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之碧水青韵-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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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可是济人堂，掌柜的姓吴？”五鬼中的一个上前问道。
　　　　“正是。你们可有什么事吗？”许仙丢开郝江华，赶忙迎上去。
　　　　“姑爷！我是白福呀。”扮作管家的小鬼握住许仙的手，“可找到你了姑爷。二位娘子，姑爷就在这儿。”白福扭头喊道。
　　　　这一闹，动静可是不小，不仅来做媒的郝江华愣住了，就连在后堂的吴人杰也走了出来。吴人杰一脸疑惑的说：“这位怕是找错了，我们这儿……”
　　　　正说着，白素贞同青碧水两个也走了进来。“相公！”白素贞上前迎了一步，眼泪婆娑的看着许仙。
　　　　郝江华这会子反应过来了：“哎，哎，哎，你不是哪个？”白青姐妹两个美貌无双，这凡俗里的女子哪里能比。郝江华一看着人就有点印象了。
　　　　“郝狱丞，您如何在这儿。”青碧水赶紧上前接过话茬，“居然在这儿遇见您了。”
　　　　“不对！”郝江华就跟脑袋迷糊了似的，好好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你们同许仙是什么关系，我记得那日你说的……”他是来给人做大媒的，如果做媒的对象早有家室，他不闹了个天大的笑话。
　　　　“我们是许仙许相公的亲眷。”青碧水刻意将亲眷二字压重，“许仙是我家姐夫，可当得亲眷二字？”说着，青碧水还看向内堂，挑衅似的扬了扬眉毛。帘幕后，那吴家玉娘正掀开恋慕一角，偷偷的打量着，青碧水直接射来的目光可唬了她一跳。
　　　　吴人杰又问向许仙：“许贤侄，可没听说你早有了家室呀。”
　　　　许仙见着眼前的场景，感觉就跟梦里一般。这几日在济人堂待着，他即看不上凡俗女子，又没有自家娘子的下落，他甚至怀疑，自己以前的经历不过是春梦一场。这会子握着白素贞微凉的手，他才定住了心神：“难怪大家不知道，我来苏州之前是才成的亲。”
　　　　“那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吴人杰同样看见了自己躲在后头的女儿，不由得又问道，显然是还不死心。


☆、第47章

“学生羞愧。”许仙神色一暗，头也微微垂了下来：“刚成亲就卷进麻烦难缠的官司中；学生自然是愧对家中亲友的；哪里还有脸面提及妻眷。后来慌慌忙忙来了苏州；忙于安顿；就更没有时间了。”这么一说，许仙的行为还算合理。
　　　　吴家就这么一个女儿；平日里宝贝得不得了。许仙是好，可也是惹了麻烦的人，如果不是吴玉娘自个儿看上了；吴人杰还不会动了招许仙为婿的念头。这会子发现许仙早就成了亲；那自然就作废不提了。再怎么吴家也是正经人家，家底殷实。许仙不管怎么样好；他们吴家也不会让自家的掌上明珠给人做小的。
　　　　“相公；你受苦了。”白素贞当着人前不好太多表示，但言语里的情感是无法遮掩的。
　　　　“你们夫妻两个倒是感情好。”做媒做到已有家室的人头上，郝江华也是尴尬的不行。不过话一出口，他变知道自己是说废话了：“你们夫妻两个新婚燕尔，倒也正常。”
　　　　男人大多讲脸面，话说到这儿也就够了。人家成了家，自己不可能让自家女儿去做小，也总不能让人家去抛弃发妻，娶自家女儿吧。更何况，对方还没有表示出要娶你家女儿的意思。
　　　　里头的吴玉娘不这么认为。她不是说自己非许仙不嫁。可就这么当口的，许仙冒出了个貌美的娇妻，她会觉得自己看好了的东西被人抢走了，心高气傲的她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非要发泄出来不可。
　　　　“许大哥。”她从帘幕后头走了出来，“你不是说好了要教我念神农本草经这本书的么。”她言语娇羞，瞟都不瞟白素贞一行人一眼，跟没看着似的。
　　　　担心自家女儿的吴家大娘也赶紧跟了过来，对着人笑道：“我们家玉娘被我们宠惯了，见谅呀。”她推了推自家女儿，“你许大哥也算是你师兄，如今人家娘子来了，你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
　　　　吴玉娘置之不理，瞟都不瞟白素贞一眼，依旧只顾着上前问：“许大哥，你什么时候教我呀。”
　　　　白素贞眼神一暗，瞳孔微缩，但没有什么异常举动。许仙顾及着白素贞，微微又退了一步。趁着着时候，白素贞不动声色的向前，用身子隔开了两人。她轻握着吴玉娘的手：“这便是玉娘妹妹吧。真真是好人品，好相貌。”她又从手上抹下一玛瑙镯子，也不容吴玉娘有机会拒绝，“来得匆忙，没备上合适的礼物，真心是素贞失礼了。”替吴玉娘带上后，白素贞又道：“妹妹皮肤白皙，肌骨丰盈，配着这镯子果真是好看。”
　　　　甩开白素贞的手，吴玉娘皱着鼻子冷哼一声，终究还是舍不得自己手上的新镯子，没有再缠着许仙。
　　　　“玉娘！”吴人杰只觉得脸上烧得慌，相比着人家的宽和大度，自家女儿不仅显得骄横任性，还一股子小家子气，眼皮子浅得很。他难得说了重话：“当着客人的面，玉娘你如何能如此无理！”
　　　　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白素贞笑着劝说：“吴掌柜切莫生气，玉娘妹妹年纪小，姑娘家家的，难免有点子小性子。”她指了指青碧水，“我家这个妹子才是个坏脾气。”
　　　　青碧水不乐意了：“姐姐！”她语气里带着羞恼的味道，扯着白素贞的衣袖不依不饶，一派小女儿的天真烂漫逗得在场众人会心一笑。
　　　　郝江华这会子摆脱了尴尬，又活跃起来了：“许家娘子若是嫌弃自家妹妹，那干脆舍了与我吧。可好？”
　　　　这话虽是个玩笑话，可也算过了，很有点失礼。青碧水狠狠瞪了郝江华一眼：“你敢！小心我揪了你的胡子。”
　　　　“这这这！果然是个暴脾气，性子辣得很。”众人指着青碧水，又是笑了一场。
　　　　见着时间和气氛都差不多了，白素贞拍了拍手。一只小鬼化作的家丁奉着大好的珊瑚盆景应声进来。那珊瑚，显然就是青碧水带回来的那个。白素贞说得一脸诚恳：“多谢掌柜的收留照顾我家相公。这点子礼物是我们家的一点点心意。”
　　　　“哎哎哎！这怎么使得。”吴人杰直摇头，虽然珊瑚拿进来的时候，他看着眼睛都直了，可该讲原则的时候，他还是很有原则的。“你家许仙的老师与我是有八拜之交的好兄弟，他的学生便是我的学生。再说了汉文这孩子好学勤奋，平日里也帮了我不少的忙，如何能说是照顾呢。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赶紧拿回去才是。小心遭了贼。”
　　　　吴家大娘就没那么好涵养了，听着自家相公这么说，脸唰得就黑了。她也不管旁人是否会看见，照着吴掌柜腰上的软肉就是一拧。
　　　　青碧水看着这些，先是心里“扑哧”一声，差点笑出声来。偷偷捏了自己一把，青碧水勉强正过神色。她揣摩着吴家人的心思开口了：“吴掌柜，照着这么说来，您应该是我家姐夫的师叔咯。师叔也是长辈。咱们做小辈的，自然要孝敬长辈，您就收下吧。”
　　　　“还杵着干嘛。”吴家大娘赶紧借机接过话茬。她对自家相公说：“这都是孩子们的一片心意，你总不能辜负了孩子们的心意吧。”待到吴掌柜点头同意，她脸上就跟笑开了花一般。
　　　　一旁看着的郝江华不由得感叹说：“果然是大户人家的做派。这出手，可是不一般呀。”
　　　　“客气了。这真的是客气了。”吴人杰心里多少还是有点过意不去，他试着转换话题说，“那你们可安顿好了？要不和汉文一起，都住我家吧。”
　　　　“不用了。”青碧水赶紧抢着说，她可不想最后出了什么差错，要一家子人挤到别人家去住。“我们在阊门买好了房子兼铺面，都已经安顿好了。如今是都收拾好了，只等着接咱们许相公回家去住呢。”
　　　　“阊门？”郝江华又插嘴了，“那可是个好地段。好家伙，那边不论是房子还是铺子，都是不便宜的。”
　　　　吴人杰尴尬的笑了笑：“也是，估计你们都打理好了。既然准备了铺子，那又准备做什么营生。”
　　　　“咱们准备开个医馆。相公心怀天下，常常在家念叨，不为良相，便为良医。我们作为一家人，自然得支持他的。连名字都取好了，就叫保安堂。为的就是初入保人平安。”白素贞细细回答说。
　　　　保安堂！许仙心里一个激灵。无疑是保安堂三个字又触动了许仙敏感的心思，他之前可就是稀里糊涂的卷进了官银之案中。许仙仿佛有点害怕的问：“娘子，咱们如何有银子买房买铺开医馆，还是阊门那么好的地方。会不会……”
　　　　许仙的表情明显是又想起了官银的案子。青碧水看着他那胆小样儿就不高兴，特地起了吓唬许仙的心思：“姐夫放心吧。银子自然会给你备齐的。”
　　　　许仙还准备说什么。白素贞就瞪了青碧水一眼，然后柔声对许仙说：“相公放心，咱们一家定会支持你的。放心吧，这次一定顺利，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吴人杰担心许仙是男人的自尊心作怪，赶忙劝说：“这是你媳妇贤惠能干。你小子可不能身在福中不知福呀。你莫不是担心影响了我家药铺的生意？你们是开医馆的，我们这儿是开药铺的，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
　　　　许仙被转移这话了注意力：“可学生这还是抢了您家的生意呀。”
　　　　“放心吧。阊门和胥门之间远着呢，抢不到的。再说了，你们医馆不也能销出我们这儿的药材么，这可是对大家都好的好事儿。”
　　　　折腾了好久，许仙才接受了在阊门买了房子同铺子，要开药铺的事实。跟着白素贞一行回了新家，他又被家里精致奇巧的装饰吓了一条：“娘子，这真的妥当？咱们家真的合适？别又闹出了……”
　　　　他话还没说完，白素贞的眼泪唰的就下来了。青碧水也拉长了脸，老不高兴的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落在桌上。撞击发出了“嘭”的一声，将许仙又给吓了一跳。
　　　　“相公可是依旧在怪罪我们？怪罪我们给你招来了官司。让你受了场无妄之灾。”白素贞梨花带雨的，哭得很是楚楚可怜。
　　　　这样子许仙哪里受得住，早就看呆了，唬得手足无措。过了片刻他才说：“我也是担心呀。家里好端端的银子居然是官银。我才是什么都不知道。结果事情就那样了。如今我也不过是想问清楚。”
　　　　“相公不是在怪罪我和青儿？”
　　　　“不是。我哪里有那个意思。”
　　　　“那相公容奴细细说来。”白素贞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泪珠，如此说道。显然，她已经想好了合适的说辞。

☆、第48章

盗官银这事儿简直是白素贞的一块心病。为了如何同许仙交代，姐妹两个先前就起过争执。这会子白素贞突然提起；青碧水心里就“咯噔”了一下。白素贞事先可是没同她打好招呼的。如果两人说得不一样；在许仙面前说漏了该如何呀。
　　　　青碧水着急了；使劲朝白素贞眨眼睛。可白素贞这会子已经开口了：“说到底还是我们姐妹带累了相公。家兄原在朝中位列三班，家父也曾驰骋沙场威名显赫。白氏一族原来也是位高权重的。只可惜兄长他英年早逝，嫂子又自顾不暇；将我们姐妹分了出来。这么一来；我们姐妹孤苦无依的，自然是被人盯上了。”
　　　　“什么？”青碧水听来可惊讶了，她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想不出自家姐姐会编出这么一番话来。
　　　　白素贞眯了眯眼睛，暗示青碧水不要乱插话。她继续说道：“青儿；原想着你年纪小，所以这些事情没让你知道。可是现在被逼成这样，姐姐也不得不告诉你了。”这样一来，不仅把青碧水的惊状给原了回去，而且姐妹两的真实反应还让许仙深信不疑。
　　　　“怎么会这样？”许仙惊异的问，“那和之前的官银之案又有什么关系。”
　　　　“咱们姐妹的银子都是父兄之前留下的，自然是和官银没有半点关系。只是朝中有先前政敌家的衙内看上了青儿的美色，暗地使人换了咱们家里的银子。那歹人原想着借机将我们夫妻抓进牢里。等到青儿一个小娘子在外头无依无靠，他不仅可以强娶了，还可以借此羞辱白家一番。”
　　　　“怎么有这么目无法纪之人。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竟然使下如此下作手段。”许仙书生意气，听完就愤怒了。他还拿手捶了下桌子。不过手上的疼痛让许仙眉头一皱，心里有点子后悔方才一下用太大力了。
　　　　一段玄玄乎乎的故事简直让青碧水给听呆了。她几乎是傻愣愣的看着白素贞。白素贞笑了笑，替青碧水理了理鬓边的碎发：“要说，还是我们家青儿太过美貌。你说是不是，小祸水？”说完，她还趁势敲了敲青碧水的额头，暗示青碧水别乱说话，小心漏了嘴。
　　　　听闻此言的许仙倒是愣了。在他印象里，青碧水一贯是个跟在自家娘子后头的，凶巴巴的恶丫头。他郑重的望了青碧水一眼，却不想自己似乎被青碧水的容光给煞到一般。往日里的凶丫头这会子正迷茫的瞪大了眼睛，配上一袭青衫，有一种艳色夺人的感觉。
　　　　不知道在什么样的情绪驱使下，许仙居然这样说：“可不是红颜祸水么。谁叫咱们家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妹子。”一边说着，许仙一边觉着自己嗓子又干又燥。
　　　　这话一出姐妹两个都拿着惊讶的眼光看着许仙。白素贞能说青碧水是祸水，因为她们是姐妹，不过是姐妹玩笑罢了。许仙却是没有立场这么说的。从红颜祸水的真实含义来讲，许仙这话不是好话，肯定是说重了，甚至是有恶意；若是一样是玩笑，从许仙姐夫的身份来看，那就有几分轻薄无礼的味道了。
　　　　青碧水又羞又恼：“强娶？我看哪个狗胆包天的，敢打姑奶奶我的主意。有人若是敢，我非提剑一剑把他给结果了。”她余光瞟向许仙，威胁的味道不言而喻。
　　　　不知道怎么说成如今这个局面，白素贞赶忙圆场。她对着青碧水说：“哪家的娘子会跟你一样。姑娘家家的整日里想着喊打喊杀。当日家里就不该教你舞剑，三脚猫似的功夫也不怕惹人笑话。”转头又对许仙说，“青儿什么性子，你还跑去招惹她。再说了，难道我不够美吗？”
　　　　有一瞬间，青碧水是动了真怒的，白素贞自然得想办法把她的情绪打压回去。至于许仙，白素贞说得也是软硬兼施，先是说许仙无故招惹青碧水发脾气，又是嗔怪许仙觉得自己不够美。
　　　　不过这一番好意似乎跟抛媚眼给瞎子看一般，算是白费了。感觉自己何其有幸的许仙甚至还笑着说：“娘子自然是极美的。只不过春兰秋菊，各有所长罢了。青儿极艳，如同华庭中的芍药，明艳妖娆；娘子静雅，仿佛清池中的白莲，纯净无暇。你们两人自是不同的，是有各自的美法。”
　　　　青碧水美与不美，哪里轮得上许仙来评头论足。因为前头的缘由不过是白素贞编故事，所以有些话不好说清楚，青碧水只好气鼓鼓的说：“照这么说，一切都是我活该？是我这个祸水牵连了你？”说完，青碧水就“噔噔噔”的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么一来的直接后果就是青碧水罢工了，她说自己是祸水，还是不要出门牵连大家的好。于是家里的杂事也就没人张罗了。
　　　　白素贞目下无尘，一贯就是有情饮水饱，许仙又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书生。两人都不是会交际的人，于是乎一家人搬进阊门宅子里好些天，都没同街坊邻居处理好关系。不过还好有济人堂吴老板的帮忙，这保安堂终究是张罗起来了。
　　　　吴人杰再怎么热心，他也是有自己的店子要忙活，不可能事事都包办代替，替白素贞两个处理好。保安堂开张的事情最终还是要白素贞和许仙自己张罗。新店开张，最重要的就是聚人气。只有大家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店子存在，日后才会说来照顾生意。可夫妻两个同街坊四邻关系不熟，人家哪里会无缘无故的帮你捧场。
　　　　“要不，咱们把姐姐姐夫请来？”许仙没了办法，只好这么说。
　　　　白素贞也很是头疼，许仙姐姐一家不过也是两个人，来了也对店子的帮助不大。再说因为害得许仙吃了官司离家，白素贞还没做好同许仙姐姐一家见面的准备。下意识的就是拒绝，白素贞说：“大老远的，干嘛要劳动姐姐姐夫从杭州赶来。再说了姐夫他是衙门中人，平日里只有休沐有空，哪里有时间来我们这儿。倒是我们姐妹还有一些亲友，可以请来助助场面。”
　　　　“不是说家里就你们姐妹两个了吗。”许仙疑问道。之前白素贞为了强调身世，可是说过她和青儿孤苦无依的话。
　　　　“说得我和青儿跟孙猴子似的，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一样。”白素贞笑得有几分勉强。刚才话一落音她就后悔起来了。她不同青碧水一般会交际，不少朋友都是青碧水才有联络。比如说在杭州的景儿云芙姐妹。话说出来了可不能反悔，白素贞只好硬着头皮说：“相公放心，这事简单得很。你家娘子保证替你办得漂漂亮亮的，让咱们保安堂顺利开张。”
　　　　转头白素贞就去寻了青碧水。可青碧水依旧是窝在自己房间里生气赌气中：“不是说了我是祸水的吗？要我这个祸水张罗联系，也不怕招来了祸事，又给我们许相公惹了麻烦。”青碧水扭着脸，不肯好生同白素贞讲话。
　　　　“哎呀，你呀！”白素贞是又急又气，不知道说什么好，恨不得直接拧青碧水一把，“咱们姐妹多少年的交情了。姐姐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再说了，你姐夫说你祸水，哪里还真当你是祸水呀。不过是话到了嘴边上，开开玩笑罢了。怎么这会子我们青娘子肚量这么小了。”说着白素贞就去挠青碧水肚子。两人闹了一气，都是气喘吁吁。最后白素贞正色说：“还在这里生姐姐的闷气？再说了，你姐夫那个人，那也是有口无心的。”
　　　　青碧水撅了撅嘴：“那只许你们有口无心，怎么就不许我自己待在房间里安静休息几天？”
　　　　“咦？”白素贞围着青碧水转了两圈，好生打量了青碧水一番，然后挑着眉毛笑说“这还是我最爱玩闹热闹的妹妹么？说，你是哪里来的妖孽，胆敢冒充我白素贞的妹妹！”
　　　　“姐姐！”青碧水终于被逗笑了，“你若是认不出来我，我日后都不同你好了。”
　　　　“你不和我好，同谁好去？”
　　　　“我，我去杭州找景儿妹妹同云芙姐姐玩去，求她们收留我，和她们好。”青碧水皱了皱鼻子，故意这么说。
　　　　“那正好，不用你去找她们。咱们找她们过来玩如何？上回请她们帮忙办婚事，还没有好生谢过呢。你要是高兴，还可以把你鱼大哥请来。若不是他赠的珍珠，咱们这房子，店子可都是凑不起来的。”白素贞说。
　　　　先前青碧水只顾着生闷气，没听明白白素贞要她出面做什么。这会子见白素贞一反常态说要请人过来热闹热闹，又奇怪了：“姐姐，你不是一贯爱清净吗？怎么这回……”
　　　　“傻丫头，咱们保安堂要开张了，正好借这个开张的日子热闹热闹。难道你觉着不好？”
　　　　“好呀，姐姐。”青碧水扒着白素贞的肩膀，“原来姐姐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原本生气闹矛盾的姐妹至此和好如初，又是笑闹成一团。


☆、第49章

景儿是个爱瞧热闹的。自收到白素贞同青碧水姐妹两个的邀请，就闹着说要去苏州玩。云芙倒是不想出门；她也不是对对蛇妖姐妹印象不好；而是总觉得不安心。总觉得这样下去非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她这样的心情自然让景儿有点子不安；生怕云芙不带她去。
　　　　“好姐姐；咱们就去吧。人家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话里头苏州和杭州都是连在一起的；我们住在杭州的妖精要是连苏州都没去过；那不是惹人笑话么。”同青碧水交往久了，原来胆小羞涩的景儿也学会了撒娇耍赖，她做出独自要出门的样子；“姐姐若是不陪我去；我就自己去苏州；反正又不远。”
　　　　“哎呀你！”云芙袖子轻轻一挥；洞府门口就长起一片荆棘把景儿拦了回来，“谁说不许你去了。你这冒冒失失的性子八成就是和她们家青儿学的。这样子谁会放心让你们一起玩。更别谈说让你自己一个人去苏州了。你也不怕在路上被人抓了去，关进丹炉里炼丹。”
　　　　“姐姐，云芙好姐姐。拜托，拜托了。咱们一起去吧。去看看白姐姐，青姐姐”景儿双手合十，可怜兮兮的看着云芙。
　　　　实在是被磨得没有办法了，云芙只好答应：“谁说不和你去了，是你自己性子急。上次她们搬家，都嘱咐说你要带贺礼。如今人家要开店，你怎么就忘了准备。”
　　　　“是哦。”景儿反应过来，尴尬的摸了摸脑袋，旋即又说：“她们是开医馆治病救人的，那咱们送她们药材吧。正好实用。”
　　　　既然说好了是送药材，云芙干脆拿出她原形历年开出来的花。云芙本体是棵芙蓉花树，有的地方又叫合欢花或者夜合花。如果做药材，那便是叫乌绒了。乌绒性平味甘，能解郁安神，活络理气，是味上好的药材。
　　　　景儿看着云芙有条不紊的处理着，心里有几分羡慕：“云芙姐姐你真厉害，便是开出来的花都能做药。我要是也能这样就好了。”
　　　　“是吗？”云芙微微抬了抬眼皮，反问道，“你也想能这样？那也简单。你去洞府外东边的那处地儿，把你日常存在那里的东西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