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综]逢春-第15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建宁这才不情不愿地说道:“忘了告诉你,来的路上我斩杀六名官员,恐怕弹劾我的折子马上就要到了,皇帝哥哥刚说过不要喊打喊杀,恐怕得下一次再遵从了。”
康熙挑眉道:“六名官员,叫什么名字,他们都干了什么?”
建宁说道:“其中一个是甘陕总督葛礼,其他人我没问他们叫什么。”
一直在一旁侍候圣驾的明珠一惊,不可置信的看了看三公主,葛礼死了?!他合伙索额图与明珠斗了这么多年,明珠做梦都是希望他们倒大霉,恨不得他们病死或者是意外死了一了百了,但是这一下忽然成了真,明珠竟然十分不敢置信,索额图知道了吗,他会是何种反应?三公主这娇滴滴的样子,到底是怎么杀了葛礼的?对了!常年在宫中只见到三公主盛装打扮的样子,就忘了她当年能在围场大杀四方了。
康熙皇帝也犯难地皱起了眉头,葛礼是皇亲,与在上书房的佟国维,战死的佟国纲一样,都算得上是国舅,这些年来葛礼多受器重,做了好几十年的封疆大吏,谁能想到他在今日翻船,被建宁给收拾了!
过了半晌,康熙才问道:“为什么要杀他?”
建宁才气愤地说道:“他阻碍我调粮!就是察觉到粮道不通我才出京的,到了延安,发现他扣发甘陕运往北路军的军粮,他说榆林粮库的存粮已经分发给难民了,我亲自去察看,库中尚有存粮百余万石,这几个官员竟然左推右诿,说是无马无车,不能调运。我为了立威,让众人都听我的配合调粮,这才下了杀手。”
否则她一个无官职的公主,连钦差都算不上,怎么可能调配得动有心想作对的葛礼一帮人呢!她当时也真是急了,不知道前线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只想快点解决,所以就用了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干脆把反对声最大,顶子最红的几个通通除掉,剩下的人都老实了。
康熙一边听,也一边觉得怒气勃发,他这个皇上在西北险些被饿死,原来就是他们这些奴才们不作为,而且这其中说不定还有什么猫腻!
康熙说道:“他作为一省总督,却不明国家法典,只一条以下犯上,就够治他的罪了,他死不足惜,你不用在意了这件案子,朕会让人去查明了结。”他知道建宁匆匆而来,根本没有时间善后,康熙看了看明珠,说道:“葛尔丹也死了,仗也打完了,朕该启程还朝,这件事就由你去办吧。”
明珠即刻下跪接旨道:“奴才一定不辱使命!严厉查处那些胆敢延误军机,陷皇上于险境,且对公主不敬,以下犯上的人!”
康熙满意地点了点头,让明珠下去准备,与建宁步入御用的帐篷内,问建宁道:“他手下亲兵如林,扈从如云,你一个人怎么能杀他的?没受伤吧?!”
明珠接了一份美差,心里喜滋滋的,听到皇上与三公主的对话,不由苦笑,心想唯有皇上关心则乱,任谁都看得出来,三公主好的很呢,根本不像受伤好不好!
三公主一剑杀了老对头葛礼,算是帮了他明珠一个大忙。可是也从侧面反映了,虽然三公主从小待太子最为亲厚,索额图和葛礼他们一伙又是打着太子的旗号,但是三公主明显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朝廷一品大员,当朝皇亲说杀就能杀了,没有半分犹豫和惋惜,足以见得三公主并不是拥护太子上位那伙儿的,或者说,她唯一忠心的是皇上。
这样明珠不由得想起朝廷里周培公,张廷玉,陈廷敬他们那伙人,从来都是油盐不进,也从来都是在众皇子之中不偏不倚,无论是太子,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都不得道他们巴结,也最难结交,这些人仿佛一点也不在乎后继之君是谁一样。
但是现在想想,明珠不由得有些羡慕了,只有这样只忠于皇上的臣子,在皇上眼中才是最值得信赖的吧。比如三公主,杀了葛礼,皇上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好像很高兴的样子――明珠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自然偶尔猜得出康熙面无表情之下的表情。
康熙之所以把明珠带来战场,明知道他不会打仗,只能随军侍驾,帮着起草个文书,但是他当初带了索额图,就不能把明珠也留在京里,不怕别的,就怕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明珠暗地里给太子下绊子。储君年幼,又怎么会是叶茂根深,老谋深算的明珠的对手。
如今既然葛礼那边出了事情,就让明珠去查,反倒让他有了用武之地。
至于对葛尔丹残部的仗也不用再打了。策妄阿拉布坦回到准噶尔之后,重整葛尔丹留下的部落们,劝说他们不要继续与大清为敌。他本来就觉得葛尔丹的反叛不会是大清的对手,只会让准噶尔陷入连年征战的境地。如今葛尔丹最骄傲的那支部队已经全军覆没。又有消息传回,说葛尔丹已经被康熙逮住杀死。
策妄阿拉布坦于是率领着几个部落的首领,他们都赤着上身,身上绑着荆条,身后还有一千多衣衫不整的蒙古士兵,来到康熙的营帐前,自绑请降来了,为了葛尔丹的决策失误,以赎准噶尔的罪过。
康熙替他们松绑,并好言抚慰。中路军、北路军合兵一处,正好,后方又送来了三百万石军粮和犒军的猪羊美酒。
康熙皇上下旨,清军与降兵们一齐庆贺。还当场传旨,西蒙诸王各守藩地,为大清国当好西部屏障,守好西域,让满蒙汉人民世代友好,和睦共处。
策妄阿拉布坦和准噶尔的首领们见康熙如此仁德、大度,感激得涕泪交流。席间虽没有山珍海味,却洋溢着民族团结的热烈气氛。
费扬古也有几分醉意。他心潮澎湃地来到皇上身旁:“主子,这些天来,万里跋涉,圣心操劳,皇上瘦多了,虽说我们胜了,可是让主子受这么多的罪,吃这么大的苦,奴才心里……”说着,说着,竟然失声痛哭起来。
康熙上前一把拉起了费扬古:“哎,你这是怎么了?胜利了,我们都应该高兴。朕是受了点苦,也挨了几天饿,可你们呢?吃的苦,受的罪,不是比朕更多吗?朕知道为了接济我们,北路军勒紧腰带,甚至饿死了一千多名将士!策妄阿拉布坦他们也没少吃苦,这些,今天都不要再说了。你也瘦得不成个模样,刚才朕差点认不出来你了。回京之后,朕给你三个月的假,朕还要好好封赏你呢!”
费扬古叩头谢恩,眼睛飞快的往建宁公主那一席正给建宁布菜的墨菊看了一眼。
墨菊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没抬眼就知道是谁投过来的目光,脸颊不由得有些绯红。
建宁将他们的情形看在眼里,费扬古这块木头,这么好的时机都不把握,看来,还得有人推他一把。说道,“皇帝哥哥,我看什么样的封赏都比不上合人心意重要,费扬古将军立了大功,迟早都要赏,不如让他有什么想要的自己提吧。”
康熙还有些不明所以,心道:这升职和封爵是自己能提的?费扬古他就算是有心也不敢啊!康熙刚要开口跟她解释,谁知道费扬古一听到建宁公主如此提议,就激动得顾不得那么许多了,不敢置信地道:“奴才真的可以自己提?”
康熙看出他的情况有些不寻常,也想听听他有什么要求,就说道:“费扬古,有什么要求你说吧,朕完成你的心愿!”
费扬古铁铮铮的汉子,被漠北的风沙将肌肤吹成了古铜色,脸颊烧得通红也只能让人看出微微泛红,他吭吭哧哧的说道:“那奴才……请皇上为奴才和……墨菊姑娘赐婚。”
墨菊一听这话,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要退至一边,建宁把她拉住了,安抚的说道:“这种事情就应当是他费扬古开口,你就安心的坐着。咱们虽为主仆,情分却深,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好归宿。”
墨菊张了张口,她知道费扬古对她的印象不错,之前有过几次接触。但是她的心思都放在照顾主子上,真的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离开啊。
康熙朗笑道:“原来是求朕赐婚,这个婚朕可以赐,但是也得问问墨菊同不同意?”
墨菊这下没法安坐了,跪到康熙面前说道:“奴婢不同意!”
费扬古也知道今天贸然求皇上赐婚是有些唐突了,但是他以为墨菊多少对自己也有些情意,没想到她拒绝得这么干脆,大汉费扬古已经伤心得当场傻住了。
康熙诧异道:“哦?为什么?”难道这两人并非是两情相悦,而是费扬古一头热?
墨菊叩头道:“奴婢舍不得主子,奴婢愿意一生伺候主子。”
建宁怎会不知墨菊的心思,走过来扶起她,说道:“傻姑娘,我这里还会缺人用吗,最重要是你喜不喜欢他,愿不愿意嫁去给他为妻,如果你觉得他这个人不错,就别错过了。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啊。你若是舍不得,还是随时可以递牌子进宫来见我呀。”
墨菊听了主子的话,眼露挣扎。建宁不愿意让自己身边人孤独终老,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已经替她答应下来。
康熙这下也明白了,觉得墨菊对费扬古并非没有情义。自然得帮一帮自己的得力干将,当场宣布赐婚。
战争结束了,还有大将军被皇上赐婚,气氛瞬间达到了喜悦的高潮,草原上回荡着阵阵“万岁、万万岁”的欢呼声。
阳春四月,胜利班师的车驾回到了北京。从沙漠瀚海的蒙古回到这鸟语花香的京都,这支九死一生的军队,真有恍如隔世的感慨。
返程中,在甘陕交界,渡过黄河时,康熙皇上突然发现,两岸碧草葱绿,一片生机。
建宁用手捧起一捧黄河水来,“皇帝哥哥!你看这水!”在那年黄河决口最严重的时候他们曾经到开封视察河堤,印象最深的是黄河的水总是裹杂着泥沙,浑浊不堪。
而现在建宁手中的水,虽然不是清澈见底,但是竟然能透过那一捧水还看得到她的指纹。
康熙也学着她的样子,掬了一捧水到手心,同样的看得分明!他心中不由得一阵激动,“啊,黄河变清了!几千年来,世世代代,梦寐以求的,海晏河情,天下升平的景象,今天终于在咱们手里实现了!靳辅、陈潢他们是朕的有功之臣啊!”
建宁说道:“我离京时,邸报上说,当初两河总督靳辅他们制定的三期工程已经全部完工,成效也显现出来,今年春汛没有一处决口,皇帝哥哥这次回去应该正好赶得上他们回京述职。”
康熙大手一挥,说道:“好!朕正要好好奖赏他们,重用他们!”要知道天下的大江大河,可不只是黄河和淮河,别的河道也需要整治,他们有这治水之才,康熙岂能会不重用!
皇上亲征西域,凯旋而归的消息使整个京城都轰动了。从北京城到居庸关的大道上,都修成了水泥路面,每日洒扫,整洁如新,让皇上的车架顺顺利利没有颠簸的回京。
太子率文武百官,王公大臣一直迎出了三十里,不过仪仗并不是采用黄绸和松柏搭成的凯旋门,也没有绵绣装饰,没有红毡铺地,而是一片素净苍凉的白色,接驾的人们也是个个都穿着一身白。
康熙远远的看到那一片白,就觉得心里咯噔一下,他转头看建宁,建宁这个时候也不得不说了,“……老祖宗与世长辞了。”
于是双方汇合,来不及寒暄,康熙也未下马,御驾就迅速动身回宫。
对这位一直辅佐康熙的祖母,康熙也是很有感情的,骤然听到她已离世,康熙如何能不伤心,他见建宁还没有见到太子他们就知道怎么回事儿,那明显太皇太后早就去世了!单是瞒着他的!
康熙质问道:“为什么之前送往西北的信中没有说?为什么你不告诉朕?”
建宁垂头道:“老祖宗生病时不准任何人给你透露风声,怕皇上在前线心神不宁……”至于后来她一直没说,自然也是没找到机会,也怕影响他取胜的心情,反正只要一入京就会知道,晚一天知道晚一天伤心。
康熙很想向她发火,但是他对她又向来是有火发不出,而且当着这么多的人,他不会让建宁挨骂没面子。
于是,太子就承担了他大部分的怒火,隐瞒不报太皇太后的病情和死讯,被康熙斥责了一顿。
太子没有分辨,这种时候他选择乖乖的认错。
康熙岂会不知他们对待自己的用心,不过人伤心难过的时候总是对着自己最亲近的人发牢骚罢了,难道指望他现在抓个大臣来骂吗,那他不成了暴君了吗!
建宁和太子都理解他,太子也不觉得委屈,知道老祖宗死了,他皇阿玛要伤心好一段日子。
但是皇上这种态度也容易让人误会,竟然一回京就对太子脸色不好!一旁的大阿哥等人相互对视一眼,觉得皇上当众责骂太子,乃是太子将要失去圣心的表现,不由得心中暗喜。朝中那些见风使舵的大臣也各有心思。
康熙回到宫中,往常太皇太后的寝宫慈宁宫如今已改为梓宫。从上到下,一色的白纸裱糊,灵幔高悬,香烟缭绕。王爷、贝勒、贝子、长公主、福晋、公夫人、一二品的诰命夫人,以及各宫的贵妃、嫔妃,六岁以上的皇子,黑压压地跪满了整个慈宁宫大院,一个个哭得眼泡红肿,面色腊黄。
康熙皇上和太子胤礽麻衣白冠,跪伏在灵床前面举哀。
周培公,佟国维,熊赐履、张廷玉等几位大臣进来,一齐向卧在灵床上的太皇太后行了大礼,失声痛哭。还有两位上书房大臣没来,明珠被派往陕甘未归,至于索额图为什么没来,皇上已经发话让他在家中反省,不想见他。
刚刚止停了眼泪的康熙见此场面,又触动了满腹的悲怆,大声号啕起来。一时间殿内殿外一片哭声,直冲霄汉、真可称得起是惊天动地。
熊赐履到底是老成稳重,他知道,这样哭下去是不行的。外有国家大政,内有太皇太后的丧礼,多少事都需要皇上拿主意。他强忍住悲痛止住哭泣,膝行到康熙面前:“圣上,太皇太后仙逝,乃国家之大不幸。臣深知皇上心中的悲痛,望皇上善自珍重,节哀顺变。况且,太皇太后的后事,也需要皇上拿个主意,早做安排呀。”
康熙早已哭得昏昏沉沉了,听了熊赐履这话,勉强抬起头来,泣声不止地说:“这有什么难办的?居丧守制,庐墓三年,自古皆是如此,而且非如此,不能聊尽人子之心。”
皇上这是一上来就闹拧歪了!皇上要守墓三年,三年之中,国家无君,那还得了!
第223章 刁蛮公主73
几个大臣想劝,可是在这灵前又跪又哭的; 又都是哭丧的人; 乱糟糟的; 也不是劝说的地方。
建宁让侍卫武丹他们将康熙架到灵床一旁去坐着,好方便让大臣们劝说他。
熊赐履说道:“皇上; 周礼有云,天子居丧与普通人不同,应取三九之数; 就是三九二十七月; 自古如此; 请皇上明察。”
佟国维刚进上书房不久,还是比较保守; 不太提出自己的意见; 觉得熊赐履的说法有理有据; 最不会出错; 而且这要比皇上自己定的三年要少,所以赞同熊赐履的说法。
周培公想了想觉得二十七个月; 也是两年多了; 国家怎可这么久没有皇上主持; 那不是要乱了纲纪吗,说道:“依臣之见,天子确与普通人不同; 九为极数,天子居丧九个月足以表达哀痛。”
此时康熙头昏脑胀; 想的都是如何为太皇太后尽孝的事儿,几个大臣的两种说法,他一时到难以判断谁的更好,抬眼看到建宁,她正在殿中操持众人,天黑了,殿内到处都是灯烛,白幡,灵幔,沾上一星半点儿的便是事故,所以她正在派人清查,将两者移开足够的距离。
康熙见他忙前忙后的,便把她叫过来,让几个大臣把事情再说一遍,让她跟着参谋参谋。
建宁听过了之后,沉默片刻,说道:“我觉得,不论是周礼还是古制,说天子居丧与普通人不同,其本意在于礼丧和心丧的不同。礼丧指守制的礼数多少,时间长短,而心丧则是心中对仙逝者的怀念,对逝者最诚挚的悼念。天子身兼一国,职责太重,每一时辰,每一刻,都要处决无数大事,所以天子应首重心丧,次中礼数。不如在三年之内,皇帝哥哥每日瞻仰老祖宗的遗像,心怀悲戚与思念,诚心悼念,至于礼数上的守制二十七个月,可以以日代月,便是居丧庐墓二十七日。这样就全了礼数,不负天下重望。”
康熙摇头说道:“不行,不行,二十七日也太少了。”
建宁说道:“不是二十七日,是二十七月,是以日代月。”
康熙这下不说话了。大臣们都有些听傻了,又暗暗佩服建宁能想出这么一个方法来。
周培公说道:“奴才觉得公主此方法正合适,首重心丧,次重礼丧,以日代月。礼丧也符合周礼,心丧三年,又全了皇上对老祖宗的一片拳拳敬慕怀念之心。我想老祖宗在天有灵,也希望看到这样。”
于是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接下来是商量给太皇太后上谥号,以及给太皇太后和太宗皇帝昭陵合葬事宜。
太皇太后仙逝一事,算得上是国丧,忙坏了京城里的百官,他们的家眷诰命们在这二十七日内也要每日到宫中祭奠,且京城内外禁宴乐。
每家都很忙,唯独闲坏了索额图,他的家眷们知道老爷收到皇上让其闭门思过的命令,所以太皇太后的祭奠他们一家人都不需要去。这非但没让他们觉得轻松,反而十分不安。别人家都去,就他们家不去,还不知道这期间,茶余饭后的要被别人怎么说呢!
最忐忑的当数索额图,他不知道到底哪件事情触了皇上的逆鳞,要说他做下的事情东窗事发了,那他更猜不到到底是哪一件!正是因为这么多年的国相做下来,手中权力滔天,认真算起来,有多少事都是铤而走险,一旦被皇上发现一定会惩处的重罪!正所谓虱子多了不痒,抱着侥幸的心理,才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无法挽回的地步。
所以索额图比谁都希望太子早日登基。太子毕竟是他的亲外孙,太子登基之后他的权力滔天,地位稳固不说,就算是有什么事情牵连出来看在自己亲娘是他女儿的面子上,有什么事情也能大事化小既往不咎。
但是,索额图回京后才发现,自己的几个得力幕僚,竟然惹怒了太子,已经被太子下了大狱。他一问下人才知道,这几人为了巴结太子,在康熙重病的时候做了龙袍龙冠给太子送去。他们没想到太子一听说皇上重病就已经飞速奔往前线侍驾,等康熙康复回到京城就看到这种东西自然是十分震怒。当即就把人扣押了。
自从索额图回来之后,就没有一个同僚敢登门。索额图想打听一下外面的情况,他自己自然不敢擅自出门,派了管家前去,力度又都不够,每到一家都说:他们家的老爷夫人都正忙着太皇太后的后事,暂时没有时间接待,客客气气的都给请了出来。
索额图手下的门生故吏多众很,虽然心里都七上八下的,但是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敢来上门接触他,就怕他犯了什么大错,皇上对索额图若是失了圣心,这个时候谁上门,不是就要牵连其中,成了共犯了吗!
对于西北用兵的事,康熙也陷入了沉思,出京之前,他曾连下几道密旨,要北方各省的督军、官员,全力以赴地支援费扬古,不准擅自挪用军粮,贻误战机。葛礼如何如此大胆,竟敢阻拦军粮北运!延安、榆林等地的粮库,是设置的西征专用的秘密存粮所,除建宁之外,没有别人知道,葛礼又从哪里探到了这个秘密?他当然不会以为是建宁泄露的!而且,科尔沁郡王曾奉密召,准备了六千辆粮车,可是索额图却一概不用,只用马和骆驼,万里运粮,这又是为什么呢?
想到这里,康熙不禁打了个寒战。费扬古的北路军就有一千多人饿死,如果建宁未到,到了第二天,他们中军就一粒米都没有了!那种情况,别说是去追击葛尔丹,就是走出大漠都没有力气,说不定西北大漠真的成了他康熙的埋骨之地。
接到太皇太后薨逝的消息,明珠迅速办完差,马不停蹄的从甘陕回京了,他这趟差事办得漂漂亮亮的。葛礼贪婪无厌,虐吏害民,贪污受贿的罪证确凿无误。三公主杀了他,不过是代天子行事,斩杀贪官污吏,为民除害。
明珠还密奏康熙,说在皇上西征期间,索额图的人曾经来找过葛礼,但是他们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也没留下证据。
明珠叩首含泪禀报道:“皇上!皇上在西北之时是何等惊险,奴才是从头到尾身历其中,奴才斗胆猜想,是有人想把皇上饿死在草原上啊!”
“什么?!”康熙惊疑不定,虽然他也有所猜测,但是这句话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还是觉得惊心动魄!
明珠说道:“主子您想啊,河北、山东有那么多的库粮,是谁下令全部调到乌兰布通的东线去的!东蒙古的骏马成千上万,又是谁只派了一千匹马来西线运粮!乌兰布通之战,皇上布置得如天罗地网一般,怎么就会走漏了元凶巨恶!费扬古一代名将,怎么会被人诈降,出此疏漏?!……这几件事连在一起,不能不发人深思啊!如果没有人从中作梗弄鬼,怎么会有皇上这次万里之行……”
康熙厉声说道:“够了!你别说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