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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神雕]双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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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耍赖皮的?”独孤十分疑惑。“姑射你说的是玉兄吧?这里的妖君想他想得紧,想必是一见到玉兄就将他带走了。”
  姑射:“妖界时兴直接抢人?”
  独孤点点头,又摇摇头:“妖界民风开发,无论男女都是热情豪迈,不过能抢走玉兄的妖精恐怕还没成精。我曾见过这妖君一面,他的长相与玉兄有三分肖似,指不准两人有什么关系。”
  独孤见姑射有些不悦,摆手道:“我可没说是私生子。”
  姑射神色如常,只是手上拿着的那坛酒盅崩裂,其中的酒“哗啦啦”全撒了出来。

☆、琴瑟其四

作者有话要说:  沙雕画风,ooc预警
  交颈鸳鸯不羡仙,功名利禄皆云烟,放不下、秋娘眼波媚儿柔,哪管人间千古愁?
  金鳞楼是一座青楼。
  楼中不分日夜,纸醉金迷,只见中央的舞台上,十美人扭着杨柳腰肢,身披金银线纱,舞姿曼妙婀娜。十人动作变化极快,合舞时恍惚间台上只有一个舞者,而各自独舞时又像是十朵各自盛开的花儿。玉臂轻扬,玉足点地,金银舞衣便随着舞蹈飞扬起来,金色有如日月之辉,银色有如星辰之光。
  舞至高潮,十位妖姬纷纷脱去披纱,衣着更为清凉,那披纱化为金、银幻光,刹那间点亮了整层楼,当真是灿若瑶池。磬箫筝笛音色逦迤,又有阵阵妙香,舞者颜如玉,虹裳霞帔如云霞。
  一曲毕,赢得满堂喝彩。
  姑射亦抚章称妙。“独孤,这金鳞楼是什么地方?”
  独孤语塞,还有什么比带着一位不谙世事的雪山仙子进青楼更尴尬的事吗?“就是那个……青楼……” 
  “原来这里就是青楼,台上舞者、往来宾客无不青春正好,倒也合这名字。”
  “正解正解!” 独孤吁了一口气。
  姑射环顾四周,豪不吝惜夸赞,“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方才的舞蹈别致优美,余音绕梁。独孤,你的贺礼很好,我欢喜这里。”
  独孤扶额:“这天聊不下去了……我还是先带你去外面等玉兄吧。”
  “小垂手后柳无力,斜曳裾时云欲生。烟蛾敛略不胜态,风袖低昂如有情——”这四句诗一语双关,既承接姑射方才念的那句诗,又暗指姑射美貌,人还未见,其人风流就可见一二。但见一白衣少年缓缓走来,含笑道:“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二位,楼上雅舍有请。”
  独孤低声道:“就是他。”
  姑射见到少年,这才信了独孤所说的“三分肖似”。这少年身形修长、挺拔,剑眉星目,举止温文,若非年纪尚幼,还稍显稚嫩,能与润玉有七八分像。
  少年揖道:“在下名离湫,乃一介小妖,在这里经营金鳞楼的生意。实不相瞒,润玉是我义兄,他一入妖界,我就等不及见他了。若怠慢了两位仙友,还望见谅。”
  独孤“啧啧”称奇:“你看你看,这说话作揖的架势,也和玉兄别无二致!”
  少年温言道:“润玉哥哥仙姿,我又怎比得上分毫?二位请——”
  楼上雅间,美酒佳肴成列席上。
  润玉让姑射坐与其身旁,逐一引荐,提到姑射,敛眉一笑,“鲤儿,这是九重天姑射仙子,也是哥哥未来的天后。”
  独孤把酒:“小兄弟,你该叫她嫂嫂。”
  姑射毕竟还未完婚,听得独孤酒兴一起就什么话都说,不由面上一燥,“鲤儿,你还是唤我‘姑射姐姐’吧。”
  “在下名唤离湫,湫者,水潭也。我既已离开水潭,那还是请姑射姐姐唤我此名。”他缓缓道,“鲤儿这个小名,不是谁都能叫的。”
  离湫表面上仍然春风和煦,但润玉察觉到他似乎对姑射怀有戒备之心。润玉遂于案几下拉住姑射的手,道:“龙儿,离湫幼时被我娘亲收养,养做一条鲤鱼精,唤做鲤儿,他如今长大了,成了离湫妖君,就不喜欢别人再叫他的乳名。润玉也该改口了……”
  离湫起身坐到润玉左手边,摇了摇他的手,“哥哥,你不是别人。鲤儿只有你叫得。”
  当年怯生生的小泥鳅,已然长成了一个出类拔萃的少年。润玉摸了摸他的脑袋,欣慰道:“自那年洞庭湖一别,哥哥忙于复仇,未曾有机会下界看鲤儿。后来哥哥登上了至高之位,去洞庭湖找你,却听闻你早已离开了那里。鲤儿,你怎生选择了修妖?”
  独孤戳了戳姑射,压低声音:“姑射,看看,这小少年都比你会撒娇。”
  “……”姑射默认了。毕竟拉着润玉的袖子撒娇这等事,她是怎么也学不来的。
  离湫:“仙途慢慢,考验耐性和机缘,不若修妖可日行千里。那时候鲤儿见哥哥一个人在天庭受苦,一心想着要赶快强大起来上天去保护润玉哥哥;彦佑哥哥虽把鲤儿安顿在了泥潭给我好吃好喝,但在那里,我一辈子都只会是一条弱小的泥鳅,所以鲤儿不得不离开安稳的泥潭出去闯荡。不过,哥哥还没等鲤儿长大,就已除掉了敌人,坐上了天帝之位,鲤儿倒是什么力也没出。”
  独孤此时已然喝得微醺,举起酒坛非要和离湫碰一杯。“好样的!好男儿志在四方,哪能一辈子靠别人庇护?咱们喝酒!干杯,醉泥鳅!”
  润玉:“鲤儿,哥哥在凡间历劫时曾在众妖面前暴露身份,可后来却未曾再遇到过寻仇的妖,我一直觉得很幸运。现在看来,应该是你从中帮我封锁消息的吧?真是多亏了鲤儿。”
  “何足挂齿。鲤儿无意成仙,能为哥哥做的也只是这些小事罢了。”说起成仙,离湫另有一番感想, “在鲤儿心中,仙妖没什么高下之分。这十丈软红就像是我小时候打滚的泥潭,旁人看起来或许腌臜,耐不得我喜欢。”
  润玉自人间一世后,才知六界各有其妙处,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不再以仙为尊,是以对离湫的话深以为然。
  离湫转向姑射,起身敬酒,“姑射姐姐,离湫特设此宴,权当是你们在妖界的喜酒了,我祝愿你和润玉哥哥长长久久。”
  润玉拦下道:“姑射酒量浅,这杯酒就由润玉代劳了。”
  纵然妖界的酒酒性极烈,姑射本性不乏任侠之气,也不好为了一杯酒扭扭捏捏。“不用,既是离湫君摆的筵席,姑射怎能连一杯酒都不喝?”
  这杯烈酒辣得只要靠近,眼睛都会觉得刺痛。她索性闭上双眼,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姑射朦朦胧胧地看了酒杯一眼,就软软倒在了润玉怀中,不省人事。
  “龙儿!”润玉急道。“鲤儿,你在酒里掺了什么?”
  离湫不紧不慢:“润玉哥哥莫急,鲤儿在给姑射姐姐的酒里下了个真言药,不消两个时辰便解开了。喝了这酒,她就什么真话都告诉你。一会儿等她醒来,哥哥无论问她什么,她决计不会说谎!”
  润玉皱眉:“胡闹!鲤儿,姑射身为上神,法力高强,你的酒有问题,本是骗不到她的,无非是她待人一片赤忱,才没有在饮用前施法验酒。”
  “润玉哥哥,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未来的妻子内心的真实想法吗?”
  “龙儿若有什么话藏在心里不愿说出口,润玉又岂能借这真言药强行打听?鲤儿,还不快解了她的酒。”
  离湫摊手道:“这又不是毒。药,怎会有解法呢?和寻常醉酒一样,等她自然醒来就好啦。鲤儿都是为了润玉哥哥好。哥哥用情深,可万一又碰上锦觅那种三心二意的婆娘怎么办?我自然得帮你验一验未来嫂子。”
  润玉打横抱起姑射,道:“不必验了。我知真心可贵,试探不得。客房在哪儿?我且带她去歇息。”
  离湫见润玉有些愠怒,只好作罢,“客房在楼上右手边。”
  待两人离开后,离湫才发现独孤求败有些不对劲——独孤向来千杯不醉,怎么才喝了没多久就上头了呢?
  “独孤前辈?”离湫摇了摇他。
  独孤蓦地睁开眼睛,双目失焦。离湫在心中大喊:糟了,难道喝了真言酒的是他?
  “前辈,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独孤哈哈大笑,高声唱道:“已闻清比圣,复道浊如贤。圣贤既已饮,何必求神仙?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拿剑来——”
  “搞错了,那杯下了药的酒没有让仙子姐姐喝,反倒被前辈抢先喝了!”离湫来回踱步。“不过,这样阴差阳错,也算是合了润玉哥哥的心意……”
  …………………………………………………………………………………………………
  润玉推开一扇开着的房门,将姑射稳稳放在了床上,随后打了一盆水进来,用湿布给满面潮红的姑射降温。
  擦到第三回的时候,姑射醒了。
  那双幽泉般的眼瞳沉静地望着他。
  润玉想:这个时候,在真言药的作用下,她应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清醒后便会将期间发生的事全部忘掉。
  “龙儿,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青楼。”那酒的烈性未消,姑射觉得自己头疼欲裂,但她深深觉得润玉才是真正喝醉的那个——醉得连自己在哪儿都不晓得。
  果然…姑射中了真言咒,否则她断不可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青楼。真话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有着极大的诱惑。润玉踌躇片刻,决定问几个无伤大雅的问题。“龙儿,你喜欢我吗?”
  “喜欢。”
  “那龙儿有多喜欢我?”他期待地看着姑射,就像是一个渴望奖励的小孩。
  姑射心道:玉儿这回真是醉得不轻,要是平常的他,根本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的。
  喜欢,其实很难说出个具体程度,就好像人们说天高地厚,但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实是谁也给不出个准数。
  润玉等待许久不见姑射回答,略微失落,不过仍然微笑道:“只要龙儿喜欢我,喜欢的多少都不要紧。”
  姑射听不下去了,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傻瓜!正因你是姑射深爱之人,你才可以这样亲近我。否则,你就算是有三头六臂,我也会一一给你砍了。”
  润玉笑得暖洋洋的。他不得不佩服那酒的药效——这句话想必是姑射的真心话了。
  “龙儿,七日后大寒,便是我们的大婚之日,请柬已下发六界,届时,八方宾客齐聚九重天,九霄云殿会挂满红绡,天上和人间会架起虹桥,我将大赦天下,普天同庆……润玉心里一直无比期待那一天。”
  相比润玉急迫、喜悦的心情,姑射倒是颇为淡然。“娶我也没甚么好高兴的,姑射不是乖顺女子,而且绝不与他人共侍一夫。你娶了我,便一生一世都只有我。”
  “正好!润玉是庶出,父帝用情不专,终是兰因絮果,因而润玉早已决定一生只娶一人为妻,断然不会纳妃。将来我的孩子必然都是龙儿所出,如此,便也断了厚此薄彼的可能。你我的孩子,必是飞龙在天,天生天潢贵胄,只是少了磨难,免不了会性子骄矜,我们还需好好管教……”润玉依旧以为姑射喝了真言酒,醒来后不会记得发生了什么,因而说话全然没了忌讳。
  姑射一愣:怎么婚还未成,在他脑中就连孩子都有了?
  她又想,罢了,岂能和一个醉汉较真?
  两人都以为对方不清醒,实则都清醒得很。
  润玉突然欺身而上,将姑射压在了床上,沙哑着嗓子道:“龙儿,我真想现在就要了你。”当然,他断然不可能乘人之危,也只是想想罢了。
  ——他当真是醉得离谱!
  姑射浑身的血液仿佛都涌上了头,尤其是他的鼻息接触到的那块肌肤,烫得好像要烧起来。润玉此时酩酊大醉,说的话自然是醉话,要是真的由了他,他以后岂不会以为她乘人之危?
  于是,她悄悄拈了个冰诀,在润玉脊椎骨上一点。
  前雪神出品,真·透心凉,童叟无欺。
  “这下你的酒该解了吧?”
  “我并未喝醉……”润玉蓦地发现自己好像搞错了什么事,“龙儿,难道你现在是清醒吗?”
  “我刚喝下那杯酒后是有些头晕,不过醒来后念了几遍清心诀,酒早已醒了。”一个醉酒的人问她是否清醒,真真好笑。
  

☆、琴瑟此生

  结果,吐了真言的人,反倒是没有喝下真言酒的润玉。
  润玉看看自己,有些啼笑皆非。他在所有人面前都可以保持清肃端正的样子,可偏偏在最爱的人面前糗态百出。被一箭射死的样子、半死不活的样子、傻瓜的样子、登徒浪子的样子,她什么都见过了。
  “我和龙儿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口不择言,有时脱口而出,也不知自己究竟在说什么。”他无可奈何,欣然接受。
  “你呀,有时候就是个小孩儿。”姑射停顿了一下,嫣然一笑,“瞧我还说你呢,师父教我喜怒不形于色,我自己不也是在玉儿面前把从小到大的哭和笑都补齐全了。”
  在静悄悄的房间里,没有点灯,窗外透进来勉强能让人看到五官的微弱光芒。润玉用手臂撑着床笫,两人的身体之间相隔不过一拳的距离,就连心跳声也渐渐合上了一样的节拍。
  润玉在姑射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随即依依起身,将姑射一并扶起。
  “回天界后,大婚前,按礼数我们要分开避嫌。”润玉抱着她,下巴抵在她青云般的发髻中,“让我再抱你一会儿……”
  姑射忽然想起那一日在凌霄宫挑选嫁衣时,邝露说的一句话,她说,天宫对天后要求不高,只要不逃就好。遂突发奇想:“如果我在大婚前逃了,你当如何?”
  润玉将女子往怀里又送了送,就好像她是大冷天的汤婆子一样。“我等你回来。”
  姑射轻声问道:“你就不怕我不回来了吗?”
  “不怕。”润玉紧紧搂着她,终究还是软下声来,“龙儿,你是开玩笑的。”
  他身上有着独特的味道,绝不会与别人弄混。像是静谧的沉香,又或是月光酿成酒的味道。
  姑射深深吸了一口气,合上眼帘,心中一片安宁,喃喃:“七日后,大寒。”
  “大寒之日霜雪盛,便以天下白雪为证,你我白头偕老,如鹣如鲽,琴瑟和鸣。”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风雪是寒冷,夜归是跋涉,然“风雪夜归人”却是俗世中的温暖。
  风雪无阻,夜有归处,千帆已过,云开月明,夫复何求?
  …………………………………………………………………………………………………………
  七日后,大寒,食糯、喝粥、纵饮、做牙、扫尘、糊窗、蒸供、赶婚、赶集、洗浴,百无禁忌。
  昔日清冷的九霄云殿内挂满了红绡,十二只金乌翱翔九天,仙乐在花轿被抬上那九千重阶梯的那一刻奏响。青鸟、彩蝶绕梁而飞,鲜花铺满了整片地。
  九十九名仙童、仙女夹道而立,手上或撒银霜,或撒金箔,或奏箜篌,或吹玉箫。
  天帝头戴鎏金龙冠,身着正红绣金云锦婚服,他神色庄严,但在走下至高宝座的那一刻,略微踉跄,才显露出属于少年新婚的激动之情。他踏上繁华铺成的长道,双手颤抖,眼眶陡然发红。
  这会儿魇兽的定力倒是比天帝强,照样撒了欢地跑,跑到花轿前,用撒了金粉的鹿角掀开了新娘子的娇帘。
  在神使陆霜、冰灵等仙子的搀扶下,盛装华服的姑射仙子盈盈走出花轿。
  六界来宾皆屏住了呼吸——
  姑射身着广袖大红喜袍,面上覆了一片薄薄的红色鲛绡,她出尘的气质竟生生将一席热闹的嫁衣穿出了清净的味道。
  与雍容厚重的嫁衣不同,她的头上并未佩戴任何金银珠翠,独独佩了一根白玉雕成的龙尾簪,衬着她乌发如云,那玉龙簪仿若化为了一条九霄飞龙,瞬间活了过来。
  司礼神君高声道:“皇天后土在上,新人拜天地——”
  王座之上象征皇天,幽冥黄泥象征后土。
  天帝天后比肩而立,前后拜了皇天后土,这是最高级别的誓言,若非天不假年,此生永不相弃。
  坐在席上一角的邝露一直神情激动,在新人对拜的那一刻,再也忍不住,潸然泪下,眼泪怎么也止不住,越想止住,就越是收不住,索性放弃了掩饰,旁若无人地哭了起来。
  她的父亲太巳仙人在一旁给她递丝巾抹眼泪,一边说:“露儿,你莫要太难过了。天帝心里面肯定是有你的,不然这么多仙女儿,凭啥就给你一路封官晋仙?为父瞧你与那天后常有往来,她若是大度,就让天帝封你个天妃当当,也算是成全露儿你从少年时就种下的心愿。”
  邝露摇摇头:“爹,你什么都不懂,还是喝你的喜酒吧,谁说我难过了?只要陛下幸福,我就很开心……比任何事都开心……”
  婚宴过半,觥筹交错,也到了酒酣人醉之际。
  旭凤手持酒盏,走到润玉身前,道:“敬你。”
  润玉举杯,饮尽美酒,问:“弟妹没来?”
  “她现在只是一介凡人,不宜参与天家筵席。”
  “哦?”姑射没有提起锦觅参悟“冰雪造物诀”重塑凡人肉身的事,因此润玉倒不知锦觅何时变成了凡人。
  “她说,前世的纠葛太复杂,剪不断,理还乱,情孝难两全,恩情还不尽。不如到人间做个凡人,至少可以痛痛快快,至情至性,方才不枉此生。”
  润玉沉思片刻,问:“那你呢?旭凤,你的生命还很漫长。”
  旭凤笑了笑,只是那笑中带了些许寂寥,想起了往事,“兄长,记得那时,旭凤替你杀死了穷奇后,对你说,你会带着罪孽,千年万年孤独着……想必是旭凤错了,时至今日,兄长已不再孤独。”
  九霄云殿上,仙乐的旋律变得舒缓,仙姬歌舞亦放缓了舞步。
  邝露许是喝了太多酒,一时收不住,哭得稀里哗啦;氐娇硬是拉着邝露喝酒划拳,仍是一副肆无忌惮的样子;剑仙独孤舞剑助兴,周围站着的鬼仙妖魔喝彩声不断;离湫眯着眼睛,似醒非醒,似醉非醉,一只手抚摸着身旁那只酒足饭饱、酣睡过去的小魇兽。
  而他的新娘,还在屋内等他。
  不知何时,他的身边已有了这么多人。
  孤独?或许他在仰望苍穹星汉时,仍会有感于几身渺小,但内心的充盈早已大过了孤独。
  旭凤轻轻叹了一口气,“孤独的宿命竟轮转到了旭凤身上。”
  润玉拍拍他的肩,坚定地摇了摇头。“你不会。”
  旭凤有片刻的恍惚。
  “血脉的缘分,千万年都不会湮灭。你我是天生宿敌,亦是注定相伴的血亲,如今前尘已矣,六界太平。天界永远是你的家,而我,永远是你的兄长。”
  乐师班正唱到一首《短歌行》:
  白日何短短,百年苦易满。
  苍穹浩茫茫,万劫太极长。
  麻姑垂两鬓,一半已成霜。
  天公见玉女,大笑亿千场。
  吾欲揽六龙,回车挂扶桑。
  北斗酌美酒,劝龙各一觞。
  富贵非所愿,与人驻颜光。
  天帝大婚,至半,天帝悄然离席。西方寝殿,忽然出现了一道极为坚固的结界,仙侍皆不得进,三天后,日上三竿,赤阳炎炎,结界方才消失。
  ——完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之后还有不定数番外,目前准备一个洞房、婚后番外,一个邝露番外。
在打下“完”的那一刻,感觉如释重负,又恍然若失。回过头来看,某城来晋江写文已经还有三个月就满一整年了。开始写文前,某城看的网文也不多,所以第一年几乎是一边恶补,一边试错的,非常感谢这途中给我鼓励的小天使们,真诚地比心~
我一开始被玉鹅深深吸引就是偶然在某一集看到一句台词,大概就是“一个人。。。没体会过热闹的人,哪里知道孤独”。当时就觉得:哇,这位小哥哥讲出了我们的心声。然后看到玉鹅的童年,就彻底沦陷了。还是很有共鸣的,我小学时因家庭的缘故在美村念了2…6年级,当时英语很差,性格也不活泼,有很长一段时间和当地小朋友玩不到一块儿。那时我易受外界影响,觉得一定是自己有问题。因而只有变得更乖,生怕做错事别人会讨厌我,越是这样,就越自卑(现在觉得挺没必要的,我还是“龙的传人”呢)。
小时候没正经上过语文课,所以被长辈逼着读的小说可以说是我的语文启蒙老师;初中搬回国内后,我看小说就不再是为了练语言,例如看金书,纯粹就是喜欢、消遣,可以说一生受益于此。
相信不止是我,很多人粉上润玉,都是因为在方方面面和这个角色产生了共鸣。所以暑假告别香蜜后,我忍不住一定要写一篇后续,弥补结局的遗憾,重塑一个更加坚定的形象。
这篇文无疑是有作者的偏见:某城一向偏爱身体或性格上有缺陷、却从不屈服于命运的人物,比如古龙笔下的傅红雪。而一向不欣赏浪漫至上的人,例如“霍乱时期的爱情”中的阿里萨,用对无数女孩的残忍,谱写了爱情的赞歌。所以,这篇文里,我拆了旭凤和锦觅的大团圆,而给了他们相对缺憾的结局,这里向喜欢这两位的读者说一声抱歉啦。
今番良晤,豪兴不浅
他日在下一本小说下见,必当把酒言欢_(:з」∠)_

☆、外传一

  冬天成了氐娇最喜欢的季节,因为冬季降雨少,水神的差事几乎都可以交给雪神和冬神。
  氐娇站在清澜池畔,安静地垂钓。
  远远走来一位蓝衣仙子,发现了氐娇后,清秀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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