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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威武雄壮万贵妃-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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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贞儿无语扶额:“好了好了,你少说两句,大宝,宝宝,不哭不哭哦,娘在这里呢。”
  
        朱见深万分嫉妒的控诉道:“溺爱啊!慈母多败儿!”
  
        ……
  
        第二天下午,承恩正在接待来往吊丧的人,一队吹鼓手吹奏丧乐,听的人好不惨然。
  
        外头忽然吵起来了,章守义的大侄儿章富贵、二侄儿章旺财带着老婆孩子来了,一声高一声低的嚎哭:“俺滴伯伯呦哎!你死了咋没人告诉俺一声啊!都没个人给你穿白戴孝啊啊啊~”
  
        “俺滴伯伯呦哎!你死的好惨啊啊啊~”
  
        守门的差人如狼似虎:“嚎你娘的撞门丧!”
  
        “嚎你奶奶个腿!”
  
        “站住!你他娘的甚么东西,也敢往里闯!冲撞了贵人要你的小命!”
  
        “这是俺家!”
  
        “死的是俺伯伯,你敢拦着俺,还没有王法了!”
  
        “正是如此!”后面轿子里下来的是个县令,一副骄横无礼的样子:“丧主还没到,谁敢办丧事?!”
  
        章富贵谄媚的笑了笑,又凶这几个差人:“叫里头的人出来迎接!”
  
        里面承恩正和贞英夫人说话呢,章府没有待客的女眷,他倒是不用在乎男女大防。承恩的老婆刚刚因为难产去世——太监的老婆还能怀孕?她为什么怀孕,就为什么难产。表面上是这个理由,实际上承恩听说那惹祸的书生连夜跑路了,就兴高采烈的把怀胎八个月的老婆休回娘家,自己这边号称老婆死了。没杀人,可比杀人还叫人难过。
  
        承恩穿的丧服,出到前庭应付这些亲戚。他昨儿下午刚办的手续,改姓章了,补了十年前过继的凭证。
  
        章富贵盯着一身孝子丧服的人:“你是哪个,敢抢俺的活计!”
  
        承恩一脸冷漠厌恶:“你们几个还有脸来?”
  
        章旺财又进了这雕梁画栋的大宅院,依旧是目不转睛:“俺奶奶说了,俺伯伯没儿子,要把俺过继给伯伯,这大房子都是俺的!”
  
        老管家章福大声说:“老爷有遗言,所有财产都给他的干儿子,跟你们毫无关系。”
  
        “呸!哪能给外姓人!大伯真是昏了头了,叫你们几个外人勾结着把银子弄了去!”
  
        “俺奶奶说的算,养育之恩,他得听话!”
  
        承恩几欲发作,又强忍了下来:“养育之恩已由卖身银子抵了,若没有父亲卖身的银子,你爹活不到生儿育女那天。”
  
        “父亲?哈哈哈哈真不要脸,对一个死太监叫父亲。”
  
        “就是就是哈哈哈哈!”
  
        贞英夫人很生气,小声说:“哥哥,我打死他就得了。”她来这儿,纯是为了皇后的面子。
  
        章旺财:“要是没有俺娘,他哪有今天!”“就是!俺爹这些年奉养老娘,他可是一分钱都没出!”
  
        那县令慢悠悠的说:“都不要吵了,本官来给你们一个公断……”他早就收了银子,专程赶来,自然是寻了血脉相连的借口,把所有的银子和房子都拨给富贵旺财这两兄弟。
  
        承恩冷冷的问:“敢问这位知县大人尊姓大名?”
  
        “关你什么事,滚滚滚!”
  
        承恩把手里的杯子狠狠的摔在地上,这就是摔杯为号,虽然之前没有约定,但是大内侍卫们都读点书,知道这时候该干啥,都举着刀剑冲了出来:“杀啊!!”
  
        “恁死这帮龟孙!!”
  
        他们嚷的可起劲了,对于一群从来只能站岗,没有任何实战机会的年轻人来说,能乱喊几句就算是一场战斗啦!
  
        县令懵逼了。
  
        形势瞬间逆转,承恩不阴不阳的看着章爷这俩废物侄子,不阴不阳的说:“你们这样羡慕父亲的荣华富贵,咱家也送你们一场荣华富贵,如何啊?带到敬事房去净身,呵呵呵”
  
        “不要啊!俺们错了!”
  
        事情不只如此。
  
        承恩请贞英夫人进宫找皇后告状,皇后很愤怒,去找皇帝告状。
  
        皇帝向来受用枕头风,当即下旨,把通县知县削职为民,打入锦衣卫审查其贪污受贿违法乱纪之事。
  
☆、第228章 大宝和二宝
  
        那黄无病回到家里去; 见了父亲母亲,一顿哭诉,隐去了自己的罪过,只说太子突然翻脸把自己赶出去。他现在六岁的年纪; 按老话说; 正是人闲狗不爱的年纪。
  
        黄无病乃是黄家的老来子,他爹黄文斌的大儿子死得早; 到了黄文斌五十岁、夫人四十岁时才有这么一个儿子; 最是受宠,听儿子这样一番哭诉; 勃然大怒:“太子何其刻薄!绝非明主!”
  
        夫人柔柔弱弱的劝说:“老爷,算了吧; 俗话说光棍不斗势力,你这样背地里骂他,若是被人知道了; 可不得了。”
  
        黄文斌一甩手:“你懂个屁!老夫叫你多读点书,你不肯,说的都是什么话!哼!”他气冲冲的进了书房; 开始写奏折,认真‘劝谏’皇帝要对太子严加管教; 不能让太子肆意胡为。
  
        黄无病在旁一阵窃喜。
  
        第二天黄文斌被皇帝骂了个狗血淋头,顺便把他儿子擅闯禁地、诱拐太子不读书的事儿都说了。
  
        朱见深:“教子无方; 偏听偏信; 识人不明。你这样的人; 岂能做个明白官?”
  
        这都是后话了,不必再提。皇帝虽然结巴,但是非常善于怼人。
  
        另一群人也在探讨,非常挠头的探讨,吏部侍郎臊眉耷眼:“有人弹劾通县知县王盼么?”吏部下设吏部司、司封司、司勋司、考功司,掌管天下文官的任免、考课、升降、勋封、调动等事务,官员要是有什么不对,要么是督察院提出来,要么是吏部自己上奏给皇帝,这才不丢人。
  
        现在就在这首善之地,天子脚下,户部旁边,官员被下狱,他们却不知其所以然,简直丢人啊!
  
        督察院右佥督御史:“没有啊。”
  
        “那皇上为什么突然派人将他下狱审问呢?”
  
        右佥督御史:“不知道啊。”
  
        “是不是皇上听到了谁的密报?”
  
        “那谁知道了。”
  
        旁边的礼部官员有点生气:“您要是啥都不知道那就别说话!”
  
        右佥督御史还不高兴了:“怎么了?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智也。老夫比你们这些不知道又不好意思说的人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礼部侍郎官是正三品,而右佥督御史是正四品,他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去你的吧。”官大一级压死人嘛。
  
        路过的另一个人小声问:“你们说,是不是锦衣卫暗中查访到什么了?或是听说了什么?原本锦衣卫不必禀报,就可以将官员缉拿下狱,现在肯定是密告。”
  
        “不对,这事儿没这么简单。”另一个矮胖子神秘兮兮的说:“你们没有听说宫中有陌生人突然出宫,又突然回宫么?宫外的老太监章守义死了,你们不知道么?贞英夫人亲自前去吊孝,看的都是皇后的面子,她去吊孝之后又飞马进宫!”
  
        “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
  
        “我也去了,哪能不知道呢!”
  
        户部侍郎嘀咕:“这事儿就奇怪了……”当官,尤其是当了高官的人,都不年轻,都不需要别人来说那些关于皇后的秘闻。皇后是什么出身,和皇上是患难之交这种事儿,都不需要人说。皇后和章守义的关系,也不用多说,派人去致哀是最正常的事儿了,皇后虽然长相粗暴,但是为人比较厚道,对命妇们也很有礼貌。。。“难道是在章家发生了什么?”
  
        “这皇城根儿下的事儿,和王盼有什么关系?他一个小知县,焉能上达天听??”
  
        “这……你们没派人去致哀?”
  
        “老夫跟他不熟。”老家伙言语间颇有轻蔑之意。
  
        众人一时间做鸟兽散,当官的人大多会做人,心里瞧不起太监也不明说,对皇后也没什么不满的,虽然和章守义不熟悉但是也没听说他有什么劣迹,那就得了,既然有疑似皇后娘娘亲自前往吊唁的消息传出,他们也都派管家带着礼物登门致哀,送上花圈和自己手写的挽联,好歹让这一堂白事办的光鲜漂亮。
  
        现在说了半天才想起来,管家去了呀!
  
        回去一问管家,就什么都知道了,大管事儿的那时候在奉承宫里的承恩公公,带去的大家丁和门口的差人聊天,什么消息都打听的一清二楚。
  
        章富贵章旺财如何的当着太监骂死太监,如何巧取豪夺。那王盼如何的收了贿赂,帮人抢家产,罔顾章老爷留下的遗言。
  
        打听到消息的侍郎连夜去禀报尚书。
  
        尚书默默的把刚写好的奏折底稿撕开,有些挫败:“老夫本想劝谏皇上,请皇上以仁义为先,不要效法先帝,任用酷吏……”
  
        现在看来是我想太多了!哪有这么复杂!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那章守义寿终正寝之后,飘飘忽忽出了房门,只觉得自己身体轻便的很。
  
        “嘿!哪儿去啊!”
  
        “站住憋走!”
  
        章守义一回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嚷嚷啥啊,没见过牛头马面吗?”
  
        “啊啊啊啊!鬼啊!!阿弥陀佛!”章守义突然顿住了,就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他迟疑的问:“牛头马面?你们是来索命的么?咱家死了么?”
  
        “你别害怕。”俩鬼对他笑了笑,这不笑只是个丑鬼,笑起来简直吓人的不行:“你的阳寿尽了,我们来接你上路。”“你到底算是个好人,不用害怕。”
  
        章守义作为一个封建迷信小能手,自然被鬼差一安慰就好多了,他活到这个岁数,早就这一天回来,只不过没想到是今天:“有劳二位差爷跑了一趟,小人去叫人烧纸钱准备酒宴,给两位差爷受用。”
  
        “不用了,那些都没有,你要是有心呐,等你的祭品下来,再分给我们。”
  
        “好了别说废话了,走你~”
  
        俩鬼抓着他的双手,忽然眼前斗转星移,耳畔风声大作,再一睁眼已经是小河旁。
  
        牛头简短的做了介绍:“奈何桥,忘川河,三生石。你有七天空闲时间,四十九天之内必须去投胎。好了,去吧。”身旁的就是忘川河,远处几乎看不见的小桥是奈何桥,至于三生石,章守义根本没看见。
  
        俩人像快递员一样,把包裹丢到该放的的位置,然后风一样的消失不见了。
  
        章守义非常懵,远远的看见有两个镇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下意识的走过去瞧了瞧,竟然不是十殿阎王,也不是所谓的枉死城。而是一个镇子,最靠边的一户人家,府门上写着‘粱’,只有这一个字。
  
        大路上寂静无人,街道上草木凋零,仿佛是一座死城,嗯,这也没什么错,死人住的地方就该是死城。
  
        隐隐听得里面有梵唱之声,声声弥陀,句句观音,把那嗡巴扎嘿嗡巴、喝啰怛那哆啰夜耶来来回回念个不停。
  
        章守义心中奇怪,这里又不是寺庙,一个这样虔诚的人,怎么不去极乐世界,因何住在这里不肯离去呢?想了半天还是不明白,又不敢贸然入内,又往下走。
  
        之后见到什么宋齐,再往前走是魏蜀吴。
  
        要说宋齐梁陈这几家叫人想不起来,这很正常,谁都不是皓首穷经的老秀才,偏偏这这几个朝代也没出什么能流传下来的……能被改编成戏曲的故事。
  
        章守义惊呼出声:“刚刚那个,难道是认识达摩老祖和宝志公和尚的梁武帝?”
  
        梁武帝萧衍一辈子做过不少惊人之事,早起也曾励精图治、文韬武略,打下一片江山,到后来笃信佛教,成了个善财童子,也是好多书生念叨个不听的事迹。
  
        而章守义只知道,梁武帝见过那两位大佬哦!超厉害的!
  
        他又往前走,又看到一户大宅院,黑瓦白墙,威严而奇怪,门户大开,眼瞧着里面坐着一个矮墩墩的胖子,有些眼熟。
  
        章守义抬头一看,小篆,不认识。他轻轻的敲门:“打扰了,请问……”
  
        朱瞻基已经懒得拎小马扎了,直接坐在地上,反正是鬼,不怕冻屁股。他的背影很像一只坐在地上的胖达,费劲巴拉的一手扶着地,扭头看他。
  
        章守义如遭雷击,大叫一声:“陛下!”
  
        阴森森填坑的、坑里埋着的俩人、坑边上坐着的大胖子一起答应了一声:“哎?”
  
        章守义抢上前去扣头:“拜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老奴章守义给皇上磕头了!呜呜呜!”皇帝活的这么凄凉么?
  
        “哎你哭什么呀?”朱瞻基颇为乐天派:“你来了,娘娘还好么?”
  
        “娘娘身体很好,吃得好睡的香。”
  
        朱瞻基悠然叹息:“唉,朕也不知是该盼着她来,还是希望她晚点来。”
  
        章守义哭的都快打嗝了:“自从皇上驾崩之后,娘娘时常盼着和您团聚。”
  
        朱瞻基擦擦眼泪,慢悠悠的站起来,拿铁锹拍儿子:“你这小兔崽子,你娘没被你气死可真是难得。”
  
        朱祁镇用最后一口气问:“朱见深对他的弟弟们好么?”
  
        还没听到答案,就被愤怒的亲爹拍死了,亲爹又问:“如今天下太平么?时局安稳么?吏治清明么?”
  
        ……
  
        “小兔崽子,你还知道回来!”
  
        朱佑杲一脸无辜的看着亲娘:“娘~您干嘛生气啊?”
  
        万贞儿非常抓狂:“你竟敢溜出宫,跑到郕王府去!小王八蛋!”
  
        朱见深在旁边小声说:“别这么骂。”朕有种吃亏的感觉。
  
        朱佑桢在旁边冷笑:“啧啧啧,弟弟真有出息。”
  
        “呸!”万贞儿抄起鸡毛掸子——是的,坤宁宫里常用这东西掸灰——气势汹汹的挥舞着,对着这个三岁的小屁孩:“你他娘的是怎么跑出去的?嗯?”
  
        朱佑桢小声问:“‘他娘的’是什么意思,他娘就是娘娘呀?”
  
        朱见深想了想:“和噫吁戏一样是是语气词,你不能说。”
  
        “喔。”
  
        送二宝回来的胡叠云在旁边袖着手看热闹:“见济刚下轿子,他就从轿子里面滚出来了。真是‘滚’出来的。”
  
        因为轿子里坐的贵人下轿时,轿子要向前倾斜,方便下地。
  
        朱佑杲一脸无辜:“我只是躲在叔父的轿子里,椅子下面呀。”
  
        “你怎么敢这样胡闹!”万贞儿气的抓狂,她发现儿子莫名失踪之后发动宫里所有人去找,能躲人的地方都找了,个个宫里存水的大缸也找了,各个门都派人去问了,结果找了半天之后,居然是胡叠云把他送回来的!
  
        朱佑杲眨巴着黑亮亮的大眼睛:“娘呀,您又没说不可以这样。”
  
        “好好好!好小子!”万贞儿还是舍不得打儿子,用力抽了一下椅子上在坐垫,一声响亮的巨响:“有你好受的!皇上,给他找四个腐儒,教他言行举止!”
  
        朱佑杲:“他说我也不听呀。”
  
        朱佑桢老成的叹了口气,摇摇头。
  
☆、第229章 这才叫不讲理
  
        二宝被亲娘按在腿上; 噼里啪啦的打了一顿屁股。
  
        这小子身上不胖; 胳膊瘦溜溜的,人也很灵巧,但是屁股很胖。
  
        二宝手刨脚蹬的大叫大嚷:“啊啊啊啊啊!娘啊!!啊啊啊!疼死啦!!”
  
        “救命啊!救命啊!娘娘啊打死人啦!啊啊啊!爹啊救命啊!”
  
        “啊啊噢噢噢!爹啊; 哥哥呀,我要被打死了!”
  
        胡叠云在旁边听着,都觉得不忍心了,虽然她知道这小屁孩是假哭,一滴眼泪都没有的干嚎,但还是有些心软。小孩子不老实; 饿两顿就好了; 干嘛打人啊。“嫂嫂手下留情啊,别把孩子打坏了。”
  
        朱见深听他嚎的这样惨,也忍不住心软了:“孩儿他娘,你手重; 可轻点啊。”
  
        二宝顿觉自己有了支持,扯着嗓子哭喊的那叫一个凄惨,听的亲娘心中不忍; 就收了手。
  
        他揉揉屁股,把嘴一撇,淡定的说:“哼; 娘你不讲理。”
  
        皇帝和太子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万贞儿大怒:“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不讲理!”
  
        于是他又被万贞儿噼里啪啦的打了一顿。
  
        “这才叫不讲理!”
  
        朱见深摸了摸他的小光头:“这就叫杀鸡儆猴; 明白么?”
  
        “哦。”朱佑桢刚想答应; 说自己明白了; 忽然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再看爹爹脸上挂上了愉快的微笑,他就知道了,是真的不对劲。闷头不说话。怎么,我是那个猴么?
  
        万贞儿轮着大巴掌抽他:“不给你讲你说我没教给你!”
  
        朱佑桢都老实了不少:“哇,娘好凶啊,难怪他们都说娘凶。”
  
        朱见深默默的偷笑。他知道他现在该去批奏折了,可是……看热闹太有趣了。
  
        “教给你了,你又不听。你想怎么样?你爹贵为九五之尊,在有些事儿上也得忍气吞声,你娘我是皇后,还得好好做人呢!你想怎么着!天底下的事儿都随着你的心愿?那是桀纣!等着嗝屁朝梁吧!”万贞儿要继续暴揍这个小混蛋,小混蛋却窥见她还手的空隙,呲溜一下从她膝盖上滚下去,啪叽一下摔在地上,手脚并用的冲向门口。
  
        冲向了阳光,冲向希望之门。
  
        冲向了自由!
  
        胡叠云下意识的让开了一步,任由这匹脱缰的小黑兔风一样的跑了出去。
  
        她心中暗赞:这可真不愧是吃过仙丹的人,又禁打又灵巧,哪有四岁小孩能跑这么快的!(四岁是虚岁。)
  
        只在万贞儿一愣神的功夫,他就跑远了。
  
        不仅皇上和娘娘愣住了,就连围观群众以及满院子的宫人都愣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别说是年轻的小宫女们,就连上年纪的嬷嬷,经多识广,也没见过这样的事儿。
  
        万贞儿有心去追,又不想满后宫的大呼小叫,自己毕竟是皇后,满后宫的揍儿子实在是不像话,有心不去追,又担心这小兔崽子跑远了。迟疑了一下:“跟着!”
  
        “是娘娘。”好几名宫女跟着跑了出去。
  
        转过脸来,她有些难为情:“皇上,您怎么不去批奏折?”当娘的教儿子,你在旁边笑呵呵的看着算怎么回事。你是要帮我抽他呀还是嫌我揍的过分了?
  
        朱见深看够了热闹,这才慢悠悠的站起来:“别急呀,这就去了。大宝,跟我走。”
  
        “哎!娘您别生气啦!”大宝高高兴兴的答应了一声,辞别母亲,跟着亲爹溜走了。
  
        万贞儿把大宝抄起来抱了抱,撇撇嘴:“我不生气,要是跟他生气啊,早就被气死了。大宝,还是你乖,你是娘的乖宝宝,可别跟你弟弟学。”
  
        “嗯!我知道哒~么么哒~”
  
        大胖子牵着小胖子晃晃悠悠的走了,万贞儿气呼呼的坐在宝座上喘气。
  
        胡叠云溜达到她身边的椅子上,自顾自的坐下,笑道:“嫂嫂,油糕(佑杲)说他去天师府,只是想见见叔父,和叔父一同修行。我看他可能身具灵根,将来是个修行人,这可挺好的。那些…可不白吃。”
  
        这番话说的和一个普通的命妇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她圆圆的小脸上带着忍俊不禁的笑意,浅紫色纱裙下晃悠着一双纤细的小腿。
  
        万贞儿吞了吞口水,叹了口气:“我拿他实在没办法,这才三四岁,就混蛋成这样,等到他长大时可怎么办呐。”
  
        胡叠云想了想:“小孩子胡闹也很正常呀。”
  
        万贞儿反驳道:“你不知道见深见济有多乖,难道没见过大宝么!大宝那么乖,那么爱学习,老二怎么就这样啊。唉。”
  
        胡叠云心说:你老人家这么快就忘了,去年你儿子还抢老师的拐棍呢!我劝你你也不听,那我就不劝了。
  
        她静静的掏出一把瓜子来,开始嗑瓜子。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万贞儿心说你要不是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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