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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神雕]双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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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传一
冬天成了氐娇最喜欢的季节,因为冬季降雨少,水神的差事几乎都可以交给雪神和冬神。
氐娇站在清澜池畔,安静地垂钓。
远远走来一位蓝衣仙子,发现了氐娇后,清秀的眉毛间就不由皱起了一道小山峰。
“你在干什么!?”
“上回娇娇去人间,受到一小孩儿的启发,想试试是不是真的能钓到媳妇。”
“……”邝露一把将鱼线从水里提出来,“这就是你从姻缘府偷了一团红线用作鱼线的理由吗?”
这时,邝露发现氐娇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再一看,自己手上抓着红线,而氐娇手里握着鱼竿……
邝露立即放开红线,就好像那跟红线会发烫一般。
“别钓了,我、我们去把红线还给月下仙人。”
两人一并去姻缘府还了红线,回来的路上,氐娇问:
“邝露邝露,问你个问题,如果我和你爹同时掉进了水里,你救谁?”
邝露想也不想就说:“我爹。”
“如果我和天帝同时掉进了水里,你救谁?”
“天帝。”
“如果我和月下仙人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
“月下仙人。”
“如果我和小天同时掉进了水里……”
“小天。”
“为什么不问问我小天是谁,连装模作样纠结一下都没有……”氐娇叹了一口气,“小天是看守北天门的天狗啊。”
邝露给了个“你自己想明白”的眼神,加快脚步,想要甩开氐娇。
“哎邝露,等一下,你去哪里呀?”氐娇匆匆跟上,“你现在是本水神的人,作为你的主人,我有必要过问!”
“呵,邝露是天帝亲封的上元仙子,拥有自己的封地玄洲仙境,负责教导水神天庭的规矩。”邝露将牙根咬得咯咯作响,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你这个一无背景,二无贤才,还成天搞事情的新水神,还好意思说要做我的主人?真是痴心妄想!”
氐娇低下头,仿若受了很大的打击,眼中红彤彤的。
“……仙上是水做的吗?”邝露有些愧疚,终究还是转身看他。
事实证明,氐娇一半是水,一半是戏。他突然拉住她的袖子,热情道:“主人,你要去哪里?请让小的一起跟去!”
邝露踉跄了一下,险些被气晕:“放手!氐娇!你好歹是仙人啊,你的操守在哪里?”
氐娇眨了眨眼睛:“操守是什么?是把贞操守护好吗?”
四舍五入,她等于被调戏了——从小到大,从没有神仙敢调戏她!她的脸上风云变幻,又羞又恼,心道若是这句话教别的神仙听到,指不准又要上折子弹劾水神了。奇怪的是,这个时候她竟然想到的是这个,而不是生他的气。
他迄今为止大部分的光阴都在不见天日的囚牢中度过,所以在他眼中,阳光很珍贵,人的嬉笑怒骂很可爱,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见到少女生动的表情就更是一种享受了。他是善待自己的人,懂得怎么享受,哪怕经历过一些心酸往事,尘埃落定后也不会让自己沉浸在爱别离、求不得之中。
邝露看得出来氐娇喜欢她。这份心意完全不用猜,氐娇表现得像个小男孩一样明显,总是粘着她说话、占几句口舌上的便宜、在各种地点埋伏“巧遇”她、想必脸面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邝露自问做不到他这样的坦荡和大胆,她不敢舍弃手上的萤火之光、以破釜沉舟的决心去追求日月之明,宁愿默默守护着一点微光,长明不灭。
氐娇突然将她拉到假山背后,说道:“看,谁来了!”
原来,新婚不久的天帝天后也来池畔消遣。
两人似是刚刚晨起,穿着样式最简单的白衣,堪堪用发带半束头发,当真是姿容胜雪,一对神仙眷侣。
潋滟的池水中,清晰地倒映出他们的身影,从那倒影中可以看到润玉脸上无限温柔的笑意。
那是他从未在邝露面前露出过的神情。邝露的目光无法从那个倒影上挪开,她的心微微感到了刺痛,但那疼痛让她更清醒。
前尘往事断肠诗,侬为君痴君不知。
氐娇扯着嘴角,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用变了调的声音说:“邝露,看我!”
莫道世界真意少,自古人间多情痴。
邝露凝视着池面,可当那一对璧人转身的时候,湖面上的倒影就荡然无存了。
邝露释然一笑:是啊,一直都是她一个人的梦幻泡影。她心中的那个白衣少年,卑以自牧,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他们是战友,是知己,却独独不可能是恋人。他曾为了执念而疯魔,如今都已然放下了过往的执念,她又何必庸人自扰?
池畔的帝后说了一会儿话,竟双双召唤出宝剑,就这样缠斗起来。两人的剑法都以速度和轻灵见长,比剑过程中未有丝毫仙法,与凡人比武无异。刹那间,原本平静的水面上惊起数道水花,姑射持龙吟双剑,润玉持赤霄宝剑,交锋时宛若有数十道电光在白日乍现,令观者目不暇接。
与寻常男女小打小闹的“柔情蜜意剑”不一样,两人剑势凌厉,尤其姑射出招极快,招招指向要害,似是动了真格。
邝露急道:“天后娘娘怎生一言不合就和陛下打起来了?”
氐娇悠悠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答非所问。邝露不屑道:“陛下爱妻如命,怎可能压迫!”
氐娇意味深长地一笑:“这个压迫,是广义上的‘压’迫。邝露,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你尽会故弄玄虚。”邝露继续关注战局,“邝露不懂武功,但观陛下和娘娘斗剑,体迅飞凫,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当真是赏心悦目到了极点。”
氐娇笑道:“娇娇赌一串糖葫芦,再打一会儿陛下就会输,而且会输得无比逼真,让小雪龙赢得满足。”
邝露不理他。他摇头晃脑地说:“男人啊,什么事都要赢,就什么也赢不了。”
邝露还是不理他,氐娇有些生气:“邝露,只要陛下和我同时出现,你看的永远不是我!凭什么?你要是再不回头,我就要掉进水里了,看你救不救我!”
邝露在心中翻了个白眼:水神要是会在池塘里淹死,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他就算在水里泡一百年,他也能吐着泡泡,开着花。
噗通——
他竟然真的跳进了水里!
“氐娇!”尽管知道他绝对淹不死,尽管打定了主意不搭理他这种幼稚的行为,尽管尽管……邝露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心还是猛地一跳,本能地向起了水花的地方望去。
远处的润玉和姑射也被清澜池的声响所惊动,停下比剑。
池水回归了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就连本该在水中憋气时吐出来的泡泡也完全看不见。
邝露在池塘边站了一会儿,冷哼了一声,扭头离去。堂堂天界水神,莫名其妙赌气跳水,全无仪态、礼数!他爱泡冷水,就让他多泡一会儿吧。
可走到一半,邝露又忍不住退了回来。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邝露突然想到这清澜池是六界最古老的水脉之一,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就存在了,说不准这池水底下有什么古怪,就连氐娇也抵御不了呢?毕竟这数十万年来,天界之人尊这里为圣池,无一人跳下去过。
邝露喊道:“氐娇!你别开玩笑了!我是不会跟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的!”
池水波澜不惊。
邝露纵身一跃,也跳入了清澜池。
少顷,氐娇从池水里飞了出来,银发金冠上洒出一片水珠,神采飞扬,意气风发。他的怀里,正抱着还没回过神来的邝露。
氐娇飞到润玉跟前,故意甩了甩长发。润玉将姑射挡在身后,自己身上被溅了一身水。不过,润玉也不管什么水了,讶异道:“你们……何时的事?”
孤男寡女,共浴池中,湿身相对!
非礼勿视,润玉微微侧开身子,目光回避了邝露。
邝露急道:“陛下误会了!是水神仙上突然跳进池子里,邝露怕他被淹死,才跳进水中的!”
姑射:“突然跳进池子里?”怕不是有病?
润玉:“怕娇娇淹死?”水神、淹死?
这句真话怎么听都很像是欲盖弥彰。
尴尬的沉默……
邝露踩了氐娇一脚,氐娇“嗷”地叫了一声,才算打破了沉默。
润玉道:“你们之间的事,想必你们心里都有分寸,等到了时候,再来找我。”
氐娇笑道:“当然,当然!天帝给的姻缘,可比月老给的靠谱。”
润玉挑眉:“我给的姻缘?”莫非是指当初他委派邝露教导氐娇一事?
氐娇信誓旦旦:“意思就是,要感谢陛下当年眼瞎,没看上邝露。顺便恭喜陛下眼疾痊愈。”说罢,抱着邝露扬长而去。
润玉蓦地感到后背一寒。
那是万年寒玉制成的龙吟剑发出的寒气。
姑射持剑道:“再来比过!”
……
姑射许是真的累了,双腿发软,地上又都是被氐娇溅出来的水,刺出第一招的时候不慎脚下打滑,竟稳稳当当地被润玉接住,就好像她在投怀送抱一样。
好一锅陈年老醋。润玉掰开她的手指,接过了那寒气森森的凶器,放到一旁。“龙儿,莫要累着自己。”
“我不累。”姑射这么说着,两腿还是抖的。
润玉忽地蹲下,背起了她。
由是想起自己害姑射喝不健康的陈年老醋,润玉多少有些内疚,一言不发,白皙的耳垂泛上了粉色。姑射也并非介怀过去的事,她见他真的低头反思起来,倒觉得他十足可爱,不由用舌尖碰了碰他的耳垂。
润玉脚步一顿,放下了姑射,然后猛地转身用力搂住了她的腰肢。
姑射看着他沉沉如夜的眸子,脱口而出:“我累了!”
清风徐来,带着一股冬日的冷香。
“龙儿,你上一句话还是……”
“你听错了。我累了,今天不行。”
润玉温声:“好,是我听错了。”
最后,润玉只是替她捋了捋发丝,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摇摇头,抱起她送回紫方云宫。
☆、外传二(上)
润玉身着单薄的蚕丝中衣,端坐在寝宫玉案旁,左手执卷,右手持笔,凝眉片刻后,轻蘸朱砂,在公文上写下一个“批”字。
暖黄色的灯火衬得冬日里的一切都像热茶般温暖,窗外夜色沉沉,为婚宴布置的红灯笼还没有换掉,为这九重天宫添了些许人间烟火。
书房的门悄无声息地开了。
夜已深,姑射端着夜宵回来了。她青丝如泄,似是刚刚沐浴完,未施粉黛,行走间如一朵流云。她走到玉案边,将夜宵放下,“定胜糕,趁热吃。”
润玉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展颜道:“龙儿亲手做的定胜糕?”
姑射似是有些羞涩,“天膳房的小仙没见过定胜糕,只有自己做。这是我头一回做,还没有尝,也不知好不好吃……”
此情此景,多像是一对寻常的凡间夫妻,妻子在大年来临前,在厨房小试牛刀,为深夜未眠的丈夫做一份夜宵。润玉忍不住发出一阵轻笑,“龙儿喂我。”
姑射也不扭捏,拿着着粉色的软糕,喂到润玉嘴边,“啊——吃完就早些歇息吧。”
润玉仔细品尝着定胜糕,咽下后回道:“好,全部吃完我便与龙儿一同就寝。往后再遇到这种情况,龙儿只管先睡,用不着等我。”
姑射言简意赅:“熬夜不好。”
润玉笑:“自从润玉三千年前晋了夜神,便当惯了夜猫子,晚上反而精神更好。”
姑射小声:“我自是知道你晚上精神好。”
润玉捋了捋姑射略带湿气的秀发,凝眸道:“不过,我确实也想和你一道睡,必然要改正作息。”
姑射“嗯”了一声,问:“味道可还过得去?”
这定胜糕里塞了许多甜腻的豆沙,对于口味清淡的润玉来说倒是偏甜了一些,但他心里头开心,便是让他直接饮蜜糖,他也会觉得应景得很。
“糕点香甜软糯,口感绵密,兼之有佳人秀色佐之,清欢之味令人回味无穷,实乃润玉平生吃过第二好吃的糕点。”
通常人说了第二而没有说第一,听者一定会好奇第一是什么。
“第一好吃的是什么?”
润玉将她揽过,让她侧身坐在腿上,“是我们在凡间时,你喂给我的那块定胜糕。”
姑射嗔道:“豆沙也没玉儿嘴甜。”
“嘴甜吗?”眸中带了一丝丝戏谑,“你来尝尝就知道了。”
说罢润玉捧住姑射小巧的下颚,低下头附上了那渴望已久的双唇,温柔厮磨。
姑射无奈:他仗着比她多懂些文墨,便老是故意曲解她说的话,有时还给她使绊子,逼她说出些令人害羞、遐想的话。
片刻后,润玉便不再满足于轻描淡写的吻,他伸出舌尖舔舐那微微颤抖的双唇,试探着往里侵入,追着丁香小舌缠绵允吸,攻城略地,势不可挡。
第一轮吻毕,他的手放在了姑射的腰带上。姑射顿时想起了什么,按住他的手,道:“等等!”
可她如今坐在润玉腿上,全身的着力点都系于他,岂能不任他摆布?
只见润玉又要吻来,她却硬是扭开脸,错开了他的唇,“你这个人…平常一副端正君子的模样,这种时候总对我这么凶。先不准动,听我说。”
润玉停下动作,道:“好……我不动,听你说。”
姑射顿了顿,用极轻极轻的声音呢喃:“我要、要看你……”
……
五天前,新婚之夜时,润玉起初不愿脱去中衣,后来两人情至浓时,忍不住便将衣服全褪去,他却捂着她的眼睛固执地说“不要看”。
当然,手不可能一直捂着眼睛,润玉便在她的眼上蒙了一层微透的白纱。
新婚之夜,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动荡之中白纱掉了。那时姑射仿佛被抛上云霄,眼前飘了一层白光,什么都似真似幻,看不真切,也没顾得上去看他。云雨过后,她劳累非常,迷迷糊糊地便昏睡过去。
日上三竿,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润玉早已穿好了衣裳。当她问起昨夜为什么要在她眼上蒙纱一事,他说,“润玉身上很丑,怕会污及龙儿的眼。”
那时姑射心想:你那样“蛮横”地对我,就不是“污及”我了吗?
“以后慢慢地,我会让龙儿知道的……只是在新婚之夜,我不想给龙儿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姑射又想:他难道认为自己丑陋到会吓坏我的程度?
不过,姑射也没有强求。润玉曾不止一次说过他配不上她的话,可见他在心爱之人面前仍然是有些自卑的。这道坎由来已久,并非一朝一夕能消去。姑射理解他,新婚后在寝宫的三天便不再提起此事。
……
灯火昏黄、飘忽。
润玉的中衣领口微敞,隐约露出胸口的疤痕。这让姑射回忆起那三夜拥抱他的时候,皮肤上完好的部分细腻如缎,但更有凹凸不平的部分令人忧心,两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不做二不休,姑射大起胆子,解开了润玉的腰带。
“龙儿……”润玉喘息声加剧,骨节分明的手游走在她的身体上,然后,在她的腰窝处轻轻掐了一下。
姑射发出了一声闷哼。她本就极怕痒,但此时她决不能中途打断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气,势必要继续下去。
她从润玉的眼角一路吻下去。鼻尖,嘴唇,喉结,锁骨,最后停在了他胸口上一处狰狞的疤痕。
看得出来,这是一道陈年的疤,时隔多年,仍能想象受伤时皮开肉绽的画面。
她天生体寒,两瓣樱唇也带着些许凉意,在她的唇触碰到疤痕的那一刻,润玉隐忍地哼了一声。
姑射不禁皱起了眉头:在他白皙光洁的皮肤上,遍布着或浅或深的伤痕,他是天潢贵胄,谁又能向他施以如此酷刑?
姑射抚摸着每一道疤痕:“这几道比较浅的,是箭伤;这道深的,应该是由锋利的剑直接刺入骨血所形成的,是谁敢刺伤你的胸口?”
润玉宽言:“这是我弟弟为了杀死润玉体内的穷奇而刺的一剑。这道疤是我自作孽而得,在我胸口时时提醒着我身为天帝的职责。龙儿,你还是不要看了……”
姑射哪里肯听他的,继续问他那些疤的来历。
“那这近百道小疤又是何人所伤?”他的上半身覆盖着许多柳叶状的细疤,虽然比其他种类的疤浅些,但数量极多,一直蔓延到被他的裳遮盖住的地方。
润玉叹道:“这是前天后荼姚对我施的雷电酷刑,不过她一千年前就堕入六道轮回,我已然报了仇。这些疤慢慢就会养好。”
姑射又看到了他后背盘根错的疤,颤颤抚了上去。“那……那这些又是哪儿来的?”
肤色深浅不一,看起来像是被挖了肉、剔了骨一样。
润玉摆摆手:“往事已矣,龙儿莫要为此皱眉头。”
姑射坚持问:“这种程度的老疤,非寻常武斗所能带来的伤害……是有人剐了你吗?”
润玉道:“母亲在我小时候喜欢剐我的龙鳞,那时我灵力低微,无法自愈,便留下了疤。”
姑射完全无法理解:“你与我说过你母亲的事,可我没想到她对亲生骨肉尚且如此狠心!这又是何苦?”
“是我的降生害得母亲一生悲苦,她难免疯魔,我承受她的怨气,也挺了过来,已是最好的结果。”
最后,姑射的手又回到了最初左胸口上的那道,“那这一条呢?这是龙族逆鳞处,最是敏感脆弱,稍微用力压一下都会刺痛,母亲难道还狠心剐了你的逆鳞?”
润玉不再说话,合上了眼睛。
姑射以为他是想起了伤心往事,不想说话,便坐于他的膝上,俯首允着那道逆鳞伤疤。
不多时,润玉睁开了眼睛,猛地推开姑射。
“你在干什么!?”声音是他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
姑射未料到他会有此举,重重跌到案几上,书卷散落一地。
都说龙之逆鳞触不得,她方才那样舔他的逆鳞,难道他生气了吗?姑射有些委屈,瞪了他一眼。
“我在梦里?”润玉环顾周遭,再次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重新睁开,眼中惊愕更甚。
这是一个他从来没见过的房间,一张白玉案几,几座高高的书架,一张巨大的雕花床上,覆盖着一层层轻纱帷幔。
躺在案几上的这个女子容颜秀美,身着一身白色丝衣,周身犹似身在云烟中,偏偏玉颊生嫣,娇艳如玫瑰初露,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凝合在一人身上,教人无法移开视线。
前一刻,他还在准备离开璇玑宫前去司夜!
当然,光是以上这些,还不会让夜神如此惊恐。这间房里,最诡异的是他自己!
他赤。裸着上身,头脑发胀,而且还感到有一处炙热,无法恢复常态。
在一个陌生女子面前这样,着实让他羞愧难当,却又无由来有一种难以启齿的欲望。
他怎么会梦到自己对一个从未见过的仙子行孟浪之举?更何况这仙子容颜绝世,实乃他平生见所未见,他又怎会构造出如此具体的形象?
姑射道:“玉儿!你怎么了?”
这不是梦。作为夜神,他了解各种梦境,但绝没有任何一种梦境如此般真实。
润玉半晌说不出话,慌忙拾起地上的衣服穿好。他第一反应是他遭人算计了,可他想不出会有谁大费周章地使美人计算计他。他只是三年前刚刚被封为夜神,在这天界权势微薄,顶着个天帝庶长子的名头其实和个散仙没什么两样。
他强压下内心的种种震惊,问道:“玉、玉儿?叫我?”
姑射冷哼一声,“这样很好玩?”
润玉看得出来,面前的这位白衣仙子生气了。她生气的时候并非挑眉瞪眼,反而极其平静,用一种冰寒的眼神看着你……其实润玉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知道她是怎样生气的。
桌上放着一碟粉色的糕点,其中一块被吃掉了大半,润玉回味自己口中的味道,发现十分甜腻,便料想是自己吃了这块糕。“这糕点是何人送来的?”
“是我。”姑射逐渐意识到润玉有些不对劲。
她回想自己做定胜糕的过程,用到的都是寻常食材,出不了差错……除去给面团染色这一步。天界没有甜菜汁,她寻遍了膳房,苦于没有替代品,偶然发现食材阁最顶层的一个冰晶盒子里放着一种粉色的花瓣,那淡粉色很是可喜。
盒子下的名牌上写着“三千繁华,可食,重返青春,绝品”。
天庭膳房里的食材向来是精挑细选,粉花既是和别的食材放在一起,又被保护得如此好,定是上好的食材。重返青春也正适合操劳的夜猫子陛下。姑射便选择了用这种花瓣染色。
“仙子,不知你给小仙下药,是何居心何?”润玉的声音未变,但语气暗含凌厉,让姑射觉得有些陌生。
姑射道:“我并没有给你下药。”
润玉皱了皱眉,脸上一片烧红。“好,那仙子如何解释,润玉为何会出现在你的寝宫里?是谁脱了我的衣裳?润玉醒来时,仙子又为何在我怀里?仙子最好老实交代,否则……”
姑射坦直地看他:“否则?”
润玉苦恼地继续揉眉角,他莫名不想伤害这个仙子,哪怕是威胁的话,他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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