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之碧水青韵-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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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味了避免青碧水又傻傻的将自己送她的东西又补贴给旁的，这礼物岑碧青选得很是费神。太过贵重青碧水自然不会要，太一般体现不了心意……总之就是个麻烦事儿。
　　　　水里的宝贝不少，珊瑚，明珠这个放到陆上都是顶顶值钱的。可就此送出去，岑碧青总觉得心意未到。
　　　　蚌姬们都是从最底层摸爬滚打到如今这个地位的，最是会察颜观色。年纪叫大的一位试探说：“郎君可是要送给姑娘家？”
　　　　“你如何知道的？”岑碧青也不是说不许下面的人猜测他的心思。要说机灵会看人眼色的下人还更好使唤些。不过一切都要有个度，如果一点小事就费尽心思去盘算，那就有心思不正的嫌疑了。
　　　　那蚌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倒是让郎君见笑了。咱们女孩家家的那里有不爱这些个玩意。郎君特特寻来，可不是要送给哪家的娘子了。”
　　　　说到底还是女人更知道女人的心思。岑碧青问道：“那你觉着，送什么样子的，人家娘子会更欢喜。”
　　　　“咱们郎君这般品貌，送什么恐怕人家娘子都高兴。”见着气氛好，其他几个蚌姬也都插嘴说话了。
　　　　到底是年轻，打趣主子本不算什么，可这样说来，那几个蚌姬就略显轻浮了。年纪大的那个蚌姬思虑了片刻才说：“东西都是好东西，任何一件送去都是不错的。只是郎君诚心要送礼，那还是多花些心思为好。”她奉上手上的匣子，“这些个珊瑚珠子颜色都是极好的，郎君何不做些个珠串首饰。既有足够的心意，也肯定是独一份的。”
　　　　这真算是不错的主意。妖精做首饰自然不只是为了好看，多少也有几分炼器的味道。想想青碧水那古怪性子，真真是哪里有麻烦她就往麻烦堆里钻，还真得需要几分底牌傍身。
　　　　“行，这法子还不错。”岑碧青又说，“差使做的好就自然有赏。”他随手指了一个匣子，也不管里面，是何等珍宝：“里面的东西你们几个拿去分了吧。”
　　　　“多谢郎君。”蚌姬们自然满眼欢色。
　　　　只是选好材料炼器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成的，贺青碧水蜕皮成功有正好赶在当口，自然是来不及。岑碧青又特地选了棵颜色极好，树形漂亮又大个的珊瑚树送给青碧水。也不是胡乱送的，他之前就见着青碧水对这玩意感兴趣。
　　　　这会子青碧水已经休息好了，看见岑碧青送来的珊瑚眼睛都直了。她不同白素贞喜爱淡雅素净，素来就爱那浓墨重彩的艳色，兼之人比花娇，配着这样的颜色也不会被颜色压住，倒是相得益彰。
　　　　珊瑚的颜色自然是极好的，便是青碧水这样的外行也能一眼看出：“这不合适吧。”她言语里有些许犹豫，“本来让鱼大哥来照看我蜕皮已经是够麻烦人了。这会子还又吃又拿。我可不成了土匪行径了。”
　　　　“你如何不土匪了。胆大妄为得敢去盗官银不说，还在人家库房里留书。人家土匪都没你这么张狂。”岑碧青忍不住打趣说。不是旧事重提，而是有些方面必须给青碧水一个教训。
　　　　“哎呀！”青碧水羞得脸通红。她跺了跺脚，小声说：“人家知道错了。都害得那个许仙吃了官司，我要是再不晓得，那就是极为蠢笨了。鱼大哥何必取笑我呢。”
　　　　“谁取笑你了。就得让你这丫头长点记性。有些东西也不是没教过你。”
　　　　岑碧青指着珊瑚说：“这本来就是水里长的。和那珍珠一样，在陆上倒是稀少。你要是喜欢就摆着玩，不喜欢拿着换银子也成。这个卖了，绝对比你去趟官衙盗官银要得的银子多。”
　　　　“鱼大哥又取笑人了。”青碧水揪着自己袖口，后面吐出来的话让她怪难为情的：“既然是鱼大哥送我的，如何能随便那去卖掉换银钱。”
　　　　还是那句话，过犹不及。青碧水既然表明了错误端正了态度，岑碧青再揪着不放反倒不美了。他语气淡淡的，尽量不给青碧水压力：“别那么慎重对待，倒成了负担。你们姐妹既然要还到苏州安家，那必然要收拾屋子的，那去当个摆件就好。”
　　　　“多谢鱼大哥了。”青碧水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突然，青碧水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皱着眉毛问道：“说实话，这问题我考虑好久了。官银我之前也盗过，那银钱我也画出去了。怎么那时候没出事情，到后来反倒出了那么大的岔子。”
　　　　“你这丫头是真傻还是假傻呀。”岑碧青无奈的摸了摸额头，“上次是几两？那么点数额就算被发现了，也不算严重。你后来可是足足盗了一千两。这么多官银失窃，凡人官府要是不重视，那才是奇了怪了。”顿了顿，岑碧青又说：“官银上头都是有记号的。你上次是把银两化开了来使用，标记早就看不出来了。这次嘛，其中内情你最清楚。”
　　　　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脑袋，青碧水说：“难怪的。这次我是把银子整锭整锭给的人。”不过很快青碧水就给自己找到了借口：“我是妖，来俗世也不久，自然是不完全清楚人间的规矩。可我给银子的那个人，他可是土生土长的杭州凡人，他还不知道想办法，那是他愚钝不堪。被抓进去吃了官司也正常。”
　　　　“净是些歪理。”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要在意那是在意不完的，岑碧青不过是笑说话。旋即，他又想起了降雨那事的结果：“你那影照石我用上了，你可想知道最后怎么样了。”
　　　　“想知道，当然想知道了。”青碧水小鸡啄米似的直点头，“那西湖水龙王太没脸皮了，完全不是个东西。身为龙王负责一方水源，居然完全不把降雨这职责当做一回事，可是需要好好罚他。快点告诉我，天上是怎么样的一个决断。”
　　　　作者有话要说：

☆、第38章　女主第一人称番外

我是一条小青蛇；生活在一片美丽的紫竹林里。翠绿的身子在同样翠绿的竹叶里是最好的保护色。我的尾巴和身子的颜色有点不一样，是焦红色；同紫竹深色的竹竿配在一起简直是相得益彰。我们这类蛇还有个好听的名字；人们叫我们竹叶青。多美，不是吗？不过竹叶青这名字虽美；也不代表所有的竹叶青蛇都美；我拿我光滑翠绿的鳞片打赌，我一定是最美的竹叶青蛇。
　　　　紫竹林是个好地方，里面有个漂亮的水潭；水潭幽幽的清清的，是一种神秘的幽绿色，当然颜色没我的鳞片好看。咱们蛇大多亲水喜阴；我最爱这碧水潭了，在里头嬉戏玩耍再惬意不过。水潭里还有好吃的小鱼。过不我身形也不大，不能经常捕获到，所以小鱼通常是难得的美味，吃到一次会惦记好久。
　　　　紫竹林是极好的，可渐渐的我有点不喜欢这儿了。因为除了竹叶吹动的“沙沙”声，我只能听见蝉鸣同鸟叫，实在是太寂寞了。更悲催的是，不论是蝉还是鸟，它们都是我的食物。就算我忍住肚饿不吃它们，它们也会看见我就跑。
　　　　同类小蛇一年年长大又一年年老去，只有我似乎一直不变。直到我认识的小蛇死了，甚至连它们孙子都老死了，我这才发现，我同它们也不是同类。一日又一日的清静让我极为寂寞，我做梦都希望有一个真正的同类做伴。
　　　　那个时候，我是一只寂寞的蛇妖。看起来活泼灵动的样子，无忧无虑的生活，不过都是浮在我寂寞心情之上的表象。
　　　　碧水潭极深，我热衷在其中探险。不过终究不是水蛇，水性不足以让我真正探明那碧水潭。一日疯玩之后，我照例躺在水底的一块大石头上。焦红色的尾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甩动着，悠闲地划着水波。平静而悠闲的状态让我一点儿都没有感觉到危险的降临。
　　　　我身边的可不是什么大石头，而是一只有着石头的伪装，丑陋的石头鱼。
　　　　在我尾巴靠近它的一瞬间，它张开了嘴巴，露出了其中细白而且锋利的牙齿。我迅速抽回尾巴，险而又险的躲过了它嘴上的攻击。可没想到，最毒的不是它的嘴巴，而是它脊背之上如同石头棱角的尖刺。
　　　　尖刺划破鳞皮之时还不觉得怎么疼。我较忙运气，试图抵御毒素，却不想毒汁化雾，一瞬间迅速蔓延，竟是攻向心窍。我一阵抽搐，那剧痛真是无法想象。一时间，我只能在水里抽搐翻滚，再无法做其他有效的抵抗。
　　　　那石头鱼缓缓向我游来，若是往常，它那慢悠悠的速度根本对我没有任何威胁。这会子它却张大了嘴，我似乎都能闻到它口腔里的腥臭之气。
　　　　我懊恼的极了，同时也张开了嘴，露出了我那寒光闪闪的毒牙：它若是想吃我，自己也别想落得个好。这些算是我保全一个毒蛇尊严的最后一搏。
　　　　我还没吃够碧水潭里的小鱼，还没有见过真正的同类，我不想死。
　　　　万幸，她及时出现了。她如同一道白练闪过，又如同天上那皎洁的月光。那种美，让我甚至以为自己看见了临死前的幻像。她便是我日后的姐姐，白素贞。
　　　　她长长的身子迅雷不及掩耳地一卷，带动起水流直接把石头鱼冲向了一块岩石。之前危急我生命的石头鱼就这么被她解决了。石头粉碎，石头鱼也七窍流血，化作一团冒着黑水的血肉。
　　　　“谢谢你相助。”我头晕眼花，干巴巴的挤出这么几个字。
　　　　她游近我身边，拿着蛇信探着我的伤口。蛇脸本应该是不言不笑不带任何表情。可我似乎看见她皱起了眉头，仿佛对我的伤口很是苦恼。
　　　　她突然摇身一转，带动起激烈的水花，待到水花散去，她便变成了一个漂亮的白衣女子。
　　　　她将我捧起，对着伤口轻轻呵上一口气。带着淡淡的甜香，在我身体里肆掠冲撞的毒素便乖乖听话了。我赶紧顺势运气，黑血带着毒素从伤口里流了出来。她又翻出一个小玉瓶，用手从中沾取些许粉末涂在我的伤口上，冷冷的感觉激得我一个激灵。
　　　　“迷糊的小东西。”她拿手点了点我的额头，“你可知道自己是天道的宠儿。”
　　　　“什么宠儿不宠儿的。”我瞪大了眼睛，细细的竖瞳都要被我瞪圆了。
　　　　“呵呵呵呵。”她轻声笑道，声音婉转动听，一点都听不出蛇类的嘶哑阴森。“你难道不好奇，为什同样都是蛇，就你能不老不死。”
　　　　我歪了歪头，使劲儿想了想：“因为我吃得多，身子骨比别的蛇壮好多？”
　　　　“真是个迷糊的小不点。”她又笑了，神色温和安详，美极了。
　　　　我赶紧补充说：“不仅我最壮，而且我最美！所以我能活得最久。”可看着她美貌超凡的模样，我的底气也没那么足了，细声嘀咕说：“不过没你美。你那么美一定能活好久。”
　　　　她又点了点我的额头：“因为你同它们是不一样的，它们不过是普通的凡蛇。”
　　　　“那我是什么？”我赶紧问。同其他伙伴的不同我不是没有感觉到，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期盼着能有一个真正的同类。
　　　　“你和我一样。我们都是妖，蛇妖。”她一脸慎重的说。可是说到妖的时候，她似乎眼神一暗，神色莫辨。
　　　　什么是凡蛇又什么是妖，我根本没心思计较。我只知道，这么多年了，我终于等到了一个真正的同类，我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了。
　　　　在她手里团成团，我伸着小脑袋“嘶嘶”的叫道：“姐姐。”
　　　　她笑了，神色舒展显得格外的美好：“你几岁了？”
　　　　我赶紧松开尾巴，扒着身上的鳞片慢慢的数着：“一岁，两岁……十岁，二十，三十……”数字这玩意太复杂，数着数着我就晕了头，眼前似乎有不少小黑点在转悠。我耷拉着脑袋沮丧说：“我数不清楚，我不知道自己多少岁。”
　　　　“数不清楚也正常，你还是太小了。”
　　　　这么一句话下来，我似乎觉着自己受到了轻视，赶忙争辩说：“我不小了，原来同我一窝的小蛇，连孙子都有孙子了，才不小呢。”我昂起头，又反问道：“你又有几岁？”
　　　　“我一千多岁了。”她淡淡的说，“修行无岁月，你若是跟着我修行，自然会知道时间不同寻常的奥秘。”
　　　　至此，她在紫竹林里安了家，我不仅有了同类邻居，还有了一个亦师亦友的好姐姐。她不仅救了我的命，而且将我从寂寞的深渊拯救出来。只有经历过孤独的存在才知道如今相伴的可贵。
　　　　姐姐比我讲究很多，她一直是香喷喷的，是那种带着蛇类腥气的甜香。可渐渐的她身上的香气开始改变了，越来越朝着花香的气味靠近。
　　　　最开始，我只当是从花丛中过，她身上不小心沾染的。可鼻子的不适应告诉我，无意沾染的花香绝对没有那么浓郁。她似乎在遮盖自己身上蛇的味道。
　　　　我有话直说：“姐姐，那花香是从你身上传来的吗？为什么要用花香来掩盖自己本身的味道？你现在的味道我不喜欢。”
　　　　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忧愁：“我只是在感慨，我修行了这么多年，却依旧还是一条蛇妖，没有任何改变。”
　　　　太复杂的话我听不懂，我的小脑袋瓜也懒得深究。毕竟我还是一条小小的竹叶青蛇，脑袋只有那么大，而姐姐早就修成了人身，脑袋有人的脑袋那么大。“我们本来就是蛇嘛。”我随口说着，懒懒的盘在石头上面晒太阳，不一会儿就舒服的睡了过去。
　　　　从此之后，姐姐的行踪变得飘忽不定了。偶尔遇见的时候她告诉我，她实在拜访神迹仙踪。
　　　　我依旧是那条无忧无虑的小青蛇，因为有同类的陪伴，我心里的寂寞也渐渐消失。显而易见我变得更欢快了。
　　　　某天姐姐不在，紫竹林里来了生人，是个男子的模样。紫竹可以入药，竹茹是味难得的药材。那男子似乎是来寻药的。姐姐曾告诉我，她曾经差点被人类的捕蛇老人抓去做药材。这样的事情告诉我，小心寻药人，要知道蛇也是可以做药的。我可不想哪天被人挖了蛇胆做成药材。
　　　　我藏身在竹叶之中，蛇信伸缩，做好了攻击的准备，只要这男子对我起了歹念，我就给他一口，让他知道什么是毒蛇竹叶青。
　　　　不过他好像真的只是来找竹茹的，采好了药材就准备走。可奇怪的是，他居然朝着我藏匿的方向露出了笑容，大白牙晃得我眼花。
　　　　我很是莫名其妙，这人真是奇怪。
　　　　后来，我修成了人形。再后来，我姐姐在某次外出的过程中见到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菩萨指点她去外面报恩，我作为妹妹肯定要跟着姐姐一起出去。
　　　　于是，这近五百年的时间，我第一次出了从出生就待在里面的紫竹林。
　　　　作者有话要说：

☆、第39章

“如果说；我不告诉你呢。”岑碧青故意吊足了青碧水的胃口。
　　　　青碧水拿眼睛横了岑碧青一眼：“别闹呀。快点告诉我。”
　　　　笑闹了一会；岑碧青如实说出了天上对西湖水龙宫的各项处罚。这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事儿；如果有心打探，其实也是能探听到的。
　　　　青碧水多少还是个姑娘家，有些天真的小想法，加上不知道西湖龙宫的阴私手段；她多少还有点同情龙后若娘：“多不公平呀。明明是那个龙王做事不讲脸面；为何还得牵连龙后。白白让人思过；太不讲道理了。”
　　　　“那你觉着应该如何？”岑碧青问道。
　　　　“那能如何！”青碧水狠狠的拍了下手：“最好是夺了那龙王的位置。他既然不把降雨当上一回事，且不好好履行龙王的职责；那就干脆不做这个龙王了。罚他思过太便宜他了。而且还只罚那么几年。”
　　　　“那龙王被罢黜了，龙后还能落得个好？她一样做不了龙后了。”岑碧青无意在青碧水面前揭露龙宫的阴私；但他也不希望青碧水什么都不知道；还把那龙后若娘当做无辜被牵连的大好人。不论如何，若娘那女人可是他的仇敌。“别把龙后想得太好。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既然是龙后，就应该管理好龙宫的后院。龙宫所有姬妾都属于她所管理。龙王固然贪花好色，荒淫无度，可如果没有若娘的放纵，那些个姬妾侍女能这么放肆？不论如何，那降雨令在下头人眼里是个极为重要的东西，那又是是谁给了那鱼美人觊觎降雨令的胆量。这背后的事情可没那么简单。”
　　　　仔细想想还真是如此，可青碧水多少有点不服气。她讪讪的说：“说自然是这样说。可龙王如果是执意如此，人家龙后还能把他绑着不让他亲近美人不成？说到底还是那龙王好色误事。我当时可是在旁边看着呢。人家鱼美人只是想仔细看看，是那龙王拿降雨令哄美人开心。说到底还是那龙王不是个东西。你别想替他开脱。”
　　　　“我何时替那龙王开脱了。”岑碧青哑然失笑，“我是水族，自然是知道那西湖水龙王的底细。他不是个东西，那是早就知道了。”
　　　　“那你还为他说那么多。看着就跟开脱似的。弄不好还以为你和那龙王是一样的想法，把把过错都往龙后身上推。如今人间有一种说法，叫嫁夫从夫，以夫为天，那夫君出了差错，那媳妇多少也会被人说成不贤。听着可气人了。”白素贞嫁人一场，自然有人在她们姐妹耳朵边说这些个为人媳妇的事情。当时青碧水听着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会子终于找到渠道发泄了。
　　　　岑碧青看着是了解人间，可他毕竟有自己的事情，哪里会知道这些细处的情况。不过想想也能想明白：“你也说了那是人间。人间的事情哪里能往我们这儿套。人间的妇人多是依附于自家夫君，自然会有那些个不讲究的人这样讲。可我们这些为妖做仙的，除了各自的性情，其他时候大多用实力讲话。有的媳妇法力比他夫君还强，只不定私下谁做主呢。”
　　　　“照你这样说，那那些个法力低微的女妖就活该受委屈了？这也好没道理。”不知不觉，青碧水多少把自己给代入进去了，言语里满是不乐意。
　　　　这点小心思岑碧青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倒是听着很愉悦，笑着说：“不是说了要看性情呀。性情自然是排在最前头的。”
　　　　这会子青碧水也回过神来，她的话似乎是说过了。她偷偷瞄了岑碧青一眼，生怕岑碧青觉着她没脸皮，不害臊。见着岑碧青似乎带着笑的模样，她又有点生气：“别人家的后院，被窝里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平日里都是在干些啥呀。”
　　　　“这不是你问我才说的。”岑碧青无辜的摊了摊手，“别人的事情我不管。只是有点你要记得，那龙后同西湖水龙王做了几千年的夫妻。既然能在一个被窝里睡下，自然也不简单。根本就是半斤八两，她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行了，行了。”青碧水表示知道了，“我平日里都和姐姐在一起，哪里会搭理旁的。龙后如何也同我没多大关系。”她歪了歪脑袋继续说：“再说了，我们姐妹要去苏州。杭州呀，西湖呀，自然没那么密切了。”
　　　　这话在岑碧青耳朵里听来就有点没心没肺，可他如今也没有立场说什么，只好淡淡的点头：“也是，倒是个大实话。”
　　　　没说到白素贞还好，一说到白素贞青碧水就想姐姐了。她托腮叹道：“也不知道姐姐去了苏州没，有没有找到许仙。”
　　　　虽然知道青白两个是姐妹，可岑碧青听来就是有点不舒服，他说：“我真不知道你忧心什么。那是你姐姐，一个一千多年修为的蛇妖，又不是个万事不知的奶娃娃。你偏偏白操这么多心。”
　　　　“总归是姐妹，我不关心她谁关心她。”青碧水并不认为自己是瞎操心，“我们姐妹初出山林，本来知道的就不多。往日一切都是我主要打点，姐姐只看着我，让我不出大错就好。如今我不在身边，就怕她没有处理过琐碎事情，不顺心。”
　　　　背后说长道短并非君子所为，岑碧青只是说：“那你也不能永远替她打理下去。她自己会总比事事依赖着你好。”
　　　　提到白素贞青碧水就归心似箭，她终究是找了个合适的理由告辞回去。岑碧青想着自己要开炉炼器自然是越快越好，也就同意了。只是在青碧水离开的时候，他又派人搜罗了好些水产，让青碧水带回去。
　　　　青碧水对白素贞的担心也是实打实的了解才发出的。白素贞这会子还真的在苏州焦头烂额。许仙名义上是被发配，自然是要受官府管束。可他又不是货真价实的发配，管束也不过是场形式，不会真让他住大牢做苦力。一来二往，许仙的去向就不是那么好说清楚了，最少寻常官差是不知道的。
　　　　“多谢差大哥。”白素贞揪紧了自己手上的帕子，多少有点子失魂落魄。她这已是第三次来官衙打探了，可依旧不知道许仙的具体下落。步履有几分踉跄，她也只好失望的回去了。
　　　　见白素贞走远，门口的官差忍不住往地上啐了一口：“看着衣衫华美，我当是哪里来的娇小姐。没想到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白瞎了她一身好衣裳。衙门朝前开，有理无钱莫进来。你们说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旁边一个官差瞟了瞟：“你是前几日休沐不知道。那娘子已来了几次，次次如此。没看见哥几个都没动么。就你见着人家生得美，屁颠屁颠的凑上去，结果一个大钱都没落着。长得好又怎么样，又不能当饭吃。不聪明点，谁当她是一回事。”
　　　　几位官差一齐哄笑说：“莫不是哪家私奔出来的小娘子，如今情人被人给抓了。这会子想办法救情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