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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神雕]双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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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陛下这个笑是怎么回事?感情你们孤男寡女独处一夜就得出一个泡友的约定吗!”氐娇崩溃。
  润玉:“泡友?”
  氐娇一边转圈一边念叨:“就是泡尾之交!哎,泡尾之交说出去我都替陛下觉得丢人!啊——都说龙性本淫,怎么这两条龙纯情成这样。我为那位娶九个老婆的远古龙帝表示,真是龙心不古!良辰美景,陛下难道就不想做点别的事吗?”
  润玉好笑:“还能做什么别的事?”
  氐娇扶额长叹,“也是,就你这么个端方的性子,我写话本子多年,你还真就是万年男配角的命,还是走提亲大婚生娃的老套路吧。”
  “对心爱之人,本该以礼、以诚相待,否则便是亵渎了真情。倒是你……”润玉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氐娇的鼻子,“你竟在天庭传播你写的话本!更有甚者,还雇佣新来的仙倌在群仙宴会上公然出售你的话本!莫不是水神一职太过清闲,本座给你布置的职务不够你的胃口?”
  氐娇干笑道:“陛下误会了,那些话本子也不知是哪个英俊的神仙写的……”
  “别装。”润玉清了清嗓子朝宫殿门外叫道,“邝露,你不是外人,不用站在门外等候。进来吧!”
  守在门外的蓝衣仙子翩然而至。
  润玉问:“水神私下传播话本一事,邝露怎么看?”
  邝露道:“无聊,无趣,无用!”
  氐娇急道:“小邝露,你明明也是我的忠实读者之一!我今天早晨还看到你偷偷拿了我刚写完的新稿来看,你不能这样评价我的伟大创作!”说着就摇了摇邝露的袖子。“你把我的话本藏哪儿了?”
  氐娇在天帝面前公然扯她的袖子!
  润玉皱眉道:“氐娇,放手!”
  谁知,邝露的袖中“哐当”掉出一本册子,润玉拾起来一看,上面赫然写着:
  “《三世情劫,一世婚变》……作者龙门小娇娇……主角锦花、凤虚?”
  邝露:“……”
  润玉:“……”
  氐娇拿起天帝案几上未干的笔,在小册子封面上签上笔名,还给了邝露。“喏,还给你,就当是典藏版纪念了。”
  邝露立刻低头道:“陛下,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看这些书的……”
  氐娇:“喂,什么叫不是故意看的?看我的书很丢人吗?”
  润玉摆手道:“邝露读闲书,你私下写书,只要适度,就都没有错。我只是提醒氐娇你以后一定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莫要做得太嚣张。自你成为水神后,我每天都会收到弹劾你的折子。表面上是指责你肆意妄为残害先水神锦觅,实则是在弹劾我处事不公,任人唯亲。”
  氐娇:“哼,那些家伙竟敢在背后说我坏话!我看他们并不清楚血灵子的来龙去脉,只是逮住机会就给陛下找不痛快罢了。被我逮着那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神仙,我逮一个揍一个,看他们还敢不敢说!”
  润玉:“自润玉登基以来,诸神六界对我的指摘就从未间断过。但那并不是一件坏事。”
  氐娇问:“陛下难道不反感别人骂你?”
  润玉道:“谁都喜欢听好话,我自然也不例外。但偶尔听听坏话,对整个天界来说确实是件好事。我即立誓让天庭脱胎换骨,就必须广开言路,决不能用武力或是权势让别人说不得话。父帝在位时,奏章里尽是歌功颂德之声,而那重重隐患危机皆藏匿于表面的盛世之下。那样的天庭,我绝不想再看到。所以娇娇,我告诉你有许多人指摘你,并非是希望你去报复他们,只是想借我的经验告诉你——唯一能让对你心存芥蒂之人后悔的方式就是用你的功绩证明他们的错误。”
  氐娇若有所思。邝露了解润玉,道:“陛下授予仙上水神之位,并非是为了报答仙上为陛下夺回仙元,也不仅仅是因为仙上灵力高强。陛下看到了仙上不羁的外表之下的济世之才干,对仙上寄予厚望。”
  氐娇想了想,又道:“诶,不对啊。小邝露你怎么知道陛下怎么看我的?是你自己看到了我‘不羁的外表之下的济世之才干’吧?”
  严肃了几秒,又变回了氐娇。邝露“哼”了一声,不再搭理他。
  氐娇乐了:“小邝露啊,你这么了解我,又对我赋予了这么高的评价,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邝露看向润玉:“陛下,这水神仙上邝露是带不动了!”
  氐娇:“等等,上元仙子,我还没拒绝你呢,你先别急着放弃啊。”
  邝露甩袖离去,气急之下,竟忘了润玉还在,并未行礼告退。
  “邝露等等我!你带得动,不要丧失信心!”氐娇蹦跳着追了上去。
  

☆、双龙其七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姑射视角。
姑射仙子也是一开始不通情爱的设定(毕竟生长环境是与世隔绝的雪山,唯一的师父又悲悯的仙人)
当然,这种不通情爱和服陨丹有着很大区别
  雪神是个省心的神位,一年四季,只有冬季忙碌,且雪神殿中有八位神使轮流掌管司雪盘,姑射这位雪神,要操心的事着实不多。
  眼下正值立夏。
  当姑射向润玉提出自己要回家夏眠时,润玉的眼神显然有些吃惊。
  凡间的动物大多是冬眠,雪龙却有夏眠一说。立夏一过,她便要在常年积雪的姑射山头的冰洞中睡三个月,那里灵气充沛,气候舒适,对她的修行来说大有好处。
  当然,夏眠什么的,诚然是姑射的借口。她已然修成仙身,自然不再需要像雪龙一样非夏眠不可。
  姑射只是觉得,自己确实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之前她之所以能心安理得地住在琼花宫,是因为润玉只说是有朋自远方来,招待贵客义不容辞。而现在润玉既已表达了他的心意,若她明知对方心意,不予回应,却还在琼花宫享受着无微不至的招待,岂非陷自己于不义之地?
  至于是否要答应嫁给天帝,她还需要回去冷静下来后好好想一想。
  冷静,字面意义,夏天恐怕找不到比雪山冰洞里更能让人冷静的地方了。
  姑射站在琼花宫的露台上,俯视着其下八重浮空云盾,温风拂面,吹来了夏天的味道。她的心思却飘到了白雪皑皑的姑射山,想起了师父的教导。
  师父说,选择道侣是一件需要慎重考虑的大事,作为忘情道传人,一生不动情则功法大成,可入臻境;但若是动了情,也无需逆天而行,只需顺应本心,也不会毁掉修行。
  师父还说,世人大多喜新厌旧,他们的灵魂中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欲望,情之所钟者和看破红尘者一样稀有,因而要做便做这两者其一,切不可徘徊不定,为情伤神。
  她隐居荒山,不通情爱,从前说起道侣,她只道是志同道合的修行伙伴。品格过得去,能一起修行,能入赘姑射山就够了。
  天帝绝无入赘的可能。而且他还每每弄得她脸红心跳、让她心中产生一种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情绪的天帝。最近她只要想到那个名字,脑中就会出现他的音容笑貌,接着就是数不清的相处画面。
  这样的感觉正常吗?他究竟是不是合格的道侣?
  姑射暂时还不明白,也没有人能教她。
  ——都怪夏天到了,雪龙需要冷静。姑射拈了个清心诀。
  恍然:雪龙都是在冬天做重大决定的。
  所以,就等冬天来了,再回答润玉吧!
  姑射很满意自己的速度,这么快就达成了一个初步认识。
  “姑射仙子!”
  姑射素来低调,深居简出,知道她住在琼花宫的神仙并不多。这一次,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来者是一名红衣仙人。姑射在天庭与他有过几面之缘,虽然他相貌一如少年,但他其实是润玉的叔父,在天庭辈分极高。因着当年改朝换代的事,他不待见天帝,走在路上遥遥看到天帝便会扭头换条路走。
  掌管姻缘的月下仙人丹朱。
  姑射与他素无交集,朝他轻颔首,疏离地问了声好。
  “姑射仙子,今日老夫前来找您,实是有个不情之请!”月下仙人长揖不起。
  姑射扶起月下仙人,问道:“仙上先说来听听。”
  月下仙人眼圈微红,恳切道:“请仙子去救救小锦觅吧!”
  姑射问:“我猜是与血灵子逆行的反噬之力有关吧。锦觅现在情况如何、姑射又能做些什么?”
  月下仙人:“说起来,也与姑射仙子有缘,小锦觅的真身,乃是六瓣霜花。可怜那孩子曾为了凤娃,融去了一瓣真身,后来又承受了凤娃和润玉的两重攻击,几乎灰飞烟灭……轮回归来,重聚仙魂后,终究也还是要为死而复生付出惨痛的代价,她的霜花便又落了一瓣!如今她仅有四瓣霜花,两个月前,又遭新水神算计,血灵子逆行,对她的伤害又是何等严重……如今、如今彦佑君舍身渡命给她,彦佑君早早醒来,她却时醒时睡,近来更是昏睡的时间比清醒的时间更长,天界的医官也都没有根治的法子。老夫观其真身,她仅剩的那四瓣霜花也已经开始融化了……”
  姑射道:“真身乃神仙命门,六瓣霜花失之有二,又被取走精元,能保住一丝气息,已是万幸。”
  月下仙人道:“姑射仙子,老夫知道您是忘情道祖师,在冰山之巅神隐万年,一身冰雪功天下无双。若非姑射仙子,老夫实在想不到六界之中还有谁有能力为小锦觅重塑霜花真身。”
  姑射的身份还是个秘密,因而月下仙人口中的忘情道祖师实则指的是她的师父。姑射的修为不及师父,重塑真身之事也只在师父遗留的古籍中见过,未曾有过尝试,因而此刻也不敢贸然答应。
  “救人是大善,姑射本当义不容辞。只是我还不了解锦觅仙子几瓣真身受损的原因,无法对症下药,还望仙上将锦觅为何真身受损、氐娇又为何说她有天帝的仙元、等等事情的原委还望如实告知。”
  月下仙人叹了口气,“姑射仙子若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那便不得不提两千年前,火神、夜神和葡萄那百转千回的前尘往事了……”
  润玉的往事?姑射从不刻意打听别人的过往,是以对润玉的过去也只是大致知道轮廓,并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如今由月下仙人这个旁观者主动提起,她不禁认真起来,侧耳聆听。
  月下仙人并不晓得姑射与润玉相熟,在他口中,那段故事里的润玉自然是百般算计、死缠烂打、拆人姻缘的罪魁祸首。他口才出众,愣是把当日氐娇抢夺锦觅仙元的前因后果概括得精彩纷呈,堪比说书,姑射听到润玉弑父逼母、谋朝篡位、害死旭凤、再到用禁术救锦觅、吞穷奇战魔界,连着倒吸了几口冷气。她恍然觉得那个故事里的人与自己认识的润玉像是两个人一般。
  姑射听完了月下的长篇大论后,不由疑问:“仙上所说的都是真的吗?”
  月下仙人拍胸脯保证:“老夫岂能骗你?”
  姑射蹙眉:“润玉怎会是那种无缘无故残害手足、毁人姻缘的神仙!”
  月下仙人叹道:“哎,姑射仙子久居雪山有所不知,人心啊,最是难测。老夫只当天帝终于放下了,没想到他竟矫枉过正,从前他至少绝不会伤害小锦觅,现在却帮着那新水神一起……哎,害得我家小锦觅醒不过来。”
  她目如寒星,淡淡看了月下仙人一眼,道:“润玉是个好人,他或许曾经是做过许多错事。我身为天帝座下雪神,代他向你们道歉。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仙上是润玉的叔父,终究是一辈子的亲人,还望你莫要再对他怀有偏见。”
  月下仙人未曾料到姑射仙子竟这般关心润玉。“这……雪神啊,你和润玉是什么交情?”
  姑射想了想,道:“共同历劫,共经生死考验,应当算是至交吧。”
  月下仙人讶异:“润玉那孩子也是老夫从小看着长大的,他诚然受了许多苦,他自己却也始终心门不敞,倒是从未听说过他会与旁人交心。”
  姑射:“天帝的侠义和操守,你看不到,自是有别人理解。你不喜欢润玉,自然看他什么都不好,我不想再听你在背后评论他了。”
  月下仙人连忙宽言道:“老夫承认,因为过去的事老夫确实对他有些成见。现如今雪神说他已有了转变,老夫也为他高兴。姑射仙子真是一位既善良,又爽快的仙子,你与锦觅无亲无故,却愿意去搭救她,老夫真不知如何报答你!诶,不如老夫赠你几条红线如何?”
  说着,月下仙人从袖中取出一卷红绳,扯下一长段送给姑射。
  “仙上不必客气。姑射要这红线何用?”她是神仙,姻缘命格自不在月下仙人的能力范围内。
  “仙子这般人品相貌,若是看上六界之中哪位俊俏的郎君,便将红绳栓在他手上,不用你说一句话,那郎君保准就知道你的心意啦!”
  “我若喜欢谁,自己跟他说便是。又不是钓鱼,何必还要栓什么绳子?”
  “……”月下仙人从业多年,第一次碰到逻辑如此坦直又无懈可击的仙子。
  不过,姑射知道,自己答应帮助他,便应该收下他的回礼,这样他的心里才过意得去。于是将红线收下道:“我说笑了。月下仙人的好意,姑射收下便是。不知锦觅仙子现在何处?”
  “锦觅在花界疗养呢。老夫这就带仙子过去!”
  花界。
  正月梅,二月兰,三月桃,四月蔷薇,五月石榴,六月荷,七月栀,八月桂,九月菊,十月芙蓉,十一月水仙,十二月腊梅……四时之花,竟然同时在此间开放!
  落英缤纷,锦花绣草,风一吹,花瓣便如微雨般洒满了整个世界。
  姑射还是凡人小龙女的时候,就热爱花花草草,此刻来到花界,只觉处处赏心悦目。对比之下,姑射山常年冰雪,万里荒芜,是令神仙都畏惧的苦寒之地。她不由在心中感叹,这里大抵才是人们想象中的仙境吧。
  十二芳主纷纷前来拜会雪神,最后一位风姿绰约的仙子领着她来到了一间木屋。
  屋子里有一架用藤条和鲜花做成的小床,床上的锦觅昏昏睡去,而她的身旁围了不少人。月下仙人一一介绍:“这是花神牡丹,这里的东道主;这是凤凰旭凤,锦觅的丈夫;这是彦佑君,就是他舍身救了小锦觅;这是萝卜精老胡;这是小锦觅的娃娃小白鹭;这是小花仙……”
  姑射懒得去记这么多人的名字,径直走向床边,双手结印,显现出霜花真身的浮影。
  “霜花原本就十分脆弱,她的灵力中更是混杂了来自不同地方、不同属性的灵力,故而更不精纯。灵力拼拼凑凑,哪有这样修炼的道理!”
  姑射不知锦觅的灵力大多是各处搜集而来,而自身修炼不足带来的劣势,平常显现不出来,一遇到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候,就暴露无遗了。
  姑射又道:“我不是医者,治不来病。但我可以带她去姑射山,那里是极寒之地,对于霜花的修行有益。同时,我会传她一套修身养性、巩固冰雪的内经,帮助她炼化体内的灵力,如此修炼个千年,锦觅仙子便会康复如初了。至于是否能恢复那两瓣真身,便要看她自己修行的勤奋和悟性了。”
  众人皆是一愣,心想,让锦觅去姑射山那等蛮荒之地住上千年,和发配边疆又有什么区别?
  月下仙人干咳两声:“老夫听闻雪神有一门冰雪造物的秘术,姑射仙子啊,就求您帮人帮到底,送佛送上西,用那秘术帮小锦觅快速复原真身吧!她还有丈夫和孩子,万万不能去那苦寒之地一千年啊!”
  “娘亲!要娘亲陪着棠樾!”棠樾抱着床上的母亲,眼中闪着泪光。
  棠樾一声“娘亲”,让姑射心尖尖上就好像被羽毛挠了一下。她无父无母,出身之地,成长之地,便是众仙避之不及的苦寒荒山,她向来清心寡欲,但这一刻,她竟有些羡慕棠樾有母亲,而锦觅有这么多爱护她的家人和朋友。
  旭凤单膝跪地,抱拳郑重道:“旭凤恳请雪神出手救我妻子!”
  眼见最骄傲的凤凰都下跪恳求,她若再不答应,其他人只怕会跪倒一地。姑射最是受不了这种场面,走到棠樾身边,替孩子拭去眼角的泪水,“你哭甚么?我答应试着救你娘亲了。”
  众人听到后,终于舒了一口气。旭凤与花神纷纷允诺,无论雪神想要什么报答,他们都会竭力满足。
  姑射只是在凡间见过锦觅寥寥数面,谈不上有多么深的交情,后来知道了锦觅过去的事,她由衷觉得自己与锦觅应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但她还是会尽力去救人——
  “我没什么想要的。”
  姑射想:让别人快快乐乐的,不是很好吗?
  

☆、双龙其八

  锦觅何以在睡梦中依然眉头紧皱?本来,彦佑给予了她一半寿元,又有天界最好的医官看护,她就算真身残缺,也应当醒过来。
  除非,是她自己意识中不愿醒来。
  “我固然可以尝试重塑两瓣霜花,但那样造出来的东西,终究没有灵魂,不过是填了一具空壳。”姑射之声犹如切冰断玉,“凡心病,无药医,不破不立,唯有自救而已。”
  旭凤微微一愣,随即抱拳道:“如何破?又如何立?但听仙子明教。”
  “你们既然舍不得锦觅去雪山修炼千年、慢慢调养,这速成的法子倒也是有的。让霜花随我修忘情道,先废去她体内不精纯的灵力,再修‘冰雪造物诀’。这样一来,无需我替她重塑真身,她只需勤加修炼,假以时日便能康复如初。”
  月下仙人问:“可要付出什么代价?”
  姑射:“放下,舍得。”
  月下仙人踌躇:“雪神所修炼的可是忘情道啊……若是小锦觅真的深入此门,那我家凤娃岂不是要……”
  “一念空,一念生,若她因此顿悟,与自然大道相通,自可融天地精华,重塑真身。你们不愿她去苦寒之地修行千年,我便传她忘情大道,已经免去了千年母子分离之苦。若是一点代价都不愿付出,休要求我救她。”
  雪神周身犹如笼罩着一层轻烟薄雾,神情疏离而淡然,竟一扫夏日炎炎,让这间小屋仿若瞬间清凉了许多。
  可是这忘情……
  姑射冷道:“忘情实是教人得情忘情,不为情所困扰,能救锦觅的人,不是姑射,也不是诸君,只能是她自己。此番前去姑射山,你们谁也不能跟着她。姑射言尽于此,至于愿不愿意将锦觅交给我带回姑射山,便要看你们如何取舍了。”
  旭凤眉头紧锁,过了一会儿,才渐渐有些舒展,拍了拍棠樾的背,道:“小鹭,去跟你娘亲道个别吧。”
  棠樾依依不舍地亲了亲娘亲的脸颊。
  旭凤无由来生出一种诀别之感,心跳跳得很快,但他还是对姑射道:“请仙子带锦觅离开吧。旭凤……拜谢。”
  时年夏,晴空万里,姑射山下,草木破雪而出,迎来了迟到的春天。
  姑射带锦觅来到了山下的一间小屋,彼时锦觅已然醒来。
  “雪神……”锦觅揉了揉眼睛,“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一回,我又睡了多久?”
  “锦觅,你真身受损,又两次被血灵子救活,等同于两次逆天改命,怎能不大伤元气……”随后她从月下仙人登门拜访开始,将方才你发生的事悉数说来。
  听完后,锦觅摇了摇头:“我这幅身子受过太多伤,每一次都是伤至神魂、痛入骨髓,变成如今这幅病恹恹的样子也不奇怪。谢谢你愿意救我,只是我实也知道,我多次逆天改命,这一次是怕是不大可能康复了,你也无需勉强……”
  姑射道:“我并不能救你,我只能告诉你自救的方法。锦觅,你之所以心里郁结,是因为有太多纷杂之物干扰了你的视线,使得你看不到自己的本心。你对生的渴望不强,这样的话,别人也帮不了你。”
  锦觅被说中了,默默垂下了眼帘。她曾以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和有情人终成眷属,已是她最好的归宿,但实际上,那些经历过的千辛万苦在她心中始终犹如针刺,她越幸福,便越愧疚。“我……我该怎么自救?”
  姑射催动冰雪令,从万卷阁中调出了冰雪造物诀,将那一卷卷轴交到了,说道:“霜花至寒,你又至情,修姑射山的道法心经对你大有好处。这是冰雪造物诀,你照着这上面的仙法修炼一段时间,慢慢参悟去吧。”
  锦觅接过那一卷卷轴,疑道:“就只有这一卷吗?”
  “万物之始,大道至简,衍化至繁。这是忘情道的法门。”
  “那我既然收了雪神的功法,是不是等于拜你为师了?”
  “不必。”姑射下颚微扬,“我们雪神殿向来没有俗世那些师门成见。修道是积德之事,恩师曾有言,但愿广厦万间庇佑天下向道之士。道法属于天地,而不属于个人。”
  其实姑射的话没有说全,雪神一脉虽不讲究门第和传承,但其道法晦涩难懂,极其看重修行者自身的天资和心性。天资愚钝或是心性不纯之人便是将雪神功法尽数盗去,也不可能看得懂,更不用说从中悟道了。
  锦觅大为感动:“雪神这样的胸襟气魄,锦觅着实佩服。”
  “这些道理也是我的恩师传授给我的,你不必佩服我。”姑射表面上依然是冷言冷语:“三十天后我会来看你一次,那时候你可以将修炼时遇到的不懂之处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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