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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威武雄壮万贵妃-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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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千户,有万夫不当之勇,还会一点谋略,不好女色,不爱喝酒,不要求大吃大喝,不贪图赏赐,不跟人吵架斗气,不满街炫耀武勋欺负人,遇战求战,闲来无事就回家睡觉,这是多么的难得啊!
  
        朱永简直想给他评选一个‘最优秀千户奖’,他从未见过如此淡泊名利,一心一意喜欢杀人的人。
  
        其他人也很蒙蔽。
  
        万喜万通设宴相请,贺明觉欣然赴宴,庭院幽深,宴席也自然是丰盛的,旁边有两个演滑稽戏的侏儒,穿着皮裘梳着小辫,一个扮成毛里孩,另一个扮成可汗,一手拿着扇子一手拿着玉子,又说又唱又跳。
  
        万喜跟他客气:“贺兄,此间贫瘠,没有能入眼的歌姬舞女,故而叫他们来助兴。”
  
        贺明觉饶有兴致:“万兄客气了。”
  
        扮可汗的侏儒先演的是马可古儿吉思可汗,口中唱的是:“骂一声毛里孩无耻老贼,你太狂妄啊吖啊~你妄自尊大蛮横无理又霸道啊吖啊~……”
  
        扮成毛里孩的侏儒唱道:“尊一声小可汗说话太荒唐,按理说你是君来我是臣,君臣之分要尊重啊啊哎唉呀~俺是个有权有势有钱有兵有粮有面儿的臣呐~可汗你没权没势没钱没兵,你靠的什么和俺争!从古来人敬衣裳马敬鞍,驴敬草料鬼敬棺……”
  
        贺明觉:“噗~”驴敬草料?鬼敬棺?你们这些人为了押韵什么都做得出来啊23333。
  
        万喜万通也不插话,先吃着喝着,酒过三巡才好说话:“这帮小戏子说的话虽然糙,到底是这个理儿。”
  
        三人身边各有一个侍女,执壶斟酒。
  
        贺明觉喝了一大口酒:“差不多。”
  
        两个侏儒越唱越欢:“孛来杀我马可古儿吉思哎呦哎,可汗我好比龙游浅水遭虾戏,可汗我好比虎落平阳遭犬欺呀~啊呀~”
  
        一句甩腔出去,演可汗的侏儒来了个僵尸摔,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装死。
  
        “毛里孩一见心欢喜呐,暗说这河蚌相争渔翁我要得利!没成算的小孽畜身死人手,老夫我再整旗鼓去杀人呐~”他呱唧呱唧又唱又演,把毛里孩演的像个偷油的老鼠,贼眉鼠眼,龌龊不堪,又跳出人物站直,把这么大个事儿说成:“毛里孩杀死孛来,这就好比是屎壳郎请客——滚驴粪球,好比是黄鼠狼斗法——对着放屁,好比是倆寡妇打架——****。”
  
        贺明觉笑得不行,他忽然发现自己很喜欢这种粗俗的、简单易懂的小戏。对于那种一句三个典故的昆曲实在是欣赏不来,就这样够好笑就好。
  
        侏儒看这位大爷笑的这么开心,更卖力气:“俺毛里孩外藏阴谋内含诡计……朵颜三卫归了俺,乐的俺上蹿下跳、上吐下泻、上天入地、上山下河、上衣下裤脱了个溜溜光~悄悄摸摸去寻那美娇娘! ”
  
        侏儒编纂故事,说毛里孩立脱思为可汗(摩伦汗),因为他和脱思的亲娘有一腿,脱思的亲娘叫脱光。
  
        毛里孩驱使朵颜三卫首领分掠明开原、沈阳、辽阳等地。
  
        又说绕口令:“俺左手搂着脱光光的脱光,右手端着奶牛的牛奶,也不知是脱光的脱光更香,还是奶牛的牛奶更甜。”
  
        毛里孩受鄂尔多斯的孟克和高丽的和托卜罕挑拨,误杀摩伦汗。
  
        这也唱了出来。
  
        演可汗的侏儒又死了一次。
  
        毛里孩起兵进攻固原;9月,率兵攻宁夏;率部一度过黄河北行,但畏瓦剌阿失帖木儿和阿罗出仇杀,重回河套,驻牧于大同西路一带。“俺有心直奔京城夺皇位,又害怕明廷兵多将广不可敌,俺听说朱将军用兵如有神,
  
        俺听说贺千户杀人如切菜,要拿俺人头来下酒,
  
        俺听说万大爷屡战呀屡胜,要拿俺人头来立功,
  
        俺听说万二爷足智呀多谋,要拿俺人头来请赏。”
  
        三人面有得色,互相看了看,都很满意。
  
        侏儒猛地拔高音量:“俺听说万三爷是条好汉,专会在女人身上施功夫,俺有心鸳鸯被里与他会一战,又恐怕年老体衰要露怯!”
  
        贺明觉:“哈哈哈哈哈哈!”
  
        万喜万通:“哈哈哈哈!”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不管了我弟弟肯定是攻!哈哈哈哈!
  
        最后这段是高度升华,把前面那些低俗庸俗媚俗的东西全都升华成了主旋律。拿万三爷砸了个挂,最后还贬了毛里孩一次。
  
        在任何时候,丑化敌人都是很有趣的事儿。
  
        贺明觉掏出一块金子丢过去:“赏。”
  
        万喜万通也往台上扔银子。
  
        侏儒们又在台上出丑,跳起来抓银子的姿态像个猴子,趴地上捡银子姿态像条狗,特别滑稽。
  
        他们下去之后,也正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的时候,该说正经事啦。
  
        万喜乐的自己忘了要说什么……大概是没啥大事。
  
        喝完酒之后各回各家。
  
        这个冬天过的很不容易,毛里孩几次犯边,他的战斗力、朵颜三卫的战斗力其实很强,和滑稽戏中的废柴好色老头完全不同,这不仅是苦战恶战,更是鏖战。
  
        虽然上下齐心,将士用命,只可惜刀剑无眼。
  
        万达的生活也很丰富多彩,他和那个寡妇打的火热,被调取守一座小城时和那寡妇依依惜别,给了寡妇一大笔钱,还有自己的信物。那寡妇也是个精明的人,要不然哪能把他拿捏住,趁着冬季开始收皮货和人参,以国舅爷的名义过关去京城贩卖,来回倒了两次,到了来年开春时,成了个鼎鼎有名的商人。
  
        这个草长莺飞的春天。
  
        万贞儿的脸色不大好看:“真的?”
  
        卢老夫人说:“是啊,臣妾想给儿媳妇买狐裘,听说那褚氏商行的皮货最好,价格也公道,去了哪儿才知道,掌柜的是个女人,而且……小伙计嚷嚷着他那里是万三爷的产业,还敢打衙役呢。娘娘,这种事对您的贤名多有不利。”
  
        万贞儿的脸色更不好看,扶额叹息道:“我把那个小混蛋送到边关去,本想让他受些教训,长大成人,没想到他还是这么不上进。”
  
        旁边的命妇们心里嘀咕:'到哪儿都能找到女人,也算一桩本事啊。'
  
        '我儿子去广州当县令的时候连写了八封家书求我把儿媳妇送过去,说根本听不懂当地女人说的话。'
  
        '可不兴与民争利还欺行霸市。'
  
        '万三真是啥闲事儿都不耽误,亏得皇后只让他做个百户,耽误不了多大事儿。'
  
        又和命妇们闲聊了一会,皇后命人:“取纸笔来。”
  
        她又要给三弟写信,首先介绍了一下东汉明德皇后,这位皇后是《起居注》的创始者。
  
        她援引‘前过灌龙门上,见外家问起居者,车如流水,马士口游龙,仑头衣绿,领袖正气顾视御者,不及远矣。’又说马皇后三位兄弟的下场,马廖质诚畏慎,不爱权势声名,尽心纳忠,不屑毁誉,最终得以保全。马防和马廖之子马遵都坐罪改封丹阳,封为乡侯,不能役使官民。马光因为皇后过世之后失势,后自杀。
  
        命妇们就在旁边偷眼瞧着,有心说两句什么,又不敢说。
  
        万皇后写完之后,搁下笔:“诸位夫人帮我瞧瞧,有什么不当之处,烦请斧正。”
  
        王尚书夫人呐呐的说:“或许是字法笔体不同,或许是简略,这里好像少了一横。”
  
        “臣妾浅薄粗鄙,只觉得这句话略有些不通顺……”
  
        是的,这帮命妇帮她抓了三个错字,两个语病。
  
        万贞儿讪讪的改了这些问题,重新抄了一遍,正伏案抄写呢,小麦忽然快步进来,福了一福:“启禀娘娘,章守义归西了。”
  
        众人刚觉得这名字恍惚听说过,却又不记得了。
  
        只听咔嚓一声,皇后手里的毛竹笔杆应声折断,摔了满纸的墨点子。
  
        “娘娘节哀。”*3
  
        “娘娘节哀。”*9
  
        万贞儿丢下笔,脸上涌现出一种纯粹的悲伤怀念,抿着嘴站了半天,眼圈都红了:“这事儿别告诉太皇太后。”
  
        小麦呐呐的说:“恐怕不能……这是王尚宫告诉奴婢的。”
  
        “糟了!”万贞儿连忙丢下笔就往门口走,转身道:“你们回去吧。”
  
        命妇们颇为不解:“这是怎么了?”
  
        李贤夫人终于想起章守义是谁了:“那是原先的坤宁宫管事牌子!”一言惊醒梦中人,关于皇后为何伤感,太皇太后怎么就‘糟了’,都有解释。
  
        然后她们好奇的问:“现在坤宁宫管事牌子是谁啊?”
  
        小麦答道:“是高嬷嬷。”

☆、第227章 章守义的丧礼
        太皇太后确实很伤心:“快然自足; 不知老之将至啊。”
  
        看起来她不是为了章守义的过世而悲伤; 而是为了故人之死感伤。“承恩,你去瞧你干爹没有?”
  
        承恩已经是个四十多岁沉稳干练的大太监,正如万贞儿刚进宫时见到的章守义一样; 也是个温和仔细的人:“回娘娘的话; 小人每逢沐休都出宫去探望干爹。”
  
        “他走的好么?哀家老了,没有时间关照他。”
  
        承恩回答道:“回娘娘的话,皇后娘娘每逢节日都有赏赐; 每年的养老银子如数拨款,干爹每天在家里品尝美食; 余下时间为太皇太后您念经祈福。”
  
        孙娘娘听了这话; 觉得和自己现在的生活也差不多嘛; 那可不错:“他有什么遗言么?”
  
        承恩心说我今早上去看干爹的时候,他已经在睡梦中离开了,那有什么话啊。要不然我编点?算了吧; 万一皇后去要去府里一问; 我就漏了馅儿了:“回娘娘的话,干爹他老人家在睡梦中安然往生西方极乐世界去了; 早上小厮进去伺候时; 只见他脸上带着微笑,并没什么话。想必是寿终正寝了,按照民间的话说; 这是喜丧。一辈子衣食无忧; 到老了没病没灾的在睡梦中走了; 舒舒服服的。”
  
        孙娘娘拭泪道:“这是福气啊!”
  
        万贞儿大步走进来,正瞧见孙娘娘梨花带泪的边哭边笑,嘴里念着佛经,她也就不用劝什么了。
  
        等孙娘娘念了一会经,钱太后也赶来劝慰太皇太后,她又问:“娘娘,母后,章爷,咳咳咳,章守义的后事如何料理?他家中清净的很,没有妻妾,又没有过继子女,何人去抗幡,何人去摔盆?”
  
        承恩还没看到皇后的眼神时,就自告奋勇的答应了:“小人愿往。”
  
        他以前虽然认了干爹,嘴里叫着爷爷,但还不能去抗幡,因为他姓白,要想去抗幡就得改姓。
  
        万贞儿踟蹰了一会,拉着孙娘娘的衣袖:“娘娘,我也想去看看。”
  
        “嗯……去吧。你总穿男装出门,还问哀家做什么?装模作样。”孙娘娘:“把那件灰直裰拿来。”她越是想着章守义,越是觉得感情深厚。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当一个人活着的时候,很多人都不在意他。
  
        一旦他死了,又会有很多人怀念他。
  
        万贞儿嘿嘿一笑,就在慈宁宫中换了一身给皇帝做的衣裳,浅灰色的直裰,没绣花没暗纹,简单朴素的一件守孝衣裳。“王尚宫,派人去禀报皇上,我出宫去了。”
  
        几人到了御马监,各自骑了马,万贞儿转头叫上了内卫小队,出宫直奔章府而去。
  
        这里已是物是人非,之前的章管家还硬硬朗朗的活着,正在操办丧事,大门口贴上了‘恕报不周’的白纸黑字,屋子里早就备好的棺椁搭了出来,几个人正在伺候章爷换先帝赐给他的最体面的飞鱼服,还得把保存着某个身体器官的石灰瓶子也放在棺材里。
  
        整座院子里忙乱不堪,灵堂还没搭好。
  
        章福拄着拐抹着眼泪,指挥个不停,吩咐他们事事周全……去买一百斤豆腐来,去叫扎纸铺子给老爷做开路鬼引路鬼、纸人纸马纸车纸船、叠金元宝银锭子,又听人禀报:“白爷爷来了。”
  
        他连忙往外迎,差点摔了一跤,幸好被人扶住了:“白爷爷,您来了。”
  
        已经混到这等尊称的承恩扶住老头:“管家,不必多礼,拿孝服白幡来伺候。”
  
        章福一怔:“白爷爷您要披麻戴孝?”
  
        “咱家和章爷父子一场,咱家若不送他,岂不是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么!”
  
        章福老泪纵横:“多谢,多谢呜呜呜”
  
        承恩当即披麻戴孝,脚上套了一双麻布鞋套,头上的网巾外面又带了孝帽子,打扮起来真是十分哀戚。“我去瞧瞧干爹,娘娘您就别进去了,多有不便,别冲撞了您。”
  
        章福吓了一跳:“啊!皇后娘娘!娘娘恕罪,小人老眼昏花,没认出娘娘来。”满院子的人噗通噗通跪了一地。
  
        “不要紧,老人家免礼。好,你去吧。”万贞儿自然不带孝,她心里头虽然哀伤,也知道身份有别,贵贱不同,贵为皇后怎么能给一个老太监戴孝呢,回去吃几天素略表寸心也就是了。
  
        承恩进去看了一圈,又出来陪着万娘娘,问老管家和年轻力壮的二管家:“怎么还没有人上门吊唁?即便是树倒猢狲散,也该有些昔日的故人前来。”
  
        二管家也是个太监,只不过是一个阉了之后没能进宫的太监,被章守义收留了,他恭恭敬敬的说:“回爷爷的话,还没派人去报丧,小人怕老爷的亲戚来搅扰丧事。”
  
        万贞儿皱眉道:“怎么回事?”
  
        “老爷的亲弟弟的儿子前些年打听着老爷有钱,全家都来投奔,老爷好心收留,他们竟然起了鸠占鹊巢的心思,三岁的小儿子在背后说死太监。小孩子不知道那话是什么意思,必然是从父母口中听来的!老爷将他们赶走了,那六个不要脸的人,拿着老爷赏的钱,在通县住了下来,时常上门来打秋风。”章福面带苦涩:“现在老爷去了,他们一定会来占据房子钱款,衙门里大概会判许。”
  
        万贞儿深深皱眉,吩咐跟来的大内侍卫:“你去顺天府,就说皇后说的,要他们派人来撑场面。”
  
        大内侍卫是懵逼的,也只好应命去了,到了顺天府见了府尹:“皇后娘娘挂心前坤宁宫管事牌子章守义的丧事,命下官来通知府尹,烦请大人差人去充做仪仗。”
  
        府尹本来不想答应,自己这儿的差人是抓贼用的,不是给一个老太监的丧礼撑场面用的,兴许还得帮着出殡,忙活各种白事儿……又想到皇后不好得罪,只好吭吭唧唧的说:“哎呀,你来的不巧,府里的人大多派出去了,只有二十几个人,也不知够不够用。”
  
        侍卫刚刚站在旁边听了全程,知道娘娘的用意,满口答应:“够用了。”
  
        他带人回来,万娘娘已经被请进书房喝茶,而承恩先赏了这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差人每人一两银子。
  
        白花花的银子就好似小红瓶,嗑一个,立刻补血!
  
        差人们齐声道:“为大人效劳!”
  
        万贞儿在书房里喝茶,静静的坐了一会,看到旁边堆着自己赏的虎皮毯子,还有自己赏下来的几本笑话书、几函佛经,不由得暗自好笑。
  
        又坐了一会,没有什么事她就打算回去了。吩咐两人:“你们俩留在这里,替本宫照管着。”
  
        “是,娘娘,遵旨。”
  
        承恩一脸抱歉:“娘娘,请您替小人请假,小人想送走干爹的头七,再回去伺候娘娘。”
  
        万贞儿:“好啊,你有心了。”
  
        她一回宫,还没下马,就看到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跑过来:“皇后娘娘万福金安!皇上听说您一个人出宫去了,急的不得了,您快去见驾!”
  
        万贞儿连忙上了步辇,被抬到乾清宫,先在屏风后隐着,写了一张纸条递出去,等大臣们离开才出去说话。
  
        朱见深颇为紧张,一把抓住她的手:“万贞儿!你怎怎怎么一个人出宫!要是出了事事儿,你要我怎么办!宫外那么乱,你,你就穿的这身衣服?”
  
        万贞儿连忙道:“我带了承恩和十几名侍卫呢,哪敢一个人出门。”
  
        “你怎么穿这件衣裳?怎么不穿飞鱼服?怎么不佩刀?”那套衣服很好的,只要不碰上袁彬就可以横行霸道。
  
        万贞儿又细细的解释自己和章守义的关系,好好安慰他:“当时是情同父女的,现在虽然不好意思说,却也一样。”
  
        朱见深不说话了,又有些伤心的叹了口气:“是啊,朕赐他以南京守备太监的身份下葬吧。”
  
        “多谢皇上。”
  
        “好姐姐,你可把我吓坏了,宫外那么危险,朕每次出门都要前呼后拥,唯恐有不轨之徒趁机作祟,你倒是真潇洒,害的朕担惊受怕,刚刚说错了好几句话。”
  
        万皇后搂着皇帝,摸摸后背:“见深……”
  
        “怎么了?”
  
        “我有点伤心…呜…”万贞儿埋头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吓得皇帝手足无措,手软脚软:“万姐姐!好姐姐,贞儿,你别哭啊,要是还不够,我再给他封别的官,太监也能追封官职,哎呀,你别别别伤心了,我”
  
        万贞儿抽抽搭搭的哭着,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喧嚣。
  
        朱佑桢尖叫道:“你滚回去!滚出宫去!孤不要你了!”
  
        另外一个小孩嗷的一声大哭起来。
  
        万贞儿懵逼的抬起头:“怎么了?”
  
        “去看看,太子怎么了。”
  
        怀恩遵命而去,不多时又回来了:“太子要来拜见皇上,殿下的伴读黄无病非要跟进来,瞧瞧乾清宫什么样,太子不许他进来,便在门口起了争执。”
  
        万贞儿有点茫然:“他好大的胆子,咦,大宝前两天还跟我说和黄无病玩的特别好呢,说他比其他人更好。”
  
        朱见深幽幽的说:“今儿肯定就换了。”
  
        果不其然,太子蹬蹬蹬的跑进来,怒气冲冲:“爹爹!我不要黄无病了!要他出去,我不要再见到他!他太不听话了!”
  
        朱见深凶他:“这些小事你不会自己处理吗?要朕怎样把江山交付给你!你娘哭的眼睛都肿了,你也不问一声!”
  
        朱佑桢还真没看见,现在看见了吓了一跳:“娘,您怎么哭了?是……是被我气得么?是儿子识人不明……”
  
        “不关你的事,娘的故人去了。”万贞儿擦擦眼睛:“他怎么惹你了?昨天晚上还跟我说黄无病是你的知己好友呢。”
  
        朱见深嘲讽的笑了一声,他非常乐意嘲讽自己的儿子。
  
        朱佑桢脸都涨红了,大叫道:“娘!我就是不要他了!”
  
        朱见深趁机教他做人:“你得说出道理来,你爹我平时被大臣们气的不行,可是合乎法理的事儿上,朕也没办法。你要是想要革除黄无病伴读的身份,你得有道理,不能凭一时好恶肆意胡为。”他也非常乐意在这些细节的事儿上,教儿子怎么处理朝政 。
  
        朱佑桢仔仔细细的想了一会,端端正正的提出三条:“回爹爹,黄无病有三条罪状。”
  
        “哦?你说说看。”
  
        “第一,听先生讲课的时候,他常常故意捣乱,让儿子没法好好学习。第二,在应该练武的时候,他带着儿子斗蛐蛐,让儿子趴在地上胡闹”
  
        万贞儿插了一句:“这可不算胡闹,宣宗,太皇太后的丈夫,你的曾爷爷,就很爱促织。”
  
        “噢…他影响我练武!第三,乾清宫是皇上读书学习、批阅奏章、召见官员、接见外国使节以及举行内廷典礼和家宴,无诏不得擅闯,不得窥探,他不听话。”
  
        皇帝点点头:“这样的人,的确不能留在你身边。”
  
        然后,他嘲讽笑:“你才知道他给你捣乱么?”
  
        朱佑桢脸上涨的更红,踟蹰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嗷的一声开始大哭:“娘啊娘啊!嗷嗷嗷嗷!”
  
        皇帝愤怒的指责他:“不讲道理,不要脸!”
  
        大宝本来是假哭,听了这话悲愤交加,鼻涕眼泪一起往外喷,真的哭了起来。
  
        万贞儿无语扶额:“好了好了,你少说两句,大宝,宝宝,不哭不哭哦,娘在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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