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之碧水青韵-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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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人之见。”许仙皱了皱眉，开了口
　　　　白素贞也表情疑惑，不由得问：“相公？”妖精们想来恩怨分明，既然受了人家的帮助，那就要承家人的情。这种用完了就说少来往，那叫个什么态度。
　　　　“哎！”许仙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态度，“青儿如今也大了。正所谓一家有女百家求，青儿这丫头却是一直没人提亲的。之前在杭州呆得不长，那倒是可以理解。如今咱们药铺都开了，是要在苏州长住的，这些自然就该注意的了。”
　　　　“嘁！”青碧水白了许仙一眼，“这是还轮不到你操心吧。”在凡间嫁人什么的，完全不在她青碧水的考虑范围内。她还等着一切结束了，回紫竹林做她那无忧无虑的小蛇呢。
　　　　“你看看，青儿这丫头是个什么态度。”许仙对着白素贞，指着青碧水说。“这活脱脱一个野丫头的模样。”他甚至生气的拍了拍桌子，“我们许家虽然败落了，那也是世代书香；你们白家也是世代名门。官家闺秀哪里能是这个模样。你们那族兄看着确实是一表人材，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今儿说到他们家的生意，他像是一点都不关心的。这样的人会是青丫头的良配吗？趁早断了联系少来往。免得青儿跟着他越学越野。最后待在家里落了个老姑娘的名声。难不成你让她同姐姐姐夫过一辈子？”许仙将心里藏的话一口气全说了出来。
　　　　白素贞同青碧水面面相觑。人和妖思路之间会产生如此大的分歧，这是她们姐妹始料未及的。不过等青碧水反应过来，她又不由得怒了：“你是在嫌弃我在家里碍眼么？什么嫁出去，什么老姑娘，你什么意思呀！这保安堂也有我的一份。我是吃了你的还是穿了你的，让你就这么存了心思要把我往外赶。”
　　　　谁都没料到青碧水会这么大的反应。不过白素贞心里多少也有点不愉快了。她同青碧水相依为命几百年，早就亲密得跟一个人似的。所以她以前才会不分你我，觉得青碧水的东西她也能够处理，做主说把青碧水的珊瑚送出去。现在许仙这一番话说来，自然也让她有点不痛快了。
　　　　白素贞抱住青碧水好生安抚着，也难免瞪了瞪许仙：“我们姐妹，有些事情自然是会安排的。既然青儿不想离家出嫁，她同我们生活一辈子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离了她，那也是不痛快的。”
　　　　“哎！”许仙又忍不住叹气了，“妇人之见！妇人之见！这样将青儿留在家里，那对谁好？”许仙觉得自己是一片良苦用心没有人理解。见着医馆也没生意，他干脆说：“我出去转转，你们姐妹在家好生想想。”
　　　　不等许仙走远，青碧水就跳将起来：“姐姐，这许仙是什么意思。我还没说他什么了，这会子他倒是一脸嫌弃我的模样。这是要硬生生的赶我走么？”
　　　　白素贞只好轻言细语的安抚，等到彻底看不到许仙的身影后太才说：“你莫怪你姐夫。他毕竟是个凡人，我们的事情他又不知道。通常俗世凡人女子这时候也差不多要嫁人了。你且忍忍吧。”
　　　　……
　　　　又说许仙出了门。他来苏州也有些时候了，偏生没有机会好好的在苏州城里逛逛。如今春气融和，花开如锦，正是春末夏初的好景象。苏州城内繁华，车马往来，街坊热闹，逛着逛着，许仙倒是忘记了之前在家里的不愉快，像是找到了一个极好的消遣方式。
　　　　“前头是什么地方？怎么都往那边去，看着挺热闹的。”许仙看着前面人头攒动，便找了个路人问道。
　　　　“哦，前面是承天寺，这两天寺里有法会，不少人去那边烧柱香，给自己家里求个平安。”路人回答说，“便是不烧香，法会上买些个吉祥物件回去也是不错的。”
　　　　法会，听着就挺热闹的。许仙来了兴致，于是便跟着人群往承天寺走。如今他同白素贞成亲也有段时日了，若是能添个子嗣，也算不辜负他们许家几代单传。虽说做大夫的不迷信神佛，可讨个好彩头回去倒也是不错。
　　　　“这位相公，咱们倒是有缘。”离承天寺还有半条街，许仙被人拦住了。拦住他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妖道士王道灵。王道灵如今换了身装扮，身穿干净的杏黄道袍，头戴逍遥巾，腰系黄丝绦，脚着熟麻鞋，臂弯里还挂着个拂尘。王道灵这么收拾了一番，看着还有几分仙风道骨，一点都没有当初摆摊时的猥琐模样。许仙也就没认出他来，不知道这就是之前同他们保安堂打擂台的坏道士。
　　　　“这位道长好。”许仙被王道灵的装扮唬住了，恭恭敬敬的问了个好，然后说：“这缘分何来？”
　　　　王道灵作势掐指一算：“贫道本身终南山的道士，为了修行到处云游。怀着一颗慈悲之心行事做人，常常舍药送符，济世救人。前日算了一卦，说这苏州城内有一有缘人待我相救。”
　　　　“道长高义。”许仙听着王道灵的话，跟着叹了一声，但又说：“这跟学生又有什么关系呢？”
　　　　“痴儿！”王道灵做悲天悯人状，“你就是我要救之人。”
　　　　许仙笑了：“学生身体康健，阖家幸福美满，到不知道有什么需要道长您来相救。”许仙幼年时曾遇见和尚化他出家。可他是许家的独苗苗，家里人如何会让他答应。长久一来，许仙倒是对那些方外之人多了几分警惕，就防着他们说要点化他。
　　　　不过王道灵可不是这个意思，他寻上许仙可是要找白素贞茬的。他拿出一张符纸，在许仙额前就那么的一晃，符纸应着风声，就直接在许仙面前燃烧了起来，差点燎着了许仙的头发。
　　　　“道长你这是要干嘛！”许仙被吓了一跳。
　　　　“你头上有一道黑气，定是有妖怪纠缠于你。不然我的符纸为何一靠近你就自己烧了起来。”王道灵指着许仙说，“你可要小心了，小心身边的妖怪来害你性命。”
　　　　“莫非要救我性命，道长要渡我出家？”许仙心里又有了想法：这些个道士，玩来玩去也就这么点手段。
　　　　王道灵的目的是白素贞，哪里想同许仙多纠缠：“出家倒是不用。道长我算出你家几代单传，渡你出家不就是断了你家的香火。”他抓住许仙不愿出家的心思，继续说：“我送你两道灵符，一道三更烧，一道藏于头发内，到时候妖怪自然显形。”
　　　　作者有话要说：

☆、第67章

王道灵给许仙的符纸是专门针对蛇妖的。于之前伤了青碧水的符纸一出同源。只是他之前因为岑碧青的原因没算计成功；因而这次的符纸效力更猛烈些。
　　　　“妖怪往往会化作你最亲近的人；所以贫道给你的符纸万不能给其他人看。”王道灵又强调说。
　　　　“行了。我知道了。”只要道士不是来化他出家的；许仙觉得万事都好说。至于家里到底有没有妖怪。子不语怪力乱神，许仙自诩为正统的读书人；根本没把这当做一回事。
　　　　到处逛了逛；许仙心里也舒畅了几分。他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不该同家里的两个弱女子计较；于是便买了烧鹅小酒；说是要回家斟酒赔罪。
　　　　“哟，咱们许大官人回来了。”时候已经到了药铺打烊的时间了。青碧水见着许仙姗姗来迟；手里大包小包的还有酒菜，不由得没了好声气：“咱们许大官人倒是好兴致。留着妇孺在家里看店打烊，自己倒是快活。说别人纨绔子弟不成器。自己却是开始了酒色财气。”青碧水将手里的抹布一甩，“哼”了一声不干了。
　　　　许仙弯腰作揖：“是姐夫的错。姐夫之前说话孟浪；青儿骂得对。是姐夫伤了你的脸面。”说着，许仙就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来：“今儿晚上加菜；算是姐夫给你赔罪了。”
　　　　正好一阵穿堂风过来，青碧水皱了皱鼻子，心中莫名的不喜：“什么味儿呀！”她依稀觉着自己闻到了那日道士伤人用的符纸的味道。
　　　　许仙哪里会明白青碧水言语里的深意，他只笑着将自己带回来的包裹打开：“带了烧鹅回来。香吧！这家的烧鹅味道特别正，姐夫我小时候尝的就是这个味道。青儿你看看是否符合……”
　　　　有那么厌恶的气味存在，青碧水哪里会有心情听许仙唠家常。她寻着味道看向许仙的头发。许仙确实有将符纸往头发里藏，但因为不太走心，藏的不是太严实。因而很快被青碧水发现了。可他还什么都不知道，摸着头发说：“怎么？我头上有什么。”
　　　　“有什么？”青碧水这会是满脸冷笑了，“你自己看看你带了什么脏东西回来了。”
　　　　黄表纸做成的符纸被揉成一小坨，藏在许仙头发里。青碧水拿两根手指将符纸拎了出来：“姐姐，你看你家相公带回来的好东西。”这次的符纸效力更强，还没烧化，青碧水手指上就感受到灼烧的疼痛。
　　　　许仙还满不在乎：“不就是一张符纸嘛。带回来不就是图个吉利。道士们靠这些讨个好口彩，挣些子小钱。何必大惊小怪。”
　　　　白素贞闻声过来，看着扔在地上的符纸眼神一暗，上头符文透露着浓浓的不详敢。她一脸的不可思议：“相公，你这是？”白素贞手指符纸问道。
　　　　“没什么。不就是张符纸么。怎么一个个如临大敌似的模样。”许仙依旧是一脸说笑似的模样，“不过是个摆摊的道士，说咱们家风水不好，有妖孽横生。他想卖我点符纸，所以先送了一份。”
　　　　“哼！”青碧水拍了拍桌板，“你倒是挺听道士的话咯。让你带符纸回来就带吗？”
　　　　“小姑奶奶，我又是哪里惹你了。”许仙说，“我想是信鬼神的人吗？不过是奈何不了那道士，带份符纸回来。难不成我家还真有妖怪给他抓。”
　　　　白素贞用眼神安抚了下青碧水，又扶着许仙坐下来：“青儿性子急，所以表达不清楚。这现在的问题不是带不带符纸回来，而是相公你中了那道士的计了。”
　　　　“这……”许仙真觉得她们的这些反应过了，只是嘴里说：“娘子不喜欢，就扔出去呗。反正是不要钱的符纸。”
　　　　白素贞却是睫毛一闪，眼泪都流了出来：“相公何必这一副委屈求全的模样。这是本来就是你做的不妥当。还记得前两日在咱们家街边摆摊的臭道士么？别的我不能确定，可这符纸我一眼就能认出来，是他话的。”
　　　　“还不止呢。”青碧水接着说：“还记得我前两日生病么？还不是那道士害的。他怕我们家的医馆抢了他的生意，便弄了药水水符纸来害人。还好街坊们眼睛亮，把他那个卖假药的给赶了出去。”
　　　　这么一说，许仙貌似还有点印象了。那杏黄的道袍看着还真有点眼熟。他疑惑了：“居然还有这份渊源？”
　　　　“怎么没有。”白素贞那帕子轻轻试去脸上的泪水，淡淡的说：“那道士怎么同你讲的。”
　　　　“他说……”许仙顿了顿，“他说有妖怪在我家作孽。让我把符纸藏头发里，三更天的时候再用火烧化了。”
　　　　听完此言姐妹两个心里具是一惊。那王道灵好狠的手段。之前的符纸就够阴毒了，这会的还加大了效力，如果真是半夜三更没有防备的时候让许仙将符纸化了，白素贞也许能掐得住，可青碧水是非显原型不可。到时候姐妹两个就成了成全他王道灵的踏板了。至于可能亲眼目睹这一切的许仙，非得吓处毛病不可。王道灵为了报复白素贞，那打的是一石多鸟的主意。
　　　　涉及到许仙白素贞反倒是畏首畏尾了。她愣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青碧水只好握住自家姐姐的手，算是给她一丝安慰。
　　　　对着许仙，青碧水反问说：“那都是道士说的。你自己准备怎么办？还是真准备半夜烧化符纸看看家里有没有妖怪？”
　　　　许仙被她问住了，顿了一会儿才说：“家里没妖怪，烧了符纸又何妨……”
　　　　“姐姐，这便是你的好相公，我的好姐夫。”青碧水眼底真的是一片冰冷了，“这会子你能说家里没妖怪烧了符纸又何妨。等烧了符纸没妖怪了，你会不会想这法事没做到位，妖怪没逼出来。等到那时候，你心里有了妖怪，那道士还可以硬生生的给你造个妖怪出来。”
　　　　“姐夫是这样的糊涂人吗？”许仙摸了摸鼻子，似乎觉得是那么回事，心虚着想转换话题了。
　　　　可青碧水依旧不依不饶：“三更半夜的烧符纸，那哪里是烧妖怪。怕是在烧你的枕边人吧。也不怕他符纸里掺杂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最后烧符纸没烧出妖怪，反倒是把好好的人给烧坏了。”
　　　　白素贞也定下了心神：“青儿说的不错。那道士怕就是为了离间我们夫妻感情。三更半夜的，你身边除了我还有谁。这是在说我是妖怪么。我要是妖怪，那早就挖了你这没良心的心！”
　　　　“哪里轮到姐姐你动手。要是这样，我早就替你做了。”青碧水凉凉的插话进来。那神态，那语气，许仙心里打了个寒颤，觉得青碧水说得似乎不是玩笑话。
　　　　“呵呵呵呵……”许仙干笑几声，然后想了个笑话：“既然是没良心的，那心不是早就丢了，哪里还论得到你们来挖心。”
　　　　这笑话一点儿都不好笑。白素贞和青碧水看了许仙一眼，都不说话了，弄得许仙好生无趣。他摆弄着桌上他带来的食物，有点不高兴的说：“磨蹭了这么久，烧鹅都冷了。白费了一顿好菜。”
　　　　“白喜，将饭菜摆上来。再把这烧鹅热一热。”白素贞终究是不忍心许仙挨饿，件许仙这样说就赶忙吩咐了。
　　　　只可惜气氛已经败坏了，再好的酒菜都改变不了这沉闷的气氛。一餐饭的时间，桌上的几个人都是食之无味。
　　　　临到睡觉之时白素贞才一脸严肃的同许仙说：“相公，你明儿带我会会这道士。他先是伤了青儿，后又同我们保安堂抢生意。现在又来离间我们夫妻的感情。到底是有多大仇多大怨呀。”
　　　　“这不好吧。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一个摆摊的道士换了个街道就可以重新开始。我们何苦同他对上。再说了，你一个妇道人家，太争强好胜也不太好。”
　　　　白素贞将头埋进被子心，因为不通气，声音闷闷的，倒是听不出来具体的感情：“话虽如此。可礼尚往来。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
　　　　西湖水底，岑碧青有些纳闷。他所谓身世的谣言不过流传了一阵，渐渐就自己平息了。除了那敖碧没头没尾的闹了一场就没见其他动静。要说这机会不成熟，龙后若娘不入深水插手倒也正常。可为何也不见龙女晏心的动作。从这段时间的观察来看，那晏心不过是个面子货，看着精明罢了。按道理说，晏心是没有这么深的城府的。
　　　　穗娘替岑碧青换下凉了的残茶，安慰说：“这没动静便没动静呗。咱们连龙王都不怕了，还怕那两个东海出来的龙女。郎君您不是经常说，便是见招拆招，咱们也不输给任何人。”
　　　　不管怎么说，岑碧青都是心中不安。最后为了安心他点燃了醍醐香，想为自己占上一挂。却不想等神香燃尽，龟甲上显露的卦象却是大凶。
　　　　作者有话要说：

☆、第68章

“娘娘。”一个服侍的鱼精轻手轻脚的走进来；“龙王爷说让您开库房；取两斤玉浓浆；十颗百星果，十株流纤草……”所需的药材均是稀有贵重；那鱼精看着堂上主子的神色，声音也越来越小了。
　　　　不管私下关系怎么样；敖碧同若娘名义上还是夫妻；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可是让若娘大大方方的将东西一口气拿出来；她又心有不甘；只好在言语上为难下头的：“怎么突然要开库房取药材。猛得说来，还怕一时半会找不着。”
　　　　小鱼精头垂得低低的：“龙王爷说夜里头疼睡不安稳，熬两剂药安神助眠。”
　　　　说是安神助眠；其实开出来的药材全是伤药。龙族天赋异禀；寻常不会受伤，可一受伤就是比较严重的了。而且因为体质问题；很得段时间将养才能好。因为敖碧的伤，西湖龙宫很用了些珍贵的药材。
　　　　一边的晏心捧着茶杯；冷笑说：“难不成我们东海来的就成了药材库了不成？什么药都来找我们要。”她看了看小鱼精送上来的清单嗤笑道：“玉浓浆、流纤草就算了。这百星果西湖库房里会没有？莫不是算计着我们姑母的嫁妆吧。还是我们东海来的，就连药材也格外精贵些。”
　　　　这样的话鱼精这样的服侍丫头怎么能接，只能继续低着头，头都垂得快到胸口了：“配药需要，百星果用得多些了。龙宫库房里已经空了。”
　　　　百星果有止痛之效，但用多了除了会出现幻觉之外，还会使用者产生依赖心理。能把龙宫里的库存用完，可想而知敖碧用了多少。听到这话，不论是若娘还是晏心，眼底都闪现了一丝鄙夷。
　　　　“行了，出去吧。待会库房的人会把药材送去的。”这会若娘的态度倒是软和了。她虽存着为难的心思，可又看着晏心咄咄逼人的态度心里觉着不妥。她们这种主子同下头的奴才斤斤计较，未免有*份了吧。
　　　　不过对着气不过的晏心，她又是另外一种态度：“好孩子，你真真是真性情，姑母领了你这份情。”
　　　　晏心看向若娘，眼里居然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你就是太软和了，被人欺成这个样子。要知道咱们东海的龙女在外头是何等的尊贵。”晏心竟是被若娘的伪善给蒙蔽了。她如今居然觉得是因为若娘脾气太好，所以拿捏不住下头的，因而掌管不了西湖龙宫。
　　　　若娘只当是听不懂的。她抿唇笑了笑，端起茶杯掩饰自己心中的得色：“我还能如何。他毕竟是龙王，我们毕竟是夫妻。”
　　　　“夫妻！”晏心撇了下嘴，“他也当得起一句夫妻。成事不成败事有余的东西，同自己儿子比试还能弄成这样。你也是的，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白白给浪费了。这会敖碧打草惊蛇了，想拿那岑碧青的身世血统做文章，怕也是难了。”
　　　　若娘和晏心因为各种原因，都不算是东海龙宫的嫡系。可就算只是同龙族沾上一星半点的渊源，她们也是以自己的身份为荣。她们倒是没有想到，有人根本不在乎什么龙族身份。
　　　　不过若娘毕竟是同岑姓母女打了这么久的交道，也明白这样的由头根本做不了什么大计划，只能说小打小闹一番，看能不能从他们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机会总是有的。他们父子的事情，那还是让他们解决吧。我要是插手，谁知道会落得个什么名声。”若娘面上一片黯然，似乎外头流传的心狠手辣的名声都跟没有一样。
　　　　“你就是太好说话了。若是没有龙女这层身份，谁知道会怎么样。”晏心又是说，“连个蚌珠都拿捏不住。说是你的人，结果她转头就投靠润园了。这都办的什么事情！”晏心拍了拍桌子，为这个她气了好久。
　　　　说到砾姿，若娘也是咬牙切齿，一时不查，居然让她给反咬了一口。不过她面上依旧是语笑盈盈：“她走了，可总有相熟的小姐妹呀。咱们作为旧主，总得看顾一二。”
　　　　“小姐妹？”晏心不相信，“一个蚌珠还能有小姐妹？会有人同她交往？”
　　　　“自然是有的，据说在杭州，有一个小蛇妖同她相熟。”
　　　　“蛇妖？普天之下那么多的蛇妖。就一个所谓的小蛇妖，还不知道是否存在，你能顺利找着么。”晏心想着就一肚子火气，砾姿要是落在她手上，那非得被剥皮抽筋不可。
　　　　“自然是有办法的。”那老鳖是若娘的一招后手。老鳖奸猾，被岑碧青封可修为，这会子虽然解除了封印，但也不能在岑碧青面前出现，如今只能依附龙宫。若娘细细端详着手里的描金茶杯：“既然是小妖。那那些个小妖自然有自己的办法，那小蛇妖是跑不脱的。”
　　　　天一大亮，白素贞就细细妆扮起来了。既然要会一会王道灵，那就要各方面弄好，到时候赢都要赢得漂亮。
　　　　头梳飞仙髻，钗环具是精细，内着素淡的衣裙，外头还罩着藕荷色的祥云短褙子。许仙一早起来迷迷糊糊的：“娘子，今儿什么时候，怎么妆扮得这般漂亮。”
　　　　“昨儿不是说好了的吗，要去看看那给你符纸的道士。”白素贞说。
　　　　“好娘子。”许仙赶紧告饶，“不过是一桩小事，何必大动干戈。咱们又没被骗着。”
　　　　“怎么没骗着。咱们夫妻一场，你三更半夜的要在家里烧符纸。那哪里是镇妖，怕是要镇压我吧。”说着，白素贞把手一甩，扭头不理许仙了。
　　　　“行行行，咱们去还不行。娘子你等为夫梳洗一番。”许仙争论不过，只好如此说。
　　　　许仙慌慌忙忙的梳洗着，不过只花了一盏茶的时间。待到出门时，夫妻两还嘱咐青碧水说：“记得看好铺子，咱们去去就回。”
　　　　承天寺前，王道灵也等着许仙的到来。这会子躲在寺庙前面散符纸，怎么也不能同之前在闹市街道处摆摊的生意比。他想着等许仙哭哭啼啼求他收妖，他再好运作一番，那白素贞同许仙就成了他的活招牌。到时候何愁生意不好。
　　　　只可惜王道灵没想到，他没等到许仙的哀求，反倒等着了怒气冲冲的白素贞：“妖道，你好生无礼！一个出家人枉在我丈夫面前说我是一个妖怪，还书符来捉我！你打的什么主意？睁大你的狗眼仔细看看，看我到底是人是妖。”
　　　　看着完好无损也没有受伤神色的白素贞，王道灵心里一惊。但他作为同白素贞同期出来的