以为是的回答。
“我在期待你,星岛君。你温柔、正直、勇敢、坚强,是我迄今为止见过最了不起的孩子之一。我希望你活下去,我期待看见你长大的模样。而且我相信,河原抚子一定也会给出与我相同的答案。”
我将额头贴在冰凉坚硬的铁栏杆上,伸出双手,触碰到老虎头顶厚实柔软的绒毛。触手处一片温暖,那是尚未燃尽的生命的热量,是灰烬中最后一点挣扎明灭的火星。
为了保住这一点火星,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对不起,直到现在才找到你。一直以来——十四年以来,辛苦你了。”
“我来救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这世界待你以最大的恶意,我就把最大的善意献给你。
——————
座敷童子:《怪化猫》中的妖怪,因为众多ji女被迫堕胎而出现,类似于胎儿的怨灵。后来一位怀孕女子提出“座敷童子没有错,我愿意将他们生下来”,座敷童子露出了满足的笑容,最终被卖药郎斩杀。
在这次事件中,孩子们的怨念唤来了座敷童子。药郎是为了座敷童子而来,除妖后正好茜也来了,所以他就顺便告诉她真相,也想看看这件事情的结局。
第20章 请让我做你的英雄
“劫狱啦; 劫狱啦。接下来我们会砍断铁锁; 请大家尽可能地离门口远一些; 小心不要碰到刀刃。”
幽深晦暗的地下室——或者该说是地牢之中; 我将双手拢在嘴边,在满地大小各异的铁笼间穿梭走动,一遍接一遍不厌其烦地重复喊话。
“果然,这次只带刀剑一起来是正确的。”
工作间隙,我抽空倚靠在墙边抹了一把冷汗; “如果alter亲亲看到这副景象; 搞不好已经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连同我们的骨灰一起。”
「喂; 我能听见哦。看来你真的很想被烧死啊?」
“啊哈哈,怎么会。这地方脏得不行,我还指望着回去和alter亲亲一起泡澡呢。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鸳鸯浴……”
「去死!!!」
“……”
刚被解救出来的一条萨摩——因为不知他原本是个怎样的孩子,现在我只能这样称呼他——本想要扑上来抱住我的腿,闻言又畏畏缩缩退到一边; 可怜巴巴地低着头在自己身上东嗅西嗅,似乎是担心我嫌弃他脏。
“抱歉,我不是说你啦。”
我立刻俯身抱住他蓬松洁白的脑袋; “这地方确实很脏,但不是你们; 而是某些大人的心脏了。”
“……”
萨摩像是刚出生的小奶狗一样细声哀鸣着; 朝我怀里拱得更用力了。
“小心点啊,柚木。”
瓜先生半开玩笑地转过头来提醒我,“别看他现在这样; 搞不好其实是个十**岁的男孩子,趁机占你便宜呢。”
“?不会,我都工作三年了,十**岁的男生看我不该是个阿姨吗?”
“你开始工作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而且在我看来,我觉得柚木应该是很受年下系欢迎的类型哦。”
“嗯,我也这么想!”
萤丸再一次积极地举手抢答,“我最喜欢茜了!”
我也再次满怀慈爱地将他按下去:“乖,不是你理解的那种喜欢。是以结婚为目标的那种。”
“我也可以跟茜结婚喔!”
“……谢谢。但这样一来我会被逮捕,所以还是算了。”
“啊,我莫非是被甩了?”
“没有哦。我这一辈子未必会结婚,但一定会一生都和萤在一起的。”
「啧,听得我都起鸡皮疙瘩了。岩窟王,把你的毛毯借我一下。」
『年下的优势果真非同一般……等一下,alter,不要突然冲过来拽我的斗篷。这不是毛毯。也不是被单。我不是山姥切国广。』
……
也多亏这几句不着调的插科打诨,地下室腐朽沉闷的空气为之一扫,就连沉默不语的骨喰也略微放松了表情。
『话说回来,Master。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很在意……』
“怎么?舞台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闻听岩窟王扭转话题,我立刻警惕地绷紧神经。
『不,眼下马戏团成员正在向观众致意,团长也在场,看不出什么端倪。将孩子们全部救出之后,我们会立即出手控制现场。』
岩窟王欲言又止,语气听上去罕见地有些不自然。
『Master,我是想说。关于那位被你称作“卖药先生”的人物,我方才听了许久,总感觉他的声线语气十分耳熟,好像是个……』
他停顿了数秒。
『……樱井孝宏?』
『考虑到某些先例,我认为他多半不可信任。』
“噗——————”
幸好我没有接过瓜先生递给我的瓜,否则我此刻绝对能把瓜子一口气喷出十丈远,嵌在墙面上抠也抠不下来。
“——埃德蒙,你不要老把角色和声优联系在一起啊!!!”
『我明白。Master,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是,一想到花之魔术师……连那个所罗门都被他……』
“想想平行世界的亚瑟王啊!好的樱井孝宏也是有的,不对,话说这根本就和樱井孝宏没关系!!”
顺便一提,樱井先生之所以在月世界恶名(?)远播,是因为由他负责配音的花之魔术师·梅林轻浮、奔放、舌灿莲花,在世界濒临毁灭之际快乐逛窑子,而且曾经化身为网络偶像梅莉酱,欺骗了另一位业界大佬所罗门的纯真感情。
这实在是太可恨了,连累樱井先生风评被害也是理所当然。
PS:我是粉。真的。
不过,我并未在任何ACG作品中看见过类似卖药郎的存在。如果不是我孤陋寡闻,那么,他多半就是“声音很像樱井孝宏的现实人物”。
(归根到底,他是不是人都还不一定……)
“哦呀。”
卖药郎原本坐在一处铁笼上好整以暇地摆弄药粉,似乎是察觉我正盯着他仔细端详,便也将面孔抬起寸许,向我投来游刃有余的视线。
“说起来,还未请教小姐名姓……”
“柚木茜。”
我不卑不亢地回答,“‘茜’是‘茜草’的茜,据说是一种草药,有止血化瘀的作用。卖药先生也知道?”
“啊啊。哎呀,在制药时确实使用过呢。原来如此,茜,茜吗……说起来,茜草虽然性属寒凉,但却可以用于制作红色染料,所以‘茜’又有‘深红’之意。”
卖药郎仍旧是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昏暗灯光下我也看不清他嘴角是否上翘,只觉得他目光深邃,好像能够剥开皮囊、剔去血肉,抽出我的灵魂放在天平上细细称量。
而他口中倾吐的话语,就仿佛是经过如此一番称量之后得出的结论:
“我觉得……这个名字,很适合茜小姐。”
“呃?嗯、嗯,谢谢。”
虽然自己也不清楚缘由,但我突然感觉很不好意思。
回头一想,对我来说,“被陌生人称赞”好像是种十分稀罕的经历。因为我平日里接触的“陌生人”不是犯人就是被害人,要不然就是家属,我对他们而言不过是国家机器的一部分,对话纯属例行公事,所以没人夸我也算是理所当然。
(我、我才没有很想被人夸呢。我又不是为了获得赞赏而工作的!)
我抬手朝自己脸颊上拍了两下,迅速将那一点突如其来的喜悦收回心底,再次切换到雷厉风行的工作状态:
“各位,将孩子们救出之后一起集中到楼梯口,我和萤丸在前面开道,清光骨喰断后,一定要保证孩子们毫发无伤,一个都不能少。瓜先生你就……呃……找个安全的地方吃瓜,有什么情况立刻通知本部。”
“柚木,你刚才在心里说我没用了。你绝对说了。”
“我又没说出口!瓜先生一旦遇上敌人真的很没用啊!!”
“你这不是说了吗?!好过分,你就这么记恨我给你木瓜吗??”
“和木瓜没关系。好了好了,手无劈瓜之力的瓜先生请让一让,清光你来开一下锁……”
就这样,我们一边见缝插针地聊起骚话,一边招呼着刀剑们手起刀落,有条不紊地逐一破坏牢笼,将受困其中的孩子们解放出来。
同时,我也没有忘记与场外监视的同事保持联系:“马戏团罪证确凿,请立刻上报,对所有团员执行逮捕。”
〖已经批下来了,科长亲自给市警打的电话。〗
同事回复,〖不过考虑到剧院里一般市民较多,我们打算先行包围,散场之后再入场逮捕他们。柚木,你自己小心啊。〗
也对,“裙下大鸟”那种异能无法在人群中使用,反而有可能引发恐慌。马戏团既然与人口贩子勾结,搞不好也拥有相当规模的武装……
〖还有,关于岛崎一也,我们刚刚联系上他中学时代的班主任,查明了一件事情。〗
“什么?”
〖他在樱川中学就读期间,曾经因为遭受家庭暴|力向学校求助。但学校认为这属于“家庭内部事宜”,不便干涉,所以未予理会。〗
“……什么?!!”
我险些手一滑将对讲机抛在地上,“所以说,岛崎也曾经是家庭问题的受害者,然后……”
〖根据他当年的班主任回忆,岛崎这个孩子虽然成绩一般,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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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腻敏感,很有艺术天赋,他本人似乎也希望成为一名画家。但他的父母强烈反对,禁止儿子在考上名牌大学之前触碰画笔,甚至发展到对他暴|力相向。〗
〖后来,他父母在一次交通事故中意外去世。当时正在读高二的岛崎继承了遗产,终于如愿以偿,报考了自己理想中的艺术类大学。这就是他二十岁以前的经历。〗
“……”
果然,我的直觉并非多心。
二十年前,岛崎一也学生时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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